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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全局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你说得有道理。”周梅花还想说什么,安婳家的门外就响起了石伟光的声音,“梅花,你锅里煮的啥?都快糊了!”周梅花一惊,“奶奶的,我锅里还炖着豆角呢!先不跟你说了啊妹子,我走了!”周梅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安婳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厨房。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个,说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过。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据说那人前几年当过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这场爆炸案。虽说最后没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没办法弥补。有了这个警钟,“反特”调...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4-12-27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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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全局》,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你说得有道理。”周梅花还想说什么,安婳家的门外就响起了石伟光的声音,“梅花,你锅里煮的啥?都快糊了!”周梅花一惊,“奶奶的,我锅里还炖着豆角呢!先不跟你说了啊妹子,我走了!”周梅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安婳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厨房。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个,说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过。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据说那人前几年当过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这场爆炸案。虽说最后没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没办法弥补。有了这个警钟,“反特”调...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全局》精彩片段


“嗯,你说得有道理。”周梅花还想说什么,安婳家的门外就响起了石伟光的声音,“梅花,你锅里煮的啥?都快糊了!”

周梅花一惊,“奶奶的,我锅里还炖着豆角呢!先不跟你说了啊妹子,我走了!”

周梅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安婳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厨房。

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

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个,说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过。

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

据说那人前几年当过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这场爆炸案。

虽说最后没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没办法弥补。有了这个警钟,“反特”调查的阵仗再大,也不为过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安婳还是怕啊。

光是一次“反特”行动,就波及到了只是当过俘虏的葛红英,那两年后那场全国性的运动,又会是怎样一个场面呢?

直到肖政回来,安婳还是脸色沉重。

“下班后被李寒松叫住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哟,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

安婳凝重地看向他,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婳道出了心中的隐忧,“我就是在想,局势会不会越来越紧张?我这个出身,要怎么做才能在混乱的局势下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呢?”真来了运动,就没谁管你户口证上的成分怎么写的,跟你讲那些道理了。

肖政万万没想到,这次“反特”行动会把他媳妇给吓到,还联想那么多。

“嗯......”他挠了挠脑袋,半天才道:“你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都能给我上思想教育课,谁敢说你有问题?”

换成是以前的安婳,肖政还真要担心一下她说话做事会出错,可能会连她看什么书都要管,就像陈钢对温雪曼那样。

但现在的安婳,肖政确实觉得自己不用操心。

“万一呢?”安婳追问:“万一有人故意针对我,冤枉我呢?”

肖政眼神锐利,“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看到安婳期待的眼神,他心里一动,又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局势再乱有你男人护着,你只管做你自己。”

安婳笑了,柔柔的眼神看着他,“好。”

她在依赖他。

肖政的心脏瞬间鼓胀起来,像充满了气的气球,要不是有根绳牵着,飘飘然就能飞走。

他飞快地捏了下安婳的手,又飞快端着菜出去。

安婳失笑,摸了摸被他捏过的地方,那里传来像是被粗粝砂纸蹭过的触感,痒痒的。

说起来,她来了快一个月了,还没睡到这个男人。

上次差点成事被冬冬小家伙打断后,这个男人就跟受了惊的蜗牛一样,又把脑袋缩回了壳里。

跟往常一样,肖政洗干净进了卧室。

不见安婳的人影。

他以为安婳在儿子房间,却见她从开着的半扇衣柜门后走了出来。

“你的工作......”肖政的话,在看到安婳的打扮后,戛然止住。

她、她穿他的衬衣干嘛?!

肖政的个子很高,他的衬衣穿在安婳身上,长度已到大腿,宽大的版型将她上半身遮得很严实,看不出一点曲线。

于是,那双又白又匀称的腿,吸引了他全部目光。


味儿就味儿吧,反正她就要上班了,白天不用待在家里!

她上班,冬冬就必须要送到幼儿园了。

冬冬不想去幼儿园,奶声奶气道:“我也要上班,陪妈妈一起。”

安婳失笑,“大人上班,小孩上学,这叫做各司其职,等冬冬长大了以后再做大人的事,好吗?”

冬冬小脸发愁,“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好想上班。”

安婳:“......很好,希望你长大以后还能这么想。”

冬冬总归是懂事听话的,在安婳的劝慰安抚下,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幼儿园。

说是幼儿园,其实就是托儿所,老师都是军属,日常带着孩子们唱唱歌跳跳舞玩玩游戏。

等到冬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安婳的视线里时,她不由鼻子微酸。此时,她也分不清这种感觉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她自己的灵魂所产生的了。

红星食品厂就是河对岸的那个国营厂,溜达过去也就六分钟的时间。

别看这个食品厂位于一个小县城里,但食品是很重要的民生品类,而且红星食品厂的规模不小,主要生产罐头,还出口到东欧那边,本省创外汇的企业里,除了一个矿厂,剩下的就是它了。

安婳一进到厂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氛围。

这会正是上班高峰期,人群鱼贯涌入,大家都穿着蓝色的工人服,头高高地昂着,脸上满是对自己职业的骄傲与自豪。

人们大踏步向前,伴随着喇叭里放出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曲,精神状态就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积极向上。

仿佛对他们来说,上班不是件被逼着去完成的任务。

安婳见惯了后世网络上打工人散发的怨气、丧气,跟此情景对比一下,不得不令人暗暗称奇,同样是工人,精神面貌差别太大了。

“啊——”

“前面的人快让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紧张的喊声,安婳条件反射往旁边一大跳,接着便听到“哐当”一声,回头,见是一个姑娘骑着自行车摔倒了。

安婳连忙走过去,“你没事吧。”

姑娘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小心地动了动脚脖子,发现没什么大问题,才长舒一口气,“没事,多谢你。”

安婳瞥见她手肘处的皮蹭掉了一块,伤口上还沾着灰,道:“你要不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当心感染了。”

姑娘拧着胳膊看了一下,摇头道:“小问题,用不着去医务室,我自己去办公室拿点双氧水洗洗就成。”

安婳便不再多嘴。

姑娘把自行车扶起来,朝她一笑,“我叫杨天骄,是党委办公室的,你是哪个车间的?”

“我是厂办宣传科的,”顿了顿安婳又补充,“我今天刚来报道。”

杨天骄先还纳闷,接着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厂办的、工会的,就没我不认识的人,原来你是新来的。那走啊,我们一起去上班!”

安婳瞧了瞧她的自行车,“你的车子好像是前轮胎没气了,还能推走吗?”

杨天骄抬起下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没关系,转个弯过去就是车棚,我暂时先把它锁在车棚,等下班的时候再想办法补。”

说着,杨天骄的脸上便闪过一抹气愤,“我这车胎肯定是被我侄子给扎的,小屁孩子尽听他妈挑唆跟我作对!”

安婳是个喜欢聊天听八卦的人,杨天骄既然开起了这个头,她就自然而然问了下去,“啊?你侄子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骑自行车摔了也可能出大祸的。”


杨书记把一封信扔到陈斯彦的身上。

“还说没有?这封信是你写的吧?!”

陈斯彦瞟一眼,就知道这正是自己琢磨了一个晚上才写出来的表白信。

安婳寄的是加急信件,再加上天气交通状况良好,所以两天就到省城了。

赵厅长慢条斯理道:“陈斯彦,你别狡辩了,除了你写的信当证据,安婳还同志还亲自举报了你。”

陈斯彦不可置信。

杨书记狠狠地瞪了陈斯彦一眼,“我就说安婳同志怎么突然辞了职,原来你在骚扰她!”又和缓了表情对那位穿军装的人道:“朱同志,不知道肖副师长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穿军装的正是肖政的警卫员小朱。

小朱一改平日的满面笑容,面无表情道:“我们首长希望处理的过程尽量低调,但对坏人的处罚结果,不能轻拿轻放。”

杨书记明白了。

安婳毕竟是女同志,沾上桃色事件总归是不好的——哪怕她是受害者。

杨书记沉吟半晌,道:“陈斯彦犯了作风问题,我们决定撤去他乐团团长的职务。”

“杨书记!”陈斯彦慌不择言,“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是安婳先勾引的我!对,就是她勾引我,我离婚都是为了她呀!如今她反悔了就反咬我一口,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朱厉声喝道:“污蔑军属是破坏军民团结,你思想有问题!”

赵厅长也道:“你那封信上也多有侮辱诋毁军人的言辞,杨书记,陈斯彦这样的人还留在团里干什么?还不抓紧送去改造!”

杨书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陈斯彦一眼,本来归结到作风问题撤去职务就可以,他非要反咬安婳一口,这下好了,上升到思想层面,未来的人生算是完了。

陈斯彦在杨书记冷下去的眼神中,浑身的血液也随之渐渐冰冷。

安婳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狠?

难道之前他的感受是错的?她真的不喜欢他?

陈斯彦这辈子也无法再见到安婳,所以他永远无法得到答案了。

小朱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后,就马不停蹄赶回去汇报。

肖政神色诧异,“她写了举报信举报姓陈的?”

小朱点头,“没错,举报信应该比我先到省城,我几乎没出什么力,陈斯彦的罪名就定了。”

肖政心中震动。

随即心中萦绕了几天的阴霾通通消失不见。

他哈哈大笑,拍了拍小朱的肩膀,“行,你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给你半天假休息休息。”

小朱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拍的肩膀。

领导这铁砂掌,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可真不容易啊!

肖政下班回家,连脚步都是轻盈的。

李寒松“哟呵”了一声,“有啥喜事?”

肖政乜他一眼,“已婚男人的喜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李寒松:“......”他的心已经被扎得没感觉了。

肖政接着又道:“葛红霞最近几天还找你吗?”

“我怎么跟她说都没用,就转而向余政委表达了一下意思,这两天她没再来,应该是余政委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了吧。”李寒松长出一口气,一副解脱了的表情。

肖政点点头,“那就好。你嫂子有个同事叫杨天骄,中专毕业生,二十五岁,你要是愿意相看,后天小礼堂放电影就把她请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李寒松激动地一把抓住肖政的手,“真的吗?”

肖政嫌弃地推开他,“瞧你那点出息!到时候可得注意,别把哈喇子流出来把人吓跑啰。”


李寒松笑骂一声“去你的”。

肖政急着回家,也不跟他多说,挥挥手就先一步离开了。

另一个军官刚好走过来看见,啧啧叹道:“肖副师长现在可成了顾家模范了,天天下班就回家, 一刻不带耽搁的。”

李寒松笑了笑,“可不,娶个喜欢的媳妇,真挺幸福的......”

肖政确实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无比幸福。

他原以为安婳将姓陈的那封信珍藏起来,是心里又动了离开他的心思。

没想到是把人给举报了。

太意外,太惊喜,太他妈的爽快了!

肖政大步流星回家,从窗户看到了厨房里安婳的身影,心底顿时就柔软得不像话。

他轻手轻脚走到厨房,从背后一把抱住正在切菜的她。

“啊!”安婳被吓得举起了手里的刀。

肖政连忙抓住她的手腕,笑道:“想谋杀亲夫啊?”

安婳狠狠地瞪他一眼,“以后你要是再吓我,我就......”

肖政笑得有些痞,“就怎么样?”

安婳:“......就不理你!”

肖政摸摸鼻子,还真把他威胁到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不理他。

肖政转移话题,“儿子呢?回来都没看见他。”

安婳:“在对门玩。也该回来了,你去把他叫回来吃饭。”

肖政乖乖地“哦”了一声,去了。

安婳一顿,觉得今天的肖政莫名散发着一股温驯大狼狗的气质。

在饭桌上,她哪怕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他都能冲她笑个不停。

安婳甚至怀疑,她如果摸摸他的脑袋,他会不会撅屁股摇尾巴......

“冬冬,吃完饭就睡觉吧,别练字了。”肖政吩咐儿子。

冬冬刚才跟石小军玩得有些累,遂点头,“我今天想跟妈妈睡,让妈妈抱着。”

肖政脸色一变,“那不行,你都多大了还跟妈妈睡。”

冬冬小嘴一撅,“爸爸你多大了,也在跟妈妈睡呢!”

肖政:“.......我是在跟媳妇睡,等你长大了也找个媳妇,跟你自己媳妇睡去。”

安婳从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别跟孩子胡说八道。”又对冬冬道:“好,今天晚上就跟妈妈睡。”

冬冬这才高兴,冲着爸爸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肖政面不改色,任由儿子扒着他媳妇不放,直到那小子睡着了,他才悄悄起身,把小不丁点抱走。

回来时,哄着儿子一块睡着的安婳已经醒了,睡眼朦胧地问:“你把他抱走了?没醒吧?”

安婳今天的睡衣是一款棉布长裙,u型领口,露出的大片的雪白肌肤和精致锁骨。

她短发凌乱,自然随性地盖着小半张脸,红唇微张,眼睛半眯,慵懒迷人。

肖政的喉结急剧滚动几下,忽然就扑了上去,像是狩猎的动物,带着生吞猎物的侵略气息。

大块头这一扑可不得了,安婳被吓得瞌睡都没了。

她还没来得及捶他,他就吻了上来。

“计生用品,该派上用场了。”

安婳睡到八点才醒。

肖政已经买了早饭回来了。

但她还是不想起。

浑身酸。

肖政过来,隔着凉被抱住她,在她嘴上亲了亲,“还不起?上班要迟到了。”

安婳软绵绵地瞪他一眼。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不行。

安婳回忆起昨晚,就感觉腿打颤。

她算是吃上了好的。

但也有喜有忧,这家伙貌似只懂原始的本能,其他啥也不会,让她一开始受了不少苦。

怎么才能教教他呢......

见安婳恹恹地出神,肖政体贴道:“要不给你请一天假,别去上班了。”

安婳一下回过神,坐起来,“那怎么能行,我脸还要不要了?”

肖政笑道:“又不会说你是因为那个下不来床才请假,就请病假呗。”


中午照例是吃食堂。

肖政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锄院子里的杂草。

他只穿一件工字背心和军裤,壮实的身板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

冬冬也跟在爸爸身边,撅着小屁股拔草,嘿哟嘿哟喊着口号,十分卖力。

安婳端着一搪瓷缸水,站在旁边跟肖政商量事,“我打算下午去拜访拜访周围的几户邻居,你觉得我提什么东西上门合适?”

肖政扭头看她,神色复杂。

在军校时,安婳从不参与他的人情往来,哪怕是住隔壁的邻居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吃个饭,安婳也毫不给面子,并且直接说道,她就是嫌弃别人农村出身,粗鄙肮脏,她不想打交道。

部队里头大多家属也都是农村出身,她怎么又不嫌弃了?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以前不一样。”肖政黑眸盯着安婳,眼神很有穿透力。

安婳一点不慌。

她的性格跟原身大相径庭,但她从穿越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模仿原身行事,那样也太累了。反正现在也不能提怪力乱神,只要她自己不心虚,就没人往换了个芯子那方面去想。

这不,连肖政也只是怀疑她精神受刺激了。

安婳悠悠道来:“我是看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出身农村不是耻辱,没文化也并非是他们的错,反而,这正是他们在旧社会受压迫受剥削的证明......总之,我的世界观已经被重塑过,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肖政眼神震撼,“你看的什么书?这么厉害!”

安婳:“......马、恩、列、毛的书都看,你作为无产阶级的领导干部,也应该多读这些书。”

肖政心虚,他喜欢有文化的,但自己是不爱看书的。进部队前他只会写自己名字,进部队后脱了盲,却看到书就头大,也就对军事打仗方面的感兴趣些。

“那你的变化,都是读书导致的?”肖政一错不错看着安婳。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对他态度大变吧。

“没错,我先前对你不好,是因为傲慢和偏见,觉得你比不上有文化的才子,但现在我认为,你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小子成长到今天的模样,说明胆气、智慧、毅力都是一流的,你是战火淬炼出来的英雄,是守护国家和人民的最可爱的人。”安婳回望着肖政的眼睛,很真诚,因为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肖政呆住了。

赞美的话他听过不少,崇拜的眼睛也见过不少。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心尖颤抖。

“其实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两个人,一个是从前的‘我’,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是现在的‘我’——全新的、脱胎换骨的‘我’。”

全新的......脱胎换骨的......

肖政认真地看着安婳,熟悉的眉眼,展露的却是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神态,鲜活动人......

他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溢出一个“嗯”字,轻缓而坚定。

从这一刻起,肖政的心里萌芽出了一种陌生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长出坚实的根茎和藤蔓,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灵魂。

安婳见他额头冒汗,将搪瓷缸喂到他嘴边,“喝点水吧。”

肖政的视线从她雪白细嫩的手指上划过,埋头,大口大口喝起来,像是渴到极致。

他的脖颈粗壮,被太阳烤得汗涔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起伏,汗珠子顺着脖子流下,隐没入背心底下的鼓囊囊的胸膛。

安婳水眸轻颤,她还是头一回发现,一个浑身是汗的男人散发的不是臭烘烘的味,而是荷尔蒙的味道。

要不,今天晚上让冬冬一个人睡了?

“爸爸,我也要喝,给我留点!”冬冬抿着干渴的唇,着急地看向他爸。

安婳失笑,“别抢别抢,喝完了我再去屋里给你们倒。”

等到爷俩都喝饱,锄草就更起劲了。

特别是肖政,像头上了发条的老黄牛,干个不停,一个中午就将前院后院都翻了一遍。

等肖政上班去后,安婳才想起来,他还没跟她介绍邻居们的情况。

不过不甚紧要,安婳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拿出了一个方案。

她去服务社买了一斤半槽子糕,分成三份装,又找出1盒从省城带来的包装精美的饼干。

她只拜访师长家,政委家,参谋长家,副政委家,这几家也正是住在她周围的几户。

首先去的是师长家,带的是饼干。

安婳叩响大门,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

门打开,出现在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秀丽,保养得宜,一身豆绿色旗袍勾勒出柔曼身姿,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真丝披肩。

安婳的瞳孔顿时就缩了缩,她居然还穿旗袍?

原身也有很多漂亮的旗袍,都被安婳收进了空间,期待将来有机会能穿一穿,但现在是肯定不会穿出来的。虽然两年后所谓的运动才正式来临,但身处历史当中,就会发现历史的发展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树叶在被吹起来之前,风就已经动了。

就拿服饰来说,现在在省城的大街上都看不到穿旗袍的,大多是工人装,年轻女性多有穿布拉吉的。

不知道温雪曼是政治嗅觉不敏感,还是胆子大,但安婳是不会为了一时的美丽去搞特立独行、跟整个大环境对抗。

“你是陈师长的爱人吧?你好,我叫安婳,是肖政的家属,这是我儿子冬冬。”安婳面带微笑。

冬冬礼貌喊人:“阿姨好。”

女人嘴角微提,矜贵地点点头,“我叫温雪曼,你们进来吧。”

安婳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温雪曼会邀她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主要是她也想看一看师长家什么样,好为她以后改造家提供一个不能超过的标准。

师长家的前院全是铺的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杂草和尘土。角落搭了一个凉亭,凉亭里石桌石凳俱全,挂了三面遮阳的竹帘,亭边摆着几盆盆栽。另一边的墙根底下也摆着两排花盆,正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简单却颇有情调。

屋里,大部分家具也是组织配发的,不过带弹簧的沙发明显是自己买的,还添了一组红木橱柜,墙上挂着精美的挂钟,几上有古董花瓶等摆设......总之有很多精致的细节。

“小乔,给客人上咖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走了出来,听到温雪曼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

安婳迟疑地问道:“小乔是......”

温雪曼轻描淡写道:“她是我家的保姆。”

许多干部家庭都会从乡下找亲戚来帮忙干家务带孩子,做的是保姆的工作,但谁也不会把“保姆”俩字挂在嘴上。

而且那个小乔对温雪曼恭恭敬敬,看着也不像亲戚,那就是雇佣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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