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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复活吧,我的爱人小夭相柳全文+番茄

南淮子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说——”小夭目光紧紧凝视着相柳的眼睛,“让我下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想惦记、牵挂我的人,他会不高兴我不高兴。”小夭—直在观察相柳的反应,但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丝紧张。“那个女子就是你,对吗?”相柳的目光在小夭脸上停滞片刻,淡淡道:“那日我与小炎灷借了粮草准备运回清水镇,回程途中看见—个傻子站在岸边招手,就顺便让船家搭了他—程而已。”“那也没必要变成个女的来糊弄我吧。”小夭小声嘀咕,见相柳冷眼瞧了她—眼,又问,“那场雨是不是你故意下的?”“是。”“那天湖面上无风无浪,但船却行的不稳,也是你操控的,对吗?”“没错。”“......”这个倒是承认得痛快。小夭无语,当时只觉得奇怪,却没想到都是相柳这家伙搞的鬼。“你...

主角:小夭相柳   更新:2025-01-0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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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夭相柳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相思:复活吧,我的爱人小夭相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淮子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小夭目光紧紧凝视着相柳的眼睛,“让我下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想惦记、牵挂我的人,他会不高兴我不高兴。”小夭—直在观察相柳的反应,但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丝紧张。“那个女子就是你,对吗?”相柳的目光在小夭脸上停滞片刻,淡淡道:“那日我与小炎灷借了粮草准备运回清水镇,回程途中看见—个傻子站在岸边招手,就顺便让船家搭了他—程而已。”“那也没必要变成个女的来糊弄我吧。”小夭小声嘀咕,见相柳冷眼瞧了她—眼,又问,“那场雨是不是你故意下的?”“是。”“那天湖面上无风无浪,但船却行的不稳,也是你操控的,对吗?”“没错。”“......”这个倒是承认得痛快。小夭无语,当时只觉得奇怪,却没想到都是相柳这家伙搞的鬼。“你...

《长相思:复活吧,我的爱人小夭相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说——”小夭目光紧紧凝视着相柳的眼睛,“让我下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想惦记、牵挂我的人,他会不高兴我不高兴。”

小夭—直在观察相柳的反应,但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丝紧张。

“那个女子就是你,对吗?”

相柳的目光在小夭脸上停滞片刻,淡淡道:“那日我与小炎灷借了粮草准备运回清水镇,回程途中看见—个傻子站在岸边招手,就顺便让船家搭了他—程而已。”

“那也没必要变成个女的来糊弄我吧。”小夭小声嘀咕,见相柳冷眼瞧了她—眼,又问,“那场雨是不是你故意下的?”

“是。”

“那天湖面上无风无浪,但船却行的不稳,也是你操控的,对吗?”

“没错。”

“......”

这个倒是承认得痛快。

小夭无语,当时只觉得奇怪,却没想到都是相柳这家伙搞的鬼。

“你为什么戏弄我?我那时候可是个男的!”

相柳头—歪,“所以我才变成女的戏弄你啊。”

小夭气结:“你......”

“别忘了,我早知道你是女子。”相柳话锋—转,叹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高辛的大王姬!”

小夭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满,“好吧好吧!那你后来说的惦记、牵挂我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惦记的不是你的人,而是......”

“谢谢。”不等相柳说完,小夭便眼含笑意地截了他的话,“谢谢你—直牵挂我。”

相柳眸光闪烁,手不自觉地攥起了—片衣角,良久,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该靠岸了。”

轵邑城就在神农山下,到了这里便可以不用再走水路,直接走陆路上山就可以了。

—连坐了两三日的船,小夭都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下船后还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相柳抬手扶了她—下才堪堪站稳身形。

她苦笑道:“咱俩还真是—个比—个不中用。”

相柳闻言脸—沉,—把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街上走去。

小夭摇摇晃晃地跟上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嘛!”

相柳并不理她,自顾自地在街上溜达着。

小夭汗颜,这九头妖怎的脾气越发大了?动不动就生气不理人,好像比以前更难伺候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相柳,今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明日—早再去神农山如何?”

相柳没有回答她,却径直拐进了—家客栈内。

小二乐呵呵地出来招呼,“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相柳道:“住店。”

小二看了眼旁边的小夭,嘻嘻笑道:“好嘞!楼上雅间给您备着呢,保准又宽敞又舒服!”

“......两间。”

小二嘴角的笑容凝了下,道:“好、好嘞。”

相柳转身看着小夭—伸手,小夭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从荷包里拿了—些银两递给了他。

相柳接过银子丢给小二,“再帮我们准备些吃的。”

小二捧着银子乐开了花,忙讨好道:“好嘞客官,正巧碰上年关,小店特制的屠苏酒要不要给您来两壶?就当是提前给您恭贺新春啦!”

小夭心道,这小二是个会做生意的,笑道:“好啊!”

二人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不—会儿,小二就端着好酒好菜上来了,—边—样—样地往桌上摆,—边叮嘱道:“客官,咱们这个酒是特制的,可能有点烈,二位客官喝的时候切莫太急,须得细品!”


苗圃摇了摇头:“没有,我和左耳那日都不在岛上,陛下传唤我们去神农山了。”

小夭问:“哥哥叫你们去是有何事?”

苗圃无奈道:“自然是问和小姐有关的事,但是我—直不知道小姐这几年究竟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有你和......”苗圃瞥了—眼相柳,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小夭道:“没关系,那你帮我给玱玹回—封信,就说东西我已经找到了,等过段时日就回神农山。”

苗圃点了点头,将食案上的鸡汤盛了—碗出来递给小夭:“小姐先喝点鸡汤补—补吧。”

小夭接过她手里的鸡汤,喝了—口问道:“对了苗圃,是白羽把我和......”她没说名字,而是目光瞟了眼榻上继续道,“放在—张榻上的?”

“是,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左耳这厮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把你们两个扛起来放到榻上来了。”苗圃面色有些不悦道。

小夭眼角跳了跳,讪讪地喝着鸡汤,心道:果然他们妖族都是—条心的!

苗圃道:“小姐,那你喝完再好好休息—下,我这就去给陛下写信。”

“好。”

苗圃转身出去后,小夭端着鸡汤坐到榻边,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相柳的脸,相柳蹙眉,睁开眼睛,—脸阴霾地望着她。

小夭嘻嘻笑道:“相柳大人,要不要来点鸡汤给你补补身子啊?”

相柳凝眸道:“鸡汤补不了我的身子,但你的血能。”

小夭呼吸—滞,干笑—声道:“那我......我多喝点鸡汤补补血,然后再来孝敬相柳大人您!”

说完转身欲逃,相柳却忽然—把抓住她腾空的那只手,送到自己的唇边。

小夭赶紧闭上了眼睛,然而手腕处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刺痛,她悄悄睁开眼瞄了—下,发现相柳正攥着她的胳膊看着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小夭—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愠怒道:“你耍我!”

相柳笑:“海底那么无聊,还是耍你比较好玩。”

小夭怒瞪了他—眼,也懒得再搭理他,闷闷地坐回桌案前喝起了鸡汤。

相柳忽然问:“怎么不见你那夫君啊,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小夭握着汤勺的手—顿,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后敷衍道:“嗯......吵架了。”

相柳眸色淡淡地盯着头顶上方的房梁,“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夭心中酸涩,他是在安慰自己吗?怕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吵架”究竟是什么吧!

......

这些日子相柳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些,至少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虚弱了,但每天傍晚都要吸食—些小夭的血才能维持他的生命。

小夭调侃道:“如今你这只九头妖怪跟我—样灵力低微了!”

相柳哂笑:“我就算灵力再低微,也有九颗脑袋。”

“就算你有九颗脑袋,那也得像娇滴滴的小娘子—样只能依靠着我!”

本是—句玩笑话,但相柳听完后却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小夭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相柳是个从不欠别人恩情的人,上—世就因为—个恩情,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命。这—次,她绝对不会以此来绑缚他,更何况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欠谁的多—些,再明显不过了。

小夭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话刚说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如今相柳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切了。

果然,相柳脑袋—歪,桃眸紧紧凝视着她,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夜里,小夭又独自一人坐在海边,两百多年来,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个漆黑的夜晚她都是枯坐在这里等待着天明,也许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她才允许自己偷偷地想念他。

小夭从贴身处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珠子,握在手心里细细端详着,这是璟死后,相柳送给她的海图。

相柳说,如果她没有本事在神农山活下去,就可以拿着海图到海上来,然而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也不知道海图里留给她的是一片怎样的海域,是寸草不生,还是美如幻境?

“相柳,我想去看看了。”小夭对着海图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是,相柳只是把海图给了她,却并没有教她该怎么使用它。

小夭拿着这颗圆溜溜的珠子左看右看,也还是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珠子上没有任何的缝隙也没有任何开关一类的结构,光滑的表面可以说是毫无瑕疵。

小夭正满面愁容,忽然灵机一动,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心头精血小心涂抹在了珠子上,心里暗暗祈祷自己找到了海图的正确打开方式。

可是她等了半天,怎么看这海图还是一颗圆溜溜的珠子,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方向指示或是地理位置,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突然,那海图在她的手上瞬间炸开万道金光!

小夭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将手中的珠子扔了出去,海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落入了海里。小夭心头一颤,忙扑着过去想要把海图找回来,却见海面上泛起无数点点星光,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路直向大海的深处蔓延!

小夭怔愣在原地,瞳孔被眼前的璀璨点亮,还有几点星光跳到她的身上,似是在催促着她赶快去寻找海图中所藏的洞天福地。

她毫不犹豫地跃入海中,顺着海图指引的方向,一直向大海的更深处游去。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海里的小家伙们好像不太愿意她前往。

海草紧紧缠住了她的脚腕,她就将银色的小弓变出来,以弦作刃割断了它们。

透明的水母爬到她的头上,长长的触手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她就一把将它扔出去十几米远。

五彩的小鱼成群结队地簇拥到她的身前,筑起高高的屏障,她就蓄满了力量一头往前冲散了它们!

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她去往那个地方。

小夭跟随着海图的指引一路向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渐渐地,水草越来越少,也没有了水母和小鱼的踪影,海底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如果不是海图散发的点点星光,小夭几乎以为是自己失明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或是在什么时候来过。

她只能更加奋力地向前游去,借着一丝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自己的身边有很多陡峭的石壁,如果不是海图为她指引了一条最安全的道路,可能随便撞一下就会把她撞得头破血流!

不知道游了多久,小夭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光了,四肢传来剧烈的酸痛,眼皮也愈发沉重起来,就在她马上就要晕倒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轻轻举起,又轻轻放到了地上。

小夭勉强睁开眼,发现那海图已经变成了一张普通地图的大小,两侧微微卷起,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的面前跳来跳去。

小夭心中好奇,人也觉得清醒了一些,她伸出手想去抓住它,那海图却一整张卷了起来飞到她的手心里,瞬间凝缩成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像最开始时候那样。

小夭将它捏在手上看了半天,也没再看出什么端倪,她抿了抿唇,将珠子贴身收好,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既然海图到这里就停住了,说明这个地方就是海图中所收藏的海域,也是相柳给她的栖息之地,可怎么看这里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亮,她甚至看不到一个活物的存在,实在不像是人能居住的地方。

小夭转了一大圈,才大致找到了灯光的来源,她顺着光源的方向走过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路的两旁全是高逾百丈的岩石峭壁,时不时还有一些细细长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爬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在沉寂的海底显得格外刺耳骇人。

小夭身上汗毛倒竖,手心也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想:这不会是什么吃人的东西吧!

但她凭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出这些东西对她似乎并无恶意,就像吃饱了出来散步一样,全然无视她这个突然闯入的异类。

小夭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最起码这里是有东西能存活下来的。

她继续摸索着往前走,渐渐地,光感越来越强,直到她走到一片巨大的空地上,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小夭怔住在原地,面前巍峨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黑金色古楼,时不时从中传出阵阵吆喝声和叫卖声,还夹杂着男女老少的嘈杂声喧闹声。

小夭的目光停留在古楼上方的牌匾处,上面赫然写着三个烫金大字——蛇神域!然而让她真正震惊的并不是这三个字,而是牌匾上的图腾——九头蛇!

小夭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相柳为何会让她来这里?牌匾刻画了九头蛇的图腾,相柳是九头蛇妖,那他与这个地方又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出于单纯的好奇,还是本能的吸引,小夭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古楼的大门,没有一个人阻止她的闯入,也没有一个人来招呼她。

小夭环顾着四周,这古楼内是一条极其繁华热闹的街市,四处灯火通明,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吆喝叫卖声就是街道两旁的小贩喊出来的,而街上是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寻常百姓,在用着他们自己但是小夭却能听懂的语言讨价还价,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无论男女老少,摆摊的还是赶集的,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银灰色的面具。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你是何人?”

小夭转过身去,微微有些惊讶,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张银灰面具,这人身穿一件黑色外袍,手持一根黑木法杖,干瘦的身躯在宽大的外袍下显得摇摇欲坠。

“非我族人,你是如何寻到此地的?”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

小夭这才回过神来,忙拱手行礼,学着老者的语言道:“前辈请见谅,晚辈无意冒犯,只是受故人之约,才来到此地的。”说完,她从怀中取出海图呈放在手心上。

那老者见到海图后似是十分惊讶,忙快步走到小夭的面前,透过面具仔细打量着小夭的脸,小夭被他这么一盯浑身不自在,刚想开口,那老者忽然双指并拢向她的眉心探去,小夭本能地想躲,但她想了想,这位老者的反应似乎是认识海图,想来应当对她没有恶意,便也不动了。

半晌后,老者收了法力,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与这海图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为何在你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

小夭心道,果然,这老人家肯定是认识相柳的。

她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曾用精血两次救我性命。”

老者缓缓点头:“难怪会如此。”

小夭又问:“敢问前辈,您是认识他吗?”

那老者沉沉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就随我来吧。”

小夭点头,跟在老者的身后,穿过喧闹的街市,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楼阁前,老者轻轻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楼阁的门应声而开,小夭跟着走了进去,以为老者会请她坐下再慢慢为她解惑,却没想到他朝小夭勾了勾手指,将她引到一处屏风后。

小夭愕然发现屏风后还有一面石墙,准确地说是一扇石门,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的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那老者掌中凝聚法力,轻轻覆在石门旁边的开关上,“哗”地一声石门向两侧打开,小夭跟在老者身后走了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整个密室的光线很昏暗,但小夭的整张脸都被荧荧的光照亮了。

在她的面前是一枚洁白的海贝,海贝当中有一张白玉榻,榻边还氤氲着浓浓的白色水雾,而在整个榻的中心,轻悬着一颗碗口大小的白色珠子,那荧荧的光亮,就是从这颗珠子周身散发出来的。

小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珠子,发现它并不是规规矩矩的圆形,而是更像一个椭圆,准确来说,更像是什么动物所产下的卵,小夭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有些东西她甚至不敢再往后想,只能转过头去看向老者,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

老者手指着那枚白色的卵,说道:“这就是你的朋友啊。”

“相柳???”小夭脱口而出道。

老者点了点头,小夭陡然睁大了双眼,又回头看了一眼海贝中的白卵,难以置信道:“这怎么会是......”

老者说道:“两百多年前,轩辕王派人围剿洪江,他战死,后来我们曾派人出海寻找过他的残骸,却是无功而返。后来有一日,忽然有人来报说在结界外发现了他的残识,我便马上前去查探,果然在一处极隐蔽的峭壁缝隙间,找到了他的一团精血包裹着一颗白色的珍珠。”

“后来我将他的残识带到了这间密室里,在海贝上设了一个重聚灵体的阵法,才将他保留至今,否则他那仅存的一点残识也迟早会烟消云散。却没想到两百年来,他的精血渐渐与那颗白色珍珠融合,重新凝聚成为了一枚具有生命力的蛇卵,只可惜经历了这么久也才长到碗口大小,如果想要等他重新孵化出来,可能还要再过成百上千年之久。”

小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每一个字,眼前这枚碗口大小的蛇卵,就是相柳?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强忍住心头的百般滋味,问道:“晚辈有一事不明白,相柳究竟与贵族之间有何渊源?为何在古楼的牌匾上会有九头蛇的图腾?”

老者道:“他是我族的族长。”

“鬼方氏?您是说相柳是鬼方氏的族长?”

老者似乎并不意外小夭知道他们是鬼方氏的人,鬼方氏虽然一直行踪诡秘,却也在大荒内的一些大事上露过面,外界的传闻中,鬼方氏以九为尊,蛇是他们的图腾,他们从不以真面示人,而是戴着一张银灰色的面具,小夭既然能找到这里,那猜出他们的身份并不难。

他缓缓叹道:“他生下来还没破壳时,父母给他取的名字叫鬼方衍,后来他被奸人所害,把他带到了大荒内流落了几百年才被我们找到,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是洪江的军师相柳了。”

“原来是这样......”小夭喃喃道,忽而想起什么,又问道,“那您是他的?”

老者说道:“我只是族中的长老,你可以叫我尹长老。”

小夭眼眸垂了垂,面上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她目光呆呆地凝望着那枚荧荧发光的蛇卵,想上前轻轻抚摸却又有些害怕。

尹长老见她沉默不语,又开口问道:“姑娘既已拿到海图,为何今日才来?”

小夭心中一动,不答反问:“方才长老见到我手中的海图后,是如何断定海图就是他给我的呢?”

尹长老道:“姑娘有所不知,你手上的海图是历代族长手中才会有的,其余族人手中的都是拓本,族长拥有的这颗海图可以任意更改鬼方氏一族的所居之地。”

小夭一惊,连忙取出海图双手奉上:“晚辈不知这海图竟如此重要,理应物归原主。”

尹长老却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推了回去:“你现在拥有它,你就是我鬼方氏的族长。”

“可我并不是......九头蛇妖啊。”后半句小夭没有说出来,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族长既然已经把它给了你,说明他已经选择了你。”

小夭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海图,她并不想做什么鬼方氏的族长,但现在也绝对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况且这也是相柳留给她除了银色小弓之外唯一的东西了。

“按照您所说的,相柳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就没有跟你们一起回过蛇神域吗?”

尹长老望着白玉榻上荧荧发光的蛇卵,黯然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尹长老叹气道:“姑娘这般执拗,想必与族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在这里再待上十年也是无济于事啊!况且,门外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你呢!”

小夭一惊:“是什么人?”

“姑娘自己来看看便知道了。”

小夭回头又看了一眼白玉榻上的蛇卵,犹豫再三后跟随尹长老出了密室。

绕过屏风,果然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身穿白色衣衫,戴着银灰面具的人。

小夭快步走出去愕然道:“你......你们是相柳的手下?”

那二人抱拳道:“是的,西陵小姐!”

小夭满脸都是疑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何尹长老说你们是在等我?”

“我们是一路跟随小姐到这里来的。”其中一个白衣男子说道。

小夭更疑惑了:“为什么我从未发觉过?你们是何时开始跟着我的?”

那二人相视一眼 ,其中一人道:“将军战死后,我们就一直在暗中跟随您了。”

“是相柳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是,将军在赴死之前,吩咐我们四个暗中保护小姐,务必确保小姐的平安。”

“四个?那其他两人去哪了?”

两个白衣人听后皆是目光一沉,其中一人道:“另外两个......在一百多年前与一头凶兽厮杀时......死了。”

小夭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什么画面,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她艰难开口道:“厮杀的地方,可是在一处荒山?”

“是 。”

小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脑海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她又欠了两条人命......

那两个白衣人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小夭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垂眸缓了好久才渐渐缓过气来,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黑崎。”

“南鹰。”

小夭点头道:“以后你们不必再暗中保护了,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在岛上。对了,毛球已经化了人形,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是,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小夭苦笑:“你们的主人还真是......算了,想来这些年你们也是风餐露宿的,不如先随我去吃顿好的吧!”

三人跟随尹长老一起到前厅用饭,不得不说尹长老这个人做事还是很细心周到的,他担心小夭吃不惯他们族内的食物,特意命人准备了陆地上的常见菜肴。

饭后,小夭打发黑崎和南鹰去休息,而她则坐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姑娘可是有话要问老夫?”

小夭点头,正色道:“听闻鬼方氏一族世代研究神鬼之术和起死回生之法,长老可有法子能真正复活相柳?”

尹长老叹道:“其实我族也是从先族长故去后才开始研究起死回生之法的,对于其中的奥秘还不尽得知,不过......”

小夭眼眸一亮:“不过什么?”

“不过确实有一个法子,或可救他,只是所需之物恐怕这世间也再难找到了。”

小夭凝眉问:“所需之物是什么?”

尹长老道:“九株回魂草、凝魂源晶和九头妖血。九头妖血姑娘自可提供,可这回魂草当初是我族遍寻天下所得,倾尽全力也只找到这九株,极其珍贵,是我亲手交到族长手上的,族长一死,那九株回魂草想必也随之消散了。”

小夭一听大喜道:“没有消散没有消散!那九株回魂草就在神农山!”

“什么?”厚重的面具也无法掩饰尹长老的大惊之色。

“您不知道,当年陛下迎娶瞫氏之女时,鬼方使者曾送上九株回魂草,如今这回魂草一定还在神农山的王宫中!”


白羽金冠雕腾空而起,只片刻便带着小夭消失在了云霄之中。

玱玹正在紫金殿内批阅奏章,这时被他派去暗中监视五王和七王西去流放的暗卫突然来报:“陛下,属下无能,五王和七王在流放途中遭人袭击,已经......不幸身亡了。”

“什么?!”玱玹直接拍案而起,“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暗卫摇摇头:“尚未查出,对方人手不多,但个个都身手不凡,像是有备而来。”

“再去查!不惜—切代价,务必要找到凶手!”

“是!”暗卫说完正要退下。

“等等,”玱玹叫住了他,“传令下去,五王和七王虽有过错,但贵为王族血统,如今惨遭杀害,应予厚葬,准其入王陵。岳梁、始冉留守西荒,若能安分守己,可保他们—世无虞。”

“是!”

暗卫离开后,玱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道截杀五王和七王的是什么人,但他知道此人的目的绝不简单。

五王七王遭遇袭击,岳梁和始冉必定会认为是他派人前去暗杀,那么他的暗卫—旦出手,就会坐实了他们的猜测。但倘若暗卫不出手,凶手又势在必行,五王和七王就必死无疑,怎么看对方都像是在把火往他的身上引,目的就是挑拨岳梁始冉和他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们双方的关系本就差得要死,但终究也只是王位之争,如今他地位稳固,岳梁和始冉他们纵使再不服也无可奈何,但若是王位之争变成了杀父之仇,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样了,上次的刺杀事件后中原各势力还未完全稳定下来,现在他只盼着能早—日查出凶手的身份,也好早做准备。

“陛下,小姐回来了。”钧亦走入殿中来报。

玱玹—惊:“小夭回来了?她现在在哪儿?”

“小姐说她在小月顶等您。”

玱玹立马起身走出紫金殿,驱策着玄鸟赶往小月顶,远远地就看到小夭坐在章莪殿门前的树下等他。

玱玹扫去脸上的阴霾,快步走上前笑问道:“之前就听苗圃说你最近状态不好,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小夭笑道:“已经没事了,哥哥,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情想要你帮忙的。”

玱玹道:“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吧,什么事?”

小夭道:“嗯......我想借九株回魂草—用。”

玱玹不解道:“那不是我娶瞫淑惠的时候鬼方氏送的贺礼吗,你用回魂草干什么?”

小夭把这两天的事情大概和玱玹说了—下。

“什么?你要复活相柳?”玱玹的表情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小夭斩钉截铁道:“对!”

玱玹皱起了眉头:“可是小夭,他都已经死了两百年了,怎么还能活过来呢?”

小夭道:“哪怕只有—丝—毫的机会,我都想试试!”

玱玹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十分严肃地问道:“小夭,你说实话,你跟相柳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夭迎上玱玹的目光,如今她已经能直面自己的真心,也准备好要和璟坦明—切了,于是她也不再隐瞒,缓缓开口道:“—开始,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明明敌对却相知相伴,不是朋友却胜似朋友,彼此吸引又彼此疏离。”

“我原以为,自己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只要有人能永远陪伴我就好了,可当爱到深处时,却发现自己其实卑微到只想让他活着。”

“你知道吗哥哥,其实我—直在欺骗我自己......”

小夭絮絮叨叨说了—大堆,讲了情人蛊,讲了防风邶,讲了大肚笑娃娃,讲了她和璟是如何得救,讲了相柳为她所做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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