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政王美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3:从不做接盘侠开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未定义公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政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道这桩郝文辉的往事是真的。季倩倩的死,真的与郝文辉脱不开关系。前世的时候。郝文辉曾经在醉酒的时候提起过他热烈又遗憾的初恋。季家曾经的小公主——季倩倩。只不过,郝文辉只是季倩倩的疯狂追求者。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季倩倩的青睐。就是今年年初。季倩倩为了躲避郝文辉,从胡同冲出去的时候,被一辆疾驰的面包车撞倒。当场死亡。郝文辉躲在胡同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恐惧到发抖。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又或者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没过三天,他就跟另外一个女同学赵雨桐滚到了一起。由于命中率太高,郝文辉很快便因为搞大了赵雨桐的肚子被送到了巨阳县。可季倩倩的名字,还是成了郝家的禁忌。郝国栋很快便镇定下来,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政。...
《重生1983:从不做接盘侠开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李政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道这桩郝文辉的往事是真的。
季倩倩的死,真的与郝文辉脱不开关系。
前世的时候。
郝文辉曾经在醉酒的时候提起过他热烈又遗憾的初恋。
季家曾经的小公主——季倩倩。
只不过,郝文辉只是季倩倩的疯狂追求者。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季倩倩的青睐。
就是今年年初。
季倩倩为了躲避郝文辉,从胡同冲出去的时候,被一辆疾驰的面包车撞倒。
当场死亡。
郝文辉躲在胡同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恐惧到发抖。
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又或者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
没过三天,他就跟另外一个女同学赵雨桐滚到了一起。
由于命中率太高,郝文辉很快便因为搞大了赵雨桐的肚子被送到了巨阳县。
可季倩倩的名字,还是成了郝家的禁忌。
郝国栋很快便镇定下来,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政。
“小政,不要胡说。
季倩倩的死跟郝家没有任何关系,文辉提起她只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关系不错的同学而已。”
李建芳也反应过来,李政一个农村泥腿子,怎么可能认识季倩倩!
他之所以能够提到这个名字,一定是听郝文辉提起。
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
怎么能什么都跟别人说呢!
她目光不善地瞪了李政一眼,一脸不悦。
“小政,你刚刚说话是什么态度?
你爸妈就是这么教导你跟长辈说话吗?
小小年纪,竟然敢用子虚乌有的事情跟长辈犟嘴,小心我让你连学都上不了!”
她这样一说,顿时把李建国和金翠香吓坏了。
两家虽走动不多,他们却也大概知道堂叔李永海一脉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李建芳嫁到郝家,更是强强联合。
在农村的小老百姓眼中,全都是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金翠香连忙堆起笑容,拉住李建芳的手臂讨好道。
“他姑,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
你等等,我这就让小政跟你和他姑夫赔礼道歉!”
说完,她收了笑意,瞪着李政急切道。
“小政,别犯浑,赶紧给你姑道歉!”
李建芳头一抬,双手抱胸,立刻端起了架子。
她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本就因为自己乖儿子的事情窝着火呢!
看到李政就有三分气,恨不得立刻让他代自己乖儿子去受过。
一辈子跟王家那帮泥腿子纠缠,烂在泥潭里。
去京城大学读书,李政根本就不配。
李政两世为人,一看郝国栋和李建芳的架势,便了解他们的想法。
若不是现在李家无钱无势,他真想马上就撕破脸,让这恶心的一家人付出惨痛代价。
一雪前世之恨!
不过,这也让他更深刻地认识到权势的重要。
这一世,他要步步青云。
不管郝文辉背后有谁支撑,都要将郝文辉一家彻底踩在脚下。
他挑了挑眉梢,嘴角勾起露出浅笑,神态从容道。
“姑,姑夫,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怎么还认真了!
我就是听说季倩倩花一样的年纪遭遇了车祸,有些替她的家人惋惜。
她的几个哥哥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中少壮,老一辈更是大领导,大人物,全都将季倩倩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疼爱......”
郝国栋和李建芳的脸色越来越黑,表情再次变得紧张。
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政不止是知道季倩倩的名字,还知道她的背景。
真要是让季家知道季倩倩的死跟郝文辉有关,那郝家绝对保不住郝文辉。
就在他们两人有些绷不住长辈的气势,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李政挠了挠脑袋笑道。
“一不小心扯远了,姑,姑夫,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我家已经拉了饥荒了,四个孩子读书,我爸妈的确是压力山大。
多谢您二位给解了燃眉之急,不然我去京城大学报道,我爸指不定借几家才能凑够。
姑夫,您把那一万元拿出来让我爸数数,一会儿让他给您写个欠条。
我保证明年的今天,一定给您堵上这个窟窿。”
郝国栋和李建芳对视一眼,全都一头黑线。
他们全都听出了李政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互换名额免提,还得将他们带来的一万元借给李家。
不然,季倩倩发生车祸的真相,李政就要去告诉季家。
两人脸上神色变换,最后犹如便秘了七八天一样难看。
终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小小的李政给拿捏了。
自家儿子金贵,可不能就这样被断送了前程。
绝不能冒险!
李建芳神色一缓,如同变脸一般堆满笑容,一脸亲厚慈爱。
“小政这话说得见外了,我可是你亲姑。
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这孩子有出息,这一万元算是姑和你姑夫支持你读大学的,写什么欠条呀!
不用写!”
说着话,她打开身边的皮包,拿出了一沓沓崭新的大团结。
这转变太快,李建国和金翠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太多了,四个孩子都很节俭,其实用不了这么多......”
李政却毫不客气,利落地从李建芳手里接过钱,转手送到李建国手中。
“爸,我姑和姑夫真心帮咱家,您数数多少钱,给写个欠条。”
李建国迷茫地眨了眨眼,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嗳!我这就写。
你姑和你姑夫可帮了大忙了,你今后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他们的恩情。”
郝国栋嘴角抽了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向李政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他不得不将李政当成地位相当的对手。
“好小子,李政,你很好!”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李政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心中暗爽,他脸上却满是笑意。
“呵呵,还得靠姑姑和姑夫成全。”
“你......哼!”
大概是看不得李政“小人得志”,郝国栋伸手点指了一下李政,甩袖子离开。
李建芳坐着没动,好像真是关心小辈的长者,和李政拉起了家常。
不过,主要话题还是集中在李政今后到京城的学习和生活上。
直到李建国按照李政的指点一笔一划写了欠条交给她,她这才告辞离开。
目送绿皮吉普车扬尘而去,李政神色有些凝重。
他知道,郝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能明目张胆针对,以郝家现在的能量,也能给他和他的家人,制造无数麻烦。
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赚钱掌权,让自己和家人遇到任何事,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李政的手已经拉开门栓,眼角余光见到郝文辉一脸狰狞地举着板凳朝他后脑砸来。
他眸中一寒。
到了现在,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想让他接盘!
那就别怪他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了。
身体一晃避过板凳,李政一抬脚狠狠地踹在郝文辉的肚子上。
随即钳制住倒地的郝文辉,按捺住心中仇恨,一记手刀将之劈晕。
“李政,你,你没醉?”
王美娟见到心上人被打,刚抄起另一个板凳就发觉不对,吓得连连后退,失声询问。
现在的李政,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态?
神态淡定从容,身手干脆利落。
只是眼神极为可怕,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充满了仇恨。
李政踢了踢脚下的郝文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容。
“王美娟,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有了郝文辉的孩子吧?”
啊!
王美娟如遭雷击,手里的凳子都脱手摔落。
未婚先孕是她现在最大的秘密。
除了始作俑者的郝文辉等寥寥几人知道,就连她父母现在都不知道。
李政怎么会知道?
一瞬间的震惊之后,王美娟很快做好表情管理,愤怒质问。
“李政,我好心留你们在我家喝酒,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被别人听到,会对我一个女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果然......
王美娟的表现,李政并不意外。
如果没有影后般的表演水平和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个女人在前世又怎么可能欺骗他那么多年。
真想现在就弄死他们啊!
李政压制住心头的滔天恨意,冷冷开口。
“王美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和郝文辉非要请我喝酒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陷害我,让我替郝文辉背锅......
哼哼,王美娟,你也不想我将你未婚先孕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
在1983年,女人的名节和名声还很重要。
甚至,关乎生死。
王美娟脸色变得苍白,手掌握紧,指尖几乎刺破掌心。
她未婚先孕,若不能结婚,必然会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
那样的话,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可能的后果,她不敢继续激怒李政,有些颤抖着道。
“别......李政,你......你放过我吧!”
看着此刻还很稚嫩,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般彷徨无助,楚楚可怜的王美娟。
李政心冷如铁,眼中满是厌恶,说出的话却循循善诱。
“王美娟,将郝文辉变成你丈夫的机会,就在眼前!
你现在扒光他的衣服,然后脱光和他睡在一起,他就只能娶了你!
身败名裂成为村里的破鞋,还是城里阔太太,你选一样吧!”
王美娟顿时眼前一亮,脸色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
如果能嫁给郝文辉,她干嘛退而求其次,非要嫁给李政?
她正在天人交战,李政翻开了郝文辉的包,拿出了照相机。
这是郝文辉邀请李政的借口之一,照相游玩。
李政对新鲜事物好奇心强,这才轻易的着了他们的道。
他检查了一下,确定胶卷还有十几张剩余,一边做好拍摄准备一边说道。
“想通了就快点儿,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你最好在这三分钟之内扒光郝文辉的衣服钻进被窝。
否则,你等来的就不是你的父母,而是王各庄村的所有村民!”
王美娟身体一抖,眼中怨毒一闪即过,可更多的是藏在眼底的兴奋。
她也是个狠人,知道无法继续让李政背锅,紧紧抓住郝文辉就是她最好的结果。
因此,几乎毫不迟疑地去扯郝文辉的衣服。
天气炎热,郝文辉穿的衣服并不多,三两下就被剥光。
没有三分钟,两个赤条条的身体便当着李政的面上了床,盖了一张薄被。
李政一脸的嫌弃,手上却不停操作,留下了王美娟和郝文辉的香艳“私房照”。
“李.....李政,你刚刚答应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照相做什么?”
脱衣服之前。
王美娟看到李政摆弄照相机,还在心中鄙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认为就算是拿着照相机,李政也不会操作。
毕竟。
上午游玩的时候,李政看到照相机时好奇和惊讶的模样,给她的就是这个印象。
可脱了衣服,看到李政熟练地操作照相机,她再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她只能忍到盖上薄被后才质问李政。
李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惊愕的注视下,熟稔地从床头暗格里,翻出了一个带着小锁的精美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里,记录着王美娟和郝文辉相识、相恋、怀孕,以及后续偷情的全过程。
李政和她结婚前后曾多次见过,却直到后来知道儿子非亲生,暗中调查的时候才看到里面的内容。
真是相当炸裂!
“哎!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
王美娟反应过来,顿时急了。
撑起身体,不顾露出大片春光,却也没能从李政手里抢过日记本。
李政后退一步,心中欣喜。
这一世。
他这具身体年轻健壮,还没有喝下所谓的不举绝嗣药。
原本还以为最起码造出了个儿子,没想到连儿子都是别人的,
想到这个,他就不禁恨意滔天,目光冷冽地瞥了一眼王美娟,暴力翻开日记本。
“哼!果然是渣男贱女,玩得够花!
王美娟,找纸笔,详细写出你和郝文辉蓄意陷害我的全过程。
不然,我立刻招来所有村民,然后去报案。
现在打击各种犯罪风声正紧,你也不想去蹲大狱吧?”
王美娟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恶狠狠瞪向李政。
她这个时候有些反过味儿来,有种被李政引导着一步步滑向深渊的感觉。
一步妥协,步步妥协。
可听到李政提起蹲大狱,她立刻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巨阳县此刻正风声鹤唳,平日里那些嚣张跋扈的混混,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上个月。
向东一百多里的唐城,横行一时的菜刀帮被突然覆灭,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就连在村里有过小偷小摸或赌博打牌的二流子,都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谁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她可不想去蹲大狱!
想到这里,王美娟一下子瘫软,眼泪汪汪地颤抖着求饶。
“李......李政,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你放过我!”
“表哥,再喝一杯!”
“李政,你的酒量怎么还不如我这个女人啊!”
耳边传来似曾相识的劝酒声,李政头痛欲裂,恍惚着睁开眼睛。
这两个人......好眼熟。
随即,好似一道闪电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不是年轻时候的郝文辉和王美娟吗?
晃了晃脑袋,环顾四周,李政不由得瞪大眼睛。
房间布局印象深刻,墙上挂着的日历簿正好撕到8月18日。
1983年8月18日!
他人生发生重大转折的日子。
他这是做梦?
还是......重生!
想到这个可能,李政一阵激动。
这一天。
表弟郝文辉和王美娟这对狗男女将他灌醉,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赤身裸体地躺在王美娟的被窝。
怀里抱着的人,正是同样一丝不挂的王美娟。
在还有流氓罪的年代,成绩优异被称为“别人家孩子”的他,被迫放弃学业娶了王美娟。
本以为只是酒后乱性,无怪他人。
李政也甘心从此背负责任,努力拼搏,直至身价几十亿。
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他得知。
他倾力培养起来唯一的儿子竟并非亲生。
本想调查奸夫,让王美娟净身出户。
却不想人家一家三口早就已经相认,儿子更是完全站在彼时已经是大领导的“亲爹”郝文辉身边。
早就计划除掉自己,“合法”继承自己的财产。
最后。
更是联合起来,利用郝文辉的权力和他李政妻儿的身份,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医院。
直到临死弥留之际。
这几人才杀人诛心一般,将所有真相得意扬扬地告知。
“哈哈哈,表哥,你安心去吧!
多谢你照顾我的女人和孩子,还将我的儿子培养成身价几十亿元的富豪。
不过,这也多亏了我在1983年你娶美娟之前,就让她给你吃了不举绝嗣药,让你一辈子只能当个假男人,真太监!
只能紧紧抓住美娟,努力培养我的儿子!
哈哈哈......我跟你可不一样,美娟是我的女人,可不能让你给我戴个帽子......
还有啊......当年你不能去上的京城大学,可是弟弟我帮你去上的呢!哈哈哈......”
“李政,你也不要怪我,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这些年,如果不是我的督促,你怎么可能有如今的身价。
这些资产,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功劳,留给我是我应得的......”
“爸,妈,还跟这老头子废什么话,赶紧把那块放射性金属拿走,别留下什么证据......”
脑海中闪过前世临死画面,李政眸底猩红,怒从心起。
这时。
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的郝文辉,伸手推了推他,有些大着舌头道。
“表哥想什么呢?喝酒啊!”
一旁的王美娟眸光潋滟地看了一眼郝文辉,也端起酒杯催促。
“李政,说好了不醉不归,你这个好学生不会是看不起我们吧?”
这对狗男女,对视的时候眼神几乎都要拉丝。
上一世,他怎么就一直没有发觉这两人有问题!
前一刻。
老子还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锥心刻骨地痛恨着你们的背叛和迫害。
现在竟还要老子喝酒接盘?
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怒发冲冠,李政几乎按捺不住直接刀了这两个狗男女。
可站起身,他却猛然冷静下来。
他大好有为青年,怎能再次将岁月蹉跎在这对狗男女身上。
电光火石间,李政眼神闪亮,嘴角勾起。
你们想让我来个酒后乱性,就别怪我借酒撒风!
一念及此,他的身体摇晃起来,醉眼朦胧地伸手将桌子上的二锅头酒瓶子倒提起来。
顿时。
酒水顺着敞开的瓶口倾泻而出,刺鼻的酒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郝文辉赶忙站起来,伸手想要抢过酒瓶子。
“表哥,喝醉了也别糟蹋酒啊!”
王美娟也随之站起,夫唱妇随般上来劝阻。
“李政,你怎么回事?弄得我家屋子都是酒味!”
李政摇晃挣扎,被拉扯了几下,立刻“怒意勃发”。
“老子没醉!
老子是三碗不过岗的打虎英雄,醉了都能吊打蒋门神的武松!
贼子看打!”
从小,李政的爱好就很广泛。
看了《少林寺》电影,他就喜欢上了武术。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在同学之间,便俨然已是高手。
他一酒瓶子直接敲在了郝文辉的胳膊上,让对方惨嚎一声抱着胳膊直跳脚。
随即佯装站立不稳,肩膀直接撞在王美娟的胸口。
他用的巧劲,撞得生疼却没有将王美娟撞飞。
可即便如此。
一个趔趄之后,王美娟只感觉胸口难受,疼得直掉眼泪。
李政倒不是怜香惜玉,也不是对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于心不忍。
王家人胡搅蛮缠第一名,他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重生归来。
他的时间都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另外。
如果便宜儿子不出生,岂不是太便宜那个白眼狼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美娟脸上,差点儿将她抽翻。
“哎呦!李政,你醒醒,你怎么能打人呢?”
“Duang!”
抬起一脚就踹在郝文辉的肚子上,让他化作滚地葫芦。
“表哥,我是郝文辉,不是西门庆,你看看清楚啊!”
李政毫不客气,一番倚疯撒邪,将郝文辉和王美娟打得哭爹喊妈,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胸中怒气稍稍地消了一些。
他这才装模作样晃晃悠悠地向门外走去。
“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真是死有余辜!”
郝文辉和王美娟眼看谋划要落空,惨兮兮地对视一眼,急了。
他们两人谈恋爱时间并不长,可架不住命中率太高。
现在王美娟已经怀孕超过一个月了。
可郝文辉不想负责。
他是京城人,之所以临近高考还跑到巨阳县一中借读,就是因为在京城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
对方家里有些偏门背景,郝家理亏,只能暂时将他送出京城避避风头。
郝文辉连那个京城的女同学都不愿娶回家,更别说王美娟了。
门第相差太大了。
郝家在大佬云集的京城,或许排不上号,却也算几代从政,更有郝家长辈主政一方。
郝文辉跟王美娟,只是玩玩,根本不想正式交往。
结婚更加不可能。
于是。
为了摆脱王美娟的纠缠,也为了借考上京城大学的名头,风风光光返回京城......
郝文辉就替王美娟选中了高大帅气,成绩优秀,却同样农村出身的表哥李政接盘。
正常途径,肯定没戏。
李政一心学习,有空闲的时候还要兼顾钻研各种爱好。
根本无心恋爱。
若不是郝文辉的妈妈是李政的远房堂姑,八杆子能论上亲戚,他们连这次算计李政的机会都不会有。
眼看要功败垂成,郝文辉眼中满是狠辣,抄起倒在地上的板凳就向李政冲去。
李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前看去。
只见一个装着各种旧物和破烂的三轮板车正停在路边,板车旁边歪歪扭扭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痞里痞气地和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争执。
“这破什么?一块木头都不缺,修修还能用的。
这可是刘半城家老太太的陪嫁箱子,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话,三块钱可能卖给你吗?”
“大姐,还刘半城?
他家就剩一个孤老太太,前几天还死了。
你拿一个死人的东西来卖,还不够晦气的呢!
你看看这箱子破损处都是新茬,而且一点儿都不规则,明显是用锤子直接敲坏的。
箱子里面的暗格也全都被弄得稀巴烂。
就算是勉强修理上,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最多只能给两块五。”
......
李政心中一动,走过去停了下来。
痞气年轻人和中年妇女之间有个拆掉座板的婴儿竹车,车里面装满了纸板酒瓶之类的废品,上面顶了个看起来上了些年份的樟木箱子。
樟木箱子虽红漆斑驳,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可完好的部分做工细致,精雕细琢,明显质量上乘。
的确像是大家闺秀的陪嫁品。
只是此刻箱子盖和箱体破损多处,内部的暗格更是直接被敲碎。
就算是勉强修补,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李政的目光在这些东西上面一掠而过,定格在痞气年轻人身上。
这人,他似曾相识。
相貌轮廓和特征都跟他记忆当中的一个人吻合,再加上同样的声线和吊儿郎当的姿势。
李政似乎已经看到二十多年后他大腹便便的模样。
高志滔,郝家的远房亲戚。
以后会是巨阳县的风云人物,身家数十亿,行事乖张霸道,多次和李政明争暗斗,手段脏得很。
不过,高志滔跟郝文辉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
而他的第一桶金,据他自己多次炫耀,就是来自一只破烂樟木箱子。
看眼前的情形,很可能就是这一只。
李政眼底多了一丝火热,将自行车丢给李军推着,跟程铁林几人打声招呼,便饶有兴致地凑了过去。
他也不说话,走到婴儿竹车旁边仔细看了看那个箱子。
随即摇了摇头,抱着肩膀,若有所思咂了咂嘴。
果然。
他的一番作态,立刻引得售卖箱子和废品的中年妇女询问。
“怎么?小伙子,你对这箱子感兴趣?”
李政笑了笑,看了高志滔一眼,摆了摆手道。
“不着急,做买卖有先来后到。
我不能坏了规矩,你们谈不妥咱们再谈。”
高志滔皱了皱眉,眼中满是谈买卖被打扰的不快。
撇着嘴打量了一下李政,刚想说话就看到推车走过来站在李政身后的李军和程铁林,他的目光顿时和善了一些。
再看到随之而来的乌霜霜和孔玉梅,他立刻眼神一亮,站直身体,挺起胸膛,和气说道。
“没事,我就是一个收废品的。
如果不是这大姐车上的纸箱板和酒瓶子能让我赚点儿,这箱子两块五我都不要。
除了上面的几个铜件,就是劈柴烧火的材料。
你要买正好让她卖给你,只当咱交个朋友!”
中年妇女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李政。
“小伙子,这箱子修修还能用,只卖三块钱绝对物超所值。”
“切!”
李军冷嗤一声,将自行车支好,几步走过来指着那个樟木箱子挑起了毛病。
“大姨,您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行吗?
这个箱子都烂成这个样子了,你怕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我哥脾气好,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
我们最多给你两块六,不卖的话你就拿回去烧火。”
程铁林也凑起了热闹,加入了砍价行列。
“大姨,两块六不少了,这个箱子就算修理好了,也只能是个残次品。”
中年妇女听到李军说这箱子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了闪。
似乎有些心虚。
这些东西,还真的是她从刘家亲戚整理刘宅扔出来的东西中偷偷“捡来”的。
可随即,她就有些恼羞成怒,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到底要不要,几毛钱也没完没了地砍价。
我看你们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身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也不嫌丢人。
没钱就不要跑来装大尾巴狼!”
高志滔对这话深以为然,挺着胸脯看了看乌霜霜和孔玉梅,这才轻咳一声说道。
“兄弟,你买个东西太磨叽了,不买就一边去。
你跟我不一样,我砍价,那是因为我做的是这个生意,就得滋......锱铢必较。
平常我做事可不墨迹,不要说几毛钱,就是几十块钱,我都分分钟能拿出来。”
说完,他又看向乌霜霜和孔玉梅,还自以为很帅地抬起右手拢了拢头发。
微抬下巴,同时眨眼放了一波电。
“两位小妹妹,认识一下呗!”
乌霜霜蹙了蹙眉,有些反感地躲在了孔玉梅身侧,避开了高志滔的目光。
孔玉梅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理会。
她一条裙子就要上百块,几十块钱也好意思在她们面前嘚瑟。
李政本就不想墨迹,只是不想太过急切,让高志滔或中年妇女看出什么端倪。
从而让这次交易平生波折。
这会儿见高志滔耍帅讥讽,他立刻做出被刺痛面子的模样,皱着眉头侧身挡住高志滔的视线。
“三块钱而已,这个箱子我买了!”
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掏出母亲给他的二十元。
而是掏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这才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好不容易凑齐三元钱。
“阿姨,给你钱,这个箱子是我的了。”
高志滔昂起下巴,充满优越感的得意一笑,似乎胜过了李政。
中年妇女也面露鄙夷,一脸嫌弃地接过皱巴巴的毛票。
“哼,还说不是穷鬼!
这钱被你装着,都要腌出味儿了。
赶紧把这破箱子搬走,我还要卖别的东西呢!”
李政心中欢喜,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麻利地将樟木箱子搬到自行车后座上,用上面的绳子绑好。
李军有些闷闷不乐,不解地询问。
“二哥,花三块钱买这么个破箱子干嘛?”
程铁林,乌霜霜和孔玉梅也一脸费解地看向李政。
“就是啊!李政,这箱子都没法用了,买它干嘛?”
李政这时才露出笑容,拍了拍樟木箱子,一脸自得。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你们仔细看看,这箱子的用料。
这几块板是老料香樟木不假,可框架的木料却是黄花梨。
再者。
从做工和纹理细节可以看出,这个箱子最起码也是一二百年前的老物件。
送到识货的人面前,就算不修复,最低也能卖个三五十元钱。”
什么?
这个破箱子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刚才还得意扬扬的高志滔和中年妇女,顿时一脸愕然。
中年妇女一拍大腿,哭丧着脸道。
“我咋就没想到呢?
刘半城家的东西,就算是根破木头,也能值个房柁钱。”
李军听了,立刻就高兴起来。
看这个樟木箱子似乎都顺眼了很多,挺着胸脯跳到自行车的另一边,警惕地挡住高志滔和中年妇女看过来的视线。
“钱货已经两清,这个箱子现在是我二哥的了!”
程铁林、乌霜霜和孔玉梅自然也站在李政这边,看向高志滔和中年妇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防备。
中年妇女心有不甘,可这箱子本就不是她所有之物,又见李政这边人多势众,只能一脸不甘的悻悻道。
“哼,便宜你们几个小崽子了。”
高志滔却很快平静下来,似乎毫不在意。
他收破烂和旧物,看起来活脏没面子,钱其实并不少赚。
在这个普遍工资一个月只有几十元的时代,他有时候却能赚个几百块。
如今天李政这样的捡漏,他几乎每隔几天就能碰到一次。
不过。
他若是知道这个樟木箱子里面,还有他现在难以想象,能改变他一生的“大漏”。
恐怕会气得跳河吧!
李政却不管他们如何想,招呼了李军等人一声推车就走。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不想和烂人纠缠。
程铁林推着车和他并排,好奇询问。
“李政,你什么时候会看这种东西了?
这破箱子真能卖三五十块钱?
你不会是为了面子硬撑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李政都有些啼笑皆非。
他看李军也追上来,用那双求知欲爆棚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笑着解释。
“新华书店有相关书籍售卖,我看过就记了下来。
刚刚我说的没有半点儿虚假,这箱子就算不进行修复,卖个三五十也不是问题。
关键就是,货卖用家,找到识货人。
如果完美修复,好好保存,过个二三十年,这个老箱子没准能卖个三五万块钱。”
什么?
三五万块?
程铁林几人全都有些震惊,看这个破樟木箱子的眼神,全都多了几分火热。
三五万元钱,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李政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解释二三十年后,每个人的收入也会翻上数十倍。
这点儿钱,也并没有什么稀奇。
孔玉梅笑着打趣道。
“怪不得你那么喜欢看书,原来书中真的有黄金屋!”
乌霜霜虽没有参与话题,却时刻关注。
她的目光落在李政身上的时候,似乎比平常更添几分异彩。
听到孔玉梅的话,她脸色微红,心中不自觉冒出下一句。
书中自有颜如玉。
李政笑了笑,十分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今天只是碰巧,生活的小插曲而已。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到大学之后的学习......”
除了李军,剩余三人都是准大学生,一听这个话题顿时来了兴趣。
几人边走边逛,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李军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一溜烟跑到前面。
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一会儿要钱买了五根糖葫芦,一人一根。
一会儿又要钱买了一兜子炒瓜子,很有礼貌地分给每人一把。
李政索性又给了他五元钱,让他自己支配。
几分钟后。
他们便在前面不远处的茶摊上看到了李军,只好停下来每人喝了一碗五分钱的大碗茶。
呃......确切的价格是四分。
李军一顿砍价,老板给抹了五分钱,只给了两毛。
有他在,气氛更加欢快。
两世加起来活了几十岁的李政,心情也相当愉快。
一路走走停停,还是很快来到维纳斯照相馆。
在李政的记忆当中,刚开业时间不长的维纳斯照相馆是这个年代,巨阳县城唯一一家能够冲洗照片的照相馆。
其他的照相馆,以往拍了照片之后,都要送到京城去冲洗才行。
不但成本增加了很多,顾客想要拿到照片,往往还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
推开照相馆大门,里面的装修十分简洁。
几张被放大镶裱好的照片,似乎已经有了几十年后“艺术照”的雏形。
一个头发略长的年轻男子,正哼着小调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杂志在看。
见到李政等人进来,他也没有站起来,只挑起眉梢斜着眼睛看过来,等着李政他们主动说出进店意图。
李政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这个家伙前世他认识,且没少打交道。
承包果园和后来办厂的期间,这个名叫韩明山的摄影师,一直都为他手下工人提供上门照相服务。
从最初骑自行车,后期骑摩托车,连续足有二十年的时间。
后来有了照相手机和智能手机的更迭普及,韩明山才不再上门照相。
他淡然一笑,客气询问。
“老板,照相多长时间能取?”
韩明山这才站起来,将手中的杂志随手放在一边,慵懒回答。
“你们运气不错,过两天我正好要去京城,今天照的话,应该三四天就能过来取。”
李政有些意外,左右看了看店内的环境,追问道。
“老板,你门外贴着的红纸上,不是写着加急立等可取吗?”
“这......”
韩明山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表情,挠了挠头。
“本来还行的,可这两天设备有点儿问题,所有底片都只能拿到京城去冲洗。”
李政还想说些什么,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戛然而止的刹车声就在门外传来。
照相馆的门再次被推开,一男一女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一抬手。
“啪!”
一沓照片就被摔在桌子上。
“韩明山,你看看,这些照片为什么都这么模糊?
请你拍照的时候,我就跟你反复确认,这次的照片对我们非常重要。
我爷爷病重,这可能是我们一家最后的全家福!
结果你就拍成这样!”
二十几岁的男子满脸愤怒,双眼发红,声音都有些嘶哑。
韩明山有些手足无措,却没有去拿桌上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他亲手冲洗出来的,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子。
他一脸讪讪解释,“钱哥,只有一点点模糊,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可以再冲洗一版......”
“没有时间了!爷爷等不了了!
你必须,马上给我们冲洗出清晰的照片!”
那个年轻女子眼眶红红,带着哭腔。
韩明山有些尴尬,脑门都冒汗了,急切地解释。
“钱哥,你别着急。
拍照的时候我怕有意外多拍了一版还没冲洗。
可我这的设备什么的都是新的,没有把握......”
他的话在钱哥喷火的眼神下没有说完,可隐藏的意思却很清楚。
没有把握的不是设备,而是他的技术。
李政在一旁眼神一亮,淡然地看向钱哥道。
“你们着急的话,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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