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识不到,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宋氏这种盘踞一方的集团濒临破产时,你不可能听不到消息,可是你还是什么都没做。”
话筒中传来女人轻蔑的笑声,“为什么你没有出面呢?因为你自私、伪善,你根本不在乎姐姐的家会变成什么样,甚至你更希望宋氏破产,因为这样的话,你才会是姐姐唯一的依仗。你从不肯承认我父亲的含冤自杀、母亲的抑郁而亡和你有关。可你这个卑鄙、懦弱、自私的小人,就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
我用力握着手机,就像握住沈瑶那个贱人的咽喉,静默不言。
等我找到那个贱人,一定要狠狠折磨她,让她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袁峥,你不必悄悄定位我的位置,我就在慈爱医院,孙子这个消息之前是你亲口告诉袁雄远的,那么接班人的样子,现在理应由我这个‘儿媳‘去告诉他,哈哈哈哈…嘟嘟嘟…”
我恨得太阳穴突突跳动,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立刻冲了出去。
老头子还不能死,他活着我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20
我看着特护病房中带着呼吸机的老者,缓缓摘下了口罩。
袁雄远前段时间心脏手术后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这次订婚丑闻在上层闹得沸沸扬扬,叠加上突如其来的集团危机,他脆弱的心脏又遭受了一计重击。
一步步走到他身侧,看着那张暗淡无光、布满褶皱和斑点的枯瘦面孔,我只想感叹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即便身躯颓败,目光依然犀利。
我扬起一个笑脸,“您醒了?自我和袁峥订婚后,我已经好久没有拜访您了。”
床上的人带着呼吸机,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只是表情十分警惕。
“放心,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袁峥应该和您提起过,我怀孕了,是个男孩。”
袁雄远那双浑浊的眼中明显有了一丝光亮,他张了张嘴,身体也向上抬了抬,似是激动地想起身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