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谦简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退场,再见怎么红了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妍知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了?”简棠不明所以的看着陆谦,看着他满脸的急切,更加疑惑。陆谦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拧着的眉间难得的带着怒气。“你还问怎么了?”陆谦薄唇紧绷,眼底带着些焦躁。天知道他一大早跑过来,谁知管家和佣人却慌张的说简棠不见了!还以为她不告而别,立马让所有人出去找。一低头才发现她留下的字条落到了桌子下面。把简棠拽到身前,慌乱道:“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不见了,我……”看着简棠欲抽出手,陆谦眼中一紧,即刻收掉了自己的慌乱。“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到处找你。”“啊?”简棠一愣,忍不住有些内疚,“我留了字条的。”陆谦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掉到了桌子下面,走吧,别让他们担心。”抬手习惯性的想要揉一揉简棠的发顶,只是手掌刚要挨上时,微微一顿,又收了回来。“走吧...
《白月光退场,再见怎么红了眼完结文》精彩片段
“怎么了?”简棠不明所以的看着陆谦,看着他满脸的急切,更加疑惑。
陆谦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拧着的眉间难得的带着怒气。
“你还问怎么了?”陆谦薄唇紧绷,眼底带着些焦躁。
天知道他一大早跑过来,谁知管家和佣人却慌张的说简棠不见了!
还以为她不告而别,立马让所有人出去找。一低头才发现她留下的字条落到了桌子下面。
把简棠拽到身前,慌乱道:“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不见了,我……”
看着简棠欲抽出手,陆谦眼中一紧,即刻收掉了自己的慌乱。
“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到处找你。”
“啊?”
简棠一愣,忍不住有些内疚,“我留了字条的。”
陆谦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掉到了桌子下面,走吧,别让他们担心。”
抬手习惯性的想要揉一揉简棠的发顶,只是手掌刚要挨上时,微微一顿,又收了回来。
“走吧。”
“嗯。”
简棠刚迈出一步,谁知膝盖一闪,身子控制不住的向旁边一歪,被陆谦急忙稳住。
“走累了?”
简棠点点头,“休息一会儿就好。”
陆谦无奈又好笑的挑了挑的唇角,从这里看过去,连别墅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知道你走了多远吗?”
简棠抬手把几缕散到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又不失礼貌的笑笑,正想着该如何缓解尴尬,却看见陆谦蹲了下来。
“干嘛?”
“我背你。”
“不、不用了!”
后退几步,摇着手拒绝。
一直打算跟他保持距离,可为什么越来越觉得他们比在医院时还要亲密?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点道德品质我还是有的。”
陆谦余光一扫,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背上,还不等她准备好就站起来,吓得简棠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看着紧紧锁他喉的手,陆谦忍不住勾了勾唇。
“我是学雷锋做好事,你勒死我可就不应该了啊!”
简棠趴在陆谦背上,忍不住“噗嗤”一笑。
轻盈的笑声伴着山间的阳光,陆谦放缓了脚步,只希望这条路长些,再长些。
“你就是简棠?”
拆迁办公室的人看见简棠分外热情,几个大步上前握住简棠的手。
“你终于醒了,恭喜恭喜啊!”那笑得,堪比自己连升好几级。
简棠一愣,看着面前激动到嘴抽筋的大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陆谦。
陆谦把简棠的不适看在眼里,目光在男人握住简棠的手上微微一顿,上前半步,礼貌的递上自己的名片。
“知道已经耽误太久,所以简棠一出院我们就来办理,一刻也不敢耽搁。”
那人接过陆谦的名片,双眼一亮,笑得更是牙不见眼,比见到亲人还亲。
“原来是陆总,年少有为,失敬失敬啊!”
急忙搬了两把凳子让他们坐下,又赶紧让人倒了热水来。
“云城的城市改造计划未来十年必定收尾,我还担心……嘿嘿,简小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陆总相助。”
要知道,好几项大的项目,陆氏都有参与,当然不能怠慢。
男人一边夸张的说着,一边找出文件,“只要在这里签上名字就行,之后等改造完成,您想要房子也可以,想要拆迁款也行。”
男人口沫横飞的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陆谦,立刻拿出建筑鸟瞰图来。
“如果简小姐到时候想回迁的话,嘿嘿,这几间房子都不错,楼层合适,采光格局都很好,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简棠一愣,明明其他的人早已经挑好房子,但最好的户型居然没被挑走?
虽然陆谦被打伤,但并不是很重,只有些轻微的骨裂,是可以自行康复的。
那人的家属又来求过几次,可顶层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于是他们只好日夜等在电梯间,每每见到简棠除了不住的道歉就是求情。
简棠看着她母亲和弟弟不住的哀求,特别是她母亲,原本就苍老的面容,短短几天更是多了许多白头发。
虽然想到那个人还是心有余悸,但还是无法对这样的老人狠下心。
又想到她的遭遇,也许女人本来就对这类事的同情心高一点,总觉得她很可怜。
纠结了好几天,终于拨通了陆谦的电话。
对于陆谦请求她不要分手,简棠并未给出答复,反而是让陆谦这几天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谦虽然不愿,但还是同意了。
所以接到简棠的电话,陆谦的惊喜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棠棠?”陆谦紧紧握住手机,嘴角忍不住扬起,“你想好了?”
“我……”简棠抿了抿唇,想了好几个措辞,还是先问了他的伤。
“你的伤好些了吗?没有严重吧?”
陆谦握住手机,浅浅的发出了“喀喀”两声,扬起的唇角忍不住落下一度。
原本放松的眉间微紧,带着几分了然,“你是想问我会怎么处理他们?”
简棠点了点头,下一刻才想起他们在打电话,陆谦又看不到她的样子,才轻声“嗯”了一声。
陆谦一愣,有些无奈,眼前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她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勾一勾唇角,“棠棠觉得呢?”
“那个人本来就有病,很多行为不能控制的,他们说只有在这里治疗才有点起色,不如就算了吧?”
陆谦无声一笑,看着摊开在眼前的文件,匆匆一扫,拿出限量款的钢笔唰唰几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挥了挥手,才让秘书把文件拿出去。
“那两个护工呢?我已经查清楚,她们是因为被我辞退怀恨在心,她们的儿子本来也被我安排进陆氏,本想着让她们能尽心尽力照顾你,但也被我辞退了,那些话就是他她们传的。”
“你这次是被我连累了。”陆谦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总想着保护你,可总是害你受伤。对不起,棠棠。”
“对不起”三个字让简棠心中一紧,脸上有几分苍白。
对于这三个字好像异常的敏感,也忍不住想回避。
简棠摇摇头,“是她们心术不正,她们的事我不管。”
“好,我知道了。”陆谦点点头,感到简棠欲挂电话,急忙道:“棠棠!”
简棠不自觉的咬着唇角,“还有事吗?”
“我……还不能见你吗?”
陆谦一时间也没了工作的心情,只靠着椅背,捏了捏眉间,“见不到你,我不放心。”
“我暂时还不想见你,李姐把我照顾的很好。”
“棠棠!”
电话那头一副急欲结束通话的样子让陆谦急忙出声,“这几天我都在公司,我……没去乔雪那儿。”
简棠只觉得一口气横在胸口,鼻腔酸涩,紧拧着眉,“你应该去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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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终究没有追究精神病人的责任,还允许他们继续在医院治疗。但要求他们看好病人,类似的事件若再发生,无论受害者是谁,一定会严肃处理。
至于那两个护工则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原本还洋洋得意的两人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乔小姐,你、你可要帮帮我们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只是随便说了一嘴,而且她当小三也是事实啊,不会抓我们去坐牢吧?”两个人说着,连腿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万一真坐牢的话,这么一把年纪还要被抓进去,我以后哪儿还有脸见人啊!”
花园角落,乔雪坐在长凳上,看着她们手里的传票,眼底闪过几丝不耐。
陆谦一向待人宽和,想不到居然把她们告了?
如果知道是她指使的,那……
正这么想着,却听另一人道:“而且、而且我们可是听您的话”
还不等她们说完,乔雪掏出两张银行卡扔在地上。
“里面是二十五万。”
“这……”两人急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装进兜里,“当初不是说好五十万?”
乔雪眼角掠过她们,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
“等这件事解决,另一半的钱自然会给你们,前提是嘴巴要严。”
一边说着,扫过她们脸上贪婪,抚着自己的肚子,“当然,嘴巴不严也没什么事,顶多就是夫妻拌拌嘴而已。”
那两人立刻垂头丧气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们不会乱说的。”
乔雪满意的点点头,“即便真要坐牢也没关系,造谣诽谤,最多也就是三年。”
那两人一听,腿上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是……”
乔雪用手比了个“三”,轻笑道:“如果坐牢,三十万,一年三十万。”
“真、真的?”那两人瞬间来了精神,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的事。
看着她们两眼放光,乔雪轻蔑一笑,呵~要不然说人穷志短呢!
穷人嘛,就是没骨气,这么一点点钱就能让她们什么都不顾!
乔雪看着她们,脸上更是自信。
自己好不容易在陆谦身边站稳,总裁夫人这个位子近在咫尺,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更何况陆谦对她有愧,结了婚之后,只会对她、对孩子加倍的好!
“太太放心,太太放心!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乱说的,跟太太无关!”
乔雪满意的点点头,听着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兴奋的讨论,满意的勾了勾唇。
“简棠,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陆谦太过优秀!而我又太爱他!”
缓缓攥紧五指,抬头看着悬在高空的月亮,“谁让你没本事又没用,却选了个这么好的人呢?自己守不住,又怪谁?”
微微勾起唇,眼角划过轻蔑,“自己昏迷五年,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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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的律师团本来就不是吃素的,虽然这种事一般是道歉加赔偿就行,但经过律师在法庭上的慷慨陈词,硬是让她们坐满三年牢,而且一人得赔偿简棠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虽然这些钱对于陆谦来说是连看一眼都不值得的,但却硬生生要了那两人半条命,也足以让她们的家人在法庭上对她们破口大骂,闹得天翻地覆。
那四十万,和五年前那辆货车司机的赔偿款一样,汇进了一张黑卡里。
那张卡中,不仅有几十万,还有陆氏每年百分之十五的分红,是陆谦给简棠准备的。
至少在他不能陪着她的这几年里,希望简棠能舒舒服服的,衣食无忧。
捉襟见肘的日子他过过,所以不希望简棠再经历一遍。
自从简棠开始力量训练以来,恢复的比医生预期的还要顺利。
医生说都是因为她昏迷的时候被照顾得很好,肌肉几乎没有萎缩,不出半个月就能像正常人一样。
虽然要做精细动作还达不到,但正常生活却是没问题的。
简棠听到这话已经很开心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再依靠别人。
“简棠,可以聊聊吗?”
简棠手里正拿着半块面包喂着湖里肥肥的锦鲤,刚一抬头,乔雪就坐在了自己身边。
简棠往旁边让了让,“聊什么?陆谦?”
领证当天的车祸,让简棠陷入沉睡。
昏迷五年,再次醒来,陆谦依旧守候在身边,可他的身旁已经有了未婚妻。
她怀着他的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称呼她“陆太太”。
简棠看着她打点他的生活,看着他们相互契合,看着陆谦为了她拒绝自己,看着陆谦将许诺自己的世纪婚礼送给了她。
他说让她给他时间,可最后却是让她成为他娇养在外的情人。
简棠知道,自己回来的太迟了。
所以笑着祝福,不想怨亦不想恨,从陆谦的世界彻底消失。
一次重逢,她的丈夫、他的妻子,在宴会上言笑晏晏、杯盏相交。
而陆谦却红着眼将她抵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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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对不起,我回来的太迟了。”
“不迟、不迟,只要棠棠记得回来就好。”
时隔五年,简棠从昏迷中醒来,脑中一片空白,但看到守候在床边的陆谦,只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努力伸着胳膊,虽然动作僵硬,可依然想要搂住陆谦。
比她的动作更快更急的是陆谦紧到窒息的拥抱,淡淡的薄荷凉环绕住她,夹杂着让简棠有些陌生的凛冽。
来不及多想,便环住了他的颈子。
陆谦,她五年前的准丈夫。
五年前,他们约好各自前往民政局领证的那一天,在民政局门口,在陆谦眼前,一辆疲劳驾驶的砂石车撞了过来。
简棠听到陆谦肝胆俱裂的叫喊,看到了那一束缤纷落地的红玫瑰。
从那一天起,她的时间被迫停止。
简棠没想到,睡美人的童话真的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她的王子依然等着她。
但更没想到,还来不及体验童话的美好,幸福瞬间被打破。
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五天,简棠在陆谦的手机里看到了他和乔雪的聊天记录,还有超声波的照片。
那上面小小的一点,是他们的孩子。
五年的光阴,并未在陆谦脸上留下痕迹,他的眉眼依旧温润,只是多了些她所不熟悉的冷冽与沉稳,而他所有的心思似乎都藏在了微拢的眉间之下。
病房床头的一束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却不扰人的清香,简棠凝眸片刻,便被接连不断的信息声吸引。
是陆谦的手机。
陆氏的高管群里,一条条的信息折叠在屏幕上,有些是简短的文字,有些只显示了图片两个字。
发信息的只有那一个名字,“乔雪”。
简棠盯着陆谦的手机,抬了抬手,有一瞬间的犹豫。
几天前,她坐在窗边,医院花园中相偎的人影刺得她眼睛生疼,其中一人的背影像极了陆谦。
他们如同恩爱甜蜜的夫妻,丈夫呵护着怀孕的妻子,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简棠不信那是陆谦。
阿谦怎么会骗她呢?更不会移情别恋!
四年的相恋,五年的守候,整整九年的感情,她绝不相信那是陆谦!
看着手机,简棠不安的咬了咬唇,发凉的指尖犹豫片刻,终是压下心头不正常的节律,拿起了陆谦的手机。
最新款的手机,与她之前所用的智能机完全不同。
看着屏幕上还在不断迸出的提示,简棠深吸一口气,不确定的输入了密码。
解锁成功!
简棠吸了吸鼻子,眼中一阵朦胧,他的密码依然是她的生日,甚至连号码,都是他们大学时的情侣号。
简棠眼底一阵氤氲,心却放下了一半。
缓缓松了一口气,点开微信的瞬间带了些轻松。
下一刻手上却一僵,瞪大了眼睛,鼻尖一阵酸楚叫她眉间打结。
曾经只有一个置顶的对话框现在变成了两个。
简棠和乔雪。
简棠看着她和陆谦之间空空的对话框,又看着他和乔雪之间的有来有往,最后一条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
会是……工作上的事吗?
虽然这样想,但心头如急雨打沙滩一般,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可指尖仍旧一点一点的接近,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了起来。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是陆谦!
简棠急忙将手机放回原处,鸵鸟一样的躺进被子中,死死咬着唇。
刚才还说要去问她的检查结果,可还不到两分钟就回来,是……回来拿手机的吧?
简棠感到房门被无声息的关上,凛冽的薄荷香一点点的接近,脚下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陆谦已经站在床边,却不见他弯身,更没有习惯性的抚摸自己的脸颊,而是一阵极小的轻响,是收起手机的声音,似乎还伴着松了一口气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房门轻响,陆谦再次离去。
以前他的手机,是从不对她设防的。
简棠捏紧了被子,缓缓呼出一口气带出眼圈的微红,刻意紧闭的眼眸带出几颗晶莹。
半个小时之后,陆谦一脸愉悦的回来。
“医生说你的报告很正常,不过你睡了五年,肢体的力气没那么快恢复,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用轮椅。”
“不过别担心,只要坚持做复健,最多三年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若情况好的话,半年就可以……棠棠?”陆谦说着将简棠抱在怀中,简棠却微侧着脸推了推。
陆谦不明所以的看着推拒着他、将头偏向一边的简棠,不悦的抿了抿唇。
无限逼近的薄荷香让简棠皱了皱眉,“别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陆谦眉间一阵异样,手上一顿,还是放开了她。
“那……我还能画画吗?”
话音尚未落,双手却被陆谦紧紧握住。
简棠看着他暗沉的眸子,心中一扯,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
只听陆谦坚定的一字字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心上好像被撕开一个口子,眼睛又酸又痛。
“棠棠,别哭。医生说你刚醒,情绪起伏不能太大。”陆谦急忙想要拥住她安抚,却被简棠躲了过去。
“棠棠?”陆谦不明所以的看着推拒着他的简棠,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简棠轻咬着唇,纤长的眼睫恰好遮住眸子,“你身上有味道……”
喉间一滞,陆谦这才不自然的站起来,“抱歉,我现在就去洗澡。”
医院顶层的VIP病区,宽敞且安静,病房更像是奢华的小套间,不仅有卧室、浴室,还有配备了私人厨房、会客室和露台。
简棠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小心的从陆谦裤子口袋中拿出手机,解锁。
阿谦,我今天胃口很好,宝宝也很乖。简棠还好吧?
不过医生说宝宝还不到三个月,让我一定要卧床休养。
阿谦,宝宝想爸爸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你还没告诉她我们的事吗?
阿谦,你看这是今天产检的结果,上面这个小小的就是宝宝哦!好像长大了一点,他很可爱对不对?
阿谦,咱们的婚期不会延期吧?
阿谦,我想你了。后面跟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一条条的信息看下去,手中好似有千斤重。
简棠手上的温度一点点的退去,眼眶却越来越红。
极其认真的看完每一个字,不愿相信它们是真的,却无法否认。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滴落,将被子上晕染出小片的阴影。
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将手机放回去的,只觉得头晕目眩。
简棠捏紧了被子,使劲儿闭了闭眼,可依然没能阻止不断流下的泪水。
好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终于将喉间的哭意压了下去。
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
浴室门的打开,床边缓缓塌陷。
陆谦坐在床边,略微粗糙的拇指小心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棠棠?”
沐浴露的清爽瞬间将自己包围,简棠就这样被陆谦捞起来抱在怀中。
“怎么哭了?”略有些粗糙的拇指指尖划过她沾着泪珠儿的睫毛,虎口捧住她的下颚,将简棠转向自己。
简棠看着陆谦脸上的焦急,他看着她的神情与五年前无异,让她仍不由得贪恋。
缓缓呼出一口气,却无法带走心痛。
简棠的泪叫陆谦眉间纠结得更紧,一如五年前一样,他仍舍不得她哭。
“棠棠……”
“我只是遗憾我们浪费了五年。”
如果没有那次车祸,她和陆谦会不会不一样?
尽是凉意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上陆谦的脸颊,立刻被他紧握在掌中,以掌心暖着。
“如果我好好的,咱们的孩子或许都能上幼儿园了。”
提起孩子,陆谦眉头狠狠一重,虽然只是刹那,却没能逃过简棠的眼睛。
他应该是想到了他的另一个孩子吧?
也许下一刻他就要找借口离开。
简棠刚这样想着,果然下一刻,就听陆谦开口。
“别说傻话,咱们以后还有好几十年,你忘了,我还欠你一场世纪婚礼呢!”
是吗?可惜太晚了。
简棠扯了扯唇。
这个怀抱已经不再属于她,陆谦肩上扛起的,也不再是属于简棠和陆谦的一生。
她与陆谦大学相识,陆谦比他高两级,负责迎接新生,而他也是简棠踏进大学校园认识的第一个人。
跨年宴会上的表白,他带着她跳了人生中的第一支华尔兹,让他们携手走过了比草莓蛋糕还要甜蜜的四年。
约定好在她毕业那一年去领证,那时的陆谦总是搂着她坐在学校的草坪上,在星空下说着自己一定要给她一场世纪婚礼。
她总笑他痴人说梦,两个穷学生,能有个简单的婚礼就不错了。
可如今……
眼底的酸涩尚未涌来,简棠忽然脸色惨白,一片片空白掠过脑海。
剧烈的头痛让她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眼前一阵恍惚。
她……忘记了什么吗?
“你明知道……”陆谦看着简棠,正欲解释,却被简棠亮起的手机震得说不出话。
那是乔雪最新的朋友圈,一张在镜子面前穿婚纱的照片。
举起手机自拍,恰好让他走过来的身形入镜。
简棠看着那条被点开的朋友圈,她和乔雪之间除了陆谦,并没有共同好友,但想必乔雪的这条状态下,是接连不断的恭喜。
静静地关掉屏幕,“这就是原因。”
“我、我是因为……”陆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试婚纱就是试婚纱,他什么也否认不了。
即便今天没有陪乔雪去,可他依旧否认不了。
他和乔雪的婚礼,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管家和吴妈带着别墅的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陆谦粗喘着气,近乎绝望的看着简棠。
简棠则不喜不怒,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一时间,气氛降至冰点。
陆谦看着简棠,明明他想紧紧抓住她,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把她推得更远。
简棠笑笑,“陆谦,多为乔雪想想吧,别忘了,我只是暂住。而且以后的路,我得自己走。”
陆谦张了张嘴,一口气堵在胸口,似乎所有的氧气在一瞬间都被夺走,叫他喉间紧缩,窒息得难受。
简棠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想搬……”
“这是怎么了?”
明亮的声音打断了简棠的话,乔雪扬着笑脸走了进来,看了眼陆谦,又看了眼简棠,最后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简棠慌忙拉下裙摆,忙不迭的解释:“你别误会,我是摔伤了,刚抹了药膏。”
“是啊是啊,简小姐在地铁上为了护着一个老人摔倒了,还是我们亲自去接的。”吴妈见状急忙插话。
乔雪只轻抬眼尾,微微一笑,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先去忙吧。”
随即坐了下来,轻轻揭开简棠的裙子看着她的伤。
“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得好好养着。不如我叫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简棠急忙摆手,“皮肉伤而已,没几天就好了。对了,我是因为我家拆了,没地方住,所以借住几天,很快就会搬走。”
简棠慌忙解释,看见乔雪时的内疚几乎要把她淹没。
好像她真的是陆谦养在外面的情人一样!
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不用解释。”乔雪好朋友一样的握住简棠的手,叫她安心。
又看了眼陆谦,笑着说:“我知道你担心棠棠,但阿谦你这副样子会吓到她的。”
陆谦看了眼努力将自己化作空气的简棠,又看了眼乔雪,重新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先回去?”陆谦习惯性的拿出银质烟盒,稍一抬眼,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乔雪握着手包,小心的看了陆谦一眼,“我听说棠棠摔倒了,很担心。阿谦,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陆谦抬眼,看着她脸上的委屈,又想起了简棠的话,也不忍苛责,只淡淡道:“走吧,我也要回公司,我送你回去。”
“可我想跟棠棠聊会儿天,最近都没人可以说话。”
乔雪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薄荷茶递给简棠,期盼中带着些微的讨好,“可以吗?棠棠。”
简棠看着冒着热气的薄荷茶,又看着乔雪无辜做小的样子,眼前忽然有些湿润。
以现在她和陆谦的关系,乔雪实在没必要这样伏低做小。反而能理所应当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为什么她会在自己未婚夫的房子里。
同样是湖边,还是那一条长凳,昨天是她和乔雪,今天是她和陆谦。
简棠看着捧到自己跟前的蓝白渐变玫瑰花,勾了勾唇,毫不意外的看到陆谦眼中亮了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过。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捧着玫瑰花的手紧了紧,玻璃纸的声音轻响,好像一根根针扎进心里。
陆谦看着简棠,仍不愿放弃。
“你明知道,我对乔雪……”
“阿谦。”
简棠看着陆谦,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又再次叫他“阿谦”而非“陆谦。”
看着陆谦又随之明亮的眸子,简棠心里却忍不住一下下的抽痛着。
“我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忘记了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简棠捏着自己的指尖,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道。
陆谦只疑惑的看着简棠,但不曾打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些事在你看来也许是不可思议,但我终于确认它们是真实发生过的。”
随着简棠说的每一个字,陆谦不自觉的咬着后槽牙,牙根儿的酸涩让他直觉的想回避。
可关于简棠的一切,哪怕是一句话、一声叹息,他都不想错过。
眼底犹豫闪过,陆谦嗓音微沉,却十分认真,“你说,我信。”
简棠看了眼陆谦,浅浅勾起的唇角却盛不住落下的泪滴,看着陆谦眉间一紧。
“我在昏迷的时候,不是真的无知无觉,起初的前两年,我是听得到的,听得到你说的每句话。”
简棠看着陆谦骨节分明的五指,第一次不顾道德枷锁,把自己微颤的指尖放入他的掌心。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被陆谦紧紧握住。
“这五年你过得有多辛苦,我想,没人比我更清楚。阿谦,我曾经支离破碎过,是你拼尽了一切,甚至放弃你的梦想,一片一片的把我拼起来,让我重新完整,谢谢你。”
一个个带着颤意的字从简棠嘴里艰难的蹦出来,也带出了陆谦的眼泪。
“棠棠……我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陆谦紧紧的拉着简棠的手,那几年,虽然他捉襟见肘,十分狼狈,但想起来,却是甜的。
在她昏迷的前两年,巨大的医药费像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大学时就读钢琴系,那时才华出众的他会接到一些演奏席位,且已经有了一些存款,经济状况比其他同学其实好很多。
但这些钱在意外面前,不过杯水车薪。
在简棠刚入院时已经用光了。
即便可以住到更便宜的医院,但陆谦不肯,发誓一定要让简棠得到最好的治疗。
每一次忍着疲惫,只握着她的手叫她记得醒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担心。
为了让她接受治疗,向来爱惜羽毛的陆谦变得低声下气,任由油腻糊了自己满身。
从来不接任何商演的他,不断的接着一场场商演,或在酒吧弹一整晚的琴,甚至还得求人,还得忍受那些富商或富婆的揩油。
简棠看着陆谦,眸子忍不住泛起盈盈泪意,那样的日子,怎么会不辛苦。
“那时我其实很想叫你放弃,可我说不了话,只能看着你不断的消耗自己。”
“后来,看着你不遗余力的紧紧拉住我,我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陆谦诧异的听着简棠的话,眼底一颤,一滴泪滚落,没入他们交握的手中。
昏迷的第三年,陆谦依然如故,但每一次开口都是浓浓的疲惫。
棠棠,怎么办?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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