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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 全集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毕,孙照山火急地朝包厢外而去。我则紧紧盯着那个黑人偶。这个东西……有意思。不多时,理事老者开口出声:“参加者,拍打桃木桌子。”他说完,下方没有一个人拍桌子。如孙照山所说,来场的所有干事都疑惑的看着黑人偶,没人认得。唯独二楼的包厢中,响起了拍桌声。毫无疑问,这个包厢中的人,正是崔梅。“有请崔梅干事下场。”理事老者出声。而就在这时,我也拍响了桌子。当我这道拍桌声响起,众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的包厢看来,理事老者、崔梅、场内所有疲门干事。好一会,理事老者才带着惊疑的声音开口:“有请包厢内的人下场。”我走下了一楼,崔梅看见我的那一刹,瞪大双眼:“怎么是你?”“这不是之前与崔梅干事在堂外争吵的人吗?”“他也是我疲门的人?”“我疲门在江...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5-01-07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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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 全集》,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毕,孙照山火急地朝包厢外而去。我则紧紧盯着那个黑人偶。这个东西……有意思。不多时,理事老者开口出声:“参加者,拍打桃木桌子。”他说完,下方没有一个人拍桌子。如孙照山所说,来场的所有干事都疑惑的看着黑人偶,没人认得。唯独二楼的包厢中,响起了拍桌声。毫无疑问,这个包厢中的人,正是崔梅。“有请崔梅干事下场。”理事老者出声。而就在这时,我也拍响了桌子。当我这道拍桌声响起,众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的包厢看来,理事老者、崔梅、场内所有疲门干事。好一会,理事老者才带着惊疑的声音开口:“有请包厢内的人下场。”我走下了一楼,崔梅看见我的那一刹,瞪大双眼:“怎么是你?”“这不是之前与崔梅干事在堂外争吵的人吗?”“他也是我疲门的人?”“我疲门在江...

《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 全集》精彩片段


话毕,孙照山火急地朝包厢外而去。

我则紧紧盯着那个黑人偶。

这个东西……

有意思。

不多时,理事老者开口出声:“参加者,拍打桃木桌子。”

他说完,下方没有一个人拍桌子。

如孙照山所说,来场的所有干事都疑惑的看着黑人偶,没人认得。

唯独二楼的包厢中,响起了拍桌声。

毫无疑问,这个包厢中的人,正是崔梅。

“有请崔梅干事下场。”

理事老者出声。

而就在这时,我也拍响了桌子。

当我这道拍桌声响起,众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的包厢看来,理事老者、崔梅、场内所有疲门干事。

好一会,理事老者才带着惊疑的声音开口:“有请包厢内的人下场。”

我走下了一楼,崔梅看见我的那一刹,瞪大双眼:“怎么是你?”

“这不是之前与崔梅干事在堂外争吵的人吗?”

“他也是我疲门的人?”

“我疲门在江湖上有诸多门人,遇到没见过、不认识的,倒也正常,只是奇怪,他怎么从二楼包厢下来?”

“能入包厢的,要么是我疲门理事,要么则是我疲门最尊贵的客人……”

大厅中议论纷纷,更多的是惊疑。

“小伙子,你是什么来路?”

理事老者看了眼我走出的包厢,狐疑地看着我。

“别管我什么来路,既然我能出现在这仁济堂,那就说明,我有资格参加这提拔会。”

我平静地说,不想解释。

理事老者沉吟片刻后,也不想耽误时间,说道:“将答案写在木板上。”

他可能认为,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也不影响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随后,便有侍从拿了块木板放在我面前。

同时,崔梅的面前也有一块木板。

崔梅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她依旧疑惑得很,但很快,她专心拿起手边的毛笔,在木板上写下了答案。

我也在木板上写下了答案。

“此次干事提拔会,共有两人参与,考题答案皆在木板之上,谁若是答对了,便是我疲门的第六位理事!”

理事老者收过两块木板,出声道。

而后她直接将崔梅写的答案公之于众,道:“自古女士优先,那么就先看看崔梅干事的答案好了。”

——药童仙偶。

这是崔梅写的答案。

崔梅瞥了我一眼,站在高台之上,开口:“周理事所拿之人偶,其名叫药童仙偶,采百锻之石,经过百草炼制,百血沾染,有着镇病之神效,传言,得大病者持此物,病根不出三日必好。”

理事老者点了点头。

接着又看向了我的这块木板。

这时,大厅有人议论出声,

“不出意外,此物应该就是药童仙偶了,崔梅干事带着两张王炸来,定是提前知道了答案。”

“小声点!今后她是我疲门的理事之一了,你这么大声说她作弊,不怕给你穿小鞋?”

“你说……如果这人也写对了答案,该怎么办?”

理事老人许是听到了众人的话,道:“咳咳,诸位门人噤声,理事会决定,只增加一位理事名额,所以,今日只有一人能入选,出现特殊情况,遵循先来后到原则。”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

就是告诉众人,如果答案都是正确的,先拍桌子的人赢,先公布答案的人赢!

无论如何,崔梅看似赢定了。

崔梅对此,也没什么意外之色,她本就带着万全的准备来竞选理事,只不过崔梅依旧不解的看着我,她还是很诧异,我为什么能入仁济堂,为什么从二楼的包厢里下来。

理事老者此刻接着道:“接下来,公布另外一份答案。”

当我在木板上写着的答案公之于众时,所有人呆住了。

——石头。

就两个字,简单的石头。

“石、、石头?”

主持这场仁济疲门会的理事老者惊住了,不可思议地念了出来。

崔梅短暂一愣,嗤笑出声。

接着,大厅内的疲门众人也嬉笑了起来,

“噗!逗我呢?”

“这人是来闹着玩的吧?”

“石头?我也知道是石头啊!”

理事老者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虽然我门鼓励重在参与,但你这根本是来捣乱啊。”

我没说话,

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黑人偶。

黑人偶静静地躺在木盒子里,浑身黑的透彻,却好像散发着妖异的光……

“好了,接下来有请我门领袖,公布答对之人,按照江湖规矩,还请领袖扔下彩球,彩球所落之人,就是我门新理事!”

理事老者抬头,看向了仁济堂的三楼,放声说道。

不多时,有一个彩球从上方落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场面突然死寂了下来。

崔梅脸色惊变。

有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

理事老者错愕后,立刻缓了过来,抬头说:“领袖,您是不是放错了位置?”

就在这时,有一高大的男子从楼上冲了下来。

孙照山喊道:“错什么错?没错啊!就是他答对了我疲门的考题!他就是我疲门新的理事!诸位同僚兄弟,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这可不就是一块简简单单的石头?哪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称谓?这就是一块石头!考题的答案,就是石头!”


我则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我道:“你真以为魏春明是让你册门保管此物?”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锦绣愣住。

我则立刻将玻璃台边上的所有催雷符给撕了下来!

只见,每一张符箓的下面还贴着一张符。

符中藏符!

阵中藏阵!

明面是催雷符,实则是五行引雷符!

明面是惊雷阵,实则是五行请雷阵!

这两者,有天差地别的不同!

前者,是符箓带雷,形成的阵法能灭了取宝贝之人。

后者,是符箓引天上真正的雷电!形成的雷电,能瞬间炸毁整个大楼!甚至大楼周边,所有的生命,无从幸免!都将死于落雷之下!

好狠的手段,我暗自心惊,这死菩萨的名头确实对上了。

而魏春明这么做的目的,我也很快弄明白了……

之前孙照山所说,魏春明在锦天河拍卖行的隐秘处,藏着五行引雷符,要摧毁这个大楼,他的消息很准确,并没有出错。

但孙照山的消息不完整。

锦天河拍卖行中的五行引雷符,共有整整四十四张!

所勾动的雷霆,由燃香为引,主要力量都落在这八宝盒上。

作为神机门的宝贝,这八宝盒确实无法用蛮力打开,可万事都有例外,当浓郁到极致的雷电,能瞬间消融这八宝盒的外壳,打开这八宝盒!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这幢大楼。

也很简单,因为大楼刚被火烧过,能最大程度的吸引雷电。

“呵呵,你册门真是蠢到家了,我看锦天河拍卖行落在你锦绣大小姐的手中,不出几年必亡。他魏春明哪里是要你帮忙保管这东西?他是要献祭你锦天河拍卖行,来打开这个盒子,完成自己的目的。”

我继续说着。

说完后,我已将所有的五行引雷符给取下,同时,拿走了八宝盒。

沉甸甸的盒子真正的到了我的手中,我这才安心了下来。

我边上的锦绣已经傻眼了。

也不知道是火毒太过霸道了,还是被魏春明的手段给吓到了。

这会,我也慢慢摸透魏春明为什么会跟册门化敌为友。

他这是想要利用册门。

“过来!”

我对锦绣说。

这女人怎么跟个傻白兔似的。

“干什么?”

锦绣回神,警惕看我。

“帮你解火毒。”我道。

而不等锦绣说话,我又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亲了上去。

可能因为火毒跟引雷符的事,她身体没什么力气,心理更是受到了点打击,毫无反抗之力。

牙齿被我撬动,又是时间停滞般的交织。

……

锦绣大口地喘着气,脸蛋倒是没那么红了,眼神也渐渐的清明了起来。

“火毒解了,我很守信,另外,我帮你解决了册门的一场危机,你锦绣可欠我一个人情。”

我笑着说。

其实,锦绣的意志也很坚定,火毒对她的影响也没那么夸张,之前我说让她找工人什么的,只是危言耸听。

让她感受男人的气息,自然解了。

心火阵内,气息交合,火毒转移。心火阵外,气息交合,火毒化解。

“滚!”

锦绣脸色瞬间剧变。

接着,她的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她很委屈,但又在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恨意十足地看着我,骂道:“你毁我清白,数次玷污我,我册门锦家长女锦绣对天发誓,我必杀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等着。”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

接着,我就准备离开锦天河大楼了。

此行拿回了老黄的八宝盒,我很满意。


说着,孙照山就将弟子册递给了我。

我翻看了下,若有所思。

砸碎了祖师爷人像,此刻在场的疲门掌权者的灾祸术解开,弟子册自然出现了他们的名字。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

就算如此,也没有孙照山的名字?

结合方才他搬不动祖师爷人像的事情,我很快明白了过来,恐怕这位疲门太子爷跟我一样,也不是真正的疲门之人!

这可是奇了。

要知道,就算孙照山再没什么医术本领,再不学无术,也不至于不在疲门之内。

当然,此刻这件事倒也无关紧要。

“陈先生大能!家翁心服口服!我门有陈先生担外门理事一职,是我孙家翁的荣幸!也是我疲门的荣幸!”

孙家翁看向我,五体投地。

其余的理事眼神也发现了变化,周闯德心有余悸的看了下已经倒地的韩士林,又看向我,吱声说:“先前是我莽撞了,给陈理事赔礼。”

这些老者都眼界不凡,此刻,彻底明白了是我救了他们。

如果不是及时摔碎了疲门祖师爷人像,撞墙自杀的人,就不只是韩士林了。

“先送他去医治。”

我出声说。

“我等会亲自登门道谢。”

周闯德诚恳地说,其余理事也点头称是。

接着,马上带着韩士林离开祠堂,前往治疗。

这会他们才算真正认可了我的理事身份。

孙家翁看了眼我手中死死握着的诅精石,出声说:“先生,这块诅精石……”

“疲门众人的灾祸之术未解,这事没完。”

我沉声,此刻救的人只是孙家翁在内的六人,还有成百上千的疲门弟子的灾祸之术没有解开。

“先生一定要助我疲门渡过难关啊!”

孙家翁紧张出声。

“我尽力。”我答应道。

人命关天,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但牵连的人太多了,对方用诅精石布下灾祸之术,伪装成药童仙偶,靠近疲门众人,影响所有弟子,对方也谋划太久,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

解开六人的灾祸之术容易,可要帮整个疲门度过此劫,难度就大了。

孙家翁沉吟片刻后,问我:“是否需要我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查清楚这诅精石背后的人是谁?江湖中到底是哪个门派敢对我疲门下此灾祸之术?”

“不需要。”

我摇头说。

“为何?”

孙家翁疑惑。

“老爷子,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册门还会有谁?这还要查吗?道理我都懂!”

孙照山这会出声。

我依旧摇了摇头,说:“查清楚诅精石背后的人,意义不大,不用耗费心力了,另外下灾祸之术的存在……不是人。”

孙照山的虎躯一颤!

“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接着问我说。

“孙会长,帮我去找几样东西来吧,可能之后会用到。”

我没有点明,而是吩咐孙家翁。

要想帮助疲门彻底解决灾祸之术,需要外力的帮助,有些东西不好找,要有一定的人脉跟资源。

“没问题,先生你说,我这就记下来。”

孙家翁点头,拿出了纸和笔。

我开始将我需要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我念,他记……

“卧槽!”

而就这时,孙照山突然大喊一声!

我跟孙家翁被他的惊呼声吸引了过去。

孙家翁脸色不悦,教训道:“逆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只见,孙照山手中拿着一本册子。

正是之前疲门的弟子册。

孙照山双手发抖,脸色发白的说:“爹!启哥!你们快看!这弟子册上又多了一个名字!”

我与孙家翁看了过去。


老黄死了。

他一夜之间,皮肉成灰,只剩白骨。

我潸然泪下……

其实,当我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后,我就知道了老黄大限将至,这也是反噬,是老黄将秘术传我的因果。

我带走了老黄的骨灰,将其洒在了长白雪山下。

很早之前,老黄曾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他想成为这座孤傲雪山下的泥土。

处理好老黄的后事,我又看了眼手中的婚书。

“上京林苏荷”。

这是老黄女儿的名字。

我郑重地收好了这张婚书,我明白,老黄救我性命,十年如一日地教我本领,甚至不惜最后皮肉成灰的代价,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她。

最后,我乘火车前往上京。

抵达上京后,我在西城区的马连道路,找到了一家茶馆,并用老黄很早就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这家尘封已久的茶馆。

金点阁。

这家金点阁,是老黄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也是我今后的谋身之物。

金点阁与正常的茶馆不同,这家茶馆明面卖茶,暗地里却是接着风水算命一类的生意。

跟老黄隐居深山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买车票就差不多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所以来上京的第一件事,我打算先赚点钱。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天时间打扫完茶馆卫生后,这家茶馆时隔多年,再次开业。

然而,数天之后,我差点要给饿死。

这天下午,茶馆外走进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客人。

“老板,来壶金骏眉,就乐意喝点这个,再来盘瓜果。”

这位身形高大的客人吆喝道。

听这话,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开业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也不是没客人,但进来的客人大多是为了喝茶。

茶馆的位置很好,虽算不上黄金地段,行人也络绎不绝,正常来说,卖茶也够生活了。

关键是店里没茶,关门这么久的店,哪还有什么茶叶卖,我手头上更是没钱去进货。

“不好意思,店里暂时没茶。”

我出声说。

来喝茶的人明显一愣,嘀咕道:“你这是茶馆吗?”

“是。”我点头。

“有毛病,茶馆没茶,做什么生意?”

客人骂了一句才走。

明面上的生意没法做,暗地里的生意更是冷清得很。

其实,金点阁是有当初的熟客,这类封建迷信的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熟客。

另外,“金点”二字,在旧时代,是算卦面相的统称,来求事的一看茶馆的招牌,也应该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但也许是开张时间太短了,还有这类生意本就少,竟没有一位客人上门。

我几乎每天都在吃康师傅方便面,一天吃一袋,口袋里十块钱也掏不出来,每天饿得头眼昏花。

本事再多,也得吃饭,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生意,我寻思茶馆也能关门了。

终于……

在这天的晚上,我等来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茶馆外,小雨在下,我正准备关门睡觉,远远的看见有个女孩朝茶馆走来。

女孩撑着把雨伞,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很漂亮。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裙子,虽然打扮朴素,但难掩好身材,气质极为出众。

女孩收好雨伞,走进茶馆,双眼就紧紧地看着我。

我多看了两眼,说来不怕人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

等她进门后,我试着问了一句。

女孩声音好听地说:“天尊地卑。”

听到她这话,我大喜!

马上回她一句:“乾坤定矣!”

这是金点买卖中的一句暗语,是易经系辞中的话,客人说这话,就表明她是来找真本事的先生,而我回他暗语,就是在告诉他,放心来求事!都能办妥当!

可算是开张了啊……

我立刻搬出一张椅子,对女孩说:“小姐,你坐,我先问问,你是想来求什么事?”

“姻缘。”

女孩那漂亮的眸子依旧在盯着我,说出两个字。

“姻缘?”

我立刻有些失望了起来,求姻缘就是算八字,这虽然也是金点买卖中的活,可并不赚钱。

我对我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可收个千把块也就顶天。

这不算大活。

当然,失望归失望,千把块对我现在来说也不少,够我生活好一阵子,我客气的对女孩说:“你把八字给我。”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古怪。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她回我说:“戊寅年,乙卯月,辛巳日,癸巳时。”

听到她的八字,我皱了皱眉头。

她的命格均衡欠缺,并不好从八字里看出命途,就像是蒙着一团迷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继续说:“我去给你起卦。”

起卦如拨雾,凭我的卦术,再厚重的雾,我都能拨开,再难的命格,我都能解得清楚。

“不用,八字测不出就算了。”

女孩摇头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不起卦算得不准,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你放心,不耽误你时间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肯定将你的正缘算得明明白白。”

说着,我就拿出了铜钱。

接着我用独特手法落地铜钱,三枚铜钱各自散开,其中两枚正面朝上,一枚铜钱摇晃滚动,斜立在桌角。

死卦!

见此卦象,我内心一惊。

所谓死卦,类似棋局中的死局,无法破解,需要重头推倒重来,出现此卦,要么是算卦对象命格太过特殊,要么则是算卦先生学艺不精。

学艺十年,我以周易六十四卦为基础,练手起卦百次,从未失手,出师首次正式起卦,却算出死卦,这个结果我有些无法接受。

我又捡起铜钱,再次起卦!

接连二次起卦,这是大忌,可我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沉声向女孩问了一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静静地注视着我,缓缓开口说:

“林苏荷。”

我怔住,铜钱掉了。


场面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孙照山。

“周理事,没有错,我刚从我爹那下来,就是陈启先生答对了答案。”

孙照山走到理事老者的边上,咧嘴笑道。

在场的众人,可都不是傻子,学医之人哪个不是脑子灵活的?

他们很快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再次喃声交流。

“死菩萨魏春明的引荐信不管用了,黄永恩的亲女儿也帮不了崔梅。”

“原来,提前知道答案根本不算作弊……”

“此人来头更大,他这是指鹿为马啊!”

……

崔梅回神,立刻道:“不对!这是药童仙偶!周理事!这分明是药童仙偶!是我答对了考题,我才是新疲门理事!”

理事老者陷入左右为难当中,他看看崔梅,又看了看孙照山,最后看向我,眼神满是迷茫跟疑惑。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楼梯上再次有人下来。

老人不紧不慢,面无任何表情,走到了一楼大厅。

来者,正是孙家翁。

我看了眼孙家翁,眉头一挑,这老头的气质倒是与之前不一样了,更威严更有气势。

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从包厢中走出的老人。

加上主持的周理事,正好是当今疲门的五位理事。

“诸位门人,由我来介绍下,陈启先生正式入我疲门理事会,是我疲门第六位理事!”

孙家翁沉声道。

他在疲门内极具威信,可以看的出来,无论是疲门的诸多干事,还是包括周理事在内的理事,都不是很服气,但无一人敢出声反驳孙家翁。

当然,除了此刻如遭雷击的崔梅。

崔梅慌乱的拿出了一张信,说:“我这有魏春明的引荐信!领袖,是惊门的魏春明!七门之首惊门的魏春明!”

孙家翁冷冷地看了眼崔梅,没说话。

崔梅立刻又喊来了林苏荷,待在包厢的林苏荷,被崔梅强行拉了下来,她说:“这是当年那位黄永恩女儿!领袖,看在她的面子上……”

“这事,就这么定了。”

孙家翁一锤定音。

崔梅面若死灰!

这期间,我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那黑人偶上,直到崔梅将林苏荷带下来。

我走到她们面前,对崔梅说:“我有资格命令你了吗?”

崔梅呆滞地看着我。

“从今以后,你再敢对她动手,我不会再放过,现在,带她回家。”

接着,我的声音柔和下来,对林苏荷说:“回去等我。记住我说的,绝不反悔。”

林苏荷一怔,而后用力地点了下头。

“散会!”

孙家翁也对其他的干事说道。

众人依次退场,崔梅眼神空洞的离开,林苏荷跟在她的身后。

堂内,只剩下我,五位理事,还有孙家翁父子。

“领袖,这样选出的理事,未免有些不服众啊。”

方才主持的周理事,面露苦笑地开口。

“是啊领袖,如今我疲门跟册门已是水火不容,那崔梅有着惊门的帮扶,这样一来,我们可又得罪了魏春明。”

又有一位理事开口。

他们的意见都很大……

而此刻的我,却朝堂中的黑人偶走去。

也就是崔梅所言的药童仙偶。

我猛地抓住了这个黑人偶。

“小伙子!你干什么!”

周理事惊呼道。

理事会的人再次看向我,孙家翁也盯着我。

我缓缓用力,这个珍贵的药童仙偶,被我捏成了粉末。

“住手!”

周理事出声。

而他的话音还没落,药童仙偶已经被完全捏成了粉末。

但当这个黑人偶的表面成灰后,里头竟藏着一块泛红的石头!

石头呈不规则形状,像是妖魔的瞳孔!

五位理事愣住!

孙家翁也瞪大双眼。

唯有那孙照山惊呼开口:“启哥儿,这黑人偶还真是一块石头啊!”

我死死地捏着这块红石头,手臂有些颤抖。

仿佛有股炸裂开的力量在我的手臂肆虐!

“先生,这是何物!”

孙家翁发现不对劲,马上来到我边上,出声问道。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在木板上写下石头二字。

在包厢里,我看见这个黑人偶时,就隐隐有了猜测。

直到我来到这大厅,近距地接触黑人偶,我才确定了下来,这会便捏碎人偶,让其中的血色石头显露而出。

五位疲门理事,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感受到这血色石头的诡异,马上连声问道:“小伙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反问孙家翁,“这个药童仙偶,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不日前,此物出现在一家黑市店铺中,因为此物跟我疲门祖师爷张仲景有关,我疲门便花了大价钱买下了他,药童仙偶是传说中张仲景祖师爷以秘术炼制的奇物,今日我便拿来用作考题。”

那位周理事出声。

孙家翁也点了点头,确定了他的话。

今日的事,其实也都是经过孙家翁默认的,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孙家翁也默许崔梅进入理事会。

“这次的仁济疲门会邀请先生,也就是想让先生见识一番这传说中的药童仙偶。”

孙家翁接着道。

我死死的捏着血色石头,沉声说:“药童仙偶算什么传说中之物?不过是调养人之气息,驱病固基的凡物而已,这血石才真是传说中之物……”

众人再次一惊。

“小伙子,方才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人偶里还真有一块石头,这块血石头出现的那刻,我就感受到浑身的不舒服,此物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周理事问我。

“当然。”我凝重的点头。

这要是什么好东西,我会让林苏荷提前离场?

我就是不想此物影响到林苏荷。

“那这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位理事又问。

我沉声吐字:“灭门之物”


“没事。”

我则笑了笑,说:“来就来吧,不影响今日破除灾祸。”

经过数天的筹备,孙家翁也将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今日香炉峰破灾祸术一事,是我首次精心准备,岂是谁都能破坏的?

我没再多说,而是开始耐心的等待着疲门弟子的到来。

很快就有一批疲门弟子到来了。

他们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白大褂,显然是等会还得回去工作。

“就是那个年轻人,说什么我疲门众人得了灾祸之术,今日若不来此地,便会死于非命,我感觉纯属胡扯啊。”

“是啊,如今这江湖上,还真有这邪术?谁又敢对我疲门动手?就算真如那人所说,他有这个能耐解开?”

“其他不知道,但我门领袖跟几位理事,好像被这小子忽悠的团团转。”

“都少说一点吧,今天算我们倒霉,就当赶个早班。”

……

纷纷议论从下方传来,让孙家翁等人皱眉。

我则脸色平静依旧,继续等待着。

已经来了大部分的疲门弟子了,但还有一小部分的没到。

时间将近五时,终于,在崔梅地带领下,又来了一批疲门弟子,这是最后一批了。

如果说,方才那些疲门弟子,对我只是稍有怨言的话,那么,崔梅领着的这一批弟子,各个怒视看我,像跟我有着杀父之仇一般。

这群弟子没说话,崔梅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站在边上。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孙家翁道:“孙会长,各位理事,还请将我刻画的符箓分发下去,务必让每一位弟子握在手中。”

“好。”老人们点头。

有这几位老人压阵,疲门弟子们都接过了我的符箓。

崔梅那群人也不例外。

而就在分发完符箓后,崔梅突然出声:“等等!”

“崔干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孙家翁看向崔梅,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我玩味地注视着她,她终于出声,我其实也很好奇,有备而来的崔梅,今日的意图是什么。

是想继续煽动弟子,让我身败名裂?还是想让我离开理事之位?

只见崔梅走前一步,说:“领袖,诸位理事,你可知我身后站着的众人都是谁吗?”

“不都是我疲门弟子么?”

孙家翁不解道。

崔梅摇头,声音徒然拔高:“不!他们不仅仅是我疲门弟子……”

“这位弟子,母亲刚刚过世!头七还没过,就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这位弟子,妻子难产,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也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他的儿子更是在理事会下达命令的前一夜,出车祸而死,尸体都未寒!”

“还有他、他他!领袖,您身处高位,却可知你们的一道不讲理的命令,对我们门下弟子,照成多大的伤害!”

崔梅句句肺腑,感情真挚,他身后跟着的人,马上高喊附和!

同时,之前那些只有怨言的弟子,也被调动了情绪,出声争吵!

“肃静!”

孙家翁皱眉,猛地喊道。

他接着说:“我知道诸位门人都不容易,但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这灾祸一术,事关各位的性命!”

崔梅听了,冷笑连连,道:“领袖,我等真被人下了灾祸之术吗?你确定……这不是疲门理事会给此人树立威信的一场作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得不说,崔梅很能调动人的情绪,也很能找到攻击人的漏洞。

“我孙家翁以人格担保,以疲门领袖之位发誓,这不是一场作秀!”

孙家翁沉声。

崔梅再次一笑:“领袖,要是之前,你的话我信,但仁济疲门会一事后,你的话,还有多少人信?”


灭门之物。

堂内众人的呼吸好像停止。

好一会,周理事回神,他干笑声,道:“小伙子,话不可乱说。”

“是啊,你这太过危言耸听了。”

“灭门?灭的是我疲门?我疲门在江湖存在了数百年,还能消失了?”

另外几位理事也附和。

我出声道:“疲门不会消失,但诸位,就不一定了。”

周理事脸色一变,生出了怒意:“虽有领袖保你,但你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们了!”

“年轻人!你纵有几分眼力,可也别太狂妄了,我等几位理事,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十年,谁能对付我们,区区一块石头?!”

其余的几位理事也不舒服地看我。

“都别吵!”

这时,孙家翁开口。

几位理事这才不说话。

孙家翁和声对我道:“先生,你接着说!”

“可知风波石?”

我反问孙家翁。

孙家翁点头说:“取于祁连山的奇石,算是惊门的宝贝,用在风水中,有温润宅气,定神养魂的作用。”

我缓缓回他:“这块血色石头,也出自祁连山,千枚风波石中,能出一枚此石,在祁连山脉下,你寻石数十年,说不定能找到风波石,但你寻石数百年,也未必能找到一块此石。”

“它叫诅精石,如若说风波石是稳定风水镇宅的益石,那么这诅精石,就是咒降门人的邪石,谁要沾上他,全门全族,皆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之前在林苏荷的四合院内,我看见了风波石,此次还真未必能一眼洞穿黑人偶中有一块诅精石。

这石头与风波石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气息,常常被人放在血气极旺的物品之中做法。

先前,他们拿出的黑人偶,确实是药童仙偶,可真正的药童仙偶不是全黑的,反而带着一点红光,红光若是完全消失,则意味着药童仙偶的血气被某种东西完全吸收了。

疲门的人,在医术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本事,但他们对奇物的了解程度却不高,尽管是祖师爷张仲景留下的东西,也不是很了解。

“就是说我疲门被人用诅精石下了诅咒?类似厌胜术的诅咒?”

孙家翁问我。

“这是灾祸术,比厌胜术棘手多了,厌胜术取对方的厌胜物,伤害个人。灾祸术取天地自然形成的邪物,降祸一门一族之人。”

我开口声说。

见我说得有板有眼,几位理事虽还是不太相信我,但也没人出声。

这会,孙照山怒道:“他娘的!之前下诅咒对付我,现在下诅咒对付我疲门,启哥,对方该不会是一伙人吧!”

有这手段,还有这动机,看起来确实是册门的嫌疑最大。

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谁用诅精石下灾祸术的时候,

“先生,我疲门有多少人中招?可有解决的办法?”

孙家翁立刻向我问出了关键。

我道:“我还不清楚,去你疲门的祖师祠堂看看。”

单一的诅精石,并无法降下灾祸术,还需要有一门的气运为引,而门派的气运之地,就在祖师祠堂内。

孙家翁回我说好,就领着孙照山,跟另外五位理事,带我来到了疲门的祖师祠堂。

疲门、祖师祠堂。

位于上京郊外的一处僻静之地。

“祖师祠堂是不允许外人入内的,再尊贵的客人也不行,但如今,先生已是我门的人,有这个资格。”孙家翁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事,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要求。

另外五位理事也没话说,他们虽有些看不爽我,但我已是正儿八经疲门理事,跟他们的地位相当。

祖师祠堂被大锁给关着,围墙高耸,更有明哨暗哨守着,轻易无法入内。

在孙家翁地带领下,我们一行人进入了祠堂。

祠堂内香火鼎盛,正中央,摆放着两尊人像。

医圣张仲景,

药王孙思邈。

这两个鼎鼎大名的存在,便是疲门的祖师爷了。

孙家翁拿了两根燃香,先给这两位祖师爷拜了拜,他接着对我说:“先生,既入我门,你也祭拜下这两位祖师爷吧。”

我却摆手摇头。

天底下,我的祖师爷只有一位,那便是黄帝。

其余人,疲门的老祖张仲景、孙思邈也好,甚至是惊门的东方朔、郭璞也罢,都没资格当我的祖师爷。

“太放肆了!老头子自认脾气算好的,但也忍不了,领袖,你是我疲门的首领,你下的决定,我们都不会反驳,就算让他入我疲门理事会,我等也不会再说什么,可他不拜我门祖师,还算什么疲门之人!”

那位周理事彻底绷不住了。

“闯德说得不错,我门之人,却不拜祖师,这像什么话啊?”

边上的另外几位理事也附和,本就对我有些怨言,此刻更甚。

孙家翁也为难地看着我,不知说什么。

唯有孙照山大大咧咧的帮我说话:“周闯德老爷子,我启哥是有大本事,不拜就不拜呗,哪来这么多事?难不成,拜下祖师爷,老天就能掉两个钢镚?”


说完,她的神情满是歉意。

林苏荷小声又说:“干妈说一不二,我没办法做主,但我会遵守父亲的嘱咐,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有些意外。

片刻,我应声道:“行,我等你。”

她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感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但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得出来,林苏荷在崔梅面前地位很低,没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回去时,倾盆的大雨已经停了,我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看见这位壮汉,我略有些诧异,这不是昨天那位要喝金骏眉的客人吗?

他实在太壮了,并且骂了我一句,我印象深刻。

“老爷子,这家店没茶喝,老板脑子有点问题,你想喝茶,我带你去别家。”

壮汉见我走来,也没避讳,跟老人说话。

老人不理会,一直看着我。

他们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

我扫了眼他们,若有所思……

片刻后,我明白了过来。

接着,我对老人说:“既然是来求事的,便进来吧。”

壮汉嗤笑一声,道:“求事?谁来求你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闭嘴!”

老人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这条街我常来,我知道有家店卖正宗的西湖龙井,滋味那叫一个地道,你好不容易跟儿子出来遛弯,定要去尝尝。”

壮汉依旧笑嘻嘻地说。

老人忍无可忍,呵道:“不学无术的废物!整日只知道喝闲茶吃花酒!你好好看看这家店招牌!”

壮汉给骂懵,抬头看向茶馆招牌。

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店门。

老人训斥完壮汉后,跟了进来。

接着,他对我说:“犬子不懂事,还请海涵。小兄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启。”

我淡声说。

壮汉此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出声说:“老爷子!我说这茶馆怎么不卖茶,原来也是道上的,可这家店明显没什么真本事啊,这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过!”

老人狠狠地瞪了眼壮汉。

我则继续开门见山道:“价钱到位?”

如果不是我缺钱,今日必然不会让他们进门。

砰——

而听到我这话,壮汉猛地拍向了茶馆的桌子,发出巨声:“你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多少人求着为我爹办事!”

老人听了,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孙照山,你要想活命,就给陈启先生跪下!”

壮汉骨气十足,说道:“你叫陈启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折寿十年,我也绝不可能给你下跪!”

“逆子!”

老人怒道。

“我不奉陪了,我走!”

这孙照山也来脾气了,直接扭头便走。

老人见此,气得浑身发抖。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爷俩,等孙照山走了,我才说:“这活,我可以接,但我要的报酬,是你要给我这家茶馆进货。”

茶馆进货不便宜,没有三十万可下不来。

与其要钱,不如让这家茶馆能够正常运行下去,这样一来,就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找我求事,我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我为何敢狮子大张口,也很简单,面前的老人确实不是普通人……

“好!没问题!多谢先生!”

老人丝毫不在意报酬的多少,惊喜地点头说。

“你儿子中的到底是哪一种厌胜术,还要等子时再看,你也先回去吧,家里地址给我,我晚点过去。”我出声说。

听到这,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他恭声说:“先生慧眼如炬,鄙人在家等你。”

说着,老人就将地址写给了我。

我收下他的地址后,长舒一口气,茶馆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张了。

随后,我也没有闲着,厌胜术就是诅咒,老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儿子遇到的事也不寻常,虽然算不上凶险,却也有些棘手,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夜半三更,我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王府井、贡院六号。

这里是上京有名的富人区,自古就是天子脚下的要地。

远远的我就看见老人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满面愁容,看见我后,快步朝我而来,说:“先生快请。”

老人带我上了楼,进屋后在一个房间内,体型健壮的孙照山蜷缩在床上,他紧闭双眼,一张脸狰狞扭曲,床边更是摆满了黄花,看起来甚是诡异。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老人回我:“两个小时之前,他就陷入了梦魇。”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孙照山的边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之处!

“啊——!!”

孙照山惊声大喊,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昏睡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我唤醒他的方法,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痛醒他!

脚心之处,是涌泉穴所在,用力击打此穴,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人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照山,说:“先生,您看出这是何种厌胜之术了吗?犬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清醒之后,生机流失,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好活。”

孙照山慢慢清醒,看见是我后,出声道:“老爷子你怎么让他来了!没几年好活就不活了!我不用他救!一副毛孩样,他也没这个本事!”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人严厉了起来,骂道。

这个时候,我盯着孙照山,冷笑说:“折寿?这算轻的。”

老人惊住,说:“还有什么后果?”

“你孙家从此再无子嗣。”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人的命门,他身体一抖,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说:“另外,你儿子无法再行人事。”

孙照山听见我这话,脸色当下白了。

跟刚刷的墙一样。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房间死一样得安静。

“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你儿子死也不用我救,那就再见了。”

我转身要走。

扑通——

这时,却见孙照山慌忙的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孙照山身体发抖,哽咽了起来,说:“哥儿,我给您跪了,都是误会……”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

“是不是崔梅打的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

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

巨蟒一事是导火索。

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

“走,回去。”

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

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

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

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

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

缓了下后,

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

林苏荷思索了下,点头回我:“他也会风水相术,是惊门的人,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

“死菩萨?”

“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后来,一夜之间,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

林苏荷轻声回我。

“这人在哪?”

“最近好像不在上京,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林苏荷思索了下,又说:“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江湖医术,疲门为尊,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也需要有人引荐,这个人就是魏春明。”

这下,我理清了思路。

崔梅只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

“好好的在家休息,最近也别来找我了,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你联系我,这个手机给你。”

我了解完事情之后,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

同时,为了防止崔梅又对林苏荷动手,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林苏荷没有接过手机。

我笑了笑,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

“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我笑着说。

林苏荷这才收了过去。

等她要离开,走到茶馆门口时,林苏荷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摩天轮的事……还算数吗?”

“绝不反悔。”

我微笑说。

林苏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尽管脸有伤痕,依旧笑靥如花,霎是好看。

等林苏荷离开茶馆后,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

而到了下午,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

“同城速递,请您签收下。”

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

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将快递拆开后,是装裱好的一幅画。

“快递是哪里送来的?”我凝神问。

“王府井、贡院六号,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此画意境淡雅幽远,正好可以挂在店里。”

快递员笑了笑说。

我点头,签收了这幅山水画。

山水画落款“骊山吊古”,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这画章法严谨,笔墨细腻,更是价值千金。

随后,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

茶馆里的茶叶、我坐的椅子,店里摆的桌子,都是孙家翁送的,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

然而,就在我挂好画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若有所思,双眼微眯,

接着,我又在这幅画下,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

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

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

深夜,伴随着醇厚的茶香,我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里,有唯美画像。

耸秀骊山下,清溪玉流,苍松幽影间,殿阁峥嵘。

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这马车极尽奢华,前有骏马士兵开道,后有侍卫随从跟行,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

很快,马车停下,我步入了宫殿中。

有一雍容华贵,肤白如雪,丰腴诱人的女子,朝我而来,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

华清宫内、华清池上,

美人唇香,心欲神乱……

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刹那,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梦境破灭!

同时,我伸手探去,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

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

这女人打扮妖娆,目光凶戾,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正好握着一把小刀。

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冷笑连连。

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死死的被我按住。

跟老黄学艺这些年,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从摇椅上起身。

女人慌乱,拼了命的想要抽离,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喊道:“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咔嚓!

女人的一条腿断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一软,握着的小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

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她瞪大了双眼!

接着,我用这条白绸,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我不紧不慢的问:“送我冥图,勾我梦魂,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

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

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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