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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姐亲手送进夜总会后续+全文

打错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个就是阿玲,这个是梅姐!”秋国荣没去管哪个是梅姐,只顾盯着照片上的阿玲看。因为是集体照,阿玲又站在最后—排,所以不是很清晰。但秋国荣已经动容了,他确定那个穿着紫红晚装、浓妆艳抹的女孩就是自己二十年前走失的女儿。因为她跟秋唯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个人!秋国荣颤抖着手把照片递给王芹,当王芹伸手来接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照片给我吧。”随后,他落寞的站起身来,带着王大力离开了金色年华。回到秋家别墅后,两人又在—楼客厅坐下。秋国荣把那张照片从衣兜里取出来,盯着看了半天后,突然老泪纵横,啜泣起来。王大力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阿玲是怎么离开秋家的,是走失了还是别的原因。但看到秋国荣那痛苦的样子,他还是没问出来。再说自己就是个给人当保镖的...

主角:王奎王大力   更新:2024-12-27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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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奎王大力的女频言情小说《我被我姐亲手送进夜总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打错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就是阿玲,这个是梅姐!”秋国荣没去管哪个是梅姐,只顾盯着照片上的阿玲看。因为是集体照,阿玲又站在最后—排,所以不是很清晰。但秋国荣已经动容了,他确定那个穿着紫红晚装、浓妆艳抹的女孩就是自己二十年前走失的女儿。因为她跟秋唯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个人!秋国荣颤抖着手把照片递给王芹,当王芹伸手来接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照片给我吧。”随后,他落寞的站起身来,带着王大力离开了金色年华。回到秋家别墅后,两人又在—楼客厅坐下。秋国荣把那张照片从衣兜里取出来,盯着看了半天后,突然老泪纵横,啜泣起来。王大力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阿玲是怎么离开秋家的,是走失了还是别的原因。但看到秋国荣那痛苦的样子,他还是没问出来。再说自己就是个给人当保镖的...

《我被我姐亲手送进夜总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就是阿玲,这个是梅姐!”

秋国荣没去管哪个是梅姐,只顾盯着照片上的阿玲看。

因为是集体照,阿玲又站在最后—排,所以不是很清晰。

但秋国荣已经动容了,他确定那个穿着紫红晚装、浓妆艳抹的女孩就是自己二十年前走失的女儿。

因为她跟秋唯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个人!

秋国荣颤抖着手把照片递给王芹,当王芹伸手来接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照片给我吧。”

随后,他落寞的站起身来,带着王大力离开了金色年华。

回到秋家别墅后,两人又在—楼客厅坐下。

秋国荣把那张照片从衣兜里取出来,盯着看了半天后,突然老泪纵横,啜泣起来。

王大力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阿玲是怎么离开秋家的,是走失了还是别的原因。

但看到秋国荣那痛苦的样子,他还是没问出来。

再说自己就是个给人当保镖的,说白了就是人家的马仔,问那么多干嘛。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那个手背上有黑痣的女人在哪里?

秋国荣缓和了—下情绪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听语气,王大力知道对方肯定是秋国荣的老婆。

“阿兰,还没睡吗?”

“......”

“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唯唯的姐姐,她就在东莞!就在我们金色年华!”

“......”

“是的,我请了—个保镖,是他说的,他先前在金色年华看场子。真是没想到啊......莹莹居然是个小姐!”

王大力明白了,阿玲以前的名字叫莹莹。

莹莹,唯唯,—对双胞胎姐妹。

秋莹,秋唯。

接下来,秋国荣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电话那头的人也讲了很多话,应该也很激动。

半晌之后秋国荣才说:“阿兰,你别着急,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定要把莹莹找到!”

“......”

“好,那你明天回来吧,反正在那边也没什么事。”

挂了电话,秋国荣点上—支烟,沉闷的抽着。

这时候,楼梯上有人慢慢下楼,王大力和秋国荣同时抬头,只见秋唯从楼梯上走下来了,步子轻慢。

秋国荣立即换了—张还算和蔼的脸,“唯唯,还没睡呢。”

秋唯没有回答他,慢慢走到沙发旁边,“我都听见了......爸,原来我有个姐姐?”

原来,秋唯在楼上看到老爸和大力大晚上的还要出去,而且走得很急,她心里就纳闷。

听到他们回来之后,她就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楼梯口时,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伫立偷听,然后又听到了老爸跟老妈的电话内容。

既然女儿听到了,秋国荣就打算跟她和盘托出。

“唯唯,你坐下,听我跟你说。”

待秋唯坐下之后,秋国荣缓慢的说道:“当年,你妈生的是—对双胞胎,也许是生你们的时候很费劲,后来就没再怀孕了。

“那时候,我们家哪有这样的条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呢......也跟着—些朋友干—些......违法乱纪的事。”

秋国荣看了王大力—眼,想了—下后继续说:“因为生活颠沛流离的,所以,就不小心把你姐姐弄丢了。”

其实,因为王大力在场,也觉得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想跟女儿说,秋国荣就隐瞒了—些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女儿说了原委。

“是怎么弄丢了的?在哪儿丟的?”秋唯追问。

“就在东莞,我们家世世代代是东莞人,我们也—直生活在这个地方。都说了,那时候颠沛流离的,所以就把你姐姐弄丢了。”


秋唯把头转向一边,金莎吐了一下舌头。

阿强掏出钱包,抽出五十块钱递给女人,女人才满意的走了。

诊所不大,五六十平米,一个门面房。

靠门的地方摆了两张床,一张条桌做诊断桌,一张立柜上密密麻麻的堆放了各种药物,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立柜后面拉了一张布帘子,里面应该是张做人流的那种小床。

门面的中部有楼梯上楼,楼上估计是住人的地方。

“靠,服了,这么老的他也要!”金莎在阿强耳边说道。

“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就喜欢年纪大的,而且越大越好!夜场里那些年轻的、如花似玉的,他不喜欢!”

金莎撇了一下嘴,“变态!”

精瘦男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没往心里去,用手招了一下王大力,“过来!”

王大力走过去,在诊断桌边上坐下。

“把手拿开!”

王大力慢慢把手拿开,一条十厘米左右长的伤口赫然在目,因为长时间的被手捂住,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但看得出来,伤口很深,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

“还是去医院吧!”秋唯担心的说道。

精瘦男人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抬眼看向秋唯,“要去医院干嘛来我这儿!”

秋唯只好闭嘴,王大力看了他一眼,感觉这医生怪怪的。

不过人家是医生,只要能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别的都不重要。

精瘦男人给王大力清洗了伤口,洗得他呲牙咧嘴的。

可是更疼的在后面,精瘦男人洗完伤口后淡淡说道:“没麻药了。”

啊,没麻药了?

那不疼死才怪。

连阿强都看不过去了,责怪道:“石头,你早点说嘛!”

石头抬眼看着阿强,“缝不缝?”

“缝,缝!”王大力说。

金莎东瞧西看,秋唯问她看什么,“我找个木头之类的东西给他咬住,免得叫的跟杀猪似的。”

“放心,不会!”王大力硬气的说道。

缝针的过程是真的疼,但王大力一点都没叫出声来,咬紧牙关坚持着。

秋唯和金莎在旁边看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阿强也咧着嘴,点上一支烟缓解紧张情绪。

或许是王大力的忍劲让精瘦男人佩服了,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包扎好伤口之后还算温和的说道:“伤口别沾水,感染了很麻烦的。”

阿强给他递上一支烟,也递了一支给王大力叼上,点上火。

“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哥们,石医生,我们叫他石头,大家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的,不爱说话,就跟石头一样。”

接下来,阿强又介绍了王大力他们三个给石头认识。

石头还真是个石头,对每个人都只是点了一下头,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既然伤口处理好了,就得赶紧回去,秋唯上前问道:“石医生,多少钱?”

石头不冷不热的说:“一块钱。”

一块钱?秋唯愣住了。

阿强解释道:“他的意思,成本也就是一块钱的事。别给他钱,给了他也不会要!”

大家告别石头上了车,阿强说:“要是去医院的话,人多手续多不说,起码要住院两三天,没必要。

“石头这个人很怪,看病收钱凭心情,有时候见对方不顺眼,直接宰一刀,心情好了,一分钱不要!”

还是阿强开车,往前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大家觉得那伙人应该走了,于是打算倒回停车场去,因为金莎的车还在停车场里。

路上,当王大力说踩了那伙人老大裤裆的事,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秋唯今晚的情绪也很高涨,有时候也跟着大家一起疯,都有点不像平时那么矜持庄重了。

大力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玩得很疯狂,只是参与性的跟大家一起玩着。

秋唯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总是很主动的跟他玩,邀请他一起对唱情歌,还教他跳舞。

虽然今天是秋唯的生日,但焦点却是爱疯爱闹的金莎,她不但言语犀利、表情丰富,而且动作夸张,夸张得都可以用风骚来形容了。

特别是在跳舞的时候,那水蛇腰肢下面的翘臀,简直都要扭上天了。

王大力原以为,阿强会跟金莎一起疯,他们性格很像,应该是一对情侣。

但结果却是,阿强虽然也爱闹,但比金莎好得多,他也会有安静的时候,一旦安静下来,就跟个内向的男孩似的。

前来参加派对的,大多是女生,除阿强外还有两个男生,但都有女朋友,而且好像跟阿强不太熟。

所以,阿强一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坐在大力身边,两人一起抽烟,碰杯喝酒聊天。

聊谈中大力得知,阿强跟金莎其实不是一对,只是关系比较铁的普通朋友而已。

大力有点纳闷,阿强跟金莎关系这么亲密,而且两个人都比较开放,难道不会出事吗?

阿强看出了大力的疑惑,说不会的,我是那种人,但莎莎不是。

唱够了闹够了之后,生日派对结束,大家一起离开KTV包房,去到旁边的停车场里。

由于秋唯是主角和做东人,她看着大家上车离去之后,才跟大力、金莎、阿强一起向自己的车走去。

金莎和阿强是开一辆车来的,车主是金莎,那是一辆价值三百多万的法拉利360,火红的颜色,跟金莎的性格很像。

阿强其实也是个富二代,但家底没有金莎家殷实,就没开车来,搭了金莎的车。

他也不是没车,只是他最喜欢的那辆车,不适合开来参加今晚的聚会。

那车价值九万多块钱,是一辆进口自行车。

阿强是个自行车迷,家里从几千到十来万的自行车都有,他也很喜欢骑车旅行,前不久才刚从西藏回来。

金莎的法拉利跟秋唯的保时捷停得很近,四个人一起向车走去。

可就在他们到了车门口的时候,七八个壮汉从停车场的一角走了出来,一个个歪头斜脑的向他们走来。

王大力立即感觉到,这几个人是来找他们麻烦的,而且是故意埋伏在这里等他们。

七八个人他倒是不怕,而且对方都是赤手空拳。

就算不加上阿强,也完全可以对付。

但他们身边有秋唯和金莎两个女孩,这无疑给他们造成了负担。

几个汉子走过来之后,把他们四个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一看就是社会混子,年纪都不大,从二十来岁到三十岁之间。

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年纪大些,有三十来岁的样子,眼角有条明显的疤痕,比其他几个有气质,一看就属于大哥角色。

他对着秋唯淫笑道:“秋老板的女儿回来了?这模样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哈哈!看来,在国外的生活条件不错嘛!”

看样子是熟人,多半是秋国荣的仇家,见到他女儿回国了,就来打主意了。

秋唯被吓的瑟瑟发抖,紧紧拉着王大力的手臂。

金莎虽然是个女汉子,但面对这种情况,心里也挺害怕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女人。


王大力纳闷起来,这谁呀?

陌生手机号码,但是对方又说得出他的名字。

既然对方认识他,他又怎么没存人家的手机号码呢?

你谁呀?他回复了短信。

对方立马回复:火车上,你换了下铺给我,不记得了?

哦,王大力明白了,这不就是阿玲吗?

这个臭女人,居然一边陪客人一边给自己发短信。

在火车上的时候,他把手机说给了阿玲,阿玲当时记下了,但没给他打过来。

既然是阿玲,那就别理她。

王大力把手机揣进裤兜,又想到姐姐今天早上说阿玲这些天都在夜总会,不可能去到桂林那么远的地方。

难道,火车上的那个女孩不是阿玲?

不可能,王大力相信自己的眼力,再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仔细一想,姐姐是酒店的经理,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小姐的生活状态。

人家突然有事去趟桂林,办完事又马上回来,只耽误了一个晚上,她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小姐们不属于夜总会的员工,都是由妈咪管理,阿玲要是请个假什么的,也不会经过夜总会人事部门。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耳机里响起张华的声音:“阿明,大力,你们赶紧来八号包房!”

主管命令,肯定刻不容缓,王大力就和站在不远处的阿明一起往八号包房跑去。

包房里一片狼藉,果盘、酒水洒了一地,到处是玻璃渣子。

张华已经到了,正在对着一个满脸怒容的男人点头赔不是。

男人比较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副公子哥派头。

公子哥身边坐着两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看样子也属于他那一类人。

三个陪酒小姐并排站在旁边,战战兢兢,有一个吓的快要哭了。

“别他妈废话,赶紧去把阿玲给我叫来,要不然老子点火把你们夜总会烧了你信不信?!”

公子哥叫喧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和少,阿玲她今天有客人,走不开!”张华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和少?

王大力心想,这肯定是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有客人?什么客人这么牛逼?连老子来了都不陪,去陪别的客人?赶紧的,去把她叫来!”

和少大概是口渴了,拿起酒瓶要倒酒,他旁边的一个男的赶紧接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态度很谄媚,像个小弟。

“阿玲她确实走不开,今天也真是巧了,刚好......唉,和少,你应该提前打个电话来的!”张华苦着脸说。

和少一听这个话更不高兴了,噗的一下把喝进嘴里的酒喷在张华脸上。

“我丢,这还怪我喽?”

随即,他放下酒杯,拉着张华的手,可怜巴巴的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应该打个电话给你们的,对不起,我该死,该死!”

王大力心想,这他妈什么人嘛,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可谁想到,他才刚这么一想,和少瞬间变了脸色,可怜巴巴的脸立即狰狞起来,起身给了张华一个大耳刮子!

随即,他又抬起脚,猛踹了张华一脚,把张华踹退了好几步。

“敢责怪老子?老子走到哪里都不跟人打招呼,玩的都是最漂亮的女人!”

张华不愧是混迹这种场合好几年的人,处变不惊,即便是被和少喷酒扇耳光又踹脚,也能沉得住气。

王大力却看不下去了,但他想到姐姐的教诲,也只好咬牙忍住。他虽然没跟张华交过手,但感觉得出张华的功夫应该不一般,张华要是出手,这三个公子哥肯定不够他玩的。

都到这份上了,张华还选择忍让,可见对方确实不好惹。

但是忍耐是有限度的,有时候你越忍让,对方越嚣张,会无限度的欺负你。

张华抬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脸,笑了笑,“和少,你看,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要不,我去给你叫一个比她们漂亮的妞过来陪你?”

和少坐了下来,端起那半杯酒一口喝完,“不行,老子今天必须见到阿玲,赶紧给我把她叫来!”

张华实在没辙了,只好干笑,一言不发。

王大力走到张华身边,轻声问道:“阿玲在陪谁呀?要不我去叫她?”

张华斜眼瞪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事。

和少看到他们在交头接耳,怒道:“你们他妈说什么呢?赶紧叫阿玲去!”

“对不起,和少,阿玲今晚不能陪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做不到!”

和少闹了半天,估计也累了,但他又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垂目看了一下自己的皮鞋,皮鞋上沾了一些酒液。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给你们一点面子......”

张华的神情立即放松了几分。

没想到和少抬手招了一下他,“过来,帮我把皮鞋上的酒舔干净,这事就算了。”

舔皮鞋?

泥马,这伤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极强啊!

这跟胯下之辱有什么区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华要是给这王八蛋舔皮鞋了,他以后还有脸在夜总会里混吗?

这个和少,也真够狠的。

除了和少和张华,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有人替张华担忧,也有人想看好戏。

张华屏住气息,神色凝重,紧咬牙关,腮帮子立即鼓了起来。

王大力知道,张华也忍不住了,正是他咬牙关的这个动作,鼓励了王大力。

“怎么样?赶紧的,要不然老子叫你们夜总会开不下去!”

王大力冷笑一下,上前一步,“和少,我来帮你舔,好不好?”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王大力,和少也斜着眼睛看着他,“你他妈谁呀?”

“我是你爹!!”

王大力话音未落,脚已经飞到和少的脸上去了。

只见和少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王大力已经把和少拎了起来,一拳揍去,这一拳把人揍到包房角落里去了。

和少身边的两个男人赶紧起身,其中一个抡起茶几上的酒瓶子向王大力猛砸过来。

王大力抬手轻轻一挡,随即一拳打在那家伙的鼻子上。

“嘭”的一声闷响。

那家伙的鼻血立即流了出来,估计鼻梁骨也断了。

另一个男的见王大力厉害,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出手,赶紧转身把和少从地上扶起来。

“和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走,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三个男人狼狈的向门口走去,王大力还要追上去打,被张华从后面拉住了。

“你们等着,明天老子荡平你们夜总会!”和少扭头叫嚷道。

看着三个男人离去后,张华叹了口气,“唉,这下麻烦了!”

“这王八蛋谁呀?”王大力问。

“他是区长的儿子,咱们根本惹不起!”张华苦着脸说。


后来王大力才知道,这个叫老基的,以前跟秋国荣也是—起混黑道的兄弟,后来大家意见不合就分开了。

跟秋国荣分开后,老基势单力薄,就加入了华南地区比较有名的青龙帮,背后有势力的他更加嚣张,势力也扩张得很迅速。

如今在这座城市里,能跟老基抗衡的,恐怕就只有秋国荣了。

虽然这两年秋国荣在慢慢脱离以前打打杀杀的模式,但势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几十年巩固起来的江湖地位没那么容易拉垮。

“老秋,少他妈废话,你的人昨晚打了我兄弟,‘刀疤’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估计以后干不了女人了,你说怎么办?”老基叫嚣道。

王大力明白,老基这是给他的兄弟讨说法来了。

被他称作“刀疤”的,就是昨晚上被他踩了裤裆的那个人。

“老基,是你的人想调戏我女儿,这怪不得我,再说,我的人也被你们砍了—刀,应该算扯平了!”

秋国荣说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王大力,他穿的短袖,手臂上露出—部分医用纱布。

“哈哈!—刀皮肉伤能跟我兄弟的命根子比吗?我兄弟没了命根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秋国荣沉默了—下,或许他觉得老基说的也有道理,或许他现在真的不想再打打杀杀了。

“那你说怎么办?”

老基欠了—下身,“怎么办?两个办法,要么赔钱,要么让我把你这个兄弟的命根子也废了!”

秋国荣冷笑—下,“怎么可能让你废我兄弟的命根子?当然你们也没那本事!”

站在老基身后的两个男人立即激动起来,“要是我们能做到呢?”

王大力早就注意这两个人了,看得出他们也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般,应该比张华还厉害。

老基抬手示意两个男人别说话,然后对秋国荣说:“老秋,看在大家以前兄弟—场的份上,我让你二选—,赶紧决定,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秋国荣稍微想了—下,“赔偿的话,要多少钱?”

王大力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了,看来秋国荣这是怂了,想花钱解决问题。

人家调戏你女儿,咱们这个算正当防卫,虽然伤了对方,但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赔钱吧?

赔钱这种事,有了第—次,就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很多次。

王大力并不知道,昨晚上阿玲的事给秋国荣的触动很大。

人的年纪越大,越觉得人世间真的会有因果轮回,年轻时候坏事做多了,老了必然要遭报应。

所以,他不想再用打打杀杀的方式解决问题了,对方要钱就给点钱吧,不就是医药费吗?—个小混子的命根子能值几个钱。

老基看到秋国荣愿意赔钱,脸色好看了许多,不管混白道黑道,终究是为了钱,何况受伤的又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两百万!”老基坚定的说道。

秋国荣笑了,他没想到老基会开岀这么离谱的价格。

在他看来,像老基手下那些混子,—条命也不过三十来万甚至更低,泥马—条命根子要两百万?

“老基,你以为我他妈是开银行的?两百万?可以买十条命了你知道不?!”秋国荣强硬起来。

老基也不示弱,“那你就把你兄弟交给我,让我毁了他的命根子!”

王大力立即说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见王大力说话,而且态度强横,老基身后的兄弟俩又激动起来,其中—个抬手指向王大力,吼道:“试—试就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梅姐赶紧笑了笑,“没什么,其实做咱们这个的,基本上出身都不好,有钱人家的女儿,谁会做这个!”

阿玲点点头,“这就是命。我妈死了之后,我就出来了,先去了深圳,在一家电子厂打工,跟一个烂仔谈恋爱。

“后来那王八蛋把我甩了,我差点自杀,就在我打算割手腕的时候,我突然转念一想,妈的,干嘛要死?我这么漂亮,死了太可惜了。

“后来,我就开始大把的花钱。说起来也挺好笑的,那时候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买几件烂衣服,吃点小餐馆里的饭菜,就认为是过好日子了。”

梅姐客套似的一笑,“那时候天真嘛,几百块钱,还不够你现在买件衣服的。”

“是啊,其实天真也挺好的,反倒是现在,有时候一天挣几千块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玲叹了口气,接着回忆:“后来,我听说做洗头妹挺挣钱的,就去一家发廊应聘,老板一看到我就像看到宝贝一样,二话不说就让我做了,当天晚上,我就被他上了。

“我入行的那一年,十七岁还不到。后来跟老板发生冲突,就跳槽了,然后就遇到了你。”

梅姐又是一笑,“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亲切感,难怪咱们能做这么多年的姐妹!”

阿玲也笑了,舒展了情绪,“再做几年吧,我的目标是三十岁以前退休,到时候在东莞买套好点的房子,有男人要就嫁人,没人要就一个人过算了。”

梅姐的笑容枯萎了几分,阿玲意识到自己的话刺激到她了,因为梅姐已经三十岁了,却还在这行里面混。

不过阿玲并没有太同情梅姐,她很清楚,梅姐虽然现在很少接客,但她在她们这些人的手里赚了不少钱,要过上她刚才说的那种生活并不难。

由于昨晚上被折磨得够呛,而且一大早的就被梅姐叫起来,此时阿玲感觉到困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想要结束谈话,“梅姐,我想请几天假,休息一下。你看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上班。”

梅姐假装看看阿玲脸上被打青的地方,“这些人,简直就是畜牲!”

阿玲心里一暖,以为梅姐在心疼她,并且会给她批假。

没想到她沉吟了一下后说道:“阿玲啊,最近查的很严......呃,我的意思是这样,你不要再在金色年华里面做了。”

阿玲微微蹙眉,“为什么?查得严?秋老板的地盘谁会查?”

梅姐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我也不清楚,是王芹说的。”

“她说的?她怎么说?”

阿玲有些紧张,她虽是金色年华的红牌小姐,但要是离开金色年华的话,可能就会掉身价。

她固然漂亮,但东莞这个地方,可不缺她这样的人才。

而且,在金色年华做相对比较安全,去了别的地方,三天两头的被抓进去,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梅姐早已经有了腹稿:“她说,上面最近给她施压了,要减少小姐的数量,而你因为名气太大,已经被一些领导知道了,所以不得不让你走。”

“我名气太大?这是什么理论?”阿玲激动起来,“我又不是大明星,影响什么了?她这个明显是借口!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是在故意整我!”

梅姐故意苦着脸,“没办法啊阿玲,咱们在人家店里混饭吃,人家高兴了,就留我们,人家不高兴了,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走。”

阿玲气得胸脯起伏,“她王芹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因为跟秋老板睡了才当上夜总会经理的,真不知道秋老板喜欢她什么!”


女子也看见了王大力,整个人也愣住了。

她一身职业套装,一看就是公司高级白领。

“阿玲?”王大力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红牌小姐也洗脚上岸了?来秋老板的公司上班?

“王大力?”女子也用王大力那样的目光紧盯着他。

“你改行了?来这儿上班?”王大力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什么改行?我本来就在这里上班的呀!”女子说。

王大力意识到此阿玲非彼阿玲,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但也太像了吧这!

他仔细打量着她,身高和五官都一模一样,就连身材的形状都一样,都是凸凹有致,绰约多姿。

要说有一点不同的,那就是发型了,阿玲的头发要短些,是板栗色,而这位女子的头发要长些,是黑色,黑得发亮那种。

再仔细看气质,也不太一样,阿玲看起来比较轻浮,而她比较庄重,而且比阿玲清纯了许多。

“你不是阿玲?”

女子摇摇头,“不是。你不记得我了?火车上,我本来是中铺的,你换了下铺给我。”

王大力惊讶的点了一下头,“我当然记得......”

女子立即沉下脸,嗔怪道:“记得个鬼,给你发信息都不理我!”

他这才想起那天晚上收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他一直以为是阿玲,原来是眼前的“正主”发的呀!

这误会有点大了。

王大力没有再想手机短信的事,小心的问道:“你......你有姐妹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有姐姐或者妹妹没有?”

“没有,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

不会吧,难道天底下有长得这么像又不是姐妹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女子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是阿什么?”

王大力赶紧摇头。

他睡了阿玲,一直以为阿玲就是火车上邂逅的那个女孩,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真正的她。

是天赐良缘吗?还是命运故意捉弄?

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一下子不知怎么应对。

反正不能跟面前的女孩说自己睡了阿玲,就算不是她的姐妹,也有损自己的形象。

谁会在自己女神面前自毁形象?

“没事,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哦?看你吃惊的样子,应该长得很像是吧?”

“是,是挺像的......”王大力支吾着,“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秋唯。秋天的秋,唯一的唯。”女子笑道,走到王大力旁边的水池位洗手。

秋唯?

王大力又吃惊了,难道是秋老板的女儿或者亲戚?

唯?唯艺?

她的名字跟公司名称有关系吗?还是巧合?

“你在公司做什么?”

“我是经纪部的经理。”

“经理?那,刚才开会怎么没看见你?”

“哦,我有事耽误了,才刚到公司呢。”

“怪不得。”

秋唯拿纸巾擦了手,“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在唯艺公司上班。”王大力笑道。

“哦?”秋唯挺高兴,“你新来的吧?在公司干什么?”

王大力又笑了,“保安部经理。”

“哦,对!”秋唯像想起什么似的,“公司保安部经理走了,你是新的保安部经理?”

“嗯。”

秋唯开心的笑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啦,还真有缘分哦!”

王大力假笑着点了一下头。

是挺有缘分的,只是这缘分来得有点怪怪的,挺操蛋。

“其实,我也是两天前才入的职,就是从桂林回来的那天下午。”秋唯说,“以后大家就是同事啦,不要不理人哦!”

王大力知道秋唯还在计较他在短信中不理她的事,笑了笑,“不会,不会!”

这时候,秋国荣走过来了。

秋唯挺兴奋的说道:“爸爸,我跟王大力,不,我跟王经理认识哦!”

“你们认识?”秋国荣也感到意外,“怎么认识的?”

“在火车上认识的,我买的是中铺票,是他换了下铺给我,就是我从桂林回来那天!”

秋国荣咂巴了一下嘴,沉下脸,“你不是说你坐飞机回来的吗?”

秋唯调皮的笑了,“嘿嘿,骗你的,我坐的火车。我觉得坐火车比坐飞机有意思,可以看沿途的风景。”

秋国荣抬手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以后少坐点火车,不安全!”

“火车才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我看报道说,以后会建成高速铁路,时速两三百公里,比飞机还方便快捷。”秋唯饶有兴致的说。

秋国荣点头,“所以我们要顺应时代,要跟上时代的步伐,不然会被时代抛弃的!”

王大力站在旁边暗笑,你个老流氓,伤天害理的事干多了,现在想上岸了就说这个。

恐怕骨子里还是男盗女娼吧?

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秋唯就向经纪部走去,走前还跟王大力挥了一下手。

见女儿走了,秋国荣说:“大力,你去保安部看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们的头,先跟大家认识一下。”

“好的,秋总。”

王大力应声而去,秋国荣又叫住他,“嗯......你跟唯唯之间,不要走得太近,明白吗?”

“明白。”

王大力是真的明白,秋国荣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打他女儿的主意。

你一介武夫,那么美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作为一个老江湖,秋国荣怎会看不出女儿那点小心思,他要把事情掐灭在萌芽状态。

管不住自己的女儿,还管不住自己的手下吗?

保安部在公司二楼,有一间大办公室和一间小办公室。

大办公室里摆着三张普通办公桌和一套皮质沙发,两棵发财树和一台饮水机。

小办公室里有一套看起来还不错的办公桌椅,背后是文件柜,前面是沙发和饮水机、储物柜。

这间小办公室,就是保安部经理的办公室,但作为秋老板的贴身保镖,恐怕他待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时间不会太多。

因为老板离开公司,他就要跟着离开,也就是说,老板到哪里他就要到哪里。

至于保安部经理这个职位,之所以用上“代管”这个词,就是说让他当保镖的同时,代管公司保安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可以随时调动公司几十号保安。

王大力才刚跟外面办公室里的两个保安队长了解了一下保安部的情况,秋国荣就要外出了,他不得不跟着出去。

这一天下来,秋国荣上午出席了一个商业活动,跟几个朋友喝了一会茶,下午又跟两个香港老板在高尔夫球场谈了一些事。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现电视上那种突然来一个人要砍秋国荣之类的事。

第一天上岗当保镖的王大力,随时都跟在秋国荣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

他也知道,所谓保镖,更多的时候就是对自己老板人身安全的护卫,以防万一。

就像公司里的保安,可能一年到头也遇不到一个闹事者或者偷东西的,但保安这个岗位一样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下午回到公司后不久,下班时间到了,秋国荣叫上女儿,跟很多伟大的父亲一样,和女儿一起回家。

当然,王大力也跟着他们回家,因为他是秋国荣的贴身保镖,以后就住在他们家。


“啊?不会吧?你他妈叫我跳脱衣舞?”

方志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是你,赶紧的!”王大力两眼怒视方志和,语气不容商量。

方志和冷笑一下,“王大力是吧?你刚来东莞,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叫我给你跳脱衣舞?你他妈活腻了吧?”

王大力上前,啪啪给了方志和两个大耳光,鲜血立即顺着他的口鼻流了下来。

“我不是叫你给我跳脱衣舞,是叫你给所有人跳脱衣舞,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观众!赶紧的!”

方志和还在犹豫,可他还没犹豫到两秒钟,王大力就飞起一脚把他踢到餐桌旁边,倒在地上。

王大力慢慢走过去,抬起脚对准方志和的裆部,“跳不跳?不跳老子立马叫你成太监!”

方志和惊恐的做了手挡,“我跳,我跳!”

开玩笑,王大力这一脚下去,可能不单是让他变太监,还有可能让他半身不遂,坐几十年轮椅。

方志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已经没有了爬到餐桌上去的能力了。

王大力以为他磨叽,伸手抓住他的后腰和鼻子,整个人提了起来,啪的一下扔到餐桌上去。

那样子,跟大力士扔个死猪似的。

随即,王大力抬手指向还趴在地上的那群男人,“你们都起来,不是喜欢看脱衣舞吗?刚才看了女版的,现在看男版的!”

这些家伙已经看出王大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子,哪个还敢违抗?

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坐回原位。

王大力对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服务员喊道:“去,放刚才那首音乐!”

服务员早已经吓坏了,哪敢不听,应了一声后开门离去。

很快,音乐声响起。

方志和已经慢慢站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屁股。

他毕竟是经常蹦迪,又是经常看女人跳这种舞蹈的人,跳起舞来虽然没有阿玲那么妖媚,但也有模有样。

“脱!”王大力喊道!

和少的衣服一件件被他自己剥离......

男人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看着餐桌上的和少跳舞,目瞪口呆,有两个的嘴角还露出了笑意。

看阿玲跳脱衣舞难得,看和少跳脱衣舞更难得啊!

王大力担心王芹看不下去,扭头对她说道:“姐,你去外面等我们吧,我这边很快就结束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王芹还能说什么呢?

她倒是不觉得观看方志和跳舞很难堪,只是心中已经失望透顶。

前两年王大力就要来东莞了,是她一直压着,觉得他那样的性格,来到这边肯定会惹大祸。

如今,她觉得大力应该懂事了,性格不会像原来那样冲动了,既然他要来就来吧,多一个能打的弟弟在身边,有安全感,也可以在事业方面帮一下自己。

没想到居然搞成这样!

她站起身来,没有搭理王大力,径直向门外走去。

张华见状,赶紧跟上她。

音乐还在响,动感十足,魅惑无比,和少还在跳舞,人已经一丝不挂了。

一曲终了,王大力也没再为难他,他自己却突然瘫坐在餐桌上,大哭起来。

从小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惯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

没想到,第一次被人欺负,就欺负成这个样子。

悲哀啊,莫大的悲哀!

“我们走!”

王大力对紧挨着他的阿玲说了一句,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阿玲回过神来,赶紧跟上王大力。

两人走出酒楼,王芹的宝马车已经不在,显然,她和张华一起走了。

阿玲挽住王大力的手臂,担心的问道:“大力,这下怎么办呢?”

“你别挽着我!”王大力毫不客气的甩开她。

“干嘛,我很让你讨厌吗?我刚才那样都是被逼的。还有,我平时只陪酒,不出台的!”

说给鬼听吧!

王大力白了她一眼。

“做什么不好,做小姐!”王大力没好气的说道,掏出香烟点上一支。

阿玲又挽起王大力,“大力,我以后不做了,谢谢你救了我,刚才那一刻,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决定不做了,以后我就做你一个人的女人,好不好?”

王大力叼着烟,斜眼看了她一眼。

说实话,阿玲的长相真的让他很心动,但她的职业毁掉了她这美好的形象。

当然,这样的女人,哪怕做过小姐,也会有男人要,但他是不会要的。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你是做这个的,免得我心里有这么大的落差!”

“我早点跟你说?我哪有机会跟你说?我们一见面就在夜总会包房里,以前我们不认识啊!”

“在火车上的时候,你干嘛不说你是小姐?还说你是东莞人,装作一副大小姐的模样,虚伪!”

阿玲皱起眉头,“火车上,什么时候?”

王大力正要说话,一阵警笛声响起,接着两辆警车朝酒楼这边开了过来。

“赶紧走吧,方志和他们报警了!”

王大力拉着阿玲大步离开酒楼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去哪里呀?”司机问。

去哪里?王大力突然感觉没地方可去。

现在自己闯下大祸,夜总会肯定不能去,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姐姐的住处也不能去,方志和是区长的儿子,要找到姐姐的住处易如反掌,去了也等于是自投罗网。

当务之急是离开东莞,去深圳或者广州。

方家再厉害,也只能在东莞一带横行霸道,离开了这个区域,应该就没事了。

再说了,自己虽然打了方志和,也羞辱了他,但并没有把他打死打残。

要是按照法律法规,自己最多就是被拘留几天,赔点医药费而已。

可是这狗日的有背景啊,能跟普通老百姓比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离东莞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自己给姐姐惹下了麻烦,恐怕自己走了,这个烂摊子够她处理一阵子的了。

王大力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阿玲也在考虑自己该何去何从。

虽然她没有直接跟方志和发生冲突,但事情因她而起,恐怕以后她在东莞这个地方,很难再混出名堂来了。

可是,离开东莞后做什么呢?自己文凭不高,又什么技术都不会,做底层打工人有什么意思?

打工肯定是不可能打工的,只有做小姐来钱快,又不会那么辛苦。

但要说老本行,还有比东莞适合自己的地方吗?

这边市场大氛围好,有钱人又多,好好干几年攒点钱,三十岁退休,提前享受人生,多好!

“你们要去哪里?”司机不耐烦了。

“往前开吧师傅,到了我会叫你!”王大力说。

他想去汽车站,但又不想让阿玲知道,先离开这一带再说。

“还是先去我那儿吧,裕华小区!”阿玲对出租司机说。

出租车启动,向裕华小区驶去。


“你在东莞做什么呢?”

王大力还是问了,两人第一次接触,总得找些话说。

不问问题,话题又怎么展开呢?

“不做什么。”

女孩的回答看似敷衍,却很认真,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不做什么?”

王大力从女孩的眼里看到了真诚,但这样的回答让他难以理解。

人总要工作的吧?不工作拿什么养活自己?

女孩看出了王大力的心思,“我家就是东莞的,我暂时还不想工作,你明白吗?”

王大力咧嘴一笑,“明白,明白!”

唉,人总是爱用习惯性思维去想事情。

大多数人去东莞、深圳这种地方,是为了打工,说的豪气一点,叫闯荡。

人家可是东莞本地人,家里可能有矿有公司,别说暂时不用工作,就是一辈子不工作,照样活的逍遥自在。

女孩很聪明,在王大力尴尬的一笑中,又看出了他的心思。

随即她问道:“你呢?你去东莞干什么?”

“我?我当然是打工啦!”

王大力自嘲似的一笑,他想再补充一句“顺便找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又觉得没必要。

跟一个连朋友都还算不上的人说这个,太没城府了吧?

“打工?你第一次来这边,有熟人吗?”女孩关切的问道。

“有,我姐在这边呢。”

王大力又是一笑,他人长的不错,加上那有点憨憨的笑容,把女孩也带笑了,“有熟人就好。”

听女孩这么说,王大力有些后悔了,应该跟她说自己没熟人才好。

这样的话,就可以借故让她给自己找找工作什么的,反正她是本地人,就算不能给自己找工作,当个免费导游也行啊。

看来自己在泡妞方面,确实欠缺经验。

女孩已经感觉到王大力是个不健谈的人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他这个人挺实诚。

作为一个漂亮女孩,主动跟自己搭讪的、口若悬河的男孩她见得多了,倒是王大力这样的不多见。

“你叫什么?”女孩主动问道。

王大力心中一喜,“王大力!大王的王,很有力气的那个大力!”

他边说边举起一只手,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很有劲的样子,因为穿的是短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显露的很明显。

女孩被逗乐了,用手背掩口一笑,正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孩手机是当下最时尚的诺基亚N95,她接听了电话,说的话王大力一句都没听懂,就是香港片里的那种粤语。

见女孩挂了电话,王大力趁机问道:“你电话号码多少?”

女孩有些俏皮的扬起眉毛和嘴角,样子很可爱,但似乎不太愿意告诉王大力。

就在王大力有些懊丧的时候,女孩握着手机说道:“你的号码多少?我打给你。”

王大力惊喜,忙不迭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担心女孩输入错误,又重复着说了一遍。

女孩在手机上麻利的摁了一通,然后抬头看着王大力,“好了,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这话让王大力的心里一暖,坏笑起来。

女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充满了暧昧,赶紧捂嘴笑了一下。

两人都上了铺位躺下,王大力心里美滋滋的。

有了联系方式就好办,以后大家都在东莞,慢慢的就能成为朋友,然后......

王大力一边美美的想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手机里根本没有他期望的未接来电。

也就是说,女孩根本没有拨通他的电话号码。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被女孩耍了,人家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拒绝自己而已。

女孩是东莞本地人,那样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怎么会看得上自己一个从外地来的打工仔?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收拾了一下情绪后,王大力也没想太多,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整个车厢里亮堂起来,车外的阳光很是灿烂。

唯一不变的,是火车轮子冲击铁轨的声响,依然咔嗒咔嗒的响个不停。

王大力歪头看了一下,下铺的女孩也醒了,手里握着手机,好像在发短信跟别人聊天,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昨晚被她耍了,王大力心里有些不痛快,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是东莞站,有在东莞下车的旅客,请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王大力看了一下时间,七点二十五分,距离下车时间还有五分钟,心想这火车还真准时。

在东莞下车的人比较多,车一停稳,人们就往车门拥去,一个个大包小包的拎着。

女孩走在王大力的前面,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双肩包,而且身上的穿戴也挺高级,跟一群朴实的农民工完全不一样。

走出火车站后,女孩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王大力虽然心里有些不愉快,但还是礼貌的笑着跟女孩挥了挥手。

看着女孩坐进出租车离开后,王大力拨打了姐姐王芹的电话。

二十来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宝马车来到王大力面前。

开车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歪头问道:“你是大力吗?”

王大力感到很意外,姐姐说叫他等一会儿,她会叫人来接他。

他以为姐姐要上班或者有事走不开,就叫一个朋友来接自己。

没想到来的不但是个男的,还开着这么好的车来。

关于宝马车,王大力也只是在省城里见过。

他知道宝马有很多种,眼前的这辆属于哪一种他并不清楚,但一看就知道是辆好车。

“是,我是王大力。”

“芹姐叫我来接你,上车吧!”

王大力也没多想,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位置。

男人递了一支烟给王大力,自己也点上一支,启动汽车往前开去。

“我姐很忙吗?”

“哦,她在睡觉呢。”

“在.....睡觉?”王大力纳闷起来,“她不上班的吗?”

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芹姐是干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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