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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结局+番外

一本不正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畅靠着墙,视线模糊,焦点全在他的身上。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好久不见,你......果然变了许多。”他在江畅面前站定,笑容扩大,眼眉弯起如月,人畜无害。江畅醒来时,是在一间草屋。炉边的水正腾腾冒着热气,窗外虫鸣鸟叫。“醒了?上明宗的生机丸名不虚传,这么快就让你的伤势恢复大半。”背对着她的救命恩人转过身。“我是徐慕寒,灵清宗的。”他生得俊美,有一种妖异的气质。江畅听过这个名字。灵清宗是五大宗之首,以奇门堪舆冠绝南玄。前些年收了一个兵修天骄,极品风灵根加天生剑骨,半年筑基,三年金丹,被灵清宗视为挑战上明宗兵修第一的希望。此人就是徐慕寒。“你从前认识我?”江畅依然不记得过去和徐慕寒有过交集,因此也没有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吃柳辞境扔在地...

主角:江畅江依   更新:2025-01-03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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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畅江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本不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畅靠着墙,视线模糊,焦点全在他的身上。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好久不见,你......果然变了许多。”他在江畅面前站定,笑容扩大,眼眉弯起如月,人畜无害。江畅醒来时,是在一间草屋。炉边的水正腾腾冒着热气,窗外虫鸣鸟叫。“醒了?上明宗的生机丸名不虚传,这么快就让你的伤势恢复大半。”背对着她的救命恩人转过身。“我是徐慕寒,灵清宗的。”他生得俊美,有一种妖异的气质。江畅听过这个名字。灵清宗是五大宗之首,以奇门堪舆冠绝南玄。前些年收了一个兵修天骄,极品风灵根加天生剑骨,半年筑基,三年金丹,被灵清宗视为挑战上明宗兵修第一的希望。此人就是徐慕寒。“你从前认识我?”江畅依然不记得过去和徐慕寒有过交集,因此也没有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吃柳辞境扔在地...

《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江畅江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畅靠着墙,视线模糊,焦点全在他的身上。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好久不见,你......果然变了许多。”他在江畅面前站定,笑容扩大,眼眉弯起如月,人畜无害。
江畅醒来时,是在一间草屋。
炉边的水正腾腾冒着热气,窗外虫鸣鸟叫。
“醒了?上明宗的生机丸名不虚传,这么快就让你的伤势恢复大半。”
背对着她的救命恩人转过身。
“我是徐慕寒,灵清宗的。”
他生得俊美,有一种妖异的气质。
江畅听过这个名字。
灵清宗是五大宗之首,以奇门堪舆冠绝南玄。
前些年收了一个兵修天骄,极品风灵根加天生剑骨,半年筑基,三年金丹,被灵清宗视为挑战上明宗兵修第一的希望。
此人就是徐慕寒。
“你从前认识我?”江畅依然不记得过去和徐慕寒有过交集,因此也没有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吃柳辞境扔在地上的生机丸。
穿越之后,江畅就发现了自己身体有古怪。
即使修为境界停滞不前,但肉身的力量却在与日增长,就连受到极重的伤,也能在短时间内惊人的愈合。
轻易死不了。
这也是她敢硬抗三十六杀骨棍的底气。
徐慕寒不置可否:“很久之前见过。”
江畅敏锐地感觉到他有些话没说。
前世的杀手生涯让她精通心理微表情,迅速做出判定——他说的是真话,但隐瞒着一些事。
“你当街杀了许七。”
徐慕寒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许家算什么东西?一个纨绔嫡系,杀了也就杀了。”
五大宗门再一次让江畅刷新了认知。
许家在庆安府甚至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但在灵清宗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真传弟子说杀就可以杀的。
“其实许家来过人了,而我总要回宗门的,就护不了你了。”徐慕寒倒了杯水给江畅,饶有兴致问道。
“想好了吗?届时你孤魂野鬼一个,拿什么应对?”
江畅反问:“你为什么救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一身浩然正气你看不出来?”
江畅才不信这种鬼话:“那你助人助到底,让我也能背靠灵清宗不?”
“没有这种可能。”徐慕寒冷哼一声:“你的那位未婚夫被宁家谪仙看上了,七天之后,就会宣告天下。”
“宁家,谪仙?”
“星州宁家,宁虞。”徐慕寒冷笑:“成年之时,风云变幻,百鸟来朝,我宗宗主为此出关,耗百年修为算得她乃谪仙转世,抢了先机,让她做了我师妹。”
原来如此,难怪上明宗要斩缘。
江畅恍然,这样说来,上明宗和灵清宗她是都去不了。
“况且你也罪不至死,灵清宗也没几个好东西,会把你教坏的,不推荐。”
江畅第一次见有人编排自家宗门,如此诚恳的。
“你那一刀,应该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吧?”徐慕寒话锋一转:“不要再让人看到了,最好见过的都死了。”
江畅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的肚子传来一阵空鼓声。
徐慕寒笑了笑,指着放在地上的鸡:“我准备了食材,你自己解决。”
江畅看了一眼:“不太够。”
徐慕寒傲然说道:“我已辟谷,不吃凡间这些俗物。”
......
“真香。”
徐慕寒嘬着手指,满嘴鸡油,心满意足。
一人半只鸡,他面前连骨头都不剩,目光偷瞄江畅面前的鸡腿,毫不羞耻地把爪子伸过来。
江畅一手拍掉他的爪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哎哎哎!鸡可是我拿......我买的!”徐慕寒急得连叫几声,嘻嘻笑道:“阿畅,我等会再去买几只。”
江畅念在吃人嘴短,何况还救过她的命,还是把鸡腿推到他面前。
徐慕寒眉开眼笑,抓起就啃,啧啧称赞:“你别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江畅倒不意外,这个世界似乎太专注于修行,对美食的烹饪并没有前世那么发达,基本都是水煮或者硬烤。
“话说回来,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一只鸡不够?”
“当然不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徐慕寒嘎嘎咬碎鸡腿骨头吞下去:“要不你以身相许如何?”
江畅笑了笑:“吃鸡都不吐骨头,不敢嫁。”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畅收起笑容,正色道:“好,你说。”
“我知道你要去安丰参加试道大会,明早一同启程,先去广泽,我们在那摆个摊铺,你做菜,五天之后再去安丰。”
若是从广泽再去安丰,其实中间绕了很大一个弯,而且莫名其妙要摆什么摊。
江畅不知道徐慕寒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但依然毫不犹豫答应:“好。”
“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是。”
这次,轮到徐慕寒沉默了很久。
“早点休息,明日辰时出发。”
天方刚亮,江畅出门练习刀法。
前世师父传授的,每一刀都极其精练简单,不过扫劈突撩,但江畅练习的很认真。
在神识中,她战斗了上千遍,刀法也愈发利落。
隐隐然江畅知道,这样下去,她会领悟属于她自己的刀意。
徐慕寒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看着她。
“可惜了。”
灵根被废,终其一生,她都过不了筑基这一关。
天道酬勤,从来都是欺骗凡人的谎言。
......
到达安丰的第一晚,在徐慕寒的鼎力相助下,江畅“五天摊位”一炮而红。
几乎安丰人人都知道,有仙门中人吃饱没事干来凡间摆摊,菜品味道绝对是人间不该存在的。
一时摊位人山人海。
徐慕寒思维超前,大搞限量,唯一和江畅前世不同的是,他的限量法则不是先抢先得。
而是徐慕寒就是法则。
“你,秃头,不配吃,下一个。”
“一万两?我辈乃仙人,视金钱如粪土,下一个。”
“玄级法器?我差你一个法器?你看不起我,下一个。”
“什么?理由?没理由,就看你不顺眼。我们老板清风峻节,交的是朋友,别拿这些东西糊弄,我们老板根本不为所动!”
但江畅不仅大为所动,而且感到十二万分肉痛。
而且每天不管多晚,徐慕寒绝不允许江畅把食材都卖完,总要留一些。
江畅隐隐感觉,徐慕寒在等一个人。
第三天,徐慕寒终于等到了。

“求见仙长,庆安江家女,同意退婚。”
江畅立在雪中,嗓音嘶哑。
这是她第七十二遍,替原主说这句话。
身后,流言不断。
“她的前未婚夫辞镜公子,已被上明宗收为真传,仙长亲自替他退婚,愿出一大笔补偿,江畅竟还不满意,以死相逼!现在怎么又同意了?”
“被强行斩断姻缘线,再求,也无可能了。”
“哎,这江家姑娘曾身怀庆安府第一水灵根,最有希望被上明宗破格选入,如今却这般卑微......”
“谁叫她前两日灵根被毁?”
雪中,江畅冷笑。
她苦苦求了这么久,不可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实在是她缺钱。
灵根被毁,又丢了上嫁的婚事,江家急着将她另许他人。
不愿嫁,就得拿到底牌,好和江家谈谈。
门这时终于打开了,走出一个道仆,手里提着一大箱子。
“道长不想见你,要是你要的是补偿,已十倍在此,过来拿。”
不是不见,而是不想。
道仆脸上挂着嘲弄笑容松手,哗啦一声,箱子银票洒了一地,吸着地上的雪水,湿透了。
“凡人忤逆仙门,总要付出代价。没有杀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江畅动作微顿,抬眼看了道仆。
沉下身子,一张一张,把银票收回了箱子。
直到江畅合上箱子转身时,道仆又叫住她,脸上挂着促狭微笑:“站住,你还没说,谢谢呢。”
江畅转身凝眸与他对视,身姿挺得又直又正。
道仆一怔,这才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削瘦的年轻少女,面孔又小又白,一对丹凤眼狭长如狐,凝视如渊,平静的伪装下隐约有蛰伏的凶兽。
她眼眸深处的锋锐让他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你这眼神,难道还想杀我不成?”
江畅沉默注视着他,“是。”
话音刚落,一道强横霸道的威压猛然重压加身!
江畅暗暗咬牙,却依然被迫双膝跪下。
这是行云道长在警告她,纵然是道仆自作主张羞辱她,但仙门之人,凡人岂可放肆?
江畅死死咬着牙,小脸因用力而略显苍白,盯着那股威压一寸一寸站了起来。
全程一言不发。
她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穿过中庭,穿过过道,穿过人山人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无人处,江畅遇见了柳辞境。
“小畅,把它退还给上明宗。”
柳辞境从小就有一股书生气,脸容柔和又清冷,举止从容,似乎惟独对江畅,才习惯于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江畅不想理会,直接从柳辞境身边走过。
“你知不知道,”柳辞境一把拉住江畅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收了这些赔偿,就意味着你同意退了我们的婚事。”
“怎么?原来柳公子并不想退婚?”江畅嘲弄:“那么当日斩缘,柳公子莫非不在场?不声不响,难道不是已做了决断?”
柳辞境摇头失望说道:“为何你就这点格局?这莫大机缘对我有多么重要,你怎么会不知道?只要他日我道途大成,你受的委屈我十倍百倍补偿你又有何难?”
“小畅,为了我,就不能受点委屈吗?”
这话原主熟悉,从前只要柳辞境这样说,她便会自责或许是自己不够体贴,一次又一次委屈自己。
可是这次......只是受点委屈?
“他日相见,柳公子要叫我许夫人了,你很清楚,江家为我另许了人家。”
江畅道:“是不是这个身份会让你更喜欢?”
柳辞境面容平静,淡淡说道:“小畅,我心里有你,为了大局,这件事,我不会介意的。”
但是我介意!
江畅气笑了:“柳辞境,你要还是个人,还念着些往日情分,就请行云和江家说,不要让我嫁给许七。”
以上明宗的势力,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柳辞境很冷静,这种冷静甚至是种冷酷:“师尊就是因为担忧我对你用情才动用斩缘,我怎么能再提此事让他失望?”
江畅心中一阵抽痛,原主残留的意识还在影响着她:“可我对很失望,你把它,还给我吧。”
她指了指柳辞境腰间挂着的香囊。
柳辞境看着腰间,眼神有些茫然:“这......是你的?”
瞬间他动容,沉声道:“为何你依然不懂!非要胡闹!”
江畅冷笑。
海誓山盟不作数,那毕竟是斩缘啊......
被斩缘者,会逐渐忘记与对方的情事,他日相见,形同寻常相识。
香囊本是原主送给柳辞境的定情之物,但柳辞境显然已受斩缘影响,忘记了这件事。
等他修仙一年半载,早就忘了自己,还好意思让她等他?
自欺欺人。
她摸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藏着极隐蔽,是当初柳辞境回送原主的定情之物,可见原主有多珍贵。
柳辞境盯着江畅手中的玉佩,眼眸震惊到放大。
江畅高高抬起手,重重砸下,玉佩在细雪中粉身碎骨!
不必解释,江畅撑伞转身离开。
“江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没有错!你会后悔的!”
江畅停都不停,声音渐远。
“滚远点!”
十里外的瞭望亭中,两个老道一直在窥伺。
稍年轻的道长表情颇为赞赏:“连师兄的威压都能凭意志撑过,就凭这份道心坚忍,世间罕见。可惜了,灵根被毁。”
“可师兄,斩缘对你亦有业孽反噬,为何这次......如此冲动暴躁?”
“此女杀心暴戾,这类人,伏于尘土尚可,若是起势,就是祸害。”行云道长神情冷淡,“何况纵然她有天骄之姿,我亦要斩了这缘,否则辞镜的仙缘如何顺利?既有仙缘,我那点业孽侵蚀又何足挂齿?”
“仙缘?”行止大吃一惊:“灵清宗宁虞,她真的是谪仙?”
行云道长傲然一笑:“是,且她指名要辞镜,区区凡人,凭什么争?又拿什么争?”

江畅回到江家,便见一派其乐融融。
胖如狗熊的许七嬉皮笑脸地叫着父亲江德明岳父。
赵姨娘依着父亲眉开眼笑,庶女江依则张望着门外,眼见江畅踏入门中,眼睛一亮。
“江畅,爹让你把凝气丹交给我,你快去拿来!”
灵根被废的第二天,她就改口不再叫姐姐了。
赵姨娘笑吟吟地拉着江畅,来到许七面前:“你爹已请人算了你们的好日子,五天后你就可以成亲!”
即使在江家人面前,许七也丝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着,嘴角挂着淫笑。
“从前就觉得娘子是全庆安身材最好的,几日不见,发育得更好了嘿嘿。”
此言一出,就连江家的人都微微蹙眉,但都忍住了。
许家是不如江家,但手上拥有的资源却是天平秤上的砝码,一旦拉拢,庆安四大世家中江家实力将隐隐为首。
江依笑嘻嘻地对许七说:“满意吧?好好想想该怎么感谢我吧!”
江畅眼中掠过一抹杀机,正是江依提议,又和赵姨娘软磨硬泡,父亲才将她许配给了许七。
江父瞥了一眼江畅,“阿畅,既然修行已经无望,就安心做个凡人。依依说的不错,许家至少能保你安稳富足的生活,你就认命吧。试道大会在即,把凝气丹送给依依。”
“她才是我们江家的唯一指望,谁叫你不争气呢?”
试道大会,每三年一次。
优胜者,各宗门都会选做弟子。
江畅知道,江依想进宗门,惦记凝气丹很久了,从前明里暗里讨要了几回。
但那是娘亲留下的遗物,也只有一颗。
原主心疼妹妹,便自掏腰包,花了多年积蓄,为她买了几道初阶符箓。
可那一日原主跳湖,江依就站在不远处,冷脸看着她沉入湖底。
想到因此丧命的原主,江畅不卑不亢地说道:“爹,我也是要参加试道大会的,请退了婚事吧。”
“江畅你没病吧?”江依耻笑道:“你自己出了事,便要拖着江家一起丢脸吗?灵根都没了,凑什么热闹!”
她摇着江德明手臂撒娇,“爹,我不要和她一起去,丢脸死了。”
被江依一说,江德明也觉得江畅胡闹。
他瞪着江畅,满脸不耐烦:“不许去!这里没你事了,去把凝气丹拿给依依。”
“不给。”江畅简单明了拒绝,“我也不嫁。”
“江畅,你够了!”江德明沉着脸,指着江畅的鼻子怒斥。
“是为父过去太骄纵你了吗!我告诉你,成亲,送还灵丹,这是命令。至于你的想法?你没这个资格谈想法,明白了吗!”
“是呀畅畅,做人要知恩图报。”赵姨娘一边娇滴滴地轻抚江父,一边阴阳怪气:“你想想你从前的锦衣玉食是从哪里来的?就算出了事,你的命也比其他人好太多啦。”
就连七岁的亲弟弟江宁,也拉着江畅的衣袖:“阿姐,这是最好的选择。你不用怕,有阿爹在,许七他不敢欺负你的。”
一人一句,句句是为她好,句句在说她江畅自私自利,劝她认命。
江畅宁定不动,一个个望过去。
亲的疏的,好的坏的,慈眉善目说着吃人的话。
谁都想在背后推她一把。
让她彻底掉入深渊。
江父被冰冷的目光一刺,扬声道:“我们谁都不可能陪你再闹下去,就算你再投一次湖,我也会把你尸体嫁入许家。你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
江畅对江家彻底失望。
“家族对我恩惠算下来,这些......”
江畅将手上的箱子打开:“应该足够还了。”
江家人都瞪大了眼。
“这么多灵石!天,还是上品灵石!”江依眼眸充满了贪婪。
江德明回过神来,厉声喝问:“你拿了上明宗的赔偿?”
江畅只问:“这些我一分不留,家族过去给的恩情连本带利都还回。现在我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吧?”
江德明有些吃惊,江畅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和从前仿佛变了一个人。
竟有脱离家族的想法。
但这时江依一句话点燃了他的怒火:“这本来就是上明宗退了你和辞镜婚约的赔偿,本来就是江家的!”
江德明回过神来,争吵之下,也没细想,便向江畅责骂道:“江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用江家的名拿走江家的钱,还有脸用来还恩情!”
江畅不由冷笑:“那么,请问父亲,我和柳辞境的婚约,也是江家给的吗?”
江父一怔,脸色阴沉如铁。
庆安人人都知,当初江家大小姐不吃不喝在雨中站了三天三夜,以自毁灵根相逼,这才换得江家同意她与当初还是一介孤儿的柳辞境缔结婚约。
那一年,江畅深山遇见被群狼围困的柳辞境,狼群撕咬完柳辞境双亲后步步紧逼。
江畅空弓拉满,虚张声势与狼群对峙一个时辰,吓退狼群后由柳辞境背着下山。
可惜,都回不去了。
往后再见,不死不休。

“听闻这里有仙人才享有的美食?老夫慕名而来。”
矮胖道人发型杂乱且发白,八字胡加长须,衣着凌乱。
徐慕寒抱拳行礼:“一见如故啊,今夜包给你了,咱们不醉不归!”
“还在吃的,打包,我们停业了!”
江畅偷偷看他一眼。
徐慕寒便道:“他是青虚山长老温周前辈,也是你今后的爸爸。”
江畅:“???”
青虚山并不在南玄五大宗之列,但江畅是听过名字的。
忽然间,她隐隐明白了徐慕寒要做什么。
当晚,她做了拿手的家常菜。
番茄炒蛋、白切鸡、糖醋排骨共十二道菜。
每次端出菜,温周就眼巴巴地盯着她。
一筷子下去就往嘴里塞,然后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怔然好久,仰天流泪。
江畅吓了一大跳,这是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入口味美绝伦,唇齿留香,就算是仙门,也不配这等美味。星月当空,晚风如柳,修道八百年,有这一口,再无遗憾了!”
徐慕寒哈哈大笑:“前辈过奖了,举手之劳而已。来,尝尝我从宗门带的玉瑶酒。”
说的仿佛是他做的似的。
温周喝了一口酒,有点遗憾说道:“玉瑶酒虽然上等,但配今日美食,还是差了些啊。”
“我还有点葡萄酒。”
前世江畅就是好酒之人,这一世,她很早就自酿了一些酒放在储物袋中。
温周眼睛一亮:“快快快,拿出来。”
“好酒!好酒好酒!”
口感丝滑柔顺,后劲连绵悠长,居然引动他灵气都隐隐跃动。
天下第一酒!
天下第一美食!
徐慕寒道:“温老,酒都喝了,不如明天再来试试。”
温周又惊又喜:“明天还有?”
“当然!”
“我钱不够!”好歹一个宗门长老,说这种话居然理直气壮。
“不要钱,交个朋友!”
“好好好,徐老弟真是个好人!”
话锋一转,温周看向江畅:“不知这个神人是......”
“江畅。”
“江畅,从今天起,你是老夫的偶像!”
江畅莞尔,这老道看来修为高深,行为举止却疯疯癫癫像个老顽童,挺有趣。
接下来三天,三人高谈阔论江湖琐事,修真艰辛。
最后一晚,温周忽然伤感:“哎,以后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美食了,可惜可惜。”
徐慕寒笑了起来:“温老,你若想天天吃到阿畅的菜,也是个简单的事。”
“阿畅如今无家可归,我灵清宗也不可能会收她。但你收她入青虚山,做你的侍女,就算她灵根全废,也不是件难事。”
江畅微怔。
她想到了徐慕寒在布局,但没想到布局却是为了她。
这是她来到此地,收获的第一份用心的善意。
谁知温周居然表情为难,犹豫不定。
“老夫这些年四处玩闹,从未为宗门做过贡献,再以一己之私开口要收侍女,还是觉得羞愧啊!”
江畅淡淡说道:“我也拒绝。”
又对徐慕寒说道:“多谢徐兄好意。”
“两位不要误会,江畅虽一介凡人,前路纵千难万险,那也是我的命。只是宗门侍女这样的活法,恐怕不适合我。”
温周诧异地看了江畅一眼,眼眸浮现赞许,举杯笑道:“小畅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仅厨艺超神,这骨气也是多少修行者都不如你。”
三人举杯邀月,痛饮一宿。
等到江畅酒醒,江头远山红日初出。
温周已经走了,徐慕寒坐在石栏上,出神地看着远方,赤红的日头光芒铺上他明艳动人的脸。
连江畅这样水泥封心的人,一时都有些心动。
“只要你参加试道大会,温周一定会让你入青虚山的。”徐慕寒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眺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他渴望又触不到的东西。
“他抵挡不住你做的饭菜。”
江畅很冷静,决定开门见山:“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畅很聪明呢。”徐慕寒转过头,换上了笑眯眯的表情:“日后再见,你便知晓了。”
江畅沉默。
徐慕寒也沉默了半响,低头看着脚下江面:“阿畅,是否你想过,如果你没离开江家,会是怎样?”
江畅微微挑眉。
“阿畅,我做了一个梦。”
“那时你嫁入许家,在许家受尽折磨,像一只猪被囚禁在猪圈里。夏不能蔽,冬无以藏。支撑你等待的是一句承诺,你等那个人说待他成就大道,十倍百倍补偿你。”
“但你等不到的,大道何其难,纵然他是天骄,三百年也未免太长。”
“后来他来找你,而你早已成了一具枯骨。”
“承诺成空,你又受辱而死,他道心为此破损。不顾五大宗门警告,屠灭许江两门,两族族人魂飞魄散,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他的谪仙夫人,宁愿自损修为,将你魂魄重炼。可逆天而行,即便复活,你也不过行尸走肉,终日恍惚。盛大礼宴,顶着妾的名头,为奴为婢伺候他们。”
“最后啊,他终究是抛下了你,你日日夜夜傻傻仰望他们飞升的方向,魂魄逐渐消散,身体凝固成石。”
“呵呵,阿畅你看,这梦是不是很感人?”
他每一字如锥,字字千钧。
江畅瞳孔骤缩,心思如电,一个念头划过心头。
“徐慕寒,你究竟是在何时见过我?”
徐慕寒不答反问:“那么阿畅,你又是为何执意要离开江家?”
顿时气氛沉默。
这一次,江畅敏锐的感觉到了徐慕寒微笑面孔下的杀意。
但是很快,杀意消退。
徐慕寒打破沉默。
他把一些银两扔到江畅面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江畅收起他的银两,又见他挥一挥衣袖,原路折返。
“这算是借的哦,下次见面要还我。”他郑重其事的说:“我一个月也就三百枚灵石,灵清宗很小气的。”
江畅头疼地捂住额头,另一手甩了甩。
意思让他快滚。
......
一天后,江畅到达安丰,报名试道大会。
试道大会七日之后开始。
江畅找了家客栈。
“一日一两?”
来之前她查过价格,平日是只要两百文就够了的。
“客官,三年一次的试道大会这次在咱们这,参加者这几日都涌来不少,全安丰的客栈都涨价了。您这,还是最后一间了。”
江畅表示理解:“订七日。”
“小二,订间上房,订七日!”
门外传来娇俏声音,江畅看过去,入眼的窈窕身影很是熟悉。
呵,世界真小。
是江依,她的好妹妹。

江依吓懵了,脸色惨白如纸。
江畅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甚至比凡人平地奔走还快。
仿佛在她身上,让江依双腿重如灌铅的重力根本不存在。
江依大脑都快萎缩了,踉踉跄跄地爬了几层石阶。
第四声钟响起,她仰望那条七色流光阶,知道这意味着江畅已经冲过第四千阶。
然后第五声钟响,第六声......
支撑江依的登上三千阶之上的意志原本坚如磐石,此刻如遇日融雪全线崩塌。
江依瘫坐在石阶上,仰望着天空,早已连江畅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她彻底崩溃,像个疯子一样悲愤喊叫:“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这样!啊——!”
但没有人再关注她的情绪崩溃,长老们早已纷纷御剑飞行,跟随在江畅左右。
苍穹骤然变色,云层翻涌聚集,天地之间明明灭灭,电闪雷鸣。
“第七声了!!”
“一千年来无人做到!”
“莫非她甚至能达到最高的九声钟响?!”
对于长老们的惊呼,江畅仿佛没有听到,她只是在全速奔跑,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她的速度不仅没有变慢,甚至还快了几分。
第八声钟响,第九声钟响!
九钟响,天降祥瑞,百鸟来贺。长老们有的立刻就地修炼,吐纳天道灵气,而五大宗及青虚山的长老却顾不上修行了。
因为江畅还在奔跑。
咚......
十钟响!
长老们倒吸一口凉气,修真史上,竟有人突破九钟限制,第一次成功让登天梯十钟响起!
十一钟响!
天道灵气倒灌如海,甚至凝聚成龙卷形态,百里山承受不住,自山顶裂开。
每响一声钟,长老们的内心都跟着颤一下。
第十二钟响。
日月变幻,狂暴的灵气直冲天际,瞬间将重如深海的云彩捅破一个大洞,露出了圆月。
江畅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的脚下已无路。
她仰望上苍,那轮圆月仿佛徐徐在下坠,色泽如血,破开的天洞让厚重的云层在周边围了一圈。
如同一只巨大的天眼,注视着渺小的江畅。
千雷万霆,藏于云海。
“雷劫!”
“怎么会有雷劫?!”
长老们纷纷变色。
江畅和天眼对视,她能感受到来自天道的审视和威压,甚至都能听见体内骨骼细微的裂开声。
但出于一种本能,她倔强的仰视它。
许久,圆月缓缓上升,似乎天道收回了它凝视的目光。又听云海中一声闷雷,云海顷刻消散。
太阳重新现身,月亮再次隐没。
江畅松了口气,转身准备下山,却感到手腕传来温热。
“好徒儿辛苦了。”温周抓着江畅:“累不累?师尊带你下去。”
秦白羽也赶紧掏出一枚丹药塞到江畅嘴里:“快休息会,让丹药补补元气。”
江畅心中有些感动:“没事,我还可......”
“那多累啊,你安心休息。”
江畅哭笑不得,也由着他们了。
因为测试消耗的体力极大,下山的人都提前去休息了。学员们只知道天现异象,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畅也被温周和秦白羽带到了休息室,所以三人也不知道此刻长老大殿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是哪个王八蛋让她灵根被毁!”
向来注重德高望重形象的长老忍不住爆粗口。
“就算是十二声钟响,但她的灵根实在太废了。”孙不闻沉声说道:“天生体质的确在法决的感悟和施展上有巨大增幅,但她最多只能到筑基,就算增幅威力,也比不过金丹期。”
“文山长老,你们灵清宗怎么看?”有长老问。
南玄第一宗灵清宗的陈文山沉吟片刻:“试道大会的确没有出现过十二声钟响,但就在不久,我宗也有弟子做到过。”
“谁?莫非是......”
陈文山点点头:“正是,谪仙转世,宁虞。”
长老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其实,按我宗的推测,登天梯应该是只有十二声钟响。”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惊声道:“也就是......”
“也就是说,十二声钟响,是登天梯的极限,不是她们的极限。”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很多长老内心已经动摇。
“你们别忘了,青虚山收她为真传的,是温周。”同尘宗长老提醒道:“温周可是符修,符修对灵力要求反而不高,更看重的是神识感知。”
孙不闻当即冷笑:“那也得她有那个命,神识通常是随着修为增长的。就算她感知超群,神识又有多少可用?”
“何况一个人有天品悟性,十二钟响先天体质,难道感知资质也逆天?她又不是谪仙,天道怎么这样不公给她如此厚待?”
长老们也觉得有道理,刚火热的心也冷了下去。
“倒是那位江依,居然有星芒符感,倒是个好苗子。”
孙不闻笑了笑,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同尘宗长老。
同尘宗长老警铃大作,悄声问弟子何开明:“你和那江依大会前都谈妥了吧?”
何开明点头:“长老放心,我们有约在先,依依必然是我宗弟子。”
长老这才打消顾虑。
远山钟声响,最后一场测试开始。
进入会场,江畅发现又少了一半人。应该是那些未过三百阶的学员。
宗门认为连三百阶都过不了,就没必要测试符文感知了,提前定了他们做外门弟子。
可以说,能达到这里的,基本都是各宗门的内门弟子了。
“这是原始符柱,五人一组,每组有半炷香的时间感知,之后在符纸上临摹出你们所感知到的即可。”
不知是不是刻意,江畅和江依都被分在了最后一组。
第一组的人上前,有人用眼观察,有人伸手闭眼感知,不一会儿,人人大汗淋漓。
半炷香后,他们落位临摹。
五人之中,最高者感知了五笔,有三人只感知了一笔。
整场测试下来,没有发现一个符修资质,最高记录九笔。
但长老们并不灰心,他们的重点在江依。
星芒符感,天生对符文感知敏锐,是符修仅有的几个先天体质。
果然江依上场,对自己狠狠竖起中指,然后提笔,凝神落款,完整临摹出了符文。
几个长老迫不及待的上前观看,给出评价。
“是护体金盾符,不错不错。”
“初次感知,已完成七成,她可以成为符修。”
江依再一次骄傲的抬着头,盯着江畅。
看吧江畅,我将成为符修,修真界凤毛麟角,连各大宗门都要抢破头的符修。
如果你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让出来,让温周做我的师尊!
见江畅云淡风轻,江依冷笑,提笔再写。
连续三道不同符文落款。
长老们都有些诧异,看着江依的眼神更加炙热。
“不愧是星芒符感,我以为最多只能感知两道。”
“初次感知便有四道,有望冲击高阶符修啊!”
长老们的夸赞让江依飘飘然,同尘宗的长老眉开眼笑。
“最后一组,上前测试。”考核官高声喊道。
温周和秦白羽两人昏昏欲睡,闻言勉强打起精神。
轮到江畅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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