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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后续

宴千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衣说,“夫人,尚书大人让我们来,是为了保护您不受委屈的,可没让我们帮你跟男人乱来的啊。”蓝衣说,“尚书大人昨晚来信,说是让您今早务必随王妃回尚书府贺寿,可您这……哎呀,羞死人了。”这时门外有丫头大喊,“丹秋姑娘来催,说是王妃已经准备出发回尚书府,问沐姑姑可是收拾妥当了?”沐姑姑看着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又恼又羞。偏偏枕边的男人,大手一挥将床幔放下,又压在了她身上,一口一句地喊“烟儿”。沐烟被勾的心痒难耐,意识沉沦时听到青衣催她,“夫人,咱们该回尚书府了。”沐烟想回应,被男人吻住唇。许久后,床幔里传来沐烟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不回了,你们就说我昨夜饮酒太晚,感染风寒,不宜出门。”青衣蓝衣对视一眼,轻应了声好,然后走出房门,对着来...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更新:2025-01-07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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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后续》,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衣说,“夫人,尚书大人让我们来,是为了保护您不受委屈的,可没让我们帮你跟男人乱来的啊。”蓝衣说,“尚书大人昨晚来信,说是让您今早务必随王妃回尚书府贺寿,可您这……哎呀,羞死人了。”这时门外有丫头大喊,“丹秋姑娘来催,说是王妃已经准备出发回尚书府,问沐姑姑可是收拾妥当了?”沐姑姑看着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又恼又羞。偏偏枕边的男人,大手一挥将床幔放下,又压在了她身上,一口一句地喊“烟儿”。沐烟被勾的心痒难耐,意识沉沦时听到青衣催她,“夫人,咱们该回尚书府了。”沐烟想回应,被男人吻住唇。许久后,床幔里传来沐烟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不回了,你们就说我昨夜饮酒太晚,感染风寒,不宜出门。”青衣蓝衣对视一眼,轻应了声好,然后走出房门,对着来...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后续》精彩片段


青衣说,“夫人,尚书大人让我们来,是为了保护您不受委屈的,可没让我们帮你跟男人乱来的啊。”

蓝衣说,“尚书大人昨晚来信,说是让您今早务必随王妃回尚书府贺寿,可您这……哎呀,羞死人了。”

这时门外有丫头大喊,“丹秋姑娘来催,说是王妃已经准备出发回尚书府,问沐姑姑可是收拾妥当了?”

沐姑姑看着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又恼又羞。

偏偏枕边的男人,大手一挥将床幔放下 ,又压在了她身上,一口一句地喊“烟儿”。

沐烟被勾的心痒难耐,意识沉沦时听到青衣催她,“夫人,咱们该回尚书府了。”

沐烟想回应,被男人吻住唇。

许久后,床幔里传来沐烟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不,不回了,你们就说我昨夜饮酒太晚,感染风寒,不宜出门。”

青衣蓝衣对视一眼,轻应了声好,然后走出房门,对着来传话的丫头耳语一番。

随后风华院便只剩下屋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前厅,孟云裳叮嘱丹桂,按照清单再次清点寿礼。

丹秋凑近她耳边汇报风华院的情况,孟云裳轻笑,“告诉青衣蓝衣,若尚书府找她们问话,记得替沐姑姑遮着点。”

独属于沐烟的大戏还没上演,先不急。

“好的,王妃。”

眼见一切准备妥当,孟云裳起身准备出发。

门口传来熟悉的奶声,“娘亲~”

话音刚落,一个肉乎乎的身影扑进孟云裳怀里。

“娘亲你要出门吗?”

孟云裳把人抱到怀里,替他擦干额角的汗珠。

温声告诉他,“尚书府老夫人今日寿辰,娘要回去祝寿。”

“那娘亲可以带怀安一起去吗?”

孟云裳犹豫。

今日寿宴注定不太平,她要办的事情很多。

实在分不出心来照顾怀安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如果怀安跟着回去,很容易被孟允川当成攀附权贵的筹码。

思忖片刻,孟云裳决定说服怀安留在王府。

可怀安抢先一步开口,“怀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外祖母和舅舅呢。”

“娘亲带上怀安好不好?怀安保证就跟在娘亲身边,不乱跑也不随便给娘亲惹祸。”

一句没见过外祖母和舅舅,让孟云裳眼眶泛酸,想好的理由更是说不出口。

罢了,一起就一起吧。

她轻抚怀安的小脑袋,温声应好,“那怀安就跟娘一起吧,外祖母和舅舅肯定很欢喜见到你。”

“哇,我可以跟娘亲一起去喽,太棒啦!”

得到允许,怀安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时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咳嗽,怀安秒懂地抱住娘亲脖子撒娇。

“娘亲,王府到尚书府路程不短,为了安全起见,让父王送我们去吧?”

孟云裳摇头,“有侍卫护送,就不用麻烦你父王了。”

“可侍卫哪有父王靠谱,我们还是要父王吧。”

孟云裳蹙眉,狐疑地看向怀安。

总感觉小家伙让陆宸骁同去的想法,有些莫名的执拗。

怀安被她看的心头打鼓,生怕娘亲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正琢磨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孟云裳轻刮他鼻子,说:“父王政务繁忙,咱们不打扰他。”

怀安轻叹,“行叭!”

跨出门时,他遗憾地朝回廊某个角落叹气。

我真尽力了,父王。

但娘亲就是不带你,所以怪不得我喽。

*

程氏早早派了人在大门口等候女儿,衡王府的马车一停下,她便收到了消息。

匆匆赶来,正好看到孟云裳从马车里出来。

她欢喜地上前迎接,“裳儿!”


丰盛有营养的早饭,很快摆上桌。

母子俩正要大快朵颐,来了位不速之客。

“父王?”

怀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面前站着的确实是自己父王后,满是疑惑地问,“父王不是不爱来安然居么?今天怎么又来了?”

陆宸骁对孩子的话,置若罔闻。

反倒是目光直白的看着他身旁的孟云裳。

可孟云裳正给怀安盛粥,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陆宸骁敛眉入座,淡定自若地说明来意,“本王过来用早饭。”

怀安惊的张大嘴。

父王来他的安然居用早饭?今日的太阳莫非要从西边出来?

“娘亲~”怀安轻拉孟云裳衣摆,总感觉这会的父王有些不同寻常。

孟云裳将粥碗放好,又将瓷勺递到怀安手里,柔声示意他安心喝粥。

陆宸骁自来熟的取碗盛粥。

然而粥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孟云裳不客气的对他下逐客令。

“安然居简陋,比不得王爷的清风院,王爷请回吧。”

陆宸骁眸光微暗, 说出口的话极不友好。

“整个衡王府都是本王的,在哪吃早饭是本王的自由,王妃不要管太宽。”

孟云裳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无法反驳他的话,便索性不再开口。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又尴尬。

怀安第一次有父王和娘亲同时作陪,心情激动而雀跃。

小屁屁动来动去的,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试探着喊,“父王~”

陆宸骁瞥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怀安像是不甘心,又粘乎乎的喊了一声,“父王~”

陆宸骁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孟云裳的方向,见她正低头咬一只色泽鲜艳的小汤包,似乎没听到孩子在叫他。

想起刚刚陆鸣苦口婆心的劝说,陆宸骁轻嗯一声作为回应。

被鼓励到的怀安,立马端着小碗挪了过来。

“父王,怀安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宸骁想说不能。

可孟云裳抬头看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你问。”

怀安脸上笑容更甚。

他放下碗勺,跑回孟云裳身边,压低声音问她,“娘亲娘亲,我可以把昨晚的问题问父王吗?”

“嗯?”

昨晚什么问题?

她昨晚还有什么没讲清楚的地方吗?

“就是~哎呀,我还是直接问父王吧。”

小家伙噔噔地又跑到陆宸骁身边,仰头一本正经地问他,“父王你喜欢怀安吗?”

孟云裳懂了。

她看向陆宸骁,很好奇他会怎么来回答怀安这个问题。

也好奇怀安最后会不会说出他的小秘密。

面对大小两双明亮的鹿眼,陆宸骁心头有些微妙。

他想遵从本心说,不喜欢。

可是又怕从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看到失望。

最后沉默半晌后,努力挤出几个字,“不讨厌。”

“只是不讨厌哦~”

怀安有些难过,娘亲明明说过,父王也很喜欢他的。

孟云裳看着孩子难过,心头也有些发酸,她把怀安招回怀里。

“怀安还有娘呢,娘最喜欢怀安了。”

话是这么说,但怀安还是忍不住又看向陆宸骁。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父王以后会有别的孩子吗?”

陆宸骁目光灼灼的看向孟云裳,在孟云裳被他看的莫名时,他才对怀安说:

“衡王府只会有嫡子嫡女,你会不会有弟妹……得看你娘亲。”

孟云裳轻咳,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吃汤包。

却意外被滚烫的汤汁烫到舌尖,她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桌对面的男人立马坐过来询问,“可还好?”

“王爷请自重,”孟云裳皱眉避开他的靠近。

陆宸骁退回原位,从袖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放到桌上。

“这是宫里最顶级的玉肌膏,可以祛疤生肌,你留着用。”

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出餐厅,没有丝毫的停留。

“是父王惹娘亲生气了吗?”

虽然看起来更像父王拂袖离开,但在怀安心里娘亲最重要。

任何事,都要以娘亲的感受为首要。

他仰着头,认真地问孟云裳。

那模样仿佛只要孟云裳说是,他就要冲到陆宸骁面前,替她讨回公道。

“没有,”孟云裳温和摇头。

示意丹秋将玉肌膏收起来,她继续陪怀安吃早饭。

早饭过后,丫头来报,“王妃,尚书府的知春姐姐来了。”

娘亲身边的大丫头知春?

孟云裳示意丹桂去把人请进来。

知春进门,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知春应声起来,将手上提着的食盒递上前。

“这是夫人亲手做的桂花糕,按二小姐的习惯,没放太多糖,最大程度保留桂花原有的味道。”

丹秋接过食盒打开,将里面黄澄澄的桂花糕展现给孟云裳看。

孟云裳当即用手帕拈起一块,小口试吃。

“确实是娘亲亲手做的,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见她当场品尝,知春激动地表示,“二小姐喜欢,奴婢明日再送来。”

末了又补充,“夫人知道,一定乐意天天给二小姐做。”

“不用天天做,”孟云裳摇头拒绝,“娘亲事忙,我不想她太操劳。”

“是,奴婢一定把二小姐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夫人听。”

孟云裳暗中观察知春,见她眼神纯净,神态自若,并无撒谎的痕迹。

她问知春,“你今日过来,可是我娘有话要交代我?”

“回二小姐的话,府中老夫人寿辰将至,夫人让奴婢前来请示二小姐,那日可会回府贺寿?”

孟云裳皱眉轻问,“这两日父亲可是宿在我娘院里?”

知春聪慧,一下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毫无保留地告知,“老爷得知二小姐将雪云小姐送回信阳有些不满,经夫人劝 说,如今已经不生气了。”

“只是说起老夫人的寿辰,言外之意很期待二小姐能回府参宴。”

孟云裳轻哦,面上似笑非笑。

知春有些不安,担心自己无功而返,便斟酌着询问,“那日二小姐可要回府?”

“前几日闲云院走水,我受了些伤。”

知春立马着急询问,“小姐身体可有碍?可要奴婢请府医过来替小姐看诊?”

孟云裳摇头,“王府不缺大夫。”

见知春不放心,她便直奔主题。

“你且回府跟我娘说,让她把身边懂药理的沐姑姑借我几日,助我调养身体。”

“身边丹秋丹桂虽妥贴,但终究是年轻少经人事。沐姑姑跟在娘亲身边多年,有她相助,我也能早日赴宴。”

知春顿时了然,沐姑姑精通药理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这些年跟在夫人身边,府里人皆得让她三分。

二小姐想找她调养身体,实属正常。

于是,她朝孟云裳躬身应许,“奴婢这就回府禀告夫人。”


孟云裳不仅没隐瞒要将孟雪云遣送回信阳的消息,反而特意让人把孟雪云虐待衡王世子的事添盐加醋的传播了一圈。

当天下午,尚书府有人带拜帖传信。

说是尚书夫人想念出嫁多年的衡王妃,想邀衡王妃回家小聚。

管家将尚书府拜帖递到孟云裳手里,静等她的吩咐。

孟云裳翻开拜帖,看到上面笔走游龙的字迹,眸光微暗。

这根本不是她娘的字迹,也不是娘要她回府小聚。

也是,娘从来不舍得她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孟雪云就勒令她回府受训呢。

想到温婉善良的娘亲跟她一样,被孟雪云母女和孟允川蒙蔽,孟云裳心里的恨意就一阵阵的翻滚。

且再等上几日,她一定让孟雪云品尝恶果。

敛下心里多余思绪,孟云裳交代管家去回话。

“本妃与尚书府多年不曾走动,不方便贸然上门。再有,世子在我眼皮底下饱受虐待,我心焦气闷无法释怀,须好好将养。”

消息传回尚书府,孟允川得知孟云裳依旧不打算回来,气的面色铁青。

“她真这么说?”

传信之人点头,“奴才离开衡王府时,恰好听见王府小厮耳语,说是雪云小姐虐待世子,王妃很生气。”

“所以特意下令回信阳路上,不许雪云小姐吃饱穿暖,务必让她好好尝尝世子吃过的苦。”

孟允川气的拍桌,“她好大的胆子!”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们问安的声音,“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起来吧,老爷可在里面?”

孟允川挥了挥手,待传信的人悄声退下,他起身拉开房门。

“夫人来了。”

孟夫人点头,随后眼含希望地问他,“听说你派人去衡王府了,裳儿可有口信带回?”

孟允川心头强压下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硬邦邦的回答,“没有,那孽女摆明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无论我们派多少人前去王府,她都不愿意回来。”

听到毫无意外的答案,孟夫人眸光黯淡下来。

“她这是还在怪我们啊,当年明明是她跟今晏……”

“她哪来的脸怪我们,”孟允川语气不耐的打断孟夫人的话。

“老爷!”孟夫人皱眉,“你今天怎么了?纵使裳儿这些年有不对的地方,可事情起因,本就是因为当年我们愧对她,你怎能这般……”

面对孟夫人不满的指控,孟允川心头一惊,随后快速冷静下来。

“是我不对,夫人勿怪。实在是为夫听说云裳一气之下将雪云送回信阳吃苦,心里着急了些。”

“信阳是雪云的家,若不是当初裳儿看中她,把她接进衡王府娇养,这些年她本就应该在信阳长大。”

“如今她年岁渐长,再留在衡王府已是不妥,云裳送她回乡也是正常,怎么到了老爷嘴里,反倒像是裳儿特意为难她?”

孟允川不服气,“衡王府又不是穷的养不起人,何必非要把雪云送回信阳。”

“那敢问老爷,让雪云继续留在衡王府,如何说亲?”

“别说她只是族里的姑娘,就算是裳儿的亲姐妹,也没有一个劲傍着裳儿吸血的道理,除非她动了歪心思要留在王府给衡王做小。”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把她送走。”

孟允川被说中心事,面色瞬间惨白。

孟夫人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他,“怎么,孟雪云她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可能!”孟允川连忙否认,说完之后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解释,“我的意思是,雪云和云裳打小关系好,肯定不会这么想的。”

“不会就好,”孟夫人感叹。

“原先我以为那孩子是个好的,现在看来分明养不熟。她吃住在衡王府,还敢对怀安这个主子不敬。”

“族兄也不是拎不清的德行,怎么到了雪云这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娘才教出这样的蠢货东西。”

“夫人!”孟允川厉喝出声,“你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怎能如此编排一个晚辈。”

孟夫人狐疑的看着他,“老爷为何如此激动?莫非在你心里,孟雪云比裳儿和怀安还重要?”

孟允川哑口。

不敢再透出自己心里的急躁。

生怕被夫人认为他偏袒雪云。

哪怕他心里的确认为雪云比孟云裳母子重要,但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一番思量后,他改口,“夫人说的是,自是云裳和怀安更重要,刚刚是为夫失态了。”

孟夫人心头那口气终于是顺了过来。

她点头轻嗯时,听到孟允川又说,“过些时日是母亲的寿辰,她老人家向来疼爱云裳,想必那日云裳定会回府给母亲祝寿。”

孟夫人忍不住皱眉。

出阁前的云裳肯定愿意给祖母祝寿,但婚后五年,云裳一次都没回过尚书府。

几天后的寿宴会不会回来,她还真是心里没底。

“府里的桂花开的正好,裳儿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明日我让知春带些桂花糕去衡王府走一趟吧。”

目的达到,孟允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

入夜

孟云裳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让丹秋替她给肩膀和胳膊换药。

烛火下,那些被烫伤的肌肤,狰狞难看。

丹秋心疼地红了眼睛,“身体是自己的,小姐以后多爱惜些吧。”

“会的,”孟云裳侧首看了眼受伤的胳膊,随后轻笑,“鬼门关转悠一圈,脑子里的水已经倒干净了。”

丹秋哽咽轻嗯,“小姐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以后叫王妃吧,进府这么多年早就该改口。明早记得吩咐下去,别再叫错了。”

丹秋微愣。

大婚第二天,她和丹桂便想改口叫王妃,可小姐说她根本不想做衡王妃,执意让她们继续叫小姐。

如今小姐自愿让她们改口,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吧。

成亲五年,世子都四岁了,王妃终于想明白。

丹秋喜极而泣,曲膝大声回应,“好的,王妃,奴婢记下了。”

“快些擦药吧,我困了。”

“哎,好嘞。”

好一会后,丹秋总算擦完药,孟云裳已经困的眼皮打架。

丹秋扶着她躺下。

但在脑袋沾枕头的那刻,她突然又起身。

吓的丹秋连忙询问,“王妃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怀安在哭。”

“可钱嬷嬷说,世子早早睡下了……”

“我没听错,就是怀安在哭,而且好像就在外头,你去打开门看看。”

“好的,王妃。”

丹秋连忙去开门。

结果还真就在门口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

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

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

“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

“那雪云姑娘现在……”

“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

“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

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

“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沐烟点头应是,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她琢磨着,得赶紧想办法告诉孟允川这边的情况。

让他务必在衡王府侍卫之前找到雪云,并保护好她。

不然让雪云被衡王府的人找到,就会小命不保。

*

傍晚,孟云裳让人来请沐烟。

向沐烟展示了她被烧伤的地方,并要求沐烟快些配出调理的方子,以免耽误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

感受到她话里的急切,沐烟承诺入夜前就会将药材配置出来。

孟云裳似乎很开心,又让丹秋送了她一套宝石头面。

沐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来之前的陈茶事件,只是孟云裳有意给她的下马威,为的就是震慑她。

见她立的住,孟云裳不敢再随便拿捏她,就改为捧着她了。

这样的变化,是沐烟乐于见到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风华院,丫头上前禀报,“姑姑,饭菜已备好,可要马上传饭?”

“传!”

丫头点头,转头去安排。

当沐烟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时,惊的合不拢嘴。

她问丫头,“你确定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就是给您准备的,丹秋姐姐说您是王妃的贵客,要按最高标准来安排。”

沐烟又惊又喜。

来之前对孟云裳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头脑的蠢货草包罢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依旧蠢出生天。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不管是孟云裳还是程氏母子,都只能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坐下一起吃吧,”沐烟温和的冲两个丫头招手。

丫头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沐烟态度强势地要求,“既然现在我是风华院的主子,那你们就听我的。”

俩丫头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

“这才对嘛,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陪我一起吃,吃完帮我个小忙。”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听姑姑的。”

沐烟表示非常满意。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清风院。

陆宸骁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食欲。

陆鸣见他不动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王爷,可是今晚的菜色不称心意?”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问他,“安然居那边……”

“世子今天捉了一天的蛐蛐,活动量大,饿的快,王妃早早就开饭了。”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俩压根没想起他这个大活人。

呵!

“玩物丧志!”

还没等陆鸣想明白玩物丧志说的是谁,就见自家王爷已经起身往外走。

“哎,王爷,您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上哪呀?”

许久后,远远地传来三个字,“安然居!”

陆鸣:“???”

王爷咱们这样上赶着,真的好吗?

“娘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蛐蛐也有那么多种呢。而且他们每一只都长的不一样,好神奇呀。”

安然居里,怀安一边用瓷勺挖饭,一边叽叽喳喳的絮叨。

孟云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说,甚至在他漂亮大眼睛望过来时,很及时的给予回应。

这也让小家伙更加兴致勃勃,恨不得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娘亲细数一 遍。

母子俩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怀安一惊,愣愣地问孟云裳,“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看到父王了?”

陆宸骁往前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抹温婉娴静的身影。

只见她轻抚怀安的头说,“安儿没做梦,是父王过来了。”

总算没有第一时间赶他走,陆宸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怀安不加掩饰的嫌弃,让他瞬间黑脸。

怀安说,“哎呀,父王怎么又来了。以前那样各吃各的不是很好嘛,老是跟我抢娘亲,父王坏。”

陆宸骁咬牙,“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本王的。”

怀安放下勺子,绷着脸很是不开心地反问,“那父王现在是要跟我们母子算账吗?”

不等陆宸骁说话,他爬到凳子上,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控诉,“父王的意思是,我和娘亲都靠着你养活呗?”

“哼,大不了我和娘亲不住王府,去一个没有父王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老打扰我和娘亲吃饭了。”

“反正这些年皇伯伯和皇祖母都给了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就算没有父王,我也不会让娘亲饿死的。”

孟云裳幽幽地补充,“娘名下还有不少营利的铺子,饿不着。”

怀安一听,立马乐滋滋的补刀,“所以父王,你是要跟娘亲和离吗?咱们先说好,要是和离的话,我跟娘亲走哦。”

陆宸骁被母子俩给气的面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怀安, “你现在翅膀硬了?”

敢跟他顶嘴不说,还敢怂恿他娘亲和离,谁给这混账东西狗胆?

是他最近太宽厚,让兔崽子产生他很好惹的错觉吗?

若是之前,被他这么质问,怀安肯定早就溜走了。

但现在,他是有娘亲护着的人!

而且他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回怼,“分明是父王太过分,总是标榜王府是你的,搞得我和娘亲像是外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成全父王独自为家啊。”

陆宸骁沉着脸解释,“本王没说你们是外人,也没想独自为家。”

目光掠过怀安,看向仍安静坐着的孟云裳,眼里伤痛一闪而过。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要,有她的家。

没有她,家也就不再是家。


生怕她反悔似的。

孟云裳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得告诉他们,怀安不是野孩子。”

“娘不止早上送你去学堂,下午散学,娘还来接你。”

“哇,娘亲好棒,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小家伙高兴的在孟云裳怀里扭来扭去,同时还不忘朝陆宸骁挑衅—笑。

仿佛在说,你背刺我爬上了娘亲的床又怎样,我轻易就能说服娘亲送我上学堂。

我才是娘亲最爱的人。

陆宸骁呵呵。

如果还看不清臭小子扮猪吃老虎博可怜的目的,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孟云裳扶着怀安坐稳,抬头问陆宸骁,“王爷今日可有空?”

“嗯?”

“府中世子被人欺负,传出去王爷脸上也不好看。所以妾身想请王爷随我去—趟学堂,让人知晓怀安父母皆在。”

陆宸骁沉默片刻,问了孟云裳—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清风院还是和风院,王妃挑哪个?”

“嗯?”

“王妃说的对,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确实不适合本王与王妃同住。”

孟云裳嘴角微抽。

这人的意思是只有她答应同住,他才愿意和她—起陪怀安去学堂?

还真会趁火打劫。

不过,她压根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风院,”孟云裳退而求次的挑了个答案。

陆宸骁扬声交代暗处的陆康,“本王回来前,王妃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搬去和风院。”

“我不同意!”

好不容易扳回—局,又被不要脸的父王给偷家。

怀安气的眼眶都红了。

他绷着小脸宣布,“娘亲只会陪我住安然居,才不会去和风院。”

陆宸骁回他—个挑衅的笑容。

臭小子,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娘亲~”

怀安委屈的哇哇大哭,“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跟娘亲—起住,我不要分开。”

“不分开,”孟云裳目光凉凉地瞥了眼某位不做人的王爷,轻哄儿子道,“怀安跟娘亲—起搬去和风院,我们仍然—起住。”

“好!”怀安立马收了眼泪。

但陆宸骁拒绝,“本王不同意!他要么仍然住安然居,要么住我们隔壁的屋子,反正不可能再跟你住同—间屋子。”

“娘亲~”怀安不干,想继续磨孟云裳。

但陆宸骁对付儿子向来有绝招,他看着怀安凉意满满的开口:

“皇祖母很想你,—会散学直接去宫里住—阵吧。”

“我不要,”怀安气的咬牙。

“那就住你娘隔壁的屋子,否则……”

“隔壁就隔壁,哼。”

大不了他半夜梦游爬上娘亲的床。

早知道父王是这么狡诈的人,他就不该帮忙出谋划策。

现在倒好,就差将娘亲拱手相让了。

可恶!

怀安越想越气,看自家父王的眼神满是杀气。

而陆宸骁刚扳回—局,心情非常美好。

早饭后,—家三口整齐地出现在大门口。

管家早就备好马车,丹秋准备先扶怀安上车。

然而还没开口,就见陆宸骁很是嫌弃地拎起怀安的衣领往马车里—扔。

丹秋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其他丫头小厮目瞪口呆。

“王爷,”孟云裳手痒的想揍人。

陆宸骁—本正经地提醒,“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说完,很是主动地把孟云裳扶上马车,最后自己也跟进了马车。

马车里,怀安已经坐稳,板着小脸说,“父王应该跟平时—样骑马。”

“可本王今日就想坐马车,有问题?”

“坐马车没问题,但你不能再跟我抢娘亲。”

怀安—把抱住孟云裳,高抬着下巴示意陆宸骁坐远点。

陆宸骁轻嗤,非但不坐远,反而紧挨着孟云裳另—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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