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彻皇甫韵的现代都市小说《请皇兄,赴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煮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寒光一闪!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当啷!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郭公,不可冲动!”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朝廷问罪在即,聪...
《请皇兄,赴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是!”
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
寒光一闪!
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
当啷!
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
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
“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
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
“郭公,不可冲动!”
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
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
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
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
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
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
朝廷问罪在即,聪明的贾道弃官不做,当夜渡河回到河东,并成为郭镇岳的军师。
郭镇岳得以迅速崛起,扫平其他贼军势力,全赖此人谋略。
“先生有什么要教我的吗?”郭镇岳客气问道。
贾道拱了拱手,道:“郭公,我等能长居河东,朝廷却奈何我们不得,无非两利。”
“一曰地利,我等居河北、朝廷在河南,可凭河而守。”
“二曰人和,河东百姓民不聊生,跟着朝廷没有活路,所以才愿跟着我们干。”
“如今郭公为报子仇,愤然兴兵渡河,岂不是自弃地利人和?”
“去朝廷的地盘,去和朝廷的精锐交战,不是自取灭亡么?!”
郭镇岳猛然醒悟:“多亏先生提醒,险些犯下大错……可是,此仇不报,我难消心头之恨!”
“先生,您可有妙计教我?”
贾道捏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郭公是只想杀六皇子周彻?”
“不错!”郭镇岳点头。
他笑了:“关于他的事,我来之前已了解了一番。”
“近来,一摆废物之名,风头颇盛。”
“先是杀了二皇子周汉的钱震,又吞并了五皇子的钱氏、夺走了甄氏。”
“要杀他的,又何止郭公一人呢?”
郭镇岳眼睛一亮:“先生是说,派人去联络这二位皇子,与其里应外合?”
“不错。”贾道点头:“让二人挖坑,再由郭公挥刀。三方联手,杀他一人,还会是难事么?”
“先生此计甚妙!”
郭镇岳就要安排人时,门外忽有人至:“主公,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不愿透露身份,只说自雒来,主公会愿意见他的。”
闻言,贾道笑道:“看来有些人比郭公还心急。”
“如此,周彻死矣!”
周彻防备心很重。
在骑营周边,尽可能的安插了眼线。
上午,他便收到消息:护河骑营南移。
不管对方有没有阴谋,他第一时间将消息上传给尚书台兵曹,并要求对其他各营进行调动,防护盐厂。
兵曹回复:骑兵属正常训练调动,暂时未发现大规模贼兵集结,擅动各营防护体系不合理。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毛病。
朝廷驻营有一整套的程序,不能说你怀疑有动静,就马上跟着乱跑。
但周彻依旧不敢松懈,眉头紧锁。
“殿下担心骑营调动,河东贼会来袭?”甄武问道。
“不得不防。”周彻点头。
甄武挠了挠头:“那咱们先撤回雒京之内?”
“这不可能!”周彻摇头,道:“说到底,盐厂是我们的,我们撤走岂不是将东西拱手让人?”
“再有,若是阎成一训练,我们便要躲着,不是让他牵着鼻子走么?”
贼人会来袭还好,倘若贼人不来袭呢?
阎成动一次自己就跑一次,那这盐厂还干个屁,倒不如让给其他人拉倒!
周彻自己在屋里鼓捣。
外面的事则全部交给了皇甫韵。
甄氏那边,依旧派老乞儿紧盯着。
第二日晚上,五皇子周明得到消息:周彻派人去过了甄氏。
“这老六,莫非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对于拿下甄氏,他很有信心。
但想到之前被周彻坑的场景,他又谨慎起来。
毕竟,他之前对自己的钱财,也相当有信心。
“不行。”
“为稳妥起见,我要打老六一个措手不及。”
“明日便去,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他连夜吩咐李氏,准备好聘礼等物。
“左右事情做急了,为求稳妥,不如明晚就在那过夜?”李氏道。
“好!”周明点头:“反正只纳她做妾室,宗正府和父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若是正妻,礼数繁多,需天子点头、再由宗正府下婚书,各种礼仪流程一大套。
若是侧室,也要宗正府那边派个礼官过来主持。
妾室,便少了许多麻烦。
第三日上午,周明带队出发。
他不止打了周彻一个措手不及,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那群马屁精没反应过来,甄氏也是懵的。
当看到聘礼搬下来时,甄楚河慌张来迎:“殿下,不是说还有两天么?”
在他背后,立着一双男女。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雄壮挺阔,乃其长子甄武。
女子婀娜曼妙,眉宇间始终写着几笔哀意,我见犹怜,正是甄婉。
周明望了他一眼:“今日大吉,就提前了吧。”
“什么!?”
甄楚河神情一震。
周明不跟他多解释,冲着身后挥手:“来人,将东西都搬进去。”
“是!”
他眼睛直视甄婉,已是挪不开了:“带我在甄府内走走。”
虽然两人早商议过婚约之事,但她内心深处依旧抗拒。
周明以全家性命威胁,在她心中,无比卑鄙!
然而,此刻纵千般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父亲!”
甄武来到甄楚河面前,满面怒色:“我甄氏虽只是商户之家,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即便贵为皇子,这也欺人太甚了!”
“把柄捏在他手上,又能如何?”甄楚河满脸无奈。
甄武咬牙:“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推迟到两天后!”
“父亲已通知亲属好友,各家尚在路上,水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您便将妹妹嫁了出去。”
“日后他人如何看我甄氏?什么东海一甄,只怕会被他人说成五皇子足下的一条狗!”
甄楚河面色愈发难看,快步追了上去:“殿下且慢!”
周彻府上。
老乞儿一路狂奔回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五皇子突然出现在甄氏,还带了不少聘礼。”
周彻吃了一惊。
我曹!
年轻人搞偷袭?!
他随便找了个盒子,匆匆包上一块卤盐矿石,便往甄氏赶去。
甄府之内。
周明毫无由头的行为,让甄氏父子费解不已。
最后,他们推断出一种可能:周明正是用这种方法敲打甄氏,告诉他们,不要仗着自家势大有所企图,乖乖趴在他脚下当狗!
为此,甄楚河只能强压怒气、放低态度:“殿下,府中诸事都未准备好,能否再等两日?”
“那些布置,便免了吧。”周明挥手。
甄楚河又道:“家中亲友都在路上,明日便能抵达,后日……”
“够了!”周明面露不耐:“我与甄婉在便是,其他人来不来又怎样?让他们退回去便是!”
甄武忍不了了,上前一步:“殿下,我甄氏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
周明目光一缩,冷笑起来:“私开盐矿,盗皇家之财,这可是灭族大罪。”
“我问你,你现在是要面子,还是要甄氏全族性命呢?!”
甄楚河父女,登时脸色苍白。
甄武怒道:“殿下,您这是在威逼我们嫁女!”
周明一脸好笑:“能做皇亲国戚,就要好好珍惜机会,大家面上都好看。”
“你要这样说的话……确实是威逼,你又待如何呢?”
“原本我还打算给你们留些面子,既然如此——”
说完,他扫了一眼甄婉的婀娜身段:“天色不早,我们先去歇息吧。”
正值上午!
欺人太甚!
甄武眼中,杀意如波澜。
甄楚河担心儿子暴怒犯下大错,赶紧将他拦在身后。
甄婉俏脸惨白,立在原地发抖。
周明走了两步,发现甄婉未曾跟来,驻足回头:“嗯!?”
甄楚河艰难开口:“殿下,能不能……”
“不能!”周明彻底失去耐心:“甄家主,你过于不识相了。再有任何迟疑,甄氏便没机会了。”
甄楚河重叹一声,满怀歉意的看向女儿。
恰此时,门口有人跑过来告诉甄楚河:“家主,六皇子殿下登门!”
“嗯!?”
院中众人,皆是一惊。
刹那,甄婉脸色复杂。
周彻,是她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当日在天子和诸皇子众臣面前,自己让他轻薄了个遍……
当时他确实说过要争自己,但甄婉根本没放在心上。
今日,竟真的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周明捏着甄氏死穴,这不是周彻能够改变的。
“他还真敢来!”
周明同时大怒,喝道:“把他给我拦下,就说为兄娶亲,他一个做弟弟的哪来资格打扰!?”
“是!”
几个护卫应答。
“让开,本殿下要进去!”
很快,门口传来周彻的声音。
那几名护卫将周明的话转告。
“盖越,揍人!”
周彻的声音再次传来,极为任性。
“是!”
砰砰砰!
几个护卫,跌入门内。
周明转身,满脸怒容:“老六,你做什么?!”
“抢亲!”周彻回道。
院中人,就连一帮护卫和下人也惊呆了。
你这也太直白了吧?
皇家都这么会玩的吗?
“你放肆!”周明怒斥:“你这有违礼法!”
“父皇说了,男人什么都要靠争,天下如是,女人亦如是。”
周彻一脸不在乎:“我今天来,奉旨夺嫂,各凭手段!”
此刻,甄家父子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皇室,欺人太甚!
暴怒的周明忽然平静下来,慢吞吞对父子两说了句话:“拒绝他、让他滚,否则,后果自负!”
“家臣为主而死,死得其所,如是而已。”
剑缓缓出鞘,寒光烁人:“今日盖某若请不到人,便要族人,还请见谅。”
徐岩又惊又想笑。
你都要族我了,还要我见谅?
不过,看周彻前日破踏钱氏、逼周明低头,今日又安排盖越上门的手段来看,这位六皇子倒是绝对和废物二字不沾边的。
莫非,真有一鸣惊人、后起盖天之势?
“罢!”
左右没有退路,徐岩牙一咬:“我便随足下赌上一把!”
他穿好官服,随盖越出门。
途中,询问事情具体经过。
“你说甄氏倒向了六皇子!?”徐岩大为吃惊。
“是。”盖越点头,话语简短:“我主担心某些人急着下手,便让你我盯着,他去宫中为甄氏脱罪。”
徐岩摇头:“五皇子手捏证据,此罪不可能脱,否则天下盐商都将效仿,伤得终究是皇家利益,天子不会肯的。”
盖越停顿一会,方道:“在此之前,我若告诉你甄氏会倒向我主,你相信么?”
徐岩怔住了。
好一会儿,他目中爆出一团光,猛地甩鞭加速。
如果六殿下如其他几位皇子般,如何看得上自己?
也正因为此,此刻自己一个个小小的五品官,也显得弥足珍贵。
若是……
徐岩心中,忽然热了起来。
大殿之内,天子正在处理一件要事:河东贼入侵。
河东郡,位于雒都西北方向,与雒都所在河南郡一河之隔。
自五年前开始,河东之地,连灾五年。
朝廷虽有赈灾,但河东乃是大郡,有两百万民,总不能一直靠赈灾活着吧?
加之,朝廷掏出的钱,真到灾民嘴里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河东人除了落草为寇,就没有其他出路可言了。
而从去年开始,这帮贼中杀出一个头领,名为郭镇岳。
其人竟率贼军,杀过河来,掠进河南郡范围。
朝廷军屡次出击,虽然将其击退,但始终不能彻底平定。
此番,河东贼更是嚣张,直接掠到了雒阳近郊。
听完河南尹的汇报,天子目光冲着众人一扫:“说说吧,都有什么良策?”
二皇子周汉当先走出:“发兵讨贼!”
几个武将也先后附议:“如殿下所言,贼寇犯境,当发兵讨之!”
闻言,天子蹙眉。
负责财政的大司农卢晃站了出来:“陛下,此议不妥。”
“近年来,为了讨贼,屡耗钱粮,国库压力已经极大了。”
“甚至为此特建护河三营,花费甚巨,但收效甚微。”
说着,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周汉身边的几个武人。
这几人,正是护河三营的将领。
这两年讨贼,他们是吃了个饱,手下兵员也越来越多。
越是于战场中得利,他们便愈主张讨贼。
如今,朝廷是左右为难。
“大司农此言差矣!”周汉当即驳斥:“如果再不讨贼,这帮贼人都要犯入雒京了,到时候大司农担得起责任么?”
“就是,大司农若是不同意讨贼,倒是拿个其他法子来。”
诸将当即附和,使卢晃一时难以应对。
“噤声。”
天子袖袍一甩,众人立即闭嘴。
“除讨贼外,众人可有其他解决之法?”他又问道。
四下沉寂依旧。
天子目光落到周明身上:“老五?”
“父皇。”周明连忙拱手:“儿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但听说皇兄几次讨贼,都斩获颇丰,不如照旧出征,多少能御贼于雒京之外。”
因为对付周彻,近来他二人关系不错,算是半个盟友。
周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天子不予点评,又看向周彻:“老六,你有什么看法么?”
周彻向前一步,阐述己见:“父皇,河东土地贫瘠,连年旱灾、蝗灾之下,民无活路可言。”
“迫于生存,他们只能落草,四处掠夺为生;在这种情况下,贼是讨不尽的。”
“要解决河东问题,必须另开他产,使民有所为、民能自养。”
“河东之民有了活路,谁又愿意去做刀口舔血的贼盗呢?”
闻言,大司农卢晃眼冒惊光,当即俯身:“陛下,六殿下所言直指要害,这才是正理啊!”
“哼!”周汉刮了两人一眼,道:“说的好听,另开他产,但民无不以农为本,他产是随便就能开出来的吗?”
“老二所言甚是。”天子微微点头:“若是拿不出具体措施,只凭‘他产’二字,是没作用的。”
周彻托起手中木盒:“启禀父皇,我手中便有这所谓‘他产’。”
“不过,在此之前,请父皇准我上诉一事。”
天子笑了笑:“你说吧。”
“五皇子明,勾结廷尉府贺长林,捏造罪名,陷甄氏全族入狱,请父皇明察。”
“老六你贼喊捉贼!”周明冷哼一声,亦对天子道:“父皇,甄氏擅开盐矿,盗取皇室家财,数额巨大,论罪当诛灭其族。”
“六皇弟因贪图甄氏女貌美,欲行包庇之举,请父皇明察!”
“有意思。”天子也不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老五,你原本不是要和甄氏联姻么?怎反倒控告起他来了?”
周明咬牙道:“之前是儿臣眼拙……如此罪孽之族,岂能与我皇室攀亲?”
“父皇,甄氏所产所销盐量,和其所租盐矿差额巨大,廷尉府已掌握账本,证据确凿!”
天子看向周彻:“老六,你要如何替他们开脱呢?”
“甄氏开的是卤盐矿,此矿之前被视为废矿,既非皇室、亦非朝廷,甄氏何罪之有?”周彻道。
“胡言!”天子轻喝一声:“卤盐矿剧毒,你当朕什么都不懂么?”
周明一听乐了。
以为你小子有什么杀招,敢情拿老爹当傻子忽悠啊?
他立即道:“父皇,老六不但包庇甄氏,还意图欺君,请治罪!”
周汉也跳了出来:“必须严惩!”
“你们两急什么?我话都没说完呢。”
周彻声音更高一分:“父皇,甄氏有一秘法,可去除卤盐矿之毒,使其变废为宝。”
“什么!?”
殿中众人,一时失声。
哪怕对盐、卤盐一窍不通的,也知道‘变废为宝’四字含义。
但凡涉及到盐铁的,都是巨利!
天子那双眼更是如同着火了一般。
作为当家天下的人,他是最富有,但也最是缺钱的人。
但凡有官员能给他带来巨额收入的,那都是活宝贝!
以至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激动道:“老六,此言当真!?”
“若有虚假,愿自刎殿前!”
“拿上来!”
入殿前,周彻便已解去佩剑。
此刻,托着木盒,一路走到天子面前。
木盒中,放着一小块没用的卤盐矿,还有炼制好的精盐。
当中,还用笔写下了炼制的具体方法。
这东西,周彻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吞。
盐这种东西,是靠走量赚钱的。
你要是开私人作坊,产量有限,而且容易被人盯上。
你要是搞起了规模化,又很难守住炼制方法——毕竟过程并不难。
而且,等你赚到钱后,还是逃不过天子收走。
本朝铁律:所有金、铜、铁、盐诸矿,皆归皇室所有!
你有多大的脑袋,敢跟天子抢饭碗?狗头都捶爆你的!
献出去,捞一笔好处作为资本,这才是最踏实的。
将来自己要是赢了,天下都是自己的,何况这区区制盐法呢?
天子伸出手指,捻起一片细盐:“这便是用卤盐矿炼出的?”
消息传来,周汉直接气笑了:
“老六这个废物!”
“自己屁用没有,只能在关外日夜笙歌,还好意思往我头上推锅!?”
虽然清楚老六在推锅,但对于周汉而言,他的目标从来不止老六。
大夏以武立国,战功从来就是含金量最高的成绩。
拿下河东,或说至少得打出一些漂亮的成绩来,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这是他能一跃而上,借此挑翻其他兄弟的绝佳时机。
从军事上来说,或许现在并不适合再进取求战。
但从政治上而言,他必须积极进取,搏上一把!
“诸位,且看舆图!”
他拔出佩剑,指着挂起的舆图:
“郭贼驻营所在,与我军隔山谷对峙。”
“近来,郭贼多持守势,借两侧地形设路障、栅栏、箭塔,使我军进攻艰难。”
“我意,使三千轻骑,多携旗帜、由西侧山岭绕向郭贼后方的北阳城;北阳城乃贼军辎重枢纽重城,以调动贼军主力行动。”
“再留五千战兵步卒,领民夫守住大营。”
“我亲领精锐战兵两万两千人,借东侧山岭蛰伏,直扑郭贼大营,击而破之!”
“诸位可有异议?”
诸将悉数抱拳:“殿下高见!”
周汉持剑回头,看着皇甫龙庭:“皇甫将军认为呢?”
皇甫龙庭稍作思索,回道:“殿下历来善战知兵,由您裁断便是。”
“我问你的不是此事。”周汉摇了摇头。
“不是此事?”
“在此战中,皇甫将军要做的不是出战,而是另一件事。”
“殿下吩咐便是。”
“你上书朝中,道出那夜实情,就说‘夺军破郭贼,是你一手指挥,老六在冒顶你战功’,如何?!”
言讫,周汉将剑也反转过来,凌于桌案上。
围观诸将,面带笑意,眼中却有一抹幸灾乐祸。
这是明着逼皇甫龙庭去跟周彻作对!
如今周彻在箕关外笙歌不战,朝堂讨伐之声自然不少。
如果皇甫龙庭再来点把火……战后周彻莫说立嗣,不下狱都算天子开恩了!
果然如此!——皇甫龙庭内心一叹。
自出征后,周汉对自己也算礼遇有加,屡次表示善意,想将皇甫龙庭连带皇甫氏一同挖过来。
皇甫龙庭不敢明着拒绝,也不曾答应。
如今,大军将出,对方再提此议,且如此尖锐,是逼着皇甫龙庭做选择了。
“殿下。”
他抱拳一揖,道:“那夜能够破贼,确实全靠六殿下,末将什么也没做……”
“呵!这话,连鬼都不信!”
中郎将唐继业冷笑,帐中诸将都纷纷摇头,目光不善。
啪!
周汉手中剑忽然下落,将桌案切成两半:
“好一个在公为公!”
“皇甫家果然代代忠臣,既然如此,就由皇甫超逸领三千轻骑,深入敌后袭北阳吧!”
周汉此言一出,诸将松了一口气
只三千人,绕道十万大军背后——主力败,则必然全军覆没;主力胜……还是有可能全军覆没!
无他,人太少,又和后方断绝,对方打个喷嚏都能震死你!
说是九死一生,丝毫不为过。
纵然皇甫超逸年少胆大,此刻也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绕袭北阳,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做诱饵、去送死!
“皇甫将军!”周汉目光冷漠,道:“你还要坚持么?”
“叔……”皇甫超逸声音微抖。
皇甫龙庭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深吸一口气:“皇甫超逸食国家俸禄,为国家赴险,是职责所在!”
“好!铁骨铮铮!”周汉点头赞誉:“那留守大营的任务,想来皇甫将军也不会拒绝?”
等这话一出,唐继业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留守大营,虽然不用深入敌后,但需以五千战兵直面整个郭镇岳大军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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