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辞姜苒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世子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弟妹,钦表弟那事儿干的确实不妥,我这个当表哥的都看不下去了,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好好教训他!”姜苒淡淡看着他,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方铁成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嘴上说的好听,图的不还是利。果然,方铁成话音一落,见姜苒不搭腔,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一只手不怀好意的要往姜苒脸上摸。“只是不知表弟妹到时候会如何答谢我?”姜苒挑眉避开,“表哥难道不是仗义出头?”方铁成理直气壮道:“是为仗义,但那毕竟是钦表弟的心上人,若是钦表弟发起火来,我的损失可就大了,你说是不是?”姜苒淡淡笑道:“表哥言之有理,既如此,为了你自己着想,还是莫为我忙活了,毕竟你就算真干成了,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与温姑娘相比,我终是入不得大家的眼。”方铁成好奇道:“听表弟...
《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后续》精彩片段
“表弟妹,钦表弟那事儿干的确实不妥,我这个当表哥的都看不下去了,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姜苒淡淡看着他,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方铁成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嘴上说的好听,图的不还是利。
果然,方铁成话音一落,见姜苒不搭腔,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一只手不怀好意的要往姜苒脸上摸。
“只是不知表弟妹到时候会如何答谢我?”
姜苒挑眉避开,“表哥难道不是仗义出头?”
方铁成理直气壮道:“是为仗义,但那毕竟是钦表弟的心上人,若是钦表弟发起火来,我的损失可就大了,你说是不是?”
姜苒淡淡笑道:“表哥言之有理,既如此,为了你自己着想,还是莫为我忙活了,毕竟你就算真干成了,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与温姑娘相比,我终是入不得大家的眼。”
方铁成好奇道:“听表弟妹这话,那女子今日来过府上?”
“自然,她给婆母和若瑾妹妹送了好些名贵之物,深得大家欢心。
“婆母说温姑娘为人体贴,做事面面俱到,方才我见她房中锦盒不少,想来送的那些东西里,应该也有表哥和舅舅的份儿。”
方铁成顿时心动不已,哪还有闲心跟姜苒攀扯,拔腿就往守正堂走。
姜苒盯着他的背影,眉目渐渐沉了下来。
方铁成对姜苒的心思一无所知,行至守正堂,先瞥了眼神色各异的徐家人,视线很快就落在那十几只锦盒上,两眼登时冒绿光。
徐老夫人一看他的神色,哪还顾得上说聘礼的事,赶紧寻个由头让徐知钦他们退下了。
徐知钦心里觉得古怪。
可转念一想,方铁成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哥,来找母亲必是说他们自家的事。
而父亲一向又看不起舅舅家,所以母亲不想让他们旁听,倒也情有可原。
徐莫谦夫妇和徐若瑾却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出去的时候,徐若瑾甚是鄙夷地瞥了方铁成一眼。
方铁成见怪不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等众人一走,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那堆锦盒前。
“姑母,钦表弟的新媳妇送来这么多好东西,怎么不派人通知侄子一声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盒子打开,精挑细选起来。
“我爹最近身子不大好,这颗人参正好能拿回去给他补补,还有这匹香云纱,能给我娘做身新衣呢!”
黄嬷嬷皱着眉张张嘴,忍不住提醒,却被徐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
“谁告诉你,府上今日来人了?”
“自然是表弟妹啊!”
方铁成毫不犹豫的把姜苒卖了。
在姜苒那儿拿不到好处,他自然也不会护着她。
徐老夫人沉脸冷笑,“她倒是长本事了,我看这府里马上就容不下她了!”
黄嬷嬷目光流转,低声道:“老夫人,二少夫人方才说要与二少爷和离,以眼下的情形看,恐怕不是信口胡言。”
徐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计较起来。
姜苒入府三年,向来是个温软性子,但这也是有条件的。
无伤大雅的事,她睁一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但一旦触到她的底线,她会比谁都做的决绝。
所以那和离的念头,只怕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但国有律法,夫妻若是和离,妻子可如数带走所有嫁妆。
倘若钦儿当真松口和离,那他们徐家可就亏大了,毕竟她眼下还等着姜苒的嫁妆下聘呢!
“便是真要离开徐家,她带走的也只能是一纸休书!”
黄嬷嬷皱眉道:“可二少夫人做事严谨,三年来从未犯错,想从七出之条里挑毛病休了她,只怕没那么容易……”
徐老夫人一时也犯了难,目光流转间,方铁成抱着一堆小山高的东西兴冲冲跑到了她面前。
“姑母,你那新儿媳身家不菲,以后多的是好东西孝敬你,这些我便先带走了。”
老夫人的眸子眯了又眯,霎时迸出一抹精光来。
“铁成啊,你给姑母办件事儿,只要事成了,剩下的那些东西也是你的。”
方铁成眼前一亮,“什么事儿?”
徐老夫人沉目笑道:“今晚亥时一刻,你去库房一趟,瞧上了什么东西,只管搬走,天塌下来,自有姑母给你撑着。”
徐家库房装着什么,方铁成并不清楚。
但既是公库,好东西必定不少。
既然姑母都把话放出来了,那他自然要大干一场!
“姑母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徐老夫人合眼一笑,意味深长。
方铁成走后,她又耐心交代黄嬷嬷一番,着意黄嬷嬷小心办事。
黄昏时分,黄嬷嬷把姜苒请去了库房。
“二少夫人今日既然说了要交接事务,那账本自然要理清楚了,免得老夫人日后伤神。”
姜苒边走边打哈欠。
“我是说过这事,只是都这么晚了,明日再理账不行吗?”
黄嬷嬷颔首一笑,“二少夫人,老奴也是奉命办事,您若是不想做,现在大可去守正堂请示老夫人。”
姜苒一听这话,微微收敛了嘴角。
“不必了,入夜惊扰公婆安眠,若是传扬出去,外人只怕要说我不孝了。”
说着,她便推开公库门,径直走进去。
黄嬷嬷站在门外低言,“今晚就有劳二少夫人了,老夫人那儿离不开人伺候,老奴先行告退。”
姜苒恍若未闻,等黄嬷嬷一走,就让霜降关上了房门。
霜降鼻尖动了动,皱眉道:“小姐,您有没有闻见这屋里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是熏香。”
姜苒行至香炉前,凝目看着里面飘出的缕缕白烟,淡然一笑,而后拿出帕子湿了水,捂在口鼻处。
霜降跟随她多年,一看她的举动便知香有问题,不慌不忙地照做。
姜苒微眯起眸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目光淡冷。
真是难为婆母费心安排了。
可惜婆母不清楚的是,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或者说,是她一步步引导婆母走向这一步的。
今夜有出戏要唱,戏台是她搭的,但她也是戏中人。
戏文怎么唱,由她而定。
铜锣一响,好戏……开场。
可他母亲却强势了一辈子,便是他到了母亲面前,都免不了受一番苛责,更何况是她呢?
所以他只能劝她忍。
“忍忍忍,你只会对我说这句话,自打我进府以来,我一再忍让,可结果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你娘的得寸进尺,你知道她让我做什么吗,她让我想法子解决了老二聘礼的事!”
萧素素边说边抹眼泪。
“你弟弟成亲,筹备聘礼凭什么落到我头上啊,说来说去,老太太还不是在打咱们私房钱的主意!
“可你每月俸禄就那么些,那点钱都是我从牙缝里攒出来的,还要留着给儿子置办文墨用的,同样都是徐家的子孙,老太太怎能如此偏心!”
徐莫谦见她越说越过分,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你少说两句吧,若是让娘听见,今晚又不清静了!”
萧素素心里憋着火,眼下好不容易壮出了胆子,自是要一次发泄出来。
“不清静便不清静,索性大家都别过了,难道咱们大房就合该被你弟弟吸血吗,他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让兄嫂拿钱给他娶平妻,这说得过去吗!
“更何况他还是个始乱终弃之徒,放着好好的贤妻不要,非娶外面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与那温氏是真情实意,我看这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他真正图的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她嘴上说得虽然过分,但确确实实也说到徐莫谦心里去了。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偏袒二弟一些。
他虽心有怨言,但说到底都是自家兄弟,日后二弟若是能振兴徐家,他这个大哥也能跟着沾光。
可二弟一去边关三年,非但没有立下一点军功,反而还弄了一身伤回来。
且不说旁人会怎么想,他这个做大哥的着实有些失望。
要知道这些年来,府里上上下下可都说他有将相之材,日后必能承袭老太爷的功勋。
哪料出征三年,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
好在是姜苒帮徐知钦管了三年家,且一视同仁,从未亏待过府中任何人,所以多多少少减消了一些他心中的怨气。
可二弟回来之后又是怎么做的。
不反思自己战败的原因也就罢了,还闹着要娶平妻。
那温氏家财万贯确实不假,但跟姜苒那种名门千金比起来,身份上终究是差了一截。
更何况,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二弟仅凭一个救命之恩就谈真情,实在是欠缺考虑。
可母亲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且那时候也想着,温氏过门之后,能让徐家的日子富足起来,姜苒再管着家,他日必能让徐家成为天都城最显赫的高门之家。
可惜结果偏偏事与愿违。
二弟行事不端,母亲又精于算计,若非他们伤透姜苒的心,府里又岂是现在这副局面。
回想姜苒管家那三年,上上下下多和睦啊!
结果呢,因为二弟娶平妻一事,闹得鸡飞狗跳,连他们大房也跟着遭殃,早知如此,还不如分家算了!
想到“分家”,徐莫谦心头猛地一咯噔,后背霎时冷汗四起。
他怎么能有这念头呢,若是提出来,母亲怕是能活活打死他!
却不想这时候,萧素素却红着眼睛道:“大郎,实在不行,咱们跟母亲说分家吧?我不能为了二弟,把自己下半辈子的指望折进去啊!”
徐莫谦瞪眼,“你疯了?别忘了母亲以前说过什么,只要她还活着,谁都别想分家!”
方铁成是骂骂咧咧的被人带进守正堂的。
被姜苒送回家后,他浑身痛痒难耐,喝了碗药就睡了。
哪料刚睡着没一会儿,黄嬷嬷就带人寻上门,不由分说要带着他来徐家。
方铁成本以为是姑丈为了昨晚的事,找他兴师问罪,一开始还怕得不行。
哪料黄嬷嬷却在他耳边提醒,“表少爷,你昨夜与二少夫人通奸未遂,府上已经乱套了,但只要你一口咬死是二少夫人勾引得你,老夫人自有法子让你安然无恙的度过此劫。”
方铁成听了黄嬷嬷的话,身体瞬间就不抖了。
他打小混迹市井之中,见惯各种腌臜之事,听黄嬷嬷那么一说,他就立马明白姑母的用意了。
只是姑母不知道的是,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就和姜苒进宫面圣了。
他在皇上面前是怎么说的,待会儿到了徐家人面前,依旧会怎么说,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说笑的。
于是到了守正堂之后,方铁成一看见徐老夫人,就扑通跪到地上苦苦哀求起来。
“姑母,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您若是把我打死了,咱们老方家可就彻底绝后了啊!”
徐老夫人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而后不满地瞪了黄嬷嬷一眼。
黄嬷嬷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表少爷怎么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真是个榆木脑袋!
徐老夫人无奈又气闷,但又不想就此作罢,只得扶起方铁成,循循善诱。
“铁成啊,你莫怕,你是姑母的亲侄子,姑母不会害你的,待会儿姑母问你什么,只管实话实说就成,无论有何后果,姑母都会护着你的。”
方铁成缩着脖子问她,“姑母,您想问什么啊?”
徐老夫人看姜苒一眼,视线随即又落到他身上。
“姑母记得,你先前曾无意中说过,姜苒向你抱怨钦儿出征三年,对她不闻不问,以致她心中寂寞难耐,极想找个肩膀好好依靠,此事你可还记得?”
方铁成闻言,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老太婆活一把年纪了,真是越发不害臊,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姑母,表弟妹何时在我面前说过那种话,我怎么不记得?”
徐老夫人喉中一噎,恨不得掐醒他这个榆木脑袋。
“你好好想想,当时我还责骂了你,说她如今掌管内宅,你不可动歪心思,除非她与钦儿缘分已尽,否则她这辈子都是我徐家的人!”
方铁成装出一副苦思冥想之态,沉默半天还是摇头。
“姑母,您莫不是中邪了吧,我真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
徐老夫人真是要气死了,她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他还是个混不吝,平日在她面前挺精明的,怎么今日却……
“我看还是莫为难表哥了,婆母不妨直接问问,表哥昨夜为何会进徐家库房吧。”
姜苒适时开口,打断老夫人的猜想。
可是有了方铁成那番傻愣的回答,老夫人这会儿反而不敢问了,若是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哪曾想还不等她想好对策,方铁成就照实开口了。
“是姑母让我去的,她说徐家库房存了好些东西,让我大胆去搬,便是天塌下来了自有她顶着。
“我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哪料姑母却是把我往死路送,要不是昨夜我一直护着头,怕是早就被那两个恶婆子给打死了!”
说到这儿,他义愤填膺地瞪向徐老夫人。
“姑母,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这话一出,在场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了徐老夫人身上。
徐知钦半是怀疑,半是震惊。
“娘,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徐老夫人下意识咬牙否认。
“当然不是,他在胡说八道,你这个傻子还看不出来吗,他分明是提前和姜苒串好口供了,这两人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姜苒眯眼冷笑,“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利用,我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方铁成也没想到姑母会耍出这等手段来。
他自认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曾经对姜苒也确实有过非分之想,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休想往他头上栽赃。
他若真认了,到时候还不得被满城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姑母,您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我何时与表弟妹私通了,昨夜和我躺在库房里的人,明明是若……”
“你给我闭嘴!”
徐老夫人冷不丁甩他一巴掌。
若瑾昨夜也在库房的事,家里人早已心照不宣,只是丑事并未发生,所以谁都不会抖落出来,毕竟若瑾往后若是高嫁了,得利的还是他们徐家自己人。
但方铁成若是将此事当众说出,那就完全不同了。
府里这么多下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传扬出去,到时候若瑾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方铁成哪想的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昨夜险些被姑母的人打死,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此刻他对姑母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峰。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养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
“还有你,一当上婆婆就开始作妖耍威风,你把大房弟妹欺负得像只耗子似的,她每每见了你,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二房媳妇进门,你更是得寸进尺,眼红人家的嫁妆,装模作样的就把管家大权交了出去,还不忘到外面宣扬自己的好名声,可谁不知道是你自己太铺张,把徐家的家底儿都快败光了!
“你怕姑丈怪罪,才让姜苒管家,还让她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公库,要我说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
“如今更甚,眼看着小儿子找了个更有钱的,就想把姜苒踹开,可你又想拿人家的嫁妆给新媳妇下聘,由此不惜制造事端,妄图给她安上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你这么阴损,就不怕遭报应啊你!”
徐老夫人在徐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平生还是头一次被人劈头盖脸地指着鼻子骂,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接济多年的亲侄子,这叫她如何接受的了!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
她颤着手,想狠狠训斥方铁成一顿。
哪料一时急火攻心,刚说几句话便气昏了头。
“娘!”
徐家三个孩子连忙上前扶住她。
徐老爷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气,一脸无奈。
姜苒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不料刚行至院中,徐知钦便追了出来。
“姜苒,你站住!”
如今给老二娶平妻,又想出了弄虚作假这一招,真不知她们这些女人上辈子都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偏偏嫁进了徐家。
但无论怎样,姜苒那儿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她实在没这个脸。
徐老夫人却沉下眉目狠狠拍了下桌子。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又想让我给你立规矩了!”
萧素素吓得脖子一缩,险些当场晕过去。
老太太的规矩,她实在是怕。
她和姜苒不一样。
姜苒进门时,带着无比丰厚的嫁妆,那些东西是她的底气,所以老太太对她也客气。
可她不同,她出身普通,过门时只带了几床被褥。
因为这事,老太太没少刁难她,可曾想当年他们送去的聘礼,也仅仅只有两箱不值钱的东西而已。
萧素素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不得不认命。
闭上眼深深一口气,只得领下此事。
索性就去姜苒那儿走一遭,但给不给,那就是姜苒自己的事了,她回来只管有个交代就行。
哪料扭头时,身后又传来了老夫人暗含威胁的声音。
“带不回画,你也别回来了,我徐家不养闲人。”
萧素素两腿一软,险些栽到地上去。
“是……”
出了徐家大门,她便直奔姜家,哪料门房说姜苒不住在那儿。
几经周折,萧素素才打听到姜苒住进了棠花巷。
婆家霸道,娘家不疼,姜苒的处境其实一点都不好。
萧素素不免心疼,可想到自己,又只得狠下心来,未走到姜苒居住的宅院前,又捂着心口跪了下来。
“姜姑娘,我求你了,你就把《秀丽长山图》还给我们徐家吧,不然我也要像你一样被扫地出门了啊!”
萧素素跪在地上又哭又嚎,只是还没嚎两句,就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有不明就里的百姓围上前来,看看她,又看看姜苒居住的小院,津津乐道。
“这不是徐家的大少夫人吗,怎么跑到这儿跪着,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姜姑娘与徐家二少爷和离的时候,带走了全部嫁妆,只是那嫁妆中有一大半都是徐家当年下聘时的聘礼,如今徐家不乐意了呗。”
“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和离归和离,但账得算清啊,她把聘礼当成嫁妆带走,实在过分!”
棠花院内,霜降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气得想出去打人。
“这是什么世道,一个个的净挑着咱们家姑娘欺负,《秀丽长春图》明明是姑娘的陪嫁,怎么就成徐家的东西了!”
“霜降姐姐,不如我出去把他们轰走吧?”
一绿衣姑娘正在一旁扫着地,冷不丁扛起扫把跑到霜降面前。
姑娘名叫永珠,年方十五,是姜苒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
听她说,她原先在一家镖局干活,顺道学了些身手,后来镖局的总镖头犯了事儿,他们这些下人就尽数被发卖了。
姜苒见她为人大大咧咧的,又能看家护院,便将她留了下来。
一同留下的,还有一位老厨娘李婶。
李婶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千辛万苦把儿子拉扯大,本想着等儿子娶妻生子,自己这辈子就功德圆满了。
谁曾想儿子立志从军,一去边关就是四年,一开始还会托人往家里送口信,最近的两年却是再无消息传来,村里人人都说她儿子战死了。
李婶受不住打击,绝望之下跳河自杀,哪料最后非但没死成,反被人牙子救了。
“即刻找人将你的东西搬回青竹轩去!”
“爹!”
姜婉哪里愿意,潇湘阁又大又宽敞,她带着闺中密友来时,她们无不羡慕她的院子。
若是搬回去,她以后在她们面前哪儿还有面子啊!
“我不搬,管她是被休还是和离,反正她都是泼出去的水,,一滩水泼到地上,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我说她连姜家的大门都不配进!”
“你给我闭嘴!”
姜长白气得想打死她。
平日看着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丫头,怎么这会儿如此口无遮拦。
真把姜苒逼急了,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你们是亲姐妹,怎可如外人一般斤斤计较!”
姜婉理直气壮道:“所以她就更应该谦让我啊,谁家做姐姐的一回来就欺负妹妹!”
说着,她又瞪向姜苒,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大声嚷嚷起来。
“你就是个烦人精,你在徐家过得不好,就回来折腾我们,你不但赶我走,还动手打我,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姐姐!”
姜婉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委屈了,哭声震天,恨不得传到外面去。
霜降在一旁看着,心中大为震撼。
眼下受欺负的明明是她家姑娘,二小姐倒是先委屈上了,跟徐家人真是如出一辙。
她家姑娘真是命苦,碰上的都是什么烂人。
而季氏眼见姜长白松口,心里亦有衡量。
姜苒拿圣旨,拿生母陪嫁相逼,老爷心生惧意不得不退,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今日若是让婉儿搬了,就意味着婉儿日后又要被姜苒继续压制,就连她这个当家主母,在姜苒面前怕是也要一退再退,毕竟这宅子是姜苒的。
但在外人看来,它的主子仍旧姓姜。
当家主母被继女欺负的抬不起头,传扬出去,她的面子又要往哪儿放,盛京城的贵妇圈子怕是更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这不单单是一座院子的问题,更关乎到她和婉儿的以后!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姜苒爬到她头上来!
如是想着,季氏眼尾一红,顺势抽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
“老爷,苒儿方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这宅子原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可我这些年来却以女主人自居,实在是不该。
“眼下既是要搬,那我和婉儿索性都搬走吧,我们不在内院住了,免得落人口舌……”
姜苒听见这话,秀眉一挑,而后看向姜长白,饶有兴致地等他的反应。
姜长白头疼不已,既忌惮姜苒,又舍不得季氏,一时陷入两难。
季氏眼珠一转,忽而挽住他的手臂,凄凄然地看着他。
“老爷,您可愿与妾身一同离开?咱们可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若是有人问起,倒也没什么可忌讳的,总归苒儿手中有和离圣旨,外人必不敢多言,咱们不过是给苒儿挪地方,让她好好清净清净罢了。”
姜长白经她提醒,老眸霎时一亮。
“好,咱们一起走,现在就收拾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姜苒,一丝父女情意都无。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才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为父如今便还给你,只是旁人若是问起,我自然要实话实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担起一个不孝女的罪名!”
霜降见他突然把话说得这样重,立马着急起来。
“老爷,姑娘哪有要赶你们出门的意思,只是想住回自己的院子罢了,您……”
“霜降,不必多言,收拾东西,我们离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