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祈檌方梨的其他类型小说《承罪江祈檌方梨全局》,由网络作家“花枝春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梨气喘吁吁,终于接下一颗球,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打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垂直落在地面上。身后的人不喊停,她就要一直挥棒,直到他满意为止。江祈檌眯眼看她,看她每一次用尽全力挥棒,趁着机器换球的间隙揉被震麻的手臂,擦下巴上的汗,发尾扬起又落下,通红的侧脸,倔强冷漠的神色,大力下上窜的卫衣,纤细白皙的腰。每一处,都精准踩着江祈檌的点,他真的好爱眼前的猎物,比起狩猎时更加猛烈的快感,应当一口咬断她的脖颈,品尝她的血肉。方梨两眼昏花,背后全是冷汗,她能感受到江祈檌的目光,吃人不吐骨头。脚一软,险些跪下去,便是这一下,她乱了动作,完全被打乱节奏,投球机毫无感情,忙不迭修的继续投掷棒球,方梨被打中胳膊,她一疼,松了手,球棒跌在地上,也软绵绵的...
《承罪江祈檌方梨全局》精彩片段
方梨气喘吁吁,终于接下一颗球,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打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垂直落在地面上。
身后的人不喊停,她就要一直挥棒,直到他满意为止。
江祈檌眯眼看她,看她每一次用尽全力挥棒,趁着机器换球的间隙揉被震麻的手臂,擦下巴上的汗,发尾扬起又落下,通红的侧脸,倔强冷漠的神色,大力下上窜的卫衣,纤细白皙的腰。
每一处,都精准踩着江祈檌的点,他真的好爱眼前的猎物,比起狩猎时更加猛烈的快感,应当一口咬断她的脖颈,品尝她的血肉。
方梨两眼昏花,背后全是冷汗,她能感受到江祈檌的目光,吃人不吐骨头。
脚一软,险些跪下去,便是这一下,她乱了动作,完全被打乱节奏,投球机毫无感情,忙不迭修的继续投掷棒球,方梨被打中胳膊,她一疼,松了手,球棒跌在地上,也软绵绵的,没力量。
在第二颗球砸过来的时候,她慌忙跑开,一转身对上江祈檌饶有兴趣的笑。
她继续施软,捂着被打到的胳膊,往他身前挪,眸子纯真洁白,气息不稳,“我打不动了。”
江祈檌看她继续演,嘴角上扬,不是刻意的笑,就是单纯觉得她有意思,看一眼都欢喜得不得了。
无动于衷。
方梨稳了气息,抿紧唇,拿眼睛勾他,自己又不知道在撩,妖艳的皮囊,纯洁的神色,她是一种冷、甜的,绝对不是有攻击性。
但江祈檌觉得,所有的软弱不过是她给自己的保护色,她很聪明,又很漂亮,让他有兴趣跟她玩。
她垂眼,眨掉眼里逐渐泛起的厌恶,抬眼继续用水眸看他,心里不断祈祷这个人渣能大发慈悲,不要再跟她玩什么体力游戏。
江祈檌哼笑出声,起身立在她面前,伸手碰她滚烫的粉红脸颊。
方梨身子一僵,急忙往后退开一步,微颤的瞳孔,蜷缩的手指,咬紧的唇肉,一连串的小动作都在暴露她的内心。
原来她是真的害怕。
怪可惜的,还以为能抓住点什么有意思的把柄。
他沉下脸,心里那股烦躁劲儿又往上蹿,顶的得他胃难受,身上起了汗,他没了心情,转身往外走。
方梨不敢耽搁,快步跑过去弯腰捡起书包,跟上他的脚步。
*
江祈檌从浴室出来,下身只围了个浴巾,他好像忘记什么,像往常一样去倒酒,仰头吞下,才感觉好上那么一点。
又想起什么,他抬手揉额角,就这样开门出去。
方梨坐在楼梯台阶上,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她猛地起身,待看清他穿得什么,强行压下视线,落在一旁的地砖上。
他没什么情绪的命令,“进来。”
方梨抬眼看他的背影,脊骨一节节的突起,像是找到了什么命门,敲下去,结束这一切。
江祈檌往沙发上倒,浴巾的宽度没那么富裕,露出他半个大腿,他并不在乎,光脚踩在地毯上,裸着上身,仰身,目光沉沉的看站在门口的方梨。
方梨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正常,刚刚消下去的红晕从耳根处开始攀爬,背上的冷汗干了又湿,她动了动喉咙,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
站久了腿疼,方梨把身体重量都放在左腿上,让右腿能有短暂的放松。
轻微的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江祈檌表情淡淡的,早就没了刚才那股子劲儿,兴奋也好,烦躁也罢,看人的眼神空洞又漆黑,拿不准他有没有在思考,但会让人害怕。
“你准备站多久?”
她无动于衷,深吸一口气回他,“你没让我动。”
江祈檌笑,“这么听话?”
方梨直觉不好。
他起身,下身的浴巾欲落不落,肌肤冷白,阳光下去一点,房间里却并不暗淡,他近身,她抬眼看他,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江祈檌伸手拨了下她湿了又干的鬓发,指尖划过她脸上的肌肤,引起一片颤栗,酥麻的感觉让方梨大脑宕机一秒,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咬紧牙关不说话。
她瞳孔微颤,他身上的湿气混着沐浴露的味道,仿佛是催情的毒药,方梨感觉到缺氧,急需一个突破口,呼吸一口新鲜的、不致命的空气。
江祈檌收回手,转身的同时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去洗澡。”
方梨咽了口酸水。
“洗完补课”,他轻飘飘的接上一句,酒杯里的冰块融化成一个小球,被他一口卷入口中,咬碎的声音通过骨头穿出,像是猎物在嚼骨头。
让她头皮发麻。
方梨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走进他刚刚使用过还挂着水珠的浴室,身体比大脑更具有行动力。
镜子映出她瓷白的小脸,冷漠的眼神,方梨透过镜子凝视自己的眼睛,手上动作不停,缓缓褪去衣裤,裸身站在镜子前,洁白无暇,她伸手去捏胳膊上的肉,瞬间青紫,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然后换个地方继续。
她洗得很快,擦干自己,再重新穿上脏衣服。
总不能光着出去。
推开浴室的门,房间的温度偏低,凉气迎面袭来,吹散她一身的湿热,就连脸上的晕红也一消而散。
她不太自然的拽了下衣袖,抬眼去找江祈檌的身影。
他不在。
方梨松一口气。
她走到沙发那儿,挨着角落坐下,眼睛盯着房门,开始放空。
以资助生的身份到兰诺,惹上江祈檌,从贫民区走到富人区,上到顶楼,踏进他的浴室,一切都那么出其不意,却又意料之中。
方梨搓着手腕,闭了眼。
然后呢,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江祈檌推门进来,见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难得的眼神也很软,又白又美,他默了下。
方梨也抬眼看他,眼神渐渐淡漠。
江祈檌心里痒,他见不得她这样,想欺负她,挑衅她,把她逗得炸毛,让她跳脚,不再是冷漠恬静,他要她狂热,也要她清醒。
“不是要给你补课么?”方梨起身,捞起面前桌上的书包,“在哪儿?”
前菜不能太激烈,把她弄跑了或者死了,得不偿失。
江祈檌转身往外走。
方梨跟上。
颜冬划拉着手机屏幕,找不到乐趣。
颜家世代经商,不从政,往上几辈也过得逍遥自在,但不代表现在也可以,钱多的和权多的比较起来,逊色些。
能和江祈檌同班,父亲投进去不少钱,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纯正。
两年多的时间,毫无进展,她顶多被叫做江祈檌的同学。
来福瑞祥已经是下下策,她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但没人在这里见过他,她也只是抱着赌的心理,从前是瞎赌,但现在不一样,新猎物出现,也是时候让她上场了。
从方梨进班的那一刻,她就锁定好她,温柔安静,是兰诺的资助生,这些条件太好拿捏了,猎狗死了就再养一只好了。
当她将人堵在卫生间里,问她要不要做她的小姐妹的时候,方梨表情淡淡的,“好啊。”
说实话这让颜冬感到意外,本以为要周旋一段时间,像梁思恬一样,吃到苦头才肯屈服,很明显,这位姑娘更识趣。
所谓姐妹,不过是招之则来唤之则去的狗罢了。
方梨走过来的时候,颜冬正在玩牌,一手烂牌,就没出去过几张,这把必输。
有人推她,“找你的?”
颜冬余光扫过来,见方梨一身黑,站在沙发旁边,脸白得像是特意抹了白粉,眼睛又黑又亮。她借机把手里的牌丢进牌堆里,抱歉的笑笑,“我朋友来了,不玩了!”
其他几人虽然扫兴,但也不好说什么,这场子本来就是颜冬撺起来的,都是朋友,也不用那么计较。
同桌的一个男生码好手里的牌,下巴在方梨身上点了下,“不介绍下?”
颜冬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借着暗下来的灯光白了一眼,但嘴上倒也没那么刻薄,“我朋友是好学生!”
闻言桌上几个男生相视一笑,目光不言而喻。
方梨不为所动,眼睛只看颜冬一个人,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五彩的灯光时不时扫在她脸上,融进她纯净的眼底,色彩让她看起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颜冬从沙发上起身,伸手去拉方梨藏在兜里的手。
方梨没动。
颜冬脸色变了下,咬着牙,面上还得笑着,命令的口吻,“过来坐。”
方梨沉默。
颜冬凑近了些,伸手去玩她散下来的碎发,压低声音,“据我所知,江祈檌那件外套少说八万,除了我能给你钱,你还有什么办法凑够这笔钱,今晚表现好让我开心了,多少都不是问题,嗯?”
看似在询问她,却句句让她难堪。
方梨动了下眼睛,算是默认,绷紧的肩胛松懈下来。
颜冬歪头勾唇笑起来,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嫉妒到扭曲的脸。
突然身后有人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方梨感到疼,往旁边倒了一步。
“哎呦,妹妹对不起啊!”一个满臂花纹的男人穿着无袖宽松T恤,张嘴满口酒气,笑得猥琐,边说着要去摸方梨的背。
被方梨无声躲开,踏进颜冬一行人的卡座。
能在一二楼混的,也就是普通货色,这里不能说人人平等,但也分不出个一二三,因为那些人在上面,眼下不过是猫猫狗狗一通杂货。
男人并不想罢休,步步紧逼,“哟,来让哥哥看看,是不是撞疼了!”
颜冬没打算替她解围,嘴角勾了个讽刺的笑,退开一步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男人看没人替方梨出头,不觉更有信心,抬手捋了把村头,笑得更恶心,“都是出来玩得,交个朋友啊妹妹?”
左一个妹妹右一个的,方梨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靠。
男人伸手去抓她的手,力气大,这下倒是一把就将她的细手从兜里拽了出来,甚至将人拖了个踉跄。
方梨甩开男人的手,“走开!”
骂人也不会,柔柔软软的,倒像是欲擒故纵。
颜冬用鼻腔哼出一声笑,无情的看着她被为难。
这一声呵斥不仅没有赶走男人,反倒让他更加放肆起来,“太他妈好听了!”
男人的同伴过来,“去厕所这么久,以为你掉里了呢!”视线一扫,瞧见沉着脸、抿紧唇的方梨,眉毛一挑,眼神不言而喻。
方梨要走,对着看戏的颜冬:“我先走了。”
颜冬双手抱臂,笑出声,眼下恐怕是有点难办了。
两个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方梨,直白的让人打寒颤,舞池里的人们还在尽情摇摆身躯,有人开了香槟,喷溅的酒水不合时宜的落在方梨脸上,带着股香甜的味道,她手心里全是汗。
“走吧妹妹,喝一杯,哥哥请客!”花臂男人又把脸凑过来,伸手去握她的肩膀。
方梨被捏得疼。
顶楼的房间里,韩绪宁动了下腿,下意识的以为他要起身,但没有,像是坐久了缓缓姿势,以免麻痹。
他握紧手里的酒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看,不断舔舐嘴角的动作,暴露此刻他有些焦躁的心。
江祈檌把画面调大,方梨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大屏中央,他就敞着腿垂眼看屏幕,不说话,也没多余动作。
韩绪宁又动了下,声音有点大,紧张的时候,他的小动作很多。
江祈檌转了下视线看他。
两人目光相接。
韩绪宁开口:“我记得她好像是你班同学,叫什么来着?”
江祈檌没说话,还在看他。
韩绪宁放下手里的酒瓶,像是努力思考的样子,“颜什么来着?”
江祈檌收腿起身,遥控器随手往沙发里一扔。
门被关上,声音不小。
韩绪宁的视线又回到大屏幕上,方梨被人捏着肩膀,她在挣扎,颜冬看着,他也起身,然后又匆忙坐下,拿起酒瓶,扬脖灌入口中。
男人喝了酒,力气虽大,但是动作迟缓,被方梨用力一推,往后仰去,同伴扶了一把才稳住脚。
“装什么他妈贞洁烈女呢!来这不就是被玩么!”男人被激怒,一把推开身旁的朋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上来打人。
只不过这一巴掌没落到方梨脸上。
颜冬一下跃起,挡在方梨身前,抬起胳膊挡下巴掌,男女力气悬殊,颜冬往后倒去压着方梨往沙发上倒。
方梨闷哼一声,颜冬躺在她怀里,整个手臂又麻又疼,脏话差点儿脱口而出。
下一秒,方梨便知道她为何这样做了。
江祈檌拿着不知道什么摆件的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照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下。
惊得周围众人慌忙逃窜,等看清江祈檌的脸,更是大气不敢出,连尖叫都不敢。
花臂男人吃痛,一回头迎面又是一下,这一次鲜血喷溅而出。
终于有女人惊叫出声。
颜冬不是不知道江祈檌有多可怕,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还是第一次,不自觉往后退,完全忘记自己胳膊上的疼。
方梨稍微用力,从颜冬身下挪出来,揉着手腕,被撞倒的时候扭了下,钻心的疼。
颜冬瘫坐在沙发上,扭脸不敢去看,她眼底有了泪,强忍着没哭出来,视线里的方梨仍旧那副安静模样,在她眼底看不到一丝慌乱、害怕,什么都没有,淡淡的,像是没看见血淋淋的场面一样。
江祈檌没放过男人,手里的东西一下一下往男人身上砸,次次见血。
没人敢拦。
音乐没停,圆台上的舞蹈也不停,但已经无人欣赏。
男人没了声。
江祈檌直起腰,丢掉手里的东西,看着卡座里的方梨,抬手慢慢擦干脸上喷溅的血点,抬脚跨过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颜冬的心脏剧烈跳动。
很可惜,江祈檌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长臂一伸,拉起方梨的手将人扯了过来,带着人就往外走。
花臂男人的同伴腿都在抖,他庆幸自己没喝多,要不然今天地下躺的可不止一个人。
有些人不认识江祈檌,还在窃窃私语问这是谁,这么狂,敢在这里随便打人。
他们更不认识方梨,权当是富家公子哥横刀夺爱,图个新鲜看。
颜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江祈檌握住方梨纤细的手腕,死死握住拳头,眼底一片猩红。
江祈檌又消失了一周。
方梨却过得并不太平。
会被人指指点点,莫名其妙的丢东西,被人撞,被推倒,像是灵异事件一样。
同桌冯柯也一样,他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被不怀好意的叫着衰仔,但他好像不在乎的吧,要不然为何不反抗。
“我说过的,她们不会放过你的。”冯柯又带着一身的泥回来。
方梨停止找笔记的动作,转头看向瘦弱的他,“他们一直都这样欺负你?”
冯柯没抬头,镜片反射的地方,能看见他隐藏着不敢见人的目光,他没回答这个问题,随便摊开本书,佯装认真阅读。
方梨也没有再逼问。
“衰仔跟同桌聊什么呢?很开心啊!”一个男生贱兮兮的笑,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此话一出,惹来一片嘲讽,声音多到无法仔细辨别其中的词语。
冯柯将头埋进桌面,身子缩得更厉害。
方梨没什么表情,不生气也不反驳,抬眼看向那个起哄的男生,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像是没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那男生却突然有些脸红,新同学的长相,又软又靓。
果然在绝对美色面前,大家一瞬即过的想法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占有和摧毁。
颜冬猛地拍了下桌子,“吵死了!”
教室里竟然真的就安静下来,那男生也悻悻的回座位了。
方梨抬起头,仍旧是那副模样,眼神纯的像张白纸,目光柔和的将她大气锐利的五官都磨平,自带一层娇柔感,仿佛风一吹就倒。
颜冬站在讲台上,大小姐的娇嗔一览无遗,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神色,脏兮兮的平等分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见不到江祈檌本来就烦躁,现在班级里又多了一个这样的货色,比梁思恬有过之。
方梨忽略那道刻意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起身去走廊上接水。
路过几个学生,明目张胆的谈论,
“三班新来的转校生长得挺绝啊!”
“看见没,那腿,啧,光想想就爽啊!”
“哈哈哈哈哈哈....”
“恶心死了,你们男生脑子里整天装得些什么鬼东西!”
有女生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骂。
那些开黄腔的男生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觉得挺受用,过过嘴瘾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方梨走神,热水倒灌,溢出瓶口,她慌忙伸手去拨开关,手背上不免被溅了几点开水,偏她皮肤白,像是朵朵绽开的红花,快速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又痒又痛。
身侧有人过来,她想起身让开位置,忘记杯子刚盛满滚烫的开水,“嘶!”
她一惊,急忙拿开手,胳膊的动作有些大,不小心碰到身后的人,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方梨赶紧道歉,顾不得指尖的疼。
一周不见的江祈檌,此刻黑着脸站在她身后,嘴角有伤。
“除了这句就不会说别得?”江祈檌动了下手臂,语调懒懒的,看起来不像是心情很糟糕的样子,那双眼睛很黑,看人的时候像是锁定猎物的豺狼虎豹,就差张口露出满嘴獠牙。
方梨抿紧唇,拿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瞪他,不说话。
江祈檌啧了一声,似调侃道,“还真不会别的。”
方梨狠狠搓着被开水烫过的地方,绷紧脸色,耳根通红,微张了下唇,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又重新抿紧。
走廊渐渐聚集了些学生,对着两人窃窃私语;更多的是想一睹芳容,无论是江祈檌的,还是转校生的。
江祈檌一向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反正也没人敢当面议论他,大不了就是对面人开瓢,他回家被江茂林狠打一顿,伤养好了再送回来。
方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歉也道了,但她觉得自己没错,人要是无理起来费再多口舌都没用,她回身拧紧水杯,转身欲走。
江祈檌快她一步,伸手一把握住她那只被烫伤的手腕,力气大到骨头都跟着疼,他仔细感受手心里的温度,没什么肉,摸起来骨头膈人。
方梨被他拉着往教室的方向走,走廊的人一见江祈檌那张要打人的脸,急忙往两边躲,好奇的前后张望,视线紧紧跟着两人的脚步。
她挣脱不开,急得喊他,“江祈檌!”
江祈檌脚步不停,回头笑着看她,“知道我名字啊?”他自问自答,“挺好,以后多叫叫。”
路过班级前门,他没停,继续往后走,正巧周峥从后门出来,江祈檌回手夺下方梨另一只手里的水杯,扔给他,“帮我给新同学请个假,受伤了去医务室。”
周峥被突然抛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接住,“哎?哪儿受伤了啊?”
没人回他,悻悻的拿稳水杯,回了班级。
“你放开我!”方梨还在挣扎,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推他的胳膊,扯他的手指,只不过在江祈檌看来,都是抓痒痒一般,只会让人心底痒痒的,起不了其他作用。
江祈檌心情颇好,勾着唇角任她闹腾,他人高腿长,步子大,拽着方梨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停下来的时候,方梨张着嘴喘气,眼神有些懵,见江祈檌松开他,拔腿就跑,刚冲出去一小步,腰上猛地圈紧一只手,将人牢牢锁住。
方梨惊出声,开始扑腾着手脚挣扎。
江祈檌没那么多耐心,将怀里的人一转,抵在医务室的门上,弄出不小的动静。他一手按在她细腰上,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腕,大腿强硬的抵进她双腿之间,将人死死钉在门板上。
方梨慌神,只要一乱动,腿心就能碰上他大腿的布料,太危险了。
两张脸近在咫尺,江祈檌脊背微弯,两人勉强对视,他半眯着眼睛,笑看着喘息的方梨,带着气音的嗓音响起,“跑什么?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方梨疑惑的看向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抖,“什...什么?”
江祈檌的手很大,指骨修长,一手就紧紧锁住她的两只腕子,力气又大,像是要把人镶嵌在门板上,骨头被他捏得疼,疼到她腰上那处被敏感又暧昧的触摸,都无法激起她的羞愧。
少年把脸凑近几分,笑得有些痞气,逐渐开始瘆人,眼中刚开始那点儿兴趣劲儿被森冷代替,很明显,他生气了。
方梨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瞳孔颤得厉害,密成扇子的睫毛也在抖,微启的唇瓣惨白,整个身子都在小幅度的抖动。
但就是没哭。
江祈檌松了力气,头顶上方的手顺势扯过她被烫伤的那一只,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瘦弱的方梨在他手里像是残破的布娃娃,被随意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他低垂着头,看她的手,皮肤冷白,热水喷溅的几处红晕像是朵朵小花,大拇指重重撵过虎口的位置,方梨的手彻底褪去血色,随着他重复的动作又回血。
他像是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这么娇,被热水溅到也能红成这样?”
方梨不敢动,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缩着身子往门板上靠,咬着牙不发出声音,他捏得很疼,不仅仅是被烫伤火辣辣的那种疼,还有面前这人的刺,毫不留情击穿她。
她咽了下口中的酸水,藏起的另一只手慢慢在身后缩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江祈檌还在折磨她的手,不说话。
“对不起。”
江祈檌停了动作,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眼仁墨黑,看人的时候一眨不眨,死死咬住。
方梨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急得要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软着嗓子,带一点儿讨好,重复道,“对不起。”
直到江祈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许久,方梨仍心有余悸,绷紧的身子渐渐松弛,靠着门板往下滑,最后蹲在地上,将整个身子都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双腿,心脏跳得狂烈。
她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是她。
江祈檌绞尽脑汁,偏爱的美色,空白的家庭,哪有那么多巧合,都出现在她一个人身上。
让他兴奋让他低落,让他烦躁又让他能纾解。
多神奇的一个人。
方梨。
他在心里念她的名字。
布施的过程不会对外公开,捐赠的具体款项只有主持和江家父子知晓。
江祈檌看着江茂林演戏,没什么心情跟着他演,好在没什么出格的行为,更没说错话。
“你留下在这儿住几天”,江茂林把人留下,毫不停留的带着手下的人跟住持拜别。
江祈檌还是没什么反应,习惯了,打着慈善的名义布施,不过是想用佛祖压他,去一去他身上的戾气。
以恻隐怜悯之心为根本。
江祈檌看着横匾上的字,讽刺的笑。
*
黑白报纸上的江祈檌看不清神色,镜头下的他很模糊,像是故意不给他聚焦,整个轮廓都是虚的,但还是不难看出老天的偏爱,俊俏的一张脸。
江茂林的脸倒是无比清晰,面对镜头的眼睛黑亮有神,刚正不阿。
大慈善家江茂林携子现身大悲寺庙......
方梨认真读完,再照旧收好报纸,放进书包夹层里。
手机浏览器往外弹消息,头版全是江茂林去寺庙捐赠的消息。
这次的照片鲜亮起来,每个角度都找的一绝,像是偷拍,又不会把人拍得猥琐,江茂林每一张的表情都无可挑剔。
江祈檌的眼睛像他。
方梨在脑海里回忆江祈檌的眼睛,凤眼,眼尾上挑,眼型宽而偏长,眼仁漆黑,非常漂亮的一双眼睛。
很奇怪,像是故意隐瞒江祈檌的长相一样,他没有正脸,总是借着角度完美遮挡他的眉眼。
方梨点开搜索栏,去搜江祈檌的名字,跳出来的信息很少,出来的照片都无一例外的没有正脸。
原来如此。
所以梁思恬的死,就算按在他身上又如何。
外界根本不知道江祈檌是谁。
动静大,水花小。
方梨删除历史记录,摁灭手机,闭了闭眼。
*
雨下得多,地面湿滑,空气里满是青苔的腥味儿。
江祈檌跟着小僧人去客房,沿着主寺往下走,下个几十个台阶,右拐,再往斜上方的方向去,有一座偏殿,供奉的是哪个,他不认识也不在乎,闷头往前走。
久居山间,又多雨,屋子里潮湿,江祈檌不是来享福的,江茂林已经派人交代过,不必优待,他有罪,是来赎罪的。
好在还算干净。
小僧人将人带到房间内,行礼,提醒到:“晨钟暮鼓,打坐冥思,还望不要坏了规矩。”
江祈檌知道肯定又是江茂林的主意,听完没什么反应,慢了几秒钟,颔首应下,回身关上门。
他脱鞋上了木床,长腿交叠,胳膊垫在后脑,眼睛盯着房梁上的木头出神。
脸上的伤还没好,为了带他过来,江茂林这次避开脸,后来打着打着没收住,好在伤得不重,嘴角破了皮而已。
他神色疲惫,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都没精力去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昏睡过去。
偷钱之事算是不了了之。
颜冬去找黄元莉,不再追究此事,以后也不要提起此事。
银灰色Lotus停在校门口的主道上,车窗半降,车内人划拉着手机屏幕,侧脸隐隐不悦,一副大小姐的傲娇姿态。
林玉媛屈膝弯腰,脸色愁容,低声下气:“对不起颜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江祈檌要那些人帮她的......”
不提这个人还好,提起来越发激怒颜冬,她猛地转头,凶狠的盯着车窗外的人,语气凌厉又难听:“是你说你能帮我教训她的,信誓旦旦从我这里拿走一万块钱,结果就搞了那么一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林玉媛,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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