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安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当初我对裴京延说，他的生日愿望都会被实现一样。
我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一句话。
裴京延的手机在余穗安那里，就算我再打无数通电话，都不会被接通。
电话那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似乎是裴京延吹灭了蜡烛。
他说：
“希望穗安岁岁平安，永远和我在一起。”
抢救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我被医生告知，爸爸死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电话那头裴京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他说：
“希望温苑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缠着我了。”
我开着扩音，所以在场的医生护士，几乎都听到了这句话。
大家面色都不是很好。
爸爸的尸体被推了出来，他身上盖着白布，我没敢掀开。
因为这病的原因，我们住了很久的院，所以科里的医生护士和我都挺熟的。
一个小护士扶住了我，对我说了声节哀。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然后报了警。
刚刚的两通电话我都录下来了，余穗安接通了电话，她是知道爸爸要死了的。
她也知道裴京延是一名医生。
她故意知情不报，导致裴京延的病人不治而亡。
总该让她有些报应。
2.
只是报应似乎没有找上她。
而是厄运再一次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爸爸下葬的第二天，我突然流了鼻血。
那是和爸爸刚开始发病时一样的病症。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被告知，爸爸的病是遗传病，如果情绪过于激动，很可能就会导致发病。
其实我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快到滑落的血，滴在了刚刚装好的，爸爸的遗像上。
我抖着手，本想将那滴血擦去，可没想到的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