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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火葬场后,她转身改嫁死对头 番外

林灿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漫被老公送进了监狱。监舍的电视上播放着司靳渊坐拥海城龙头企业,乔氏集团最大股东的新闻。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站在人群里,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他,男人发言,浑厚的嗓音引得人群尖叫。这嗓音乔漫迷恋了十几年,如今伴着厕所的骚臭和腿上沉重的脚铐,倒也没觉得多悦耳动听。“乔漫,亲属探监。”听到亲属两个字,乔漫的第一反应是刚刚上大学的儿子。应该是他知道了司靳渊的恶行,儿子一定是来接自己回家的!想到这儿,昏沉几日的乔漫,眼里闪烁起了光芒。儿子司骁麟是她能出去的全部希望!“麟麟,你爸为了独吞乔氏集团,诬陷我非法转移公司财产,你有办法救我出去的,对不对?”乔漫期待地盯着他。以前是她不懂事,以为司靳渊就是她的避风港。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爸爸的反对,不...

主角:乔漫时澈   更新:2025-01-08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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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漫时澈的女频言情小说《父子火葬场后,她转身改嫁死对头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灿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漫被老公送进了监狱。监舍的电视上播放着司靳渊坐拥海城龙头企业,乔氏集团最大股东的新闻。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站在人群里,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他,男人发言,浑厚的嗓音引得人群尖叫。这嗓音乔漫迷恋了十几年,如今伴着厕所的骚臭和腿上沉重的脚铐,倒也没觉得多悦耳动听。“乔漫,亲属探监。”听到亲属两个字,乔漫的第一反应是刚刚上大学的儿子。应该是他知道了司靳渊的恶行,儿子一定是来接自己回家的!想到这儿,昏沉几日的乔漫,眼里闪烁起了光芒。儿子司骁麟是她能出去的全部希望!“麟麟,你爸为了独吞乔氏集团,诬陷我非法转移公司财产,你有办法救我出去的,对不对?”乔漫期待地盯着他。以前是她不懂事,以为司靳渊就是她的避风港。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爸爸的反对,不...

《父子火葬场后,她转身改嫁死对头 番外》精彩片段




乔漫被老公送进了监狱。

监舍的电视上播放着司靳渊坐拥海城龙头企业,乔氏集团最大股东的新闻。

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站在人群里,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他,男人发言,浑厚的嗓音引得人群尖叫。

这嗓音乔漫迷恋了十几年,如今伴着厕所的骚臭和腿上沉重的脚铐,倒也没觉得多悦耳动听。

“乔漫,亲属探监。”

听到亲属两个字,乔漫的第一反应是刚刚上大学的儿子。

应该是他知道了司靳渊的恶行,儿子一定是来接自己回家的!

想到这儿,昏沉几日的乔漫,眼里闪烁起了光芒。

儿子司骁麟是她能出去的全部希望!

“麟麟,你爸为了独吞乔氏集团,诬陷我非法转移公司财产,你有办法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乔漫期待地盯着他。

以前是她不懂事,以为司靳渊就是她的避风港。

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爸爸的反对,不惜与乔家断绝关系,也要和司靳渊结婚。

她把那个男人当做避风港,无条件信任,在婚后便有了司骁麟。

乔父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实际也就乔漫一个女儿哪里舍得。

在知道乔漫怀孕后,更是心软地开始把司靳渊带在身边当亲儿子对待。

没想到司靳渊却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就觊觎乔氏已久。

乔漫依旧清晰记得他当日的嘴角。

势在必得的嘴角上扬,“这是你们乔家欠我的。”

“你爸临死前可是给我下跪要我放过你呢。”

“司靳渊,你不是人!”

司靳渊不再听她说什么,一记狠厉,保安便上前将乔漫摁住,一大沓充份的证据,直接把乔漫送进监狱。

“麟麟,妈就只有你了。”

司骁麟看着对面蓬头垢面的乔漫,冷笑一声,“妈,您还是在里面待着吧。”

唇齿间的嫌弃,乔漫尽收眼底。

十八年前司骁麟出生时,乔漫大出血,最后意识弥留之际也是要医生保小。

从小到大,他的吃穿用度,小到发烧感冒,大到学业教育,哪一件不是过乔漫的手。

如今,竟然嫌弃她坐过牢?

可现实是,也只有司骁麟可以救她出去。

她当乔家大小姐当了三十多年,如今监舍里睡觉和厕所都是在一起的。

她受不了了。

她也知道错了。

她不应该恋爱脑,心疼和扶持凤凰男,害得父亲惨死,自己落得个蹲监狱的下场!

司骁麟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你对我好?哈哈乔女士,那只是你单方面的以为你为了我好。”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

“你知不知道我多憧憬别的小孩儿有炸鸡冰淇淋吃,可以去水上乐园,你呢,永远有上不完的兴趣班和做不完的作业。”

乔漫失语,捏着电话机的右手微微颤抖。

司骁麟颔首,“还好有软软阿姨弥补了我的童年。”

当他提到池软软时,乔漫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的自豪。

怪不得每次司靳渊带孩子出去回来后,司骁麟总会莫名其妙要么发烧拉肚子,要么全身皮肤病。

乔漫不给他吃炸鸡冰淇淋和去水上乐园,是因为他从小的免疫力就比别的孩子差,医生千叮咛万嘱咐。

这些在他的眼里,原来都是所谓的对他不好。

池软软不过带他去几趟游乐园,就把乔漫所有的好全部都抹杀。

“哦对了,你可不是我妈,软软阿姨才是我生物学上的亲生母亲。”

乔漫突然收住了眼泪,不明所以地看向司骁麟。

“你说什么?”

司骁麟从书包里掏出了亲子鉴定甩在她的脸上,薄唇一张一合。

“我爸说了,十八年前在酒店那个夜晚,跟你睡一起的压根儿不是我爸,而是时小公子时澈。”

“你肚子怀的,也是他的女儿时可心,只不过,在我出生时,我被爸爸跟时可心调了包,我才成为你名义上的儿子。”

司骁麟眼里的厌恶尽显,“我和我爸委屈了十八年!乔氏本应该就是我们家的!”

“忘了告诉你,时澈父女俩为了赶来救你,出车祸,死了,当然了,是我的杰作,开心吗妈妈。”

乔漫一巴掌狠狠拍在玻璃窗上,浓重的腥味涌上喉咙。

她被狱警钳制住双手,任凭乔漫如何哭喊,也挣脱不开。

终于,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乔漫的双眼渐渐模糊。

临死前,司骁麟胜利的表情一直在乔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一定会让这些伤害她的人,永无翻身之日!

“老爷,大小姐醒了。”

迷迷糊糊中,乔漫似乎听到了乔家佣人王妈的声音。




池软软这会儿的得意都不掩饰了,低头委屈地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乔漫,你作为公司的实习生,理当我应该让着你,但是这个策划,是我辛辛苦苦熬夜到凌晨两点才做出来的。”

“偷东西不对,但念在你刚来,我不怪你。”

乔漫双手撑在桌面上,她今天身穿淡蓝色的白沙衣,黑发盘在脑后,两边耳垂上各戴着一只黑珍珠耳坠。

她率先弯起嘴角,在面对众多不依不饶的声讨者时,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一点点审视众人。

“你们怎么就断定是我抄袭了池软软的策划,而不是她抄我的呢?”

虽然她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她从来不为自己辩解,只把问题抛给别人。

一股脑的想要证明自己,才会不知不觉地落入对方的圈套。

组员们被问住了,一时间竟没有人吱声。

“你才来几天,池软软都在公司这么久了,人家没必要抄你的吧?”

玲姐声音响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右下角的乔漫,露出一丝不满。

虽然她也不喜欢池软软,但经过策划书这个事情,乔漫和池软软两个人,明显是池软软更有脑子,反而有些看不起走后门进来的乔漫。

乔漫来了不过几天,便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要不是看在她是上面塞进来的,玲姐早就把乔漫给开了。

乔漫觉得好笑,她语气顿了下,眼神骤冷,“脑子这种东西,跟待在公司多久有关系吗?”

公司里都是有监控的,乔漫也懒得解释这么多,就让保安去监控室把那天下午的画面给调出来。

“你这样无非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玲姐开始表示不满,脸色阴沉,黑眸里有跳跃的火灼。

要不是今天时总在,自己不好发作,早就把乔漫给赶出去!

池软软也跟着附和,嘴角勾起的得意毫不掩饰,甚至语调开始上扬。

“是啊,时总忙着呢,陪你在这儿闹这一出,不太好吧?”

乔漫挑眉,她嗓音很清,干净之余透着微冷,“怎么?你怕真相出来的时候你待不下去?”

池软软吃瘪,白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乔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监控很快就把那天下午乔漫送时可心回去后的那段时间,给调了出来。

监控显示,在这段时间直到晚上下班后的八点,都没有人碰过乔漫的电脑。

池软软斜着眼瞥了下乔漫,双手环胸,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旁边,声音悠悠。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乔漫聚精会神盯着屏幕,脸色沉静,让保安把时间再往后看。

可保安为难表示监控就到这里,剩下的,监控就因为故障断开了,直到第二天上班才修好。

“行了,让时总陪你在这里闹,像什么话!”

玲姐满脸怨气摆摆手,让乔漫回到位置上。

“我们公司绝对不允许偷策划案这种事情发生,念在乔漫是新人,而且是第一次,只贴告示,不做开除处理。”

乔漫站起来,“事情还没搞清楚,你这么下定义,对我不公平吧?”

玲姐一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你偷人东西你还要公平?乔漫,别以为你傍上乔总这棵大树,在他枕边吹吹耳边风,就可以在公司为所欲为了。”

听到这里,时澈疑惑挑眉。

可他什么也没说,姿势随意,狭长眼眸上挑,冷冷淡淡地睨着她。

“给我一周时间,到时候如果我找不出证据,我自己走人。”

“但如果我能证明策划是池软软偷我的,她滚出公司,还有,你玲姐给我当众道歉!”

玲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连平整的短发也因为手上动作的幅度而被甩乱。

“乔漫,你!”

“就照她说的做。”

时澈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着审视。

上位着的气息很是骇人,全身透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直接把玲姐将要喷发的怒火压回了肚子里。

众人没敢再说什么。

临走前,池软软还跟着乔漫进了厕所。

卫生间里,仅剩两人,池软软干脆也不装了,从包包里掏出口红补妆,镜子里那张尖下巴的脸,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红唇一张一合,透着得意忘形,“是我偷的又怎么样,监控?早就被我弄坏了,你是不可能有的。”

说完,池软软把口红重新放回包里,留下一昧得逞的微笑后,扬长而去。

乔漫眉关紧锁,目光定格在池软软渐行渐远的背影里。

单凭池软软这个智商,压根想不出来偷策划书这种办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就是司靳渊的主意。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确实是司靳渊会做的事情。

乔漫驾车来到海城中心地段最大的酒吧,把车停到车库后,熟练地摁下酒吧电梯的楼层。

一身摇曳的吊带红裙在昏暗的舞池里穿梭,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乔漫的褐色长卷发别在脑后,冷眼无视投过来的目光,径直走到贵宾卡座。

酒吧的经理认得乔漫,“乔小姐,今天老样子?”

乔漫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双眼向周围扫视。

发现并没有自己要寻找的身影,才把目光落在经理身上,她上下端倪着眼前的人。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找你们老板。”

经理不敢怠慢,对讲机直接呼到了总台。

没一会儿,姜晚一身皮衣黑裤,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材,走的每一步,都气质独特。

她一坐下,侧头点烟,一双黑眸半眯着,透过白色烟雾,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摇曳的身影。

“如果是因为司靳渊,那你可以回去了。”

姜晚吐了口烟圈,把脸转向别处,没有看她。

乔漫垂下眸子,暗了暗,故作可怜深深叹口气。

她知道姜晚还在怨自己。

姜晚和自己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自从乔漫和司靳渊在一起,姜晚看不惯自己那副为了爱情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管姜晚怎么劝,乔漫都听不进去。

司靳渊也从中挑拨离间,乔漫一向听司靳渊的话,渐渐就和姜晚走远了。

直到乔漫和司靳渊结婚,因为姜晚在婚礼上大闹一场,把司靳渊和池软软同进酒店的照片发了出来,乔漫彻底和这个昔日的好姐妹决裂。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对不起姜晚。

一直没有脸来见她。

不过她今天来,还真是因为司靳渊。

“车送你,帮我一个忙。”




乔漫没忍住,捂嘴笑出声。

垂眸间,眼尾含着笑的样子落入了三楼男子的眼里。

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视线。

反应过来时,时澈迅速移开目光。

人群里也开始传出一些稀碎的笑声。

司靳渊额角青筋跳了跳,抿紧薄唇磨了磨后齿。

既然姜晚要看录像,那就看好了。

只有真相摆在大众面前,乔漫才会承认。

原本软软被推下楼,等不到一个道歉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就走,岂不是让乔漫往后更加的猖狂。

原本想着他会念及夫妻情分,没必要把事情摊开来说。

以后乔氏也归自己管,他可不想因为乔漫,让乔氏蒙上不好的名声。

但今天为了软软不再受委屈,他倒要看看,这回乔漫怎么道歉!

“既然这样,那就放录像吧。”

池软软愣在原地,双脚一软,没站稳,又跌入司靳渊的怀里。

司靳渊以为池软软是身体不适才没站稳,拍了拍后背安慰,将池软软要说的话硬生生给拍回肚子里。

他抬头看向姜晚和乔漫两人,沉沉出声。

“看了录像,你们两个,必须给软软当面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找软软的麻烦。”

乔漫缓缓走下楼梯,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她大多时候不笑,就很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

乔漫没有理他,示意姜晚可以播放了。

看着大屏幕亮起,池软软两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手指也紧紧抓住司靳渊的衬衫。

从池软软三个人上楼梯到自导自演滚下去,除了酒吧音乐嘈杂,没把几个人的声音录下来,全程下来,乔漫的手从未碰到过池软软一分一毫。

而且在池软软滚下去那一瞬间,姜晚还特意把画面放大,把池软软的表情给了个特写。

一副得逞的笑容就这么呈现在大众面前。

人群里统一发出嫌弃的语气声。

池软软紧闭双眼,连看都不敢看。

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刃,全都折射在自己的身上。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相比别人的看法,她更在意的是司靳渊对她的看法。

好不容易立起的人设,不能就这么毁了。

她缓缓睁开眼,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目光真挚地望着司靳渊,“不是这样的阿渊,你相信我。”

“乔漫刚刚真的推我了。”

“阿渊,所有人都站在乔漫那边,我只有你了。”

看到那双盈满潋滟水色的眼睛时,司靳渊僵了下。

苦肉计对司靳渊,那是吃得死死的。

即使看到了录像,他也不得不怀疑是姜晚让人剪辑过的。

毕竟乔漫那样城府极深的人,让人剪个视频,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面色不耐烦地剮了乔漫一眼,“你以为弄个剪辑的视频,骗得过他们,骗得过我?”

乔漫和姜晚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乔漫红唇一张一合,面色冷淡,“怪不得网上都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姜晚也把手伸在半空中,朝着酒吧经理摆了摆,示意把视频关掉。

然后对着围成一圈的保安道,“把这四只畜生赶出去!”

没意思。

司靳渊什么时候在姜晚这里受到这般屈辱,他握紧双拳,力道收紧。

冷声呵斥道,“你再说一次?”

乔漫上前挡在姜晚的面前,眼神骤冷,一巴掌拍掉了司靳渊指着的手指,“你算什么东西!”

姜晚整张瓜子脸写满了诧异,看向乔漫的眼神,从不可置信逐渐转变成崇拜。

我靠!

乔漫被鬼上身了吗?

竟然敢公然和她心爱的司靳渊对峙?

还是为了她自己?

不行了,她好感动。

是亲姐妹没错了!

司靳渊双眼微眯,自尊的挑衅在这一刻到达顶峰,他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捏着乔漫的下颌。

掌心的力道在逐渐收紧。

乔漫赤吃痛皱眉,却依然双目寒冷盯着他。

哐当!

一个白色的酒瓶飞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司靳渊的额头。

一道鲜红缓缓从他的额角流下。

乔漫脸颊的痛感消失,眼睁睁地看着司靳渊在自己面前两眼一翻,重重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顺着酒瓶飞来的轨道望去,时澈双手插兜,慵懒地靠在墙角,轮廓硬朗的五官,身形挺拔俽长的身影出现在全场的视线里。

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白皙手腕上的钢表,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

“不好意思,太久没练,下手有些重了。”

姜晚崇拜的眼神从乔漫的身上转移到了时澈身上。

浑然没注意到乔漫难以言喻的的嘴角。

他竟然在这儿?

时澈也注意到了乔漫投过来的目光,他拧眉嗤了声,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

与她对视。

乔漫却把眼神挪开。

池软软三人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晚好心给他们叫了救护车。

从酒吧出来,时澈的车在路边。

乔漫原本想躲开他,想到今晚他的出手相助,还是走过去,猫身在车窗前,跟他说了声谢谢。

车里的人没有回应。

在乔漫愣神之际,驾驶位上的男人一声不吭地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乔漫:....

有病!

身子还没站稳,乔漫两眼一黑,整个人晕倒在马路上。

后视镜里看到突然倒下的那抹艳丽的红色,时澈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儿。

踩下急速刹车,娴熟地将车子掉头,停在乔漫面前。

下车,横抱起乔漫,丢在了后座。

乔漫醒来的时候,时可心正趴在床边,一双葡萄般的乌黑大眼睛正盯着乔漫看。

看到乔漫醒来,她开心地咧嘴笑,露出一排牙齿。

“乔阿姨,你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漫摇摇头,扫了一眼周围的房间布置,粉白相间,还放了很多布偶和拼图,大概猜到这是时可心的房间。

“可心,昨晚是你爸爸送我回来的吗?”

她只记得晕倒前,似乎隐隐约约看到时澈调头。

只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回来救自己的还是碾死自己的。

时可心点点头,“他说你喝多了,还拜托我要照顾好乔阿姨哦。”




员工们统统都竖起了耳朵,虽然都在假装埋头做事,但这种惊天大瓜,谁会错过呢?

乔漫倒是忘了,今天没看到池软软。

珍妮也劝乔漫,“漫漫,要不算了吧,就算你是乔总的情人,可众所周知,乔总那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跟池软软斗,你不一定会赢的。”

乔漫嘴角抽搐。

她的声音不大,但死一般寂静的办公室内,珍妮的话让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妍眼睛都亮了,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

“原来你真的被乔总包养了。”

“乔总可都五十多了,乔漫,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众人也都只是看戏。

不过还是有一些轻蔑细碎的嚼舌根传入耳朵里。

乔漫刚想开口,池软软一身板正的职业装从电梯里出来。

黑白得体的职业装并没有把她整个人框架柱,反而高定裁剪将她的身材衬得成熟中透着知性。

看到池软软,陆妍像是看到胜利了一般。

拉过池软软,“软软姐,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冒充您的身份,说自己是乔总的女儿就算了。”

“竟然被人扒出,其实是乔总的地下情人。”

“刚刚还说您的坏话,所有人可都听见了。”

池软软一脸疑惑,“哦?谁冒充我的身份?”

陆妍得意地往旁边挪开,露出了刚刚被遮挡住的乔漫。

“软软姐,就是她冒充乔总女儿,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乔漫。”

当池软软看到乔漫的脸时。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久久说不出话来。

乔漫自然不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微笑问,“池软软,你说你是乔总的女儿?那我是谁?”

乔漫的声音将错愕的池软软拉了回来。

即使心中慌乱的情绪难以平复,但池软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可没说我是乔总的女儿,都是他们乱传的。”

陆妍蹙眉,不明所以看着池软软。

“我知道了,软软姐,你是不是怕乔漫在乔总面前吹耳边风?”

传言因为司靳渊的关系,乔盛和女儿闹僵过,没准因为这样,乔盛会选择站在情人这一边。

所以池软软才在公司里小心翼翼,如今,都不敢得罪乔漫。

猜到是这样,陆妍更是心疼池软软。

对乔漫的怨恨更多一分。

安慰池软软道,“软软姐,你别怕,我们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池软软没有回话。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她难道还不知道乔漫的身份?

可乔漫来公司,司靳渊竟然没有跟自己说?

池软软拍了拍陆妍的肩膀,“我还有事要忙,你们都散了吧。”

“等等。”

乔漫双手环胸,污蔑了她,想一走了之?

陆妍挡在池软软的面前,护着她,“软软姐都放过你了,不跟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你们在干什么?不用工作了?”

司靳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让陆妍脸上的兴奋更加难以掩饰。

她拉住池软软的手臂,“软软姐,司总来给你撑腰了,看她乔漫还怎么神气!”

陆妍首当其冲,把乔漫如何欺负池软软的经过,再添油加醋得加工一遍说给司靳渊听。

司靳渊蹙眉,眼神犀利地审视着乔漫。

乔漫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乔漫,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闹到公司里来!”

乔漫失笑,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还在跟他生气,跑来这里引起他的注意吧?

“谁跟你闹?”

司靳渊一副了解她的模样,“找不到我就拿软软出气,乔漫,这些小伎俩玩玩就行了,这里可是公司!”

此话一出,众人一头雾水。

陆妍像是吃了大瓜,乔漫该不会也在勾引司靳渊吧?

两头吃啊?

“赶紧回去,别出来丢人!”

说完,司靳渊立即示意身后的保安,要把乔漫赶出去。

“谁敢?”

乔漫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对上司靳渊的黑眸,轻笑,“司靳渊,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自信就好了。”

司靳渊咬了咬牙关,“你说什么?”

平日里听他话的蠢货,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学会顶嘴了?

乔漫的新把戏罢了。

司靳渊正在公司培养自己的势力,他是非常在乎自己在公司的名誉的。

他不能让乔漫这么闹下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乔小姐赶出去?!”

两位保安左右为难,这司总的话他不能不听,可这乔漫,一看也不是好惹的。

池软软这时拉了拉司靳渊的衣袖,“阿渊哥哥,要不就算了吧。”

“员工们都看着呢,不想闹得太难看。”

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到头来大家都知道乔漫才是乔盛的亲生女儿。

那她岂不是丢大了。

司靳渊看向池软软的眼神中多了份柔软,“你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着想了,不像某些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司靳渊说的是谁。

陆妍见司靳渊站在自己和池软软这边,更加笃定池软软的身份。

连腰杆儿都挺直了,“还不快滚?要是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嘲笑。

司靳渊一个眼神,保安们立即上前,钳住乔漫的双手。

这一场博弈怎么看,都是司靳渊那一方占理。

他们可不能得罪司总。

“你们放开我!”

乔漫挣扎,却难抵两个保安的力气。

偏偏今天爸爸不在公司。

“哟,贵公司这么热闹?”

这声音...

乔漫愣住。

抬眸时,正好对上时澈那双狐狸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只是一瞬,又挪开。

上一世池软软的话浮现脑海,时澈和女儿为了救她,在路上出了车祸...

她没想到,上一世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的时澈,竟然独自抚养他们的女儿直至成年都未娶。

想到乔漫上辈子欠他的,一瞬间红了眼眶。

“时总,不知道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司靳渊首当其冲,挺直腰杆挡在时澈的面前。

说这句话时,警告的眼神同时也落在乔漫的身上。

时澈直接忽略他,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扫视两个保安。

危险的气息环绕,还没等时澈说话,两位保安颤颤巍巍地放开了乔漫。

时澈的无视让司靳渊心生不满,直接下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时澈不紧不慢,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展开,姿态慵懒地掀起双眸,语调上扬。

“哦?赶我出去的后果,你司靳渊一个软饭男,担得起?”




明明眼里并没有泪水,可哀嚎却传遍整个办公室。

听到动静的乔漫放下手里的工作,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司骁麟埋头靠在池软软的怀里干嚎。

她太了解这个养在自己身边的养子了。

卖惨的模式跟池软软如出一辙。

有时候乔漫都怀疑,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会遗传。

时可心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两个拼图碎片,两只眼睛水汪汪的,透着无助。

乔漫一眼就看到了她小手臂上的抓痕,鲜红醒目,与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一股内疚涌上心头。

蹲在时可心的旁边,焦急地检查她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口。

时可心懂事地摇摇头,两条辫子也跟着脑袋晃动,肉嘟嘟的脸颊随着说话声抖动,“我没事的,乔阿姨。”

听到时可心的声音,刚刚还在哭的司骁麟立即止住了声音。

小小的单眼皮充满着不可思议,“妈妈,明明是我受伤了,为什么你要关心她?”

“她刚刚推我了,你不是说动手打人的是坏孩子吗,你为什么站在她那边?”

司骁麟看时可心的眼神中,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怨恨。

乔漫心头一惊。

池软软站拉起来,整理好自己的嫩黄色职业装,皱眉道,“是啊,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小姑娘推了麟麟。”

“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乔小姐你总不能偏袒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吧。”

员工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司骁麟哭得最惨,胸口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浓眉的周围已经布满了汗珠,额前的刘海更是湿透一大片。

怎么看,都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听到自己被人说是野孩子,时可心的眸色受伤地暗了暗。

不过没关系,她以前也会被幼儿园的小朋友骂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她已经习惯了。

时可心小心翼翼扯了扯乔漫的褐色长裙,“乔阿姨,我是不是惹祸了?”

乔漫摸了摸时可心的脑袋,看向池软软时,温柔的目光瞬间一寸寸凉下去,只剩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寂。

“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一直装有监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珍妮这时候窜进来,捧着保温杯一脸担忧,“漫漫,还是算了吧,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咱们没必要得罪董事长的外孙。”

“到时候恐怕你连公司都呆不下去。”

乔漫没理她,直接叫人看监控。

司骁麟听到看监控,整个人明显慌了,害怕地躲到池软软的怀里。

“我看谁敢?这么一顶帽子扣在司总儿子头上,还要查看监控证明清白,你们是不是不把董事长和司总放在眼里?”

池软软的语气不容辩驳。

牵扯到乔盛和司靳渊,保安也不敢擅自查看监控。

乔漫嘴角半勾,却是漫不经心地敛眸,“怎么?你是心虚吗?”

司骁麟这回是真的哭了,撒开池软软的怀抱。

直冲到乔漫面前,哭着用双手捶打她的腹部,“你个坏人,为什么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

乔漫尝试阻止他,可还没等她抓到司骁麟的双手,他立马跑开,把铺在地上的拼图一脚踹开。

顿时,拼图碎片散落一地。

司骁麟回头,红肿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时可心,“你要是再欺负我,下一个被踢的就是你!”

乔漫只觉得呼吸一窒,胸腔内浑浊的怒气直冲脑门。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司骁麟的脸上。

众人不可思议。

这是乔漫第一次打司骁麟。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呵护,遵崇科学养娃带出来的司骁麟,长成这副模样。

这一巴掌,打得司骁麟都忘记了哭泣。

只是呆愣地望着眼前面色平静的乔漫。

为什么平日里连睡觉都会给他讲故事的妈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打他?

他开始怀疑,难道真的像软软阿姨说的那样。

妈妈并不是真的爱他。

只是爱他们家的金钱罢了。

他对乔漫太失望了,失望到他只能对着乔漫怒吼,“你这个坏女人,你给我滚!”

说完,司骁麟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池软软担心他,连高跟鞋都丢了,也跟着追了出去。

时可心捏了捏乔漫的手心,发现她的手掌正冒着冷汗。

软糯的声音包裹着歉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对不起乔阿姨,我给你添麻烦了。”

乔漫回过神来,“可心,你没有错。”

眼看快要到下班时间,乔漫把孩子送回了家。

然后驾车来到民政局门口时,正好到了约定的时间。

等了一会儿,司靳渊才姗姗来迟。

一开口,就是讨伐乔漫打儿子的事情。

被乔漫冷冷回怼,“我对儿子的教育你没资格插手了,要么你来教。”

司靳渊没话说,因为平日里除了个别周末带出去玩,其余时间确实没怎么管过司骁麟。

“乔漫,儿子的抚养权和财产归我,你净身出户。”

乔漫没有异议,本来她名下也没有钱,二十万都没有。

“还有,乔氏要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乔漫早料到他会狮子大开口,直接一沓他出轨池软软的证据甩在桌面上。

“大不了我起诉离婚,到时候你属于过错方,儿子和财产不仅全都归我,我还有权追回在婚姻期间你为池软软花出去的夫妻共同财产。”

毫不避讳地把照片亮出来,就连工作人员也用鄙夷的眼神扫视司靳渊。

他哑口无言。

竟然让乔漫偷偷收集了证据。

司靳渊狭长的丹凤眼重新审视着乔漫。

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她乖巧,听话。

看自己时,双眼充满了崇拜与爱意。

回想起以前乔漫在家等自己的样子,司靳渊觉得心头莫名堵得慌。

“三十天离婚冷静期,到时候来办完手续就正式离婚。”

乔漫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司靳渊烦躁地扯了扯黑色领带。

这一幕落在乔漫的眼里,调侃道,“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

知道他最受不了激将法,司靳渊签下字后,咬牙切齿,“乔漫,你到时候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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