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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前文+后续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因为她没有出席,被无数贵女诟病傲慢,在汴京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她永远忘不了冬猎会上,江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也许,在他眼里,她已是他的未婚妻,与他同气连枝,荣辱相与,可她这个未来的江夫人处处却在给他这个新科榜眼丢脸,让他面上无光。所以后来成婚,他才那般不喜欢她吧。顾樱拍拍手上的雪粒,站起身来,抖了抖斗篷上散落的雪花,准备离开。“大姐姐好好享受,若有幸能遇到好心人,便能将大姐姐救起来,也许还能赶上皇后娘娘的召见,若此处无人路过,那怪只能怪大姐姐运气不好了。”顾嘉快崩溃了,这里怎么会有人路过?她专门寻的这处偏僻位置,根本没准备给顾樱留后路。这样一想,她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的命令道,“顾樱!你不许走!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快去!快去...

主角:姜吟赵璟竿   更新:2024-12-29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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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吟赵璟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因为她没有出席,被无数贵女诟病傲慢,在汴京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她永远忘不了冬猎会上,江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也许,在他眼里,她已是他的未婚妻,与他同气连枝,荣辱相与,可她这个未来的江夫人处处却在给他这个新科榜眼丢脸,让他面上无光。所以后来成婚,他才那般不喜欢她吧。顾樱拍拍手上的雪粒,站起身来,抖了抖斗篷上散落的雪花,准备离开。“大姐姐好好享受,若有幸能遇到好心人,便能将大姐姐救起来,也许还能赶上皇后娘娘的召见,若此处无人路过,那怪只能怪大姐姐运气不好了。”顾嘉快崩溃了,这里怎么会有人路过?她专门寻的这处偏僻位置,根本没准备给顾樱留后路。这样一想,她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的命令道,“顾樱!你不许走!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快去!快去...

《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甚至因为她没有出席,被无数贵女诟病傲慢,在汴京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她永远忘不了冬猎会上,江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

也许,在他眼里,她已是他的未婚妻,与他同气连枝,荣辱相与,可她这个未来的江夫人处处却在给他这个新科榜眼丢脸,让他面上无光。

所以后来成婚,他才那般不喜欢她吧。

顾樱拍拍手上的雪粒,站起身来,抖了抖斗篷上散落的雪花,准备离开。

“大姐姐好好享受,若有幸能遇到好心人,便能将大姐姐救起来,也许还能赶上皇后娘娘的召见,若此处无人路过,那怪只能怪大姐姐运气不好了。”

顾嘉快崩溃了,这里怎么会有人路过?

她专门寻的这处偏僻位置,根本没准备给顾樱留后路。

这样一想,她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的命令道,“顾樱!你不许走!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快去!快去啊!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会咬人的!”

咬人?

她害她害得还不够?

顾樱嫣然一笑,避开上辈子的坑之后,整个人身心舒畅。

她没再搭理顾嘉,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没等她走出深林,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掌握住了手腕儿。

那人力道极大,她手骨纤细,差点儿没被他捏断了骨头。

她吃痛的皱紧了眉心,慌了一下,忙不迭抬眸。

昏暗的天光中,雪色清亮。

来人一袭玄墨色金丝云纹大氅,长眉入鬓,眼眶高深,沉酽漆黑的瞳孔,偶有亮光投射进去,恍若灿烂星河。

等看清他立体分明,恍若神迹的长相,她才松了口气,笑盈盈的弯起嘴角,“小侯爷?怎么是你?”

这儿偏僻,不该有人才对。

许是她刚刚在专心与顾嘉周旋,没注意到苏桓风的存在……

不过,见到他,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怎么?怕被别人看见?”

顾樱捏着拳头,手腕儿还在他宽大的掌中,她感受到那无法忽略的痛意,片刻失神,“小侯爷这话是何意?”

赵长渡盯着她稚气未脱的小脸,并未准备放开她,沉声质问,“小小年纪,心思恶毒,手段狠辣,连自己的姐姐都能陷害,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顾樱轻抬起下巴,澄澈干净的双眸怔怔的望向身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心口有一瞬间抽疼酸涩,觉得没人能理解自己。

在他们眼里,或许只能看见她把自家大姐姐推进了陷阱。

觉得她不是个好姑娘。

恶毒又残忍。

可那又怎么样?

她上辈子死在破庙的时候二十八岁,已快到而立之年,如今重生,加起来的岁数比眼前这个男人都要大上几岁。

她活得比他久,见过的人心远比这要复杂,经历的苦难比他还多,心态早已不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好端端的,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计较什么?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也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毕竟是自己的家事,总不好叫一个外人看了笑话。

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脸,“小侯爷或许不知道,有些事不需要人教,天生就会做,我确实如小侯爷所看到的这样,心思恶毒,手段狠辣,也许,未来,我还会更狠。”

她没准备让苏桓风觉得她是个好人,又笑,“不过小侯爷放心,也许用不了三个月,我会主动与小侯爷退婚的。”

到那时候,他们再无关系。


“利用完,便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樱语气微急,这人气势强大,揽着她娇小的身子跟座大山一般,她有些紧张,遂扬起小脸,认真解释道,“这大街之上,我们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赵长渡低眸,只见这丫头杏眼柳眉,巴掌大的脸欺霜赛雪一般,竟然好看得出奇。

他没发现自己语气里难得的耐心,一本正经道,“未婚夫妻,被人看见了又如何?”

顾樱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传说中小侯爷轻浮浪荡,可这人分明冷得像个阎王,一丝不苟说出这种调侃之语,也没有半点儿浪荡下作之意,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侯爷?您忘了。”她好心提醒,“三个月后,你我会退婚的。”

赵长渡轻咳一声,冷白如玉的俊脸在大雪里更显清隽,得天独厚的容颜,看着就跟天神下似的。

“我没忘。”

说完,放开她。

那股只属于女子的温软清香从怀里淡去,赵长渡淡淡的皱了皱眉,只觉得怀里一空,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顾樱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随即又是一阵酸涩,经历过那种折磨,她其实很害怕跟男人靠这么近,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做到自然而然的跟男人相处和亲近,注定了要孤寡一辈子。

不动声色的远离他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将胭脂叫过来。

跟胭脂一同过来的,还有那个名叫怀安的长随。

两人一路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窄巷子里已经看不到江隐的身影了,顾樱没去看他被怀安打成什么样,她不在乎,也不想再浪费一点儿感情在那个人渣身上。

胭脂在,她便彻底舒了一口气。

不管是前两日,还是今日,她都是真心感谢苏桓风的帮助,于是关心的问,“今日风雪这么大,小侯爷怎么也在西市?”

汴京天气严酷恶劣,一到冬日,贵人们大多数都窝在金雕玉砌的府里围炉喝酒,欣赏美人跳舞,享受美食,鲜少还会有到西市来逛的。

可顾樱不知道,站在她身侧的,根本不是什么永安小侯爷,他是镇国公世子赵长渡。

老国公曾经跟着太祖发于乡野,一起带着几百个农民一路打天下,从江州打到汴京,赵氏一族从龙有功,东黎建国之后,便被赐下丹书铁劵,敕造镇国公府,其子孙后代世袭罔替,是整个东黎王朝,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泼天荣耀。

赵长渡跟随爷爷老国公经年在边疆从军,眉头总是皱着,行伍之人,一身杀伐之气,看着就不太好惹。

他对女子向来冷酷不讲情面,只是当顾樱身披毛茸茸的大裘,抬起泛着红晕的小脸,软乎乎的朝他看来时,他发现自己心尖一颤,就好似上辈子就认识她一般。

“陪人出来买鞍。”赵长渡淡漠挑眉,语气几分讥诮,“你呢?当真为了江隐出府的?”

顾樱哭笑不得,忙竖起三根手指,与江隐撇清干系,“我也是来买鞍的,小侯爷,莫要开玩笑,江公子马上就是我的姐夫了。我只是想着,小侯爷送我一副好弓,我必须得选一副好鞍来配才是,小侯爷,你说是不是?”

看着小姑娘微红的脸颊,赵长渡沉默了一会儿,“我对马鞍还算有些研究,替你选一选。”

顾樱红唇微张,本想拒绝。

但男人长腿往前一迈,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婚后,江隐混账。

没过一年,像是故意让她难堪似的,江隐便抬举了明月做姨娘。

以前想不明白,现在却万事通透,明月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很快便与江灵儿联手起来,让江隐与她越发离心离德。

本就不爱,到后来便只剩下相看两相恨,都离不开这些人的挑拨和离间。

……

清风住了个大房子。

做丫头做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有这种待遇。

她有些惊诧的拉着明月进屋,“我刚刚看见胭脂红着眼出来的,好像被二姑娘骂了一通,说她不懂事,不懂规矩。”

明月环视着清风的房间,里面竟然还装饰着青瓷花瓶,花瓶里插着清新雅致的梅花,各色家具皆是上等木材,大红的填漆绣床,上面挂着一道金丝提花绫罗床帐,这在其他小户人家,都是家里的姑娘才有的待遇。

而她分的却是再次一等的房子,里面的装饰摆设也只比胭脂好一点儿。

她心里立刻有些不平衡,可嘴上却没说,“胭脂人蠢笨,不会服侍人,二姑娘不满意也是正常的,日后有了我们姐妹,胭脂迟早会被赶出暮雪斋去。到时候咱们就按夫人所说,把持住二姑娘,让二姑娘对你我言听计从。”

清风得意的翘起嘴角,此刻也畅想起未来来,“听说二姑娘母亲的娘家叶氏是东黎有名的豪富世家,又是清流显贵,叶氏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嫁妆,现在还锁在二房的私库里,二姑娘平日里自己不善打理,日后我们要是得了她的信任,替她打理私库,那——”

明月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好了,姐姐莫再多说了,小心祸从口出,被二姑娘听到了就不好了,日后的事,有的是我们的盼头。”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可不这么想。

清风长得不如自己,凭什么到了新的院子,她却是头等丫鬟的待遇,而她只有二等丫鬟的命?

等有机会,她自然会想法子将明月踩在脚底下。

明月傲慢道,“说是二姑娘,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清风道,“虽是个蠢货,但脑子也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过既然夫人说了可以用尽办法,我们也可以想想看有没有别的法子,把她变成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明月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清风见风煽得差不多了,笑着告退,说要回去休息。

明月没说话,看着这豪华的房间,心里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住上这么大的地方。

……

第二日天还没亮,整个伯府便躁动了起来。

各个院子里都点起了灯笼,灯火通明,人语四处响起。

暮雪斋也不例外。

清风明月刚来暮雪斋,自然想尽了办法表现自己,清风一夜没睡,直接候在了顾樱房门外。

明月眯了会儿,没等一个梦做完,就睁开了眼睛,忙穿了衣服,去厨房里催热水和早茶。

“明月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今日姑娘们要去猎场,那南海猎场内勋贵多,各家各户都是排着队等的,猎场路程又远,得早些起床伺候二姑娘做好准备,不叫别家看了我们伯府的笑话。”

明月是个识大体的,也担得起一个大丫鬟的眼光和见识,以前跟着顾嘉等人去过冬猎会,自然比清风这样没怎么出过府门的丫头熨帖。

清风被说了一道,心里不悦,面上却不显,“姐姐,这水我来端。”


二房就顾樱这么一个嫡女,她娘亲叶氏去世得早。

叶家为她准备的一大堆嫁妆都锁在二房私库里。

二夫人的娘家叶家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那私库里珍珠翡翠,金银玉器,古玩字画,不计其数。

她正愁没法子从里头骗点儿东西出来,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真是天助她也!

“那行吧,今天的事,我就先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你若对我好点儿,这事我自然不会往上头说去。”

顾樱委屈的抿了抿唇,低声下气道,“我明白了,好姐姐。”

“我先走了,你自去看你那个残废弟弟吧。”

翠灵嫌弃的挤了挤眼睛,轻蔑的呸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姑娘,你这也太委屈了!”

胭脂气得牙痒痒,跺了跺脚,委屈得恨不能吃了翠灵那张恶臭的嘴脸!

顾樱唇边笑意弥漫,深不见底的漂亮眸子里,皆是阴沉冷酷的幽光。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胭脂,你等着,我会让她知道伤害阿宁的下场是什么。”

胭脂眨了眨眼,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地,姑娘还会杀人了?

她倒不怕杀不杀人的,顾家欺人太甚,她早就期待着姑娘支棱起来大杀四方来的。

姑娘若真要杀人,她屁颠儿屁颠儿的得递刀去呢!

可——

“姑娘,你到底说什么呢,奴婢是真心没听懂。”胭脂越想越不得劲,“咱们就这么骄纵着她一个贱丫头骑在头上?”

顾樱神色平静,眼里闪过一道温柔笑意,“你且等着就好,日后若翠灵来找你麻烦,你也只管先忍着,她要什么首饰,你就从我私库里取。”

骄纵是杀死一个人最快的法子。

上辈子,刘氏和顾嘉也这般对她,把她纵得愚蠢又没有脑子。

竟让她在一场宫宴上,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神秘大人物——镇国公府世子赵长渡。

虽然那世子爷……到最后也没让她看清容貌。

可能她清楚的记得,那男人低沉的喘息声,灼热的洒在她耳侧,他咬牙切齿的怒意,霸道强势,几乎将她的脸烧得滚烫起来。

他说,“没人敢这么对本世子,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吓得浑身发抖,可又挣扎不得,最终只能咬牙忍受着他的无情摧残。

他中了药,缠了她好几个时辰。

最后,她面红耳赤的拢好衣裙,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冷宫别苑的露天山林里,不敢久留,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江家,她整个人不知所措,痛心又难受,羞愧难当,绝望无助,恨自己没能阻止赵长渡的兽性,本想跟江隐道歉请罪……望他能替自己做主。

可她没想到,江隐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搂着怀里的美人,进了屋子。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女子浪荡无边的叫声,叫得她心尖发颤。

顾樱不忍再回想,五脏六腑揪成一团,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感受,心口如同撕裂一般疼痛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胭脂察觉到不对劲儿,“要是姑娘不舒服的话,我们明儿再来看小公子也可以。”

顾樱自嘲一笑,扶着胭脂的手臂,深吸一口气,“不用,我们现在就进去。”

她说了今天会来看望弟弟,就一定会来,这辈子,她不会再对顾宁失约。

偌大一个沐风斋,同样没有多少人伺候。

外间洒扫的婆子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几个丫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偷懒,除了翠灵,竟没有一个在顾宁身前伺候。

顾樱面色微冷,走到顾宁房内,隐约闻到一股苦涩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儿。

地上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床上一片狼藉,一件女子的青绿色褙子还散乱的扔在大床角落里。

“阿宁。”

顾樱焦急的看过去,就见顾宁躺在厚厚的被子里,后背对着她们的方向,身体瑟瑟发抖,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少年压抑着嗓音怒吼。

她快步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嫌弃的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阿宁别怕,姐姐在这儿,姐姐会保护你的,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顾宁浑身一颤,牙齿上下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他仍旧一个字也没说。

“姑娘,小公子怎么这么——”

那个“惨”字,胭脂没说出口。

她心情复杂,吞了吞口水,视线扫过那锦床上的秽物和那件明显是翠灵留下来的褙子上,不禁皱了皱眉,“姑娘——”

顾樱冷冷的捏着拳头,指尖嵌入肉里,“胭脂,去打水来。”

胭脂“嗯”了一声,出去让人准备热水干净的帕子等物。

顾樱安静的坐在床边,慢慢掀开弟弟身上的被子,被子里污秽难当……弟弟一双腿就这么放在那让人恶心的秽物中间,瘦得不成人形。

堂堂武将唯一的儿子,竟然落到这步田地……顾樱怎能不心酸,不难受!

她细细检查他身上,不但有一些常年被人掐捏的伤痕,脸上还有一道女子留下的胭脂痕迹,他手指间有血痕,一看就是他在抵抗中不小心将翠灵挠伤的。

难怪刚刚翠灵一脸火气的走了出去。

联想后面即将发生的事……翠灵身为刘妈妈的心头肉,怎么可能愿意来伺候一个不受宠的残废?

不难猜出,从一开始,翠灵就是带着目的被人派到沐风斋来的。

她就是为让弟弟碰她,让她怀上顾家血脉,最后一步登天,母凭子贵,成为伯府的女主子。

可她也没想到,弟弟的腿,一年比一年差……

“阿宁……”顾樱鼻尖发酸,不禁放低了声音,“你是为了不让那个坏女人碰你才故意这样的对么?”

将秽物故意拉在床上,让翠灵嫌弃,不忍下手。

顾宁终于转过身,眼眶猩红的朝顾樱看来。

那眼神,是最深的寂灭,最无助的绝望。

顾樱含泪笑了笑,小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别一个人咬牙对付坏人了,从现在开始,姐姐护着你。”


是以,当她视线扫过人群中同样一身湿漉漉的江隐时,眸光清澈淡漠,再也没有半点儿欢喜和波动。

她定定的望着绾妃,想起自己上辈子那个在边关的父亲,嘴角微微翘起,掷地有声道。

“顾樱愿以父亲在边疆的功业起誓,若小女对江公子有半点儿男女心思,便叫我东平伯府二房一脉一败涂地,永无崛起之日!”

话音一落,众人愣住了。

衣香鬓影里的江隐,也愣住了。

顾樱这誓太毒了。

东黎重文轻武,边关稳定多年。

就在近两年,边境和平告破。

羌族、草原等联盟骚扰边疆并且开始攻占东黎国国土,圣上怕了,朝中大多文人,无用武之地。

唯有东平伯府二房顾伯清的顾家军在边关势如破竹,轰轰烈烈将敌军打回了老巢。

顾樱这番誓言,不但将她父亲的身家功名都赌上,更是赌上了整个东平伯府的将来和荣辱。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江隐。

周遭的贵女们看笑话般看着面色惨白的顾嘉,都传言说,伯府有位姑娘死皮赖脸勾搭着新晋榜眼郎,现在看来,死缠烂打的,不像是二姑娘啊。

顾嘉没想到顾樱竟突然转了个性儿,放弃了江隐。

她只觉得难堪至极,丢人丢大发了。

可惜她大房比不得二房的荣耀,在绾妃面上说不上话!

“妹妹说这话,你让江公子情何以堪……”她弱弱的开口,企图再将视线转移到顾樱和江隐的私情上来。

不过顾樱却没给她机会。

她想起上辈子,顾嘉为了把她和江隐往死里捆绑,还设了一个小心机,顿时惊讶的轻呼一声,“啊,江公子身上那是什么?”

江隐眉头紧皱,仓促中,袖中落下一块绣着鸳鸯的丝帕。

顾樱暗自冷笑,她不善女红,那帕子原是顾嘉送她用来讨好江隐的,可现在,正好让她抓住良机,反将一军!

贵女夫人们目光一转,一齐哗然,天爷,这可是私相授受的下流玩意儿!

绾妃原本苏展的眉头又皱了皱,“江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江隐脸庞清秀,薄唇微抿,“臣不知,许是——”

他抬眸看了看在寒风中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儿羞怯之意的顾樱,不知为何,心中一动。

但顾樱岂会让他说出这帕子是自己的。

她笑盈盈的转过头,偏向顾嘉,纯白无辜的一张脸,幽幽道,“这不是大姐姐上个月说绣给未来姐夫的帕子么,伯父还说,大姐姐年纪已到婚配,不日便要好事将近。”

“是啊,老夫人和伯爷正要给大姑娘说亲事呢!”胭脂趁机补了把刀。

顾樱笑意愈深,好样的胭脂。

“那时我还在猜大姐姐的良人是哪家公子,原来,伯父口中的佳婿,竟是江公子么。”

江隐握了握拳,也不知怎的。

顾樱脸上坦荡明艳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明明喜欢自己,纠缠了他不短的时日……

可今日,她为何一改常态,转而撮合他与她大姐姐?

顾嘉恼羞成怒,怎么也想不到,往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顾樱,今日竟如此口齿伶俐。

“顾樱,你血口喷人!这帕子,分明是你的!”

顾樱无辜道,“全汴京都知道东平伯府二姑娘武将之女,不善女红,胸无点墨,我哪里会绣这么精致的鸳鸯手帕呢,娘娘是见过小女绣工的,娘娘,您仔细看看,这绣工,分明不是出自我手。”

她了解绾妃,前世,绾妃便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皇后与绾妃斗了五年,她在宫中事事掣肘,绝不会将此事闹大惹皇上不痛快,最多,就是当着今日众多高门贵女夫人的面儿,就如上辈子那般,将伯府与江家婚事板上钉个钉。

果然,绾妃命人将帕子取过来,视线意味深长的在顾樱与顾嘉之间扫过。

她在后宫霸宠多年,这点儿陷害人的小把戏还瞒不了她的眼。

在她的宴上闹出这等幺蛾子,若要被中宫抓住了还不知又有多少麻烦事。

她抬手让顾樱起来,冷冷斜了顾嘉一眼,“看来今日之事,不过是未来姐夫好心救了府中妹妹的小事,伯府好事将近,本宫也没什么恭贺的,这只翠玉镯子,便赏给大姑娘作贺礼吧。”

绾妃此话一出,大家似笑非笑,讳莫如深,也跟着一同道了喜。

顾嘉脸色越发惨白,就连怔愣中的江隐,也不解的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顾樱。

“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随本宫走吧。”

绾妃身子倦乏,不愿在御花园多做停留。

伯府这笑话闹了半晌,现下贵女闺秀们正要兴致勃勃的去烟雨水榭听戏。

毕竟公子王孙们都在烟雨水榭。

永安侯家风流俊雅对的小侯爷,还有镇国公府那位几乎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神秘世子爷赵长渡,今日也会出席。

人群渐渐散去,只余东平伯府主仆几人。

顾嘉吓得浑身直发软,恨恨的剜了顾樱一眼,“妹妹今日在宫中闯下大祸!回府之后,我倒要看妹妹该如何跟祖母和父亲交代!”

顾樱冷笑一声,“绾妃娘娘金口玉言为大姐姐与江公子做媒,怎么算是闯祸?妹妹这是成全姐姐才是。”

“你——”顾嘉怒不可遏,可当着江隐的面儿,又发作不得,“豆蔻!我们走!”

顾嘉不顾形象,仓皇带着婢女离开,徒留江隐长身玉立。

他直勾勾的盯着顾樱,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似要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儿。

顾樱飞快倒退几步,想到上辈子他对自己的折磨,反射性浑身发抖,严词厉色的瞪着他,“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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