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艺没察觉出他的潜台词，挺大咧咧的：“你们差不多大，怎么自我认知这么过时了？”
裴信然被她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了的话刺得一噎：“哪儿过时了？”
“大个几岁就想把自己当爹一样了呗。”黎书艺咬了一口樱桃，“顾越泽就不会。”
裴信然愣了下，失笑。
“行。”……你看他想不想当你爹。
但后边这句他还是没说出来。
挂断电话之后，黎书艺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顺手划开通知栏才发现。
——漏接电话了。
是顾越泽的来电。
十分钟前。
看到电话的时候黎书艺回拨了过去，但夜深了也没说上几句话。
后面的一天依旧很忙，但顾越泽每天都安排人上门送礼物，黎书艺回到家每每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都能收到来自他的惊喜的抚慰。
礼物短短三天内就收集到了各种奢侈品，包括但不限于高端定制服装、包包、腕表、珍珠宝石、项链戒指耳环手链胸针。
甚至还有几串车钥匙和其他钥匙，她看都看不过来。
连她的工作都体贴到了，因着顾越泽送的最新定制电脑和耳机，她终于换下了坚挺几年的老版苹果电脑和画稿工具。
那么多礼物眼花缭乱的，顾越泽像是每个系列都给她拍下了。
黎书艺最最喜欢其中的一个蝴蝶宝石戒指，彩色宝石镶嵌成翅膀，又有钻石点缀，充满生机和华丽，她只消一眼就非常喜欢了。搞艺术的人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这么具有艺术价值的戒指。
喜欢到这天跟裴信然见面的时候也带上了。
黎书艺挑了一身具有设计感的丝绸衬衫和高腰牛仔裤，按着之前顾越泽的好审美，最后套上红色羊毛大衣，别了一个珐琅羽毛胸针。
他们约在一家私人餐馆见面，正好吃完饭能多聊聊。
黎书艺带上了自己弄的项目书，写了可以提供调整进入项目的很多内容，总有一版是裴信然能看入眼的。
-
港城。
顾越泽坐在大楼顶层，俯瞰着这座繁华城市的夜景。
因为临时改变对待哲航的策略，收购方面还有事情收尾没处理完，结婚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电话要赶过来，忙了两天公务终于踏上正轨。
他这次回来，不光是处理收购的事儿，也是正好特意回外祖宅一趟拿套藏品。黎书艺要的旧画册就在其中，他把那系列的藏品都让人找出来了。
既然喜欢，那么整个系列的风格或许都喜欢。艺术家收藏总有一种想收集全的怪癖。
都是些前人留下的旧物或别人投其所好送的。他自己亲自拍下的与之相比不算多。
想到方才在电话里黎书艺的声音模样，顾越泽不由得唇角略勾，浮现淡淡的笑意。
但她迟了十分钟才接，那通忙线的通话不知是在跟谁煲电话粥。
思及此，顾越泽微微皱了下眉。
石锦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极有眼力见，等着他结束电话之后才进来。
“顾总，明天下午的机票已经定好了。目前的安排是……”
顾越泽转身听他的汇报。这几天在港城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不容一点闪失。
本来应该再延迟两天回去的，石锦也这样建议，但顾总就是不容置喙，宁愿回京城远程处理接下来的事务，也要按期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