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芷兰厉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壹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过桔子,丁芷兰先是抿着水润的红唇,俏生生地笑笑,手一转,却是把桔子揣进了口袋里。失望之色从大姐的眼底一闪而过,她还以为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嘴馋了呢,没想到,不止嘴馋,还是个贪心的。可惜,要是小姑娘直接把桔子吃下去的话,那所有的麻烦都没有了,正好,还有半个小时到站就能下车了呢。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听到广播报站点,丁芷兰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大姐笑:“妹子也是这个站下吗?”“大姐,你也是?”丁芷兰“惊讶”瞪眼。大姐点头:“咱俩可真有‘缘分’。”大姐跟着丁芷兰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邻座的小姑娘同样一脸慌张地紧跟其后,甚至还往丁芷兰的旁边凑了凑,尽可能地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这个站点下的人不少,不止丁芷兰他们五人。大家一下子拥到车厢口...
《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接过桔子,丁芷兰先是抿着水润的红唇,俏生生地笑笑,手一转,却是把桔子揣进了口袋里。
失望之色从大姐的眼底一闪而过,她还以为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嘴馋了呢,没想到,不止嘴馋,还是个贪心的。
可惜,要是小姑娘直接把桔子吃下去的话,那所有的麻烦都没有了,正好,还有半个小时到站就能下车了呢。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听到广播报站点,丁芷兰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姐笑:“妹子也是这个站下吗?”
“大姐,你也是?”丁芷兰“惊讶”瞪眼。
大姐点头:“咱俩可真有‘缘分’。”
大姐跟着丁芷兰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邻座的小姑娘同样一脸慌张地紧跟其后,甚至还往丁芷兰的旁边凑了凑,尽可能地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这个站点下的人不少,不止丁芷兰他们五人。
大家一下子拥到车厢口,情况就变得乱起来。
只见小姑娘抓准时机,趁乱晃了晃身子,腰一猫,钻过几个人,跑到了丁芷兰的另一边。
男人瞪着虎目,不敢相信这小丫头还敢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随时准备找好时机,再把她抓到手。
可能是跟男人隔了一个丁芷兰,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小姑娘的胆子变大了一些,她靠着丁芷兰的耳朵,声音发颤地说道:“姐姐,那个男人是坏人,俺根本就不认识他,姐姐,你救救俺吧。”
丁芷兰没有回话,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胳膊,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全心依赖着丁芷兰,指望丁芷兰帮自己脱离危险。
丁芷兰把手揣进口袋,细细动作着,眼珠子瞟瞟站在自己前面的大姐,又瞄了瞄站在自己左边的男人以及右边的小姑娘。
好家伙,如果自己身后面也有人跟着的话,她这是被包抄了呀,围得死死的。
小姑娘几乎是贴着丁芷兰的,很容易就闻到丁芷兰身上的味道:“姐姐,俺怎么闻到桔子的味道了?”
丁芷兰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着回答:“在车上的时候,大姐给了我一个桔子,你闻到的就是它的味道。”
大姐给桔子的时候,小姑娘和男人已经坐丁芷兰旁边了,所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小姑娘“噢”了一声后,心里嘀咕了起来,那桔子她也有,味道有这么浓吗,跟剥开了似的。
可再看一眼丁芷兰一只手拿着包袱,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口袋的表现基本没有什么动静,小姑娘就没再多想了。
“豁”的一下,从火车上下来,丁芷兰的世界不止开阔了,且空气都变得清新,萎靡的精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走了没多少路,快要出火车站的时候,围绕着丁芷兰的三人,神情突变。
乐呵呵的大姐变成了苦瓜脸,只一个表情的功夫,就从貌似二、三十的大姐变成了四、五十的大娘:“儿媳妇,你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啊。俺家为了娶你,给了一百块的彩礼。你怎么能拿了彩礼,就不跟俺儿子过日子了呢。”
男人的凶样也跟着变成了憨实农家汉:“媳妇儿,俺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媳妇儿,你跟俺回家吧。”
另一边的小姑娘更是哭得厉害,跟死了亲娘似的:“嫂子,俺答应你,只要你跟俺们回家,你让俺嫁谁,俺就嫁谁。拿到的彩礼,全给你,嫂子,跟俺们回家吧!”
郑军和蒋政委之所以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王副所一手带出来的兵。
也是因为王副所因病在身,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哪怕能继续留在部队里,却对部队不可能再有什么贡献,于是拒绝了所有人的挽留,决绝地办了转业手续。
王副所离开部队做的最后一个安排就是让郑军和蒋政委往上提了提。
没有王副所,郑军和蒋政委今天哪能有现在的职位,王副所对郑军和蒋政委,有大恩!
王副所接过郑军倒的水,自己没喝,转手交到了丁芷兰的手里:“丁同志,渴了吧,喝点水。”
“谢谢。”在郑团长和蒋政委诧异的目光里,丁芷兰尴尬地接过杯子,技术性喝水。
“别紧张,别看他们两个,一个是团长,一个是政委,那也还是人民子弟兵,就该为人民服务。你喝一杯他们倒的水,怎么了?更何况……哼!”王副所哼了一声,目光凉凉地扫着郑军和蒋政委。
老领导的余威犹在,郑军和蒋政委的第一反就是把身体站得笔直、板正,跟罚站似的,就差贴墙了。
“你是……”孙伟国愣神地看着丁芷兰,“你是……你是芷兰吗?”丁芷兰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都说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更何况,丁芷兰长得是真好看,一身深素色的衣服,把她的小脸衬得跟玉雕似的,细润水透,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上好的宝石泡在了水里头,最后再配着红润润的小嘴儿,好看得不得了。
孙伟国一直都知道,丁芷兰这个前对象长得不错,是红河村里数一、数二好看的姑娘。
可是,丁芷兰再好看,也没现在这么好看吧?
丁芷兰对着王副所笑盈盈的小脸,对上孙伟国后,立马变成面瘫脸:“孙同志,你跟我已经退婚,并且还有了新的结婚对象,即将成为革命伴侣。鉴于种种情况,我跟你更该保持距离,免得人误会,请你叫我丁同志。”
孙伟国一噎,觉得丁芷兰这些话有些呛人:“虽然……可我们从小就认识……”还定过婚,称呼也不必那么陌生吧?
丁芷兰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真是这样的话,那丁芷兰为什么还要跑来部队,甚至还找到郑团的老领导告状。
只是……
丁芷兰竟然认识郑团长的老领导?!
老丁家竟然还有这样的门路,还是说,丁芷兰那个爷爷跟这位老领导是旧相识?
是的话……
胡思乱想上的孙伟国心底浮现出一股轻微的后悔感。
跟丁芷兰的婚,退得似乎有点草率了。
“可别再提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不想清晰地认识到,我从小就倒霉的这个事实。认识谁不好,非认识你孙伟国,还没长眼地跟你定过婚,真丢人。”
丁芷兰这句极具攻击性的话让在场除了王副所以外的其他男人齐齐变了脸。
如果说,郑军和孙伟国是被气的,那么蒋政委则是敏感地从丁芷兰的话里头,感觉到了极大的怨念和愤恨。
他就奇怪,孙伟国才升副连,那一头就被人姑娘给退了婚。
人姑娘真不愿意当军嫂,觉得吃不了这个苦,早在孙伟国还是大头兵的时候,就可以退了。
犯得着蹉跎几年,眼瞅着孙伟国出息了,反而不稀罕地把孙伟国这块宝给扔了,逻辑不通。
只是这一次都只是蒋政委的个人猜测,郑军夫妻俩还全力支持孙伟国和丁迎娣在一起,蒋政委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猜测就去做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三个人的手更是不客气地抓向丁芷兰,想要完全控制住丁芷兰的行动。
三人都等着丁芷兰露出惊慌失措以及害怕的表情,甚至对丁芷兰的否认,他们也早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保证让其他人听了都站在他们这边。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了,都是老手。
三人更是笃定了因为他们刚才说的话,其他人一定会帮他们“劝”丁芷兰。
果然,三人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向丁芷兰的目光里毫无例外地带着谴责,还有不少人调整位置,帮三人堵着丁芷兰,防止丁芷兰趁乱逃跑,害得这可怜的一家子人财两空。
被这么团团围住,丁芷兰就跟笼中鸟似的,插翅难逃!
面对扑向自己的三人,丁芷兰眸光闪了闪,不慌且露出了一抹笑,笑得三个人的动作出现一瞬间的卡顿。
丁芷兰杏眼闪过精光,抓住这一秒的空隙,先是在小姑娘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又踢了一脚。
小姑娘“啊”了一声,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边的身子发麻到无力,整个人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紧接着,丁芷兰把已经捏碎的烂桔子往男人的口鼻上拍。
一个呼吸的功夫,桔子汁肉就被吸进鼻子里,又或者是进到嘴巴里,咽了下去,男人根本就来不及吐。
想到丁芷兰的桔子还是同伙给的,男人才说了一句“我艹”,哪怕没有立马失去知觉,也是半晕半醒地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大姐”吓得大惊失色,特别是丁芷兰刚才对付小姑娘的一手让她格外的眼熟,因为丁芷兰早就拿它对付过被他们“弄走”的大娘。
只是当时,“大姐”没多想,丁芷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拍一下,能有多少力气。
别说响了,她都没看到大娘的手背发红。
可这会儿,“大姐”哪儿还敢这么单纯,终于明白,大娘之所以对丁芷兰这个儿媳妇人选死心,分明是被丁芷兰给“打”怕了。
感觉事情不妙的“大姐”再也顾不上丁芷兰这难得一见的“好货色”,转过身,撒丫子就跑。
“抓人贩子,有人贩子,大家快把前面那个头上裹着花布巾,穿着蓝色布衣和黑裤子的女人抓起来。她是人贩子,救命啊!!!”
丁芷兰这一嗓子吼出去,又有那么明确地指向性,在任何年代又都被人憎恶的人贩子的加持之下,人群很快传来反馈。
不论“大姐”怎么跑,离她最近的人都会向她伸手,要围着抓她。
“大姐”左躲右闪,哪怕连“耍流氓”这样的话都喊出来了,还是被人给抓住了。
实在跑不掉了,“大姐嗷”的一嗓子,嚎哭了起来:“没天理,欺负俺们乡下人。俺家花了大钱娶的儿媳妇要跑了,你们还帮着这个小妖精欺负俺们一家。俺死了算了,欺负死人啦,俺不活啦。”
“这……”抓着“大姐”的人有些退缩,他们是听到有人贩子,才帮着抓人的,可没想欺负人,逼人去死。
刚好听了个“前因后果”的人牢牢盯着丁芷兰:“老嫂子他们说,你是要逃跑的新媳妇,你又说他们是人贩子,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可俺刚才分明看到,老嫂子一家跟她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一家人,你干嘛跟他们这么亲近?”
“就是,俺们可不能帮坏人,害好人啊,大家都是穷苦的无产阶级,这小媳妇儿一看就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不能上当受骗,肯定是这个小媳妇儿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使坏呢,快抓住她。
身为军人,厉毅和徐清怎么可能让间谍跑到部队来捣乱。
但在确定了丁芷兰对部队没有危害之后,都撞上今天这事儿了,厉毅和徐清在适当的时候,准备伸手帮丁芷兰一把。
首先,他们肯定不能让身穿军装的郑军这么欺负丁芷兰这个老百姓。
其次,徐清看郑军不顺眼很久了,又或者说,郑军盯厉毅盯了很久了。
每次郑军跟厉毅对上,厉毅胜出,郑军一个大男人就会变得比女人都话多,明里暗里不服气,觉得厉毅处处胜他一筹,压他一头,靠的不是自身过硬的实力,而是靠家里,靠老子,靠老爷子。
听到郑军说这话酸不溜丢的话,徐清气得恨不得直接约上郑军“练一练”。
郑军连他都打不过,是怎么好意思有脸说,厉毅每一次的胜利,都是靠厉家。
更让徐清生气的是,面对自己的约练,郑军次次都拒绝。
啊呸,什么东西!
是男人,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地比上一比,比完了别说酸话。
哎,郑军就不!
提到郑军曾经做过的事情,徐清能气到脸发绿。
大家虽然不是一个团的,但都是部队里的人,随便打架,破坏团结,是违纪的。
过往的种种,徐清憋气憋到今天,一直拿郑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前,都是自己被郑军气得七窍生烟,怀疑郑军裤兜里到底长没长那根东西。
今天,难得一见郑军被其他人气得面红耳赤,一副快要爆血管的样子。
只要徐清想到郑军刚才的脸色,心里舒爽地就跟六月吃了一根冰棍儿似的。
冲这一点,徐清差点不管不顾,闭着眼睛跟丁芷兰站一边。
这会儿跟厉毅交流过,确定丁芷兰对部队没有危害,这下子好了,他终于可以没有半点顾忌地帮丁芷兰,弄不死郑军和孙伟国,也得把这两人整“残”了。
他倒是要看看,经过这次的事情,郑军以后还怎么拿孙伟国来恶心发小,跟发小打擂台。
郑军自己都敌不过厉毅,还推出一个孙伟国,说孙伟国将来一定能比厉毅更优秀。
呸!
跃跃欲试的徐清转头看厉毅:“这次可是郑军和孙伟国仗势欺人,给我们部队抹黑呢,你不会再拦我了吧?人家丁同志多可怜,好好的一个女同志,不止被退婚,还差点被逼死。我们要是再不帮丁同志一把,以后老百姓还怎么看我们军人。”
厉毅无语:“我没准备拦。”
这次,他跟徐清是一样的打算:“但别做得太过了,毕竟他们俩还没有脱下军装。”
这下子,徐清终于满意了:“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因为丁同志的事情,郑军和孙伟国要换一身衣服穿穿?”
“不至于。”厉毅摇头,觉得徐清想得太美了,“事情没严重到这个份儿上。郑军是有点偏执,可王副所愿意拉郑军坐到今天的位置,毋容置疑,郑军是有能力的人。这些年来,他为部队立的军功不少,走不了。”
在这一点上,徐清是真的想得太过美好了些。
别说郑军了,就连孙伟国,丁芷兰都没有把握,凭着这次的事情,一次就把孙伟国彻底搞定,让他被踢出部队。
“小丁同志,吃饱了吗?”王副所有些慈爱地看着丁芷兰,问得那叫一个轻声细语。
要是李公安在的话,肯定要问王副所,今天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老公安默默地打起了丁芷兰的主意,可在听了老公安的问题之后,面对人贩子都波澜不惊的丁芷兰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唉唉唉……”
丁芷兰一哭,直接把坐在她对面的两个男人哭慌了:“小同志,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给你做主。跟那三个比起来,我们肯定相信你是无辜的,那三个人是要拐你的人贩子。我向你保证,我们公安是绝不会放跑一个坏人的。”
听到向来讲规矩又严肃的老公安别别扭扭地安慰着丁芷兰,年轻公安直接目瞪“狗”呆了,这还是他们局里不讲情面的王副所吗?
这位女同志委屈吗?
他怎么觉得被药倒的那个男的,心里更委屈呢?
用他们的药药他们,不讲武德。
丁芷兰的哭是无声、默默流泪的那一种,而偏这一种却能更叫人感到心疼:“我、我被当地部队孙副连给退婚了。村里的人都在传我跟人搞破鞋,给孙副连戴绿帽子,所以他才跟我退婚,逼得我在村里待不下去。跳河没死成,我就想,孙伟国怎么能这么做,他升了副连就可以看不起我一个村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太欺负人了。”
“所以我从村里逃出来,想去找孙伟国,讨个公道。”
李公安:“……”好惨的一个女同志。
王副所脸一黑,眉毛一竖,大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都被拍得“乒乓”响:“胡闹!放肆!这种人怎么配待在部队里,怎么配当兵!小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提到的那个姓孙的是哪个团的?”
丁芷兰咬了一下舌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五团的……”这个答案,丁芷兰自己都不是特别确定。
“五团的?!”王副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下子,是真把丁芷兰给吓到了,王副所的反应比丁芷兰这个受害者的还大。
丁芷兰把目光转向李公安:什么情况?
李公安叹气,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就真的有人犯了王副所的忌讳,惹到王副所了。
王副所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极了一头被惹恼的狮子,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小同志,你再把你跟那个姓孙的情况具体跟我说说。”
“……”不明所以的丁芷兰先是拿出了介绍信,这才细细讲述了自己跟孙伟国的过往,其中还包括了孙伟国之所以能进入部队,靠的还是自己死去爷爷这们老革命留下来的名额,由此两人才定下婚约的情况。
“混账东西!”王副所越听越生气,眼底还有痛心疾首的情绪。
看到王副所的共情力这么强,丁芷兰感叹,这个时代的人,好是真的特别好,老公安太有使命感了。
李公安知道得比丁芷兰多,他走到王副所的身边:“副所,你先别上火,指不是定是误会。更何况,一个团那么多的兵,哪怕其中有几个出了问题,也是正常情况。”
“也是丁同志运气好,遇到了副所您。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是该查个清楚,既要还丁同志一个清白,也要消了副所你的心结。”
真的是太巧了,丁同志的那个未婚夫,待在哪个团不行,非是五团刚升的副连。
想到王副所与这个五团的渊源,李公安再一次感叹,这位丁同志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丁芷兰垂了垂眼帘,看样子,这位老公安认识五团的人。
直到眼前这位热情异常,总给自己塞桔子的大姐出现,丁芷兰的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一句话:这把稳了。
任凭这位大姐外表看上去有多热情、朴实,凑到自己跟前的桔子散发出来淡淡迷药的味道,怎么都瞒不过丁芷兰的鼻子。
她这是遇到传说中的人贩子了啊。
想到这些,丁芷兰脸上的笑容可比大姐的灿烂多了,细声细气地解释道:“大姐,我真不吃。能的话,我连水都不想喝一口。”
大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这小姑娘连车厢里的味道都受不了,恨不得鼻子不用透气,还真有可能为了不去蹲坑,憋着不吃带水的东西。
只是,丁芷兰的忍功再了得,火车上三天的时间,哪能一天一趟厕所都不跑的。
在下车之前,实在是憋不了的丁芷兰一脸黑线,视死如归地去上了最后一次厕所。
没想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那对极品婆媳不在了,取而代之坐着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看着,三十来岁,女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小。
丁芷兰问大姐:“大姐,那两个人呢?”
大姐笑着回答:“刚才她们好像是在别的车厢遇到了老乡,所以就跟人换了位置,去跟老乡坐一块儿了。也好,她们俩挺讨人嫌的。”
“这样啊。”丁芷兰坐了下来,两脚并拢,往车座位下里方的位置踢了踢,免得被对方的大姐发现,那对婆媳俩的行李还落下了一包。
丁芷兰是最早上的火车,然后是婆媳俩,最后才是对面的大姐。
所以大姐理所当然地以为,在丁芷兰位置底下的行李包,肯定是丁芷兰的。
可只要对面的大姐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个包袱的布料跟那对婆媳其他的布是同一块,一个花色,怎么可能是丁芷兰的。
嗅到空气里散着的一股淡不可闻的桔子味儿,丁芷兰心中了然。
速度真快。
才在感叹着,丁芷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似乎是被人扯了一下。
她略侧着脸,往新邻座的小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姑娘微微垂着脸,不跟任何人有眼神的接触,闷闷的样子像是胆子极小,仿佛衣角被扯的感觉只是丁芷兰的错觉一样。
丁芷兰的眼睛眨了一下,没说话,也没有问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她拉的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丁芷兰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她的衣角又一次有被轻轻扯动的感觉。
这一次,丁芷兰没有侧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垂脸不敢看人的小姑娘。
也是这一眼,丁芷兰从小姑娘的眼睛看到了湿湿的泪水,不多,细碎,沾在了小姑娘的眼睫毛上。
丁芷兰眯起眼睛,小姑娘这是在发抖吗?
嗯……
丁芷兰不动声色,没跟小姑娘说话,恰似无聊四处溜转的杏眸往同座的男人身上瞟过。
的确是长着一副凶相,看人的目光叫人害怕,尤其是时不时投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冷厉的警告。
每每如此,小姑娘的身子就会像秋风里的树叶,抖上一抖。
丁芷兰的眸光闪了闪:“大姐,你那桔子……”说完,还对大姐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羞涩的笑。
大姐马上明白丁芷兰的意思,大手一掏,好似早就准备好一般,一秒掏出桔子,递给丁芷兰:“给,大姐一直给你留着呢,吃吧。”
丁芷兰咬着牙,眼底满是决心:“王副所,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筹码不嫌多,只嫌不够重。
她必须做足准备工作,做到哪怕是那个团长再厉害,都不敢伸手拉孙伟国一把的程度。
李公安既好奇丁芷兰这么一个女同志想要做到哪一步再到部队找孙伟国,也怕丁芷兰做的准备工作越多,王副所听得越伤心。
真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你……你想让副所帮什么忙?”不行,他来帮也可以,继续下去,副所脸皮子都快踩没了。
丁芷兰抓住时机道:“我希望你们帮我介绍一个记者。像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是一件很好的宣传点,也好引起更多出门在外的女同志的注意,避免被人贩子诱拐。”
宣传打拐的同时,肯定要提到亲手抓了人贩子的丁芷兰,丁芷兰身上的防护甲自然又多了一层。
李公安忍不住对丁芷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双重保险,妥妥的。
等李公安抬眼看到王副所的老脸时,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孙伟国这件事情,丁同志都遇上王副所了,哪儿还需要打什么拐,见什么记者啊。
丁同志怕是不知道,她手里这会儿已经捏住了最大的一张王牌!
王副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丁芷兰:“这一趟,我陪你去。”
“谢谢王副所。”丁芷兰站起身来,对着王副所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公安看着丁芷兰欢喜的小脸,暗自窃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王副所的作用远比丁同志想象中的更大,小姑娘想得太少、太浅了。
丁芷兰可不知道,李公安的内心戏有这么多:“那我们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比如说,锦旗什么的。
“今天!”王副所生硬地说道,这件事情,他放不到明天。
“那……麻烦王副所陪我跑一趟了。”丁芷兰遗憾,今天就去的话,那锦旗肯定是没戏了。
王副所喊李公安:“小李,去借一辆自行车。对了,丁同志,你会骑自行车吧,不会的话,就只能我或者小李带你过去了。”
“会……会的会的。”丁芷兰连连点头,七十年代的种花国,出门能骑自行车等同于现代开小轿车出门,还……挺不习惯的。
确定没有问题后,王副所先出了房间,似乎是去做什么准备工作。
王副所一离开,李公安就卖消息给丁芷兰:“丁同志,孙伟国这件事情,只要有副所在,你就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就好。王副所的话,绝对好使。”
“为、为什么?”公安的副所,官是挺大的,但公安和部队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公安部的副所哪能管到部队团长的头上。
她以为王副所陪自己去,就是字面上的撑腰,替她做见证人的,难道,还有更大的作用。
李公安往外瞄了瞄,看到王副所还没有回来,用最快的速度说道:“王副所是退役军人,转业到我们公安部的。在部队里的时候,副所就是五团的。”
丁芷兰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正好是五团的?”
李公安还想说,一看到王副所折回来的身影,嘴巴连忙合得严严实实:“副所,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吗?”
王副所摇头:“我们坐车去,不骑自行车了。”
“啊?”李公安惊喜于今天能坐车出勤。
“丁同志说的那对婆媳被其他同志找到带回来了,刚完成笔录,接下来,要我们一起去部队,探亲。”
王进眼尖,把丁树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肃着一张脸,走到丁树的面前质问:“刚才我看到你拿着石头对准这位老同志的后脑勺。所以,你想干什么?当众行凶,害人性命?”
哪怕在接到他爸的电话后,王进已经了解到,红河村这次的事件或许会是恶性事件。
但是,听的,哪有直面来得刺激。
要不是他鸣枪示警,王进相信,现在哪怕没有出人命案,也肯定有人受了重伤。
那么一块坚硬的石头加上砸的力度,不死也残。
想到这儿,王进的眉锋皱得死紧,看着丁树的目光里满是审视。
在红河村,丁树说的话可能还有人听,谁让孙伟国快要是他的女婿了呢?
可王进是红河村外的人,面对王进这个外人,丁树的底气马上泄了一半儿:“你、你是谁?”
“我叫王进,是县城里派出所的公安。”王进毫不避讳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拿石头是想砸这位老同志?”
“没有,绝对没有。”王进公安的身份吓得丁树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公安,怎么可能会是公安呢?
“你……真的是公安?”丁树不肯死心,“俺们红河村太平得很,又没有什么事情,更没有人报案,王公安你来俺们村,是有什么事情吗?”
“太平?”王进被丁树的睁眼说瞎话给气笑了,“鉴于你刚刚的危险行为,麻烦你跟我回一趟派出所,接受调查。你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人民安全!”
丁树看拿石头砸人的这个话题怎么都绕不过去,唯有示弱一般说道:“王同志,误会,都是误会。俺没想伤人,更不可能伤俺们村的村长。俺就是看这么多人在闹村长一家子,想帮村长的忙,所以拿石头当武器。只是吓唬人,俺肯定不能拿它砸人。”
丁木三能被丁树这话给骗了?
他指向腿软的丁老三道:“王公安,这事儿是不是误会,你可以把这个叫丁老三的一起带走问问。他刚说的和丁树说的,完全不一样。”
果然,最近他们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丁树没少下黑手。
“不,俺不去派出所,俺又没干啥坏事儿。所有的事情都是丁树干的,是丁树出的主意,是丁树指使俺干的。”仰视着王进的丁老三清楚地看到他身上带着的“银镯子”,吓得瞳孔猛缩,倒豆子似地坦白着。
怕丁木三不相信,丁老三爬到丁木三的脚边,拉着丁木三的裤子道:“村长,俺错了,俺不该听丁树的话,说你家兰丫头的坏话,逼得她跳河。俺不是坏人,俺都是听……唉哟……”
丁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气急败坏的丁树一脚给踹倒了:“好啊,俺是奇怪,兰丫头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突然就在村里被坏了名声,原来都是你干的!现在看到公安同志来了,你才知道害怕,竟然还敢把脏水都泼俺身上,丁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蔫坏呢!
丁树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村长,丁老三这是怕被公安同志抓,才这么诬赖我的。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信了他的鬼话。”
“村长,你再想想,兰丫头自从出事之后,俺可从来没有闹过你们家。刚这么多人围在这儿,俺不顾一切,拿着石头来帮你家。你再看看,全村就俺一个站出来力挺你。你觉得,这样的俺能害你家,丁老三说的话,能是真的吗?”
“孙伟国,你跟我提丁迎娣是故意恶心我,对付我吗?yue……”
王副所担心地看着丁芷兰:“丁同志,你这是生病了吗?要不然,先去医院看一看,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做主,肯定还你一个公道。”
丁芷兰喝了一口水,勉强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她这次来部队,不是为了讨公道,是为了“母”道:“三位领导,我想你们弄错一件事情,我来部队,不是为了挽回跟孙伟国这么一个品性有问题的人渣的婚约。事实上,我非常庆幸,能及早从孙伟国这个火坑里跳出来,只不过……”
“第一,我要对孙伟国提出赔偿。我爷爷是老革命,在战场牺牲的。我爹又是我爷爷唯一的儿子,所以当年部队给了一个当兵的名额给我家。而孙伟国,他是拿着我家的这个名额,才进的部队。”
郑军眼睛一瞪:“???”
蒋政委嘴巴一张:“好家伙……”
王副所愤愤:“!!!”听到没有,孙伟国的问题哪止是没有处理好退婚的事!
郑军皱起眉毛,看向孙伟国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孙伟国,是不是这样?”
孙伟国微微低下了脑袋:“……”他倒是想否认,但这种事情,部队查起来特别方便,根本就骗不了人。
像是不够刺激,丁芷兰具体展开了一下:“也是因为这样,孙伟国成了我的未婚夫。确切来说,老丁家的这个名额是给女婿的。”
蒋政委比孙伟国还不想说话:“……”这个烂摊子,他不想收拾了。
郑军气得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混账东西!”
这解释一出来,不论早之前郑军因为种种原因,对孙伟国各种喜欢和维护,这一秒,也通通消失不见。
“呵。”反倒是王副所冷静了下来,冷笑一声之外,没有更多的表情。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希望郑军和蒋建成听完后面发生的事情,还能在丁同志的面前抬得起头来。
一直被表扬的孙伟国得了“混账东西”的称呼后,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次慌张:“团长、政委,你们听我解释。是,当兵的这个名额的确是老丁家给我的,但是,丁芷兰上面有三个哥哥,他们没一个想当兵的。”
他不用这个名额,那不浪费了吗?
他又没用抢的。
郑军拍桌子:“这是重点吗?人家儿子都不想当兵,所以丁同志不是说了,是专门留给女婿的!”
然后孙伟国这个臭不要脸的,拿了人家留给女婿的名额,又跟人家女儿退婚了?
人干事?!
这是郑军绝没办法接受的事!
蒋政委没骂孙伟国,他知道,骂也是白骂,他终于理解并且认同丁芷兰对孙伟国的评价:品性有问题!
孙伟国跟丁芷兰这婚退的,本就已经有很大的问题了,现在还夹杂了孙伟国前途的由来,这不是品性有问题,这是品性低劣!
说句拿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老郑反驳不了吧?
“既然孙伟国承认有这个情况,老郑,这事儿要是再不严肃处理,我们五团还有什么纪律可讲?我们当兵的不能拿老百姓一粒米,孙伟国倒好,直接拿了人家一个当兵的名额!”
郑军直接回了一句:“处分,必须处分,记过!”
孙伟国惊得抬头:“团、团长?”竟然要记过这么严重?要是真的记过入档,那么以后他想晋升,肯定会难上加难。
事情闹大了,结果又是接受不了的那一种,孙伟国再对丁芷兰说话,感情多了一些:“丁同志,对我家退婚的鲁莽行为,我十分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
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
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
“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
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个点了,我跟老蒋哪儿能让首长你饿着肚子离开。至于小丁同志,我找人安排带她去招待所住?”
“不用了。”王副所连考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非常打脸地果断拒绝,没给郑军留半点面子,“小丁同志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休息过。要不是情况紧张,怕丁家的人再遇到迫害,我早带小丁同志去招待所休息。”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老领导在,认我是你们的首长,成,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郑军:“……”确定这个小丁同志不是首长的亲戚,甚至是亲孙女儿吗?
蒋政委无奈地笑笑:“老领导,我跟老郑都明白您的意思,我跟老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
这个保证,蒋政委都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几遍。
也正因如此,蒋政委的心弦紧了紧。
老领导这是对他和老郑多不放心,才强调到这个地步。以前老领导对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最好是。”王副所今天对两个旧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
而他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一再向两人强调自己的态度,其实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两人,别以为一个当了团长,另一个成了政委,就忘记了刚加入部队时,曾跟他说过的热血誓言。
军人,保家卫国,从来不是一句口号。
人民子弟兵,更不是一个形容词。
不忘初心啊!
王副所深深地看了郑军和蒋政委一眼后,就带着丁芷兰离开。
至于孙伟国,王副所无视地彻底。
要是他还在部队里,管着这些兵,就孙伟国做的那些事情,记过?至少也要降级。要是再被他抓到犯错,像孙伟国这样的人,哪儿还配穿绿色的军装,就该开除军籍,直接回老家种地去!
王副所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蒋政委看到了,他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烦躁地看向孙伟国:“行了,你也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检讨。都要记过处分了,检讨书也别忘了。”
“是,政委。”这会儿冷静一点的孙伟国心里还挺委屈的,哪怕他一时误解了丁芷兰的意思,不该退这个婚。可在主观意识上,他从来没有主动去犯什么大错。
老家的家人对老丁家的人做了什么,既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告诉他,凭什么丁芷兰说他要负主要责任,蒋政委就给了自己那么严重的一个处罚,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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