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许久:〔她还没有走,看来她还不愿意上路,我得渡她。〕
姥姥又从随身的行李拿出一个针头,注入一小瓶淡黄色的液体后,又对着她照顾的病人腹部扎了下去。
晚上,老人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呜呜泱泱的挤了一屋子,无头苍蝇似的哭哭啼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姥姥告诉他们不要慌,先帮老人换上装老衣,又指挥他们布置灵堂,一切弄妥当后,姥姥才拿了2个月工资。
第二天,姥姥在医院又接了另一个老人家照顾,半个月后,这位老人也被姥姥渡到另一个世界。
姥姥照例拿了一个月工资,又去了下一家,当天晚上,姥姥在病房睡了。
妈妈打来电话,姥姥接起电话,妈妈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似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拿着电话2分钟后,姥姥安慰妈妈:〔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想去抱抱他,我努力站起来,真的可以,站起来了,走一步摔地上。〕
姥姥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带我回租租房:〔都救你到这份上了,靠他自己了。〕
而我努力努力,终于,能走几步,扑到妈妈怀里,给她擦眼泪。
妈妈抱着我哭了,哭得更凶,而弟弟很奇怪,他不会哭,也不爱说话了。
还没有他的特效药,每周打针针维持生命,他的腿还在萎缩,只剩皮包骨,还不能移动他,否则怕他骨头碎了。
第二天,姥姥回来看着我说:〔这丫头命大,阎王爷都不收你了,招弟,等明年,姥姥在咱家院子里给你和弟弟架个秋千。〕
说这话的时候,姥姥眼眶湿润了,她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弟弟。
我开心的蹦到姥姥怀里,仿佛已经坐上了那秋千,姥姥打起精神,眉头明显比以前舒展了。
半年后,天气转冷,临近年底,姥姥渡了十几个人后,终于歇歇了。
13、
我的腿已好,出院了,搬进妈妈租住的十平的小屋里,只有一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