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承友祁元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祁承友祁元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文元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最讨厌的出现在面前,太后一脸戾气恨不得掐死他们。齐帝将儿子从头摸到尾,不见伤口才算放心,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女人“带上人,走。”齐帝的无视令她震怒:“哀家让你们走了吗!”“皇帝!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齐帝脚步不停,就当她在狗吠。一群人走后,太后一屁股跌坐在榻上,眼泪不住的流,她掐着身边嬷嬷的手,尖锐的质问“他凭什么无视哀家!哀家是他的母后!他为什么总跟我作对!”“我千辛万苦生下他,还不能养他管他了吗!”“皇家……皇家!哈哈哈哈哈!!”太后大睁着眼睛又哭又笑,面容和心一样,扭曲成破土而出的魔。太后又摔又砸发泄了好久,养元宫的下人面无人色,很多被她摔砸的东西波及,头破血流也不敢动弹。直到黄昏降下,太后终于冷静下...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祁承友祁元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两个最讨厌的出现在面前,太后一脸戾气恨不得掐死他们。
齐帝将儿子从头摸到尾,不见伤口才算放心,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女人
“带上人,走。”
齐帝的无视令她震怒:“哀家让你们走了吗!”
“皇帝!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齐帝脚步不停,就当她在狗吠。
一群人走后,太后一屁股跌坐在榻上,眼泪不住的流,她掐着身边嬷嬷的手,尖锐的质问
“他凭什么无视哀家!哀家是他的母后!他为什么总跟我作对!”
“我千辛万苦生下他,还不能养他管他了吗!”
“皇家……皇家!哈哈哈哈哈!!”
太后大睁着眼睛又哭又笑,面容和心一样,扭曲成破土而出的魔。
太后又摔又砸发泄了好久,养元宫的下人面无人色,很多被她摔砸的东西波及,头破血流也不敢动弹。
直到黄昏降下,太后终于冷静下来,她面对着小佛堂对镜而照
“哀家,累了,解解乏。”
此言一出,养元殿的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太后身边的嬷嬷浑身发凉
“是……”
一群人鱼贯而出,脚步踩的急迫,夜幕笼罩,几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入养元殿。
不见阳光的小佛堂前,绸缎裘绒铺地,菩萨低眉,慈悲的看着一地荒唐
太后平静的疯着。
禁忌的快感,危险又迷人……
*
今日太子与陛下同寝。
承祚殿的人伺候的小心。
外面守夜的整夜不敢松散。
祁元祚睡的没心没肺,四仰八叉。
齐帝是被踹醒的,醒来就见儿子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腿搭在他身上晾脚,另一腿劈叉式展开。
一看就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臭小子”
齐帝很惋惜,等儿子再长长个,他们就不能同寝了,因为床不够祁元祚晚上练功的。
说起练功,齐帝轻扒开儿子的衣服检查他胸口的伤,结了厚痂,定要留疤了。
宫里被他血洗,一半都是他的人,祁元祚身边也全是他的人,他自小在皇爷爷身边长大,想要什么得到不到?
但那些都是死物,只有情感最不受人控制。
皇爷爷对他很好,可小孩渴望父母是天性。
父亲虚伪,母后也从未爱过他,只有妻子令他感受到了无私的关怀。
他经历过的难受和痛苦,不想让祚儿再经历一次。
祚儿没有母亲,没有疼爱他的皇爷爷,祚儿只有他这个父皇。
如果他再不疼祚儿,谁还会在乎这个孩子?
齐帝慈爱的守了他好久,直到天微亮,帝王整装待发,开始了新一天的斡旋。
日上三竿祁元祚才睡醒,床幔里一有动静外面涌进一批人,丝苗撩起床幔抱起里面的小主子,利落的伺候他穿衣服,炸毛的头发被收拾在头顶扎成小揪揪。
伯劳因为昨日救太子有功被齐帝好一番赏赐,今日被安排给太子殿下穿鞋。
凡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活都是好活,在主子跟前露脸只要被看上了,以后就有依靠了。
最后一只鞋穿上,他勾起脚尖挑起伯劳的下巴,伯劳温顺的垂着眼。
一点也不像日后的屠夫鸟。
这个太监,放身边不放心,不放身边更不放心,书里的伯劳背后另有其主。
除了他主子意思,伯劳本身的小心思也不纯,反正都是抱着毁了太子去的。
暂且留着看吧,眼下只有他不是父皇的眼线。
早饭是琉璃虾饺包、芙蓉翠玉珍珠汤、米糊糊、蛋奶羹、再干一碗养元中药。
苦的他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
一天两次,半月一周期,太医含含糊糊说断药需看情况,祁元祚耳朵自动翻译成要喝一辈子。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就凭剧烈跑跳胸口疼这药就不敢断。
希望养到六岁能习武。
把身家性命托付到谁手里都不如自己努力。
前朝的事他不管,想管也没用。
至于推动农业科技发展啥的,他脑袋空空,一点存货都没有,而且他可没忘这世界还有一个穿越女呢。
想到这茬,祁元祚眼睛一亮,他记得穿越女这时间已经过来了,如果能找到她,可不就是将变量控制在自己手里?
穿越女身上有系统,后期还兑换了黑火药,为男主造反大业加了双翅膀 ,一路平推。
但是他要怎么找,大哥是重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愁。
愁完了他去了彩芳院看三儿。
不趁这家伙小时候好好欺负欺负怎么对得起头上绿帽子。
当太子再次驾临彩芳院,周美人笑得勉强。
“三儿呢?孤可以看看他吗?”
周美人哄劝:“三皇子睡了,不如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祁元祚一脸惋惜“孤只看看,看完就走。”
周美人无法只得让人带他去看,三皇子醒着呢,但他装睡。
祁元祚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脸,遗憾的走了。
他当然知道三皇子极有可能在装睡,所以一柱香后他又杀回来了,不需要人通报,熟门熟路的来到三皇子房间
“呀!弟弟尿床了。”
三皇子浑身一僵杀心顿起。
他又回来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弟弟的小唧唧好小。”
“啊啊!”三皇子大叫两声,不要脸的混蛋!你在说什么!本王的鸡儿比你长!
小时候三四五六,4个皇子曾比赛谁尿的远,不幸被太子围观,当时他们不以为意还想拉着太子一起。
长大后越想越羞耻,这也成了他们杀太子的原因之一。
“弟弟好活泼,是想跟孤玩儿吗?”
三皇子被收拾干净,太子拿了个拨浪鼓,在他眼前逗他,三皇子愤怒的扒了两下。
祁元祚更兴奋了:“弟弟要小老虎吗?”
各种玩具上了一遍,祁元祚心满意足,三皇子咬牙切齿。
作话:改了,节奏是有点快了,决定再铺垫铺垫
张奶娘这两日可谓春风得意,她本就是最得太子青眼的奶娘。
原先还有几个太监与她争权,太子一受伤,那些太监全没了。
进来的新人都得老老实实敬着她。
原先她中饱私囊还有顾忌,如今拿得理所当然。
太子饭食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太子人小一碗米糊糊几个青菜就打发了,但太子用膳的规格不小。
汤汤水水,干的稀的,加起来能点二十八道。
太子一定吃不完,她可以将没动的菜装起来送到宫外的珍馐阁,一道菜可以吃五两银子回扣。
于是大伤未愈的祁元祚就看到一桌子的珍馐美食……和奶娘手里的一碗蛋羹。
“殿下身子弱,桌子上的饭菜不养人,还是吃些蛋羹,好克化。”
张奶娘笑盈盈为他系上饭兜,喂他吃鸽子汤蒸蛋羹。
祁元祚皱眉看向张奶娘
“孤只有一碗蛋羹?”
“桌子上的菜不是给孤的?”
张奶娘哄道“当然是给太子殿下的,只是您肠胃弱,吃这些不消化,还是吃蛋羹。”
祁元祚继续发问:“这些菜是谁准备的?孤没有吩咐,为什么上了这么多菜?”
“孤不能吃,难道都扔了吗?”
张奶娘继续糊弄:“您是太子,您吃不完的当然是赏给下人,奴婢会帮您处理了。”
祁元祚表情冷了冷,只是圆润的奶膘拖后腿,只让人觉得他在撒娇。
这婆子都骑到他头上了。
他自然不会再留她,但是不该他来处置张奶娘。
他还是个宝宝儿,宝宝就该吃吃喝喝玩玩儿睡睡。
蛋羹很小一碗,味道不错,但吃不饱。
奶娘喂完了他一小碗蛋羹,向屋里人命令道:
“将饭菜撤下去,全都出去,太子殿下要吃奶了。”
祁元祚眼皮子一跳。
他想起来了,他还没断奶呢。
当今陛下十六岁成亲,四年才有第一个孩子,中间又隔三年才有了太子,子息不易,哪个都是宝。
民间只要家里有钱,吃奶到十岁的都有,皇宫里的奶娘至少也会伺候皇子至六岁。
奶娘的命令承祚殿的下人一时迟疑,纷纷看向小太子。
齐帝将承祚殿的人换了两波,唯独没有动奶娘,因此奶娘就成了太子跟前分量最重的了。
“还等什么?难不成要老婆子解了衣裳给你看着?”
奶娘理所当然的鼓动道:
“太子殿下,这些刁奴就该敲打敲打,否则还想欺主呢!”
真正三岁的小孩观念还没建立,这时候一定就听话由奶娘做主了。
祁元祚摸着扁扁的肚子问:“你想如何?”
张奶娘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她向新人立威的好机会。
凶狠道:“应该让他们跪下扇耳光!”
祁元祚托着腮,浅浅的眉一皱,看起来很是为难
“可是孤觉得他们没错,孤才是太子。”
“你说好听点儿是孤的奶娘,其实你和他们一样是伺候孤的下人,他们凭什么听你的?”
张奶娘放声痛哭,假意抹泪道:
“太子殿下出生后吃的第一口奶就是老妇的!”
“老妇将殿下从嗷嗷待哺扶养至今,是看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殿下这样说,实在伤了老妇的心啊!”
这一招她以前百试百灵,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一边偷觑。
却发现祁元祚眼睛根本没在她身上。
一道明黄龙袍在殿外显现,祁元祚眼睛一亮,兴奋的招手
“父皇!阿父!”
张奶娘一听脸色大变,一骨碌站起来让出主道。
齐帝一进承祚殿就看到窥窗爱子,至于一群撒树叶的下人,被他自动忽略。
齐帝心情大好,几步走进去抱起爱子将手伸进帽子里呼噜他圆滚滚的小脑袋。
嘴上唠叨个没完
“元祚想没想父皇?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长大了可不准挑食。”
“伤口疼了吗?可有按时喝药?药苦不苦,下人准备饴糖了没有?”
祁元祚黏着齐帝,各种撒娇像露了馅的汤圆,夹着嗓子喊父皇声音甜的粘糊,笑的小奶牙都呲呲外露。
偏偏齐帝最吃这一套,爱的他不知怎么疼宝贝儿子才好。
亲热完了,就该告状了。
张奶娘抢先站出来
“陛下,奴婢正要给太子殿下喂奶,可是殿里的奴才不听吩咐不肯出去,这要是饿着殿下如何是好。”
承祚殿的奴才一个个跪下喊冤。
齐帝微微皱眉,他看到一桌子过于丰盛的膳食
“这是祚儿点的?”
张奶娘伶牙俐嘴:“是御膳房的奴才不尽心,殿下伤还未好,怎么就送来这么一桌子的菜。”
张奶娘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祁元祚黏黏糊糊的撒娇:
“父皇,奶娘说我是太子,这些菜吃不完她会赏给下人,但是这好浪费啊。”
“一桌子的菜,儿臣只能吃一小碗蛋羹,还没有吃饱。”
“奶娘说可以喝奶,但是儿臣长大了,不想吃奶了。”
最高明的告状是让别人不觉得你在告状。
怀里的娃娃软乎乎的蹭着齐帝,他隐约还能闻到咸鲜的蛋羹味道。
齐帝看向桌子上空着的碗。
很小一碗。
‘她会赏给下人’,越俎代庖,自以为主!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没吃饱’。
他也是皇子过来的,哪还不明白里面的门道。
有些奶娘为了让主子离不开自己,会强迫他们一直吃奶,又或者只给吃个半饱,不得不吃奶。
桌子上的饭菜,每一盘都完完整整,说里面没猫腻,说奶娘清白,狗都不信!
张奶娘还欲再辩解,齐帝已经给她定了罪,挥一挥手,立刻有御前的人将人捂嘴拖走了。
齐帝有意盖住了祁元祚的眼睛,直到人走远了,他才松开。
祁元祚故作惊讶:“咦~奶娘会隐身!”
齐帝哈哈大笑。
“桌子上的菜,承祚殿的人分了吧,这是太子的赏赐,再做一碗粥来。”
他叫了太医,进行每天的诊脉和上药。
齐帝有意的教导儿子道理。
“祚儿是太子,太子什么都能做,他们是奴婢,敢越过主子的奴婢,都是刁奴,对于刁奴,元祚不可手软,该罚就得罚,该打就得打。”
祁元祚好奇:“那怎么罚,怎么打呢?”
齐帝耐心的教导他驭下之道,说到口干舌燥也不嫌烦。
祁元祚听的认真,心想不愧是帝王啊,心比资本家黑多了。
“贱妇!你也配自称太子母妃!”
“你先是婢!才是妾!尔等卑贱之人!焉敢以太子母妃自处?!!”
齐帝气的抬剑砍向周美人
“皇帝!住手!”
“太后娘娘驾到——!”
齐帝理智回笼,只是脸色更寒。
“母后有何指教?”
太后身边跟着四个妃子,一个是尹妃娘娘一个是贤妃娘娘,还有两个娘娘祁元祚在重阳节见过,一个是顺妃,一个是丽妃。
顺妃看着不像是温顺的。
丽妃长的实在美丽。
自皇后去世,凤印被齐帝收回,一直没交给哪个人,后宫是顺、丽、贤三妃共治,以贤妃为首,暗里还有太后掺和。
彩芳院这边动静这么大,周围嫔妃早听到动静了,位分低的可以不管,但四妃不能不管。
“皇帝为何如此愤怒?”
肥公公将事情向太后重复了一遍。
太后看了眼太子,问周美人:“你说你身上的浓香是谁害你?”
周美人被齐帝吓得抱着头哭:“萧昭仪!是萧昭仪害婢妾!”
太后:“传萧昭仪。”
萧昭仪来了后一脸冤枉:“那香方是魏昭仪送妾身的!”
于是又传来了魏昭仪。
魏昭仪却说:“香方送了萧妹妹,妾嘱托萧妹妹此香甚浓,不能多用,萧妹妹是不是忘了对周美人说了,周美人是用多了吧。”
于是太后又让人验香,结果就是香没问题,是周美人自己贪多了。
周美人一身的香味,在院子里离得近了都觉得刺鼻。
祁元祚闻着不舒服,往齐帝身后藏了藏。
太后又问:“周美人虽然有错,但是太子掌掴周美人,是不是过头了,毕竟周美人也是太子母妃。”
齐帝勃然大怒:“除了皇后谁敢称是太子母妃?!她也配!”
“为妾不德!为母不慈!为婢不礼!这等不慈不德不贤不礼之人!也配苟活?!”
眼看皇帝要下杀令,尹妃娘娘连忙站出来:“陛下!三皇子还小,而且周美人生育三皇子有功,请陛下开恩!”
其他三妃也请求:“请陛下开恩!”
齐帝管他大小!
祁元祚知道三皇子也重生了,如果周美人在今天死了,就怕三皇子将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于是他拉了拉齐帝的衣服:“父皇,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父皇要和儿臣一样好好的。”
齐帝看着嗓子里的杀令下不出来了。
“打入冷宫!”
众人连忙谢恩。
却见周美人一个暴起,拽着躺在石桌上的三皇子,竟要将其摔死!
周围人一阵惊呼。
齐帝回护着祁元祚冷眼看她垂死挣扎。
齐帝的目光冷漠又残忍,周美人清晰认知道,齐帝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对她的三儿也没有感情!
她哈哈疯笑。
手一松,三皇子从空中落下,祁元祚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三皇子。
齐帝惊道:“祚儿!”
幸好伯劳更快的将祁元祚和三皇子捞回来。
齐帝气的打他屁股。
“朕教你的什么!君子不立危墙!学狗肚子里去了?!”
祁元祚抱着怀里的婴儿,心可算松了,一高兴对着齐帝叭叭亲了两口。
齐帝老脸一红:“大庭广众,羞不羞!”
一边是周美人疯癫退场,一边是皇帝和太子父慈子孝。
想到齐帝对三皇子的漠视,对周美人的冷漠,妃子们不由得有股兔死狐悲之感。
贤妃冷幽幽的看着太子,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残香,诡异一笑。
尹妃娘娘心神不定,一只手抚着肚子,不知在想什么。
萧昭仪和魏昭仪更多的是害怕。
顺妃和丽妃,一个事不关己,一个看着齐帝伤神。
花开堪折直须折的,莫待无花空折枝——唐代《金缕衣》,查百度有说作者无名氏,有说作者杜秋娘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出自唐代,黄巢《题菊花》。
祁元祚吟诵的这几句,在场人一个没听过,这三段不完整的诗越品越觉得妙!
齐帝眸中异彩连连。
如此好诗,不可能寂寂无名,那便是首次出现!
他原觉得祚儿过目不忘便是最大的惊喜,如今看来,聪慧的近乎妖异了!
历史上过于聪慧的人会被天收,想到祁元祚胸口的箭伤还有太医口中不能习武的断言,齐帝心一揪。
在一众炽热的目光中,祁元祚慢悠悠补了句:“这是孤在书上看的,孤愚钝只记得这些了。”
“敢问太子殿下,这书的名字是……”
祁元祚眼睛一飘:“杂记。”
“臣可否借阅一观?”
祁元祚眼神再飘:“被猫叼走了。”
齐帝立刻决定帮助隐瞒:“这本杂记朕记得,没想到朕只读了一遍,祚儿就能记下,哈哈哈哈吾儿聪慧!”
众臣一对视,各个若有所思。
虽然齐帝是如此说,但是他们不这样想。
刚才太子的神色他们看的真,他们吃半辈子盐的,若能被一个没吃几年米的唬住,干脆别混了。
齐帝心情一扫阴郁,乐呵呵道:“母后真会为难人,祚儿才三岁,朕平日里过于溺爱,也没教他背几句诗。”
“唉呀,这小子背诗也只会背一半,朕真是拿他没办法,哈哈哈哈!”
“众卿家,你们家儿子、孙子背诗背的如何?等有时间,朕把他们聚集起来,都背几首啊。”
“哈哈哈哈!”
太后沉着脸不再说话,只是眸中深深藏着讥讽和风暴将来的诡谲。
其实祁元祚不太想背诗的,因为还有个穿越女,如果名头传出去,难免引起穿越女提防。
可是今日他若不背出几首,下不来台。
只能日后小心些了。
据他所知,穿越女的系统是农耕方面,只要皇家不内斗到天怒人怨,穿越女是没机会造反的。
从来都是时势造英雄,时代不对,论你如何英雄最多出将入相。
他想的远了点,多问了一句:“系统,如果穿越女搞出了大炮、手榴弹,商城给开不?”
88毫不犹豫:“开!”
祁元祚内心冷嘶,那就是说,穿越女真有可能搞出大炮来?
这么大的金手指,怨不得书里太子投降了。
——天元六十四年冬,城破,齐哀帝降,死于巷。
祁元祚莫名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
接下来的事就是各种推杯换盏了。
施玉在空隙还向他举了举杯子,杯子里是茶,祁元祚也很给面子的接了。
无聊的时候他就盯着施玉打量。
他记得长公主的样子,施玉的样貌应该是父母对半遗传。
席间施玉坐姿逐渐豪放,对桌子上的美食表现出很大兴趣,他似乎对长公主的死亡并不哀伤,祁元祚看了他一会儿,留意到他的手。
掌內有茧,那双手是经常劳作的手。
世子有点黑,再一想安南那块地方,又觉得正常了。
可是还是怪怪的。
祁元祚总也找不出怪在哪里,干脆不找了。
他与安南世子应无多少交集的。
白日的宴就这样过了。
官员们回去后将太子的半诗,书写纸上,无数人想对出另外半截,半截诗的狂潮尚在蓄力,未起波澜。
晚宴上的争锋对决已经拉开序幕。
晚宴大皇子也会参与,祁元祚还是坐在齐帝身边,对接下来的美人舞蹈十分期待!
祁元祚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宿主?您的兄弟重生了您知道吗?]
祁元祚:“……?”
睡懵的脑子因为这信息量更懵了。
几台青铜灯在黄黄光下金光璀璨,映着床旁高大的黑影。
外侧的手被一只温厚的大手攥着,暖出了手汗。
他竟一直守着?
三年的记忆一闪而过,是了,这个时候的父皇是真的疼爱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一点都不虚。
书里齐帝晚年昏庸,半辈子的父子之情,在一次次试探打压中消磨。
三废三立后,祁元祚疯了,齐帝心气也没了。
不过他的到来就是最大bug,如今剧情已经偏移,他们未必会走到书里那一步。
“父皇?”
齐帝闻声而动,黑色雕像活了过来,肥公公举着铜灯放在床头。
“祚儿醒了,疼不疼?”
齐帝放轻的声音,安抚的抚摸,小心翼翼的话语无一不说着他的在意。
祁元祚:“饿……”
胃里饥饿的烧灼感让他忍不住讨食。
齐帝连忙让人端了米粥,煮的稀烂好克化。
肥公公亲自伺候他半卧,祁元祚迫不及待吃了两口,除了清淡没啥缺点。
摸摸吃圆的肚皮,满足的眯着眼睛躺成咸鱼,还不忘观察周围。
只见殿内跪满了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像祷告的雕像面向床的方向深深低着头,不声不响。
气氛沉肃而压抑。
祁元祚扯扯皇帝的袖子:“父皇让他们出去吧。”
“我只想父皇陪我。”
幼子受伤前古灵精怪,命令几个下人哪用得着问他,现下可怜巴巴蔫成含羞草,齐帝心疼还来不及,对他无有不应。
祁元祚像皇后,白白嫩嫩的,圆头圆脑,五官像在粉红夹心的汤圆皮上画出来的,白里透红,再加上他亲自扶养的情感,齐帝怎能不爱。
越爱就越恨,恨太后,恨长公主。
“祚儿还记得是怎么跑到前殿的吗?”
祁元祚拍拍里面的床,老爹眼底乌黑要成大熊猫了。
齐帝会错了意,脱了鞋袜躺进去,儿子一圈
“再睡会?”
祁元祚顺势闭眼:“承祚殿没有人,儿臣觉得怪怪的,担心父皇才去前殿看看。”
手里拿刀也能解释成害怕自卫。
他要是说去砍他子孙根,老登能把他当妖怪烧了。
齐帝轻拍着他的后背不说话了,只是眼睛更加沉冷。
承祚殿的人他下了大牢审讯,一个个服毒自尽,主子是谁还要言明吗?
太后……
这已经成了他心中刺,不拔腐肉流脓恶心自己,拔了也会恶心自己。
齐帝二十岁登基,眼下二十有三,先帝是个昏君,在位三年就搞出了帝后同治的娄子,留给他分割的政权。
如今朝政他抢回来一半,太后还拿捏着另一半。
亲生母子,如今弄的比仇人还像仇人。
他很轻声的问:“祚儿,如果父皇……严惩了你姑姑,你会觉得父皇冷血无情吗?”
祁元祚睁开了眼睛。
心里知道齐帝在挣扎,长公主必须杀。
一次造反,险些杀了皇帝,重伤太子,不杀不足以立威,不杀不足以平帝怒,不杀不足以服民心!
可是他又怕担上杀亲之名,这就像一个泄洪口,杀了长公主,下一步就会对上太后,开了这个口子,齐帝的刀能在太后头顶留手吗?
齐帝想,别人也会想。
书中此次叛乱皇帝没有受伤,太子也平安无恙,齐帝便没有杀长公主。
祁元祚一朝恢复记忆,一切与书中不同,书里的情节日后无法作为参考了。
他握住齐帝的手:“父皇以前跟儿臣说,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您是皇帝,皇帝没有错。”
齐帝满心震颤,他情不自禁的摸向幼子的伤口。
“疼吗?”
祁元祚:“……疼。”
疼死他了!
若不是顾忌形象,他能满床打滚哀嚎!
呼吸疼,说话疼,动疼不动也疼,而他还要在这样的疼痛里挨十天半个月,直到里面的创口长好。
齐帝心疼又欣慰,他的太子天资聪颖,能忍常人不能忍的疼痛,三岁就能说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言论,日后定是一代明君!
大齐下一代君王险些夭折,他再犹豫还配为父为帝吗?
杀!
今天是父子同寝的一天,晚上祁元祚醒来要小解,齐帝也跟着醒来,脱了他的裤子要给他把尿,动作熟练到令人心脏飙升
祁元祚呆滞半晌,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齐帝做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尤其是照顾儿子上,可那是他一岁左右,如今他都三岁了!
“父皇——!”
祁元祚鱼似的咕蛹。
齐帝惊了一下:“别动,伤口裂了!”
祁元祚宁愿伤口裂了也接受不了被人把尿!
“儿臣现在已经三岁了!”
齐帝不乐意:“你三岁怎么了,三十岁也是朕的儿子,你刚受伤不能下地,要么朕来,要么让下人来。”
祁元祚崩溃,他伤的是上面又不是下面,最多需要人给他解裤子。
在祁元祚强力抗议下,齐帝只能把儿子交给了下人。
祁元祚收好被吓裂的小心脏。
原来齐帝的控制欲这个时候已经初见端倪。
未来还会更严重。
太子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裹衣,和太子妃、小妾上了几次床,吃了什么、用了什么,都要人报他案前。
齐帝对太子宠爱,龙辇、仪驾、龙袍、龙椅都能给出去。
可前期有多溺爱,后期祁元祚发现被监视后的反抗就让他多震怒。
一个不乐意被长期监视起居,一个不愿意放手。
太子一反抗,皇帝就觉得儿子大了有异心了。
疑心一起,被人趁虚而入,感情再也难圆。
喊来太医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齐帝一边恼他一边恼自己,脸色臭的不行。
祁元祚无奈,回到床上看了他几眼,眼神复杂的平躺睡觉,他的伤口偏向外侧,侧身也只能对着老登。
容他想想日后该以什么方式与控制欲过强的老父亲相处。
没一会儿,身边的小娃娃呼吸平稳,齐帝笑骂
“没良心。”
也不想想天底下有几人能享受皇帝伺候。
还长大了,他寝宫桌子腿都比他高。
*
翌日,宽敞的大床只剩祁元祚一人。
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在脑海懒洋洋的与系统继续昨日话题
“祁承友重生了?”
88:“对的,您记忆觉醒的一刻,世界就活了,世界线只做参考,日后宿主还可能遇到更多重生者。”
祁元祚轻啧:“若是父皇也重生,我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完事。”
88向他保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祁元祚想了半天不甘心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废物?我上辈子世二代活的好好的,被你绑架来这里,就没点儿补偿?”
88立刻打开商城,只见上面是一张张卡牌。
什么“五谷丰登”、“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乘风而去”
都是神仙术法!
祁元祚惊讶极了。
“你还有点东西!”
88一脸惆怅:“有什么用,换不来儿子的心。”
祁元祚好奇问:“你真有儿子?你们系统还能生孩子?”
88:“放屁,系统怎么可能生孩子,宿主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三个儿子!你是第四个,但是你还不是我儿子。”
“我能选?”
88冷酷无情的关闭商城:“这是虚拟出来给你看的,我已经数据清零,88没有遗产给你。”
祁元祚一点不在意它占便宜的自称,打听道:“你对以前的儿子也如此?”
88骄傲道:“我儿子的自然是最好的,全都可以用!”
祁元祚:“……”
心凉了,再也不会热了。
“这么大的金手指,你儿子还会和你离心?怎么也得把你供着吧?”
88沧桑道:“可能是因为,我以前是女穿男系统吧。”
祁元祚默默给它竖了根大拇指。
以前都是亲的,就他是捡的呗。
不过这也给他提供了灵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若一直是个乖宝宝,日后齐帝控制欲发作就是步了书中后尘。
干脆当个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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