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专红刘素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镇浪子是黑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夜听春雨wp”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吃得早,这会都开始找人谈话了。”袁秘书答道。“听说你上午发火了?”谭县长问道。“不发不行呐!不发火,我们三个能不能坐在这安静地吃顿饭都是个问号。”彭新和说道。吃完了饭,彭新和提议到街上走走。夜色低沉,寒风刺骨。彭新和拢了拢大衣,仰头看了看天。“你说这天气这两天会不会下雪?”“难说,也到了该下雪的时候。”谭县长回答道。袁秘书跟在他们后面,相距大概两米的样子。“明天早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谭县长问道。“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个发言稿我晚上再捋一捋。我通知镇里头头脑脑参加,不是为了排场,实在是这小王和他奶奶受了太多的欺负,这样一来,以后他们自然就好立足了,也没人再敢放肆了。”“嗯!”谭县长早就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八点多了,小街上还很...
《小镇浪子是黑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们吃得早,这会都开始找人谈话了。”袁秘书答道。
“听说你上午发火了?”谭县长问道。
“不发不行呐!不发火,我们三个能不能坐在这安静地吃顿饭都是个问号。”彭新和说道。
吃完了饭,彭新和提议到街上走走。
夜色低沉,寒风刺骨。彭新和拢了拢大衣,仰头看了看天。
“你说这天气这两天会不会下雪?”
“难说,也到了该下雪的时候。”谭县长回答道。
袁秘书跟在他们后面,相距大概两米的样子。
“明天早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谭县长问道。
“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个发言稿我晚上再捋一捋。我通知镇里头头脑脑参加,不是为了排场,实在是这小王和他奶奶受了太多的欺负,这样一来,以后他们自然就好立足了,也没人再敢放肆了。”
“嗯!”谭县长早就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八点多了,小街上还很热闹,小孩子们跑来跑去,街道两边摆着一些小摊。
虽然人不少,但秩序井然。彭新和知道,这得益于干警的巡逻。
这两年随着知识青年大量返城,绝大部分又无法及时安排就业;加之农村富余劳动力增加,治安形势十分严峻。
看到有卖春联的,彭新和拍了拍额头:老谭,你书法好,应该给王专红家写副对联!
“我写没问题啊!内容你得拟好。”谭县长笑着说。
“内容好办,这镇上,没必要咬文嚼字,通俗易懂就好。我想想啊!”彭新和边走边思考着。
“上联,铁骨丹心心向党;下联,淳朴良善善守家。横批:楚地巾帼。”彭新和脱口而出道。
“好!好!这对联我来写。”谭县长由衷地赞叹道。
彭新和停下脚步,等了等袁秘书。
“红纸笔墨留意一下。”他嘱咐道。
“红纸我刚才看到了,我去买,笔墨镇里有。红纸买多少?”袁秘书问道。
“多买上几张,难得谭县长献上墨宝,我们也沾沾光,让他帮我们两家里的春联也一起写了。”
“好呢!”袁秘书高兴地答应着。
不知不觉中,三人来到了王专红家屋前,不远处街边放了一些设置路障的材料。应该是张局长他们来过了。
谭县长正好简单地量了量门框和外墙的长度,他好决定字体大小。
刘素娟家的晚饭还没有结束。她爸和她两个叔叔都面色潮红,有了些醉意。
马不停蹄地回到家,她三叔就迫不及待地向刘素娟爸妈转述了王专红、陈小芬两家转户口的消息。
看着两张惊呆了的脸,她三叔很是有些得意!
毕竟是自己最先得到了这个信息!而且自己还早就预料过,这王专红转户口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面对王专红家这应接不暇的变化,刘素娟妈妈是又惊又喜。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的未来就是整个家庭甚至是整个家族的未来,虽然她没什么长远的目光,也想不了太深的事,但她知道,这社会,女婿有了背景她的脸上就有了光彩,以后就会好办事,就会有了工作,女儿也就有了稳定的生活。
“那小王,以前我还是真看走了眼,今天穿了一件新大衣,公安的,那模样。”三叔竖起了大拇指:“完全配得上我们家素娟。”
“你在街上碰到了?”刘素娟妈妈问道。
“我刚下班回来的时候遇上的。他和素娟在街上,那小两口,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三叔又夸赞道。
罢了,就抓住他的手吧!
陈小芬见状更加生气了。她推了推王专红:“专红哥,我们不是还要去装卸队吗?”
刘素娟这才注意到了王专红身边的陈小芬,刚才光顾着高兴了。
“你们俩咋在一起?去装卸队干嘛?”刘素娟问道,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悦,但手并没有松开。
“我,我们家的户口解决了,奶奶帮小芬家的户口也解决了,我和她准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爸妈。”王专红解释道。
“真的啊?天哪!王专红,奶奶真牛!”刘素娟又高兴得摇着王专红的手,完全忘记了刚才看见陈小芬陪着他逛街的不快。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过来接我下班!”刘素娟满含爱意地看着王专红说道。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刘素娟的心里充盈着幸福,久久都舍不得收回目光。
“这小王穿的大衣哪来的?”一个酸酸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甜蜜。
是小苏。
“偷的,抢的。”刘素娟没好气地转身进了门市部。
由于张局长封锁了消息。罗义举被拘留的事情,小苏还完全不知情。
他还打着要向罗义举举报王专红私穿警服的主意呢。
装卸队地点在东头街尾的一片开阔地,也在公路边上,不远处还有两个水路码头,交通十分便利。
听小芬讲,装卸队这几天特别的忙。什么过年用品,还有来年开春就要用的化肥、薄膜、柴油、煤炭等需要装卸的物资很多。
本来队里是要招一部分男的临时工,但她妈妈硬是要来,给那队长说尽了好话,还保证顶得上一个男劳力,队长才松口。
可每晚一回来,她妈妈浑身痛得腰都直不起来,嘴里还不停哼着,饭都是躺在床上随便扒拉两口。她爸让她妈妈不要再去了,她妈妈嘴上答应着。可第二天一早,又跟着来了。
还没完全到装卸队的范围,两人就远远地看到不少人热火朝天地搬运着东西。
在一辆老旧卡车边上,他们找到了小芬的爸爸!
他穿着一件单衣,肩上披着一块长长的黑色皮制的东西,脸上的汗珠都成了黑色,不停地往下流。听小芬说,这装卸化肥如果肩上不放皮垫,那皮肤会受不了。
看到他们来了,他很是诧异:“你们怎么来了?”他给别人让了让位置,憨厚地笑了笑。
小芬上前用手掌给他擦了擦汗,虽然心疼,但开心的情绪还没多大的变化:“妈妈呢?”
顺着他爸手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了小芬妈妈的身影,她正在一艘小货船上。
陈小芬向爸爸招了招手,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堤坡下面。
她妈妈和一个男劳力配合,从船上将一卷长长的薄膜抬起再放到下面两个装卸工的肩上。
“妈妈!”小芬挥了挥手。
她妈妈双手护住腰,吃力地站直了。
“你们俩咋来了?专红,穿上新大衣了?真好看!”
她爸爸上船握住她妈妈的双手,把她接了下来。然后又带着歉意让其他人歇会。
陈小芬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下摆那擦了擦,然后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妈妈脸上的汗。
“妈!这么辛苦,别干了。”她心疼地说道。
妈妈挺直了腰,一条腿往斜坡的高处迈了迈,一只手顺势放在了膝盖处:“不干了,想干也干不了了,这是最后一船,等会装卸队也放假了。”她还有点气喘吁吁。
“你们怎么来了呢?有事?”她妈妈又问道。
两次看到的情景都让他极为不满。第一次,值班的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次没看到人,等了十几分钟,值班的人才回到了办公室,说是去上厕所了。人有三急,你还挑不出毛病!
彭新和气得不行。一再强调,一再嘱咐,却还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县里的谭县长,刘主任,还有张局长都能做到与自己同频,能雷厉风行令行禁止?基层的干部则完全不一样呢?比如这个镇的书记,镇长,值班人员,还包括那个派出所的向奎发。
难道他们对工作就是这么懒散、敷衍,没有责任心吗?
六点多他就起了床,他还是不放心,翻来覆去,躺在床上也难受。
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抬腕一看,七点了。彭新和又去了办公室。
值班人员居然又不见了。估计是吃早点去了,或许是他下了班,而换班的人还没来。
大清早的,彭新和也不想生气了。镇里是八点半上班。他想就在这坐会,等值班的人过来。
可好巧不巧,他还没落座,电话铃声就响了。
“喂!喂!请找下彭书记,彭新和书记!”电话那头是刘主任的声音。
“我是彭新和,刘主任。”彭新和有些激动,他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彭书记,还是你有远见呐,凌晨一点的样子,我接到了省里管书记的电话,听说你留在了镇上,他很高兴,还表扬了你,为了不影响你休息,加上镇上可能晚上找人不大方便,他嘱咐我早上第一时间通知你。”刘主任兴冲冲地说道。
“北京的首长因为需要会见两拨外宾,还不能及时赶来,但这三天之内,有可能会随时到我们县,到时,管书记也会全程陪同,他希望能和你保持联系,及时了解一些事情。他说你明白的。”
“嗯!好的!刘主任,你不要挂电话,我考虑两分钟。”彭新和拍了拍额头,他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远远不止两分钟,彭新和依然没有讲话。电话那头传来刘主任焦急的声音:“彭书记,彭书记,你还在吗?还在吗?”
彭新和拿起话筒,有些沮丧地说道:“刘主任,我等下打给你,现在脑子太乱,根本理不清头绪。等下打给你。”
话一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了会,只觉得脑瓜子还是蒙蒙的。到招待所洗了把脸,彭新和人才清醒了一些。
找出笔和笔记本,他快速地列出了几项提纲。
一看表,差不多快七点四十了。他出了房间,又到了办公室。
拨通了电话,他向刘主任安排道:
一、县委迎宾馆的全体人员必须马上到岗,已经放假了要立即回岗;并且要里里外外打扫一新;
二、全县政法战线人员必须暂时取消休假;
三、要谭县长组织安排一次县城区域的卫生大扫除;
四、交通局马上安排人员对县城到我所在镇的这条县乡公路进行修补,要确保平整;对公路两旁的卫生也要清理;
五、让民政局邹局长、财政局吴局长立即赶来与我汇合;
六、所有工作都要以维护春节平安、干干净净迎接新年的课题展开;
七、由县政法委牵头,立即召开一次全县政法工作会议,拿出具体举措,加强春节治安以及消防工作;
八、县城路灯管理所要对所有路灯进行检修和更换,要做到盏盏亮、灯灯明;
王专红昨晚睡得好,今天竟然还起了个大早。他想上街转转。
奶奶看到他精神头不错,也很高兴,还给了他五毛钱,让他去吃碗粉,他推脱只要两毛。奶奶说,万一要是碰到了素娟呢?拿什么请她?
听奶奶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拿着了。
进入腊月的小街每天都是赶集。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王专红的心情也好,脸上露着微笑。谭小兵被素娟姐警告过了;郭红军两兄弟也被他妈妈骂了。现在上街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出门没多久,王专红居然碰到了好久没见的胡胖子。
“胡哥,这些天去哪鬼混去了?人影都看不到。”王专红边走边打着招呼。
“我去省城了,昨晚才回来。”他边说边神神秘秘地向他招手,示意他到巷子里。
“干嘛呀?鬼鬼祟祟的。”王专红走到了巷子口边上。“我还要去吃早餐呢!”
“吃什么早餐?这个比早餐好得多。”胡胖子说着撇开了大衣的一角,露出了几本杂志。
“我字都不认识几个,看什么书哦!”王专红说着准备离去。
“好东西呢,别急着走啊!”胡胖子有些急了,他拉着王专红的胳膊,又往巷子里面走了几步,然后从怀里随手抽出了一本,递给了他。
王专红定睛一看,杂志封面竟然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图片,他吃了一惊,再准备仔细看时,书已被胡胖子一把夺了去。
“里面更带劲,还有特写,特写懂不?”胡胖子一脸得意地问道。
王专红摇了摇头。
“特写就是专门拍的那个部位,清晰得要命!我昨晚带回来的。”他拍了拍胸。
“那给我看看呗!胡哥”王专红讨好地说。
“20一本,不讲价,香港过来的,好看得很,别人我要四十,你,我按本钱给你。”
王专红有些失望,他确实想看,但20那就是个天文数字,奶奶辛苦一个月有时候还赚不到这么多。
咽了咽口水,走了,无论胡胖子在后面怎样喊,他也没回头。
但封面那个女人的身体是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原来是长这样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心旌摇曳起来。第一次看见,着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画报没看成,米粉也没那么香了。王专红心不在焉地吃着,眼睛还在四处张望,看到年轻点的女人,他仿佛能看透人家的衣服,直接把那封面上赤裸的身子对应了进去。
他的目光既游离又猥琐。
这狗日的胡胖子,要么就不要给我看;要么就给我好好看看。把老子的心搅动了,书却抢走了。他在心里骂道。
这人还真经不起念叨。王专红正在心里怨恨着呢,一扭头,却看见胡胖子端了一碗粉在他正对面坐了下来。他啥时候进来的,怎么排队买票取粉,王专红居然压根就没看见。
他的心和眼睛全在女人身上了。
“不是我不给你看,是行情不能搞乱了。我给你看了,别人知道了,就不会有一个人出钱买了,都会想着白看。”胡胖子吹着碗面上的热气说道。
王专红没有做声,他觉得胡胖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心里的气开始消了。
“你在哪搞的?怎么还有这种东西?”王专红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
“香港。人家那边,还有英国美国大街上敞开卖的,好卖的得。哪像我们国内。”胡胖子搅拌了几下粉,开始吃了起来。
王专红有些神往了。正大光明的卖;光明正大的看。那该有多爽啊!
但立马他又泄了气:让你买,你也得有钱呐!
他站了起来,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事,因为以他对胡胖子的了解,想白看,没有一丝的可能性,干耗着没鸟用。
“要走了?你又没事,多坐会嘛!”胡胖子也站起来给他让路。
“不了,我瞎逛去。”王专红拍了拍胡胖子的肩走了。
20块钱!老子要有那20块钱,不先去找弹棉花的买床被子去?还至于每天晚上挨冷受冻?你这破玩意,再怎么好看,也是镜中月水中花,老子想办法看真人的,不比你胡胖子这纸上的好看?他心里想道。
看真人?吹吹牛可以。想落到实处,把眼前这街上的女人都轮上一遍,谁会给你王专红看?
素娟姐?那是自己姐姐,可不能有这种下流的想法。虽然自己有时候有些玩世不恭,不是个东西,但底线还是有的。
郭红秀?只要自己想看,她应该不太会拒绝,即使拒绝也是假模假样的。问题是一旦看了,那肯定是一张狗皮膏药就贴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从内心来说,他觉得她不是自己理想的对象,就为了看个身子搭上自己一辈子,太不划算了。
陈小芬?隔着衣服就能发现她是发育了,但两家关系这么好,而且她们家也是受人欺负的穷苦人家,这个真不忍心下手。
有没有其他对象呢?没有,掰着指头数,这街上再没有与他走得近的女人!
罢了,还是收收心吧!自己就是一光棍命!
早餐也吃了,街也逛了。回家睡觉吧!这年头,和自己上下年纪的年轻人,哪一个又不是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正慢悠悠地往回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初一同学尹大头,他家在镇郊,离街上不远。
“专红,正找你呢!”他兴冲冲地说。
“有事?”王专红停下了脚步。
“有个好事干不干?”
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干。有好事轮得到你?轮得到我?”王专红又开始迈动了脚。
“你干的话,一个晚上可能会有五十。”尹大头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十?干什么这么挣钱?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啊!”王专红睁大了眼睛。
“不犯法也赚不到这么多啊!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抓住了顶多关两天。”尹大头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找别人吧!我胆小!别再说了,我还有事。”王专红说完加快了脚步。
总算摆脱了尹大头的纠缠,回到了家。
现在穷是穷点,至少还踏实。这一点,他还是很清醒的。
不过,今天早上经过胡胖子、尹大头这么一闹腾,他觉得自己确实也要想点辙赚点钱了,奶奶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让她那么累吧?
干什么呢?思来想去,又好像什么都干不了。这日子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拿起扫把,把家里里里外外扫了一遍;又把泡在盆里的几件衣服洗了。左看右看,再也找不出能打发时间的事来。他突然有些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学习,要不然这个时候也可以租几本书回来看看,一天就很快过了。
想到书,就立马想到了胡胖子。青春期的男孩子对能让他血脉喷张的东西是有执念的。
不行!再去磨磨看,哪怕再看个一眼也好。
到了胡胖子的小破屋,结果他没在。看着屋里屋外是又破又乱,王专红很是庆幸自己有奶奶的照顾,要不然和胡胖子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不!说不定比他过得更差。最起码这家伙胆子大,啥事都敢做,比如说这次又弄回这些画报回来。
怏怏不乐地往回走着,王专红突然听到了陈小芬的叫声:“专红哥,干嘛呢?失魂落魄的。”
扭头一看,是她在街边卖着莲藕。他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我还答应过帮她卖莲藕的呢。
“还有多少?我还答应帮你卖的呢!”
“不用,我自己卖没事,再说了,怕那些流氓,就不过日子了?”
听到“流氓”这两个字,王专红突然觉得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自己刚刚不还想着看看她的身子?不也是流氓吗?
“你回去吧!我这也快要卖完了。我妈还给你和奶奶留了几节最好的,等会给你送过去,让奶奶买点骨头熬藕汤。”
王专红应了一声。还是有事做好,他感觉陈小芬今天的笑容都不一样,很灿烂也很放松。
不知不觉走到了布匹门市部门口,王专红决定拐进去看下素娟姐,他感觉自己有点想她了。
看到突然进来的王专红,刘素娟显得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等我一下,我这马上就好。”她麻利地帮顾客打好包,收了钱。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
“路过,进来看看你!”王专红环视着门市部。他没有看到小苏。怪不得今天没感受到那种满怀敌意的目光。
“去哪玩了你?”刘素娟又问道。
“去找胡胖子了,他没在家。”王专红脱口而出。
“不是说不让你和他玩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刘素娟有些不高兴起来。
“没有,没有,我是去找他借书看。”话赶话,他又说快了,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这话不该说。都是这小苏闹的,自己一找他的影子,回话就没经过脑子。
“借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爱看书?再说了,他那也有书?”刘素娟接着问道。
王专红的神色有些慌张起来。
刘素娟的心多细呀,她拉了下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吧?
这下王专红就开始彻底后悔进来了。怎么回答都是死啊!
说是好书,平时自己也不看书啊!
承认不是好书,以刘素娟这火爆脾气,不得被骂死?
其实,王专红这一犹豫,刘素娟就已经明白了。但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也还算诚恳老实,心底里那种母爱又上来了。
“听话,以后别跟他来往!啊?”她声音柔和地说道。
“知道了!姐!”王专红如释重负。
“又叫姐,又叫姐,昨晚怎么给你嘱咐的?”刘素娟声音高了一些。
王专红连忙看看左右。
“知道,知道,下次不叫了。你忙你的,我回家了。”说完就夺门而出、落荒而逃了。
刘素娟快步走到门市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喊道:“慢点跑!”
这家伙,还是实诚的。她在心里想道。
寒冷的冬夜,北风呼啸。
王专红蜷缩在一件破旧的军大衣里瑟瑟发抖。
他刚刚把家里唯一的一床棉被盖在了奶奶的薄被子上。
实在冷得无法,他索性坐了起来。
这鬼天气,才刚刚进入腊月,竟然冷成了这个样子。
王专红望着灰暗的窗户,心里诅咒着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寒风。
自打他记事起,他最怕的就是过冬天了。冻手冻脚不说,关键是他和奶奶都没有可以御寒的冬衣。
家是千疮百孔、四面透风;肆虐的狂风好像随时都要把这个破败不堪的小屋连根拔起一样。
如果不是担心奶奶,他倒真的愿意被风连屋带人一起吹走!脚踩瓜皮,吹到哪算哪,就算摔死,也无所谓!因为这种日子,他王专红早就不想过了。
可他还不能放弃;他还得给奶奶养老送终;他还想尽力而为让奶奶过上几天好日子。
在他两岁多的时候,父母就因血吸虫病相继去世,靠着奶奶在镇上居委会煤厂做煤球把他拉扯大。
生活的苦,他还不觉得苦;最苦的是那外人的欺凌、街坊的歧视。
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是:小时候他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奶奶总是轻轻摸摸他的头,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那一刻,他想拿起一把菜刀再冲回去,但他也清醒地知道,去了也白去,拿了刀也干不过人家。
就在这种日复一日的隐忍中,他长大了!他已经满了19岁了。
19岁,可他既没有读书,也没有工作。
15岁起,奶奶就一直为他的工作求这个求那个。
他做过木匠的学徒、到屠宰场帮过工;还到粮库干过装卸。但都没有一个事能长久。
从小的生活虽是困顿不堪,但他长得却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他就不是干体力活的料。
可他又胸无点墨,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笔杆子的活他也干不了啊!当然,干得了也没有。
真他妈是无路可走了!一想到这些他就愤恨不已。哪怕有身蛮力也好啊!至少养活奶奶没问题吧!
不行,也不能这样等死啊!明天得去找素娟姐聊聊,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虽然素娟只比她大几个月,但她说话做事都特别稳,也很有主见。
素娟姓刘,是这个镇上对他和奶奶最好的街坊。她爸是食品公司的头头,还有两个亲叔叔分别在镇上单位都有个一官半职,镇上的人对她们家都要让个三分。所以,因为素娟的护着,小时候的王专红少挨了不少打。
之前去屠宰场帮工也是素娟找她爸安排的。本来她是求她爸直接让他进食品公司,可王专红是农村户口,只能做那些正式工不愿意做的,又脏又臭的清理猪粪、清洗猪大肠、抬着活猪上称等活。
也是,那么多返城的,有城市商品粮户口的年轻人工作都安排不了,哪有好工作能轮得到他呢?
想起明天要见素娟,他觉得自己再冷也得睡会,要不然明天脸色会很苍白。他倒不是在意难不难看,而是受不了她婆婆妈妈的关心。怎么了?又熬夜了?脸色这么差?总之,一个字:烦!
这姐们,啥都好,就是太爱唠叨!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奶奶已经起床了。外面的风也小了些。怪不得奶奶常说:夜里风大、出门雨大。
哆哆嗦嗦起了床,奶奶帮他盛了一碗稀饭,又从桌边的坛子里夹出了一小碟咸菜。
“趁热吃,这天气,一会就凉了。”奶奶慈祥地看着他。
“你也吃啊!奶奶
“早吃过了。”奶奶回答道。
王专红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奶奶没吃,劝她也没用。
刚一出门,王专红就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捧着哈了哈气,裹紧了大衣,迎着风,上了街。
素娟在县商业局下属的镇工业品公司布匹柜台当营业员。现在到了她们一年当中最忙的一个月了。
一跨进营业厅,王专红就感到暖和了不少。他松开了捂住大衣的手。
大门边上柜台的营业员小苏一看是他,立马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白眼,王专红早已习以为常,毫不在意。这小苏一直在追求素娟姐,他总把王专红当情敌。
这小子真特么傻。素娟是我姐,你要追她,多少也得讨好一下我这个小舅子啊!整天一副我欠你千八百的样子。王专红心里道。
刘素娟一眼就看到了王专红,笑盈盈地打着招呼:吃早餐了没?我去买馄饨给你吃!
“吃过了,吃过了!”王专红说道。
“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刘素娟问道。
“过来看看你。”王专红心不在焉地说道。
“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的。”刘素娟笑着说。
“快过年了,哪里有没有事做?帮我留意一下。”王专红压低了声音。
“还用你说?我一直留意着呢!”刘素娟也低声说道。
“那,姐,你忙,我走了!”王专红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等下,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喊我姐,叫名字,叫姐难听死了,好像我大你十岁八岁似的。”刘素娟跺了一下脚。
“大一天也是姐!”王专红吊儿郎当地说道。
旁边的小苏气得是双眼冒火地盯着王专红。
王专红懒得理他。朝素娟摆了摆手,向门外走去。
“下午下班你来接我,我找你有事。”刘素娟喊道。
“好的!姐!”王专红回答着出了门。
头也没回。
这刘素娟在镇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胸部丰满、面容姣好。和那个《大众电影》封面上的张瑜很是有几分神似。所以,追求她的人特别的多。
但王专红对她的美貌无感。一个可能是从小玩到大,看习惯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真心把她当姐姐看待;
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还是懵懂少年,不懂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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