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绾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萧云绾秦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雪花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从后院拐角处走出的裴焕轻唤一声,随即问道:“娘,宫里那位当真对阿兄倾慕已久?”国公夫人回神,宠溺地摸着儿子的温玉的脸庞:“不管如何,那位配你阿兄自是绰绰有余。且对你阿兄而言,这是他的福气,至少日后不用低人一等。若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事,对咱们国公府便是锦上添花。”“你与侯府的婚事,也能顺利推进了。届时苏柒那丫头再有诸多借口,亦不是她能左右了。”听了母亲这番算计,裴焕俊俏的脸庞微不可察地染上几分嘲弄。秦安,这就是你给我抢的下场。竟沦落到靠卖身为赘婿的悲惨境地。即使攀附了皇权,依旧是卑贱的奴隶!而秦安神情空洞,一路沉默的回端云院。让跟在身后的五竹格外揪心。他自是听见了夫人和世子的谈话。深知世子的处境,夫人提及的那桩婚事搁在其他世家...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萧云绾秦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娘——”
从后院拐角处走出的裴焕轻唤一声,随即问道:
“娘,宫里那位当真对阿兄倾慕已久?”
国公夫人回神,宠溺地摸着儿子的温玉的脸庞:
“不管如何,那位配你阿兄自是绰绰有余。且对你阿兄而言,这是他的福气,至少日后不用低人一等。若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事,对咱们国公府便是锦上添花。”
“你与侯府的婚事,也能顺利推进了。届时苏柒那丫头再有诸多借口,亦不是她能左右了。”
听了母亲这番算计,裴焕俊俏的脸庞微不可察地染上几分嘲弄。
秦安,这就是你给我抢的下场。
竟沦落到靠卖身为赘婿的悲惨境地。
即使攀附了皇权,依旧是卑贱的奴隶!
而秦安神情空洞,一路沉默的回端云院。
让跟在身后的五竹格外揪心。
他自是听见了夫人和世子的谈话。
深知世子的处境,夫人提及的那桩婚事搁在其他世家大族固然极好。
但却对世子而言,则是屈辱。
“世子,明日您真要进宫吗?”
待世子前脚刚跨进端云院,五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秦安脚下没停,只是还没张嘴。
身后便传来裴钰尖锐的质问声。
“为何不去?这可是娘苦心为你寻来的一门亲事。”
裴钰站在端云院门廊下,趾高气昂地瞪视秦安,丝毫没有愧疚。
秦安回眸,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裴钰顿时感受到一股无形戾气扑面而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本能退后一步。
但想起母亲的嘱托,硬着头皮上前,指责道:
“娘亲给你相中了一门极好的亲事,以后你荣华富贵享不完,你怎得一副死鱼样?”
裴钰是国公府上下的掌中宝,怀中玉。
老国公、国公爷同国公夫人更是对她极宠,不亚于当年的裴安。
因此她素来任性骄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偏偏对自家胞弟格外宠溺和迁就,甚至但凡有人诋毁胞弟一句不是。
她便会双倍奉还回去。
三年前,她就是如此袒护和偏爱胞弟裴安。
三年后,他是秦安。
裴钰将所有的宠溺和偏爱转移给了真正的胞弟裴焕。
秦安的眸子冰冷刺骨:
“郡主未免太心急了,秦安并未言一句不去,郡主便如此咄咄逼人。”
裴钰不甘示弱,狠瞪回去:
“你凶我干嘛,我可是你阿姐!”
她昨晚只是同母亲提了一嘴,想为秦安物色一门亲事。
没曾想母亲却说,她早已有了打算。
只告知对方是皇亲国戚,绝不会亏待秦安。
其他的细节母亲不愿与她多言,怕不成传了出去让国公府看了笑话。
见此,裴钰也就没有追问。
虽然这桩婚事听起来有些荒唐了。
但她一直相信母亲的安排,定不会亏待秦安。
且就以秦安的身份,即使是入赘,能攀上皇亲国戚乃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姐?
早已不是了。
何必又在这自欺欺人。
秦安不搭理他,越过他往内室走去。
“你!”
裴钰恼羞成怒。
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跺脚拂袖离去。
明明是好心来表达自己的好意,怎么两人一见面就莫名动了火气。
一想到秦安不领情的冷脸。
让她愈发暴躁不已。
瞬间让她心底对秦安的丝丝愧疚消失殆尽。
秦安回到屋内,便再也未踏出门一步。
五竹因愧疚,也不敢再打扰世子。
直到翌日天一亮,秦安才踏出屋子。
他换了身玄衣锦服,外披深蓝色大氅。
心道:秦安怎么这么傻?
这萧云霓分明是个祸水,竟敢同意这门赐婚?!
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提醒秦安。
却突然瞥见秦安嘴角噙着冷笑,眼底划过一丝诡谲。
她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反对与公主的婚事?
苏柒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原状,微笑说道:
“公主何等身份,即使秦安仍是国公府世子,但身份终究配不上公主。”
说着,她隐晦地看向秦安:
“况且,让世子入赘公主府,想必他内心并不乐意吧。”
秦安扯唇一涩,选择了沉默。
确实。
若是三年前让他入赘公主府,他怎会心甘。
但比斗奴场的残酷比起,入赘又有何妨。
不过,苏柒言语中处处对他轻蔑和贬低。
让秦安甚是难堪,喉间泛涩。
萧云霓眼尾扫了眼秦安,嘴角漾着高贵典雅的笑容。
“本公主喜欢便足够了。”
“......”
苏柒抿了抿唇,继续劝道:“公主,您乃是皇家人,皇族的规矩岂是一介奴隶能破坏,贵妃和皇上又怎能任由公主您如此胡闹?”
萧云霓嗤笑一声:“表妹这可是嫉妒了本公主了?”
“公主此话差矣!”
苏柒面色严谨道:“臣女只是不愿公主错误良配......”
萧云霓抬手打断,笑得愈发妖娆妩媚:
“苏柒,本公主叫你一声表姐,并不代表本公主容忍你的放肆。在说,秦安哥哥是本公主喜欢之人,本公主不许你诋毁他。”
秦安心头一震。
他从来都没想到,她会如此维护他。
他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暖流,不禁感激。
“可是......”
苏柒咬牙欲再相劝,萧云霓顿时微蹙眉,不悦道:
“苏柒,秦安哥哥非入赘公主府。待我们成婚后,你便要尊称他一声驸马爷!”
她的态度强硬且坚决。
秦安心里感激又愧疚,但他却不想因此失去理智。
知道萧云霓是在维护她的公主颜面。
苏柒闻言脸色骤然惨白,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安。
不是入赘?
那他真的会娶萧云霓吗?
况且,她从未闻言萧云霓倾慕秦安。
萧云霓明明与太子关系匪浅,怎会突然愿意让秦安做她的驸马。
她很努力才压抑住怒火,冷声质问:
“你当真愿意娶公主?”
秦安脸色僵凝,心头莫名升起烦躁:“苏小姐,秦安虽卑贱,但娶与不娶不劳烦苏小姐关心。”
苏柒一噎,无法反驳。
但心口猛地一阵钝痛袭来,让她恢复了理智。
是啊。
现在的她没资格插手秦安的婚事......
萧云霓闻言勾唇浅笑,心里很爽。
苏柒,这只是开始罢了!
她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挡。
“公主,你真的喜欢秦安吗?”
苏柒突兀地问道。
但她的眼眶不由得发红,似不愿接受现实。
萧云霓故作亲昵地勾住秦安臂弯,娇媚一笑:
“秦安哥哥长得俊朗帅气,才华横溢,本公主甚是喜欢。”
“......”
秦安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不想娶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
可她却偏偏要嫁给他......
见秦安没有拒绝,萧云霓心头窃喜。
她仰头撒娇道:“秦安哥哥,我们回去吧。”
秦安僵硬着身躯,只能任由萧云霓挽着离开了御花园。
苏柒站在原地,呆滞了许久。
她从未想过秦安会娶别人。
而那个人,还偏偏是性情扭曲的萧云霓。
秦安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更甚是,他明知却要攀附权贵......
不行!
苏柒敛尽情绪,朝纯贵妃所在的昭凤殿走去。
另一边。
秦安感知身后人已经远去,便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侧身一礼:
老国公坐在首位上特别高兴。
裴焕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依旧陪在祖父身旁有说有笑。
但他们祖孙俩的笑声,愈发衬托出其他几人阴沉的气息。
国公裴景恒微微皱着眉,手里端着茶却久久不饮。
国公夫人拉着裴钰的手唉声叹气,裴钰更是低着脑袋不敢直视父亲那眼底透着怒气的眼眸。
为了不给老国公添堵和担忧,加重病情。
裴钰鲁闯斗奴场鞭打典属官的事并未拿到明面上责骂。
甚至就连裴焕都刻意隐瞒着。
待秦安跨进前厅,便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但他没有多想,全当是他们对他内心的不欢迎罢了。
他上前给老国公行了礼,老国公笑容更甚。
紧接着朝着国公爷、国公夫人和裴钰三人一一行礼。
裴景恒放下茶杯,依旧皱着眉看了一眼秦安,便收回了视线。
他对秦安的感情很复杂。
十七年的父子之情,怎说丢就丢。
本心存愧疚,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不敢见秦安。
但从女儿和夫人的怒火和哭声。
他知道秦安变了。
不再是他们手心疼爱的儿子,更不是懂事懂孝悌的裴安了。
他骨子里留着那个贱奴的血,终究姓秦。
裴钰眼眶发红,咬着牙瞥了秦安一眼,沉默不言。
国公夫人只是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勉强挤出几分慈爱。
秦安将他们眼底对他的厌弃,看的真切。
心底划过一阵寒凉。
不过是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竟能抵不过血脉的牵绊,他替裴焕遭了罪。
最后换来这些人如此憎恨他,甚至厌恶他。
他深吸口气,垂下头站在原地,等着长辈们先开口。
“站着干嘛,安儿赶紧来祖父身旁坐下。”
老国公见秦安不动,便慈笑地朝他招手,示意坐在他身侧。
此举,引得在场人一愣,甚是不悦。
秦安抬眼看去,老国公身旁早已坐着裴焕和国公爷。
哪有空位容下他。
且说,他的身份不适合坐在上位。
总不能让裴焕起身,给他腾位子吧。
秦安自是有自知之明,刚摇头声未来得及出。
裴焕便主动起身,温笑道:“既然阿兄想坐这里,那弟弟愿意让给阿兄。”
话音落下,便捂着胸口一阵咳嗽,让脸色更加苍白不少。
引得国公夫人和裴钰一阵心疼。
“阿焕,告诉阿姐,你是不是喘症又犯了?”
国公夫人更是慌张起身将裴焕拥入怀里,帮他顺着气:
“焕儿你没事吧?你可吓为娘,管家,赶紧叫府医......”
“让娘担心了,孩儿并无大事,只是刚刚起身太急,一下子呛到了而已。”
裴焕顺过气来,便摆手解释道。
简单的一句话,尽显他的懂事和善良。
裴钰斜了一眼秦安,阴阳怪气出声:
“阿焕,听阿姐的坐下,这国公府里没人敢抢你的位子。”
她将今日所做的糊涂事,全部怪在秦安头上。
若不是他,她怎会如此莽撞,差点害了整个国公府!
国公爷裴景恒见裴焕无大碍,这才大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
一时之间,气氛停滞了下来。
老国公无奈地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
最后怜惜地目光落在始终垂眸的秦安身上。
他虽看不清楚孙儿的眼底的神色,但知他现在一定很伤心。
秦安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扯,这才掀眼看向众人。
既然不欢迎,为何还要邀请他出席这新正宴。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她们对他有恩?
内心苍凉一笑。
但他的目光却无比平静:“多谢裴世子的好意。”
说完,便在就近的位置坐下。
见状,无人再多言一句,裴焕也被国公夫人扶着坐下。
老国公摇了摇头:“开宴吧。”
一声令下,丫鬟婆子鱼贯而出,将菜肴布在桌案上。
秦安垂眸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心底苦涩更浓。
一顿饭吃的索然寡淡,只偶尔夹菜填饱肚腹。
这些美味佳肴入口中咀嚼,味同嚼蜡。
这三年的吃糠咽菜,早已让他的味蕾麻木。
他甚至连味觉都丧失了。
只余下身体的饥饿感提醒着他,他现在还活着,还能吃东西,能够思考。
这种反应,被国公爷裴景恒和国公夫人看在眼里。
尤其是裴钰,心情极差。
倒是老国公特别高兴,同大家共饮了小半杯椒柏酒。
一顿晚膳倒是用的极其和谐。
但很快老国公疲了,便离席歇息了。
见老国公不在,秦安也没心情继续待下去。
便垂眸敛目起身一礼:“秦安便不在打扰,先行退下了。”
可裴钰便冷哼一声叫住了他:“谁许你走的!”
秦安脚步一僵,随即缓慢转身看向裴钰。
他微微皱眉:“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他知道,裴钰又要为难自己了。
“本郡主吩咐你做什么?本郡主敢吗?”
“......”
秦安不语,他本就不想来。
却不料,裴钰突然伸手指着他鼻尖道:“阿姐问你,你就这般不情愿同我们一起用膳吗?”
她今天替他出了头,这家伙却依旧不给他们半分好脸色。
思及此,让她胸腔内的怒火窜了上来。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全程脸色难看盯着秦安,默可了裴钰对他尖酸刻薄的质问。
裴焕则一副好人模样,起身打圆场:“阿姐莫恼,阿兄只是不喜嘈杂,更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故而想早些回去。”
秦安抿唇看他一眼,转瞬移开视线。
掩盖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嘲弄。
看来,今日注定要被责骂一番了。
但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因已习惯了他们理直气壮的敌意。
而见裴焕如此热络。
国公夫人与国公爷相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底的欣慰。
但在看向秦安时,两人眼底溢出满满对他的失望。
就连国公夫人内心挣扎不已,不知该再如何对待秦安。
“你为何不答话?”
裴钰咄咄逼人的瞪着秦安。
秦安皱眉,这个裴钰真是胡搅蛮缠。
“回郡主的话,秦安并不姓裴,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此宴上。”
他语调平缓,态度恭敬,仿佛在说什么寻常的事情。
但偏生每一句话都能刺痛国公裴景恒。
因为这些都是他当初对秦安说过的话。
“秦安,你本不姓裴,更是不该带你来参加皇家宴席。但我们心中依旧当你是亲儿子,你待会在太子和各王爷面前引荐你弟弟......”
也正是这场皇宴。
裴焕闯了祸,裴安替他顶了罪.......
秦安面容微凛,抬腿踢飞利剑,委身拔出靴中断匕格挡。
两刀交击,发出铿锵巨响。
秦安和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两人招式狠辣。
秦安的武艺比蒙面人略逊半筹,渐渐被压制。
但蒙面人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思,而是用尽全力攻击。
他们一直纠缠不休,谁都不肯退让。
而秦安一味防守,不断后撤。
直到——
身后传来尖叫。
“啊——”
蒙面人趁机一跃消失。
前瞳孔骤缩,迅速扭身往回奔去。
果然。
只见苏澜扑倒在地,捂着脖颈满脸痛苦之色,手指间还溢出些许鲜血。
而杨轩熠则跌坐在地上,一副受伤的模样。
秦安眸光沉沉扫视四周。
刚那蒙面人是这两家伙请来了暗算他的?
但为何他们会受伤?
还是说凑巧,蒙面人不想他见纪元方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时。
只听杨轩熠高喊:“来人啊,有人要杀本公子和小侯爷,给我废了这个贱奴!!”
护卫们应声从暗处冲向秦安。
秦安目光越发冰凉。
他师从凌统老将军,对付这群护卫绰绰有余。
果然,没片刻工夫,所有护卫全都被放倒在地。
“啊!”
杨轩熠吓得浑身瑟缩。
他没想到,秦安竟然有如此身手!
秦安睨了杨轩熠一眼,径直走到苏澜面前蹲下揪住他的衣领:
“快说,是不是你派蒙面人来暗算我?”
他同时也发现,苏澜脖颈上离动脉半尺处被利刃划伤。
但伤口不深,不会要其性命。
苏澜虚弱开口:“我.......”
啪!
一鞭扫落他手中的断匕。
啪!
又是一鞭,重重在他肩膀上。
噗!
鲜血迸溅。
秦安踉跄倒退数米,单膝跪倒在地。
他表情陡然严肃起来,抬起猩红的眸子,掷地有声的提高音量:
“郡主!你这是干嘛!!”
“秦安!你,你疯了吗?!”
裴钰手握鞭子,双目喷火,死死瞪着秦安。
她难以置信,自幼一起长大弟弟。
竟然如此凶残要对苏澜痛下杀手。
裴焕和苏柒闻言皆震惊了,错愕至极望着他:
“你居然要杀人!”
秦安咬牙忍下痛楚,捡起断匕缓慢撑起身子,哑着嗓音,冰冷道:
“我没有!”
苏柒缓过神来,连忙扶起苏澜,查探他的状况。
“阿兄,你伤重不重?”
苏澜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冒汗。
他焦急道:“妹妹,阿兄是不是快要死了......”
苏柒见苏澜脖子上只是皮肉伤,担惊受怕的心才缓松了下来。
“阿兄莫要担心,只是擦伤......”
不等苏柒宽慰家兄的话言尽。
裴钰尖锐的斥责声再次响起。
她紧握鞭柄,恶寒地指着血染红半个臂膀的秦安:
“秦安!你好狠的歹心,居然敢因怨杀人,你还有人性吗?”
“阿姐,切勿因误会而误伤了阿兄。”
裴焕见状上前按住裴钰手中的鞭子,劝道:“阿兄心善,又怎会歹毒的要杀小侯爷?”
说着,他目光沉沉扫向秦安。
裴钰怒吼:“阿焕,他处处跟你作对,你还帮他狡辩?”
她的鞭子甩得啪啪作响,怒气冲天。
苏柒不仅没帮腔,脸色凝重地盯着秦安,想要秦安给她一个解释。
秦安捂着皮开肉绽的伤口,扫了一眼众人,神色依旧冰冷:
“我没有!我若想杀人,不会拖延时间,更不会被你们看见。”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柒、裴焕和苏裴钰均愣了。
确实。
以秦安如今的身手,想要杀一个人,怎会只是让苏澜受了皮肉伤。
最令人可疑的是。
她们本来寺庙前院焚香,却被好心人告知,瞧见秦安和小侯爷又发生了争执了。
秦安,你现在可知悔改了吧?
后悔不该招惹本小侯爷,贱奴!
“呵呵......”
突然,秦安嘶哑的嗓子冷笑两声,任鲜血流淌。
却换来裴钰更凶猛的鞭子。
啪啪啪——
整整抽了二十鞭。
秦安记在心里。
裴钰打累了,将鞭子扔在地上,擦了擦汗水,趾高气昂道:
“秦安,你现在知道悔改了吧?我劝你还是早点儿认罪吧。你谋害小侯爷和杨公子的罪名,足够你在监狱关上半辈子!”
秦安的身体剧烈痉挛,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整个人痛得差点昏厥。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晕死过去......
苏柒见秦安浑身染血,背后早已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只觉得刺眼又心疼,正想冲上去扶起。
苏澜却抓住她的衣袖,小声警告:“小妹,别忘了裴焕才是世子!你要记住,秦安永远配不上你!”
“可阿兄...”
“小妹,你若是帮他,就等于跟整个国公府作对,我绝不允许!”
苏柒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下了心疼:“是。”
一旁的裴焕见苏柒妥协,原本阴沉的脸色稍霁,心中的嫉妒也消退了不少。
秦安却仿若未闻,缓慢撑起身子。
他拖着血淋淋,狼狈地身躯盯着裴钰,冷冷勾唇:
“好、很好!”
“郡主,这二十鞭子可算抵消了国公府养育我的十七载?”
“而那多出的三鞭,就当是赠还给裴世子替我求情的善良。
“而斗奴场,呵呵......则是我还了裴焕流落在外受的苦。”
他唇角还渗血,似乎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血腥味。
忍着剧烈的疼痛,讥讽一笑。
“从此,秦安与国公府两无相欠,可满意?”
裴焕顿时瞪圆了眼,甚是委屈:“阿兄,你这是什么话?弟弟我明明是真心担忧阿兄,阿兄怎能如此想弟弟!”
更是委屈的红了眼眶,让他儒雅的俊颜上徒添几分悲哀。
看在众人眼里。
裴焕分明是为秦安求情!
怎么能成了秦安是在替他受过......
而秦安不识好歹的形象,在众人心底愈发加深。
裴钰见状,顿时气结:“秦安!你竟敢不认罪,还妄图用这二十鞭子轻易还了我们国公府对你的养育之恩?!”
“莫非郡主想要秦安的命?!”
秦安眼中寒芒四溅,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郡主有这个本事要吗?”
“你——!”
裴钰瞪大了眼,显然被他身上的戾气震慑住。
苏柒和苏澜几人皆是心惊,
裴焕也被吓到了。
但看着秦安苍白虚弱的身形,还是温声解释:
“阿兄误会了,阿姐怎会要你命......”
话音刚落。
秦安望向裴焕的目光冰寒彻骨,似乎能把人冻成渣滓。
裴焕感受到那迫人的视线,不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挪开视线。
秦安扯动嘴角,苍白的脸庞浮出虚弱的笑容。
“世子这副模样,秦安看着恶心。”
“放肆!秦安,你居敢如此践踏阿焕的善心!”
裴钰见裴焕被欺负,心疼地一把将其护在身后,眼底越满是对秦安的怒火。
她言罢,扬起手中的鞭子欲再次挥舞过去。
秦安却抢先一步握住鞭子,猛然用力甩开。
啪!
裴钰猝不及防,竟被摔了个狗啃泥!
“阿姐,可有受伤?”
裴焕爱护地将裴钰搀扶了起来。
“秦安!”
裴钰靠在裴焕怀里怒吼:“来人,快来人,给我拿下秦安!!”
但此刻无人再敢动秦安。
受了二十鞭酷刑,居然还能站起来,便说明秦安的强悍。
谁敢上去送死。
秦安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微抬下颚,冷傲孤绝。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裴钰,冷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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