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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小说

肖小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点事没必要剑拔弩张。”盛年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林听的镰刀。他话音落下,林听也慢吞吞的收起镰刀,并把路让开。A班同学也开始进去搬东西,路过尚未爬起的付镜春时还不忘嘲讽道:“一个菜鸡,装什么装,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只有顾灿生在旁边摆手:“哎呦,帅哥,你是叫二华吧,可别这么说,我们小春可记仇了。”二华嗤笑:“菜鸡记仇又有什么用,能翻出去天不成。”一旁林听正在扶付镜春起来,一扶才知道,这人看着身姿笔直,但整个人感觉特别脆,特别弱。林听无奈叹息,唉,他还以为这个洁癖男是装弱。没忍住,伸手也摸了摸一旁顾灿生的肩膀,摸完林听彻底绝望。盛年站在不远处观察,忽然笑着问林听:“什么手感?”林听垂下睫毛,想了想,如此与盛年描述:“我用啤酒酒瓶敲你头,...

主角:林听沈舟由   更新:2025-01-09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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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沈舟由的其他类型小说《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肖小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点事没必要剑拔弩张。”盛年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林听的镰刀。他话音落下,林听也慢吞吞的收起镰刀,并把路让开。A班同学也开始进去搬东西,路过尚未爬起的付镜春时还不忘嘲讽道:“一个菜鸡,装什么装,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只有顾灿生在旁边摆手:“哎呦,帅哥,你是叫二华吧,可别这么说,我们小春可记仇了。”二华嗤笑:“菜鸡记仇又有什么用,能翻出去天不成。”一旁林听正在扶付镜春起来,一扶才知道,这人看着身姿笔直,但整个人感觉特别脆,特别弱。林听无奈叹息,唉,他还以为这个洁癖男是装弱。没忍住,伸手也摸了摸一旁顾灿生的肩膀,摸完林听彻底绝望。盛年站在不远处观察,忽然笑着问林听:“什么手感?”林听垂下睫毛,想了想,如此与盛年描述:“我用啤酒酒瓶敲你头,...

《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点事没必要剑拔弩张。”

盛年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林听的镰刀。

他话音落下,林听也慢吞吞的收起镰刀,并把路让开。

A班同学也开始进去搬东西,路过尚未爬起的付镜春时还不忘嘲讽道:

“一个菜鸡,装什么装,我还以为你多厉害。”

只有顾灿生在旁边摆手:“哎呦,帅哥,你是叫二华吧,可别这么说,我们小春可记仇了。”

二华嗤笑:“菜鸡记仇又有什么用,能翻出去天不成。”

一旁林听正在扶付镜春起来,一扶才知道,这人看着身姿笔直,但整个人感觉特别脆,特别弱。

林听无奈叹息,唉,他还以为这个洁癖男是装弱。

没忍住,伸手也摸了摸一旁顾灿生的肩膀,摸完林听彻底绝望。

盛年站在不远处观察,忽然笑着问林听:“什么手感?”

林听垂下睫毛,想了想,如此与盛年描述:

“我用啤酒酒瓶敲你头,你还能好好的站着。

我要是敲他俩,他俩估计当场就得叫救护车。”

盛年:“……”

付镜春坐在讲台上敷冰块,A班的人里里外外的搬东西。

顾灿生则是向林听介绍:

“林听,这是你的新同学,他叫付镜春。

他擅长把人剖开研究,但是仅限于死人,因为剖活人犯法,且他弄不过活人,所以你不用害怕。”

林听皱眉看向顾灿生:

“那顾老师,付同学擅长剖尸体,我擅长打架,那你能教我们什么呢?”

付镜春一旁冷笑:“呵呵,他能教你什么?他只会教你烤地瓜,最近我负责K班课程。”

闻言,林听神色更加深沉:“可是我对解剖尸体没兴趣,也没那么多免费尸体让我剖。”

此时,杂物已经完全清出去了,A班二华满脸不屑的扫了付镜春一眼,趾高气昂的离开。

付镜春眯了眯眸子,起身招呼林听:

“拿上椅子,走,我们去上课。”

林听茫然:“去哪?”

付镜春:“我现在没时间给你开小灶,你先和我去上大课。”

林听:“去哪?”

付镜春见林听茫然的样子,直接拽着一把椅子就往外走,林听只得跟上。

林听觉得这个付同学有些执拗,较真,记仇……

付镜春开门,将椅子刺啦刺啦拽到A班最前面,随即朝着林听招手:“来,你坐这,坐我眼皮子底下。”

林听:“???”这里是A班?

A班众人:“???”

不好当众驳了付同学的面子,林听只得坐下。

而付镜春却径直走上讲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冷锐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付镜春终于凉凉开口:

“我叫付镜春,总研究院S级研究员,致力于精神力研究方向,现在任精神力研究科科长。

最近受辽山军校特聘,负责A班与K班相关课程。

不上课的时候我暂时是K班学生,但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教育,谁叫我付同学我撕烂他的嘴。

所以你们可以叫我付教授。

还有,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就是明面上的烂。

并且我的课堂不允许有任何不相干的声音,我也不愿意废话。

好,现在开始上课。”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最后面顾灿生啃地瓜的声音。

说付镜春是谁盛年不知道,但说精神力研究科科长是谁,盛年还是知道的。

怪才,鬼才,是精神力研究领域第一人。

纵横这个领域近10年,据说不到20就已经成就斐然。

要晚宿龄文女士那届十几年的样子,盛年终于认真看了看付镜春的脸,30上下的年纪,年龄确实也相符。


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毕业了。”

顾灿生:“没关系,他脑子笨,学东西慢……”

顾灿生话还未说完,就被付镜春伸手推到了一边,随即付镜春站在盛年面前,利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证件:

“你好,这是我在辽山的学生证,没有问题请你闭嘴。”

语毕,付镜春目不斜视的转身,伸手拽过顾灿生的衣领,将人往K班拖。

顾灿生犹如一个死尸,全身卸力,软绵绵任付镜春拖。

途中遇到关夏,付镜春冷声道:

“闪开,看什么看?”

顾灿生朝着关夏比划:“快闭眼睛,可不敢再看了,再看他要把你眼珠挖出来,用福尔马林泡上。”

闻言,付镜春凉飕飕瞟了一眼顾灿生,他猝然松手,死尸般的顾灿生“嘭”的砸到地上。

付镜春不管顾灿生,自顾自走向A般杂物室。

推开门,阳光随灰尘溢出,林听正坐在角落里摆弄着自己的镰刀。

付镜春看着满室灰尘,不由皱眉,他从公文包掏啊掏,先是掏出一个罐子,里面液体中貌似泡着人类手指。

顿时,外面看热闹的A班鸦雀无声,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刚刚不是说着玩。

付镜春又接着掏,显然公文包类似于空间戒,他又搬出来一具白骨,人的,而非模型。

最后,付镜春掏出一块抹布,抛给林听:

“镰刀收了,先打扫卫生,这么脏你怎么落得下脚的。”

林听不吭声,他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付镜春又道:“我小时认识一个叫姜禾的学姐,她很爱干净……”

付镜春不用往下说,林听就已经十分的羞愧,他拿起抹布,看着满屋子的杂物,有点不知从何开始。

见状,付镜春放下公文包,脱下西装,一丝不苟的卷着衬衫袖子,并且吩咐林听:

“之前这不是A班的杂物室吗?就一道门的距离,把杂物都给他们丢出去。”

闻言,A班的学生顿时不乐意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冲了出来。

他们看付镜春还是有点发怵,眼前这个男人张嘴闭嘴都有点邪性,整个人都有显得冷漠锐利。

但是……这个姓付的太嚣张了。

A班刺头不少,也容不下付镜春骑在他们头上,当下最壮的男生冲了出去,对着付镜春挥拳而去。

林听期待的等着付镜春反击。

顾灿生则是赶紧捂上眼睛。

A班的同学也有点担心付镜春放大招,毕竟他们不了解付镜春,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畏惧。

也就是刹那,付镜春被打到颧骨,瘫倒在地。

甚至摸了摸自己流下的鼻血,付镜春皱眉道:“擦!”但他没有反击的动作。

全场寂静。

顾灿生“嗖”的一下躲到林听身后,拽着林听胳膊,哇啦哇啦,声音极大,生怕别人听不到:

“林听,小春他不会打架的,他连800米都跑不下来,我也是。”

林听身形瘦削,他身后躲着一米八的顾灿生,脚边倒着骂骂咧咧的付镜春。

抿了抿嘴唇,林听只得抬步去拿刚刚付镜春叫他放下的镰刀。

事实证明,只是自己的镰刀靠谱。

林听眼睫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态度坚决的护在两个人均30岁的男人身前。

沉默,冷厉……

这时盛年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和气道:

“以后A班和K班都是邻居了,大家关系不要这么紧绷。

二华,阿阳,带人去把里面的废物往外搬一搬,没用的销毁。

有用的先暂存在学校空置的仓库。


冷秋抖落着指尖烟灰,豁然起身。

看着瘦削单薄的女性,其实步履沉稳,背脊很直,太阳穴有伤疤,上扬入眉梢。

如烟笼着的眸子影影绰绰,冷艳而妩媚。

但冷秋经过林听时,林听不由脊背绷直,他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中感受到如此冷冽又磅礴的意志。

好像真的走过生死场,走过万万人的尸体,于是走到了辽山的顶点。

林听怔愣之际,冷秋淡淡扫了他与顾灿生一眼:

“我约了人,你们两个要在我办公室站多久?”

顾灿生宛若听不懂人话,他也是真的听不懂……还站在那等窗外狂风散去,等天气变得好起来。

还是林听拽起顾灿生袖子,面无表情将人拖了出去。

没走几步,便见有人从长廊尽头信步走来,是刚刚还在被质疑“变态、骗婚”的沈舟由。

显然,沈舟由此时与这两个词汇毫无牵连。

他深色大衣笔挺简洁,越发显得人肩宽腿长,气场沉稳强大。

神色淡淡,眸光疏离,让人无端想去仰望。

今天沈舟由被辽山邀请进行精英讲座,算是半工作状态,整个人也恢复了指挥官的压迫感。

他身边还跟着谢四与关山。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不由走出了声势浩大的排场,自成上位者的世界。

林听远远的看上一眼, 便移开目光。

他想起那晚的契约,契约标明,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与沈舟由领证的约定。

林听想,那就当不认识吧,反正也不是很熟。

只是这走廊并不是很宽敞,林听身边的顾灿生又略显疯癫。

林听甚至觉得顾灿生递给自己地瓜浅笑那一刻,是顾灿生这辈子最纯良的一瞬。

而此时此刻,顾灿生半个身子挂在林听身上,嘴里直嚷嚷着累,嚷嚷双腿退化,要林听背他。

林听自然不为所动,他一张脸是木然的、阴郁的,纤细的身体有些摇摆。

他拿着镰刀砍顾灿生会很利落,但他真的扛不动顾灿生这个180。

别说是在走廊,就算在操场,虎灿生都是一道奇葩的风景线,异常惹人注目。

几人即将迎面而过,林听眼珠转都不转,沈舟由更是目不斜视,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是谢四是个热络的性子,见到林听,再看沈舟由冷冰冰的鬼样子。

谢四再次为林听不值,即便沈舟由曾说林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即便林听普普通通,可能只是沈舟由无聊时的调剂。

但是谢四觉得林听年纪又不大,看着又腼腆,肯定内心脆弱,这会面对沈舟由一张冷脸,不晓得心里怎么伤心难过呢。

于是谢四笑呵呵的站了出去:

“林听,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林听止步,社恐被半生不熟的人叫住,真的想原地遁地而走。

但林听忍住本能,他身上挂着一个顾灿生,还是很有礼貌的与谢四打招呼:

“……”嗯,叫什么来着?眼前这个很热情,但是看着不聪明的先生叫什么来着,只记得叫四哥,貌似是沈舟由真正的姘头。

啊,不对,是相好,相好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词。

那便应该是从小相识的白月光了。

那一瞬,林听灵光乍现,原来自己是给这个四哥当替身的,也不对,自己应该是遮人耳目的工具人。

这样想来,心里即便有些闷闷的,但林听还是迷迷糊糊与白月光谢四打招呼:

“白先生,您好。”

沈舟由侧首,看着挂在林听身上黏黏糊糊的苏灿生,冷声道:“他姓谢。”

谢四在一旁也有些尴尬:“对,不姓白,姓谢,谢清远,算了,看你也记不住的样子,我叫谢四。”

这时,关山从沈舟由身侧走了出来,抱臂扫视林听,骄矜如孔雀。

关山上一次见到林听,还是去帮他弟关夏出头,然后被林听按在下面揍。

说实在的,关山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战斗力一般,但却是级别很高的工程师,家境优越,出门总是有专人护送。

只是上一次,稍一疏忽,就让林听钻了空子。

但是关山是个很优秀,也非常骄傲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

当下只是似笑非笑问谢四:“谢四,你认识这个林听。”

顿时,谢四脑子一麻,想起来关山喜欢沈舟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上学时沈舟由指挥系第一,关山便要得武器设计的第一。

沈舟由不满20,成为战场第一单兵,关山也是一夜成名,设计出S级机甲。

沈舟由成为第一指挥官,关山便要成为研究院最年轻的总工程师。

众所周知,关山喜欢沈舟由,大家也都默认两人是天作之合,他们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强大显赫如沈舟由,身边站着的应当也是格外优秀的人。

所以,当关山猝不及防的开口说话时,谢四忽然想起关山这茬。

完了完了,忘了关山了,这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理应帮着关山看住沈舟由。

可他却任由沈舟由在外面“乱搞”。

可是转念一想,谢四又觉得林听也是那种可怜巴巴,被沈舟由蒙骗的年轻人,都怪沈舟由自己不检点。

谢四站在原地,生动形象的诠释了“呆若木鸡”。

关山便越过谢四,直接站在了林听面前,皮笑肉不笑道:

“上次……就昨天,你攥着玻璃片想划我脖子,你的血顺着我脖子往我颈窝滴,我衣服现在还脏着呢。”

林听很是抱歉,十分真诚的转移着矛盾:“衣服很贵吗?不贵我可以分期赔偿,贵的话我可以手洗。”

关山皱眉,面容阴鸷,竟然有人会质疑他的衣服贵不贵,关山冷笑:

“问题关键不应该是你肮脏的血沾上了我的皮肤吗?”

林听有些为难,问题关键不是上次自己想拿玻璃划关山脖子吗?又关皮肤什么事?

林听猜不透关山要做什么,但还是努力安抚关山看上去极不稳定的情绪:

“你……是要我帮你洗澡?搓澡……?也不是不可以。”


“咔嚓”一声,瓶子碎裂,殷红的血顺着盛年额角往下淌,显得他犹如鬼魅。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林听。

林听却颤巍巍的拽住了盛年的袖子,好商好量道:

“麻烦你帮我叫个救护车,顺道也可以给你自己叫一个,刚刚我砸你是下了死手的。”

盛年捂着额角冷笑:“你觉得你这样说好吗?”

林听:“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疼吗?这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

林听拽着盛年的袖子打摆子,盛年自己也晕,还疼,但他还是坚持去问林听: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杀了?”

林听坦言:“之前是怕的,但是来了仓库就不怕了。

我已经录到了A班的脸,以及他们要打死我的行为。

你知道现在光脑传播信息的速度有多快。

不想A班以及你的名声受损,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便是林听来仓库的原因,他要用这一架换以后得安静。

盛安眯着眸子问林听:“那你也没有必要用瓶子敲我。”

林听沉默片刻,只是道:“要敲的,至于原因你应该不是很想知道。”

原因就是林听看盛年实在不顺眼,看空间戒里的空瓶子实在碍事。

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用瓶子砸盛年,但出于礼貌,林听觉得直接对一个人说“讨厌”不好。

盛年越来越晕,刚刚打架受伤的林听不遑多让,他都快把盛年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最后,周边人都没了声响,只有虚弱的喘气声。

盛年关了灯,他将手伸向头顶,看似薅头发的动作,可掌心却躺着一片羽毛。

他将羽毛放置在额头伤口处,缓解自己的眩晕。

盛年这个人虽然笑面虎一般,但是手握悬浮之城大半医疗资源。

连精神力都是与医治有关。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盛年只有人面兽心。

叫人将A班学生抬走,他将林听扔到了空空荡荡的仓库。

可是,回到自己寂静昏暗的房间中,盛年却站在月辉下的镜子前,他手持红酒瓶,砸了自己额头一下。

早就破开的额角再一次流血。

盛年不管不顾,兀自看着镜前自己,略显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爽,为什么不爽?可刚刚林听抡起酒瓶子砸自己的时候明明很爽。

盛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红酒瓶,尖锐的玻璃在夜色里闪着瘆人的光。

盛年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用啤酒瓶子吧。

……

仓库中,聂三随着地图指示匆匆赶来。

自从上次林听因为S7军遗留问题被袭击之后。

出于保护原则,聂三派人对林听生命指征与行踪进行监测。

彼时,休假中的聂三正在沈舟由家打麻将。

接到下属的来电后,聂三一边出牌,一边诧异道:

“什么?真是个小可怜,快派附近兄弟送他去医院。”

沈舟由抬眸去看聂三,不咸不淡问道:“怎么了?”

聂三:“老大,就是那个林听,你还记得吧。

好像和人打群架,没打过,躺仓库里了。

我叫附近兄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对于林听这事,聂三并没有很在意,首先林听不是一个娇气的。

再者说,打群架这种事,谁年少的时候没发生过。

特别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天天缠着绷带,依旧活蹦乱跳和人继续叫嚣。

然而,沈舟由摩挲着牌面,慢悠悠将牌推了出去,懒洋洋笑道:

“聂三,你过去看看。”

聂三有些诧异:“我?我离那好远呢。”

沈舟由:“我记得那个林听还说你是个好人。”

闻言,聂三站起:“去,我去,我看看怎么回事。”

待聂三走后,麻将便也凑不成局,沈舟由狐朋狗友不由询问道:

“老沈,林听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

沈舟由起身,抬腿走向身后酒柜,一边挑着红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们不用知道。”

……

盛年折返仓库时林听人已经不在。

与此同时,聂三正扛着林听往沈舟由家走。

其实,最正确的做法是将林听送往医院缠绷带。

可是能当指挥官的副官,聂三也是个人精。

沈舟由一见林听就“犯病”。

都说当局者迷,但是聂三这个旁观者还是能咂摸出来点什么味道的。

已经醒了的林听倒在飞行器后座,侧首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城市灯火,朝着聂三开了一个很僵硬的玩笑:

“你是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岭埋了吗?”

聂三有理有据的给自己找着理由:“我要去老大家打麻将,顺便把你带去,他们家有各种恢复剂,还有医疗仓。”

林听有气无力道:“我病不至此,你还是把我埋了吧,或者把我放下去。”

聂三:“那多不好。”

林听昏昏沉沉,没有多少力气与聂三辩驳,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最后飞行器停在了一处住宅,那宅子地处第一区,占地很大。

院子里飞行器、小型星舰就停放许多。

还有许多林听没有见过的古老苍劲的树木,这些树木或许曾生长在蓝星。

想着,林听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忽然,有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怎么来了?”

林听仰头看去,只见沈舟由一身疏懒,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靠在二楼窗边。

他头发像是刚洗过一样,发梢还坠着水珠。

睡衣衣襟微微敞着,肌肉线条凌厉且优美,颈侧像是沾染着一抹红。

总而言之,深夜时分,沈舟由这个样子总是有些色气的,怕是从哪个小情人那里刚回来。

林听不着边际的想着,指挥官大人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然而,实则,林听只是站在一楼,规规矩矩道:

“指挥官,晚上好,偶然路过,我这就走。”

沈舟由轻飘飘的打量着林听:“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语毕,沈舟由转身离开。

林听转而看向聂三,十分无力:“我想走。”

聂三拍了拍林听肩膀:“乖,他有病,咱不和他犟。”

趁无人间隙,聂三给沈舟由屋内的狐朋狗友拨过去电话:

“喂,四哥,我们家老大怎么还洗了个澡呢?你们玩水里去了?”

电话那边,谢四吊儿郎当:

“谁知道呢,他抽什么疯。

刚刚接了你说要回来的电话,他就去洗澡了。

还穿了一件V领的睡袍,啧啧,那闷骚的样子。

怎么,三儿,他看上你了,你俩滚到一起了。”

聂三嬉皮笑脸:“四哥,大晚上的,别讲鬼故事。”


沈舟由提着医药箱从客房中走出,见宿龄文正对着光脑一众名单皱眉。

沈舟由随意问道:“宿女士,怎么了?”

宿龄文见沈舟由,忽然来了灵感:

“小沈,儿子,你们S7军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秀的青年。

靠谱,稳重,有责任心能扛事的那种。”

沈舟由挑眉:“怎么?宿女士,你要找保镖吗?”

宿龄文继续研究着名单:

“不是,我想给林听介绍个对象,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约定。”

那一年时局有些动荡,某个休息日,宿龄文与林听妈妈聊天聊了许久。

林听妈妈说自己身体差,也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林听长大。

林听妈妈托宿龄文,若是她不在了,要宿龄文过来看一看长大后的林听好不好。

如果林听过得不好,又托宿龄文操心一下林听的终身大事。

林听妈妈怕林听性子沉闷,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又怕他受伤了难过了只能一个人舔舐伤口。

宿龄文毕竟要细心些,如果身边有好青年给林听介绍一下也是好的。

之后不久的一天,林听妈妈果然不在了……一晃眼就过了好多年。

这些年来,宿龄文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扰过林家父子的生活,平和又普通的日子其实很难得。

只是,明天是林听22岁的生日,宿龄文便依照约定想去看看长大后的林听。

她发现长大后的林听过得不好,与人打架,被人欺负,浑身伤痕。

像是一只内里柔软,但外面都是刺的小动物,误入险恶丛林,所以一点点摸索出自己的求生法则。

而所谓求生法则就是不怕疼,不怕受伤甚至不怕死的往前冲。

于是宿龄文便不只想给林听介绍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她想直接给林听寻觅一个强大的伴侣。

不是人非要依靠谁,只是林听现在年纪不大,从小妈妈不在,许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摸索,只能靠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而人要接触更庞杂的社会,接触更加优秀的人,才能更好的成长。

宿龄文相信,姜禾和林上的孩子,也能长成如那两人年轻时一般,是格外优秀的人。

只是现在这孩子有些单薄,只有一腔不怕死的决绝。

最为重要的是,林听背景有些单薄,但他又是姜禾与林上的孩子。

这世道变化莫测,如果有人将20多年前的工程重新翻出,林听处境不由有些危险,所以他也需要关联上一份可靠的背景。

剩下一点点原因,则是宿龄文身为人类,她那点八卦以及爱做媒的天性在作祟。

可是她将青年才俊看了一圈,都不大靠谱。

宿龄文与身侧沈舟由分析:

“儿子,你看我们研究院,好几个都是属木头的,干干巴巴只知道对着数据研究。

楼上的关山倒是还行,但是我今天看到林听貌似在揍关山。

据说盛年也不错,但我今天也见到盛年了,都说盛年温文尔雅的。

我觉得传言有误,那孩子约么着有暴力倾向,额头贴着一块绷带,我今天还看他去掐林听脖子,肯定脾气很坏。

还有你身边那个哥们谢四,吊儿郎当的。

诶?对了,儿子,聂三怎么样?

我觉得聂三不错,他人正值友善,性格阳光开朗,精神状态看着特别健康。

还是你副官,背后有S7军,以后升的也快。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没对象吧,你说把他介绍给林听怎么样。”

宿龄文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正确。

沈舟由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茶水热气沸腾,水汽氤氲。

他放下茶杯,去冰箱里取了冰水,仰头灌下,又一本正经的坐回宿龄文对面:

“我觉得聂三不行,他个人习惯不好。睡觉磨牙,冬天鼻涕往裤子上蹭,菜掉到桌子上继续捡起来吃。”

宿龄文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你能看到他这些行为,说明他把你当亲老大。

正好聂三现在也休假,就今天吧,正好我也在,你约聂三到家里吃饭。”

见宿龄文态度坚决,沈舟由面不改色道:

“聂三都有孩子了,孩子都3、4岁了,还是双胞胎。”

彼时,在家被爸妈催婚的聂三直打喷嚏,聂爸叨唠道:

“你看看你大哥,孩子都3、4岁了,双胞胎,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

聂三附和:“别着急,我们老大说了,这次休假要给我介绍对象。”

与此同时,要给聂三介绍对象的“老大”,正继续造谣聂三:“宿女士,聂三不行,换一个。”

宿龄文:“聂三这样吗?真看不出来,那你那个朋友呢,总穿黑色衣服的那个?”

沈舟由:“他晚上出门被车撞了,脑子不大好用了。”

宿龄文感叹:“什么?撞傻了?啊……这,你那个同事,姓何的……”

宿龄文又列了许多人,都被沈舟由一一否决。

最后,沈舟由看着宿女士逐渐抓狂的状态,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

“妈?这事很重要是吗?看您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要是实在没有人选,我勉为其难的可以为您解忧。”

宿龄文僵硬的抬头,愣愣的看着沈舟由,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尴尬笑道:

“还是不劳烦你勉为其难了,怪难为你的。”

沈舟由不以为意:“没关系,你是我妈,我见你把名单都快翻烂了,我不想你操心。”

宿龄文只得坦言:

“小沈啊,不是妈妈嫌弃你,只是我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健康,心思也深沉,让人猜不透的样子。

人家林听本来就内向不爱说话,可不能把你介绍给他。

至少得找个性格好点的,性格好的人本身具备吸引力,这样多相处相处,可能很快就能去领证了。

要是能领证就最好了,那是彼此忠诚,携手共进的证明。”

沈舟由皱眉:“那是上一代的说法,现在结婚证只能证明两个人合法,但不一定合适。

不合适再扯一张绿本就好,没有那么多海誓山盟可言。”

宿龄文忽然间觉得自己儿子的问题可能更急迫,于是劝道:

“放心,我没有催你,你不用着急领证,不领红本也就不需要绿本了。

我也晓得你现在不需要爱情,说话不要这么激进。

你单着就好,我又不催的。

我只是担心林听,你就别在这掺和了,你今天好闲,好烦呀。”

沈舟由综上得出结论:“你要林听和别人领证?”

宿龄文都被沈舟由绕晕了:“什么?”领证前提当然要先交往试一试呀,哪有那么快?

沈舟由继而又道:

“妈,刚刚您说林听妈妈和你是朋友,但也是同期同事。

所以林听妈妈也曾在最高研究院任职。

其实你最想找一方势力给林听做依靠,而并非真的需要一个情爱意义上的伴侣。”

宿龄文笑了:“要不说你这孩子心思深呢,但也没你说的那么绝对。”

沈舟由再次强调:“妈,您真的很焦虑吧,眼尾纹都出来了。”

宿龄文随手拿起包包中镜子,她对着镜子细细的看:

“没有吧,就半天,哪有眼尾纹,再说你妈我经历那么多事,哪有那么爱焦虑。

万事随缘,不然我就让林听认你当大哥,你往那一杵,也挺吓唬人的,挺好。”

沈舟由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

“还是一步到位比较好,宿女士,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办。”

宿龄文疑惑的看着沈舟由离开的背影,万分不解,要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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