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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热吻周璟池商序全文+番茄

草莓味螺蛳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奇心害死猫。”“我又不是猫。”她胆子大了,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他肩膀:“池生,你讲不讲?”大掌捏住她手腕,把人拽近,再睁开眼时,他眼里一片清明,有一丝威胁,周璟不惧。对视之后,池商序退一步。是,她确实不是猫,她是天下第一难缠细路女。“听什么?”讲完这句,池商序看到她眉眼弯起,像一只狡黠小狐狸。偏偏还要思考一会,才问:“我听说,你家里有一个收养的弟弟?”“嗯。”他答:“是我四弟池卓意,宋家夫妇托孤,交给我阿妈养。”“那夫人今天说的‘小礼’又是谁?”他有几秒的沉默,周璟看他神色沉了沉,便又说:“算了,这个问题不好解释的话就不谈。”“正好我也……”没讲完,池商序闭了闭眼,然后看她:“罢了,和你讲也没事。”“池礼是我大哥的养女,他去世后养在...

主角:周璟池商序   更新:2025-01-02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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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璟池商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岛热吻周璟池商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草莓味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奇心害死猫。”“我又不是猫。”她胆子大了,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他肩膀:“池生,你讲不讲?”大掌捏住她手腕,把人拽近,再睁开眼时,他眼里一片清明,有一丝威胁,周璟不惧。对视之后,池商序退一步。是,她确实不是猫,她是天下第一难缠细路女。“听什么?”讲完这句,池商序看到她眉眼弯起,像一只狡黠小狐狸。偏偏还要思考一会,才问:“我听说,你家里有一个收养的弟弟?”“嗯。”他答:“是我四弟池卓意,宋家夫妇托孤,交给我阿妈养。”“那夫人今天说的‘小礼’又是谁?”他有几秒的沉默,周璟看他神色沉了沉,便又说:“算了,这个问题不好解释的话就不谈。”“正好我也……”没讲完,池商序闭了闭眼,然后看她:“罢了,和你讲也没事。”“池礼是我大哥的养女,他去世后养在...

《港岛热吻周璟池商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好奇心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她胆子大了,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他肩膀:“池生,你讲不讲?”

大掌捏住她手腕,把人拽近,再睁开眼时,他眼里一片清明,有一丝威胁,周璟不惧。

对视之后,池商序退一步。

是,她确实不是猫,她是天下第一难缠细路女。

“听什么?”

讲完这句,池商序看到她眉眼弯起,像一只狡黠小狐狸。偏偏还要思考一会,才问:“我听说,你家里有一个收养的弟弟?”

“嗯。”他答:“是我四弟池卓意,宋家夫妇托孤,交给我阿妈养。”

“那夫人今天说的‘小礼’又是谁?”

他有几秒的沉默,周璟看他神色沉了沉,便又说:“算了,这个问题不好解释的话就不谈。”

“正好我也……”

没讲完,池商序闭了闭眼,然后看她:“罢了,和你讲也没事。”

“池礼是我大哥的养女,他去世后养在池家的,现在在京大念书。”

香港人喜欢取三字名,“池礼”是两个字,粤语讲并不上口,想来是在原本就有的名上冠了姓。

“香港人,在京大念书?”她“嘶”一声,感叹:“好远。”

京大在北城,北城又是首都,和香港隔了大半个中国,从小养在池家的娇娇小姐,能适应那么干洌的天气么?

“晋川也在北城。”他说完这句,似乎想到什么,紧接着沉默了。

周璟又要开口,被他拉着被角盖进去,捂进被子里。

“再讲,我真要拉你起来运动。”

“数三个数,给我睡觉。”

噩梦袭来时,毫无征兆。

前一秒,她还在花园里奔跑,下一秒已一脚踩空,重重跌落梦境深处。

深不见底的暗和黑,终于触到地面时,周璟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地向前走。

面前是一片高度到她胸口的杂草,枝叶密杂而锋利,在她手臂大腿上割开道道深深浅浅的血口子。

她低头看,一双小小的、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手。

她那年不过六岁。

视线再转,是晃晃悠悠,不知往哪里开的车。人和人挤在一起,狭窄的车厢里布满泥灰和汗臭味,成年男人在车外怒吼着她听不懂的话。

人群中传来低声啜泣,混着水流声,车厢内漫开一股尿骚。

身旁,有人捏紧了她的手,十岁刚出头的样貌,脸上蹭了泥灰看不出面容。他转过来,惶恐不安,却还是安慰地低声对她说:“别怕,我们会一起逃出去。”

额角一道狰狞蜿蜒的伤口,皮肉外翻、淌着血,生生将他稚嫩的脸庞划破。

他也再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也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还是在安慰她,一遍又一遍念叨着:“别怕……别怕……”

场景变幻,凶神恶煞的男人把斧头高高举起,砍向她。幼小的手臂挡不住殴打,闭眼前,有一道身影冲到她面前,用后背挡住她。

“不要!”

“咳咳咳……”

她猛地睁眼,梦境中惊出一背的冷汗,偏过头呛咳。

心脏揪紧,劫后余生般地狂跳起来,周璟蜷起身子,死死扭着胸口的衣服。

睡前没有拉窗帘,月色沿着窗棱泼洒一地,将柔软大床也笼罩在温和的冷光里。

身侧有人被她惊醒,侧身过来,她浸了冷汗的肩头被温热大掌包绕,缓缓收紧,拽回她魂魄。

“做噩梦?”

微哑的嗓音,并没因半夜被吵醒而不悦,池商序撩开被她揪成一团的被子,握她的手:“我看看。”

声音响在耳畔,她才回过神来,倒一口气,喉咙口憋出啜泣般的声响,手一摸,满脸的泪。

她不知不觉离他很近,池商序翻身过来,按着后颈将人拢在怀里。她颈窝潮热,被子一抖,凉意从后背渗透,把睡意惊散。



迈巴赫在背后驶远,周璟踩着湿润的地砖走进江景别苑大门。

心里高悬的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她脸上勉强维持的温柔笑意也垮了,从没关紧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十几通未接来电,一半来自文倩,另一半来自温家。

还有n条微信消息轰炸,内容大差不差。只有文倩是真担心她,满屏文字消息,都是在问去哪了。

只穿一件旗袍,很快就被冻得缩手缩脚,周璟呵着气暖手,一边回她:「不太舒服,叫了个车回家。」

今天是情人节,合租室友已经和男朋友出门约会,客厅灯是黑的,一片冷冰冰。

周璟在墙壁上摸索着开了灯,又在另一侧鞋柜处换鞋。

手撑在柜子面上,指尖却碰到了什么东西,等到换上拖鞋,她拎起来一看。

一只套,只剩个被撕开的袋子皮。

她洁癖发作,黑着脸冲进洗手间,摘掉手帕认认真真洗了五遍手。

水龙头哗哗地开着,周璟抬起头看镜子里精致却憔悴的自己,掀起一把水洗了脸。

伤口沾水,边缘刺痛起来,她看着被自己放在一边的精致手帕,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

这伤口是她醉后在花园里摔的,只随手拿了个创可贴贴上。

她的生活表面光鲜亮丽,实则烂透了。

她不仅手疼,脚腕也是酸疼的。踩着拖鞋走进房间,然后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床铺上。

在手包里摸出手机充电器插上,一起被带出的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礼品盒。周璟翻过身看见礼品盒,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想起文倩早些时候问她的话。

‘你给温时逸准备礼物了没?’

‘没有。’

‘他看不上我送的东西。’

她紧抿住唇,翻身仰躺着,用手背遮住了脸。

两串晶莹泪珠缓缓滚落腮边。

*

与此同时,温家。

温时逸刚结束上一通电话。整日无休的应酬让他太阳穴酸胀万分,抬起手揉按两下。想起那几个没打通的电话,眉头紧紧皱起。

宾客未散,温时予在他房间里耍小姐脾气,茶水撒了一毯子,她坐在皮沙发中间抽抽嗒嗒地哭。

往日,温时逸多少会哄她两句,买包买首饰。可现在,他心里烦躁万分,又被哭得气不打一处来,回头便吼:“哭什么哭?你给我哭丧?”

温时予被他吼得一愣,继而是更伤心欲绝的哭声,边哭边朝着站在一旁的周嘉丽控诉:“妈你看他!”

“你吼她干什么!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跟她置什么气?”周嘉丽安抚住女儿,转头又去问温时逸。

“好,不跟她置气。”温时逸冷笑:“从王家出那事之后谁敢给池商序送女人?找死?你们荒不荒唐,上什么茶不好非要上月光白,指茶还是指人,生怕在场各位听不出来?”

“现在呢?宴会上多少双眼睛都看见她上了池商序的车!这事要是成了还好,不成呢?”

周嘉丽转着指头上鸽子蛋一般大的翡翠戒指,脸上表情依旧淡然:“这事是老太太主意,你要是觉得荒唐,跟她说去。”

说完,又看着他:“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之前讲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懂么?”

温时逸被她噎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喝。

“我知道她合适,可……”

周嘉丽又说:“你忘了,她几年前不会喝酒,还是你教的,现在已经能帮家里谈生意了。”

“温家养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要是能成,她也算是功臣。”

“不用她待多久,只要能坚持两月,等到你爸把科创中心地皮的事谈下来。”

“两月?”温时逸冷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周璟低眉顺眼的无趣样子。

她在酒桌上倒是能说会道,一杯杯酒下肚,笑得又娇又媚。

可私下里,是个最冷清的人。

他舌尖顶了顶腮,说道:“两天都是高抬她。”

“那你就当高抬她了。”周嘉丽皱了皱眉,说:“明天周一,她要去学校的,你去把她带过来,我好好指导一下。”

“池商序这样的男人,没点手段能绑得住吗?”

*

翌日,嘉屿大学。

收养周璟这些年里,温家对她算是半放养态度。只教她基本礼仪,出门不要给温家丢人即可,其他一概不管。

所幸周璟算是个自律的人,倒也一路读上了研究生,还是全国前五的嘉屿大学。

正月初五,还没到学校开课时间,她坐在自习教室,撑着下巴画设计图。

下月便是提交参赛作品的最后时限,大赛优胜者的作品能直接在今年春末的国际时装展会上展出。但赛场上鱼龙混杂,不缺从业多年的国际知名设计师。

她要赢,就要尽力。

上月事情实在太多,周嘉丽一天一通电话,叫她和温时逸去陪这个总喝酒,和那个总交际,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的时间里要拼命赶工才能赶在Deadline前完成。

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她想起自己要做的另外一件事,笔尖一动,铅笔在速写本上划出长长一道灰痕。

桌面上,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消息上是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温时逸:「在忙?我在门口等你。」

周璟拿起橡皮,仔细擦去速写本上的痕迹,打算装死。

不过两分钟,手机屏幕又亮了。

温时逸:「初五还没上课,不回消息,你有事?」

他是十足大少爷脾性,从来只能人等他,他是不耐烦等别人的。周璟咬了咬牙,想直接把他拉黑算了,忍了又忍,回了句:「被导师留下返工,还要很久。」

温时逸不知道她听墙角的事,暂时不好把关系闹太僵。她做就要做得干净漂亮,可不想把火引到自己头上。

往日拒绝两次就能让他彻底不耐烦,可今日他一改常态,也不知道演得是哪出。聊天框上方跳出“对方正在输入中…”,他回了句:「校门口等你。」

他到底想干嘛?

自习教室还有其他人,不然周璟真的想摔笔。

她憋着股气,快速地收了随身物品,一股脑扫进帆布挎包里,出了教学楼。

如果是别人,她倒不介意这样一直耗下去。可对方是温时逸,劳斯莱斯大咧咧停在嘉屿大学门口,配上那张扬至极的车牌号码,明日她就能被造谣造到在学校待不下去。

走向温时逸座驾这一路,探究的眼神如影随形。

周璟低着头快步走,长发遮脸,打开后车门。

空无一人。温时逸在主驾驶位偏头看她,戴着昂贵名表的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轻轻敲打轮盘。抬了下下巴对她示意:“坐前面。”

她只好又绕到副驾驶,坐进去。

这下审视她的就不只是校园里那些仅是探究、没有恶意的路人同学,而是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养兄”。

不知是不是周璟错觉,温时逸视线在她耳根脖颈处扫了一圈,然后才转身启动车子,问她:“温家没苛待你,值得这么拼?”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裙子还没裁完。”

借着拉安全带,她微抬下巴在后视镜看了看自己,这才明白温时逸看的是什么。

他在看她身上有没有池商序的印子。

印证了她猜想。车子刚起步便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温时逸拉了手刹,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问她:“昨晚,他碰你了么?”


随后,他开口:“一等一的帅哥,那你觉得我如何?”


“……”

一阵长久沉默,周璟抬眼和他对上视线。傅迁笑着耸肩,然后——

电话倏尔挂断。

周璟收起手机,淡淡开口:“我以为你不会说话。”

“光脚不怕穿鞋。”

“那傅总觉得自己是哪种?”

傅迁语气轻松:“当然是穿鞋的。”

“周小姐,想来现在的你比我更能理解金钱地位和权势对人的吸引力。”

拖长语调说完,他又看似好意提醒:“不过,高处不胜寒呐。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色衰而爱驰’。”

“不劳傅总挂念,我好得很。”周璟站起身来,自上而下看他,眼神凉薄:“与其关心我是不是会被从云端踢下来,傅总不如多担心一下与温家合作自己的实力够不够多遭几次算计。”

“说到温家……”傅迁始终心情很好地笑着,淡然转换话题:“周小姐真的不考虑回家?”

“你的好哥哥,可是想你想得快疯魔了……”

周璟眉头紧皱,因他说这句话,脸上表情微变。却是因为嫌恶。

“傅总,就算都是出气的东西,嘴也不能用来拉。”

讲完这句,她转身离开。擦身而过时,傅迁开口讲完最后一句:“周小姐,怀揣太多秘密的人,谨言慎行终归是好事。”

“听说香港豪门很传统,最是在意伦理纲常。”

“你的池董如果知道温二小姐曾经暗恋养兄多年,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

因为表情太僵硬,话很少的阿敬竟然都主动问她。周璟摇了摇头,只说:“没事。”

车子驶向回家相反的方向,见她侧头向窗外看,阿敬解释道:“今天是周六,先生想带您去放松一下,正好目的地就在这附近,不算远。”

“是么。”

怕她误会,他赶紧又说:“不是我和先生汇报您的行踪,而是早上先生有问过……”

毕竟昨天那件事闹得很不愉快,阿敬差点就以为自己饭碗不保了。

“别紧张。”周璟扯了扯唇角:“我只是问问。”

“我们要去哪?”

“Winston先生的马场。”

“马场?”周璟表情有些意外:“马术俱乐部么?”

“不。”阿敬摇了摇头:“是私人马场。”

又过十分钟,周璟才理解到“私人马场”的含义。

不同于俱乐部的会员制,这家马场只认来访人。据说只有当日被马场主人邀请的才能进入场地。

车子停在一片开阔的室外停车场,周璟下了车,抬手搭凉篷向远处看。

马场开在半山坡,这是一处人工草场。不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阿敬在身后提醒她:“先生说,您可以先去换衣服。”

周璟收回目光,看了看Urus旁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港·1,然后点了点头:“好。”

再换好衣服出来时,阿敬不在,一道黑色背影站在车边调整手套。他单手拉缰绳,马术服下包裹的宽肩窄腰线条堪称完美,马儿低头来嗅他的肩膀,他大手在它肩上轻拍,低语了一句什么。

周璟轻手轻脚走近,抬手的瞬间,已被他捞进怀中,单手拢腰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悬空感,她被托得很高,只能低头看他,双脚徒劳地晃了晃:“池生!放我下来!”

“憋什么坏主意呢?”马术服下是他紧绷的肌肉,单手仍然游刃有余地托住她,抬头,鼻尖碰碰鼻尖:“嗯?”

周璟有些窘:“想让你惊喜一下嘛,快放我下来,会被看到的!”

“下次偷袭的时候,记得穿一双声音不那么大的鞋子。”他仰头,喉结滚了滚,在她唇角轻吻一下,然后将她放了下来。



无时无刻不散发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再抬头,楼梯口有人踩着皮靴上楼,目光与周璟遥遥相对。

霎时,两人眼神中均有诧异。

她没讲话,反倒是对方先开口。

“好巧。”

巧么?刚刚挂断了电话的是她,此时又能毫无心里芥蒂地道一句好巧。周璟只想称赞她好强的定力。

有人跟在她身后上楼,见她脚步停在最后一级台阶,疑惑地问:“三小姐,怎么了?”

“没事。”席玉笑得很淡,侧过头回道:“我自己可以,你去告诉大哥,我遇见朋友,晚一些下去。”

“好。”

“朋友?”周璟勾了勾唇角,语气凉薄:“你说的是我吗?”

走廊里终于无人旁观,席玉走上前,离她两三米远,马术服的头盔捧在手里:“你不把我当朋友吗?”

“你觉得我像白痴吗?”她冷冷回道。

席玉唇角压下,深呼吸了一次才开口:“我早知道傅迁肯定会反水……”

“对,你早知道他会反水,但是你还是找到他、背刺我。”周璟打断她的话,步步紧逼,几乎与她脚尖碰脚尖:“我该说你什么呢?过分聪明?还是过分愚蠢?”

“你觉得这是谁不把谁当朋友的问题吗?”

“不是吗?”席玉问:“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朋友,会一直隐藏自己温家二小姐的身份,会隐藏你傍上池商序吗?”

“我觉得你够聪明,该听得出我讲‘我很羡慕你’是什么意思。”

“羡慕我?”周璟轻笑:“你羡慕我什么呢?”

羡慕她曾经徒有外表光鲜亮丽,实际生活一片废墟?寄人篱下的生活她羡慕吗?

然而她并不过多解释,只讲:“周璟,你不懂,你和我不一样。”

“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人生理念也不一样。”

“我从一开始就确信,人要为自己而活。”

“追求的东西。”周璟重复道。

在唐鹤文的私人马场,她身上穿着白色马术服,跟上来的人叫她三小姐……

片刻,她轻笑:“是吗?那恭喜你得偿所愿。”

只有更衣室薄薄一层门板相隔,周璟知道池商序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席玉离开后,他却没有询问细节,只是默默推她进门换衣服,又吩咐阿敬来接人。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将近傍晚时分,风还是有些凉,池商序垂眸替她挽好长发,然后讲:“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平日里是很忙的,能抽出一下午时间陪她已经算不错,周璟“噢”了一声,却难免失落。

男人,该看穿她情绪的时候又选择性失明了?

“那你还回来吗?”Urus后座车门打开,周璟探头出来看他。半昏半明的光线中,池商序侧头点起一支烟。

砂轮擦动,很轻的一声响,袅袅烟雾燃起,被风向他身后的方向吹。

“当然。”

私人马场地处相对偏僻,车子驶上高架桥时,天色已全黑。

周璟靠窗坐,撑着下巴向外看,唇角压着,周身低气压难以掩盖。

她又开始一个人消化坏情绪。

被朋友背刺,伤心是难免,她脑海中回荡着席玉说的那番话。但只想了半句,便被手机震动声打断。

电话接通,是池商序。

“阿璟。”

“嗯?”她将手机换了只手,闲散地夹在肩头,拧开一瓶矿泉水喝:“做乜嘢?”

“你讲粤语越来越熟练。”电话另一端传来他轻笑声,几秒后,又突然压低声音问她:“有没有想我?”

“咳……”

突如其来的呛咳令阿敬回头看了一眼,周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抽了张指擦水。

因呛咳,脸色微红:“我们不到一个钟前才见过。”



社交场合,他戴昂贵的宝石袖扣,衬衣难得松开了颗扣子,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取景框框住俊美面容,快门声狂响。

他抬眼扫过镜头,眼神清冷淡漠。

薄景明看见来人,忽地倒吸口凉气。

他的消息还不如港媒小报灵通。

怎么办,今日他竟然也会来?

要疯。

远离红毯,周璟对门口发生的骚动丝毫不知。

大戏都发生在红毯,明星争奇斗艳,采访络绎不绝。没到宴会开场,正厅里显得有些冷清。

她靠角落站,等了半天,才等到匆匆赶来的薄景明。

这下,终于有时间问他:“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低头看表:“刚到,她在另一边。”

陆陆续续有人进场,周璟配合地“哇哦”一声,挑眉:“位次这么靠后,流量大花?电影咖?”

薄景明诧异抬头,很快又笑:“你怎么知道?”

“宾客名单,再加上猜。”她耸肩,从桌上取了块蛋糕:“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啧。”他手揣口袋,看着她:“你有时候的敏锐,真是让我觉得不愉快。”

“不过今晚,我还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希望不要碰见他。”

周璟抬头,刚想问他“意外的人”是谁,视线猛地一顿。

她想,她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

薄景明随着她视线转头看去,只瞧见池商序的侧脸。他侧身与人交谈,身边站着一抹靓丽身影,露背礼服,褐色长卷发直垂到腰间。

周璟对娱乐圈了解不多,他便和她解释:“于小雯。”

“去年电影节,她拿了最佳女配。”

那部片子周璟也看过,票房很高,确实不错。

于小雯依在他身边,比社交距离更近,手肘擦过他西装衣料,池商序却没有躲闪。

周璟的视线落在他们交错的那一瞬,神情很淡。

池董传闻中的洁癖,原来是选择性洁癖。

薄景明拿了一杯香槟,抱着手臂淡淡评价:“池董这眼光,实在是有些俗了。”

她看过于小雯采访,开朗大方、性感娇媚,是男人会格外喜欢的类型。

原来池商序也不能免俗。

周璟也取了一杯香槟,抿了口:“俗不俗的,你不也是喜欢女明星?”

“你语气太刺了。”薄景明笑着看她:“再说,你要是出道,绝对是——”

“她们小姑娘爱讲的那句叫什么来着?”

“对,艳压。”

“我压你的头。”她难得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捏着杯子走远,直接上了二楼。

这里,能看清整个一楼大厅,池商序就在她视线斜下方,略微垂眸便能看见。

他低头与身侧女人交谈,她明媚的笑容实在扎眼。

扎眼?

周璟皱了皱眉,撑着头愣怔片刻。

她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再抬头时,池商序身影已在一楼消失,她直起身,向另一个方向去。

打算去阳台透口气。

宴会刚开场不久,这里是最清净的地方。她推门进了阳台,却被风吹得一抖。

阳台一角,有另一位不速之客。

夜深露重,他单手拿香槟杯,站在栏杆扶手前,侧影冷清而凌厉,精致五官隐在暗处,如煞神降临。

周璟下意识后退一步,他视线看过来,脚步不得已停在原地。

温润的晚风轻卷,带来他身上独特的香气,沾染丝丝女士香水的味道。

她皱了皱鼻子。

池商序的视线在她胸前工作证上停留一瞬,缓缓开口:“好巧,周特助。”

周璟一下扣上了工作证,“海明集团”四个大字却也逃不过他的眼。

他走过来,她要后退,后背却顶上关合的门,被他攥着手腕拽到栏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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