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上下都是副雅气的模样，贵气十足。
但黎书艺在凛冬的风中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就觉得……有些寂寥，孤独。
然后，黎书艺没有丝毫犹豫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顾越泽腰身被她两手一搂，低头就看见了她在他怀里仰着头，绮丽的妆容下，衬托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更加娇媚好看。
顾越泽轻轻失笑，跟电话那边很快道了别：“下次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抱过来，也没说其他的，径直轻柔地问：“弄完了？”
黎书艺轻轻点了点头，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睛眨巴着，依旧保持着这种抱着他腰，在他怀里抬头对视的姿态。
顾越泽的喉结轻动了下，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让人很难控制住不去逗弄她。
“走，老公帮你卸妆。”
黎书艺眼睛更加亮了一下，非常自愿地跟着他走。
每每自己化妆回到家，都对卸妆这事情很疲惫，她身边也有朋友因为懒得卸妆而带妆容过夜睡觉的，最后导致悲惨冒痘，所以哪怕再懒她也是卸了妆再睡。
怎么没人告诉她，老公可以这样用呢？
黎书艺乖巧地坐在梳妆镜前，闭着眼昂头，感受到顾越泽的手法很轻。
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被轻轻敷到她眼皮上，过了十多秒又被轻轻带了下来，她正想要睁眼，顾越泽低声：“别动。”
顾越泽抽了一张纸巾带过她尚且湿润的眼皮和眼睫毛，这才说：“好了，可以睁眼。”
黎书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顾越泽深邃的眼睛，落到了自己的唇上。
透过镜子她看见自己的唇色妆容有些晕开了，但还是瑰丽，很好看。
下一刻，顾越泽俯身过来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面，不带任何欲望，像是纯粹想尝尝她的口红。
唇色被他这么一亲彻底抹掉了，而转移到了他的薄唇上。
黎书艺不由得笑笑，却被他伸手握住下巴，固定住。顾越泽抬手继续用湿巾帮他擦拭着带着妆面的脸颊，嗓音低沉：
“乖。”
最后才帮她擦掉唇妆。擦完，又极其自然地拿那张湿巾反手随意抹了下自己的嘴唇。
看得黎书艺脸色燥热。
太欲了……
顾越泽去洗过手，又朝黎书艺走了过来，等黎书艺察觉的时候，顾越泽已经在帮她拆头发了。
把随意扎起的马尾发绳极为轻地取了下来，没有弄疼她。
而后拿起木梳，从发顶一路顺滑梳到了发尾，力道很适中，像是在进行一场头皮按摩。
一梳又一梳。
黎书艺不知不觉放下了手机，专注地单手撑着柜面，看着镜子中的顾越泽。
身着衬衫且衣冠整齐的男人，正满目柔情般拿着梳子帮卸妆后的妻子轻轻梳发。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原本敛下低垂的眼眸缓缓抬了起来，在镜中看向了她。
黎书艺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动作，喃喃自语那道耳熟能详的旧时代婚姻俗语：“一梳梳到尾……”
然而对上顾越泽深邃的目光时，黎书艺心重重一跳，一瞬间就嘴瓢了，直接跳到了最后半句。
“三梳子孙满堂？”
顾越泽眼神微微变了下，却仍是轻柔梳着她的发丝，面对她尾音是疑惑的问句接道：“不错。”嗓音仿佛沾上了点笑意，转瞬即逝：“这得看顾太太。”
生不生，什么时候生全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