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南雪傅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傅沉》,由网络作家“木怜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随随的妈妈,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女儿去死!”“我情愿死的是我!”怒极反笑,绝望之际,大概就是宁南雪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女人眼中的绝望和疯狂太过真实,傅沉的心中,也有了动摇。“这......怎么会?”“怎么不会,你知道什么?你爱过随随吗?你有一天把随随放在心上吗?她得了骨癌,骨癌!”“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有爸爸陪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在跟你身边这个女人寻欢作乐!”宁南雪看着眼前这一堆狗男女,眸子里迸发出来激烈的恨意。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随随最后的日子里抢走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希望!她的随随,是天下最好最乖巧的孩子,长长的针管一次次的穿透她的...
《完结版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傅沉》精彩片段
“我是随随的妈妈,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女儿去死!”
“我情愿死的是我!”
怒极反笑,绝望之际,大概就是宁南雪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是因为女人眼中的绝望和疯狂太过真实,傅沉的心中,也有了动摇。
“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知道什么?你爱过随随吗?你有一天把随随放在心上吗?她得了骨癌,骨癌!”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有爸爸陪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在跟你身边这个女人寻欢作乐!”
宁南雪看着眼前这一堆狗男女,眸子里迸发出来激烈的恨意。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随随最后的日子里抢走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希望!
她的随随,是天下最好最乖巧的孩子,长长的针管一次次的穿透她的身体,可是她从来都不会哭,甚至还怕妈妈担心,总是强撑着说那些无聊的笑话,小小的身子经常会因为疼痛颤抖。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为孩子的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从来不在意这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你是人吗?傅沉,你有作为人的人性吗!”
宁南雪歇斯底里,死死地扯着傅沉的领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她恨,恨傅沉的绝情,也恨自己的痴情。
若是她没有爱上他,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天之后,她就应该拿着他给的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随随生下来,这样随随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是偏偏,她爱上了他,无法自拔爱上了他。
“傅沉,我宁南雪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
“我后悔!我后悔了!”
宁南雪咬着牙,因为太过用力,鲜血顺着她唇齿溢出来,衬得她整个人如同疯子一般。
“你疯了?”
傅沉一把推开宁南雪,可是胸口却一阵的酸涩憋闷。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要快些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必须告诉随随,哪怕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却还是无法真的忽略这个小家伙。
他也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没有做过爸爸,以后会努力去学。
“随随到底在哪里?”
傅沉耐着性子,再次追问。
“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你还要问,傅沉你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你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可以去她的学校,去她的画室,你可以去她生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去找她,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哦,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她平时在哪里,你的心里从未有过这个孩子的半点痕迹。”
宁南雪现在像是个疯子,她好像是在跟傅沉说话,可是更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她仰着头,拼了命的隐忍,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最后看向了傅沉:“你不是不信吗?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我要你亲眼看看,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宁南雪,你若是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宁海涛!”
宁海涛是宁南雪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软肋,傅沉总是这样老谋深算,知道该如何拿捏一个人。
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正视宁南雪的变化,什么狗屁舅舅,宁南雪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她巴不得宁海涛现在就死掉!
看都没有多看傅沉一眼,宁南雪直接带着他去了随随的学校,去了随随的画室,甚至还去了随随最喜欢的甜品店,还有随随喜欢的游乐园,最后回到了别墅的公园。
可是无论哪里都没有随随的半点痕迹,这还是傅沉第一次接近随随的生活,第一次进入随随的生活,然而随随最常出现的这些地方,都没有人认识傅沉,更没有人知道傅沉是随随的爸爸。
幼儿园的老师还反复说,随随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因为不见她的爸爸,被小朋友们嘲笑欺负,还在责怪傅沉这个爸爸做的实在不称职。
这一切的一切,傅沉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也从未试图知道过,他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讨厌送上门的宁南雪,捎带着也讨厌这个孩子。
可是他今天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愧疚,因为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已经错过了随随这么多生活。
“宁南雪,我们好好谈一谈。”
傅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是对随随的愧疚,是对自己亲生骨肉的愧疚。
“随随已经死了,你我还有什么可谈的?”
宁南雪站在那里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厌恶。
一个女人的眼神,从爱慕变成了厌恶,这样巨大的落差,让傅沉有些受不住。
他的目光落在了宁南雪的膝盖上,雪白的膝盖鲜红一片,原本鲜血淋漓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只是看着还是有些恐怖。
“算了,先回去,处理伤口。”
傅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包容和妥协。
若是从前,哪怕只是这样的缓和,也会让宁南雪欢喜半天,可是如今,宁南雪只觉得可笑。
“随随死了,你我也离婚了,傅沉,我只希望这辈子都再也不见你。”
“未经你允许就爱上你,是我的错,如今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正,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
宁南雪面无表情,眸子里甚至连恨意都没有了,一片灰白,只剩下平静和空洞,如同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
“宁南雪,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傅沉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把孩子带回来,我会多陪陪你们。”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
“不需要。”
“我最后说一次,随随死了!”
宁南雪忽然尖叫出声。
她不过是想要逃离,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她走,明明他最希望她消失的,不是吗?
“宁小姐你不知道吗,你孩子身上的病,是遗传性的骨癌,寿命最多两个月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我的建议是,你自己也做个详细的检查......”
宁南雪浑身力气被骤然抽空。
脑海不断回旋着医生说的话,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啦,妈咪?”傅随随乖巧地声音带着担忧的看着宁南雪,“是随随哪里让妈妈不开心了吗?”
宁南雪望着病床上傅随随,那瘦的已经拔尖的小脸,带着满满的愧疚。
“如果随随的错,随随道歉好吗?”说完,傅随随努力地支撑起一道笑容。
宁南雪心如刀绞,她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只剩下六个月的寿命了,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一段婚姻名存实亡。
随随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了。
宁南雪忍下眼泪,“我没不开心,我很开心,因为随随马上就要病好了。”
傅随随眼睛亮了亮,愉悦道,“那就太好了。爸爸......今天会来看我吗?”
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隐隐的期待,说完又很快垂下去,似乎不敢有所期待一样。
而这一句话简直比对宁南雪拨皮抽骨还痛。
宁南雪忍下颤抖地心脏,“会的。妈咪答应你,爸爸会来见你的。”
“是吗......”稚嫩的语气带着不自信的试探。
宁南雪明白,随随的不自信来自于什么,因为她有一个不受生父待见的母亲。
四岁的孩子不懂父母之间复杂的情感,她只是单纯的渴望一段正常的家庭关系,一点点的父爱。
可她的孩子都快死了。
她却给不了她。
“随随,妈妈答应你,无论如何今天也会带你爸爸来见你,生日快乐。”她摸了摸傅随随的脑袋,低头亲了亲。
傅随随高兴地笑了。
宁南雪将人哄睡后,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傅沉在哪?告诉他,我想通了。”
那边沉默片刻后,“傅总再给徐小姐庆生,宁小姐你要谈的话,明天我会通知傅总。”
宁南雪听到那一句‘徐小姐’,喉头一滚,“告诉傅沉,除了今天,过时不候。”
说完,宁南雪挂断了电话。
那边过了不道十分钟,张秘书回了个电话,并告诉了宁南雪地址——燕京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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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雪到时,是张秘书来接的。
两个人到了包厢门口时,还没等她进去,里面的声音先飘了出来。
“沉哥,今天当着我姐的面前,你跟所有人说句实话,你和宁南雪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宁南雪脸白了一瞬。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带着丝丝薄凉,空气都安静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人品卑劣,手段恶心的女人吗?至于那个......孽种?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
“别来恶心我了。”
平静冷淡的话说着最伤人语言。
一根根针刺向她。
她能接受傅沉厌恶她。
憎恨她。
但她不能接受傅沉用‘孽种’来称呼她的孩子!
宁南雪推开了门,里面的人瞬间被声音吸引过来,所有人看见宁南雪站在门外,统一变了神色。
傅沉坐在主位上,向来是众星捧月,他冷峻的目光落在宁南雪身上,眉头微蹙。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便是张秘书口中的‘徐小姐’,也是傅沉的前女友,徐之茹。
她同样看见宁南雪时,也是轻微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南雪?”徐之茹微讶般道,“你怎么来了?阿沉,你怎么不说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宁南雪和傅沉已经再走离婚程序。
所以徐之茹也能如此自然地以女主人般的身份对宁南雪说这些话。
傅沉神色略冷,“你们都出去吧......”
这下徐之茹脸色不太自然。
宁南雪眼睛同样迎上傅沉那双冷得不行的眼睛,“不用......我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听的,都留下吧。”
如果换做五年前的宁南雪,绝对不可能这样波澜不惊地说这些话。
傅沉对于她,曾是一场暗恋的兵荒马乱。
如今只剩下现实敲打的满身血痕。
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给她的孩子一个有始有终。
徐之茹脸色不好看,抓了抓傅沉的手臂。
傅沉随即冷然地抬眼看宁南雪,“我的条件还是原来的那些,你想要追加什么条件。”
宁南雪漆黑的眼睛好像只剩下了平静,“我的条件是,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从今天开始。”
这话犹如惊雷般在席面上炸开了锅。
徐之茹的弟弟徐照直接怒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着纠缠沉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和沉哥至于分开那么久吗!”
徐之茹眼睛一润,连忙抓住徐照,“你别说了......”
越这样徐照越生气,“姐!你抑郁症这么多年没好,我能不生气吗!沉哥,这次难道你还要被这个女人再骗一次吗?”
傅沉神色微动,阒黑的眼睛深凝一瞬,片刻冷冷地看向宁南雪,“不可能。”
宁南雪早就料到了傅沉会这么说。
“我可以不要遗产,不要任何东西,但我唯一离婚诉求就是,你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
宁南雪提到随随,心也跟着撕扯地疼,“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啪!”徐照怒地直接摔碗,砸在宁南雪的身上,“臭婊子,你还要不要脸!”
宁南雪看着裙子上的残余随之滚落,声音冷静的可怕,“傅沉,你想摆脱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否则,你就算想要离婚,也至少和我再纠缠两年!”
“但你只要再陪随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主动离婚,绝不拖延。”
傅沉眼睛微冷。
而这边的徐之茹深吸一口气,“傅沉,你答应她吧。”
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未曾预料。
“姐?”徐照高声反问道。
徐之茹握紧了傅沉的双手,温柔一笑,“就当为了我们,我相信你的。”
宁南雪虽然钻心的疼,可是跟胸口的疼痛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江延琛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宁南雪:“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宁南雪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她直接就把电话挂断,并且丢到了一旁。
需要的时候不在,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
傅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永远不识抬举。
这时候,助理小陈走了进来。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傅沉,还是把自己的调查结果放在了桌子上。
“傅总,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死亡证明,火化证明,还有病历,全都在这里了,小小姐,的确是已经死了。”
小陈说完这些话之后立马退后一步,躲开了风暴旋涡。
傅沉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抓起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仔细辨认确定真实性之后,脸色一变。
他立马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在了桌子上:“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他早就知道随随得了骨癌,但是却也没有想过,这孩子这么快就会没了。
想到之前宁南雪用离婚的事情,求自己陪随随一个月,傅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宁南雪现在在哪里?”
傅沉咬着牙,阴沉着脸,看了小陈一眼。
小陈赶紧打开定位,有些疑惑:“在......第一医院?”
“马上去第一医院。”
傅沉再没有看一眼桌子上的资料,很显然,他对孩子的死亡过程,并不关心,否则他一定会看见,如果当时有六十万做手术,随随根本不会那么快就死掉。
医院,病房。
“小雪,你没事吧?”
江延琛皱眉,看着心不在焉的她,一阵的难过。
宁南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闷闷地说道:“谢谢你,我......”
“除了谢谢,还想说什么?”江延琛很明显不想听谢谢。
他拉着宁南雪的手,温柔开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别怕,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
当年那些为说出口的情愫,这个时候仿佛是要冲破胸口,冲到彼此面前。
可是最后,宁南雪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江学长,谢谢你。”
宁南雪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至于其他,真的顾不上。
随随已经下葬了,可是葬礼还没来得及,本来宁南雪是不想大操大办的,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活一回,哪怕活着的时候不被重视,现在走了,她也想给孩子最后的体面。
“昨天叫我阿琛,现在就叫我学长?”
“宁南雪,还真的是会卸磨杀驴。”
江延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微微蹙眉,明显是带着点委屈。
这样的江延琛,才有几分上大学时候的样子,昨天凶神恶煞的他,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一种莫名其妙的小火苗,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他们看向彼此的时候,眸子里分明是带着情意的。
“当年离开,我追悔莫及,如今,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小雪,你可以不回应,但是不要赶我走。”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死要面子没长嘴,所以才会错过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几年过去了,他心心念念的就还只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他死活都不会再次错过了。
可能是因为他说的太认真,也可能是因为年少的情愫被勾起来,宁南雪的心,一阵阵的回暖。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能遇见自己年少时候喜欢的人。
“宁南雪,孩子死了,你这个做妈妈的,倒是很逍遥,这就勾搭上新人了?”
傅沉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他站在门口,抱着膀子,冷眼看着两个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这冰冷刻薄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屋子里的旖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见那张绝美冷酷的脸,宁南雪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刚刚的那句话,如同是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穿了宁南雪的心脏。
她无数次幻想,若是傅沉知道了随随走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伤心?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事不关己,就好像死掉的,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你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说话。”
傅沉一眼就认了出来,坐在这里的男人,就是她大学时候的那个狗屁学长江延琛。
当年两个人还被学校里的人说是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现在只要是看见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傅沉就觉得碍眼。
江延琛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一直盯着宁南雪看,确定她点头之后,这才站起身来,眼神都没给傅沉一个,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他就站在门口,让人莫名安心。
“随随要是知道你这么的水性杨花,会不会很难过?”
“宁南雪,孩子没了,你也知道,你没有了资本继续纠缠,就打算换个人勾引,你这老毛病,怎么不改?”
傅沉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床上木然的女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伤心难过,根本就都是在演戏。
不过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手段罢了。
“傅沉,随随没了,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不过是个不健康的孩子,活着也是受罪,没了就没了,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再生一个,就是了。”
傅沉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优胜略汰,本来就是应该的,弱者注定就是要被淘汰的。
“傅沉,你是不是人!”
“随随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啊!”
宁南雪一把扯下自己手上的针管,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傅沉一个耳光。
“爱上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我瞎了眼!”
殡仪馆?
傅沉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想都没想直接就把电话挂断,现在诈骗电话都已经这么嚣张了,竟然还冒充殡仪馆的人,真是没有下限!
他的随随好好的呢,要什么殡仪馆?
很快,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傅随随家长,我们是殡仪馆的,希望你们可以快点过来给孩子办理死亡证明还有火化手续。”
电话那头没有多说其他,直接在傅沉发火的前一秒,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傅沉最后的耐心,他真的是受够了!
这个宁南雪简直就是个疯子,为了勾引他,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甚至还说自己的女儿死了,这天下怎么会有人这么做妈妈!
“阿沉。”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徐之茹。
哪怕是刚刚气愤地都已经红了眼,可是在看见她的时候,眸子里的怒火还是消散了不少。
饶是如此,徐之茹还是发现了他的愤怒,叹了口气走过来低声说道:“是不是宁小姐又跟你胡闹了?要不我帮你解释一下吧?”
“不用,刚刚殡仪馆打电话过来,说随随死了,要我去办手续。”傅沉冷笑一声。
他随便的把手机丢到一旁,眸子里都是讽刺。
那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勾引他,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竟然连这样的瞎话都说得出口,还故意搞什么离家出走,根本就是欲擒故纵。
亏得他还以为,她是一个好妈妈,现在看来,她都不配做个人。
“什么?”徐之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大大的眸子里满是吃惊:“宁小姐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呢?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造谣说她死掉了。”
“阿沉,你还是跟宁小姐好好谈谈吧,不管怎么说,随随也是你的孩子,总跟在这样的人身边长大,以后该怎么办。”徐之茹走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忧心忡忡。
这知道的随随是宁南雪的亲生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随随是她的女儿呢。
果然,傅沉听到这些话之后立马变了脸色,眼里的不满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不用理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她这个样子根本不配做妈妈,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跟这样的人一起长大。”
傅沉已经决定,他不会轻易把孩子给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何况,那孩子看着也挺可爱的,不能被污染了,反正是个只认钱的贪婪女人,大不了多给一些钱就是了。
总之,他是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的。
徐之茹本来就是在装模作样,她很清楚,傅沉一直都讨厌傅随随,因为傅随随算是他不堪往事的一个勋章。
原本以为就算是自己劝说,他也绝对不会把傅随随留在身边并且还会更加讨厌那个女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
徐之茹想要的是完整的傅沉,和他完整的家产,所以自然不会让一个小贱蹄子来跟自己和自己未来的孩子争。
“阿沉,你还是去看看宁小姐吧,别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徐之茹叹了口气,扯了扯傅沉的袖子,一副委屈隐忍的样子。
傅沉最看不得的,就是她受委屈,现在听到这话,心中怒火更甚。
“我要是去找她,就是中了计,我倒是要看看,这出戏没有我她怎么演!”
傅沉冷哼一声,随后直接搂住了徐之茹。
“她若是能有你一般懂事,该多好。”
这话徐之茹听了,心里也没有多高兴,但是表面上开始靠在傅沉的胸口。
“你也不要生气了,说到底,宁小姐也是太在乎傅太太这个名号了,你要理解她一下。”徐之茹小心翼翼的开口,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只是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离婚两个字,算是狠狠地刺痛到了傅沉。
他脸色忽然一变,抽回了自己的手,单手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一言不发。
平时徐之茹见到的大部分都是温柔的傅沉,对她有求必应,这样在她面前阴沉着一张脸,这还是第一次。
徐之茹不得不去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在她面前都已经毫不遮掩了。
“阿沉,你没事吧?”
“没什么,带你去吃好吃的。”
傅沉很快就恢复了之前温柔宠溺的样子。
他强迫自己把心中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部压下去。
那个讨厌贪婪又狡诈的女人离开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总算是解脱了,应该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才是。
只是不知为什么,临出门的时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子愤怒和道不明的慌乱。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可是这感觉,又有些抓不住,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失去了什么。
“阿沉,走吧,我早就想吃那家法餐厅了。”徐之茹走上前,亲昵的搂住了他的胳膊,笑的十分温和。
很快,傅沉的思绪就被拉扯回来,温柔又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打趣:“小馋猫。”
“讨厌,那你快点带人家去吃嘛!”徐之茹贴着他的身体撒娇,两个人动作亲昵,互动亲密,远远地看过去,还真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厨房的张妈听见嬉笑打闹的声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已经做好了大半的饭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姐不回来,夫人也不回来了,以后家里的饭,还真就没人吃了。
她无奈,只能拿出盒子,把这些做好的饭菜装起来,打包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她在这里做了许多年,所以十分清楚宁南雪的性格,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希望先生是真的不会后悔吧。
随随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可是宁南雪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总觉得随随还在,就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在陪着自己。
“宁南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傅沉皱着眉毛,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点愧疚瞬间消失不见。
从前只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但也算是一个稳当人,可是却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失心疯了。
“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这样苦苦纠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失去我之后才发现,早早就爱上我了,现在准备重新跟我在一起?那你身边这如珠如宝的徐小姐,该怎么办?”
宁南雪忽然笑出声来,眸子里满是鄙夷,讽刺的目光,如同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刺穿了徐之茹的心。
“阿沉,若是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退出的。”
“我......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跟你在一起,并不图其他,若你不喜欢我了,可以直接说的。”
徐之茹说着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快速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生怕在傅沉面前示弱。
傅沉见状,一阵的心疼,立马搂住了徐之茹的腰,冷眼看着宁南雪。
“你想的太美了。”
“若是没有随随,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傅沉冷哼一声。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明明是你自己的算计,你应该承担。”
“宁小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因为阿沉喜欢我而生气,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拿孩子威胁阿沉的。”
徐之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宁南雪,甚至是带着怜悯的。
她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一个胜利者的状态,她是故意在激怒宁南雪。
看着徐之茹这个样子,宁南雪只觉得一阵的好笑和疲惫,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因为这个人发过的那些疯,根本就是个不值得的。
不过就是一个绿茶婊罢了,怎么就值得她如此在意?
“随随已经死了,傅沉,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管好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来我面前狗叫!”
丢下这话,宁南雪直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路过这两个人的时候,甚至是眼神都没给一个。
她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个人了,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到底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
看着宁南雪的背影,傅沉的手,骤然收紧。
“嘶!”
徐之茹哀嚎一声,眼巴巴的看着傅沉,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委屈:“阿沉,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就去吧。”
“随她去。”傅沉眼神暗了暗,拉着徐之茹的手,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是些小花招,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死性不改,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否则的话,这孩子在她手里,以后还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虽然傅沉说的笃定,可是徐之茹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傅沉的目光甚至都不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停留一秒,可是现在......
傅沉的目光明明就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追随着宁南雪,这个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都已经离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本事,还能让傅沉对她念念不忘!
徐之茹心中扭曲,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阿沉,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少爱你一点,宁小姐也就不会这样了。”
“别说傻话。”
傅沉的眸子柔和下来,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可是他还是很敏锐的感受到,心中生出来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只是他不知道,这不耐烦是因为谁,所以就只能是暂时压制下去。
拿出手机,直接给特助王华打了电话:“查一下,傅随随在哪里。”
“是。”
徐之茹的脸色变了变,傅随随已经死了,但是很明显,傅沉现在还不相信。
看来,她应该快点让他认清楚这个事实才是,只要没有了那个拖油瓶,傅沉跟宁南雪之间,就在也没有了其他关联,到时候,她就可以上位,做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了。
只是宁南雪现在实在是嚣张,所以徐之茹觉得,应该给她点厉害瞧瞧才是。
宁南雪本来想要离开,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改签,筋疲力尽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可是却在屋子里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宁海涛,你怎么在这里?”
宁南雪死死地捏着钥匙,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见她宁海涛的脸色变了变,透着不满:“我是你舅舅,没教养的东西,你爸妈死的早,也不会连这点道理都没有教你吧?”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没关系了,你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宁南雪这一次没有选择容忍,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宁海涛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外甥女,现在竟然会如此跟自己说话。
他脸色变了变,不高兴的说道:“我是你舅舅,血脉相连,怎么会没关系?”
说着直接就把之前那一千万的支票拿了出来,丢在桌子上:“你给我的这个,根本是一张废纸!”
什么?
宁南雪盯着那支票,脸色阴沉的可怕,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沉竟然是这样的烂人!
离婚支票都可以取消权限,可真是渣到家了。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你。”
“我着急用钱,这套房子,我要卖掉。”
宁海涛现在被追债的追的已经身心俱疲,若是再拿不出来钱,只怕是真的要缺胳膊少腿了。
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舅舅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宁南雪其实也都是很清楚的。
她脸色变了变冷冷的说道:“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卖掉?”
“就凭我要死了!”
“我是你亲舅舅,你莫不是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啊?”
宁海涛有些急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手指头都要戳到宁南雪的脸上了。
宁南雪咬牙切齿,低头却不经意间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这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傅沉随手给她的,说是出门在外不能给傅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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