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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全文+番茄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4-12-24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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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

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

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

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

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

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

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

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

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

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

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气儿?侯爷有话跟您说呢。”

山洞里的萧予玦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脑子骤然清醒。

他压低声音警告晚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知道?”

被捂着嘴的晚棠连连点头。

萧予玦这才松开她,摸出山洞,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赵福扶住。

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

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装醉。

他打着酒嗝,瞎子似的四处乱看:“父、父亲呢?”

赵福笑呵呵道:“侯爷,大爷这是吃醉了。”

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晚棠。

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萧峙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萧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晚棠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到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萧予玦给她开脸。

她不要,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

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晚棠片刻,然后对赵福道:“把他送回去。”

赵福瞄瞄他的脸色,又瞟了下晚棠,赶紧架着萧予玦走了。

寒风中,晚棠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

萧峙看得莫名烦躁,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咬着唇不敢出声,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

晚棠很快收拾好情绪,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小心翼翼走到萧峙身边道:“侯爷,奴婢替您掌灯吧。”

一字一句透着哭腔,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萧峙皱眉看了两眼:“嗯。”

晚棠走在侧前方,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

萧峙每次俯视,都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越发深。

刚回到梅园,晚棠便识趣地要退下。

萧峙叫住她:“本侯不吃人,过来。”


他虽然还没娶妻,但也见识过女子的饭量,香兰送来的吃食足以让寻常女子吃上一天的。

晚棠红了脸,小声辩解道:“奴婢不比大奶奶她们矜贵,不多吃些,没力气伺候主子。”

萧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棠默默把吃空的碗碟收拾好,回头看萧峙还坐在罗汉床上看书,便鼓起勇气问道:“侯爷可要暖床?”

萧峙刚才拒绝了香兰,她不敢确定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自取其辱,不过脸面哪有性命重要?好不容易逮到这样一个机会,她总得做点儿什么。

一息、两息、三息……

晚棠好像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

萧峙一直没说话,她也不敢抬眸看。

良久,她才听到一句漫不经心的问话:“你在锦绣苑便是这么伺候的?”

当然没有,宋芷云特别提防她,怎么可能让她身上的气息沾染在她和萧予玦的卧榻之上?

晚棠刚琢磨好该怎么回答,就听萧峙说道:“暖吧。”

声音冷冷清清的,似乎不大高兴。

和通房屋子相反的那一面有间浴池,和卧房相通。

浴池里的水已经放干,不过旁边还有几桶凉水,晚棠迅速用冷水洗漱一遍,这才有些激动地回到卧房。

内室的门刚才一开一合响了下,似乎有人进来过。

晚棠走到床榻边瞄了下,才发现桌上已经吃光的碗碟被收走了,桌边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木桶。

萧峙还坐在罗汉床上看书,目不斜视,十分认真。

于是晚棠便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默默暖着被窝,一双明媚的眸子时不时地朝萧峙那边张望,心头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一直蹦蹦哒哒的。

萧峙看了很久的书,久到晚棠迷迷糊糊中打起了瞌睡,床榻边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冷不丁瞪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张大了眼看他,半晌才想起之前在心里琢磨过的撩惹手段。

但她什么都来不及做,萧峙便冷着一张脸道:“本侯把床榻让给你睡?”

晚棠到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迅速爬起身来。

此前故意松散开来的里衣耷拉在肩头,动作间滑下去,露出圆润的肩头,白嫩嫩的。

她似乎毫无所觉,惶恐不安地低头道着歉:“侯爷恕罪,奴婢……”

“谁稀罕道歉?做错事便该补偿,本侯明日想吃新鲜的绿豆糕、红豆糕、黄豆糕。”萧峙说着朝桌边的木桶努努下巴,随手把她肩头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兀自上了床榻。

晚棠看他没有对自己动半点心思,挫败地暗叹一声,穿好衣服走过去看木桶。

里面竟然装了一桶五颜六色的豆子,全都混在了一起,上面还放了几只空木盆。

萧峙竟然是让她趁着夜黑风高挑豆子!

晚棠看得眼晕,琢磨着她说出“暖床”那句话后,萧峙怕是已经明白了她存心想勾搭,这才拿这桶豆子来惩罚她。浓浓的挫败袭上心头,晚棠默不作声地蹲下去,不敢有半句怨言。

哎,想在矜贵清冷的萧峙心里占据一席之位,简直难如登天。

一丈开外,萧峙默默将视线从晚棠身上收回来,合上了眼。

片刻之后,他又猛地睁开眼。

被子里染了她身上的暖香,不管他仰躺还是侧躺,周身都萦绕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以至于一闭眼他就想起她只着一件小肚兜的模样。


她昨日只听到大奶奶让紫烟教训晚棠,并不知道紫烟是怎么教训的。

晚棠推开明月的手,把袖子整理好,云淡风轻道:“紫烟姐姐说我耐不住寂寞,教训了我一顿。我没有,我日后离大爷远一点便是。”

明月目送她离开,小声呢喃一句:“晚棠,对不住,怪我没有提醒你。”

锦绣苑正屋,晚棠正在伺候宋芷云用早膳。

她比往常更加伏低做小,余光都不敢往萧予玦那边瞟。

宋芷云对此很是满意。

她昨日回景阳候府哭诉委屈,没想到却母亲训了一通,揣着一肚子气回来,又看到自家夫君和一个丫鬟滚在一起,自然憋了一肚子火。

刚才紫烟和采莲都说已经好好教训过晚棠,宋芷云看她这会儿老实得过了头,积蓄了一晚上的郁气荡然无存,早膳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晚棠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下去,像往常一样到梅园后,才得知萧峙不在侯府,她不禁有点儿失望。

胳膊上故意留着伤,原本是想不经意间让萧峙发现的。不过她的算盘到底落了空,萧峙一连几日都不在侯府,胳膊上的肿痛即便不抹药,也还是慢慢好了。

虽然次次扑空,但她还是会在梅园逗留片刻,每日都换着花样地做新鲜糕点。

她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默默祈祷萧峙的肩酸不要那么快康复,更期盼着他不要把她这个丫鬟给忘掉。

第五日,晚棠还是没等到萧峙,掰着指头一算,还有四十四日了。

她心焦地往锦绣苑走,半道上忽然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了道。

她以为萧峙回来了,欣喜地抬头一看,眼里映入的却是萧予玦那张叫她厌恶的脸。

笑容顿时僵住,满腔的欢喜一扫而光,晚棠规规矩矩地低头见礼:“大爷。”

萧予玦刚刚看到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神狠狠荡漾了下。

他身边没带小厮,但还是警惕地往四周看看,拽住晚棠的胳膊往不远处的角落走。晚棠不敢惊呼,害怕被别人看到,只能暗暗抗拒。

萧予玦把她堵在角落里,含情脉脉望着她嫣红的唇,喉头滚了滚:“晚棠,你可是在怪我那日没护你?”

“奴婢不敢,奴婢还要回去给大奶奶绣帕子……”

萧予玦拦住她的去路,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动,让爷瞧瞧你的脸好了没有。”

晚棠反感地想躲开,余光瞥到他另一只手似乎想搂她腰,她没敢再动弹:“大爷,奴婢求求您了,放过奴婢吧。”

萧予玦见她变乖顺了,另一只手到底没搂上去,光天化日下若是动了情可不妙。

“还说没怪我?你的身契在云儿手里,我若是护着你,她日后会欺你更甚,我总不能日日在你身边护着吧。可惜啊,爷不能把你这个小可人儿揣在兜里随身带,否则哪能叫你被人欺负了去。”

晚棠恶心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她还是虚与委蛇道:“奴婢明白大爷的良苦用心,可是奴婢真的狠害怕,求大爷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没人垂泪,娇滴滴软绵绵的,萧予玦看了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俩人悄悄说着话,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萧峙。

他回梅园时听到耳熟的声音,便驻足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恰好看到萧予玦捏着晚棠的下巴,晚棠似乎被他搂在怀里娇滴滴地哭诉着什么。


晚棠听出了一丝撑腰做主的意味。

可是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话到嘴边变成了否认:“回侯爷,没有人摸奴婢,是、是奴婢没站稳,那位爷好心扶了奴婢一把。”

今日来的都是萧予玦的客人,如果萧峙为了她一个奴婢而伤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无异于在当众打萧予玦的脸。

萧峙暂时还不可能一直护着她,只护这一次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晚棠不敢赌。

萧峙凉凉地看她一眼。

这时,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徐行冒出来:“哟,这么热闹。哪位是晚棠?听说你近来在给老夫人他们按跷,我要嘱咐你点儿事。”

晚棠瞄了萧峙一眼,萧峙点了下头,她才敢退下。

徐行示意她到外间说话。

萧予玦知道徐行在给萧峙调养旧疾,又想起晚棠给萧峙按跷的事情,疑心消散。真可笑,就在刚刚,他竟然以为继父看上了晚棠。

他们身处翠玉轩的第三层,屋外雪花渐大,寒风呼啸,听得每个人心惊胆颤。

须臾,萧予玦出声打破尴尬:“父亲,晚棠的话您也听见了,并未发生什么不雅之事。大家喝多了,站不稳了便相护扶一把,父亲可要也喝两杯……”

“喝多了便可将武安侯府当成花街柳巷?”萧峙冷笑,“若吃了酒便不干人事儿,这酒不吃也罢!”

他厌恶极了萧予玦次次把酒当借口,今日带着这些个纨绔来侯府纵色,他是万万不能忍的。

众人听他语气不对,知道萧峙这是真的生了气。

刚才率先色急的裴二郎吓出一头细汗,尴尬找补道:“侯爷,我、我刚才只是扶了一把府上的丫鬟,并没有……”

“本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哪只手?”

萧峙是行伍出身,谁都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胆怯的已经不敢再待下去,找了由头便要告辞。

萧峙却不允:“适才摸过侯府丫鬟之人,主动告知,本侯可原谅一次。倘若叫本侯查出尔等隐瞒,本侯会亲自上门找你们父母讨个说法。”

他第一次当爹,继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应当这么教养吧?

这群人多是即将弱冠的年岁,多半已经娶妻生子,若是被告到父母面前,不仅给自家府上蒙羞,还会被家法伺候。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充斥着不服和愤懑。

裴二郎是这些人里身世最好的一个,他哪里受得了这份屈辱,咬牙切齿道:“侯爷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些丫鬟,至于如此闹腾吗?”

“本侯记得裴侍郎夫妇并不是幽默之人,怎得生了你这么个笑话?”萧峙语气凉凉。

竟然当众骂他!

裴二郎气噎,干瞪着眼却不敢回敬半句。

“嘭”的一声,寒风吹开了不远处的槛窗,萧峙凛冽的声音裹着风雪的寒意吹进每个人耳朵里:“你们府上的丫鬟,你们爱怎么糟践便怎么糟践,武安侯府的,还由不得你们放肆!”

风呼啦啦地吹着,槛窗被吹得一会儿撞上一会儿打开,没人敢去关。雪势渐大,很快便落满紫竹枝头,压得竹枝抬不起头,甚至有些不堪重负,“啪”的一声断掉。

没人受得了这样的气氛,陆续有人将自己摸了哪个丫鬟,又是哪只手摸的,老老实实交代给萧峙。

萧峙叫人折来竹枝,是带着竹叶的细细一截。

交代过的人老老实实排着队受罚,轻者被萧峙训斥两句,重者便被他拿竹枝打几下轻薄人的那只手。

萧予玦感觉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敢怒不敢言地站在裴二郎身边,无计可施。

裴二郎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认怂挨打。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萧峙拿的不是细竹枝吗,怎么打得这么疼?

区区五下,他手心居然破了皮渗了血!

关键这份屈辱没人敢声张!

武安侯父子定然不会到处宣扬今日之事,他们自己若张扬了出去,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毕竟在人家府上急色的是他们,那些个也都是正正经经的丫鬟,他们理亏。

萧予玦见相继离开的友人们纷纷朝他撂白眼,感觉天都塌了。

他苦心经营了两年的人脉,就这样断送了。

萧峙冷眼瞥过去,半分不带心慈手软的:“去祠堂罚跪,思过一夜。”

“是。”萧予玦悲怆地离开翠玉轩。

偌大的竹楼一恍惚便没了热闹,萧峙走出来便看到晚棠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眼眶微红:“禀侯爷,徐大夫说他有事先走了。”

萧峙垂眸看去,她腰肢那块有些褶皱,显然是裴二郎造成的,他之前不是在摸,而是在握。

萧峙冷飕飕道:“刚刚为何撒谎?”

晚棠抬起眸,她眼里蓄着泪,眸光潋滟。

只一眼,她便赶紧垂下脑袋,没有过多的解释:“奴婢多谢侯爷主持公道。”

看她唯唯诺诺,萧峙懒得再训诫,抬脚走了。

一炷香后,宋芷云得知了翠玉轩的变故,急得在屋子里乱转:“这么冷的天儿,在祠堂跪一夜还不得冻坏?夫君的膝盖如何受得了?”

晚棠回来听到这句,讪讪退到角落站着。

宋芷云有些恨铁不成钢,她缘何不知道萧予玦交的并非良友,也曾温柔小意地劝过,可萧予玦自有他的顾虑,最后被说服的反而是宋芷云。今日因为这种事开罪继父,宋芷云是没脸去松鹤堂求老夫人的。

徘徊之际,她瞥到了角落里的晚棠,眼睛一亮:“你躲什么?过来!”

萧峙今日并不是单单为晚棠撑腰,所有被轻薄的丫鬟都被主持了公道,所以宋芷云没心思责备晚棠。

晚棠走过去。

宋芷云问道:“你今日还未曾给父亲按跷,待会儿便过去,想法子给大爷求求情。”

她自己是不可能过去的,且不说萧峙还不曾娶妻,她一个儿媳妇贸然跑去公爹的院子不合适,单单萧峙还在气头上,她便不能去触霉头。

晚棠习惯性地跪下:“大奶奶恕罪,奴婢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

宋芷云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便想法子!不能替主子分忧,要你有何用?”看晚棠还跪在那里不动弹,她上火地踢了一脚,“还跪着做什么?快去梅园伺候!”


徐家是太医世家,不过徐行是个异类,医术高超却不显于人前,有人病倒在脚下,他若不愿,看都不带看一眼,更不会出手相救。但他偏偏和萧峙处得来,上赶着来帮他调养身子。

他赏花宴第二日便发现萧峙中过迷情之药,至于怎么解的,没从萧峙嘴里问出来。

萧峙叹了口气:“那日人多,不好查。”

徐行看看他的脸,揶揄道:“莫不是哪家姑娘垂涎你的美貌,才出此下策?左右那人也没得逞,查不出也不要紧。经常给你按跷的丫鬟呢?快叫过来。”

萧峙幽幽道:“如此聒噪,你这辈子没做雀儿实在是可惜。”

许是被紫竹林里的热闹吸引,恰好有一群麻雀立在墙角的枯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很是应景。

徐行白了他一眼:“你这张嘴,活该娶不到妻!我要出趟远门,不过是想多教那丫鬟几手,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莫不是要去益州?她已经嫁人,你何苦来哉?”和萧峙一样,徐行年已二十五,也还是孤寡一人。

“谁说我是去找她的。”徐行心虚地别开视线,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远处的一墙之隔外,热闹非凡。

雅集多是饮酒赋诗、听曲赏画,今日亦然。

紫竹林里有一座三层高的竹楼,名曰翠玉轩,掩映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

小雪纷飞,一干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正在楼中高谈阔论,丫鬟们在旁边烤着鹿肉温着小酒,有人凭窗赏雪,有人探手抚竹,好不逍遥快活。

酒过三巡,有几位纨绔浪荡子开始微醺。他们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一个个都维持不住起初的儒雅君子模样,逮着周围伺候的丫鬟开始评头论足。样貌过得去的,都被他们用眼神非礼了一遍。

其中一个看得不过瘾,鄙夷地冲萧予玦道:“你府里只有这等货色?”

“子琢以往说的绝色,怕不是在梦里吧?否则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眼光。”子琢是萧予玦的字。

“哈哈哈……”众人哄笑,都觉得萧予玦以前说的那些话是在吹嘘。

萧予玦脸上挂不住,不悦地叫住一个小丫鬟:“晚棠在何处?叫她过来伺候!”

晚棠那张脸生得玉脂凝香,那双眼更是能勾魂,他不信他们见了晚棠还会如此嘲讽,一帮子没吃过细糠的家伙!

小丫鬟匆忙找到晚棠时,她正在让人熬醒酒汤,因为担心待会儿萧予玦仗着吃多了酒而对她为非作歹,她亲自调配了醒酒汤的方子。

听说萧予玦找她,晚棠不肯去:“大奶奶给我派了重要的活计,我不可擅自离开。”

小丫鬟快急哭了:“晚棠姑娘可怜可怜我吧,你若不去,我定是要挨罚的。”

晚棠狠心道:“你只管做事去,回头大爷哪里认得出哪个是你。”

小丫鬟战战兢兢,不敢离开。

俩人僵持之际,采莲也找了过来。

晚棠心知继续拖延下去会惊动大奶奶,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翠玉轩。

晚棠走进翠玉轩时低着头,饶是如此,萧予玦还是凭借她的身段一眼便认出了她:“晚棠,过来给爷斟酒。”

常和萧予玦一起吃喝玩乐的纨绔们都听说过晚棠是个尤物,听到她的名字,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看过去。

晚棠感觉如芒在背,向众人见过礼后,垂着脑袋便去拿酒壶。

酒壶是温的,并不烫手,可是她刚拿起酒壶,斜里便伸来一只大手落到她手背上,趁机将她整只手握住:“这就是子琢兄的不是了,不懂怜香惜玉,这双手若是烫坏了多可惜。”

前世晚棠便被这一出惊到,不小心弄翻了酒壶,将酒水浇在旁边这人的身上。

他看似不拘小节,嘴里说着无需更衣,却是让晚棠拿帕子当众帮他擦拭。偏生酒水翻在他大腿处,晚棠在萧予玦的眼神逼迫中迅速擦了几下,转眼便又被另一个人搂了腰。他们一个个都不做人,转眼便将她当物件似的轮流上手轻薄一番。

在翠玉轩里伺候的丫鬟都是宋芷云的陪房,所以萧予玦肆无忌惮地放任着他的友人们,压根不怕事情传到老侯爷和侯爷耳中。毕竟他自己没有上手,即便传开,他也没有大过错,顶多被老侯爷和侯爷训斥几句,道他交友不慎。

至于这些纨绔公子哥儿,不过是醉酒后调戏了个丫鬟,便是玩弄一番又如何,主子们不会把一个签了死契的丫鬟当回事。

所以这一次晚棠握紧了酒壶,没洒出一滴。

可握着她手的那人却不肯松开她的手,指腹还在她手背上摩挲了数下。

晚棠恶心得抖了下,到底不敢反抗,只小声央求道:“奴婢给爷斟酒。”

“斟酒多没意思,你陪我喝一杯。”那人说着搂住晚棠的腰,把自己的那杯酒递到晚棠嘴边。

今生明明换了一处不容易被他们触碰到的位置,可结果却并没有改变,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晚棠咬紧了牙,打算向萧予玦求救。

离前世萧予玦给她开脸还有五十二日,眼下跟他虚与委蛇,还有些希望。

相较于被多人恶心,晚棠宁可选择只被一人恶心。

她抬眸看向萧予玦,红唇轻启:“大爷,奴婢……”

话音未落,斜里忽然有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降临:“我道侯府今日为何如此干净,原来是你们在用颜面扫地。”

搂着晚棠的那只手倏然撤开。

晚棠眼眶一热,仰头看向来人。

气宇轩昂的萧峙赫然映入眼帘,他拧着剑眉,墨黑的眸子里布满冷肃之气,只是往那一站,刚刚还暖融融的竹楼里瞬间阴寒了几分。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翠玉轩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鹿肉被炙烤出来的滋滋声。

同样被煎熬的,还有刚才摸过晚棠的那位纨绔——裴侍郎的次子。

“父、父亲怎么来了?”萧予玦万万没想到萧峙会到这里来,他不是一个爱凑热闹之人。

萧峙挑了下眉头,眼刀子从他脸上掠过,萧予玦想好的说辞硬生生被吓得咽了回去。

萧峙皱眉看向他身边的晚棠:“过来。”

晚棠的眼睛不受控地开始发涩,略有些狼狈地小跑到他跟前见了礼。

萧峙看向她的手,又扫了一眼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沉声道:“他刚刚用哪只手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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