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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兄,赴死!结局+番外

煮小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是!”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寒光一闪!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当啷!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郭公,不可冲动!”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朝廷问罪在即,聪...

主角:周彻皇甫韵   更新:2025-01-07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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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彻皇甫韵的现代都市小说《请皇兄,赴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煮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寒光一闪!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当啷!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郭公,不可冲动!”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朝廷问罪在即,聪...

《请皇兄,赴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是!”

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

寒光一闪!

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

当啷!

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

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

“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

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

“郭公,不可冲动!”

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

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

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

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

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

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

朝廷问罪在即,聪明的贾道弃官不做,当夜渡河回到河东,并成为郭镇岳的军师。

郭镇岳得以迅速崛起,扫平其他贼军势力,全赖此人谋略。

“先生有什么要教我的吗?”郭镇岳客气问道。

贾道拱了拱手,道:“郭公,我等能长居河东,朝廷却奈何我们不得,无非两利。”

“一曰地利,我等居河北、朝廷在河南,可凭河而守。”

“二曰人和,河东百姓民不聊生,跟着朝廷没有活路,所以才愿跟着我们干。”

“如今郭公为报子仇,愤然兴兵渡河,岂不是自弃地利人和?”

“去朝廷的地盘,去和朝廷的精锐交战,不是自取灭亡么?!”

郭镇岳猛然醒悟:“多亏先生提醒,险些犯下大错……可是,此仇不报,我难消心头之恨!”

“先生,您可有妙计教我?”

贾道捏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郭公是只想杀六皇子周彻?”

“不错!”郭镇岳点头。

他笑了:“关于他的事,我来之前已了解了一番。”

“近来,一摆废物之名,风头颇盛。”

“先是杀了二皇子周汉的钱震,又吞并了五皇子的钱氏、夺走了甄氏。”

“要杀他的,又何止郭公一人呢?”

郭镇岳眼睛一亮:“先生是说,派人去联络这二位皇子,与其里应外合?”

“不错。”贾道点头:“让二人挖坑,再由郭公挥刀。三方联手,杀他一人,还会是难事么?”

“先生此计甚妙!”

郭镇岳就要安排人时,门外忽有人至:“主公,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不愿透露身份,只说自雒来,主公会愿意见他的。”

闻言,贾道笑道:“看来有些人比郭公还心急。”

“如此,周彻死矣!”

周彻防备心很重。

在骑营周边,尽可能的安插了眼线。

上午,他便收到消息:护河骑营南移。

不管对方有没有阴谋,他第一时间将消息上传给尚书台兵曹,并要求对其他各营进行调动,防护盐厂。

兵曹回复:骑兵属正常训练调动,暂时未发现大规模贼兵集结,擅动各营防护体系不合理。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毛病。

朝廷驻营有一整套的程序,不能说你怀疑有动静,就马上跟着乱跑。

但周彻依旧不敢松懈,眉头紧锁。

“殿下担心骑营调动,河东贼会来袭?”甄武问道。

“不得不防。”周彻点头。

甄武挠了挠头:“那咱们先撤回雒京之内?”

“这不可能!”周彻摇头,道:“说到底,盐厂是我们的,我们撤走岂不是将东西拱手让人?”

“再有,若是阎成一训练,我们便要躲着,不是让他牵着鼻子走么?”

贼人会来袭还好,倘若贼人不来袭呢?

阎成动一次自己就跑一次,那这盐厂还干个屁,倒不如让给其他人拉倒!


周彻自己在屋里鼓捣。

外面的事则全部交给了皇甫韵。

甄氏那边,依旧派老乞儿紧盯着。

第二日晚上,五皇子周明得到消息:周彻派人去过了甄氏。

“这老六,莫非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对于拿下甄氏,他很有信心。

但想到之前被周彻坑的场景,他又谨慎起来。

毕竟,他之前对自己的钱财,也相当有信心。

“不行。”

“为稳妥起见,我要打老六一个措手不及。”

“明日便去,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他连夜吩咐李氏,准备好聘礼等物。

“左右事情做急了,为求稳妥,不如明晚就在那过夜?”李氏道。

“好!”周明点头:“反正只纳她做妾室,宗正府和父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若是正妻,礼数繁多,需天子点头、再由宗正府下婚书,各种礼仪流程一大套。

若是侧室,也要宗正府那边派个礼官过来主持。

妾室,便少了许多麻烦。

第三日上午,周明带队出发。

他不止打了周彻一个措手不及,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那群马屁精没反应过来,甄氏也是懵的。

当看到聘礼搬下来时,甄楚河慌张来迎:“殿下,不是说还有两天么?”

在他背后,立着一双男女。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雄壮挺阔,乃其长子甄武。

女子婀娜曼妙,眉宇间始终写着几笔哀意,我见犹怜,正是甄婉。

周明望了他一眼:“今日大吉,就提前了吧。”

“什么!?”

甄楚河神情一震。

周明不跟他多解释,冲着身后挥手:“来人,将东西都搬进去。”

“是!”

他眼睛直视甄婉,已是挪不开了:“带我在甄府内走走。”

虽然两人早商议过婚约之事,但她内心深处依旧抗拒。

周明以全家性命威胁,在她心中,无比卑鄙!

然而,此刻纵千般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父亲!”

甄武来到甄楚河面前,满面怒色:“我甄氏虽只是商户之家,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即便贵为皇子,这也欺人太甚了!”

“把柄捏在他手上,又能如何?”甄楚河满脸无奈。

甄武咬牙:“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推迟到两天后!”

“父亲已通知亲属好友,各家尚在路上,水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您便将妹妹嫁了出去。”

“日后他人如何看我甄氏?什么东海一甄,只怕会被他人说成五皇子足下的一条狗!”

甄楚河面色愈发难看,快步追了上去:“殿下且慢!”

周彻府上。

老乞儿一路狂奔回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五皇子突然出现在甄氏,还带了不少聘礼。”

周彻吃了一惊。

我曹!

年轻人搞偷袭?!

他随便找了个盒子,匆匆包上一块卤盐矿石,便往甄氏赶去。

甄府之内。

周明毫无由头的行为,让甄氏父子费解不已。

最后,他们推断出一种可能:周明正是用这种方法敲打甄氏,告诉他们,不要仗着自家势大有所企图,乖乖趴在他脚下当狗!

为此,甄楚河只能强压怒气、放低态度:“殿下,府中诸事都未准备好,能否再等两日?”

“那些布置,便免了吧。”周明挥手。

甄楚河又道:“家中亲友都在路上,明日便能抵达,后日……”

“够了!”周明面露不耐:“我与甄婉在便是,其他人来不来又怎样?让他们退回去便是!”

甄武忍不了了,上前一步:“殿下,我甄氏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

周明目光一缩,冷笑起来:“私开盐矿,盗皇家之财,这可是灭族大罪。”

“我问你,你现在是要面子,还是要甄氏全族性命呢?!”

甄楚河父女,登时脸色苍白。

甄武怒道:“殿下,您这是在威逼我们嫁女!”

周明一脸好笑:“能做皇亲国戚,就要好好珍惜机会,大家面上都好看。”

“你要这样说的话……确实是威逼,你又待如何呢?”

“原本我还打算给你们留些面子,既然如此——”

说完,他扫了一眼甄婉的婀娜身段:“天色不早,我们先去歇息吧。”

正值上午!

欺人太甚!

甄武眼中,杀意如波澜。

甄楚河担心儿子暴怒犯下大错,赶紧将他拦在身后。

甄婉俏脸惨白,立在原地发抖。

周明走了两步,发现甄婉未曾跟来,驻足回头:“嗯!?”

甄楚河艰难开口:“殿下,能不能……”

“不能!”周明彻底失去耐心:“甄家主,你过于不识相了。再有任何迟疑,甄氏便没机会了。”

甄楚河重叹一声,满怀歉意的看向女儿。

恰此时,门口有人跑过来告诉甄楚河:“家主,六皇子殿下登门!”

“嗯!?”

院中众人,皆是一惊。

刹那,甄婉脸色复杂。

周彻,是她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当日在天子和诸皇子众臣面前,自己让他轻薄了个遍……

当时他确实说过要争自己,但甄婉根本没放在心上。

今日,竟真的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周明捏着甄氏死穴,这不是周彻能够改变的。

“他还真敢来!”

周明同时大怒,喝道:“把他给我拦下,就说为兄娶亲,他一个做弟弟的哪来资格打扰!?”

“是!”

几个护卫应答。

“让开,本殿下要进去!”

很快,门口传来周彻的声音。

那几名护卫将周明的话转告。

“盖越,揍人!”

周彻的声音再次传来,极为任性。

“是!”

砰砰砰!

几个护卫,跌入门内。

周明转身,满脸怒容:“老六,你做什么?!”

“抢亲!”周彻回道。

院中人,就连一帮护卫和下人也惊呆了。

你这也太直白了吧?

皇家都这么会玩的吗?

“你放肆!”周明怒斥:“你这有违礼法!”

“父皇说了,男人什么都要靠争,天下如是,女人亦如是。”

周彻一脸不在乎:“我今天来,奉旨夺嫂,各凭手段!”

此刻,甄家父子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皇室,欺人太甚!

暴怒的周明忽然平静下来,慢吞吞对父子两说了句话:“拒绝他、让他滚,否则,后果自负!”


“家臣为主而死,死得其所,如是而已。”

剑缓缓出鞘,寒光烁人:“今日盖某若请不到人,便要族人,还请见谅。”

徐岩又惊又想笑。

你都要族我了,还要我见谅?

不过,看周彻前日破踏钱氏、逼周明低头,今日又安排盖越上门的手段来看,这位六皇子倒是绝对和废物二字不沾边的。

莫非,真有一鸣惊人、后起盖天之势?

“罢!”

左右没有退路,徐岩牙一咬:“我便随足下赌上一把!”

他穿好官服,随盖越出门。

途中,询问事情具体经过。

“你说甄氏倒向了六皇子!?”徐岩大为吃惊。

“是。”盖越点头,话语简短:“我主担心某些人急着下手,便让你我盯着,他去宫中为甄氏脱罪。”

徐岩摇头:“五皇子手捏证据,此罪不可能脱,否则天下盐商都将效仿,伤得终究是皇家利益,天子不会肯的。”

盖越停顿一会,方道:“在此之前,我若告诉你甄氏会倒向我主,你相信么?”

徐岩怔住了。

好一会儿,他目中爆出一团光,猛地甩鞭加速。

如果六殿下如其他几位皇子般,如何看得上自己?

也正因为此,此刻自己一个个小小的五品官,也显得弥足珍贵。

若是……

徐岩心中,忽然热了起来。

大殿之内,天子正在处理一件要事:河东贼入侵。

河东郡,位于雒都西北方向,与雒都所在河南郡一河之隔。

自五年前开始,河东之地,连灾五年。

朝廷虽有赈灾,但河东乃是大郡,有两百万民,总不能一直靠赈灾活着吧?

加之,朝廷掏出的钱,真到灾民嘴里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河东人除了落草为寇,就没有其他出路可言了。

而从去年开始,这帮贼中杀出一个头领,名为郭镇岳。

其人竟率贼军,杀过河来,掠进河南郡范围。

朝廷军屡次出击,虽然将其击退,但始终不能彻底平定。

此番,河东贼更是嚣张,直接掠到了雒阳近郊。

听完河南尹的汇报,天子目光冲着众人一扫:“说说吧,都有什么良策?”

二皇子周汉当先走出:“发兵讨贼!”

几个武将也先后附议:“如殿下所言,贼寇犯境,当发兵讨之!”

闻言,天子蹙眉。

负责财政的大司农卢晃站了出来:“陛下,此议不妥。”

“近年来,为了讨贼,屡耗钱粮,国库压力已经极大了。”

“甚至为此特建护河三营,花费甚巨,但收效甚微。”

说着,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周汉身边的几个武人。

这几人,正是护河三营的将领。

这两年讨贼,他们是吃了个饱,手下兵员也越来越多。

越是于战场中得利,他们便愈主张讨贼。

如今,朝廷是左右为难。

“大司农此言差矣!”周汉当即驳斥:“如果再不讨贼,这帮贼人都要犯入雒京了,到时候大司农担得起责任么?”

“就是,大司农若是不同意讨贼,倒是拿个其他法子来。”

诸将当即附和,使卢晃一时难以应对。

“噤声。”

天子袖袍一甩,众人立即闭嘴。

“除讨贼外,众人可有其他解决之法?”他又问道。

四下沉寂依旧。

天子目光落到周明身上:“老五?”

“父皇。”周明连忙拱手:“儿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但听说皇兄几次讨贼,都斩获颇丰,不如照旧出征,多少能御贼于雒京之外。”

因为对付周彻,近来他二人关系不错,算是半个盟友。

周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天子不予点评,又看向周彻:“老六,你有什么看法么?”


周彻向前一步,阐述己见:“父皇,河东土地贫瘠,连年旱灾、蝗灾之下,民无活路可言。”

“迫于生存,他们只能落草,四处掠夺为生;在这种情况下,贼是讨不尽的。”

“要解决河东问题,必须另开他产,使民有所为、民能自养。”

“河东之民有了活路,谁又愿意去做刀口舔血的贼盗呢?”

闻言,大司农卢晃眼冒惊光,当即俯身:“陛下,六殿下所言直指要害,这才是正理啊!”

“哼!”周汉刮了两人一眼,道:“说的好听,另开他产,但民无不以农为本,他产是随便就能开出来的吗?”

“老二所言甚是。”天子微微点头:“若是拿不出具体措施,只凭‘他产’二字,是没作用的。”

周彻托起手中木盒:“启禀父皇,我手中便有这所谓‘他产’。”

“不过,在此之前,请父皇准我上诉一事。”

天子笑了笑:“你说吧。”

“五皇子明,勾结廷尉府贺长林,捏造罪名,陷甄氏全族入狱,请父皇明察。”

“老六你贼喊捉贼!”周明冷哼一声,亦对天子道:“父皇,甄氏擅开盐矿,盗取皇室家财,数额巨大,论罪当诛灭其族。”

“六皇弟因贪图甄氏女貌美,欲行包庇之举,请父皇明察!”

“有意思。”天子也不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老五,你原本不是要和甄氏联姻么?怎反倒控告起他来了?”

周明咬牙道:“之前是儿臣眼拙……如此罪孽之族,岂能与我皇室攀亲?”

“父皇,甄氏所产所销盐量,和其所租盐矿差额巨大,廷尉府已掌握账本,证据确凿!”

天子看向周彻:“老六,你要如何替他们开脱呢?”

“甄氏开的是卤盐矿,此矿之前被视为废矿,既非皇室、亦非朝廷,甄氏何罪之有?”周彻道。

“胡言!”天子轻喝一声:“卤盐矿剧毒,你当朕什么都不懂么?”

周明一听乐了。

以为你小子有什么杀招,敢情拿老爹当傻子忽悠啊?

他立即道:“父皇,老六不但包庇甄氏,还意图欺君,请治罪!”

周汉也跳了出来:“必须严惩!”

“你们两急什么?我话都没说完呢。”

周彻声音更高一分:“父皇,甄氏有一秘法,可去除卤盐矿之毒,使其变废为宝。”

“什么!?”

殿中众人,一时失声。

哪怕对盐、卤盐一窍不通的,也知道‘变废为宝’四字含义。

但凡涉及到盐铁的,都是巨利!

天子那双眼更是如同着火了一般。

作为当家天下的人,他是最富有,但也最是缺钱的人。

但凡有官员能给他带来巨额收入的,那都是活宝贝!

以至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激动道:“老六,此言当真!?”

“若有虚假,愿自刎殿前!”

“拿上来!”

入殿前,周彻便已解去佩剑。

此刻,托着木盒,一路走到天子面前。

木盒中,放着一小块没用的卤盐矿,还有炼制好的精盐。

当中,还用笔写下了炼制的具体方法。

这东西,周彻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吞。

盐这种东西,是靠走量赚钱的。

你要是开私人作坊,产量有限,而且容易被人盯上。

你要是搞起了规模化,又很难守住炼制方法——毕竟过程并不难。

而且,等你赚到钱后,还是逃不过天子收走。

本朝铁律:所有金、铜、铁、盐诸矿,皆归皇室所有!

你有多大的脑袋,敢跟天子抢饭碗?狗头都捶爆你的!

献出去,捞一笔好处作为资本,这才是最踏实的。

将来自己要是赢了,天下都是自己的,何况这区区制盐法呢?

天子伸出手指,捻起一片细盐:“这便是用卤盐矿炼出的?”


消息传来,周汉直接气笑了:


“老六这个废物!”

“自己屁用没有,只能在关外日夜笙歌,还好意思往我头上推锅!?”

虽然清楚老六在推锅,但对于周汉而言,他的目标从来不止老六。

大夏以武立国,战功从来就是含金量最高的成绩。

拿下河东,或说至少得打出一些漂亮的成绩来,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这是他能一跃而上,借此挑翻其他兄弟的绝佳时机。

从军事上来说,或许现在并不适合再进取求战。

但从政治上而言,他必须积极进取,搏上一把!

“诸位,且看舆图!”

他拔出佩剑,指着挂起的舆图:

“郭贼驻营所在,与我军隔山谷对峙。”

“近来,郭贼多持守势,借两侧地形设路障、栅栏、箭塔,使我军进攻艰难。”

“我意,使三千轻骑,多携旗帜、由西侧山岭绕向郭贼后方的北阳城;北阳城乃贼军辎重枢纽重城,以调动贼军主力行动。”

“再留五千战兵步卒,领民夫守住大营。”

“我亲领精锐战兵两万两千人,借东侧山岭蛰伏,直扑郭贼大营,击而破之!”

“诸位可有异议?”

诸将悉数抱拳:“殿下高见!”

周汉持剑回头,看着皇甫龙庭:“皇甫将军认为呢?”

皇甫龙庭稍作思索,回道:“殿下历来善战知兵,由您裁断便是。”

“我问你的不是此事。”周汉摇了摇头。

“不是此事?”

“在此战中,皇甫将军要做的不是出战,而是另一件事。”

“殿下吩咐便是。”

“你上书朝中,道出那夜实情,就说‘夺军破郭贼,是你一手指挥,老六在冒顶你战功’,如何?!”

言讫,周汉将剑也反转过来,凌于桌案上。

围观诸将,面带笑意,眼中却有一抹幸灾乐祸。

这是明着逼皇甫龙庭去跟周彻作对!

如今周彻在箕关外笙歌不战,朝堂讨伐之声自然不少。

如果皇甫龙庭再来点把火……战后周彻莫说立嗣,不下狱都算天子开恩了!

果然如此!——皇甫龙庭内心一叹。

自出征后,周汉对自己也算礼遇有加,屡次表示善意,想将皇甫龙庭连带皇甫氏一同挖过来。

皇甫龙庭不敢明着拒绝,也不曾答应。

如今,大军将出,对方再提此议,且如此尖锐,是逼着皇甫龙庭做选择了。

“殿下。”

他抱拳一揖,道:“那夜能够破贼,确实全靠六殿下,末将什么也没做……”

“呵!这话,连鬼都不信!”

中郎将唐继业冷笑,帐中诸将都纷纷摇头,目光不善。

啪!

周汉手中剑忽然下落,将桌案切成两半:

“好一个在公为公!”

“皇甫家果然代代忠臣,既然如此,就由皇甫超逸领三千轻骑,深入敌后袭北阳吧!”

周汉此言一出,诸将松了一口气

只三千人,绕道十万大军背后——主力败,则必然全军覆没;主力胜……还是有可能全军覆没!

无他,人太少,又和后方断绝,对方打个喷嚏都能震死你!

说是九死一生,丝毫不为过。

纵然皇甫超逸年少胆大,此刻也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绕袭北阳,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做诱饵、去送死!

“皇甫将军!”周汉目光冷漠,道:“你还要坚持么?”

“叔……”皇甫超逸声音微抖。

皇甫龙庭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深吸一口气:“皇甫超逸食国家俸禄,为国家赴险,是职责所在!”

“好!铁骨铮铮!”周汉点头赞誉:“那留守大营的任务,想来皇甫将军也不会拒绝?”

等这话一出,唐继业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留守大营,虽然不用深入敌后,但需以五千战兵直面整个郭镇岳大军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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