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司宸脑袋嗡嗡的,全是桑榆晚的名字在脑子转。他烦得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扔出去,“别提她的名字,烦。”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桑榆晚这么频繁,这次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听到名字都感觉到烦躁。季悠然滑动座椅一闪,急忙站起身躲远些,“不就是想和林婉死灰复燃,奈何家里有个合法妻子......说你是新时代的渣男哪里有问题,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即便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结婚也三年了,想和前任复合最起码也要等到离婚后。只要没离婚桑榆晚就还是她弟妹。见过几面,不说话感觉乖的没边儿,她要是男的,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真不知道她这弟弟怎么想的。“再不走当天你就自己飞去现场,”季司宸开口警告。季悠然慌了,赶紧道:“别啊!我这就走。”“回头我还是要安排林婉和你一起,...
《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司宸脑袋嗡嗡的,全是桑榆晚的名字在脑子转。
他烦得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扔出去,“别提她的名字,烦。”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桑榆晚这么频繁,这次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听到名字都感觉到烦躁。
季悠然滑动座椅一闪,急忙站起身躲远些,“不就是想和林婉死灰复燃,奈何家里有个合法妻子......说你是新时代的渣男哪里有问题,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即便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结婚也三年了,想和前任复合最起码也要等到离婚后。
只要没离婚桑榆晚就还是她弟妹。
见过几面,不说话感觉乖的没边儿,她要是男的,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真不知道她这弟弟怎么想的。
“再不走当天你就自己飞去现场,”季司宸开口警告。
季悠然慌了,赶紧道:“别啊!我这就走。”
“回头我还是要安排林婉和你一起,你最好注意分寸。”
眼下就这一个秘书,她总要派个人跟着。
目前不知林婉究竟是不是故意安插在身边的眼线,竞标一事既然不是本人去,她似乎也没必要过多防备。
季司宸扶额,“知道。”
临走前季悠然又提醒他,“好好注意身体,感冒高发期别传染给身边人。”
家里有小孩子,她最重视这些。
看季司宸死气沉沉的,她也没想着能听到回答。
转身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刚抬脚,就听到他‘嗯’了一声。
等人走后,办公室终于清净下来。
打开邮箱找到郑元发来的标书,差点被几十条邮件淹没。
季司宸一手撑着额头,电脑上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知怎的,桑榆晚的模样在脑海里,甩都甩不掉。
想到让自己感冒的始作俑者,真该回家好好教训一下。
—
桑榆晚在家休闲自得,神清气爽,除了跟着陈老师一起做发音练习,其他时间都无事可做。
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到庭院里自己默默练习发声。
没效果她也不强求。
季氏的五百份下午茶明天就要送了,在网上租了一些托盘,买了足够多的包装盒准备完毕。
今晚做好,明天上午装盒,下午两点半送到应该不成问题。
知道季司宸晚上不会回来,她直接反锁了房门,还是一个人睡觉爽,可以独占一整张大床。
唯一不好的让她辗转难眠。
想他!
时间过得越快,她心里越不安。
第二天一早陈老师和乔沅同时间到达景苑。
桑榆晚有些慌,她竟忘了提前和陈老师说今天有事要忙,可能没多少时间上课。
有些愧疚,让她跑一趟。
陈老师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没能听到她表达出来,终于问出了口,“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她语气轻柔,笑容满面。
桑榆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和她说了事情的原委。
下午要去季氏送甜品,和季司宸约好了时间,等会儿就要开始包装,不知道多久能弄好。
陈老师笑笑,“没关系,今天就以打包的方式来进行练习,刚好我还能打打下手。”
成天一对一训练没有效果,今天既然来了也不能浪费时间。
桑榆晚赶紧摆手,让她歇着就好。
奈何陈老师坚持。
最后桑榆晚被她的坚持打败,只好顺着她。
打包蛋糕并不累,只是量有点多,反复几十次就显得有点机械。
和平时出去摆摊还不一样,今天要提前装好。
乔沅跟打了鸡血似的,比平时认真多了。
张妈和刘姨也上手帮忙,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打包完毕。
一一分类装好,张妈竟有些欣慰,“太太做的甜品比店里的都好吃,说不定下次还找您。”
“不过就是有点累,您一个人要提前准备这么多。”
有人喜欢是好事,但这次量太大,她和刘姨都不会,帮不上什么忙,桑榆晚一个人做要花费不少时间,从头到尾只有累是真的。
桑榆晚欣慰的笑笑,乔沅接过话,“那是当然,以后要是开一家甜品店,绝对能吊打很多店。”
她一个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吃了桑榆晚做的甜品后都走不动道。
甜而不腻,口感恰到好处,不会刺激她的味蕾。
“这么厉害,”陈老师说。
知道桑榆晚有出去摆摊,一直没有机会品尝过,听她们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没有啦!我朋友和张妈说的太夸张了,桑榆晚抬手比划着。
只是自己做的没那么多科技,和外面的肯定有差别。
乔沅努努嘴,“哪里夸张,不要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夸赞。”
她可太了解桑榆晚了,只会谦虚,明明做的很好。
虽然常说谦虚使人进步,但事实如此,就该骄傲的听取夸奖。
桑榆晚摸摸耳朵,感觉到有点烫,转身拿了一份给老师,老师尝尝看喜不喜欢?
来这里只帮忙了,还没有怨言。
多听取一个人的建议,她的改进就越优良。
“闻着让人很有食欲,不过好可惜,医生让我戒糖,”陈老师遗憾道。
嘴上说着戒糖,手已经很诚实的拿起叉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吃一口总没关系,我想我女儿会喜欢。”
桑榆晚期待中得到了回应,又拿了一份给她,可以带回去,如果觉得好吃,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要。
她的甜品很乐意送给别人品尝。
“桑小姐看起来很爱甜品,今天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错哟,希望下次来我能和这样的您一起开启崭新的一天。”
陈老师内心已经找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桑榆晚她很少见。
每次发音练习课上,总是心事重重,虽说不出话,但潜意识里是抵触她这个老师的。
今日相处很和谐,桑榆晚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多。
她想这应该是好的征兆。
桑榆晚点点头。
听到有人说她状态好,心里还是开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累一点好像也没有关系。
下午去季氏,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会见到季司宸。
乔沅更为震惊,嘴巴张成了O字型。揉揉眼让自己看清楚些,抓着桑榆晚胳膊,忍不住过问:“晚晚,这个不会就是你老公?”
“也太帅了点,上等尤物啊!”
“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知道桑榆晚结婚,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
没想到是个极品!
帅的一塌糊涂!
还在努力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局促的解释:眼熟可能是因为大众脸,你没有见过的。
一边解释一边推搡着乔沅。
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在外人眼里男人依旧是单身,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你不是还要回去赶稿?明天再和你说,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开交。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想说这些。
明天还是要出去摆摊的,要赶紧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误明天出摊。
乔沅眼珠左右转动,看了一眼沙发上冷冰冰的男人,又看向桑榆晚,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明天我来接你,起床记得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也行。”
看这情况她还是先走为妙。
桑榆晚重重的点点头,提醒她回去早点休息,免得白天犯困。
看着乔沅离开的背影,她才松下一口气。
调整好状态,转过身突然被男人吓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桑榆晚往后退了几步,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抬手比划: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刚才那个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结婚,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不用担心我把结婚的事情传出去......
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季司宸抓住她在空中比划的手,拧着眉,表情很严肃,“我是大众脸?”
听到这句话时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说他是大众脸,开什么国际玩笑?
听到她说不会把结婚的事情说出去,内心更加恼火,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
桑榆晚试图挣脱出被桎梏的手腕,终是徒劳。
想要解释却不给她机会,无力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额头渐渐冒出一丝冷汗。
她内心焦灼的不行,很快又听男人开口:“你爸从季氏捞了不少好处,平时不给你钱?出去摆摊是钱不够你花?”
“为了出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上门,看你是做哑巴习惯了,是不是觉得当个哑巴很好?该解释的通通可以找理由搪塞掉。”
他语气不好,明显又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桑榆晚感觉手腕快要被捏碎,挣扎又无济于事。
拼命的摇头否认。
一年前听说是奶奶给她请了一位私人老师教她发音,一年过去她还是发不出简单的声音来。
除了前几天季司宸逼迫她时发出一点声音,其他时候她根本不敢。
老师很耐心的教,她心里有些抵触,所以一年下来不见成效。
一个月里顶多五六天时间出去摆摊,她觉得也不差这几天。
自从结婚后和父亲联系很少,回家的次数都少的可怜,父亲也不会主动慰问她,更不可能再给零花钱。
男人一直认为她是为了钱和利才有当年那一夜的荒唐,打心底觉得她心机重,和父亲串通起来逼他结婚。
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一开始就解释了,只是他不信而已,还要句句不离她是个哑巴。
谁不想做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
她也不想做个窝囊的哑巴,可是没有人站在她身后,孤立无援只能选择安安稳稳做个哑巴。
桑榆晚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手腕疼的厉害,整个人往后缩。
季司宸从上至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寒意不止,“这就痛了?”
桑榆晚摇摇头。
结果下一秒被男人拽着手腕回卧室,上楼梯时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楼梯上,他却直接忽略,扯着她回房间。
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逃。
力气对于男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自己越反抗他手上力道越重。
季司宸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的裤子,三两下功夫她的双腿便裸露在空气中。
大腿上一片黑红的痕迹映入眼帘。
他呼吸一窒!
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没有几个月时间恢复不了原有的肤色。
桑榆晚下意识去遮掩腿上的烫伤,被子拽不动想用枕头,没想到男人粗鲁的拍掉她手中的枕头。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我碰一下都觉得疼,烫掉一层皮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季司宸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家里有张妈在有司机,可以随时去医院,这都快过去一周时间他才听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看这情况她都没想着告诉他。
桑榆晚张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抬手比划:抹了药,已经不痛了,不用麻烦别人。
她在网上咨询过医生,没有烫出水泡,她就没想着去医院,去疤痕需要抹药,短时间内肯定好不了。
好在烫伤是在腿上,没人会看到,她能慢慢恢复。
“谁关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语气愈发烦躁。
盯着那片烫伤处好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去岳父那里控诉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
很快又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过状。
季司宸冷呵,“这么能忍?”
“是不是我带着其他女人回来睡了你也不会介意?如果一直能够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离婚?”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怒意,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离婚?
桑榆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唇,手上抓着身下的床单。
这三年里他几乎不着家,冷暴力,还有每次看到她时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他反感这段婚姻,即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离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等她提。
这样季氏不会受影响,也不会被父亲拿当年那事威胁。
说话的前台是位容貌精致的女孩,说话挺有礼貌。
以为二人是来送外卖的。
公司规定外卖一律不能上楼,任何外卖快递只能送到一楼。
桑榆晚把东西放在地上,抬手比划:不是外卖,是你们季总在我这里订的下午茶甜品,约定好今天送的。
当时她和季司宸确定过时间,就是周五,他说可以。
前台看着她双手飞快的动作,不会说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你这是手语吗?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她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个哑巴。
自己没接触过这类人群,手语自然看不懂。
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乔沅,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只愿是个能说话还能看得懂手语的。
乔沅把桑榆晚表达的意思重新复述了一遍。
提前订好还约定了时间,总不能临时反悔。
听到季总,前台自动排除了季这个姓氏的两位最高层,在季氏集团管理的季姓目前只有两位。
为了区分两个人,季悠然是大家口中的季总,季司宸则被称为宸总。
一下子锁定桑榆晚说的季总,前台回:“我们季总这两天都不在公司,要不你们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以往每次下午茶送来前都会有人通知她的,今天没有人说,她都不知道。
桑榆晚抿抿唇,又抬手比划,我没有他的电话。
乔沅紧跟着又复述一遍。
没有电话联系不到人实在浪费时间。
前台有些尴尬,摸不清二人的目的。
三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听到乔沅说:“你老公不是在这上班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越想越生气,在心里又把桑榆晚老公吐槽了好几遍。
早早约好的,现在没有人知情,感觉像是被耍了。
桑榆晚垂着头,十指紧扣,她没有季司宸的电话。
准确的说,她知道电话,但她无法拨通。
自己在他黑名单里待了将近三年时间,这期间他们不曾有过通话,她也没敢打过电话打扰。
就连微信都把她删除拉黑了,所以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
“低头做什么,你把电话拨过去,我替你转达,”乔沅道。
怎么听到她老公就这样。
桑榆晚咬咬唇,抬手比划:我说个手机号,用你的手机打可以吗?
她不能打,永远打不通的。
乔沅不太理解的望着她,叹叹气,“好吧,手机给你输一下号码。”
把自己的手机交到桑榆晚手里,见她输入一串号码,能看出来记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期待那头赶紧接电话,结果电话里机械化的语音提醒手机关机。
满心欢喜不到一分钟,乔沅接着又叹了叹气,“输错了?”
桑榆晚摇摇头,自己不可能输错号码。
乔沅不死心,又拨通了一遍,仍旧是关机,反反复复五六遍,一直提示关机。
“出门是不是忘看黄历了,这么背。”
来时路上差点撞到人,还好有惊无险,到达目的地之后先是被保安拦,进来又被公司前台拦。
联系不到大名鼎鼎的季总,好不容易有个号码,结果还关机。
看着桑榆晚丝毫不慌,乔沅替她慌,“你还是给你老公打电话吧,这个号码一直关机,时间再浪费,几百份蛋糕肯定来不及送出去。”
她比桑榆晚还着急。
这个号码就是他的,打不通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男人有两个手机号,这个私人号码从来没有更换过,为什么会关机她不清楚。
乔沅:......
没有理解什么意思!
前台看桑榆晚两只手不停,又看另一个一脸着急,一直和她们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
半天想到一个办法,“你们口中那位是哪个部门的,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问一下。”
她做个前台认识的同事没多少,除了管理层每天进进出出要注意,同事之间几百号人根本不可能都脸熟。
像公司下午茶都有专门的人去联系,今天实在有点意外。
“不用问了,我刚联系了兰姐,她没有收到季总通知今天有下午茶,”另一个看起来有点阅历的前台坐在工位上开口。
看着两个陌生人,开口质问:“你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目前没有人收到通知。”
要是真有,她们肯定也会提前知道的。
毕竟要放人上楼。
桑榆晚头懵懵的,抬手急着比划,不可能送错,是他同意今天能送的,我不会骗你们,我收到钱了。
明明是季司宸先提出来的,也说好了今天送,怎么可能大家都不知道。
不信男人会故意用这点钱耍她。
你能不能联系到你们季总,他关机了还有助理,还有秘书,肯定会有人知道。
桑榆晚双手飞快的比划着手语,眉头紧锁,眼中既有迫切也有不解。
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乔沅抓着她的手,“先别急,有没有可能是他忘了,我再打电话试试。”
不能看到桑榆晚这副模样,感觉特别无助。
心疼!
季司宸,我和他约定好的。
桑榆晚比划,又觉得被误会她说的是其他人,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打出季司宸的名字。
拉着乔沅的袖子,是他,我要找的人是他,你和前台说一下,试着联系一下。
就算关机助理肯定是能联系到。
而且,而且林婉现在是他的秘书,肯定也能联系到。
她不能让这些蛋糕白白浪费。
乔沅差点被她绕晕,冷静下来捋一下思绪,猛然意识到她说的是同一个人。
季司宸?
季司宸!季司宸!
一时间有点震惊。
眼下这种情况,桑榆晚急的不行,乔沅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拍拍桑榆晚的手背,让她不要慌。
转头和前台说:“季司宸季总,能不能联系到他?”
“我姐妹是和他约定好的今天来送下午茶,定金都收了,肯定不会跑错地方的,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们打电话问问。”
让好好在家待着不听,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外跑。
不长记性。
桑榆晚费力摇摇头,抬手比划:我现在只有她一个朋友,你凭什么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对她不管不顾,却有关于她的什么都要管!
简直莫名其妙!
季司宸冷呵,“电话里我说了什么?”
桑榆晚一惊,很快恢复如常:我已经回来了,你不能出尔反尔。
即便没有赶在半小时内回来,但她已经尽可能往回赶,他还想对盛安下手?
季司宸俯身靠近她,“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桑榆晚,交朋友是你的自由,毁了你所谓的朋友也是我的自由。”
“我说过的话既然你不放在心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昏黄而压抑的灯光下,气氛紧绷起来连空气都快要凝固。
桑榆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嘴唇紧抿,尽管无法言语,双手却用力推搡着男人的胸口。
你说过我不能推掉陈老师来景苑我能做到,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放在心上的?
别伤害我朋友,我只有她了。
他回来的次数本就不多,和她说的话也少的可怜,凭什么说他的话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以前那些朋友也没几个真心的,她成为哑巴后就没再联系过,好不容易大学遇到乔沅,他还要连最后一个不嫌弃自己的朋友都要赶走。
现在只有乔沅一个人,平时帮她也是最多的。
怎么能让他伤害乔沅。
男人的脸色由冷转怒,“我说过什么?你今天出去干了什么?”
桑榆晚身体一顿,很快抬手比划:我有在跟着老师好好练习发音,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心虚的别过脸,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
老师来了,她也上了三个小时的发音练习,下午和朋友一起出去有什么问题?
“......好好练习?”季司宸反问:“好好练习的结果呢?一年时间连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就是你练习的成果?”
“看来每天三个小时还是太短,从明天开始延长两个小时,别的哑巴好歹能发出声音,你呢?”
自从不能说话后,有她在的地方永远是静默的。
他第一次接触到言语障碍的人就是桑榆晚,以为都是这样,前几天听到她发出来声音时自己正气头上就没当回事。
陈医生电话里向他说了这事,他才知道哑巴也能发出来声音。
反观桑榆晚,她不哭不闹不叫,永远沉默。
有时间出去摆摊,却无心练习发音。
不能说话也不忘说他坏话。
越想越恼火!
桑榆晚内心苦涩不已,每天她真的有努力在逼着自己发出声音,可惜内心的恐惧让她无法呼吸。
发不出声音来她自然而然就想着放弃。
加几个小时都没用,我说不出话来......
想到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练习发音毫无成效才恼羞成怒,加两个小时,那意思明显是不让她出去摆摊。
他压根不想让她出景苑。
你说的我遵守了,剩下的时间我就不能自己做主吗?
出去摆摊又不会给他丢人,这点自由在他眼里都不能有。
太了解季司宸这个人,他说的话真做得出来,不仅会给她发音练习延长,还会对盛安下手。
还有不能出事的乔沅。
“以后再出去摆摊先想想你的好朋友,至于盛安......”季司宸故意顿了顿,低头看着桑榆晚的表情变化。
惊恐又不甘。
发现自己无可奈何,又低落万分。
有趣!
“如果没有季氏你觉得盛安能存活到现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选朋友还是盛安......”
桑榆晚周身开始变得冰凉,手抖着比划: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二选一吗?
盛安重要,乔沅也同样重要。
季司宸勾着唇,抚摸着桑榆晚的脸,动作并不轻柔,压低了声音,“真想都要的话,那就乖乖听话,在我这里你不是那个放纵任性的桑大小姐。”
他的话直接明了,给了桑榆晚选择。
说是选择不如说是他故意威胁,就是变着法的把她困在景苑。
桑榆晚任由男人抚摸自己的脸颊,粗糙的指腹反复揉搓的生疼。
不像是抚摸,像是在恶趣味的观赏一件听话的物品。
“桑榆晚,变成哑巴后性格都不似从前了,”季司宸一只手在她脸上游走,看不到分毫以前的桑榆晚。
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她喉咙处,漂亮细长的脖颈仿佛一用力就能捏断。
低头又靠近了些,轻轻启唇,“告诉你个好消息,周景延马上要回国了,你一个哑巴还能引起他的兴趣吗?”
“到时候交流都很困难,还怎么跟他说爱?嗯?”
周景延是她爱的人,其他的不清楚,只知道二人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听到这个名字,桑榆晚恍惚了片刻。
距离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过去了好多年,没想到再次听竟然是从季司宸嘴里说出来。
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桑周两家是故交,从小和周景延一起长大,关系好自然没话说,那时年龄小,偶尔听别人把他们凑成一对还乐此不疲。
随着年龄增长,她慢慢懂了一些,也是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季司宸,从此便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
十五岁的桑榆晚和二十岁的季司宸总有差距,在他眼里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相处中也完全把她当妹妹对待,根本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只可惜告白太晚了,一场大火她成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不久之后男人处了对象。
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和周景延在一起,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只喜欢季司宸。
桑榆晚苦笑,准备抬手解释,却在这时听到其他女人的声音。
“司宸。”
好熟悉的声音。
只见季司宸松开了她,桑榆晚这才得以自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结果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林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身上穿着自己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看样子是来了很久,都有如此丰裕的时间洗澡。
—
意料之中,季司宸两天没有回家,她却收到不少短信。
连张妈都在为他找借口,工作忙,三年里没有不忙的时候。
桑榆晚心里清楚,他以前忙,是不想回家看到她,最近忙,是在忙着陪林婉。
她是个哑巴,不哭不闹,这是最让男人省心的一点,这套属于他们的婚房,他想回就回,不想回宁愿住酒店。
早已习惯这些的她,世界苍白寂寥。
无人在意她!
在老师教她发音的课结束,收到朋友乔沅发来的消息,问她周末要不要摆摊。
她们一起摆的甜品小摊,她主要负责甜品工作,乔沅主负责吆喝,每次都能收获满满。
大学时学的设计,毕业后没有公司愿意要她这个哑巴,在家偶尔在网上接个单赚点外快,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想开一家甜品店,还在努力攒钱中。
刚结婚时季司宸不回家,婆婆每个月会让人往她卡里打点零花钱,这一年渐渐减少,两三个月才会给一次。
好在平日里用钱的地方不多,那些钱都在攒着,从来不花里面的一分钱。
如今摆摊能有收入,做甜品的技术也不会退步。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每天闲在家里碌碌无为,趁着现在天气凉爽,每周都能出去摆摊有笔收入。
回到房间购买了做甜品的食材,把前几天接的稿完成发送,半天时间闲置下来,开始期待着周末。
终于等到乔沅休息,她开着自己的小电车来接自己,别墅的位置不算偏,但离市中心还有些距离,要是用小推车推过去,她们两人估计要累死在半路。
中午没什么客人,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路边。
“早知道晚点出来了,两个小时一百块都没有,”乔沅托着脸看着钱箱里孤零零躺着的十块钱。
一般下午她们的甜品才卖的最快。
今天出门太早,没人来只能傻傻的坐着干等。
桑榆晚脸上带着微笑,嘴角上扬,抬手安慰乔沅,看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用心急,今天肯定能把这些卖完的。
二人摆摊一共两个月的时间,第二个月开始几乎每次都能卖完,要真的剩下一点,会让乔沅带回去或者想办法处理,总之一定要尽快解决掉。
今天休息日,人应该不会少,时间还早,她不急于一时。
乔沅撇撇嘴,猛的站起身,“我当然相信能够卖完,这么美味的甜品谁不喜欢?”
不能往坏了说,若是一语成谶,她会把自己的乌鸦嘴缝起来。
“我是饿的饥肠辘辘才开始抱怨的,要吃两个汉堡补充能量,”手上一通行云流水的动作释放自己低糜的情绪。
桑榆晚笑意不止,谁成想她会这么喜欢吃汉堡。
附近三百米有家店,乔沅准备去店里买,嘱咐桑榆晚要是有刁钻的客人来赶紧给她打电话。
虽然在电话里不能沟通,但电话一响她就知道这边有桑榆晚不能解决的事,离得不远,她能直接飞奔回来。
桑榆晚点点头,让她快去快回。
看着背影走远,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等待。
不远处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停在路边,男人隔着车窗望着小小的一个身影。
小小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周围的静谧环境吞噬。
为一份没什么收获的小摊在家忙碌一两个小时,出来还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去售卖,却能乐此不疲。
“宸总,桑小姐今天摆摊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再去给您买点?这个时间段看样子没有什么人,要不要让桑小姐和她朋友去公司休息一下?”
郑元从后视镜悄摸看了一眼又一眼,壮着胆子说出这番话。
说完还要注意四周的冷意,以免把自己冷死。
季司宸微微抬眸,与后视镜中的目光对视,“做助理三年记不住老板的口味。”
他语气冰冷,能将车上空气都冻结。
简短一句话,没有丝毫情感波动,让人不寒而栗。
助理郑元移开眼,很快一副不值钱的笑着化解车上冰冷的气氛,“您不吃甜食我从入职第一天就牢记于心,怎么可能会忘......
只是看到桑小姐摆摊,想起之前公司下午茶,就......就......”
一时间不敢继续说下去。
印象中明明见过老板办公室垃圾桶里空的蛋糕包装盒子。
老板说过自己不喜甜,他也不敢反驳。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能为自己做掩护的人,他只是一个助理,不该对上级的私生活过于好奇。
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看到小摊上有人,很快改口道:“今天天气凉爽,桑小姐生意肯定会爆棚,那宸总......现在要回酒店吗?”
上午接待了一位刚回国的合作方,在公司附近安排了住处,一切打理好却在这里看到桑榆晚摆摊。
刚进公司那会就从小道消息那里听说宸总已经结婚,后来慢慢有所了解,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宸总大部分时间都是住酒店,很少回家,他想不通。
他话音落下,车厢内是一阵静默。
提着一口气从后视镜里观察一眼,扭头看到不远处匆忙用手语给人交流的桑榆晚,可能手语别人看不懂,她用手机打字给人看。
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传入耳中,“回景苑。”
郑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
没有在这多做逗留,驱车离开。
......
下午人流量多一些,乔沅看着售卖出一半的蛋糕,明显看到了希望。
一时间鼓足了干劲,有人经过就会吆喝两声,对自己的蛋糕天花乱坠一顿夸。
她性格外向,也不怕社死,桑榆晚坐在小摊后面一脸笑意望着她搞怪,今天蛋糕出奇的卖的快,不到六点只剩下两份。
桑榆晚大腿上的烫伤还没完全好,能隐隐感受到痛意,没有客人的时候她都坐着休息,剩余不多直接让乔沅带回去吃。
把器具收起来,乔沅开车把她送回家。
本来想留乔沅一起吃晚饭,结果刚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季司宸,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
桑榆晚看到几天没出现的男人,一时惊讶忘了自己该干嘛!
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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