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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局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小你就嫉妒洛儿,时不时拿嫡女的身份欺压][我告诉你姜初霁,我回来了,有我护着洛儿,你别想再欺负她]难怪。难怪她会想赶她走,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是因为她不仅误会她,还误会她这么深。换了谁被这样对待,又能笑脸相迎呢?姜凌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他那一巴掌,没有收力。连他当时都觉得有些手痛。少女如今看上去那么瘦弱,肌肤那样白皙娇嫩,被他那一巴掌打下去,现在一定肿得很厉害。姜凌翊深深吸了口气。冷不丁咬了咬牙,也直接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这可把一旁的朱彪吓坏了,叫出声来:“哎呦我的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情,是我误会姜初霁了,”姜凌翊仿佛下定某种决心,站起身来,“做错的事情,我认,我去和她道歉。”他姜凌翊,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既然...

主角:姜初霁墨池霄   更新:2024-12-31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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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墨池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小你就嫉妒洛儿,时不时拿嫡女的身份欺压][我告诉你姜初霁,我回来了,有我护着洛儿,你别想再欺负她]难怪。难怪她会想赶她走,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是因为她不仅误会她,还误会她这么深。换了谁被这样对待,又能笑脸相迎呢?姜凌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他那一巴掌,没有收力。连他当时都觉得有些手痛。少女如今看上去那么瘦弱,肌肤那样白皙娇嫩,被他那一巴掌打下去,现在一定肿得很厉害。姜凌翊深深吸了口气。冷不丁咬了咬牙,也直接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这可把一旁的朱彪吓坏了,叫出声来:“哎呦我的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情,是我误会姜初霁了,”姜凌翊仿佛下定某种决心,站起身来,“做错的事情,我认,我去和她道歉。”他姜凌翊,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既然...

《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局》精彩片段


[从小你就嫉妒洛儿,时不时拿嫡女的身份欺压]

[我告诉你姜初霁,我回来了,有我护着洛儿,你别想再欺负她]

难怪。

难怪她会想赶她走,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是因为她不仅误会她,还误会她这么深。换了谁被这样对待,又能笑脸相迎呢?

姜凌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

他那一巴掌,没有收力。连他当时都觉得有些手痛。

少女如今看上去那么瘦弱,肌肤那样白皙娇嫩,被他那一巴掌打下去,现在一定肿得很厉害。

姜凌翊深深吸了口气。

冷不丁咬了咬牙,也直接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可把一旁的朱彪吓坏了,叫出声来:“哎呦我的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情,是我误会姜初霁了,”

姜凌翊仿佛下定某种决心,站起身来,“做错的事情,我认,我去和她道歉。”

他姜凌翊,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既然是他误会了,大不了,他也让姜初霁打一巴掌,打回来就是。

谁也不欠谁的。

眼见着姜凌翊抬腿就往屋外走,身后的小厮叫着:“少爷,大少爷说让您在房里反省……”

反省个屁。

他想出去,这府上谁拦得住他。

姜凌翊直接又来到宜兰院。

院子里如今没人,想来应该是都在屋里,于是他直奔卧房而去。

-

卧房内。

大夫已经离开,姜砚川把药膏轻轻涂在少女脸上。

直到白色的药膏完全覆盖住那些红肿的痕迹,他才稍稍松口气。

对上眼前的妹妹道:“初儿,大夫说你肌肤嫩,可能要三五日痕迹才能完全消除。这件事都怪凌翊,大哥晚点就去教训他。”

姜砚川摸了摸少女柔顺的发,轻叹口气,“大哥知道,你小时候最在意凌翊。他对你有误会,大哥会替你解释清楚。”

姜凌翊听见了大哥的话,不由得深吸口气。

正准备踏进门来。下一秒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整个人骤然顿住。

只听少女的语气,如止水般平静无澜。

“不必了,大哥。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二哥了,他怎么看我,都没关系。”

姜凌翊在门外睁大眼睛。

肩膀下意识一颤。

这是姜初霁的声音。

她说什么?她说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他这个二哥了,他怎么看她,都没关系。

姜凌翊满脸不可置信,忍不住攥起拳。

……怎么可能。

他可是她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是她从小就跟在身后追随着依赖着的哥哥。

怎么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他不信。

一定是刚才那一巴掌把她打疼了,她才故意说这样的气话。

姜凌翊忍不住退回几步,将目光悄悄移向窗户。隔着窗纸,隐约能看见少女的身影轮廓。

明明距离很近,却又像是隔了很远。

屋子里又传来姜砚川有些无奈的声音:“……初儿,你是认真的吗。”

少女的声音没有迟疑,轻声道:“自是真的。如今在初儿心里,只有大哥是初儿的兄长。”

闻言,姜凌翊的心脏又被刺痛了一下。

又瞬间变得恼羞成怒。

不在意就不在意,谁稀罕!

搞得好像他在意她这个妹妹一样。

从十年前,他就只把洛薇一个人当妹妹了。

这样想着,姜凌翊也不打算进门道什么歉了。

于是小厮才刚追过来,就见自家少爷铁青着脸又直接拂袖走了,简直摸不着头脑。

-

卧房。

给少女上好药后,姜砚川嘱咐了几句,也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姜初霁和茯苓。


直到少女已经被人带路往前走去,墨九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的确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少女说的话也是事实。的确是他家大人命他随少女前来的。

但看现在这护院和这妇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们理解的意思,显然和事实完全不一样啊!

说好的只是来送个人,再把人送回去。怎么就成了少女要做的事情,就是皇御司的指示了?

墨九猛吸口气。

此时再看看少女从容不迫的背影——

这哪里是什么胆小懦弱,资质蠢笨的相府嫡女。分明是只扮猪吃虎的狐狸,还是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不实传闻真是害人不浅啊。

墨九认命般跟了上去。

“就,就在这里了。”

那护院带着姜初霁,来到了宅子最偏僻的一个房间,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我先说明,上面的人给我们的吩咐,就是一日三餐送饭,不让人饿死就行。我们夫人如今变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知道了,开门。”

看见这破旧木门上,挂着的那把硕大铁锁早已锈迹斑驳,姜初霁的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

护院立马上前开锁。幸好那锁口还未锈死,霹雳咣当一通操作,锁终于打开了。

那护院也松了口气,赶紧擦擦额头上的汗。

姜初霁道:“你们都下去吧,墨侍卫也在外面等着我就好。”

她“吱嘎”一声,将门缓缓推开。

屋子很黑,黑到没有一丝光亮。

无尽的黑暗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空气中弥漫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腐朽霉味,和浓重到熏人的臭味。

姜初霁点燃一盏烛火,拿在手上,驱散了黑暗。

“是谁……”此时,里屋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姜初霁的呼吸一顿。

她穿来了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了姜初霁,就会肩负起这具身体背负的责任。

陈氏被陷害通奸,已经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受了整整十年煎熬磋磨。

她既然来了,不仅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会把她的母亲从地狱救出来。

姜初霁没有说话,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冷静。

然而,当透过烛光,看到躺在床上那头发干枯、几乎形销骨立的妇人,她的手还是猛地一颤。

鼻尖有些酸涩,嗓子也有些干哑。

“……娘亲,是我。”

——娘亲?

来人竟唤她娘亲?

陈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艰难撑起身体。

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少女的身影,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嘴唇也颤抖着:“你,你是……”

“我是初儿,”姜初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上前握住那双瘦到骨节几乎完全凸出的手,轻声道,“对不起,娘亲,我来晚了。”

陈氏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不然她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突然见到自己十年未见、日夜牵挂的女儿。

然而手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又是那样真实。

陈氏已是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亲,我知道现在你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但时间紧迫,你先和我走,我们在马车上说。”

姜初霁深吸口气,动作小心地将人从床上搀扶起来。

当姜初霁扶着陈氏走出来,门外等候的人包括墨九,也都是目光一震。

如果不说,谁敢相信,眼前这位形容枯槁的妇人竟是当朝相国的夫人,忠远侯之女。

姜初霁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扶着陈氏站稳后,来到那护院和妇人面前。那二人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你们两个,无论之前做过什么事,我不会再追究。”

姜初霁的声音近乎冷寂,不含丝毫感情,“人,我要带走。”

“我知道相府并不会派人过来,只是每个月让你们寄信汇报——这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姜初霁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冰冷地给出选择。

“要么,你们收下这张银票,每个月继续同以前一样按时向相府汇报。”

“要么,你们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我保证,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及笄年岁,但两人却从这语气里,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几乎是哆嗦着手,接过银票:“这位小姐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坐上回城的马车,姜初霁又一次去整理软垫。想让母亲在这颠簸的回程中,坐得更舒适些。

“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氏泪流满面,声音艰涩,“不是你父亲让你过来找我的。他,还是不肯相信我……”

姜初霁攥紧手,深吸口气。

“娘亲,你被关在那地方磋磨十年,竟然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幻想?”

“他若是肯信你,当初就不会把你送来这地方。更不会十年来,都不来看你一眼。”

姜初霁的声音近乎冷酷。

古代以夫为纲,姜初霁也知道,短时间内很难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于是她蹲在陈氏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娘亲,我是擅自先将你接回,还不到你回相府的时机。回到京城之后,我会先给你暂时安排一个住处。”

“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没有任何事情,比你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尽快恢复健康和精力更重要。”

“你也要相信,从现在开始,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辱你、诬陷你、将你置于绝望的境地。”

“我一定会为你洗去污名。从前你被人夺走失去的一切,我都会一一替你拿回来,你能听明白吗。”


今日的晚膳,设在老夫人院里。

是夜。

月光如水银般洒落,一张大圆桌摆在院子中央,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经历过早膳的事,姜洛薇算是见识到了蛊虫的厉害,根本不敢再在姜老夫人面前暴露那种丑态。

她下午的时候肚子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于是便在自己房里,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米饭和两个大包子。

那食量远远超出了她平时的限度。把自己撑到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她才敢来姜老夫人这里一同用晚膳。

“父亲,祖母,你们多吃些。”

饭桌上的姜洛薇,恢复了之前那端庄优雅的仪态。还主动给姜炳荣和姜老夫人夹起菜来,自己却几乎没怎么吃。

姜炳荣一脸欣慰:“洛儿真是懂事。”

也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姜洛薇碗里,“洛儿也不必对自己太过苛刻,就算是节食,也不能把自己饿出病来。”

姜洛薇脸上笑容温婉:“谢谢父亲。”

一派父慈女孝的温馨场面。

一旁的姜初霁没有说话。

十分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仿佛周遭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姜洛薇看到姜初霁被冷落,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不管怎样,父亲始终都是只向着她的。

而姜初霁哪怕变好看了,无论她做多少努力,也根本没人在意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用着膳的时候,姜老夫人的一个贴身丫鬟,却忽然神色慌张地从屋里出来。

看到老夫人正在和老爷、周姨娘以及两位小姐用膳,她一下子欲言又止。

只敢去到李妈妈身边,小声询问:“李妈妈,您能不能同我过来一下?”

李妈妈平日都是伺候老夫人用膳的。

闻言,姜老夫人觉得奇怪,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这……”

那丫鬟先是看了看姜老夫人,又看了看桌上坐着的姜初霁,不敢说话。

姜老夫人这下把筷子一放,眉头皱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老夫人面露不悦,丫鬟才深吸口气,小心翼翼道:“老夫人,我和莺儿刚才在为您收拾卧房,结果却……”

“结果却发现,您的那支芙蓉嵌宝石金簪,不见了。”

这一句话,如同乍起一道惊雷。

闻言,场上的人全都脸色一变。

周姨娘率先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不见了?你说的,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那支芙蓉簪子?”

姜家上下都知道,姜老夫人有一支芙蓉嵌红宝石金簪是心头最爱,平时甚至都舍不得戴,日日在首饰盒里精心保存着。

“是……”那丫鬟有些发抖道,“老夫人的卧房,我们都是清晨和傍晚各打扫整理一次。”

“那支簪子早上还在的,可现在却不见了。我和莺儿翻遍了首饰盒,也没找到。”

姜老夫人也瞪大眼睛。

她的房里,怎么会又丢了东西!

三个月前,她丢的是玉镯。这一次,丢的是她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她最心爱的簪子!

丫鬟说,那支金簪早上清扫的时候还在,现在却不见了,证明是今天白天丢失的。

而今天,除了这些伺候的丫鬟,就只有姜洛薇和姜初霁两个人来过姜老夫人这里。

几乎是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姜初霁。

这场面,简直是似曾相识。

三个月前,姜老夫人丢失的玉镯,最后就是在姜初霁的房里找到的。

而现在,老夫人不见的金簪呢,又会在哪儿?

姜炳荣反应一秒,几乎是勃然大怒。

直接将碗重重放在桌上,脸色铁青。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此刻骤然降至冰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周姨娘连忙过去拍着姜炳荣的背,温声细语:“夫君,你先别急,消消气……”

姜洛薇先是被吓到了,连忙站起身来。

语气无辜:“爹爹,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用早膳时那般难受,吐得昏天黑地,怎么会去动祖母的簪子……”

姜炳荣大手一挥,根本不加迟疑:“爹爹当然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和大小姐没关系,那说的不就是二小姐吗。

一旁的姜初霁,似乎也先是神色错愕。

继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站起身来。

“爹爹,我也没有……”

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别叫我爹爹!我教不出你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女儿,简直是在丢我们姜家的脸!”

姜炳荣气得胸口起伏,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少女脸上,直接就大骂起来。

“上次让你关了将近三个月禁闭,见你出来后还算懂事,我以为你已经知错了。”

“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劣性不改,你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去偷你祖母的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姜老夫人也脸色难看至极。

看向姜初霁,满脸都是厌恶,似乎把之前湖心草无根水的事都忘记了。

“你这丫头,实在是让我失望。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我的院里了!”

看着眼前自己的所谓父亲和祖母,姜初霁内心冷笑。

看吧,有些人,无论你付出多少努力去费力讨好,做得好了或许能得到一句不痛不痒的赞赏。只要有一件事做不好,之前的好也会被直接抹消。

何必在他们身上费功夫。

只可惜,原主到死都没明白这个道理。到死都在祈求着父亲与祖母的垂怜。

然而,少女面上却手足无措,眼睛泛红:“父亲,祖母,我真的没有……”

对一个有“前科”的人来说,她说没有,谁会相信?

哪怕是没有任何证据,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事情就是她做的。

周姨娘其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老夫人玉镯丢失,结果在姜初霁房里找到,是她买通了那个叫芳儿的丫鬟。

可这次老夫人的簪子丢失,又是谁干的。难不成真是姜初霁自己偷的?

但,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姜初霁干的,只要让老爷和老夫人认定这件事是她干的,就够了。

只要这件事情坐实,这个姜初霁,以后绝对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周姨娘一脸痛心道:“初儿,你就不要再嘴硬了。你现在把簪子拿出来,或许你父亲和祖母还能再原谅你一次……”

看似维护姜初霁的话,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疑是火上浇油。

“什么再原谅一次?我就是上次轻易原谅了她,才让她又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果然,姜炳荣更加火冒三丈了,“来人,去拿家法来。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看她说不说实话!”

——家法。

姜家的家法,是一根由牛皮特制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哪怕是体魄强健的男子,都会疼得直冒冷汗。一个单薄瘦弱的少女被鞭打,打掉半条命都有可能。

眼见着家法被呈上来,在场的人哪怕平日不喜姜初霁的,也都为她捏了把冷汗。

看老爷这怒不可遏的样子,二小姐要是再不承认,可就凶多吉少了。

姜初霁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风尘仆仆的,似乎正朝着院子赶来。

于是此时此刻,少女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颤抖着。

眼中蓄满了泪水,在夜色下显得是那样脆弱无助,孤立无援:“父亲,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祖母的簪子……”

姜炳荣不容分说,拿起鞭子,就狠狠朝着少女甩来。

只见那鞭子带着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姜初霁闭上眼睛。

“小姐!”茯苓心急如焚地叫了一声,想要扑上来,护住自家小姐。

但有人比她更快。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姜初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护在怀抱之中。

紧接着,便是那鞭子重重落下来的声音。同时,自己头顶上传来一阵闷哼。

她缓缓睁开眼,对上那道视线,眼睛霎时间红了起来:“……哥哥?”


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咬了一口馍馍,机械地咀嚼着,尽管那口感如同砂纸在口腔中磨砺,眼神依旧空洞而平静。

这样的生活他早就习惯了。

每一餐吃什么,好不好吃,对他而言也并不重要,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活着罢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是有什么意义。

但下一秒,一片阴影投落在萧珩眼前。

还未待他抬头,戴着面纱的少女便蹲在了他的面前。

将手上一块冒着热气还散发着清香的绿豆糕递过来,语气轻柔,拂过耳畔:“那个馒头都凉了,天气这样冷,你吃这个吧。”

萧珩下意识看向眼前的人。

少女的穿着虽然简单素净,没什么华丽的装饰,可那衣料的质地,一看就是官宦人家才用得起的。

再瞧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细腻的肌肤,若羊脂玉般温润光滑,显然从未经受过风吹日晒。

想必是前院来赏鲤的哪位世家大小姐。

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萧珩面无表情。收起手里剩半个的馍馍和鸡蛋站起身,声音冷寂而疏离:“不必了,宴席上的东西是给客人吃的,不是我们给下人的。”

他想要离开,却猝不及防,被少女大胆地抓住衣角。

忍不住皱眉,一回头,却对上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

“……我想陪陪你,阿珩。”

“让我在这里,陪你说一会儿话,好吗。”

她说。

有那么一瞬间,萧珩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微微一怔。

一个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找来这样偏僻冷清的地方,说想要陪他说一会儿话?

在他的认知里,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女们,向来都是身处热闹的宴会场合,与身份地位相当的人谈笑。

又怎会纡尊降贵来到这种阴暗脏乱的角落,特意和他这么一个下人说话。

然而,还没待他同意或是拒绝,少女已经撩起裙摆。毫不在意那洁白如雪的裙裳会被地上的尘土所沾染,就这样大大方方在地上坐了下来。

然后抬头看着他。

萧珩微微抿唇,顿了片刻,也在旁边坐下来。声音依旧是冷清的:“你是谁?”

少女看到他在身旁坐下,显然是开心的,回答道:“我父亲是姜炳荣,我叫姜初霁。”

姜炳荣,当朝相国。

眼前的人是相府千金。

但萧珩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有一丝犹豫:“我问了夏三小姐,她告诉我的,这会冒犯到你吗?”

萧珩听到少女话语里的小心——他一个下人,会不会感到冒犯,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吗?

姜初霁开口道:“夏小姐说,你性子冷,也不爱说话。”

“但我想,不说话不一定是不爱说话,或许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萧珩依旧面无表情:“没人说话的人很多,为什么找我?”

却没想到,少女十分坦诚:“因为,你长得好看。”

“……”

“你长得好看,却像是很不开心,我很想看看,你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萧珩听到这话,冷嘲了一下:“我们这样的人,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连活着本身,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少女像是听不懂他语气里的讽刺,静静看着前方道:“怎么会呢,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开心些呢。”

萧珩扯了扯嘴角,眼底尽是淡漠:“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继而转眼看向茯苓:“茯苓,送二少爷出去。以后宜兰院,也别什么人都让进来。”

茯苓一冷:“小姐……”

小时候,小姐最想和二少爷这个哥哥亲近。

总是跟在二少爷身后默默关心,期待哥哥能看她一眼,或是像对洛薇小姐那样摸摸她的头,唤她一声妹妹。

而现在,小姐竟是要她把二少爷赶出去。

姜凌翊显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不敢相信,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姜初霁,你说什么?你是在赶我走?”

姜凌翊顿时心头无名火起。

莫名烦躁起来。

小时候的姜初霁,只敢跟在他屁股后面,怯怯地叫他哥哥。

哪怕他对她不耐烦,不想搭理她,甚至有时候骂她,她也从不敢出言顶撞。

而现在,他们兄妹十年没见,才刚见到说了两句话,她竟然敢让下人赶他走?

“是又如何?”

姜初霁眼神更加疏离和冷淡,“这是我的院子,我应该有资格做这个主。”

“你——!”

姜凌翊本来就是替姜洛薇出气的。又一直霸道惯了,从没被人这样当面怼过,更何况是自己向来看不上眼的妹妹。

一下气得不行,想都没想就抬起手来,一巴掌就狠狠甩在了少女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一巴掌落下去,少女那张漂亮的、白皙胜雪的脸颊,霎时间就浮现起红色掌印——

五道红痕,十分显眼,看着触目惊心。

在场的下人和茯苓都惊呆了。

二少爷,竟然打了二小姐!

茯苓立马眼里带泪冲上前,心疼小姐又替小姐委屈:“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姜凌翊也心头一惊。

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少女的脸,目光错愕:“你……你怎么不躲?”

他是气急了才动手的。

本意是想吓唬吓唬眼前的人,可眼前的少女看到他抬起手来,竟然躲都不躲。

仿佛就那样站在那里,任他动手。

眼见着少女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姜凌翊一时间也有些懵。

然而少女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冷漠地看过来。

眼底透出几分嘲意。

“二哥打了我一巴掌,替姐姐出够气了吗。”

“要是不够,我还有另一边脸,二哥可以接着打。”

她在说什么!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打女人的地痞无赖,专门过来打自己妹妹的。

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急,而且没想到她根本不躲啊!

姜凌翊忍不住抿紧了唇。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呵斥。

“姜凌翊,你在干什么!”

姜凌翊身体一僵。

一转眼,就看见面带愠色的姜砚川从院外疾步过来。

姜砚川一来,看到少女被扇巴掌带着指印的脸,不禁倒吸口气。

“初儿……”

姜砚川将手抚上少女红肿的脸,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凌翊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大哥先去叫大夫来,给你上药。”

姜凌翊在一旁露出意外之色。

这还是他那个向来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吗?

大哥和姜初霁年纪差得大,小时候就和这个妹妹不熟。

三个月前父亲说要把在寺庙的姜初霁接回来,大哥也是一脸冷漠,毫不关心。

怎么他现在回来,大哥突然对姜初霁这么在意了?

“不就是挨了一巴掌,至于叫大夫吗?”

姜凌翊虽然有些心虚,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嘴硬,替自己辩解,“大哥,都是因为姜初霁顶撞我,我才……”

“你给我闭嘴!”

姜凌翊从来没见自己大哥如此愤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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