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月傅盛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安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语惊醒梦中人。傅金云想到苏西和那夭折的孩子,顿时心慌。苏西的事情,不能发生在小月身上。盛炀那么周全、细致地保护这个孩子。小月和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否则,盛炀会彻底被打垮的。傅金云亲自下逐客令。“你们回去吧,小月孩子出生之前,没事不要来傅园打扰。”“我没几年了,新年唯一的愿望就是盛炀过得幸福。”江勉之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爸爸,实在对不起,我回去之后,肯定教育江开。”这里确实不能待了,他正处于职位变动的关键期,可不能有一点负面消息传出来。“小月,姑父改日登门道歉,你照顾好自己。”安小月一个晚辈,也不好揪着他不放。至少他作为父亲,道歉的态度让人说不出错处来。她善意提醒,“姑父,你的职位不低,不想祸从口出,家中人的行为举止,还是多加约...
《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语惊醒梦中人。
傅金云想到苏西和那夭折的孩子,顿时心慌。
苏西的事情,不能发生在小月身上。
盛炀那么周全、细致地保护这个孩子。
小月和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否则,盛炀会彻底被打垮的。
傅金云亲自下逐客令。
“你们回去吧,小月孩子出生之前,没事不要来傅园打扰。”
“我没几年了,新年唯一的愿望就是盛炀过得幸福。”
江勉之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爸爸,实在对不起,我回去之后,肯定教育江开。”
这里确实不能待了,他正处于职位变动的关键期,可不能有一点负面消息传出来。
“小月,姑父改日登门道歉,你照顾好自己。”
安小月一个晚辈,也不好揪着他不放。
至少他作为父亲,道歉的态度让人说不出错处来。
她善意提醒,“姑父,你的职位不低,不想祸从口出,家中人的行为举止,还是多加约束的好。”
傅晚棠还想说点什么,被傅金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不甘心地拖着江开离开。
一顿开心的团圆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傅金云怕安小月有心理负担,宽慰她,
“小月你没有错,是江开做得不对,和你没关系。爷爷喜欢你,对你这个孙媳妇非常满意。”
“爷爷,你的喜欢我都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妈妈觉得我不好,或者她内疚。”
兼职的苦她可以自己承受,但是不能让妈妈知道。
“天底下哪有妈妈觉得自己孩子不好的,宝贝,妈妈可不活在别人的话里。”
“就是,就是。”傅金云附和,“盛炀别待在这里了,带小月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傅盛炀也觉得带出门走一走比较好,今天天气不错。
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出过门,这会儿坐在车上,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总之,应长辈的话,先出门了。
因为傅盛炀在长辈们面前的维护,安小月感觉傅盛炀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好相处。
她提议,“要不我们去逛逛卖小宝宝东西的店吧,还有书店。”
傅盛炀欣然同意,告诉开车的保镖,“去泰和商场。”
车内陷入安静,傅盛炀本就是话不多的人。
安小月搅着衣角,主动迈出第一步,“我给小宝宝取了小名,叫幸运,你没意见吧?”
“没有。”
“大名你取。”
“好。”
安小月说什么,傅盛炀都顺着她说,语气、神态明显比之前柔和许多。
难道,他还在担心她吗?
“傅先生,我没事,他们伤害不到我。”
傅盛炀眼中的担忧淡了几分,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最好了。”
安小月瞟一眼他放在腿上的手,思想斗争半天,最终也没有握上去。
商场母婴类商品都在二楼,上次傅晚棠只带她在一楼逛了几家。
没想到二楼不仅有母婴店,还有儿童游乐场、儿童主题餐厅和儿童书店。
商铺集中在一起,带着小孩也不会走得太累。
今天是元旦节,新的一年,许多家长带着小孩出来玩。
婴儿推车、滑板车、摇摇晃晃学步的小孩,二楼过道拥挤、热闹。
傅盛炀伸手,将安小月的手握在掌心。
被橱窗商品吸引的她,忽然被人拉住,回头看是傅盛炀。
“怎么了?”
“人多,牵着好点。”
“好。”安小月甜甜一笑,回握他的手。
傅盛炀的手宽大,她的手骨小而纤细。
两个掌心的温暖相互依偎,好像一对彼此依靠的恋人。
“这家风格我喜欢,我们看看。”
安小月虽然在问傅盛炀的意见,但是她一刻也等不起,拉着傅盛炀就进店了。
店里的装修风格偏森系,以花和小动物的图案为主,很戳安小月的审美。
“这件好看吗?”安小月拿了件包屁衣,放在身前给傅盛炀展示。
柔软的布料上印着小狮子图案,童趣又可爱。
安小月晶亮的眼睛充满期待。
傅盛炀勾唇,“你喜欢?”
“好看。”
他摸了摸布料,“喜欢就买,布料柔软,不会伤到幸运娇嫩细腻的皮肤。”
幸运。
傅盛炀接受了她取的小名。
安小月眉眼弯弯,“那我要买这个。”
她翻看着样衣,喜欢的都给傅盛炀展示一番。
他把篮子往前一递,商品合格,可购买。
安小月漫无目的地逛,傅盛炀提着购物篮跟在身后。
整整齐齐的小奶瓶摆在货架上,安小月左挑右选,翻来翻去对比,看不出差别。
“选这一款。”傅盛炀给她拿了一款。
“为什么?”
“公司做过调研,这一款评价最好。”
“长丰还做母婴线啊?”安小月随口一问。
“给公司女性职工送产后大礼包的时候,这款奶瓶入选了。”
之前玲喜说过,她想留在长丰集团最大的原因就是,长丰对女性的保障非常完善,国内首屈一指。
“你公司的女性福利是非常吸引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傅盛炀脊背挺直,下巴微抬,
“在我的记忆里,女人是可怕的、情绪不稳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社会,成为长丰的总裁,我知道,女性比男性面临更多的挑战和繁琐问题,因为大多数女性天生感情细腻,注重细节,所以我提出了女性福利相关政策。”
安小月由衷欣赏,竖起大拇指称赞:“你很厉害。”
同一职位,女性想在一群男性中胜出,往往得比男性更优秀才行。
傅盛炀挑眉,语气颇有自信,“你朋友还有什么意见吗?”
“啊?”安小月不明白,“什么朋友啊?”
傅盛炀眉头轻蹙,她朋友很多吗?
“说公司加班的那个。”
安小月:“……”
那天晚上,她和玲喜一起骂无良老板的话,都被傅盛炀听到了呀!
“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安小月尴尬地低头,随手拿个东西想要转移话题。
“傅先生,你看这个怎么样?”
傅盛炀不依不饶,“是我你就不一起骂我无良老板了?”
“做孩子爸爸你挺有良心的,老板的话,很快做出改变,也很好。”
“那作为你的傅先生呢?”
什么意思?
安小月茫然。
她的傅先生!
大家不都叫他傅先生的吗?
“嗯?”
傅盛炀低头,与她平视,强迫她回答这个问题。
傅盛炀的话一出,对面的几位领导心顿时往下坠。
其中一人实在气不过,拍桌而起,面红怒斥,
“傅盛炀,别以为你是傅家少爷,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长丰集团的大楼,你别太猖狂。”
傅盛炀嗤笑,“机会已经给过,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他交叠的双腿放下,起身欲走。
“傅先生,稍等,我们话还没有说完,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傅盛炀一个眼神,就有律师上前,“明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会客室。
这一下,屋里的几位领导彻底是慌了,个个六神无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人站起,指责道:“你说你,你着什么急啊,现在好了,人走了。”
那人无所谓,“走了就走了呗,我又靠长丰集团吃饭,还看他傅盛炀的脸色不成。”
“你们处理,我累得很,明天还有手术,我先回家休息了。”
“哎,你跑什么跑?缩头乌龟。”
“你才是狗东西。”
几位领导乱作一团,推搡、谩骂一片,推推嚷嚷着向门口走。
傅盛炀的保镖人高马大,一马当关,谁也别想出去。
他面带职业假笑,很有礼貌,“各位,事情还没有解决,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你想干什么,要动手不成?”
保镖保持微笑,“都是文明人,请坐。”
几位领导看着比他们高出半个头的保镖,心都凉了,跑不掉,但面子不能丢。
“坐就坐。”骂骂咧咧地回到座位上。
傅盛炀的律师不管这些,三人为首的一人直奔主题。
“各位,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贵医院存在过度医疗检查、滥用药物、收费不明的情况,我们在收费室打印了安佳人患者的收费项目,请过目,无异议的话,在每一页签上名字。”
医院的法务早就认出,傅盛炀请的律师专攻医疗诉讼,都是业内有名的大律师。
刚才明明可以心平气和谈了私了的,这几个钻钱眼子里的人,愣是搅黄了。
法务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得硬着头皮接。
安小月守着妈妈睡去,傅盛炀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和医院领导谈得怎么样?
她打算去看看,拉开病房,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儿。
怀孕后,她对气味尤其敏感,一出来就闻到了。
妈妈的病房刚好在廊桥这边,廊桥上有一个吸烟点。
廊桥连接两个病区,空气流通,烟味散得比较快。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站在廊桥吸烟的人,是傅盛炀。
红色的星火在夜色里忽暗忽明,傅盛炀的脸也时暗时亮。
他身体靠在栏杆上,一条腿撑着身体,脊背前倾,竟生出几分颓废之势。
会客室的门依旧紧闭,护士站也恢复平静,只有夜班的护士在忙。
安小月站在病房门口,等傅盛炀吸完手里的烟,把烟头按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她才抬脚,去了傅盛炀身边。
廊桥上的灯被关掉了,天色未明,只看得清眼前人的轮廓。
傅盛炀见她来,身体未动,依旧靠着栏杆。
安小月感觉得出来,傅盛炀情绪低落。
她大着胆子问,“我妈妈的事情,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如果不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抽烟?
傅盛炀的身体动了动,他换了一只脚撑住身体,但没有说话。
安小月就当他愿意听,继续说道:“今天不是你的话,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妈妈今天不一定救得回来,甚至我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我妈妈的治疗有问题。”
“我妈妈在这里住了快两年,医生一直和我说要换肝,要等,病情反反复复。但是你说话之后,我妈妈的病情好得很快。”
“我刚才也看过各种检查单,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妈的化验单,平时我问医生,他们没有时间回答我,病历本我也接触不到。”
“我知道他们这里面有猫腻,你为了帮我,让对方利益受损,你很难做,对不对?”
傅盛炀听她喋喋不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的声音,让他觉得今天和那天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问他,是不是很难做。
在他傅盛炀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难不难做,只有必须做到。
他既然管了这件事,就必须得有个满意的结果,过程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安小月。”傅盛炀开口,声线很低,嗓音有些哑,大概是刚抽过烟的原因,“傅晚棠来见过你妈妈。”
傅晚棠!
安小月咬唇,眼中怒意翻涌。
原以为她给傅晚棠留下一个不是软柿子的印象,对方就不会三天两头拿捏她。
谁能想到,傅晚棠居然过分到如此地步,找到了妈妈的头上。
“傅晚棠对你的态度,是因我而起,与你本人无关。”
“我会处理好,不会给你和你妈妈造成困扰。她的本意是,把阮静仪嫁进来,只是爷爷没看上阮静仪。”
阮静仪。
她那做派,傅爷爷没有看上才是正常。
谁会大冬天穿着个漏肩膀、露背的礼服跑人家里去啊,还是在饭点的时候。
“事情并不难做。”
傅盛炀的视线落在安小月的腹部,声音染了悲凉。
“我只是想到了我妈妈。”
“差不多这样的天气,这么冷的夜晚,我妈妈被推进抢救室,出来的时候一尸两命,我妹妹......”
傅盛炀说着,从上衣兜里翻出烟盒,抖了抖,发现只有一根。
他将唯一的一根烟放进嘴巴里。
“嚓”一声响,打火机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照亮傅盛炀落寞、悲戚的脸。
傅盛炀的视线隔着一簇火苗,落在安小月的身上。
安小月的一双眼睛,即使在微弱的亮光里,也格外莹润好看。
她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傅盛炀的手一松,唯一的光源消失,他将未点燃的烟夹在指间把玩。
凉凉的声音继续刚才的话,“剖出来的时候,全身发紫,已经没了。”
钟玲喜上了二楼,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
看着穿着一点布料、带全妆的女生陆陆续续进入一个包间。
最后一个女生进包间的时候,她快步上前,用手挡了挡,留个小门缝出来,她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景。
包间里开着白炽灯,十来个女生把沙发坐满。
一屋子都是女生,那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就格外显眼。
是小月的老公,昨晚年会上开奖的总裁。
“好啊,居然敢欺负小月!看我今天不把这里给掀了。”
钟玲喜拉起衣袖,准备找趁手的东西,好好替小月出气。
傅盛炀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小月还怀着孩子,生着气呢,他居然和一堆女生在这里玩。
钟玲喜在走廊镜头找到拖把,提着向包间冲去。
她的手刚落在门把上,就被一双大手随之握住。
“美女,拿个拖把要干什么?”
钟玲喜打量眼前的人,粉色衬衣领口大开,锁骨处叠戴珍珠和黄金项链。
要不是听他嗓音和突出的喉结,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总裁还好这一口!
“起开。”钟玲喜抽手厉喝,“不然连你一起打,破坏别人家庭的死鸭子。”
公鸭!
纪遇白眼角抽了抽,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晚上那个跪取特等奖的女人。”
就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今天她没有化妆,差点没认出来。
“你这化妆和不化妆,差别还挺大。”说他是公鸭,她也是个不化妆的丑女人!
钟玲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认识她的人,但是她不认识眼前人。
“关你什么事?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会成为你老婆,管我化不化妆!”
“起开!”办正事呢,管他什么熟不熟人。
纪遇白非但没松手,还突然凑到她面前,语气暧昧,夹着嗓子邀请,
“女人,要进去一起玩吗?我活很好的哦~”
钟玲喜潇洒一生,何时遇到过这般妖孽。
那嗓子夹得她胃一阵恶心,拖把一丢,抖着鸡皮疙瘩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纪遇白爽朗的笑声在走廊回荡,“小样儿!”
钟玲喜拍着身上的衣服,直呼恶心,在安小月的对面坐下。
她抬眸撞入安小月一双哀伤、疑惑的美眸。
“不是,我……”
总不能说她在门口遇到个准备进包间的鸭子吧。
要是让小月知道,傅盛炀男女通吃,那岂不是伤她更深。
“其实也没什么,一群人坐在里面没唱歌,没喝酒,规规矩矩的。”
她不能揣测,只能把看到的说给小月听。
“嗯。”安小月眉目淡然,一改往日的活力,“玲喜,我们走吧。”
她如此平淡的反应,反倒让钟玲喜更担心。
大白天的,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包间,规规矩矩。
怎么可能嘛!
地点、人物就非常敏感,容易浮想联翩了。
唉!
钟玲喜内心哀嚎。
这一次,真的难哄了。
安小月望着窗外,天气越来越冷了,雪该是要下下来了吧。
“玲喜,我们去租碟子看吧。”
“好。”
安小月和钟玲喜刚来京市读大学的时候,两人发现一处看电视剧的好地方。
十来平的小房间被铺上地毯,放着舒服的豆袋。
一台老式的DVD机器和电视机,花50块钱就可以待一整天。
美女老板的零食铺子还提供各种泡面、速食。
“两位小乖乖,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美女老板扎着丸子头,夹了个粉色的蝴蝶结,厚重的刘海和黑框眼镜,显得一张脸更加娇小。
很古老的韩式风格,是独属于美女老板学生年代的时尚。
老板说,这叫非主流。
“美女姐姐好。”两人异口同声。
店里的装饰还是老样子,整面墙的大海报和写真,全是美女老板追星的足迹。
“还看《天国的阶梯》吗?”这是安小月和钟玲喜每个冬天必看的电视剧。
“《天国的树》吧。”安小月开口道,“想看雪景了。”
这……
钟玲喜和美女老板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这部剧爆好哭,没有四五包纸根本看不完。
安小月见老板愣愣看着她,疑惑地问,“没有吗?”
“有。”美女老板回神,小乖乖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好好哭一场,“你们去选房间主题,我给你们找。”
“还有我老家种的白萝卜,又甜又脆,我做了关东煮,给你们盛点。”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
姐妹两人选好房间,一切准备就绪,窝在里面开始刷电视剧。
小小的房间,隔绝了外面的纷扰,心暂时找到停留的港湾。
夜境酒吧包间里,纪遇白进去没多久,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帅哥和导演、摄影。
纪遇白一番牵桥搭线的介绍后,男男女女拿着剧本开始试戏。
等所有人视镜结束,敲定演员,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将人送走,纪遇白按下机关。
一整面墙的好酒出现在眼前,都是他花费时间整来的心头好。
他挑了一瓶,和傅盛炀共饮。
一口酒入喉,可算是解渴了。
“炀哥,兄弟我必定铭记你的再造之恩,一辈子。”
他憋屈啊,家里老头天天冷嘲热讽,就等着看他笑话呢。
还说什么搞不了事业,好歹先结婚为纪家开枝散叶,趁他们老两口还没老糊涂,帮他培养好接班人。
瞧瞧这话,把他说得多无能。
年轻靠老子,老了靠儿子。
他纪遇白就这么无为!
不可能!
他偏要在短剧上搞出一番事业,冲击老头子的长剧、大荧幕。
什么星立方,什么第一大娱乐公司,他不稀罕,他纪遇白可以创业,独立门户。
纪老头就等着后继无人吧!
到时候哭着求他回去接手。
那画面,想想都爽。
“还有事吗?”傅盛炀放下酒杯,准备走。
昨晚上可没把人哄好,今天得继续。
本来想着早点过来把事情敲定,在她睡醒前回去。
这会儿的时间,估计都起来许久了。
“还有一个事儿,就是法律方面的事情,你得借我人。”
傅盛炀冷眸睨他,“感情这公司我是出钱又出人?”
纪遇白陪笑,“只要是个懂法律的就行,实习生也可以,昨晚特等奖那个就不错。”
“不行。”傅盛炀想不想就拒绝。
那是小月的姐妹,哪能让她太忙,她得多陪小月。
纪遇白挑眉,上下打量着他,八卦道,
“她不会是你的女人吧,老头说你拍了粉钻戒指,刚才我在门口都看见她了,拿着个……”
傅盛炀心中慌乱。
“你说谁?”
他的嗓音染了霜,语调格外冷。
安小月神经紧绷,以为傅盛炀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吓得收紧被子,转身威胁他,“我......还怀着孕!”
傅盛炀明显一愣,他像是这么饥渴的男人?!
要不是当晚中药,他也不会随便找了这个小丫头当解药!
但他看着被子里小小只的女人,就只是解释道:“隔得太远,被子中间是空的,背会着凉。”
安小月感觉自己的脸倏地热了,真尴尬!
她默默向床的中间挪了挪,用手将两人之间的被子压实。
之前连轴转的生活,让她从来没有好好睡过觉。
难得有时间可以这么早睡,伴着隔窗而入的水流白噪音,安小月不多时就睡着了。
身后的傅盛炀记下因他加班,导致员工被迫加班一事,这件事得温和解决,强烈抵制加班。
商业是利他人又利己的行为,长丰集团的企业文化不能被形式主义搞臭。
年底,他也该开启考察工作了。
将自己的工作安排一番,傅盛炀也很快入睡。
寂静的空间里,时光流转。
东方欲晓,睡饱觉的安小月缓缓睁开眼睛。
许久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她的心情非常好。
大概是身边睡着个男人,从小手脚冰凉的她,难得暖和。
身后傅盛炀还在睡,呼吸浅而均匀。
安小月在被子下活动活动压麻的手,望向窗外。
房间的两面都是窗户,傅盛炀那边的窗户正对着门前小溪。
她这边的窗户望出去,是延绵的小山,看着像躺在地上的巨人。
此刻,山后有一半圆形的金光露出来,太阳冉冉升起。
日出的美和心灵震撼,她描述不出来。
只躺在床上,看着一颗火红的太阳消失在窗户的边框里。
晨光如曙,薄雾尽散。
光影落入房间,浮尘微动。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场日出,寓示了一天的好心情。
即使早上要上瑜伽课,安小月的心情也好。
身后传来动静。
傅盛炀醒了,安小月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闭上眼睛后,人的感管就特别灵敏。
她清楚的知道傅盛炀的行进路线。
傅盛炀先去洗簌,回来床边换衣物,睡衣放床尾长凳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安小月才睁开眼睛,身体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
呼~
傅盛炀身上总有一股由内向外散发的威严,她总想处处避开他,不接触是最好的。
事与愿违,她在楼上折腾好一会儿下楼,结果傅盛炀还在餐厅吃早餐。
她站在楼梯口,犹豫要不要先去散步或是找个角落坐会儿,避开傅盛炀?
“少夫人。”崔妈叫她,“你的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在餐桌稍等。”
“哦,好。”安小月硬着头皮在圆桌的另一边坐下,离傅盛炀远远的。
好在傅盛炀一直在看桌上平展开的手机,她扬头看向厨房,给眼睛找个落脚点。
崔妈端来早餐,“少夫人,量做得少,你上完瑜伽课后会有加餐。这是叶酸,孕期需要补充的。”
“好。”她应下,便低头细嚼慢咽,拖延时间。
“少爷,少夫人。”
安小月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声音是瑜伽教练美丽的。
“嗯。”傅盛炀应下,擦擦嘴角便起身离开。
安小月从小就没有运动细胞,对于瑜伽课,她也是抵触的。
从小她的体育就不好,四肢不协调且五音不全。
穿着宽松运动服的她,艰难地跟着美丽老师比划动作。
完全没有时间和注意力感受在溪边、绿植周围练习瑜伽的舒爽。
一整节瑜伽课下来,可谓是灾难。
美丽老师忙坏了,要示范、要调整动作、还要时刻关注她,以免摔倒、扭伤。
就冲美丽老师说孕期瑜伽有助于胎儿发育、缓解孕期不适,以及如此温柔、有耐心的老师,她就下定决心好好练习瑜伽。
“嗯,这身段看着倒是不错,就是模样嘛......”一道品头论足的声音传来,“模样倒是长得乖巧。”
来人的目光和语气都让安小月很不舒服,她没有回答,而是回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
来人保养得益,看着像四十来岁的年纪。
六四分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尾,眉眼和傅爷爷有几分相似。
穿一身简约、得体,但看起来就很贵的套装。
崔妈见少夫人不说话,站出来介绍,“晚棠小姐,这是少爷的新婚妻子,安小月。”
“哼~爸爸果真是年纪大了,你一个佣人也敢到我面前放肆,我看爸爸是老眼昏花,头脑也不清醒了。”
崔妈不卑不亢道:“我是少爷安排在少夫人身边照顾,这也是福伯和老太爷点头的。”
权威受到挑衅,傅晚棠咬牙道:“怎么?我嫁出去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话落,扬起手来,作势就要打崔妈。
“商祺!”
安小月大呼一声,商祺便冲上前握住即将落在崔妈脸上的巴掌。
商祺放开后,立即低头道歉,“晚棠小姐对不起,我们也是听少爷和老太爷的命令,保护少夫人。”
“哼!”傅晚棠冷哼,冷眼睥着安小月,默默将这一笔都记在了安小月身上。
爸爸昨晚打电话让她今天过来一趟。
她来了才知道,是要她带傅盛炀的妻子出去买些时下流行的衣物。
眼前的女孩子,看着模样倒是乖巧,但太过清汤寡水。
一头短发、瘦瘦弱弱的,最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
和冷嘉仁那个贱人一副妖精德行。
一想到冷嘉仁,傅晚棠的心里便升起一股得意之色。
“算了,作为姑姑,我也不和你计较,你爷爷让我回来带你买些衣物,我们走吧。”
姑姑?傅盛炀的姑姑。
安小月心中发笑,这长辈还真是会粉饰太平,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我等会还要上课,没时间。”
“你出门代表的是傅家,好歹穿些像样的衣服,不要让人把你当乞丐,丢我们的脸。”
安小月从小就明白衣冠震小人的道理,眼前人说的是事实,她不再拒绝。
“好,我换身衣服和你去。”
傅晚棠得逞,面露笑意,“那你要快点哦。”
傅盛炀的老婆可真是个妙人儿,冷嘉仁不见之后,生活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有趣了。
崔妈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安小月上了电梯,才转身关上门。
再回头,和床上的安佳人四目相对,两人皆是眼含泪光。
“嘉仁小姐。”崔妈声音颤抖,几步到了病床边。
她再也压制不住情绪,任由泪水流出来。
“崔姐,好久不见。”
安佳人也没有想到,她再到京市来,尽量避开可能接触到以前的人,选择了这家肝病专科医院。
没想到,她的安排终究抵不过命运。
女儿和傅盛炀结婚了。
崔妈握着安佳人干扁得只有一层皮的手,难过的情绪犹如湖面涟漪,层层划开,久久不歇。
作为少爷的管家,她是冷静沉稳、情绪不外露的人。
可是看到嘉仁小姐,她失控了。
她想到了故去的夫人,想到皈依佛门的老爷,想到可怜孤独的少爷。
23年的光阴,少爷只有老太爷陪伴。
两人看着彼此,眼中满是泪水。
良久,崔妈才说话,“这些年,嘉仁小姐去哪里了?”
“我去了锦成,改名安佳人。”
“我以为你的先生姓安。”
安佳人摇头,崔姐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了解。
23年过去,还在傅盛炀的身边,可见她对苏西这个主子的忠诚。
她也不瞒着崔姐,直言,“我没有结婚。”
“那少夫人?”
一些画面出现在脑中,崔妈后知后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厨房里,一脸阴森冷笑,搅动水杯的晚棠小姐。
夜色里,颤颤巍巍扶墙离开的嘉仁小姐。
以及突然就带少夫人回家的少爷,且少夫人还怀着孩子。
这些画面,答案呼之欲出。
安佳人知道崔姐在想什么,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同样的手段,时隔23年,晚棠小姐居然故技重施,使在少爷身上。
少爷可是她的侄儿啊,是她亲哥哥唯一的孩子,她自己也有孩子。
作为母亲、姑姑,她怎么狠得下心的。
“崔姐,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只是安小月的妈妈。”
“好,我听你的。”嘉仁小姐聪慧,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她在京市生活了一辈子,近年身体不好,去医院的次数多。
一来二去,自然对京市的医疗环境也了解。
肝病医院是专科医院,但并不是京市治疗肝病最好的医院。
嘉仁小姐选择这家医院的原因,不言而喻,就是不想招人耳目。
冷家的人脉、资源遍布京市各大医院,尤其冷家大老爷还是肝病科的专家。
嘉仁小姐一旦出现,肯定会被相识的人发现。
当初嘉仁小姐的事情,闹得京市上层圈人尽皆知。
现在,嘉仁小姐带着个孩子回来,要是被认出来,是对嘉仁小姐的二次伤害,也会伤害到无辜的少夫人。
崔妈想到这些,再次保证,“嘉仁小姐放心,我谁都不提,只当你是安太太。”
“嗯,谢谢崔姐。小月嫁给盛炀是意外,是盛炀我反倒放心了,有你,我就更放心了。”
崔妈重重点头,“我会照顾好少夫人。”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苏西。
苏西的事,一提,谁都不会好受。
傅晚棠家。
在江勉之口中得知仕则哥哥要回来之后,傅晚棠如老妪重回妙龄,整个人容光焕发,面色红润。
阮静怡从傅园回来之后,心情就非常不好,郁郁寡欢。
此刻,见舅妈兰花指翘起,闲情逸致地剪枝插花,她更是胸口堵得慌。
舅舅一回来,舅妈的心情就非常好。
阮静仪无精打采地晃到傅晚棠身边,下巴搁她肩膀上,撒娇道:“舅妈~”
傅晚棠心情好,摸摸她的脸颊,安慰她。
“哎呦,小乖乖,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盛炀我最了解了,他对那个安小月没有感情。而且他事业心那么重,安小月带出门,她能喝酒应酬,还是能给长丰开疆拓土啊?”
“都不能。”这一点,阮静仪很清楚。
在宴会上应对自如,与人高谈阔论,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安小月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
“就是嘛,她安小月比不过你的,要说天造地设,那还得是你和盛炀。”
阮静仪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心境又开阔起来,“知道了,舅妈。”
“安小月的资料,我已经让人去查,你别自己先慌了。想做傅太太,要沉得住气才行。”
阮静仪目光坚定,“明白,舅妈。”
几天之后,安小月的资料被送到傅晚棠手上。
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户前,借着冬日温暖的阳光,打开文件袋。
第一页就是安小月的资料,锦成市的高考理科状元。
“这年头,寒门难出贵子,出来也不过是收入高点的打工人,状元又如何!”
傅晚棠不屑,眼睛飞快扫过不重要的教育经历,直到看见家庭成员那一栏。
安佳人,46岁,锦成中学高级教师。
傅晚棠看着‘安佳人’三个字,脑海中莫名闪过冷嘉仁的脸。
怎么可能?
不会是冷嘉仁。
冷嘉仁都被人玷污了,那个男人携带的脏病病毒可不会让人存活那么久。
冷嘉仁,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只是名字发音相同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傅晚棠往后翻,看见一张化验单,诊断:早孕。
“原来是怀孕了才结婚的,难怪婚结得那么突然。”
几页纸就是安小月的22年,傅晚棠觉得实在是普通至极,喃喃自语,
“高考状元也不是只有一个,傅太太的位置,她不过是走了我铺的路,坐上去了,还要坐得稳才行,至于孩子嘛......”
如果没了孩子,安小月还会是傅太太吗?
傅晚棠心中冷笑,拿起手机给阮静仪发消息。
静仪,舅妈看过了,安小月怀孕,你不必放在心上,做好你自己,盛炀迟早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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