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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妃,和皇帝绑定了气运宋茹元煦 全集

黄蛋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煦脚底下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血顺着台面浸入到泥地里,被大雨冲刷,宋茹松了口气,里面没有她认识的。元煦眉目阴沉,一只手抵着额,道:“现在供出是谁通风报信透露了朕的行程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元煦身前跪着两个守备和一个副统领。他阴恻恻道:“便从你们副统领杀起吧!”副统领李书忘在军中人脉极高,是仅次于尉迟野的人。宋茹毫不怀疑,若是查不出刺杀主谋,元煦会连着尉迟野一起杀!为什么元煦刚登基,手上没几个能用的人,原因就在这里了,当初助元煦登基的那些功臣们,元煦皆容不下,死的死杀的杀。以至于如今,朝堂虽成了元煦的一言堂,却也不剩几个能用的人了。他气量太小,疑心太重,不能放心用的人索性杀了了事。他这样的性子本不适合做皇帝,可他偏又贪心,恨极了人为...

主角:宋茹元煦   更新:2024-12-25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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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茹元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贵妃,和皇帝绑定了气运宋茹元煦 全集》,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煦脚底下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血顺着台面浸入到泥地里,被大雨冲刷,宋茹松了口气,里面没有她认识的。元煦眉目阴沉,一只手抵着额,道:“现在供出是谁通风报信透露了朕的行程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元煦身前跪着两个守备和一个副统领。他阴恻恻道:“便从你们副统领杀起吧!”副统领李书忘在军中人脉极高,是仅次于尉迟野的人。宋茹毫不怀疑,若是查不出刺杀主谋,元煦会连着尉迟野一起杀!为什么元煦刚登基,手上没几个能用的人,原因就在这里了,当初助元煦登基的那些功臣们,元煦皆容不下,死的死杀的杀。以至于如今,朝堂虽成了元煦的一言堂,却也不剩几个能用的人了。他气量太小,疑心太重,不能放心用的人索性杀了了事。他这样的性子本不适合做皇帝,可他偏又贪心,恨极了人为...

《穿成贵妃,和皇帝绑定了气运宋茹元煦 全集》精彩片段


元煦脚底下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血顺着台面浸入到泥地里,被大雨冲刷,宋茹松了口气,里面没有她认识的。

元煦眉目阴沉,一只手抵着额,道:“现在供出是谁通风报信透露了朕的行程还来得及,否则的话……”

元煦身前跪着两个守备和一个副统领。

他阴恻恻道:“便从你们副统领杀起吧!”

副统领李书忘在军中人脉极高,是仅次于尉迟野的人。

宋茹毫不怀疑,若是查不出刺杀主谋,元煦会连着尉迟野一起杀!

为什么元煦刚登基,手上没几个能用的人,原因就在这里了,当初助元煦登基的那些功臣们,元煦皆容不下,死的死杀的杀。

以至于如今,朝堂虽成了元煦的一言堂,却也不剩几个能用的人了。

他气量太小,疑心太重,不能放心用的人索性杀了了事。

他这样的性子本不适合做皇帝,可他偏又贪心,恨极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不择手段登上这高位。

宋茹厉斥一声:“住手!”

隔着雨幕,宋茹这声厉喝,如一道惊雷,霎时传入了元煦耳中。

看到宋茹的一瞬间,元煦身体僵了一下,心底竟生出一丝心虚来,随即很快敛神,他心虚什么,他是在帮她抓刺客。

雷云滚滚,闪电噼里啪啦的落在军营周边。

谁也没料到贵妃会突然出现,大伙都知道今日皇帝之所以大开杀戒,是因为遭到了刺杀,贵妃娘娘重伤。

如今这孱弱的女人冒雨前来,身上的外衣被鲜血浸湿,雷电照亮了她那张病态苍白的脸,身上裹着一袭雪白的狐裘,身姿羸弱,风一吹便能倒。

元煦连忙起身,脸上的戾气有所收敛,他上前,关怀备至道:“你重伤在身,来这里做什么?”

轰隆!

又是一道响亮的炸雷,在宋茹耳边炸响。

宋茹看着地上的尸体,她道:“陛下,为何要牵连无辜?”

元煦脸色微冷,道:“爱妃,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你回去好生歇着,朕定会抓到那刺客,宝珠,送你们娘娘回去!”

元煦态度强硬。

元煦一直都知道宋茹不喜欢他杀人,每回他起杀意时宋茹都会过来阻拦,上次在浣衣局时是,这一次也是。

她就是太过妇人之仁,心地善良软弱,可在宫里,软弱是大忌,如她这样的人日后定会吃亏受辱。

宝珠刚要应声,宋茹一把抓住元煦的手,她死死盯着元煦,苍白的唇动了动,道:“陛下就是太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树敌太多,才会遭受刺杀。”

元煦与她对视,他道:“宋茹,你今日差点丢掉小命,你就不恨吗?”

“臣妾恨,恨不得将那刺客碎尸万段,可这都是那刺客的错,与旁人何干?陛下何至于牵连无辜?”

阴雨连绵,贵妃娘娘的一声又一声质问传入镇北军的耳中。

他们有的人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死的那几个人或是他们的亲属,或是他们的朋友。

元煦的嗜杀之名谁没听过?就连尉迟将军都不敢在这个关头触陛下霉头,而这娇弱的女人却带着伤冒雨而来,所为不过是还他们镇北军一个公道。

“且陛下你仔细想想!若是刺客真与镇北军有关,他真的会蠢到用镇北军的箭刺杀您吗?”

“刺客不一定是镇北军的人,但镇北军里定混入了刺客的内应,否则如何能那般清楚朕的行踪?今日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宝珠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跪在地上道:“陛下!陛下!小喜子一直在娘娘宫里伺候着,是娘娘用惯了的,换了其他人娘娘恐会不习惯!”

元煦看着那太监,冷哼一声,对魏士忠道:“给朕掌嘴一百,魏士忠你数着。”

“是,陛下。”

宝珠松了口气,小喜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元煦问:“宋茹她到底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信宋茹突然就不行了,前几日还能与他行房呢,虽气色不好但精神头可不差。

宝珠红着眼眶,道:“太医、太医说娘娘她伤了心脉,加之这几日又郁结在心,恐怕……恐怕……”

元煦连忙朝寝殿走去,他问:“她何时伤了心脉?朕怎么不知道?”

宝珠哽咽道:“那日从玲珑塔摔下来后,娘娘就一直在吐血,娘娘知道自己身体不顶用了,一直不敢告诉您,那夜侍寝,娘娘也是忍着心绞痛伺候的您……”

“娘娘说您日理万机,本就已经够操劳,怎能再因为她的身子一直烦心?这才封锁了消息,不让人告诉您,娘娘劝您选秀也是,她怕自己陪不了您太久了。”

宝珠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往下落。

虽说宋茹利用过她,可这番话里,也多少掺杂着真心实意。

“您让娘娘罚抄楚经,娘娘是半句怨言也没有的,她恼自己那夜惹了您生气,便整日自罚一般的抄着楚经,奴婢们劝也劝不住,每日都要抄到深夜,眼睛都快熬瞎了,娘娘说她想早点抄完给您看。”

“您昨日罚娘娘加抄十遍,娘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当夜就抄完了,可娘娘的精气神也彻底耗尽了……”

入了屋,床上的人形销骨立。

只是几日未见,宋茹却已憔悴的不成人形。

往日里她便已经很瘦,她那细腰他一把就能握住,可今日,看到她彻底失了生气躺在那里,元煦的心忽的就乱了起来。

他眼神扫到桌上的宣纸,那是她刚抄完的楚经,字迹是标准的小篆,抄的很是漂亮,上面那猩红的血刺痛着元煦的眼。

元煦看着床上的人儿,像是压着无边的怒火与痛楚,他道:“她身子已成这样了……怎能不告诉朕……怎能不告诉朕?”

宝珠跪在地上,道:“奴婢说句实话,娘娘心系陛下,所思所想皆是陛下,娘娘怕陛下知道了后会难过,她怎么敢告诉您?”

元煦冲着她挥了挥手,道:“你出去。”

“是。”

太医收回针,叹了口气,惶恐的跪在地上,道:“娘娘心脉受损严重,已经到了难以治愈的地步,恐……恐……”

他不敢说完,恐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其他太医呢,让其他太医过来!”元煦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是。”

不多会,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便都过来了。

元煦让他们上前为宋茹诊治,一个个把完脉后,皆是唉声叹气。

其中一个胆子略大的说道:“回陛下,娘娘一连吐了几日的血,如今气血耗尽,加之心脉损伤严重,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

元煦为天下之主,富有四海,然他此刻只是想留下他爱妃的命而已,却显得如此艰难,他面前狰狞道:“朕让你们救她!朕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

太医们伏在地上,不再言语。

“一群废物!朕养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却连区区心疾也治不了,朕要你们有何用?今日你们若治不好贵妃,朕便将你们通通斩了!”

宋茹缓缓睁开双眼,她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元煦听到她虚弱的声音,赶忙上前。

元煦坐在床边上,将她拢入怀中,他语气里带着自己也不曾发觉到急切,说道:“别怕,宋茹,你别怕,朕会治好你的。”

宋茹却轻轻摇了摇头,她蒙着水色的眼眸里带着悲痛,她伸手摸向元煦的脸,很轻的抚了抚,说道:“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陛下、陛下莫要为难太医了……”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元煦的衣襟。

元煦拿帕子,细细为她擦了擦唇角。

他点头应道:“好,好,朕都答应你,你莫要再说话了。”

宋茹摸他的脸,道:“臣妾怕臣妾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不知不觉,元煦早已双目通红,他道:“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臣妾的身子臣妾自个知道,陛下……臣妾一直不敢让您知道,您是帝王,是天下共主,臣妾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女人,不值得陛下您为臣妾忧心。”

元煦轻抚着她的小脸,他摇了摇头,道:“不是的。”

她怎会是普通女人?

宋茹能吸引他,不止因为她美丽的外貌,她温厚的性情、她出众的才学,无一不叫他喜欢。

宋茹如若不好,他是半点都不会碰的,房事于他而言是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是宋茹让他破了例,尝了这鱼水之欢的滋味。

她太好,她一颦一笑皆勾动他的心弦,让他觉得房事其实也不是那般的肮脏恶心。

“陛下,臣妾、臣妾怕自己陪不了您太久了,劝您选秀……也是无奈之举……臣妾、臣妾……”

说到这里,泪水蓦的顺着宋茹眼角滑落,她脸上带着深深的爱慕与不舍,她道:“臣妾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私心,臣妾早将您看做自己的夫君,哪有妻子愿意自己的夫君纳别的女人的?”

“可与臣妾的这点私心比起来,臣妾更怕……怕臣妾走后……没有人能再陪着您……怕漫漫长夜,陛下要一个人独自度过……”

宋茹说着说着,便情不自禁的哽咽了起来。

“您是臣妾心尖上的人,只要是为了陛下,臣妾虽九死其尤未悔,臣妾要陛下好好的,要陛下江山永固,更要陛下……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陛下,答应臣妾,纳妃好不好?待臣妾不在了,也能有其他人陪伴着陛下……这是臣妾、臣妾最后的心愿了。”

元煦低下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啪嗒”一声,温热的泪落到了宋茹脸上。

自打元煦记事后,从未哭过,唯有母亲过世时流过一次泪。

元煦是帝王,帝王就得心肠冷硬。

他本觉得宋茹不过是一味供他解性瘾的药,纵然宠爱她,在他心里也不占分毫地位,与江山社稷比起来,宋茹实在太渺小了。

可这温柔娇弱的人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慢慢走到了元煦的心里,元煦从未发现过,许是发现了也不想承认。

此刻面对宋茹这张憔悴的脸,元煦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宋茹不过是一味药,一个暖床的玩意儿。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宋茹。”元煦眨了眨眼,方才落下的那滴泪就仿若是她的错觉。

宋茹微微喘着气,侧过头,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

这次是真真切切气的。

到了这地步,元煦这个犟种竟然还不愿让步。

“对不起,弄脏了、弄脏了陛下的衣裳。”

宋茹也跟着落了泪。

在元煦印象里,宋茹除了在床上时,极少会哭,她是个坚韧的女人。

“臣妾好怕,臣妾真的好怕,臣妾怕死,怕以后再也陪不了您了,若是臣妾死了,陛下您该怎么办?臣妾不想死,臣妾真的不想死。”

元煦抱着她轻哄,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喉间酸涩无比,他道:“你不会死的,宋茹,朕不会让你死的,你信朕……”

“臣妾抄的楚经陛下看见了吗?三十遍、三十遍臣妾都抄完了,陛下有没有、有没有开心一点?”

提到楚经,元煦便想到了那幅沾着他血的字。

他竟让宋茹拖着重伤的身体,抄下了那三十遍的楚经。

而宋茹居然当真忍着病痛的折磨抄完了,她的毅力当真无人能及,他之前还嘲笑她,不过是三十遍楚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十遍楚经,要的竟然是宋茹的命。

“对不起……今日、今日臣妾本想炖完汤,带着楚经一起去看望陛下……希望陛下您能、您能消消气……可臣妾到底是没能来得及。”

“陛下,您不知道……那夜看着您生气的离开,臣妾心好痛,恨自己惹恼了您,恨自己不够体恤您,臣妾、臣妾也想陪您一辈子,可是造化弄人……”

“陛下,选秀一事,您应了臣妾,应了臣妾……好不好?许陛下接触了旁人后,会发现……这世上比臣妾好的女人有很多很多……臣妾惹陛下不开心,臣妾才是这世上最不值得陛下留恋的人……”

宋茹睁着一双涣散的眼睛,虚弱的与元煦对视。

这一刻,元煦彻底拒绝不了,面对将死之人,元煦也希望宋茹能够高兴圆满。

相处半年,她早已不是简单的泄欲工具。

“好,朕答应你。”

“你想朕去选秀,朕就去选,宋茹,你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你陪朕一起去,你看谁顺眼,朕就选谁,好不好?”


元煦理所当然的觉得这女人方才的举动是为了讨好宋茹,以便能够顺利通过选秀。

这般的人他见过的实在太多了。

且宋茹看她的那个眼神,眼中带着赞叹和敬佩,叫元煦很不喜欢!宋茹崇拜他一个就够了!

宋茹:“???”等等,不对劲,狗东西你对你未来老婆什么态度?你想追妻火葬场吗?

原著里的男女主初遇是极其美好的,女主在河上泛舟,一只小脚伸入水中,悠闲自在的戏着水,元煦当即就被这一幕给吸引住了,后续一阵强取豪夺爱的要死。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目光挑剔嫌弃不讲人话。

似乎因为她的出现,剧情发生了偏移,但问题不大,红缨如今用的是别人的脸,等三年后狗东西看到红缨真容,定然会真香的。

即便经历了如此残暴血腥的一幕,红缨亦临危不乱,她坦坦荡荡道:“回陛下,臣女只是看宋大娘子拿贵妃娘娘庶女身份说事,感同身受了些,一时冲动之下才失了分寸,还请陛下恕罪。”

红缨低着头,无人能瞧见她那张埋在阴影里的脸满是仇恨与嫉妒。

仇恨皇帝杀了自己全家,嫉妒皇帝身边有宋茹这么好的人!

“花言巧语,若贵妃不是贵妃,你还会如此热心肠么?”元煦眼中的恶意几近溢了出来,他道:“这些年来,如你这般阿谀奉承之辈朕见的多了,朕的后宫不养蠢笨的猪,也不需要见风使舵的狗。”

不是,你骂谁是狗呢?

见元煦越说越过分,宋茹忍不住开口,她脸上带着笑意,道:“臣妾却觉得这位萧娘子很有趣,旁人选秀皆穿的花枝招展,恨不得将金银首饰都堆在身上,唯有萧娘子,穿的朴素的紧,说出的话也讨人喜欢,方才你替本宫解围,本宫要向你道谢才对。”

红缨当即抬眸,眼底带着窃喜,问:“臣女方才真的帮到娘娘了吗?”

她脸上带着莫大的满足,摇了摇头,道:“娘娘无需道谢,娘娘心地善良,定然会是福泽深厚之人,能帮到娘娘,已是臣女的荣幸。”

没有人能顶得住红缨这般热切的目光,真诚又热情,宋茹内心被触动了,她想,不止是元煦喜欢被小太阳治愈,她也喜欢。

宋茹打量了她两眼,随后摘下头上的一支点翠孔雀簪,她道:“萧娘子穿的太素了,本宫便将这支簪子赠予你,以报方才的解围之恩。”

宋茹一只手扶着红缨的头,极为认真的将簪子插了上去,她说:“本宫也祝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其实宋茹是极为心疼原著女主的,原著里的感情线其实一点也不美好,元煦强取豪夺,得不到女主的心就占有女主的身。

在宋茹看来,红缨最后留在元煦身边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向现实妥协了,反抗失败后心灰意冷,当初宋茹一怒之下还发了条评论:一篇极度虐女文,释然文学算是被作者玩明白了。

被粉丝喷成了狗。

“前程似锦?”元煦冷笑,“你是想留着她在宫里跟你争宠?做梦!来人,将蓟州知府之女也逐出宫去!”

宋茹是真想一巴掌打死这狗东西了。

你这样是会没老婆的!

也不知道是谁三年后追着女主舔,爱而不得发大疯,就离谱!

红缨却道:“便是将臣女逐出宫,永世不得再入宫,如今得娘娘这番话,臣女也已心满意足。”


三日后,户部侍郎张明玉暴毙于京郊,尸体还是锦衣卫发现的。

又半个月后,祁州地龙翻身,长霞山惊现百万两白银,发现这事的是长霞山山匪,而令人意外的是,当夜,长霞山大当家江寰,便向朝廷禀告了此事,并带着数千弟兄向朝廷投诚。

陛下念其一片赤诚,并无劣迹,便将其收用,大当家江寰被被封为锦衣卫百户,而七千山匪则并入镇北军中。

实则元煦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牵制镇北军。

元煦正值用人之际,江寰主动送上门来,元煦又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瑶华宫。

元煦穿着中衣,正逗着宋茹养的那只玄凤鹦鹉。

宋茹上前,将外衣披到他肩上,她道:“陛下,该去上朝了。”

元煦道:“有一件事,朕纠结了好几日,不知如何是好。”

宋茹问:“何事?”

元煦放下逗鸟棒,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淡淡开口:“前段时日长霞山山匪向朝廷投诚一事,卿卿应当也听说了。”

宋茹摇了摇头,立马道:“既是朝政之事,陛下还是莫要再说了,臣妾谨记陛下之前说过的话,不敢去想政事。”

元煦听此,内心产生一瞬间的心虚,那时候他因为宋茹让他选秀纳妃一事,心中恼怒,便警告她后宫不得干政。

如今想来,他和宋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从未与他谈论过朝政之事,她那样懂事知进退,怎会干政?

不过是他将自己的怒意发泄在宋茹身上罢了。

元煦道:“算不得政事,我与你随便说说,你便随便听听,严格来说,这算是你们女人的事。”

宋茹挑了挑眉,问:“陛下愿意说,臣妾自然洗耳恭听。”

“长霞山山匪中,有数百人都是女子,这几日有大臣上奏,怕女子误事,便请奏将这些女子驱逐出镇北军,直言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女子上阵杀敌的先例,朕听着也觉得有理。”

宋茹:“……”狗皇帝,你敢驱逐试试。

呵,她一早就知道元煦看不起女人,他是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生来便该依附男人。

“陛下打算怎么做呢?要将那些女子赶出军营吗?”

“朕本来是如此打算的,可镇北军里,不止那些后并入进去的山匪,便连老牌军士,都联名上奏,希望朕收回成命,朕便想着,实在不行,便让那群女人为镇北军烧火做饭去,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话,宋茹立马怒了。

她手底下的那些女娘,可一点都不比男儿差!

该滚去烧火做饭的是他元煦吧!正好干些杂事还能洗涤洗涤他肮脏的心灵!

元煦继续道:“可没想到,朕都已经让步了,镇北军竟还不依不饶,上奏说要让那群女人手持刀枪一同上战场杀敌,他们就缺这几个女人么?朕都能去烧火做饭,那群女人怎的就做不得了?非要上战场去拖累人不可?”

宋茹拳头硬了。

狗东西。

她忍了又忍,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来,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陛下不若举办一场军中大比,末流者去做伙夫,如此便公平公正了。”

元煦讶异的望向宋茹,道:“卿卿莫不是觉得那些女儿家当真能打得过男人?诚然世上当真有这样彪悍的奇女子,可也不过是少数。”

宋茹望向元煦,道:“陛下又怎知她们不是那些少数?”

元煦叹了口气,说道:“朕去看过,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娘子……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那陛下看过他们比武吗?”

“那倒没有。”

“不若陛下再去看看。”

元煦讶异道:“怎的爱妃好似很了解她们?”

宋茹淡定道:“臣妾只是不服气。”

“嗯?”元煦挑眉望向她。

“陛下对女子的成见未免太深,这世上多得是女儿家不输男儿郎。”

元煦从小住在青楼楚馆,他娘便是名妓之一,他周边的女子皆是靠女色上位,身娇体弱。

后来进了宫,宫里的女子又多是卑躬屈膝。

他目之所及,便是连他名义上的母后在内,都是娇生惯养的,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动不动就受伤生病的宋茹。

宋茹记得,三年后元煦第一次遇见红缨时,便是在军中,元煦一眼就被红缨这样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吸引了。

宋茹不由得叹气,难道只有女主,才能让狗皇帝改掉对女人的偏见吗?

元煦嗤笑一声:“卿卿,上天既生出男女之分,便生来都有各自的职责,男人在外建功立业,女人生儿育女操持后宅,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倘若女人个个都如男人一般,那还要男人做什么?”

“陛下,您又怎知道不是该反过来,应该女人在外建功立业,而男人该成为贤内助操持后宅呢?女人便要为后宅奉献一生又是谁定的?老天爷么?陛下说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可陛下,自古以来,也从未有人给过女人去建功立业的机会,女人打从一开始,便是奉献的一方,为了后宅奉献自己的青春理想以及一生。”

即便在现代,对女人的偏见也还未彻底消除。

宋茹知晓自己今日说的太多,恐会惹来元煦的不快与怀疑,可这番话,宋茹不是为自己说的,而是为镇北军的那群不服输的女儿家们。

元煦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茹看。

宋茹这番话实在太过倒反天罡了。

若是换成旁人,只怕要笑宋茹痴人说梦。

可元煦不是旁人,是宋茹的夫君,他想若是连他都笑话宋茹,宋茹恐就真的要伤心了。

同时元煦也在思考宋茹说的这番话。

“卿卿。”出乎意料的,元煦并未生气,他只是道:“你还是太天真,自古规则都是强者制定,你该知道,能流传至今便说明是合理的,女人是弱势的一方,而弱者,便只能服从强者定下规则。”

“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弱者,就像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陛下这般放下身段为臣妾洗衣服。”

末了,宋茹还不忘吹捧一句:“陛下,如今天下都是您的,规则制度,还不是您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只要那六百多名女人中,有一半的人没有沦落到末流,那朕便将她们留在镇北军内,给她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好啊,陛下,臣妾同你赌。”宋茹欣然应下。

宋茹的这些手下里,不能打的早就被安置了,如今愿意入镇北军的,皆是争强好胜、不甘雌伏之辈。

“若是爱妃输了……”元煦意味深长的开口。

宋茹笑着道:“那臣妾便随陛下处置,可若是陛下输了呢?”

“嗯,那朕也随爱妃处置吧。”

“如此便说定了。”

元煦穿好衣服,回过头,对宋茹说了句:“待早朝结束,朕接你去军营。”

“好。”宋茹温声应下。

离开瑶华宫,元煦眯了眯眸,方才他和宋茹说的那些话,皆是故意为之,纵使在朝夕相对的宋茹面前,他也会下意识有所保留。

只是宋茹的回答,太令人出乎意料了,不似一般女子该有的。

宋茹进宫前,元煦派人彻查过她,她不过是宋家的普通闺阁女子,还是个庶出的,前十七年,一直被宋家养在闺中,不像是能有如此眼界和认知的。

元煦道:“魏士忠,去查查长霞山山匪与宋茹可有关联。”

“是。”

……

下朝后,元煦和宋茹一同出宫。

以往宋茹出现在西山茶庄时都遮着脸,因此除了荣叔和江寰外,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即便她出现在那群人面前,他们也完全认不出她来。

抵达军营时。

下马车前,元煦道:“卿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知道若是我赢了,我会让你做什么吗?”

宋茹内心冷笑,无非是下半身那点事,她对这狗东西还不了解?

宋茹面上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

她问:“做什么?即便没有赌约,臣妾对陛下也是言听计从的。”

元煦大掌抚上她的小脸,她脸上最美的便属这双眼睛了,望向他时含情脉脉的模样,叫元煦喜欢的紧,当然,他更喜欢弄张她这张漂亮的小脸,看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元煦指尖蹭过她细嫩的面颊,凑过去,附在她耳边道:“之前你一直不肯,若是我赢了,下回便用这儿伺候我,要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元煦拇指蹭过她的唇角,眼底带着戏谑。

她就知道。

但宋茹丝毫不慌,元煦绝不可能赢,她手底下那些人有什么能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宋茹唇角勾起,反问道:“若是臣妾赢了,那陛下也用这儿伺候臣妾么?”

元煦发现,她自从心疾治愈后,胆子便大了许多。

不过这样的宋茹元煦倒是更喜欢了,知情识趣,也更有意思。

元煦扬了扬眉,问:“你在奖励朕?”

宋茹:“……”

TMD。

元煦牵着宋茹下马车。

此刻,军营里众将士皆好奇极了,凑在军营门口,想要一睹陛下和贵妃娘娘的真容。

当看到那身着暗金华服的年轻男人走出马车时,将士们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外界关于元煦传闻很多,但无一不是将他传成了凶神恶煞之辈,在众人想象中这样的人长相也该是阴郁凶狠的,可出乎意料,元煦长得俊美而又张扬。

站在日光下时,他衣服上的暗金龙纹仿佛缓缓向上攀爬,贵气而又骄矜。

京中多的是世家子弟,可没有人能像元煦这般,令人感到矛盾,若不认识他,只会将他当做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子弟,且教养良好,哪里像传闻里凶煞嗜血的暴君?

而此刻,这位暴君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女人下车。

在宋茹走下马车的一刹那,元煦一只手占有性十足的搭在她腰肢上。

军营里都是糙男人,而宋茹的出现就仿佛一道光,她太白了,穿的白,皮肤也白,五官秾艳,比春日里灼灼盛开的桃花还要美。

将士们连忙跪在地上,向元煦和宋茹行礼。

元煦开口:“都起来吧,今日朕来此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了。”

“是,陛下。”

“那就开始吧。”

镇北大将军尉迟野将元煦和宋茹请到二楼观战,这儿能将整个点将台都收入目中。

宋茹很快就在人群里瞧见了欢娘,以及其他几个眼熟的下属。

元煦颇为嫌弃道:“瞧见没?人群里最矮的那几个便是长霞山来的女娇娘。”

宋茹轻哼一声,道:“说到底还是陛下看不起女人。”

“非也,聪慧的女人朕还是很欣赏的,就如爱妃这般的,朕不喜欢那种胸大无脑,尤其还舞刀弄枪的女人。”

胡说八道,是谁三年后会对红缨一见钟情,一定要把人抢到宫里。

他分明最喜欢那种外表娇弱,实际活泼灵动,身手超群的女人了,反正不是她这种阴暗批。

红缨这样的小太阳和元煦在一起,那叫救赎。

她这样的和元煦在一起,咋,一起阴暗爬行么?

宋茹对元煦的话十分不屑一顾,也丝毫不信。


这世上敢称呼元煦为狗东西的,大抵只有宋茹这么一个。

这一刻宋茹颇为破罐子破摔。

自打她穿越后,她所受的每一份苦,都和元煦脱不了干系,元煦大概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宋茹说完这话,一阵剧烈的耳鸣袭来,伴随着强烈的晕眩。

宋茹是被宫人们抬回瑶华宫的。

*

送走了太医,宋茹躺在榻上,一张小脸带着病态的苍白,二楼虽然不高,但摔下来的那一瞬伤了头,脑震荡是跑不了了。

平日元煦不在时,宋茹冷着一张小脸,威势重,下人们都怕她。

那头宝珠去御书房外找人打听了一番,匆匆回来向宋茹禀告。

“今日冯太师因提议陛下选秀一事,被陛下一剑重伤,关入了水牢中。”

宋茹脸色难看。

她就知道!

那冯太师可是三朝元老!朝中声望极高,是元煦能够随便打杀的吗?

冯太师桃李满天下,朝堂上就有不少官员曾是冯太师的弟子,冯太师一出事,朝堂必乱,元煦才登基一年,根基还不稳,失了人心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宋茹想想便感觉头疼,这些她都能想到的事,元煦作为从众皇子中厮杀出来的胜利者能想不到?他就是随心所欲!就是劣性不改!

“小全子。”宋茹唤了一声。

“奴才在。”小太监跪在地上。

宋茹道:“本宫今日从玲珑塔坠落一事,去如实向陛下禀告。”

“是。”

宋茹已经快被元煦气死了,穿过来后因为元煦的作死,自己身上一直大伤小伤不断,可她还要耐着性子去劝谏,去引导。

她是元煦他妈吗?凭什么就她这么倒霉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元煦心里还算有些地位,元煦早年被人下了合欢蛊,有了性瘾,之后一直喝药压制,给他下蛊的那太监已经死了,至今找不到解蛊的方法。

有了宋茹后元煦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那药了,显然和药比起来,宋茹更符合他的心意。

可也仅仅如此了,宋茹也只不过是味能让他身体更加舒服的药。

其实解蛊的方法有,女主是药人之身,女主的血就能给元煦解蛊,只不过那要等到女主上线之后了。

……

御书房里。

元煦今日心情很不好,尤其想到太师说过的话,其实本来元煦是一个妃子都不打算纳的,他见惯了后宫妇人的凄惨下场,他娘就是受害者之一。

如今能接受宋茹,也是宋茹乖巧听话,符合他心意,让他的洁癖发作的没那么严重。

元煦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全子,道:“她又受伤了,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二次,月初的时候他们娘娘刚得风寒大病了一场。

可小全子不敢答话,生怕这阴晴不定的帝王突然暴起。

元煦叹了口气,问:“她怎么总是受伤呢?”

其实小全子和瑶华宫的宫人们也不懂。

“魏士忠,去把今春闽南上供那支百年人参拿来,送去瑶华宫给她补补身子。”

“是。”

元煦起身,处理了一半的公务也放下了,反正都是一些小事,不重要。

“去瑶华宫看看她吧。”

魏士忠朝外道:“摆驾瑶华宫!”

*

元煦来时,宝珠搀着她,起身欲向元煦行礼。

元煦抓住她的小手,说了句:“不必。”

男人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瞧见额角的青紫,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元煦一来,宋茹便又挂起了温温柔柔的笑。

她轻咳两声开口:“臣妾瞧今日日头好,本想散散心,哪知玲珑塔木栏竟被蚁虫给蛀了。”

她身子柔弱,眼中蒙着一层水光,病态的小脸毫无血色,招人怜的很。

元煦扫了眼跪着的宫女太监们,道:“都是怎么做事的?既爱妃宫里这些人不顶用,不若全部赐死吧,朕给你找些顶用的。”

宫人们一听,顿时惶恐的伏在了地上。

宋茹真想送他一个白眼,她受伤,说到底还是元煦自己不干人事,与旁人无关,毕竟就算不坠楼,只要元煦持续作死,便总会有千奇百怪的惩罚等着她。

宋茹柔柔开口:“别,不怪他们的,这些人都是臣妾用惯了的,换了会不习惯。”

元煦拉着她坐下,他摆了摆手,挥退了下人。

待人都出去,元煦一个用力,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叫宋茹坐到他腿上。

他皱着眉道:“卿卿这般粗枝大叶,总是弄伤自己,若朕不在可怎么办?”

他还好意思说!

宋茹本就生气,听到这句粗枝大叶更气了。

可她面上装的一派委屈,说道:“臣妾也不想,摔下来时可疼了,现下头还晕着呢。”

男人轻柔的将她按在自己胸前,一只手轻轻为她揉着额角,一阵淡淡的龙涎香传来。

元煦开口:“朕给你揉揉,下回小心点。”

宋茹乖巧的应了一声:“嗯。”

她身子软,人也软,跟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身上,温香软玉在怀,元煦本就不是君子,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

宋茹注意到他身体的变化,脸色是真不好看了。

她都这样了……这男人竟然还能想那事!

当真禽兽!

宋茹忍住想要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问:“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元煦低下头,对上她漂亮的桃花眼,眼神柔和了下来,问:“何以见得?”

“陛下来瑶华宫后,一次都未笑过。”

元煦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受了伤,朕怎么笑的出来?”

宋茹低柔的声音,一点一点抚平元煦心底的燥闷,她道:“臣妾这些时日在读《楚经》,楚经言,笑一笑,十年少,乐一乐,百病无忧。臣妾希望陛下能每天都高高兴的,若是因为臣妾而愁眉不展,那可真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说这话时,她指尖的轻柔的抚平元煦的眉心。

《楚经》正是冯太师所编写。

后宫不得参政,宋茹自然不能明着去劝,元煦脾气可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元煦用探究的目光望向她,问:“爱妃近日在看楚经?”

宋茹笑着开口:“天底下有几个读书人没看过楚经?臣妾自然也是爱看的。”

元煦多疑,他在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今日御书房之事,所以故意提醒他?可他转瞬又想到,他在打杀冯太师时她刚坠楼。

元煦便问:“卿卿觉得楚经如何?”

宋茹故作讶异的望向他,她温言道:“楚经里面有许多为人处世之道,臣妾以为自然是极好的,且编写楚经的冯太师又曾是陛下的老师,这样的人写出的东西,哪怕只能理解一二,都能让妾身这般的寻常人终身受益匪浅了吧。”

她这话说的极妙。

元煦本还在生冯之昂的气,听到这话也不得不认同,这位太师的学识世间无人能出其二。

他抚着宋茹的小脸,道:“爱妃说的是,只可惜为人太过死板,不识趣。”

“正因如此,这世上没有比太师更忠于南楚与陛下的人了,不是么?”宋茹乖巧的轻蹭着男人的掌心,她就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咪,没有攻击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元煦内心熨帖至极。

元煦垂眸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宋茹没有察觉般,说了句:“太师之气度,让天下人都心向往之,臣妾会争取多看懂点楚经,成为一个聪明人,以后就能让陛下来瑶华宫时,次次都笑着离开了。”

似乎她读楚经,就只是为了哄他开心。

宋茹是个很能提供情绪价值的人。

元煦心里的那股气,忽的就这么散了,是啊,冯之昂是个老顽固,和他置什么气呢?若真出什么了事,最后还是要他收拾烂摊子。

元煦捧着宋茹的小脸,冲着那苍白的唇吻了上去,吻的不深,却“啵”的一声,响亮非常。

“卿卿这般为朕着想,朕心里怎会不高兴呢?”

话落,男人唇角溢出点点笑意,眸中的阴鸷散了不少。

元煦让人将百年老参端进来,她对宋茹道:“这段时日好好补身子。”

宋茹小指轻轻勾着他的小指,道:“今日臣妾身子受损,这段时日恐不能侍寝了,陛下会怪臣妾吗?”

她语气低落,一副我见犹怜样。

听她这小语气,元煦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怪?

元煦道:“朕知道,身子不好便好好调养,朕晚上会来陪你,什么也不做,就陪陪你,可好?”

宋茹巴不得他不来。

宋茹委婉道:“陛下近日公务繁忙,乾承殿和瑶华宫两头奔波,臣妾怕陛下劳累,臣妾这边无事的,陛下不必担心,等臣妾身子好些了,便去乾承殿找陛下,好不好?”

她生怕这男人留下来就对她发情!

这人就是发情体质,绝不能让她晚上呆在这。

男人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到了床上都是屁。

“都依卿卿。”

元煦又陪着宋茹说了些私房话,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瑶华宫,元煦看了眼大好天色,想到方才宋茹说的那番话。

冯太师是天下人心之所向,如宋茹这样的后宅女子,都如此推崇他。

暂还不能动他,他面上露出些许惋惜之色来。

元煦道:“去叫锦衣卫放人吧,再让太医过去治治冯之昂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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