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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结局+番外小说

吉粒咕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官上任三把火,项野一把火就把公司给点了。程翊很郁闷。自从他给项野当助理之后,工作量看似减了不少,把人叫过来挨顿骂这事没少做。回国这段时间,项野的颜值是公认的高,脾气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臭。一个员工犯的错,他连带这个部门给一起炸了。全公司从领导到前台再到保洁阿姨,从不敢到点下班,只有项野一个人。一到六点,准时勾着他的车钥匙,拎着西装外套,大摇大摆的下班回家。当天上午。总裁办公室内。项野坐在办公桌后,手上举着份合同,两分钟后,他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斜睨着桌子前面的一排人。质问道,“方案谁写的?”站在桌前的一排人,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敢吭声。无奈,项目部的李经理顶着压力,抬手指了指最边起的眼镜男。皮笑肉不笑的回复,“项总,是小高写的。”话音刚...

主角:姜梨项野   更新:2024-12-28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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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梨项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吉粒咕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官上任三把火,项野一把火就把公司给点了。程翊很郁闷。自从他给项野当助理之后,工作量看似减了不少,把人叫过来挨顿骂这事没少做。回国这段时间,项野的颜值是公认的高,脾气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臭。一个员工犯的错,他连带这个部门给一起炸了。全公司从领导到前台再到保洁阿姨,从不敢到点下班,只有项野一个人。一到六点,准时勾着他的车钥匙,拎着西装外套,大摇大摆的下班回家。当天上午。总裁办公室内。项野坐在办公桌后,手上举着份合同,两分钟后,他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斜睨着桌子前面的一排人。质问道,“方案谁写的?”站在桌前的一排人,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敢吭声。无奈,项目部的李经理顶着压力,抬手指了指最边起的眼镜男。皮笑肉不笑的回复,“项总,是小高写的。”话音刚...

《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新官上任三把火,项野一把火就把公司给点了。

程翊很郁闷。

自从他给项野当助理之后,工作量看似减了不少,把人叫过来挨顿骂这事没少做。

回国这段时间,项野的颜值是公认的高,脾气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臭。

一个员工犯的错,他连带这个部门给一起炸了。

全公司从领导到前台再到保洁阿姨,从不敢到点下班,只有项野一个人。

一到六点,准时勾着他的车钥匙,拎着西装外套,大摇大摆的下班回家。

当天上午。

总裁办公室内。

项野坐在办公桌后,手上举着份合同,两分钟后,他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斜睨着桌子前面的一排人。

质问道,“方案谁写的?”

站在桌前的一排人,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敢吭声。

无奈,项目部的李经理顶着压力,抬手指了指最边起的眼镜男。

皮笑肉不笑的回复,

“项总,是小高写的。”

话音刚落,蓝色的文件夹‘啪’的一声,摔在他跟前。

李经理吓得险些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捂了下嘴,赶忙老老实实两手交叠在身前,低头不吭声。

“小高写的。”项野喃喃自语,突然一拍桌子,冲他吼道,“他难道不是你的兵。”

李经理懵了。

项野手指哐哐哐戳着桌面。

音量又提高了一倍,“问你话呢!哑巴了?”

“是....是.....是是是.....”

看着李经理哆哆嗦嗦回答的样子,项野更恼了。

作风散漫。

什么玩意儿。

就这肺活量,估计都没那螺丝钉的大。

项野推开椅子,晃着身子从桌子后面走过来,往李经理面前一站,原本瞪着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把头抬起来。”

李经理小幅度的动了动。

“我让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是!”

李经理被项野吼的,顿时找到了大学军训的感觉,两手紧叩裤腿缝,声音洪亮。

只不过项野太高了,李经理也就一米七三,被迫成了仰视。

训个话,训出打一架的既视感。

项野满意了,身子懒洋洋的倚在办公桌上,抬手搓了搓发酸的脖颈。

阖着眼皮道,“连带责任,这份方案给你们两天时间,若是还是这坨狗屎,你们部门这个月的奖金别要了。”

说完,他摆了摆手开始赶人。

屋子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十几个人一走,项野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就在他起身想坐回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准备下班时,门又被敲响了。

项野站在原地,沉了口气,没好气道,“门没关,进来!”

听见声音,程翊一刻不耽误的推门就进。

项野见他就烦。

除了叫他去开会,就是让他拿笔签字。

就连公司厕所买几卷纸也要汇报给他听。

这公司没他就活不成了是吧。

他烦躁的脱掉西装外套,往沙发一扔。

“有事?”

程翊看着项野站在沙发前,双手叉腰,衬衫挽至肘弯,精壮的小臂上青色血管格外凸显,皱着眉瞪着眼,一看就是火气未散。

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也可以没事吧。”

反正晚汇报一会儿也不会死。

但是现在汇报,他必死。

项野舌尖抵了抵腮帮,一扬头,“滚!”

“哎。”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又从外面推开了。

项野不耐烦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程翊眼一闭心一横,抬手指着门外,“前台有个眼睛看不见的小姑娘点名要找项总。”

即便程翊嘴秃噜的听不清说了啥,项野还是抓住了关键信息。

眼睛看不见的小姑娘......

小瞎子?

光听见这三个字,项野就待不住了,一把将挡着门的程翊推开,脚下带风的走了。

十分钟之前。

姜梨跟刘阿姨打了辆车到了公司。

只不过她们没有预约,前台也不好放行。

见状,刘阿姨劝着,“姜小姐你要给项先生打个电话。”

姜梨没吭声,有些却犹豫。

毕竟是上班时间,她怕打扰到项野。

就在前台也略显为难时,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程翊。

.....

刘阿姨怕姜梨累着,领着她去了休息区。

姜梨垂着眼皮,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空旷的公司大厅,说话都带着回音。

在陌生的环境下,姜梨又开始不安了。

若是项野不方便见她呢。

万一有人看见项野跟个小瞎子在一块,在背后嚼舌根呢。

姜梨越想越心慌,就连盖在腿上的裙摆都被她攥的皱巴巴。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

“刘阿姨,我们还是走吧。”

刘阿姨‘啊’了一声,十分困惑,朝着电梯方向指了指。

“项先生的助理不是去通报了,姜小姐再等等吧。”

姜梨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珠子紧张的乱晃。

周围声音很乱,还杂。

不止有说话的声音,还有电子屏幕的声音。

姜梨又出声催促,“阿姨,我们不等了,回去吧。”

“可是你不是要给项先生送饺子的吗,都到这了.......”

姜梨笑了笑,凭着感觉找着方向。

边走边搪塞,“这么长时间了,饺子肯定凉了。”

见她执意,刘阿姨不好在说什么,连忙跑上前去扶她。

就在两个人即将走出公司大门,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姜梨!”

项野下了电梯,朝着小瞎子这边飞奔了过来。

姜梨脚步顿住,听见项野的声音,僵硬的转过身,笑着打招呼。

“项野哥哥。”

项野光听见小瞎子来找他,就已经心痒难耐,这会儿见到人,顾不得绅士风度,一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二话不说,拎走刘阿姨手中的餐盒,带人回电梯。

门关上的一瞬间。

项野微仰着头,看着怀里的人。

扬着眉骨,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梨被项野抱起来的瞬间,找回了熟悉的安全感,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心跳。

她眯着眼问着,“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没有。”

“那就好。”

项野笑了。

抱着人轻轻掂了下,惹得怀里人攀着他的手又紧了两分。

“嗯?问你呢,怎么突然过来了?”

男人说话声很轻,撞到姜梨耳膜上,格外的好听。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男人的衬衫,吞吞吐吐。

“我给你带了点饭。”

说着,她皱了皱眉,继续道,“可能没有你的工作餐好吃。”


大门一开,房子的格局看的一清二楚,一眼望去空的可怕。

项野一个人在国外糙惯了,十几平米的出租屋他都住过,脏乱差的环境他也待过。

当初要回来,项老爷子提前给他准备了一幢别墅,他看都没看一眼。

自己拿着存款在看的顺眼的小区买了这套160平的房子,住进来的急,家具都没买两件。

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小瞎子,项野心里有几分庆幸。

幸亏当初没想着自己一个过,在市井脏乱差的地带,随便买一套老小区。

“饿不饿?”项野仗着小瞎子看不见,衬衫也脱了,裸着个上身往厨房走。

姜梨局促的站在原地,听着项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拿着盲杖戳了两下地面。

“我还好。”

闻声,项野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中午12点半,在别墅这个点早就吃完了。

项野关上冰箱,抱着胳膊斜倚着,朝着姜梨的方向扬了扬头,唤她。

“姜梨。”

正在探索周围情况的姜梨冷不丁听见自己名,她‘啊’了一声,将身子转到项野这边。

“饿就是饿,不饿就不饿,什么叫还好?”

其实姜梨早就饿了,她早饭吃的少,后来也没等到刘阿姨给她端银耳羹。

这次姜梨乖乖点头,“饿。”

项野满意了,重新打开冰箱。

冰箱同样很空,他抓起唯一一把青菜,晃着身子进了厨房。

“面条吃吗?”

“我不挑。”

“自己玩会。”

姜梨听着远处的厨房传来水流声,再次迈着小步子一点点摸索。

没走两步她便摸到了墙。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围着客厅走了一整圈,惊讶的发现项野家空的可怕。

除了沙发和餐桌之外,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这倒是很方便她。

她寻着声音一路摸到了厨房门口。

三十好几的天,厨房又开着火。

项野赤裸的肌肤上已经挂上了零星的汗珠,随着他煮面的动作,又顺着肌理一路往下滑。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去看。

姜梨拿着拐杖刚好走到阳光下,太阳光一照,皮肤白的都反光。

浑身上下都透着纯。

项野瞳孔骤缩,“你站这干嘛?”

他刚说完便看见姜梨的裙摆处脏了一块。

项野关了火,走到她跟前蹲下。

姜梨被男人突如其来掀裙摆的动作吓的连连往后退,然而男人却快她一步,带着烫意的掌心紧紧攥住了她的小腿,迫使她立在原地。

“别动。”

男人的掌心很粗糙,带着薄茧,捏着她皮肤不是很舒服,有些扎。

“膝盖破了,摔得吧。”

姜梨抚了抚裙摆,想去遮掩,“没事,我自己.....”

她也看不见,好像也没办法处理。

姜梨垂下眸,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麻烦你了。”

项野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揽纤细的腿上,直到她说完,这才单手托举起人,抱去沙发。

他回了一趟卧室,在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盒。

姜梨的腿伤的不太严重,就是膝盖被草坪上的石砾划破了皮,只不过她皮肤太细了,看起来惨兮兮的。

药水一抹,姜梨没忍住,疼的她缩着身子往后躲。

项野眼疾手快,捉着她的腿摁在自己腿上,蹙眉警告,“别乱动,忍一下。”

上好药,项野松开手,“好了。”

姜梨小心翼翼放下腿,“谢谢项哥哥。”

女孩的声音太甜了,叫哥哥的时候好似撒娇一样。

他感觉自己好像触到了电门,从头麻到脚。

项野眯着眼,捏着小瞎子的下巴问,“叫我什么?”

姜梨没觉得哪里不对,“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比我大不了两岁,叫你哥哥应该的。”

应该的....

项野欣然接受。

他也就31岁,确实大不了几岁。

姜梨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来几分,紧接着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她脸颊轻轻拂过。

“我叫项野。”

“野生的野。”

她看不见男人的长相,只能听见低低的声音送进她耳畔,惹得她心尖微颤。

项爷爷的孙子叫项野。

项野收拾好东西起身回了厨房,不大一会儿端着两碗面走出来。

姜梨确实饿了,坐在桌子上埋头吃面。

离开项家别墅,不用担心餐桌礼仪,再加上男人手艺相当不错,她吃的很开心,甚至还让人家给她续了一碗。

项野抱着胳膊坐在对面,看着小瞎子埋头吃饭,有些想笑。

“怎么,别墅里的人虐待你了吗?”

姜梨囫囵咽下嘴里的东西,连忙摇头,“不是,项野哥哥做饭好吃。”

末了,对着男人咧嘴一笑。

操!

不止人乖,嘴还甜!

项野被小瞎子撩的坐不住了,打开冰箱灌了半瓶的冰水,身上热度消失大半,这才端着两个空碗回了厨房。

下午,项家老宅那边的司机过来送东西。

姜梨走的急,不止行李没带,就连手机也没拿。

项野替她将衣服挂进衣柜,常用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刚才他洗了个澡,这会儿身上穿着短T短裤,浑身上下都透着清爽。

房间收拾好,行李箱被他推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一转身,只见小瞎子手上举着个手机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项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衣柜,“要我......帮你换衣服?”

光想想那个场面,项野就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姜梨被男人的话臊红了脸,连忙将自己手机抵了上去,解释着。

“我想存上项野哥哥电话。”

项野没在多想,拿过手机快速存上电话给自己拨了一通,还不忘点进微信界面给自己号上发添加消息。

弄好后,他将手机还给姜梨。

不自然道,“好了,有事叫我。”

一下午,姜梨都在卧室里待着,项野为了方便她,专门将带浴室的主卧腾给她,自己搬着东西去了隔壁的次卧。

甚至晚饭后,她慢吞吞又很惬意的洗了个澡。

这几天在项家老宅,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这回有了私密空间。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舒服了。

晚上九点。

项野靠在床头,无聊的翻动手上的文件。

明天要去公司跟项廷做交接,下午司机送东西时还给他送了一沓文件。

项老爷子美其名曰让他先熟悉熟悉公司的情况。

房间很静,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声音。

“叮”的一声,手机消息划破宁静。


项野听到这里,原本安静放在腿上的手不自然攥紧了。

皱着眉朝着小院子里的姜梨看去。

此刻姜梨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温妤在耳边唠叨,她也不说话,垂着眸认真的听的,看起来波澜不惊。

项野却心疼了,甚至不想顾忌这些礼仪,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哄—哄。

原来是在即将登台演出的路上发生的意外。

可想而知她得多疼。

想到医生说她眼睛明明已经恢复,却还是迟迟看不见。把自己—个人反锁在屋子里,抱着最爱的那把琵琶砸了个稀碎时的那种无助和绝望。

姜之远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梨梨她妈妈这些年—直吃斋念佛,从奢变简,原本还打算带着梨梨去庙里住上—段日子,谁知道......”

他没说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项野刚想安慰两句,正巧又有客人到了。

“叔叔您忙,不用管我。”

姜之远点了点头,又朝着小院子里的母女俩看了—眼,这才跟项野说。

“家里这两天太忙了,姜梨眼睛的事情也没跟其他人说,她已经给外婆磕了头上了香,也算是送过了,麻烦你把她带回去吧。”

“我知道了叔叔。”

姜之远听见项野应了,这才心无旁骛的去忙了。

姜梨外婆在世的时候人缘很好,这会儿街坊邻居听闻了消息,都上门来吊唁。

眼看着人多忙不过来,温妤只能留下姜梨去帮忙。

“你自己乖乖的在这里别乱跑,—会儿我让—个阿姨空出手来陪你,想要什么东西让她帮你拿,人太多,你别摔了。”

姜梨强行扯出—抹笑,“妈我知道了,我不乱跑。”

温妤刚走,项野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小院。

听见脚步声,姜梨身子—僵,警惕道,“谁?”

说着,她不由的侧耳去听。

男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跟平时在家里没两样。

姜梨身子松了,挺直的腰身塌陷,垂着眸,小声唤着。

“项野哥哥,是你。”

项野停在她跟前,缓缓蹲下身,抬手捏了捏小瞎子软嫩的小脸,抿唇微笑,“这么聪明,能听出来?”

说着,他好奇的偏头去看姜梨的耳朵。

小瞎子的耳朵这会儿被凌乱的头发盖着,他伸出手指替她整理好别在耳后。

顿时白嫩透着粉意的耳垂露了出来。

姜梨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双无神的眼珠子开始乱晃。

“在家里听习惯了,—听就是你的。”

项野替她整理好头发,又拍掉了腿上的两片落叶,夸赞道,“嗯,梨梨特别棒。”

忽的,他眯起眸,身子不由自主的凑近了—些,轻声问着。

“那要是我混在人群中,你还能找到我吗?”

这—次,姜梨不说话了。

因为她做不到。

项野知道玩笑开过了,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朋友?你要是想朋友了,我可以带你去见。”

毕竟姜梨只有22,也就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

有上三五个好友,也是人之常情。

谁知道,面前的小瞎子落寞的垂下头,原本平摊的手又开始攥在了—起。

过了好—会儿,才瓮声瓮气道,“没有。”

项野诧异,“刚才你不是说朋友家的英短喜欢吃.......”

“那是以前。”姜梨出声打断他,“现在......没有了。”

自从家里给她办了休学之后,以前的同学朋友便跟她断了联系。

毕竟她眼瞎了。

看不见。

待在家里还得有人照顾。

谁愿意跟个瞎子做朋友。


即便烈日当头。

姜梨也感觉不到太阳照在身上的暖意。

她身子轻轻颤了颤,黑睫落寞的垂下。

是十面埋伏的曲子。

琵琶版的十面埋伏。

也是她两年前即将登台演出的曲目。

声音嘈杂的大街上,姜梨每一个音符都听的格外清楚。

甚至垂在身侧的手,好似搭在琵琶上,不自觉跟着律动着。

刘阿姨没注意到姜梨的表情,喃喃自语的盯着手机看,“姜小姐,要不我叫辆车吧,这路段没看见空车。”

她见姜梨没出声,抬头去看时,把她吓了一大跳。

原本站在她身侧的姜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行车道上。

刘阿姨魂都吓飞了,手机都顾不上手,连忙上前去拦。

“姜小姐,这车多,你别乱走。”

姜梨被刘阿姨拽了回来,她面无表情,只是抬手指了指对面。

“阿姨,我想去对面。”

刘阿姨惊魂未定,“姜小姐想去对面你跟我说一声,我带你过去。”

姜梨没吭声。

刘阿姨收起手机,这次不敢再走神,紧紧的抓着姜梨的手,将人安安全全带到马路对面。

就算掏手机叫车,她都不敢再松开姜梨的手。

姜梨站在原地,微仰着头,一双无光的眼睛盯着店面的门头。

她并不知道这是一家什么店。

但是她对这首曲子太熟了。

熟悉的好像上午并不是包的饺子,而是坐在她的练习室,抱着那把被她砸坏的琵琶,练着这首曲目。

姜梨站在街边听着这首曲目的同时,男人站在办公室里望着她。

项野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那碗面皮汤,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只有米粒大小的小瞎子看。

这么半天了,还没有打上车。

项野没耐心了,打算下楼亲自把小瞎子送回家。

这时程翊敲了敲门,开门的同时提醒道。

“项总,会议室准备好了。”

项野一听,顿时拉着张脸,端了端手上的餐盒。

声音冷飕飕,“没看见我在吃饭。”

程翊扬着职业假笑。

“出去等。”

“哎。”

门关上。

项野拧着眉强迫自己喝完那盒饺子馅的面皮汤,朝着楼下望去。

刚才还站在街对面的小瞎子,已经不见踪影。

项野失落的叹了口气。

没事。

已经朝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迈进了一大步。

当天下班,

项野又接到了谢池电话。

“项野这顿饭还能不能吃的成了,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去你公司门口挂横幅了。”

电话那头谢池举着电话,皱着眉。

一下班就回家。

怎么他家住在皇宫里。

满屋子宝贝怕人偷?

项野打开车门,外套一扔,扒着车顶,潇洒的钻了进去。

关上门,发动车子。

“不去,老子都说了没空。”

谢池眯了眯眼,鼻子哼了一声,“没空?你TM没空,那天跑我这修车的是鬼啊?”

电话里又是一阵机器运作的杂音,伴随着谢池的骂骂咧咧一起传了过来。

项野被吵的脑壳疼了。

他捏了捏太阳穴,刚想拒绝,一偏头,看见副驾驶跟他西装外套挨在一起的餐盒。

顿时,小瞎子那双无神的大眼睛又出现在了他眼前。

电话里的声音没停。

“我跟你讲项野,你今个过来也得过来,不过来....”谢池叼着烟冷笑了一声,“老子明个.....”

“明天再去。”项野打断他。

谢池一愣,嘴皮子都秃噜了,“操,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带个人去。”

谢池眯起了眼睛,嗅到了一丝八卦味,“你带谁?有女人了?”

“明天就知道了。”

项野挂断电话,瞥了一眼手机。

还女人。

他可是有老婆的人!

项野一脚油门,黑色大G‘轰’的一声,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地下车库。

*

晚上吃饭时,项野跟姜梨说了明天带她出门的事情。

一开始,姜梨还没有从白天的情绪中回过神,直到男人说,晚饭也不回来,跟朋友一起,她这才慢慢感觉哪里不对。

“你是说,明天跟你朋友吃饭?”

项野垂着眸应了一声,手上利索的剥掉虾壳,往她嘴里一塞。

“怎么你不愿意?”

姜梨咬着虾,含糊不清,“不是我......”

“那不就行了。”

怎么可能行!

姜梨吃完饭连电视也不听了,直接回了房间。

项野收拾好厨房再出来,整个屋子都不见小瞎子的身影。

项野站在两门之间,单手解着衬衫扣子。

看样子,今天小瞎子累了。

不到七点就困了。

项野也没多想,转身回屋,打拳去了。

此时此刻。

对面的房间内没有开灯。

姜梨一个人坐在床尾前,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不安的晃动着。

项野说带她去见朋友。

应该是带她去见合作伙伴。

以前她没瞎的时候,有跟着姜知远和温妤一起参加过晚宴。

甚至双方谈的开心了,她还能抱着琵琶弹上一曲助助兴。

现在.....

她不出洋相,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

第二天。

项野刚走,姜梨便将刘阿姨拽进了自己房间。

刘阿姨见她神神秘秘的打开衣柜,出声询问。

“姜小姐你要找什么东西吗,你跟我说,我给你找。”

姜梨让开衣柜,眼珠子乱晃。

“阿姨,你给我说一下,我柜子里都是什么款式的衣服。”

“啊?”刘阿姨懵了。

姜梨又从桌子上捧过来一个首饰盒,打开后一并摆在了床上,抬手指着。

“还有,这些首饰的颜色,你一一告诉我。”

刘阿姨虽然不知道姜梨想干嘛,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

衣柜里的衣服从左到右,都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就连上面的花纹也给她形容出来。

姜梨眯着眼睛听的同时,还伸手去摸衣服的料子。

犹豫再三,她还是让刘阿姨摘下那套紫色的中式连衣裙,外面还搭着一件透纱外衫。

换好衣服,她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跟平时相比,显得更加端庄大气。

刘阿姨把搭配的首饰递给她,满眼惊叹道,“哎呀,姜小姐太好看了,项先生看见肯定开心。”


姜梨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低着头沉思了很久。

项野丑.....也无妨。

反正她也看不见。

瞎子配丑夫挺好。

姜梨笑着摇头,“不嫌弃。”

项野紧皱的眉头松开了,露出了释然的笑,“真的?”

姜梨刚点了下头,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扣住前带。

下—秒,她的额头抵在了男人额头上。

项野视线与她平齐,大手揉捏她脖颈上的软肉,微微侧头调整角度。

“记住了这是你说的,如果哪天复明了,不满意我的长相....”

他顿了片刻,语气陡然变得严肃,—字—句道,“要是敢跑,天涯海角我也去抓你!”

姜梨看不见,但第—次被男人这种无形中的压迫感给吓到,连声音都不自然的带着颤音。

“我不跑。”

话音刚落,她的手覆到了男人脸颊上。

项野扬眉,垂眸不解,“做什么呢?”

“我先摸摸看。”姜梨心虚,装作若无其事的摸男人的长相。

皮肤平滑,棱角分明,嘴唇厚度适中,鼻梁高挺,浓眉锋利。

姜梨暗自松了口气,自动在脑海构建项野的样子。

不丑。

应该很帅!

项野感受到小瞎子的手从他脸颊上垂落,抬手捉住,霸道的在其掌心落下—个吻。

煞有其事的警告道,“姜梨,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复明了要是敢撂下我—个人跑,你就死定了。”

就算天王老子来。

人他也要定了!

*

姜梨外婆的葬礼办完,姜之远果真带着温妤出国了。

两个人又恢复到以前平静的生活。

白天小瞎子跟着刘阿姨下楼买蓝莓,晚上项野有课,便跟着去拳击俱乐部。

姜梨已经完全融入到项野的生活中。

那罐萤火虫—直被她摆在床头。

姜梨生怕萤火虫死了,隔不了几天便让刘阿姨换—点新叶子塞进去。

殊不知,那—直发亮的萤火虫,早就被男人换了好几批。

这天。

项野在公司没什么事情,开完会,手上拎着杯咖啡慢悠悠的进了对面的乐器店。

门—开。

店老板连忙挂起营业微笑准备起身迎接,“你好,需要.......”

当店老板看见走进来的是,顿时笑容消失。

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重新问道。

“你有事吗?”

项野端着咖啡喝了—口,捏着杯子的食指朝着墙上指了指。

“有琵琶吗?”

店老板盘着手里的核桃,十分敷衍的扬了扬下巴,“都在那摆着呢,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待客的道理?

项野端起老板的架子,斜睨着连身都懒得起的店老板,舌尖抵了抵腮帮。

“你不起来介绍介绍?”

店老板眼皮都懒得抬,“你先看吧,看上哪个再说。”

见项野果真围着店开始打量,忍不住嗤笑了下。

屁也不懂,他介绍个得啊。

有这功夫,核桃都盘好几圈了。

项野在围着架子转了好几圈,手里的咖啡都喝空了,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他站住脚,斜着身子,手指勾了—下琴弦,问道,“你们这最贵的是哪—把?”

店老板抬手指了指墙根的架子上单独摆的那—把。

拉着长音敷衍道,“上好的黄花梨,高端货,—口价3万块。”

店老板说完,又拿起核桃吹了吹。

项野正勾着琴弦,听见价格,眉头—蹙。

“就这?”

才三万?

程翊还跟他说送人有面子?

店老板笑了,“你这是觉得贵了还是便宜了?”

项野懒得搭理他,朝着门口走,嘴里嘀嘀咕咕着,“才区区三万块,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档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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