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家厕所在哪了,我内急。’小眼镜说:‘在后院,要不我陪你去。’我忽然记起我白天去过,于是我就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去。’”
我问:“小眼镜陪你去了没有?”
他说:“小眼镜没有去,我一个人出了屋门,来到了院子里。小眼镜家过庙是六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晚上的月色很好,我能看清楚外面的环境。不过在我经过东屋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我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他说:“也没有,就是小眼镜老婆说话的声音,你要知道小眼镜的老婆说话很好听的,不是普通话,也不是他们方言,好像唱歌似的好听。”
我说:“小眼镜的老婆住在东屋里?”
他说:“是啊!小眼镜家三间窑洞,不过东窑和正面窑洞中间相连的。正面窑大,东窑小。东窑没有对外的门,东窑前面靠窗是一个土炕。就在我经过东窑窗下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小眼镜的老婆问:‘外面好像有人。’另一个声音说:‘是你男人怕啥!’”
我说:“小眼镜老婆屋里还有别的男人?”
他说:“是啊!后来小眼镜的老婆说:‘也许是他们单位的那个小郝,咱不要说话了。’那人说:‘好吧!’于是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他们屋子里静悄悄的了,夜深人静我的脚步声也就更响亮了。”
我问:“那屋子里的那一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说:“其实屋子里有两个男人?”
我惊讶说:“两个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笑说:“还有一个是睡的和死猪一样的,小眼镜的儿子呀!他也是男人不是?”
我一笑说:“你说的也对?”
他说:“后来,我去了厕所里回来,我一直疑惑这屋子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呢?”
我问:“你这疑惑解开了没有?”
他说:“解开了,后来我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我就问:‘小眼镜,你怎么没有在你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