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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宋霁 番外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之人。日后若是当真娶了她,应当也不会拖自己后腿。总归,他这一生并不打算娶妻生子。因此,一个没有羁绊和感情的女子,放到自己院子里,对他来说不仅能摆脱家中母亲的唠叨,还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简直一举两得。薛神医见喻若芸客气,忍不住揶揄地瞥了宋霁一眼。道:“小姑娘,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弟,最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事事都掐尖要强,要想赢过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喻若芸诧异挑眉。对于宋霁事事要强,她也有所耳闻。过去只当他是天生富贵,上天偏爱。原来也是自己去争抢来的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宋霁多了几分亲近之感。毕竟,天才总给人距离感。这种人类都有的情绪,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味。“行,”薛神医亲自端上来一杯香茗,“下了这么久的棋,...

主角:喻若芸宋霁   更新:2025-01-08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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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宋霁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宋霁 番外》,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之人。日后若是当真娶了她,应当也不会拖自己后腿。总归,他这一生并不打算娶妻生子。因此,一个没有羁绊和感情的女子,放到自己院子里,对他来说不仅能摆脱家中母亲的唠叨,还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简直一举两得。薛神医见喻若芸客气,忍不住揶揄地瞥了宋霁一眼。道:“小姑娘,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弟,最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事事都掐尖要强,要想赢过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喻若芸诧异挑眉。对于宋霁事事要强,她也有所耳闻。过去只当他是天生富贵,上天偏爱。原来也是自己去争抢来的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宋霁多了几分亲近之感。毕竟,天才总给人距离感。这种人类都有的情绪,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味。“行,”薛神医亲自端上来一杯香茗,“下了这么久的棋,...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宋霁 番外》精彩片段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之人。

日后若是当真娶了她,应当也不会拖自己后腿。

总归,他这一生并不打算娶妻生子。

因此,一个没有羁绊和感情的女子,放到自己院子里,对他来说不仅能摆脱家中母亲的唠叨,还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

简直一举两得。

薛神医见喻若芸客气,忍不住揶揄地瞥了宋霁一眼。

道:“小姑娘,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弟,最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事事都掐尖要强,要想赢过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喻若芸诧异挑眉。

对于宋霁事事要强,她也有所耳闻。

过去只当他是天生富贵,上天偏爱。

原来也是自己去争抢来的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宋霁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毕竟,天才总给人距离感。

这种人类都有的情绪,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味。

“行,”薛神医亲自端上来一杯香茗,“下了这么久的棋,润润嗓子吧,小姑娘,你今日来寻老夫,又是为了给你家哪个亲人治病呐?”

见他终于主动提起正事,喻若芸乖顺地接过茶盏。

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薛神医,求您救救我的祖母吧!”

说着,径直跪了下来。

“喻老太君?”

薛神医眸色动了动,眼前恍惚浮现出了那张慈祥的脸。

“是。”

喻若芸恳切地看着他。

薛神医上前一步扶起她,道:“上次我去国公府,为令兄治病时,也曾见过喻老太君,那时候,她身子骨尚且硬朗,如今不过四年,怎会到了要你亲自来请我的地步?可是染了什么急症?”

薛神医不问世事,醉心医术。

自然没有听说过发生在京城里的事。

而他虽然会些卜算之术,却也鲜少真正去算。

之前他能预言和喻若芸的第二场机缘,已经是看在这少女与自己有缘的份上了。

至于是何种机缘,他当时并未仔细去看。

是以,眼下才会这般惊讶。

喻若芸摇头,眼神蓦地有些自责:“是,是这几年忧思成疾,又一时急火攻心,府医预言祖母的日子不长了,都是我不好,让她太担心,这才……”

“小姑娘,”薛神医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自责,“人各有命,倘若喻老太君的病当真与你有关,那也是她的命,如今,不是还有你来上山求药吗?”

“也是。”

喻若芸破涕为笑。

薛神医是世外高人,说话总有些弦外之音。

她稍微想了想,便听懂了薛神医的话。

原来,与祖母之间的羁绊,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薛神医慈爱地笑了笑,道:“待风雪停了,老夫便再随你下趟山。”

“多谢神医!”

喻若芸赶忙惊喜地行礼。

薛神医笑着将她扶起,又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宋霁道;“师弟,眼下风雪还大,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不如来吃些点心,免得叫这小姑娘无聊。”

宋霁声音不辨情绪:“我倒成了给她解闷儿的了。”

喻若芸身形一顿。

有些紧张地去看宋霁的脸色。

唯恐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会生气。

好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并无什么反感的神情。

喻若芸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下来。

下一秒,便响起薛神医爽朗的笑声。

“嗨。”

“师弟,方才你与她下棋时,便不是解闷儿了?”

“师兄,那可是你叫她代替你下的。”

宋霁还是坚持道。

“行行行,”相比起来,更年长的薛神医反而像调皮的师弟,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今日我状态不好,下次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三日后,宋大人就要来提亲了。

大小姐答应过老太君,等议亲之后再走。

可老太太的身子却是等不了了。

李嬷嬷稍加权衡,便道:“好,大小姐,老奴答应您。”

她也能看出来,不只是老太太护着大小姐。

大小姐心里也装着老太太呢!

大小姐或许根本就不想成婚,否则,那日根本不会同意和宋家那位小公子退婚。

她不如就帮大小姐一把。

喻若芸得了她的承诺,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

恭恭敬敬地朝李嬷嬷福了一礼:“芸娘多谢李嬷嬷。”

李嬷嬷吓得忙去扶她:“大小姐可是折煞老奴了。”

喻若芸笑道;“不,您也是芸娘的长辈,帮芸娘会这么大的忙,这一拜,您受得。”

李嬷嬷有些手足无措:“大小姐……”

喻若芸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先走了,李嬷嬷,你先回去吧,祖母身边离不得人的。”

“哎,好。”

李嬷嬷闻言,只好应声。

喻若芸便转身走了。

李嬷嬷看着雪地里那道远去的单薄背影,心里堵得慌。

多好的大小姐啊,老爷和夫人怎么就看不见她的好呢?

……

喻若芸按照过去的记忆,直接来到了澄碧院。

刚一跨进院门,就听到喻若晴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群贱婢!竟敢把本小姐赶走!”

喻若芸眉心一跳,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喻若晴高举着手,要朝连翘的脸上扇去。

“住手!”

她厉声喝止。

连翘毕竟是祖母房里的人,她得护着。

喻若晴闻言,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朝连翘脸上刮去。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

连翘冷着脸,一把攫住了喻若晴的手腕。

“二小姐动手前可要考虑清楚了,奴婢虽是下人,可也是老太太房里的人。”

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喻若芸心定了下来。

难怪李嬷嬷会把连翘派给她。

而被下了面子的喻若晴,抬起另一只手扇向连翘。

“什么贱婢!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一巴掌,却是实实在在落到了连翘脸上。

“啪——”的一声。

下一秒,连翘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在没有喻家人的地方,喻若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跋扈。

她冷笑着退后一步,对身旁的丫鬟道:“柳儿,絮儿,把这个目无主子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正愁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慈安堂那个老东西,不管自己怎么讨好她,始终对自己不咸不淡。

心心念念的都是喻若芸那个贱人!

这几年更是没给过她好脸色。

这两日更是为了那个贱人,丝毫不顾忌自己的颜面!

她恨不得杀了那个老东西,更别提那老东西房里的下人了!

她今天要先出这口恶气!

柳儿絮儿虽然跟着喻若晴也嚣张惯了,可是对上连翘,二人还是有些踌躇。

二小姐有老爷和夫人护着,犯下天大的过错也能全身而退。

可她们只是奴婢啊……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喻若晴声音冷了下来。

柳儿絮儿刚要上前,喻若芸冷如冰窖的声音传来。

“喻若晴,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这些年来,她虽然在翊坤宫受尽磋磨,性子也变得胆小了些。

可是,皇家贵人的气度,她却也记在了心中。

如今在几个丫鬟面前狐假虎威,倒也能唬住人。

柳儿絮儿当即不敢造次。

只觉得大小姐周身的气度似乎都有了些变化。

喻若晴转过身,凶狠地瞪着喻若芸。

刚刚喻若芸回来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教训连翘,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打喻若芸那个贱人的脸!


只能又被卖出去了。

喻若芸叹了口气。

知道这帮下人身不由己,便没再推辞。

按照喻夫人原先的决定,将三个一等丫鬟留在身边,由连翘统一差遣。

又以连翘的名字为提要,分别取名紫苏、半夏和茯苓。

为首的老嬷嬷原先姓秦,仍以原姓,提拔为一等管事嬷嬷,与三个一等丫鬟平起平坐,却也越不过连翘的身份地位去。

剩下的几个由连翘和秦嬷嬷统一分配,做二等丫鬟和粗使婆子。

至于先前跟着连翘从慈安堂里出来几个丫鬟,喻若芸便做主将她们送回去。

一来,她这里人手够了,用不了太多人伺候。

二来,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她也看得出来,祖母给她的这几个丫鬟,都是十分得力能干的,留在她这里是屈才,可若是祖母用顺手了,回去反而能更好地伺候祖母。

祖母的身子,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再者,这些都是刚买进来的新人,不会有国公府的眼线混进来,就算真混进来,那也是喻夫人安排来盯着她的。

可喻夫人是她的亲娘,虽然被喻若晴蒙蔽了双眼,可心中还是有她的。

只不过微乎其微罢了。

但有这么一点就够了,有,她就不怕喻夫人会对她不利。

若是能利用这眼线,让喻夫人看到自己因为她的偏心,过得有多艰难,那么,她在这府中的便利便会更大一些。

怎么看都不是坏事。

这也是她方才会答应留下这几个人的原因。

解决好了下人的分配问题,她便回房去睡下了。

奔波了整整一天,她早已困倦不已。

头刚沾到枕头上,她便瞬间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梦里不再是打骂侮辱,而是祖母那温暖的怀抱。

……

威远侯府。

书房,灯火如豆。

青年坐于案桌之前,手捧着一盆古籍,细细地阅读着。

一双眉眼清淡如谪仙,仿佛不染俗世的公子。

然而,下一秒,烛火摇曳,一阵冷风袭来。

“小叔!你不能娶喻若芸!”

随着书房门被推开,宋远文急切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宋霁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又被他很快掩去。

“远文,你来作甚?”

“小叔,”宋远文大步走到宋霁面前,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小叔,喻若芸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她配不上你,你不要娶她!我也不想让她做我婶婶!”

宋霁总算是放下书,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远文见他没有生气,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

连忙又道:“真的,且不说当年她害死了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她得了老太君丹书铁券赎出来的恩典,还是不思悔改,竟然对晴儿随意打骂,将晴儿的脸都打肿了!”

“而且,她一回来就把晴儿的院子抢了……”

当然,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去国公府的时候,晴儿并没有同他说起,这还是晴儿身边的柳儿丫头告诉他的。

若非那时候他已经一脚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定要去澄碧院里和喻若芸好好说一番子丑寅卯!

是以,他越想便越为晴儿鸣不平。

干脆过来劝小叔本人了。

只要能说动小叔别娶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么,喻若芸就没有资格去动他的晴儿!

在他的私心里,他当然觉得喻若芸能这么狂,都是有宋霁在背后撑腰。

宋霁听他一股脑儿说了一气,倒也没有开口打断他。


喻若晴怒气冲冲地从澄碧院出来。

走了没两步,见四下无人,转身对柳儿和絮儿怒斥道。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对外提起,知道吗?”

“是!”

两个丫鬟两股战战,只差跪下。

喻若晴瞪了一眼澄碧院的大门,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和杀意。

喻若芸不过是仗着有那老不死的撑腰,等她弄死了那个老太婆,她再慢慢把小贱人玩死!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微舒心了几分。

便提起裙子准备去找喻夫人告告黑状。

而此时的喻夫人,却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履匆匆朝祠堂走去。

祠堂里。

喻鸣谦跪在蒲团上,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夫人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儿子挺拔如松的背影。

她眼眶一热,快步上前:“谦儿!”

顺手从丫鬟桃丫手里揭过狐皮大氅,直接盖在了喻鸣谦身上。

喻鸣谦回头,看着青丝染了白雪的亲娘,苍白的嘴唇呼出一口白气。

“娘,您怎么来了?”

“谦儿,冻坏了吧?快,”喻夫人没有回答他,又赶忙塞了个汤婆子到他手里,“快暖喝暖和,喝口姜汤去去寒。”

只是声音里略带了几分哽咽。

喻鸣谦接过姜汤的手一顿。

喻夫人见状忙催促道:“谦儿,快喝呀,怎么了?”

喻鸣谦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姜汤和汤婆子,摇摇头:“娘,我顶撞了祖母,我活该受罚。”

“你说什么胡话呢!要不是芸儿那丫头不懂事,你又怎么会……”

看着自己儿子受罚,喻夫人心里对喻若芸又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满。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可手心手背也有亲疏远近。

她自然是更心疼自己这个从小长在自己的跟前、将来要承袭爵位、将国公府发扬光大的亲儿子的。

喻鸣谦还是摇头:“犯了错就要认,我不过是在这里跪一夜,可芸儿她过去那四年……”

是了。

从来到祠堂罚跪开始,他脑子里便不断闪现着喻若芸那单薄瘦削的身影。

他只知道,若是晴儿去了翊坤宫那样的地方受罚,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却忘了去深想,芸儿会有怎样的境地。

贵妃和陛下都以为是芸儿冲撞了那夭折的皇子,又会用怎样的手段去折磨她!

不,或许不是他没有去想。

而是——

他心底里,刻意忽略了这个事实。

如今刀子落到自己身上。

不过才跪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被冻得瑟瑟发抖,险些失了力气。

那芸儿呢?

她一个女子,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还有她那满身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

喻鸣谦猝然闭上了眼睛。

喻夫人听到喻鸣谦的话,也抿嘴沉默了半晌。

才道:“芸儿也是为了国公府,为了晴儿,她是咱们喻家的孩子,娘自然也是心疼她的,可你也知道,若是当初没有她出去顶罪,受苦的就会是晴儿了,你忍心看到晴儿去宫里被磋磨吗?”

喻鸣谦低下头,没有作声。

他舍不得。

晴儿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哪怕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喻夫人见他眉眼松动,叹了口气:“芸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自然会补偿她,她这不是回来了吗?连晴儿的澄碧院都还给她了,她也亏不着什么。”

说这话时,喻夫人却没有想过,澄碧院本身就是喻若芸的东西。

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喻鸣谦似乎被说动了,点了点头:“那也好,日后,咱们加倍补偿她就是了。”


钻心的痛传来,喻若芸脸色一白,想挣脱喻鸣谦的手,却挣不开,踉跄被他扯了进去。

到房中,他正要叫丫鬟给喻若芸更衣,却看见她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痕。

喻鸣谦骤然愣住,手不自觉放松。

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他脸色都有些苍白,紧盯着那些鞭痕颤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不劳挂心,在哪弄的,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喻若芸忍着痛,语气带了些嘲讽:“大公子若觉得我不懂事,之后只当府中没有我就是,我回来只是想给祖母侍疾,没想对您妹妹耍什么心机。”

“不穿她的衣服,也只是怕太短了遮不住,惹来祖母难受而已。”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朝着祖母院中走去。

喻鸣谦的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红得滴血,刚想追过去,却看见祖母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过来。

她神色有些凝重,先朝喻若芸行了个礼,才神色复杂道:“大小姐受苦了,老太太叫您过去……宋家的大公子和夫人眼下也在那边。”

喻若芸一怔。

宋家大公子,也就是她那位未婚夫,威远侯府的嫡长孙宋远文了。

这么晚到,又是为什么呢?

喻若芸应了声好,便跟着嬷嬷一路走向祖母院子。

喻鸣谦面色僵硬,看见喻若芸头也不回离开,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他紧握着拳,眼眸有些泛红,想到刚刚嬷嬷说的话,又觉得有些奇怪。

远文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知道若芸回来,打算提亲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喻若晴眼中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冷光。

……

喻若芸到得院门口,便看见祖母坐在上首,比上回见面又苍老了许多,面色也有些冷硬。

而威远侯夫人和宋远文一左一右坐在旁边,神色也不算好看。

喻若芸无心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见到祖母,眼圈便克制不住红了一圈。

若是府中还有人真心疼她,就一定是祖母了。

知道她去给喻若晴顶了嘴,祖母便跑去贵妃面前想澄清,可母亲却为了保住家族名声,说祖母是偏心她这个亲孙女,才想为她遮掩。

可怜祖母一生都清正,竟然被那样泼脏水,却一次又一次去求贵妃和皇帝……

眼泪不受控制砸落,她扑到祖母面前跪下,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强行挤出笑脸:“祖母……芸儿回来了!芸儿好想您!”

喻老太君看见她,浑浊的眼顿时留下的泪:“我的芸儿!”

她轻轻搂着她,手颤抖得厉害,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我的心尖尖,你在宫中受了多少苦?”

“都怪祖母,是祖母老了不中用,没能护着我们芸儿啊!”

祖孙俩抱在一起,若非有外人在,喻若芸几乎要哭成泪人。

宋夫人的神色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若芸这些年的确受苦了,瞧着也大变样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转头望了一眼,感觉到了宋远文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跪在祖母身边,朝着他们微微颔首:“侯夫人好,宋公子好。”

宋远文攥紧了拳,欲言又止。

喻若芸还在想他们过来是何原因,手掌忽然被祖母裹住。

“芸儿,你这下回了国公府,也该成亲,许个好人家了。”

老太君幽幽的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你和你宋家哥哥青梅竹马,也是有情意的,可愿意嫁给他?”

喻若芸一愣。

缘何她才回来,老太太便催婚呢?

不等她回神,宋远文急声道:“老太君!晚辈方才说过了,晚辈喜欢的人是若晴,无论如何也不会娶若芸的!”

这话一出口,宋夫人面色微僵,却也没有阻止。

而老太太的脸色已然难看得能拧出水,搂着她的手臂也发着颤。

“宋家哥儿,你们威远侯府和我们喻国公府的婚事,是我丈夫同你爷爷定的,要婚配的是两家的嫡子嫡女!”

她胸口起起伏伏,浑身气势威严,像是护雏的母鸡一样将喻若芸搂在怀里:“我的芸儿才是家中嫡女,若晴不过是国公府收养的姑娘!”

宋远文看着老太太冷硬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些退却。

可想到前几天若晴知道她要回来,还有喻老太君要准备他们亲事时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心中又生出一股豪气。

他们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喻若芸不过是个后来者,凭什么因为一纸婚约就拆散他们?!

“老太君,晚辈失礼,但恕晚辈难以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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