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多少？”
大叔：“170。”
表姑：“你打发要饭的呢！
“不行，再加点。”
大叔：“最多200，不行就算了。”
表姑咬咬牙：“行吧，200就200。”
大叔掏出一把黑色大剪刀。
咔嚓一剪子就剪掉我留了三年的头发。
大叔收好头发。
临走前，递给我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这么冷的天，卖了头发就赶紧回家吧。”
也许是拿到了钱。
也许是怕真把我卖了不好交差。
表姑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我往回走。
路上，我吃完了烤红薯。
它虽然不如糖葫芦好吃，但还是让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到了村口，我远远就听到姨婆的声音。
表姑攥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记住，头发是你自己剪的，脸上是你自己摔的。
“敢把我说出去，下次就真把你卖了。”
她使劲儿推了我一把，转身就朝麻将馆跑去。
我跌坐在地上。
等再抬起头，姨婆就出现在我面前。
7.
“乖孙儿，谁欺负你了？”
姨婆心疼地把我扶起来。
“是我不小心摔的。”
我撇过头，不敢说实话。
姨婆眯起眼，凝视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
一个平日里最爱八卦的大婶儿立刻澄清道：“这次跟我孙子可没关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