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我转身,一个箭步上前制住眼前陌生中年男人的一只手,另一侧的手拔出藏在裙底的尖刀。
马将军愣住一瞬,常年征战的身体直觉发挥了作用,他飞快用手臂挡住要害,我一刀率先扎进他的眼眶,人在失去视力的一瞬间会下意识地抬手阻拦,我趁机又是一刀,在他的喉管、心口,冷静飞捅。
刀口溅起的鲜血沾湿了我的盖头,我眼前只余下无尽的红,什么也看不清,我手上仍是不住挥舞,在其他人拉开我之前,我感到掌心一片濡湿,血液奔涌沸腾。
十九、
我过去的经验派上了用处。
马将军身中数刀,当场抢救无效死亡,一日的喜事变成了白事。
宾客中有刑部和兵部的官员,马将军曾经的将士反应过来,一伙人手忙脚乱地将我按在了地上,我丢掉凶器,顺势往地上一躺,假装昏迷。
心脏仿佛仍在鼓鼓胀痛,我听着马夫人高亢的尖叫,父亲不可置信的声音,以及梁夫人的喊声。
我放心地睡了过去。
婚礼是累人的。这几日我模拟可能出现的意外,更是求着三妹师父学了点武术的功夫,没睡过几天好觉,如今真入了局,反倒歇口气,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头顶的盖头已经被揭走,眼前黑乎乎一片,远处有微弱的烛光闪烁。
我手脚动了动,叮里当啷一阵响动,手脚都被铐上了铁链。
远处一团黑影像是坐在牢房外头等待已久,听闻动静连忙起身,朝我看来。
牢头无奈开口:“大小姐哦,外头都吵翻天了你还能睡觉。马家人怕你不是昏迷要死还给你请了个大夫,装模作样把脉半天,结果说你睡着了。可不是睡得好吗?都打呼了。”
这人大概是个话唠,大概平日大牢里少有人和他说话,嘀吧嘀吧自己一个人说个没完。
我寻思在婚礼上当着好些人物的面捅死了二品大员,如今应该是被关进大理寺了。
“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