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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

三月孤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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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半山村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就跟打了胜仗似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把村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等出来一瞧见江家人拿回来的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东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这是上哪儿打劫去了?咋搞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好家伙,电风扇这种稀罕的东西都搞回来了,这东西也就只有公社办公室那边才有一台。不等江家人开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炫耀道,“这都是姓朱的那一家子缺德货抵的账。”“这龟儿竟然这么有钱?这些东西都买的起?那他每年还捎口信来卖惨?”江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就算再怎么疼爱江绵,在她没结婚之前也不可能冤大头似的年年都给朱家送粮食过去,还不是因为姓朱的每年都来跟老爷子哭家里穷,搞不到粮食。江老爷子也是想着日后...

主角:江绵周知衍   更新:2025-01-09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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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新回到半山村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就跟打了胜仗似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把村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等出来一瞧见江家人拿回来的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东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这是上哪儿打劫去了?咋搞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好家伙,电风扇这种稀罕的东西都搞回来了,这东西也就只有公社办公室那边才有一台。不等江家人开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炫耀道,“这都是姓朱的那一家子缺德货抵的账。”“这龟儿竟然这么有钱?这些东西都买的起?那他每年还捎口信来卖惨?”江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就算再怎么疼爱江绵,在她没结婚之前也不可能冤大头似的年年都给朱家送粮食过去,还不是因为姓朱的每年都来跟老爷子哭家里穷,搞不到粮食。江老爷子也是想着日后...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重新回到半山村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就跟打了胜仗似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把村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等出来一瞧见江家人拿回来的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东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这是上哪儿打劫去了?咋搞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好家伙,电风扇这种稀罕的东西都搞回来了,这东西也就只有公社办公室那边才有一台。
不等江家人开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炫耀道,“这都是姓朱的那一家子缺德货抵的账。”
“这龟儿竟然这么有钱?这些东西都买的起?那他每年还捎口信来卖惨?”
江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就算再怎么疼爱江绵,在她没结婚之前也不可能冤大头似的年年都给朱家送粮食过去,还不是因为姓朱的每年都来跟老爷子哭家里穷,搞不到粮食。
江老爷子也是想着日后孙女嫁过去了能在朱家挺起腰杆,谁知道最后竟是养出来一家子的白眼狼。
“谁让人家儿子娶了城里厂长家的闺女呢,哼,看来是没少从厂长家里搞好东西回来。”
“还好咱们绵绵没嫁过去,哎哟哟,你是没瞧见朱家的那婆娘哟,简直就是个泼妇!绵绵要是真嫁过去了,估计得吃她不少苦头呢。”
“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咱们江绵这么厉害,福气还在后头呢,就朱家那俩缺德货的倒霉相,你们就等着瞧吧,以后还有他们哭的时候呢!”
半山村生产队虽然偏僻人少,但却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团结。
见江家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好歹也算没吃亏,顿时就把悬着的心给放下了。
平日和杨兰关系好的几个手帕交一直都把江绵兄妹几个当亲子侄一样看待,见着他们回来后,立即就拉着杨兰去旁边唠家常去了,甚至还很贴心的给她们准备了水和饼子。
江绵被众多姨姨婶婶们拉着安慰了一通才被放着离开,等她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在和家里人安排他们带回来的这些东西。
“收音机拿到晒谷场那边去,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就给生产队里的老头儿老婆子们玩吧。”
“粮食各家分了拿去吃,剩下的东西都给绵绵留着,值钱的都留下来给她当嫁妆。”
老爷子双手负在背后,看着儿子们扛回来的这些东西十分平静,压根没觉得这些自行车电风扇啥的有多稀罕,反而一直拧着眉头,直到看见孙女回来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回来了,灶房给你们留了饭,你赶紧过去吃点。”
江绵抬起手,给爷爷看自己手里的白面饼子,笑着道,“刚刚张姨她们给我塞了好几张饼子,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老爷子点点头,指着地上这一堆东西,“这些东西都放你屋里去,不想要的就拿去换钱,你自己看着办。”
江绵咬着白饼子,盯着地上这一大堆物件,“爷爷,真的都给我呀?”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她在顾忌什么,笑着道,“这些年给朱家送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你爸和你哥哥弄回来的,现在换成这些玩意儿,当然就是你的了。”
“不过都是一家人,这次的事儿你叔伯婶娘兄弟们也都出了力,所以爷爷给他们分了些粮食,这样就够了。”
一个大家庭最忌讳的就是患寡而不患均,当初送去朱家的那些粮食如果是整个江家凑出来的,那现在这些被用来抵债的东西当然是要均分给各个儿子家。
但江绵跟朱斌定下娃娃亲的时候江经武兄弟几个就已经分了家,支援朱家的那些粮食全都是江经武自己搞定的,所以现在这些东西自然也都是江绵家的。
江绵也是知道这事儿的,所以也没客套,直接让自家哥哥们把东西都放自己屋里去,然后就赶紧去看周知衍去了。
经过一整天的休养,周知衍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随时都快咽气似的难看。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江绵进屋看见躺在床上正在发呆的男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见他脉象平稳有力不由暗暗感叹不愧是当兵的,这生命力就是旺盛。
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在自我修复了。
周知衍点点头,刚刚他已经听到外面传来的谈话声,也知道江家跟朱家彻底翻脸的事情。
他打量着江绵的脸色,见她并不难过的样子,莫名就松了口气。
江绵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说道,“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送我回来,估计我现在都没命了。”
周知衍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耳尖发烫,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只是正好有事要来半山村,顺便的事儿而已。”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然只会更尴尬。
江绵道,“你来半山村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周知衍摇摇头,淡笑着道,“就是帮战友送一封信,早上的时候已经麻烦江爷爷把信给出去了。”
信?
江绵点点头,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给他换完药后,才说道,“你的伤口有的很深,还得卧床养一段时间才能挪动,所以在这之前你就暂时在我家住着吧,要是有什么急事儿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办。”
周知衍摇摇头,他暂时不会回到部队,所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土匪......公安有没有调查出结果?”周知衍问。
江绵摇头,“不知道,但那群人应该是后山村的。”
“他们的目的是你。”周知衍一脸严肃,“你有没有跟谁结过仇?”
江绵笑了笑,“结仇......除了朱家应该没别人了吧,我觉得我在我们生产队还是受人喜欢的。”
后山村那群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江绵心里门清。
今天她只是跟着爸妈去找朱家拿回了属于自家的东西,而她和朱家另外的一些账,可还没算完呢。

黄春玲面色一僵,江绵这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安好心,故意带着人过来毁她名节呢!
眼看着周围几个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连忙解释道:“小江,黄姨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刚才看到有个男的进了你的屋子,黄姨害怕你出事儿,这才找人过来帮忙的!”
江绵眨眨眼,不解的问:“刚才?你说的刚才是多久?我怎么没瞧见自己屋里进了什么男人?”
说着她侧开身子,让外面凑热闹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
狭窄的室内哪怕光线昏暗,但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扫的清清楚楚,别说男人的影子了,现在就连个耗子都看不见。
黄春玲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找到自己要抓的‘奸夫’她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江绵皱着眉,委屈的嘟囔,“黄姨,以后我可是要嫁进朱家的人,您无缘无故的就说我屋里有男人闯进来,这啥意思啊?您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吗?”
“儿媳妇?”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惊讶的看向黄春玲。
朱家可就朱斌一个儿子,早在半年前就跟城里食品厂厂长的闺女结婚了,哪还有儿子娶江绵?
而且这小姑娘不是朱家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要嫁进朱家的人了?
左邻右舍疑惑不解,唯有朱家的人脸色骤然一变。
黄春玲一把抓住江绵的手臂,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你这说的啥话?黄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黄姨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黄春玲绝口不提‘儿媳妇’三个字,只想赶紧把江绵打发了。
“应该是我看错了,绵绵这么乖你哪是那种能在家里藏男人的玩意儿?都是黄姨不对,绵绵你别怪黄姨多事儿。”
江绵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冷笑。
这屋子里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个破了洞的衣柜,黄春玲这是不肯死心,见一计不成,就想给她泼脏水。
江绵故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黄春玲越是不想提什么,她偏要提。
江绵笑盈盈道,“肯定是黄姨您看错了,我这天天在这儿干的活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不过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作为您未来的儿媳妇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黄春玲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刚想说话就听江绵嘴快道。
“对了黄姨,斌哥什么时候才从城里回来呀?我都来您家住了大半个月了,想早点把婚结了好住到他屋子里去,这杂屋挨着猪圈都是臭味,再住下去我都快被腌入味了,垒的那隔断墙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晚上我一个人住有些怕。”
杂屋又小又破,挨着猪圈臭就不说了,那简陋的隔断墙除了那一个老旧的木衣柜之外的地方全是用稻草和着黄泥垒起来的,时间久了都裂开了些缝隙漏着风,估计一拳就能打一个洞出来。
若黄春玲真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喜欢江绵,怎么忍心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住这种地方?
之前众人还听得不太清楚,以为是他们自个儿理解错了,那么现在从江绵嘴里叫出来的那一声‘斌哥’就足以肯定他们的耳朵是没问题,这江绵来朱家竟是要跟朱斌结婚的!
可自从半个多月前江绵带着行李来朱家的时候,黄春玲是怎么对外说的?
说人家就是一个乡下活不下去的穷亲戚,碍着亲戚的情分才勉强给这小姑娘一个暂住的地方。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朱家还能收留一个外人白吃白喝,知道的人还夸朱家人厚道呢!
“小江同志,你说你要跟谁结婚?朱斌吗?可是朱斌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城里结婚了呀!”
说话的是住在朱家隔壁,跟黄春玲关系极其恶劣的张兰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黄春玲倒霉。
原本她只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却从江绵的嘴里听到这么大的新闻,顿时双眼放光。
“黄春玲不是说你是老家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的穷亲戚吗?怎么就是来结婚的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呀!”
黄春玲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绵绵只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她斌哥都已经结婚了,她说的结婚都是以前他们俩还小的时候两家说的玩笑话而已。”
张兰花是这街道上出了名的大嘴巴,家里还有亲戚在食品厂上班,这事儿要是被她传到食品厂让亲家听见了,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说完黄春玲就拽着江绵的胳膊想赶紧把人弄回屋,眼神也透着不满,责怪她话多。
江绵心中冷笑。
当初家里出了事儿,她怀着憧憬来到这儿等着和朱斌履行自小定下的亲事。
可到的当晚黄春玲这个未来婆婆就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和朱斌马上要结婚的事儿,要不然会给朱斌的工作带来影响。
那个时候江绵就是个刚从乡下来啥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朱斌结婚就会影响到他在城里的工作,但当时她心思单纯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觉得两家往来这么多年朱家也不会害她,便乖乖的听了黄春玲的话,等着朱斌回来,老老实实的干活。
因此在朱家住的这半个多月来,她愣是没向外人透出半点口风,可谁又能想到朱家人竟然会这么恶毒,就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就要毁了她?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朱家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江绵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一把甩开黄春玲的手难以置信的开口:“玩笑话?黄姨!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玩笑话?还有张婶儿说朱斌已经结婚是啥意思?我们俩可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这么多年你们从我家连吃带拿可没少客气,要是没这门亲,你们朱家凭啥白吃白拿我们家的粮食?”

这年头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时代,家家户户都把一口吃的看得比啥都重要。
江绵家祖上是猎户,家里男人多,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就很受疼爱,因为跟石龙公社的朱家定了亲,自然也是把朱家人当做真正的亲戚处的,每年分了粮第一件事儿就是想着给朱家送些过来,甚至还会搭上一些自家都舍不得吃的兔子和山鸡,为的就是以后她嫁过来朱家能对她好。
朱家人多,能干活的却少,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江家时常接济,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能给朱斌买通去城里工作的门路?
上一世要不是遭遇了那样的算计,事后又被黄春玲不断洗脑贬低,她也不至于最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江绵从小就不是个吃亏受委屈的性子,朱家人欠她的必须讨回来!
果然,听了江绵的话黄春玲就不高兴了,高声反驳道:“绵绵,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了!我们家啥时候在你们家白吃白拿了?你个孩子家家的懂啥,没有的事儿可别随便诬赖人!”
事到如今,黄春玲很清楚跟江家的亲事绝对不能认,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公社做人?
“姨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斌子,但那都是你们小时候闹着玩儿的事情,你咋就当真了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死心眼。”
黄春玲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三言两语就把两家的亲事说成是江绵在自作多情。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交好的人也有不少,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众人也都信了大半。
毕竟这年头谁家没个糟心亲戚?江绵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他们也不了解啥性子,就算瞧着乖巧老实,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缠上人家在城里有工作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乡下小姑娘为了嫁到城里有多不择手段,前段时间不就有个为了嫁到城里去享福的小姑娘污蔑人家耍流氓。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劝江绵道:“小同志,做人还是不能恩将仇报的哇,你一个小姑娘也要懂自尊自爱,这关系到自己名声的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
江绵就知道黄春玲绝对不会承认,她也不着急,淡淡的说道:“黄姨你确定我们两家真的没有定亲吗?我提醒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朱爷爷可是请了我们老队长当见证人的,当时还还写了订婚书的,上面不仅有朱爷爷的亲笔签字,还有你和朱叔签的名字。这些年我们家给你们送的那些粮食队里人也都是亲眼看见的......”
“对了。”江绵的目光落在张兰花等人的身上,“张婶儿,你们和朱家就挨着住的,应该也见过我爸爸吧?我爸个子有一米九,脸上还有一道疤,每隔上几个月就要背着背篓给朱家送粮食过来。”
一说起经常给朱家里送粮食的大高个,张兰花这些住在附近的邻居倒是有印象,毕竟能长那么高的男人在这地方可真不多见。
原来那个看着凶神恶煞的大高个竟然就是江绵的爸爸啊!
张兰花等人震惊,忍不住又仔细看了江绵好几眼。
小姑娘长相讨喜,五官也生的好看,皮肤白嫩嫩的似能掐得出水来,若是仔细看的话眉眼还真跟那个大高个有些神似,但如果不是江绵亲口说出来,谁也想不到这二人竟然会是父女。
“是有这么个人。”
张兰花点头,目光鄙夷的看向黄春玲。
作为老对头,她哪能不了解黄春玲的为人?
无非就是自己儿子现在攀上高枝娶了厂长的女儿,就不想承认以前在乡下定的亲了呗。
没准今晚上这女人说人家小姑娘房间里有男人偷摸着闯进去也是她故意的,给人家小姑娘泼脏水后这门娃娃亲不就顺理成章的结不成了吗?
果然,这姓黄的女人心肠一如既往的歹毒!
见张兰花承认,众人看向黄春玲的眼神也逐渐透着怀疑。
黄春玲见状心里有些慌,她本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下子都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小江啊,其实咱们两家的亲事我们早想说的,只是一直忙着干活也没时间跟你们家说清楚。”
朱志海隐藏在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老婆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站出来开口。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斌哥的确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原本我们也是想亲自上你家赔罪的,但是你突然自个儿跑来说要结婚,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朱志海长着一副老实憨厚的面孔,是石龙公社出了名的老好人,若不是上辈子这狗东西竟然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江绵只怕也会被他这副老实巴交的面孔给骗过去。
江绵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只要想到上辈子这个被自己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尊敬的长辈竟然在半夜偷摸着进了她的屋子,强行压着她说那些脏污不堪的下流话,江绵就忍不住的恨!
“赔罪?”江绵红了眼,隐忍又愤怒,“朱叔叔,我来你们家也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我解释清楚,可是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一直在骗我!要不是今天从这些叔叔阿姨们的嘴里知道这事儿,你们还要打算骗我多久?你们家这是骗婚!”
“这可不是骗婚!”黄春玲连忙反驳,“斌子跟你只是定过亲又不是结过婚!现在年轻人都追求婚姻自由,你们以前那叫包办婚姻,公家早十几年前就说过不允许了!”
说完这话,黄春玲立即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斌子跟他媳妇儿是自个儿谈上的,绵绵,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但凡你要是自个儿能争点气,斌子也不至于看不上你呀!”
“再说了,谁家好姑娘能一个上门谈亲事的,你也别嫌黄姨说话难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这么上赶着要嫁到咱们家来。”

第二天早上,和妈妈聊了大半夜家常话的江绵打着哈欠醒了。
回到家的这两日,她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舒坦。
等她吃过留在厨房的早饭,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编竹篮,其余的人都上工干活去了。
老爷子当年带着妻儿逃荒过来在半山村落户时就修了三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以这三间屋子为中心,江经武兄弟几个逐渐往外扩建,所以江家占得地儿特别大。
江绵有五个哥哥,他们兄妹六个每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是他们出生时江经武攒钱修起来的,虽说每间屋子也就二十来平米,但对比起别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要好多了。
半山村的地不值钱,只要能出的起建房子的材料和粮食,村里的人不到一周时间就能给建起一间土房子出来,但是像江家这样生一个孩子就修一间的还是第一个。
而江绵现在拥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则是从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药房,同时也是半山村生产队赤脚医生卫生所。
江绵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大哥房间里看看周知衍的恢复情况,就被哇呜的一声哭嚎给吓了一跳。
“江绵!江绵在不在?快出来要出人命了!”
江家外面出现男人充满急切的吼叫。
江绵随手拿起药包直接往外走去。
干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的背着一个比他强壮不少的青年,一双眼睛红肿充血,看见江绵出来后,立即就冲了过来跪在了地上,“江绵,江医生,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叔,你先起来再说,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江绵也被这位父子俩的模样吓了一跳,顾不上扶中年男人起来,赶紧从药包里找出止血的药粉。
看着青年腰上那血肉模糊的惨象,江绵专注的处理着伤口,将完全止不住血的伤口进行过简单的清理后,立即撒上一层厚厚的止血药粉。
不仅如此,她还立即取出了一排经过消毒的银针,手段老练的将其扎在几个止血的穴位上,看着青年因为失血过多而泛起死灰色的脸,面色极其凝重。
附近的邻居听到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叫声后也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没人敢打扰江绵,只是盯着青年的伤处,江老爷子忍不住看向旁边这个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的老乡,“这伤口是被野猪给顶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面生,并不是半山村生产队的人。
他抹了把眼泪,紧张的看着自己儿子,点点头道,“深山里的野猪不知道为啥突然下山了,俺们生产队伤了好多人!俺娃伤的最严重,他们让俺送镇医院去,俺没干。”
镇医院距离他们生产队太远了,儿子伤的这么重,他害怕儿子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没了。
“野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山......”江老爷子拧起眉头,“这些畜生往年都是在粮食快成熟的时候才会来霍霍粮食,现在才二月,难不成山里出事了?”
中年男人叫赵大川,受伤的青年叫赵永胜,是隔壁大雁生产大队的人。
赵大川也不清楚那群野猪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们生产队的队员都在田里干活儿,这些畜生忽然就冲了出来,伤了不少人,最后还是民兵连的人赶过来拿枪打死了几头野猪,才把剩下的那些畜生给赶走。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就这么没了,他们老赵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赵大川背着儿子浑身是血的一路跑过来,已经引起了半山村生产队的人注意。
刘长林听说后也立即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了江老爷子和他说的话,闻言立即叫人去通知所有正在地里上工的队员,让他们小心下山的野猪。
大雁生产队距离他们半山村生产队并不远,那些野猪被民兵连的人拿枪吓跑后,保不准就会朝着他们这里逃过来,要是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只是刘长林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儿通知到位,半山村生产队的队员们就遇到了逃窜过来的野猪们。
等江绵好不容易将赵永胜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就看到一群伤员大规模的朝着自己逼近,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是她的亲二哥江雷,他的肩膀上甚至扛着一头和他体型差不多大的野猪!
不仅如此,江峥江嵘还有其他的堂哥们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但一群人笑得就跟过年似的,一路吵吵嚷嚷的。
江绵指挥着赵大川和跑过来看热闹的邻居把赵永胜抬到卫生所里的病床上去,然后赶紧拿着药包冲着哥哥们走过去,“哥,你们也碰到野猪了?”
江雷尽管受伤不轻,但还是十分得意的冲着妹妹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今天运气是真的好,谁知道竟然会有肉自动送上门的!可惜了还有三四头跑了,不然咱们能全弄回来!”
去石龙公社找朱家算账的时候,整个半山村生产队的青壮年几乎都去帮他们造势了,昨晚上他还跟爸商量着要进山打猎给队里去帮忙的人改善改善伙食以表示感谢呢,没想到今天这些肉就自己送上门了,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不仅是江雷自己扛着一头野猪,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江家人也扛着这次的猎物,加起来竟然有八头野猪!
江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龇着个大牙,想到能吃上新鲜的肉就高兴的不行。
杀了这么多野猪,半山村生产队其他队员们也是兴奋异常的拥簇在江家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跟人说着刚刚那刺激又危险的场面,特别是江雷最为勇猛,一人就敢单挑最凶猛的那头公猪,不仅把队里的小姑娘们迷得不行,就连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也是biubiu发亮。
江绵倒是习惯了哥哥们的凶残,等他们把野猪放进院子里,就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处理伤口。
周知衍听见外面的喧嚣也不由起身出来凑热闹。
在听到江雷一个人就能把凶残的野猪干掉后,看向这位未来二哥的眼神铮亮,一副恨不得赶紧跟他对打一场的样子。

周知衍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这事儿会是朱家做的,只不过......
“朱家跟后山村有什么关系?”
身为本地人,周知衍当然从小就知道后山村曾是出了名的土匪窝,当年他也正是因为亲自目睹了大部队剿匪的过程,才想要去当兵的。
十几年前,这一带的土匪极其猖獗蛮横,包括石龙公社等所在的县城在内,附近好几个县城范围内的老百姓一直都深受其害,经历过土匪祸乱的老百姓们提起后山村这三个字,就害怕的夜不能寐,哪怕后来大部队派兵过来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都清理干净了,老百姓们在提起后山村的时候依旧下意识的厌恶与畏惧。
哪家要是跟后山村扯上关系,必定遭周围邻里唾弃排挤。
周家和朱家虽说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周知衍从未听说过朱家跟后山村的人认识。
江绵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拦路的那些土匪中有一个我曾见过他和黄春玲说话。”
周知衍拧眉沉思,“仅仅是说过话也证明不了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后山村的人愿意帮朱家干这种犯法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江绵诧异的盯着他,“你,信我?”
周知衍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疑惑,“为什么不信你?”
江绵一噎,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好像在那瞬间突然漏了一拍。
周知衍认真的注视着她,“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那姓朱的一家子,表面看着一个个都是老好人,其实心比谁都脏。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我也打算提醒你最好不要嫁给朱斌的。”
朱斌那个人从小就小肚鸡肠,周知衍跟他从小就认识,比谁都清楚这家伙本性就是个虚伪又无能的懦夫,以前他可没少因为这家伙爱告状的事情被家里人揍屁股。
当然,每次他被揍后,私下见着朱斌的时候会更凶残的揍回来就对了。
成年后那小子倒是装出了一副人模人样,可周知衍很清楚这小子本性难改,最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
听周知衍主动提起那晚上的事情,江绵垂下眼帘道,“你怎么会被他家喂药的?”
周知衍提起这事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那天下午朱志海找我帮忙,然后就热情的要我留下一块儿吃饭,我也没想到他们算计到我头上了。”
尽管看不惯朱斌那小子,但邻里邻外认识这么多年,朱志海一个做长辈的让他帮点小忙,周知衍也没有拒绝。
他常年待在部队,回来后也没跟朱斌一家子有任何冲突,谁知道好端端的朱家人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
回想那天中了猛药后的情形,周知衍就忍不住庆幸江绵的果断,否则可真就要被坑死了。
“能干出那种下作事儿,朱家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意外。”周知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冲着江绵说道,“那家人心胸狭隘,这次被你们家逼着拿出这么多东西还债,估计不会甘心的。”
江绵闻言一笑,“不甘心就好,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周知衍见她没有丝毫胆怯,唇角上扬,“我也一样。”
自小就被称为公社的小霸王,周知衍可从来不是吃亏的脾气,朱家两次动手,他要是不让这一家子尝尝苦头,以后他干脆改名叫软蛋好了。
两人对视一笑,被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看在眼里。
他眼神挑剔的打量着周知衍,想着孙子寄回来的那封信上的内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大灾的那三年很多人都被饿怕了,再加上这年头粮食得之不易,一般家庭都只吃两顿。
只是江奶奶是一名大夫,所以江家除了那几年最缺粮食的时候,都是一天吃三顿。
今天去石龙公社要债,也算是满载而归,所以晚上的时候老爷子就让家里的女人们用朱家赔偿的粮肉做一顿丰盛的一起大吃一顿。
除了在外面上班或者回了娘家的,江家总人口已经超过三十,晚上这一顿光是桌子就摆了四张。
江绵作为这次最受委屈的主角,被老爷子叫到长辈这一桌坐着,吃着自家妈妈最拿手的红烧肉,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上辈子她去了朱家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妈妈做的红烧肉了。
家里的长辈见她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以为她还在因为退婚的事情而难过,心里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尽管这次是朱家人缺德,但在乡下一个女孩子退了婚,依旧会被人说三道四。
半山村生产队虽然一直很团结,也一样不缺那些嘴碎的,还有别的生产队知道这事儿后,背后肯定也少不了对江绵说三道四。
倒是老爷子没好气的冲着孙女训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是我江成越的孙女,为了一个男人哭什么?”
说完还用公筷给江绵夹了一个大鸡腿。
今晚上还宰了老爷子养的一只鸡,总共就俩鸡腿,江绵分了一个,另外一个则是在她最小的侄女碗里。
江绵无奈的看着爷爷,“我没哭啊。”
江老爷子哼了声,“最好没有!”
江绵低头默默啃鸡腿。
杨兰在旁边看着,心疼道,“你爷爷说的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朱家那小子没这个福气,咱们就挑一个更好的!”
她话音刚落,江绵的四婶秋南就应和道,“就是!那姓朱的小子又瘦又矮,那配得上咱们家绵绵?爸,二嫂,我娘家有个侄儿......”
“你娘家那侄儿就别说了。”
不等老四媳妇儿秋南说完,江老爷子便翻了个白眼。
“绵绵嫁过去不得一直被你爹妈催着要儿子。”
秋南娘家极度重男轻女,生了七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当初秋南就等于是被她娘家卖给江家的,那种糟践女娃的家庭,江老爷子可不打算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送进去受罪。
秋南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就被自己丈夫瞪了一眼,“少说两句,你那侄子比朱斌还废物,给绵绵提鞋都不配,你怎么有脸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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