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郝晓东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利之路:我到底是谁郝晓东郝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什么歪理?”“你以后会懂的。”夜风吹着,我和少泽一路散步。我总觉得他变了。星期六上班(双休制是1995年5月才实行的),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习惯性地马上提起话筒。毕竟我当接线员符合机关规矩。是我的电话,直接通话,是陈姐的电话,再把话筒递给她。一般来说,她的电话多一些,我的电话很少。我提起话筒,习惯性地说:“你好。”话筒里却传来了我爹的声音:“晓东,是你吧。”我说:“爹,是我呢。”他说:“我借聂医师家的机子给你打个电话,明天是星期天,你回来一趟吧。”“有什么事吗?”“你上班一个月了啊。”“哦,那我今天早点回来吧。”挂了电话,我心想,是啊,上班一个月了,我还没有回过家呢。陈姐反正没有什么事,平时喜欢跟我拉些闲话,问道:“你爹来电话...
《权利之路:我到底是谁郝晓东郝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是什么歪理?”
“你以后会懂的。”
夜风吹着,我和少泽一路散步。我总觉得他变了。
星期六上班(双休制是1995年5月才实行的),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习惯性地马上提起话筒。
毕竟我当接线员符合机关规矩。
是我的电话,直接通话,是陈姐的电话,再把话筒递给她。
一般来说,她的电话多一些,我的电话很少。
我提起话筒,习惯性地说:“你好。”
话筒里却传来了我爹的声音:“晓东,是你吧。”
我说:“爹,是我呢。”
他说:“我借聂医师家的机子给你打个电话,明天是星期天,你回来一趟吧。”
“有什么事吗?”
“你上班一个月了啊。”
“哦,那我今天早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我心想,是啊,上班一个月了,我还没有回过家呢。
陈姐反正没有什么事,平时喜欢跟我拉些闲话,问道:“你爹来电话了?”
我笑笑:“是啊。”
她说:“想你了呢,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
我猛醒过来。那时的中秋节不放假。星期六要上班,我爹是提醒我星期天回去一趟。
我跟陈姐说:“今天是星期六,我下午提早一点走,你帮我应付一下。”
陈姐笑道:“没问题,别人不会找你,先知科长找,我就跟他说明情况。”
我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跟他说明一下,请个假吧。”
陈姐摇摇头:“不必要。万一来找你,我跟他说一说就行。”
听陈姐的口气,她和先知关系还挺好似的。
陈姐补了一句:“要回家,你就早点回去。他说话算数,要你看两个月文件,就绝对不会中途抽你做什么事。”
我点点头。
坐到十一点,我还是不放心,觉得应该向先知主任请个假。起身前,从抽屉里摸出那包烟装在口袋里,走出了办公室。
走进先知科长办公室,他正靠着椅背抽烟。
“闻主任。”
听到我喊他,像从梦中醒过来一样,偏过头看着我。
“我家里有点事,想今天下午请半天假,回去一趟。”
“回去吧。”说完这句,他就不理我了。
我才记起自己带了烟,上前发了一支,说:“谢谢科长。”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回来对陈姐撒谎道:“科里安排我点事,我下午就没来办公室了。”
陈姐一笑,没说什么。
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出了办公室。
回到宿舍,我想,毕竟是参加工作第一次回家,总得买点什么?但身上钱不多。来这里安家,添置东西,花了一笔钱,购买餐票,又花了一笔钱。还要来回车票。
跟少泽借钱?
对,只能跟他借。
我走到小商店,苏姐笑道:“要买什么?”
“打个电话。”
“打吧。”
我给少泽打个电话,也没说借钱,只问他在不在家。
少泽说:“今天跟着庭长到江左来了。”
“哦,还去了省城啊。没事,就是问问你在不在家,在家就一起玩玩。”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裤袋的二十块钱,心想,就买点糖果,邻居来了,撒点粮果,再买包烟,加上身上还有半包,够了。想想又不对,第一次回家,总得给父母买点东西啊。
但这二十块钱还包括车费呢,能买什么东西?
苏姐见我站在那儿,挥挥手:“打电话不要钱。”
我说:“谢谢。”转身就走。
吃过中饭,我就回家,从机关到汽车站有公交车。
挤上公交车,心想,就是咬牙也要给父母买点东西。
于是,我只留下来回车费,到车站商店买了糖果。给我爹娘各买了一双解放鞋。
回到家里,我爹娘高兴极了,问长问短,工作适应吗?同事对我好吗?领导关不关心我。
“啊?他敢要?”
少泽说:“我会说,自己有个亲戚在香港,可以买到组装水货。这个很便宜的。先让副院长用着。用着合适,以后再数钱。”
“如果副院长不要呢?”
“不要,就送个BP机给他。把大哥大退给范哥。”
我半天都没做声。
说我家从来没有送礼的习惯,那也不对。我爹也送菜篮、花篮给人家,但那个不值钱啊。但是,送BP机,大哥大真的超出了我的底线思维。
少泽真是胆子大。
少泽说:“别为我这个事担心。我有分寸的。开煤矿的是些什么人?他家的煤矿就完全符合安全生产条件?请人告他家的状,就可以把他爹抓起来。
我学法律的,不会保护自己?”
“我没学法律,你给我说说,你怎么保护自己。”
少泽说:“他送大哥大给我,是在车上送的,只有我们两人在场。我什么时候收了他一个大哥大,他要拿出证据来啊?”
我说:“你总要落户吧,你哪里有这么多钱买大哥大?就算你送给你们副院长,他敢用吗?”
少泽讪笑了一下:“那就退掉?”
“坚决退掉。你学法律的,但是法律不是一门深奥难懂的学问,就是常人也可以用逻辑思维来推断,某件事情合不合理,有没有破绽。”
少泽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对。”
“等大哥大以后降了价,以你家的条件,买一个也送得起。我不是思想特别高尚,而是觉得社会与大学不同,社会上的人很复杂。”
少泽说:“那我把大哥大退掉,要范哥送一个BP机给我。”
“你有BP机啊。”
“送给我们副院长嘛,副院长有,送他老婆,他老婆有,送他女儿嘛。”
我一下无语了。
也许经常有人往他家里送烟送酒,他习惯了。
我也不多说,不知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少泽说:“副院长分管后勤,我们单位明明有房子,我找他。他说要等一等。我问要等多久。他说慢慢来嘛。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当院长的?
我也是没办法,一句话就得罪了他,现在是为了缓解关系。靠什么缓解,就是送个东西给他,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人。”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
少泽说:“晓东,你刚才批评得对。我接受。所以要把大哥大退了。至于送个BP机,你也别计较。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干净。
像我爹那种人,有没有才干?肯定有。但他不找我妈,他就在那个山村里永远调不出。”
“你爹教书教得那么好。怎么调不出呢?”
少泽冷笑一声:“谁调他?”
“总有赏识他的人吧?”
“那要靠碰,万一没碰上呢?”
我沉默了。
真是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社会环境,造成不同的认知。
是我不懂,还是少泽很懂?
我一时难以下结论。
少泽说:“这件事算了,你说得对的地方,我完全接受。我们吃夜宵去。”
我说:“夜宵就不吃了。我送送你,顺便跟大门口商店的苏姐说一声。分到房子,请她帮你采购物品,她的价格绝对公道。”
少泽说:“行。”
我们下楼朝大门口走去。到了商店门口,我对苏姐说:“这是我同学,中院的。他的房子还没分好。分好了请你打扫卫生,配齐日常用品。”
苏姐是坐在柜台后,一听我这么说,一弹就起来,从货架上取出两瓶饮料,笑道:“天气热,解解渴。”
接着直接从柜台上摸出一张名片给少泽,问道:“法官贵姓?”
少泽说:“我姓汪,房子现在还没落实,定好了,我就打电话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问:撒传单?城管不会抓?“
他说:“扫楼,城管不会抓。跟我跑一天,给你一百块。”
我以为听错了,当时普通干部一个月的收入都只有100多元,跑一天一百?
我垂起一个手指:“跑一天就一百?”
他点了点头。还加了一个条件:“中餐我来买单。”
我丝毫也没有犹豫,说:“干。”
只要城管不抓,帮子勋干活,我乐意。
我们两个各骑一辆自行车,后架上搭满了一大捆宣传纸,到一个刚封顶的楼盘,爬楼插广告纸。
广告纸是彩印胶板纸,上面印着各式各样的灯饰图片。
什么吊灯,壁灯,台灯,读书灯,走廊灯……广东人真是聪明,把灯泡细分成无数种类型。
我说:“这些房子,人都没住进来,这广告有用吗?”
子勋说:“他住进来了,还插什么广告?”
我当时就笑起来了。又问:“插这些广告有什么用?”
子勋说:“我们在上海开了好几家灯饰店。他们拿着广告纸可以优惠啊。”
我才知道,广东人做生意就是先入为主。插上广告纸,别人买了房要买灯具。什么形状的灯饰 ,这广告纸上都有。
拿着这广告纸去指定的店子,还可以优惠百分之十。
转了几个没人入住的楼盘,子勋说:“换地方。”
我问:“为什么要换地方?”
他抽出一张给我看:“这个楼盘在邯郸路附近,就发这一捆。他们就可以到邯蝉路附近的店子买。
其他楼盘在别的地方,我们就要换地段。”
我说:“你们家都开了很多家店子?”
“我们是几个灯饰厂各开各的店,但一起撒传单。”
我才知道,广东人做生意,不是各做各的,捆在一起共同做。
发完几个没人入住的新楼盘。子勋说:“剩下就到成熟小区去发。”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书包,说道:“把广告纸放到里面,不然门卫不让进。”
我问:“这些入住了的住户,还要需要灯具吗?”
子勋说:“你过来。”
我过去,他指着刊头下面一行粗体字给我看:推荐一个客户,凭此印花可到本店领取5元。
原来这是两种广告纸。
我问道:“他不推荐,就是剪下这个标志,到店子里也来领取5元呢?”
子勋说:“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不来买灯饰的。但他可以向熟人朋友推荐啊。今天不推荐,明天也许会推荐,这次不推荐,下次可能推荐。
第二种是消费是分档次的,有些人不一定坏了才换。他觉得我们的灯具好看,原来有灯,他要换一个更好看的。”
我笑道:“书还是白读了,老师刚讲完消费学,说有刚性消费,潜在消费,升级消费。”
子勋说:“那走吧。”
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问道:“这些报纸不同,上面印一句话:剪下五角星,就可到指定的店子兑换五元。那些没入住的怎么没有?”
子勋说:“回去想。”
我们又爬楼,这些楼盘已住人,我们基本是塞门逢,塞完就立即走。
整天忙了一个上午,送完了一大半。中午找了个快餐店吃了一顿 ,下午继续塞。直到下午3点才回到学校。
累是累,但确实有一张百元大钞。晚上,我想了很久,终于悟出了一些生意经。
新楼盘的报纸不能换钱,去了优惠10%。直接吸引客户。
老楼盘的拿张报纸可换5块钱。叫花钱买口碑。真的收集十张二十张,可兑换50至100块钱。那么这张广告纸,别人就会向亲戚朋友推荐。
我从封闭小县城来,跟子勋做朋友,不仅能赚钱,还学了不少先进理念。
1989年9月1日是去秦水二中报到的日子。
行前,汪校长就交代我们,就带点洗漱用品,衣服之类的就行了。被子、蚊帐、脸盆由少泽姑妈到那边准备好了。
我们两人就骑着单车出发了。
一条20公里的马路,对我们两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来说,那不过是一场比拼车技的娱乐活动而已。
我们两个上了公路,如入无人之境,你追我赶。40分钟就到达学校。
我第一次见到了少泽的姑妈和姑父。两口子非常热情。
少泽姑妈说:“先带你们去报名。”
报了名又带我们去寢室。我们的寢室在一楼109,宿舍最东边的那间。
少泽姑妈汪老师说:“铺位都定好了。靠窗的两个床。你们一人一个,自己选。”
我想,来这里全是托少泽一家帮助,就主动选了上铺。这就是我爹娘教给我的处事之道——把方便让给别人。
一会儿,少泽姑父曹老师就从家里一趟一趟地抱来蚊帐,被子,脸盆之类,他姑妈就指挥我们搭好各自的小窝。
弄完了,就回汪老师家吃中饭。
汪老师家也不宽敞,只有两间房子,一间当卧室兼办公室,另一间从中间隔个屏风,里面是他们女儿的卧室,外面是餐厅,至于做饭炒菜就在走廊上。
少泽的表妹还只有十岁,一直跟在少泽身边,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一餐很丰盛。吃饭时,我问汪老师:“阿姨,帮我买的东西要多少钱?”
“什么东西啊?”
“就是蚊帐被子脸盆那些。”
汪老师笑道:“送给你们两个的,不要钱。”
“我爹帮我准备好了,一定要数给你。”
汪老师再笑笑,说:“你们以后参加工作了,我们到你们工作的城市旅游,请我们吃饭就行。”
我的脸都红了:“那是肯定的,应该的……”
少泽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我一脚,说道:“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大河。”
汪老师夹起一块鱼给我,说道:
“这就是河里的新鲜鱼,可以去看看河,熟悉一下环境,但不准下河洗澡啊。洗澡就两个人骑车回去。这里比你们一中还抓得紧。”
我们两个吃了饭,少泽就和我骑自行车去河边。
十分钟就到了。
好大一条河啊。
我问:“这条河怎么这样阔?”
少泽说:“说个故事给你听,有两个人相爱的人,相约在河的上游,家里不准他们谈恋爱。他们哭啊哭,结果这下游就涨水,河面就变宽了。”
我往少泽的肩膀上一捶,他哈哈大笑。
到了码头边,少泽说:“我姑妈不准我们游泳,我们把脚伸入水里总行吧。试试,这河水比我们学校旁边的上游那段清亮多了。”
我们俩坐在码头的梯级上,把两脚伸进清澈的河水里,非常惬意。那宽阔的河面微微荡漾,晴空下,波光跳闪。
少泽说:“其实我姑妈以前就认识你。”
“哦。”
“以后,在她家里,你就叫她姑妈,在学校里才叫她老师。”
“哦。”
“到了这里,我们就不太和同学们来往,只认真读书。”
“哦。”
“这是我姑妈交待我的。因为我们这个班有个比舒公主还漂亮的女孩。我姑妈怕你分心。”
我瞪了少泽一眼:“别人这样误会我,我不生气,你也认为是我主动叫那个人去河边?”
少泽得意地笑。
我才知道他是开玩笑,也许班上就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少泽起身,说:“看了大河,我们回学校吧,到校园里转转。”
两人起身,跨上单车,一路猛蹬,十分钟又回到学校。
少泽带我去看教室,食堂,操场。
看完学校,又带我去镇上转一转。我才知道这儿叫花旗镇。镇上比县城当然要差很多,不过邮局,医院,商店……什么都有。
少泽算有钱人,走了一段就说:“口渴了。”
我四下打量,说道:“那边有个商店。”
两人就走进了一个小商店,柜台内站着一个姑娘,年龄也和我们差不多。不过,她的美丽吓了我们一跳。乡下小镇还有这么漂亮的少女吗?
也许我才读了个高二,脑海里的形容词不够多。直到后来读一本书,一位作家形容他见过的一位少女,我才感觉那种感觉才恰如其分。
那句话是这样写的——与你擦肩而过,我记忆的旗袍就永远穿在你的身上。
少女这么美丽。就是少泽这样的人也不敢多望她一眼。只说:“来两瓶可乐。”
女孩点点头。
少泽数了钱,我们就走了。
在镇上游玩了一个多小时吧,回寢室又整理了一阵内务。再去汪老师家吃饭。
吃饭时,汪老师说:“吃完饭不要走,我跟你们说说话。”
吃完,汪老师就把我们两人带到隔壁的卧室,少泽搬出两条凳子,汪老师就坐在床沿。
她说:“少泽,你爸爸把你和晓东交给我,我肩上的担子不少。现在,我就跟你们两个说清楚。晓东,我既是少泽的姑妈,也是你的姑妈。在这里,就要服从我的管束。”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共同的姑妈汪老师说:“只读书,不要管其他事。什么班长,团委兼职,都不要去争取。埋头读书考上大学才管用。”
我们两个都表态,说来这里就是读书的。
姑妈说:“还有一件事,我丑话讲在先。这个地方水好,有不少女同学长得漂亮。我也是过来人,少男少女怀春很正常,我不回避。
但是,姑妈当着你们的面说,如果你们两个跟哪个女同学有什么感情之事,我是毫不犹豫,送你们回去!在这里,谁漂亮,你们要是敢跟她勾勾搭搭,我不客气。”
这话掷地有声。我想不到汪老师比刘老师厉害多了。刘老师对我客客气气,汪老师当面就给我们——当然,主要是对我,因为我有前科,见面就来个下马威。
说完这句,她才笑吟吟地说道:“两个人表态。”
少泽说:“姑妈,你放心。我爹跟我说,不要到秦水县生活。我连大学都考不上,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见少泽表了态,我连忙说:“姑妈,我保证不和任何一个女同学说话。”
姑妈笑了:“那倒不必这样,这样就矫枉过正。但是,少说话,不交往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我们俩点点头。
姑妈说:“我是设了暗线的啰,你们要言行一致。”
少泽说:“姑妈,你要相信我们。”
姑妈说:“好。”
我们俩出了姑妈家,就往操场上走。
我说:“你姑妈看上去和善,其实挺严肃。”
少泽纠正道:“还你姑妈,她当着你的面就说了,她也是你的姑妈。以后你要注意点,一定要叫她姑妈。她比我爸还厉害。我怕她。
如果不听她的话,她不会给我爸的面子,真的会把我们两个退回去。”
我心里扑扑跳。
我说:“有姑妈这样的人真好。我们也没谈过恋爱,一直是认真读书。”
少泽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上大学,和女同学少打交道。宣誓完毕,你接着宣誓一遍。”
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个好大学,绝对不和女同学说话。”
汪少泽哈哈大笑。笑完道:“又说这样绝对的话。”
我说:“要求高一点嘛。当然,女同学主动问我,我还是回答。”
少泽说:“拉个钩。”
我们的手钩在一起,此时,操场上有几个在打球。一只球滚到了我们脚边,少泽捡起球,一路小跑,一路拍球,来了一个三米定点投篮。
球落在网架上,半天没有滚进去,球场的人都盯着那跳动着球,估计进不去。
但我相信能进去。
忽然,在网架上左跳右跳的球,进去了。
那些围观的人一齐拍掌。少泽走向我,继续散步。
我批评少泽:“下次就不要投得这样准。”
“为什么呢?”
“有勾引美女同学之嫌。”
少泽拧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已经被姑妈吓虚了胆。其实,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首先我介绍新来的小郝。按过去的规矩,新来的自我介绍一分钟。大家欢迎小郝。”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掌声。
我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一躬,说道:
“我姓郝,叫郝晓东。毕业于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很高兴分到五科。读了四年书,到机关来确实是一张白纸,请领导和同事们多多指教。”
说完,我鞠了一躬。
大家又礼节性地鼓鼓掌。
张科长说:“郝晓东同志自我介绍了,我也向你介绍在座的各位。
闻先知,副科长。管理日常工作。
刘水初,负责联系教育一块。
陈升,负责联系卫生一块。
刘维,联系文化、科委一块。
高晓文,女,管理办公室这一块。”
张科长在高晓文后面加个女字,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呢,他介绍一个,我就在本子上记一个。这帮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
介绍完毕,张科长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晓东同志呢,就是跟先知科长负责文字工作。”
我才知道,闻科长虽然是副科长,其实是个写手。这说明文章写得好,在科室里的地位相对高一些。因为其他人,张科长也没介绍职务。
“下面,我就当前的工作谈几点意见。”
张科长开始讲工作,同志们都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我心想,陈姐真好,我要是没带,回去再拿,那就是出洋相了。
张科长言简意赅,把工作分配完毕。大家就纷纷起身。
这时,闻科长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闻科长四十多岁左右,但背有点驼。
按熊十辨的说法,久坐必腰大,伏案必低头。这句话的正确解释是——坐久了的中年人,肚子就会脂肪堆积,长期伏案写作,习惯走路低着头。
十辨说的一点不错,闻科长确实是这副形象,低头走路,肚子很大。不认识他的以为是一位旁若无人的大领导。
进了闻科长办公室,有两张桌子,只有他一个人。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坐下后,他说:“你口干就自己倒茶。”
我摇摇头。他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支,朝我丢一支,烟在桌上滚了六七八滚,我才抓住,笑道:
“科长,我不吸烟。”
“吸,以后你会吸上的。”
我笑道:“我爹不吸,我也不吸。”
他点火后,把打火机往我这边一推:“你爹是没写材料,写材料,看他吸不吸?”
人家都把打火机都推过来了,我再不吸就说不过去了。只好点燃,吸了起来。
闻科长说:“你以前爱好写作?”
我实事求是:“只是作文写得好一点。”
他点点头,喷出一股烟雾,接着问:“家里有几口人?”
我说:“目前三口人,爹妈加上我,有个姐姐出嫁了。”
“你爹干什么的呢?”
“我家是菜农,主要种菜,我爹还有一门副业,织花篮,菜篮之类。”
他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说:
“跟着我,主要任务就是写材料。作文写得好,并不代表公文写得好。但我希望你尽快熟悉这项工作。这段时间,我不会让你做别的,就是先看我给萧市长写的各种讲话稿。”
我点点头。
他把烟头拧灭。走到一个书柜前,找了一大叠材料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再点燃一支烟。说道:
“这是近几年,我为萧市长写的各种讲话稿,你先看它两个月,反正办公室不会分配你其他事。好不好?”
我听完,吓了一跳。就算有半尺厚的资料,不用两个月,我一个星期就能读完。难道,它比教科书还难读。
闻科长喷出一股烟之后,说道:“你拿去吧,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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