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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奶奶和一个年轻的短视频博主站在客厅里，表情满是兴奋。
“小孙，你看！”她朝我挥了挥手，笑得像个刚找到新玩具的小孩，“这位小伙儿要帮我拍个视频，还说要把我拍成什么……国风代表！”
“蹦迪国风代表。”年轻人笑着补充，手里举着个单反，镜头对准了奶奶。
我看了眼还亮着的手机屏幕，评论区一个个跳出来——
“老太太杀疯了！”
“搞笑担当！”
“这就是蹭流量的典型案例。”
烦躁像沉在胃里的铁块，怎么都甩不开。
“奶奶。”我冷冷开口，把手机一扣，“您知道他们找您干什么吗？”
“拍视频啊！”奶奶答得理直气壮，笑容满脸，“小伙子说了，给我设计个好看的舞台，跳完以后还能上网，更多人看到我！”
“看到您，然后呢？”我盯着那个博主，语气尖锐，“他们不是来夸您的，他们是拿您当素材赚钱的！”
奶奶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那个年轻人：“哎，小伙子，你是这样的吗？”
那人神色有点尴尬，挠了挠头：“阿姨，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想宣传一下国风，推广传统文化。您跳得好，挺有代表性的……”
“奶奶，您听听这话。”我直接打断，“他是拿您做噱头，吸粉、挣钱，和尊重没半点关系！”
奶奶站在那里，低头想了一秒，突然看向我，脸上满是疑惑：“那又怎么样？我跳舞的时候心里舒坦，他们拍就拍呗。”
“舒坦？”我嗓门瞬间拔高，忍不住站了起来，“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您在这儿跳，他们在网上笑话您，您还跟着高兴！”
奶奶愣住了，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了。
“他们评论里全是嘲讽，什么‘搞笑老太太’、‘网红蹭流量’，这不是夸您！这是羞辱！”我继续说，语速又急又快，像要把这些天的所有不满一股脑儿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