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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秦煜的小说夫君洞房花烛夜,她在乱葬岗被活埋

清热颗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给我闭嘴!”魏无双向来是个活泼潇洒的性子。只是喜欢魏义庭的这几年,一直被他用“三从四德”打压,做事总是束手束脚,不管做什么都讲求个“淑女风范”。此时此刻,气的都要跳起来了,哪还管这些条条框框。“你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算我哪门子长辈,轮到你来教训主子?把魏义庭手里的东西撤走,既然我不喜欢羊乳,就全部倒掉!”江婆子讪讪道:“无双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是中暑了吧......”但却根本不听魏无双的,依然将绿豆羊乳递给魏义庭:“魏少,你别和她计较,快喝了吧!”魏无双简直要炸了。真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她竟然从没发现这娘俩早就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了!“啪嗒!”魏无双推了江婆子一把,一碗绿豆牛乳立即摔碎了。魏义庭火了,猛一跺脚:“魏无双,...

主角:魏无双秦煜   更新:2025-01-11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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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无双秦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魏无双秦煜的小说夫君洞房花烛夜,她在乱葬岗被活埋》,由网络作家“清热颗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给我闭嘴!”魏无双向来是个活泼潇洒的性子。只是喜欢魏义庭的这几年,一直被他用“三从四德”打压,做事总是束手束脚,不管做什么都讲求个“淑女风范”。此时此刻,气的都要跳起来了,哪还管这些条条框框。“你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算我哪门子长辈,轮到你来教训主子?把魏义庭手里的东西撤走,既然我不喜欢羊乳,就全部倒掉!”江婆子讪讪道:“无双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是中暑了吧......”但却根本不听魏无双的,依然将绿豆羊乳递给魏义庭:“魏少,你别和她计较,快喝了吧!”魏无双简直要炸了。真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她竟然从没发现这娘俩早就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了!“啪嗒!”魏无双推了江婆子一把,一碗绿豆牛乳立即摔碎了。魏义庭火了,猛一跺脚:“魏无双,...

《魏无双秦煜的小说夫君洞房花烛夜,她在乱葬岗被活埋》精彩片段

“你给我闭嘴!”
魏无双向来是个活泼潇洒的性子。
只是喜欢魏义庭的这几年,一直被他用“三从四德”打压,做事总是束手束脚,不管做什么都讲求个“淑女风范”。
此时此刻,气的都要跳起来了,哪还管这些条条框框。
“你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算我哪门子长辈,轮到你来教训主子?把魏义庭手里的东西撤走,既然我不喜欢羊乳,就全部倒掉!”
江婆子讪讪道:“无双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是中暑了吧......”
但却根本不听魏无双的,依然将绿豆羊乳递给魏义庭:“魏少,你别和她计较,快喝了吧!”
魏无双简直要炸了。
真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她竟然从没发现这娘俩早就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了!
“啪嗒!”
魏无双推了江婆子一把,一碗绿豆牛乳立即摔碎了。
魏义庭火了,猛一跺脚:“魏无双,你这是做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她听不懂主子说话,我教她而已。”
“你就是故意的!”
“有眼睛都知道我是故意的,怎么了?”
“你......你!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江婆子赶紧拉住魏义庭:“魏少你消消气,大热天的,你和她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生什么气啊,秋闱考试在即,你可莫要气坏身子啊。”
远处凉棚里的的人远远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议论纷纷。
“魏无双还真是疯了。”
“得亏魏少脾气好,一直这么惯纵她也不将她赶出去。”
“啧,就是仗着有点远方亲戚的关系呗,我看要不是那婆子拦着,魏少都要动拳头了。”
魏无双冷眼看着暴跳如雷的魏义庭,和他那不懂规矩的老娘,目光沉沉。
得抓紧时间将这两个狗东西赶出魏家了。
晚上回府。
刚进门就听说魏东岭回来了。
魏无双扔了书箱,直接跑进了正堂。
“爹爹!”
魏东岭正和齐管家在说事,看到宝贝女儿回来,笑道:“过来给爹瞧瞧,我的无双丫头这两个月有没有长高?”
魏老爹是个聪明豁达的人,一生经历过不少风霜,所以其实早就看出魏义庭人品不行。
前世他曾多次劝说魏无双莫要和魏义庭纠缠,更是不同意她下嫁。
可魏无双竟说要绞头发去山里做姑子。
最后只能无奈同意了。
可是从提亲到成亲,男方的种种的行径把魏东岭气的心疾多次发作。
更是在听说女儿变卖所有嫁妆给他拼政绩时,彻底一病不起。
后来苟延残喘了几年,还是与世长辞。
明明是富甲一方的云州首富,明明是叱咤一方的药材大贾,最后却落得个破席卷尸,连块像样的墓地都没有的地步。
全都是因为她这不争气的女儿!
再次相见,魏无双悔恨交加,忍不住痛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大概是看女儿哭的太厉害了,魏东岭赶紧扶起魏无双,严肃道:“告诉爹爹!上天入地,我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没有。”
魏无双擦擦眼泪笑道,“我就是太想念父亲了。”
“哈哈。”
魏东岭眉头舒展开来,“无双终于长大了,会关爱父亲了。”
魏无双伏在魏东岭的膝盖上,伤心的抿了抿嘴。
是啊,前世满脑子都是魏义庭。
她何时关爱过父亲?
明明他才是这世上唯一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怕她受委屈,甚至在这男人三妻四妾的世道里,连个续弦都不要。
“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魏东岭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将她扶起来:“给你带的礼物已经送到无双院了,爹爹先去一趟秦公子那里,给他送些新得的强骨药。”
魏无双主动道:“爹爹旅途劳累,还是我去送吧。”
魏老爹有些讶异的看着女儿:“那不如......邀请他今晚和咱们一起用个饭吧?”
冷嵩院。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僧人正坐在树下看书。
听到脚步声,他将头抬起。
四目相对。
米白色的交领宽袖僧袍,搭配浅蓝色和金棕色滚边袈裟。
秦煜虽然是一副高雅清冷的和尚打扮,但眉目精致且艳丽,像是佛祖都渡化不了的千年妖精。
魏无双想起前世他冲向土坑里,满脸悲痛震惊的将她抱起的样子,眼睛有些酸。
秦煜其实是当朝唯一异姓王——辰王的嫡长子。
因出生时天有异象,被预言活不过成年,所以便挂名在安宁伯爵府族中,以“为国祈福”名义入莲音寺修行躲灾,是个真真正正的高门子弟。
按理说,一个亲王世子,一个商贾之女。
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他们甚至都不会有机会相识。
但秦煜半年前在山上不幸落下悬崖,被采药的父亲救回一命,并入魏府养伤,才有了这难得的缘分。
魏老爹虽不知他真实身份,但看他性子温和,又是京都望族,便想借着“救命之恩”,撮合两人的婚事。
奈何魏无双十分抗拒。
一来,她最爱画本子里青梅竹马的情分,满脑子都是魏义庭那个狗东西。
二来嘛,这时候的秦煜还没黑化,容貌清丽的像个女子,她觉得不够男子气概。
当然,这一点,在她多年后再见秦煜时,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冷眼看着下方叩拜的百官时,已经被她彻底否定了。
所以在和秦煜开开心心相处了大半年,真正得知老爹的用意之后,她不但跟老爹大闹一场,还冲进冷嵩院指着秦煜鼻子将他臭骂一顿。
硬生生把他搞得颜面扫地,成了全府笑话。
秦煜因此很快离开魏家归京,从此再无交集。
却不想,他不但从未憎恶过她,还因她的逝去而伤心难过。
真可谓重情重义之人!
重活一世,她除了要解决魏义庭那一窝狗东西,便只想着挽回秦煜!
一来,秦煜将来官至宰相,实权在握。嫁给他,可保魏氏药行万古长青,爹爹也不会早亡。
二来......
虽最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秦煜一路走来,坐牢流放被虐待,吃了不少苦头。
听说他一直未娶便是因为在敌国时伤了根基,所以后来才变得性格古怪,暴戾严苛,人人憎恶......
魏无双轻轻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好好地一个清雅公子竟就成了一个著名变态。
所以,她想,若是她遵从原本的命运,以身相许,或许可以改变人生轨迹,避免他后面所遭受的痛苦?
又或者,即便是无法避免,陪在他身边,也可为他烦闷的心情纾解一二?
总之,魏无双想要给这位重情重义的“收尸人”报恩。
可此时两个人关系恶劣至极。
而且秦煜应该过几天就会离开魏家。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场缘分起死回生?
“元晦法师。”
魏无双压下心头焦急,夹着嗓子甜甜道,“我父亲此次出去得了些好药,叫我给你送过来。”

但是作为大宅门的管家,况且他今日来也是代表着老爷,倒也不能失了体面。
于是笑道:“咱们魏家是搞药材的,今日的汤是咱家一等药师精心调配的药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
但考虑到味道,也是花重金请清耀楼首席大厨亲自调味,佐以上午快马加鞭刚送到的扬州荔枝,然后为大家做出来的。可谓入口甘,回味柔。
食后不但清凉舒适,且有补气益血的功效,对于夏日时常犯困的读书人,更是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一句话出,座位下的人都炸裂了。
“魏家一等药师,清耀楼首席大厨?真的假的?”
“上午刚来的扬州荔枝?”
拿到平安汤的人立即掀开小茶壶。
清凉甘甜的味道扑面而来,白嫩嫩的荔枝肉泡在玫红色的甜美汤汁里,真是沁人心脾。
马上有嘴馋的喝了一口:“哇塞,这也太棒了,赶得上陈凉记的荔枝冰露了!”
“嗐!荔枝冰露算什么,就只有一点荔枝壳子和汤汁罢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荔枝肉!”
“荔枝本就名贵,从南方运到我们云州城更是价格翻上几倍,其中以扬州荔枝味道最好,光这些荔枝也得上百两银子吧,送个平安汤就这么大方,无双老爹可真是大方啊。”
众人议论纷纷,围在一起品鉴。
这可把以陆芝儿为首的几个人馋坏了。
有个叫做陆鹿儿的小女孩儿,正是陆芝儿的同宗堂妹,她年龄比其他人都要小,看到这一幕忍不了,小声问齐管家:“刚才不太渴,现在想要一壶还可以吗?”
齐管家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说着,俯身又拿起一壶。
陆芝儿赶紧揪住堂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不过一碗冰饮而已!”
“可是里面有扬州荔枝啊。”
“那又如何?我请你喝荔枝冰露!”
陆芝儿狠狠地瞪了魏无双一眼:“某些人为了这一壶汤,怕是倾家荡产了吧!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陆鹿儿和其他几个想喝汤的,终究没敢再要。
片刻后,大家几乎把平安汤都喝完了。
便想着将容器送还给齐管家。
没想到齐管家直接道:“这个盛汤的壶,乃景德镇万妙坊的珐琅壶,便送给大家做个纪念吧。”
“什么?竟是景德镇万妙坊的珐琅壶?”
有人立即查看壶底的刻章,惊道:“还真是!”
“我的娘老子啊,我竟然用万妙坊的珐琅壶喝汤了!”
“就这么一个壶,最普通也是几十两银子啊,够一家吃喝不愁两三年啊!”
陆芝儿彻底傻了眼。
马莺莺更是瞪着一双水波波的大眼睛,不可置信。
陆鹿儿这次彻底憋不住了,也不管陆芝儿怎么瞪她了:“我现在能要一壶汤吗?”
齐管家笑眯眯道:“不能。”
能在大宅门里管家的人都何其聪明。
经过刚才几个来回和试探,齐管家已经非常确定,那几个不肯喝汤的压根和自家小姐就是死对头。
现在听说汤好喝,壶值钱,竟然才想着过来要。
真是厚脸皮!
陆芝儿急了:“他说是万妙坊的就是万妙坊的?你也信!”
陆鹿儿不高兴:“是不是真的无所谓,我就是想喝些汤祛暑怎么了!”
“你怎么就这么馋?!”
“我馋?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喝汤?”
“我请你喝荔枝冰露还不行?”
“那你现在就给我去买!我要两碗!”
另外几个被她劝着不让喝汤的也都跟着道:“我也要!现在就要!”
陆芝儿一下傻了眼。
她虽然家境还算殷实,但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虽不缺衣少食,还能有些小姐做派,但也断断不能一下子拿出几两银子去买个零嘴儿啊!
陆鹿儿冷哼一声,再次看向齐管家,讨好道:“您那里不是还有吗?就给我一壶吧。”
齐管家皮笑肉不笑:“这汤里每一滴水都是魏家的,事到如今,我也做不了主了,还是让我家少家主决定吧。”
陆鹿儿一听,眼睛一亮,看向魏义庭。
所有人都全部看向魏义庭。
从齐管家进门开始,魏义庭其实就已经面无血色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马上就要藏不住了。
可是此时此刻,当所有人都盯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慌得不知所措。
陆芝儿虽然觉得堂妹丢人,但是好在那这狗奴才识相,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绕过主子办事。
于是道:“魏少,您说句话吧。”
陆鹿儿也可怜巴巴道:“你和堂姐马小姐他们关系好,就不差一壶平安汤给我了,对吧。”
这时候,有人道:“行吧,毕竟鹿儿这么可爱,就给她一壶吧。”
所有人转过头,看向魏无双。
陆鹿儿眉开眼笑:“无双姐姐,你真好!”
齐管家立即笑眯眯的给陆鹿儿地上一壶,还温柔道:“不够还有。”
陆芝儿一把拉住陆鹿儿:“就算她和魏少有婚约又如何!你以为她能说了算啊!”
然后指着齐管家的鼻子骂:“正儿八经的主子没发话,这个没过门的主子就说了算?你是不是不知道魏家谁老大!狗奴才!小心我去清风街找你们家主告状!”
任齐管家再怎么有素养,也不可能无视“狗奴才”三个字。
他冷哼一声:“我乃魏府大总管,魏家听谁的我用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来说?我今日是奉家主之命来给大小姐送平安汤,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什么大小姐!”
陆芝儿直接懵了:“魏无双不是你女儿吗?”
“老奴何德何能,能有大小姐这样金尊玉贵的女儿?她可是我魏家少家主!”
“什么!”
众人皆是惊讶,连陆鹿儿都惊呆了,左右看:“那魏少他、他、他......”
“什么魏少?”
齐管家冷冷的看了一眼魏义庭,“不知道哪个狗头嘴脸的,仗着魏家仁善不愿计较,便敢在外面狐假虎威,连自己真正的祖宗都给忘了!我魏府家主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就是无双小姐!”
他向来讨厌江婆子母子俩不知感恩,如今更是咬牙切齿。
“啊......”
“怎么会......”
“天哪......”
“这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不可思议呢!”
众人议论纷纷,魏义庭脸色铁青,然后猛地站起身:“魏无双!告诉你,就算你用这种手段报复我,我也不会轻易和你在一起的!”
然后直接走出学堂。
“等等!义庭表哥,你等一下!”
魏无双站了起来。

“闹?”
魏无双直接甩开他,“本小姐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你不是说我纠缠你吗?如今不理你,你又缠上来做什么!”
魏义庭气的满脸通红。
“还有瞧,你心仪的女子正在看着你呢。”
魏无双冷笑一声,“你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拉拉扯扯,就不怕她误会?”
魏义庭抬起头,果然看到马莺莺站在窗口边,两只手捏着手绢,正紧张的看着他俩。
手一下子松开。
魏无双笑着上下打量魏义庭:“你和马莺莺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一定要白头偕老哦。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然后讥讽一笑,学着他的口气:“毕竟,士农工商,咱俩可不是一路人!”
“我以后不再管她的事便是了!”
魏义庭急了,赶紧又追上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无双,你还是来参加诗会吧,少了你,诗会不完整。”
魏无双挑了挑眉。
啧,这厮。
原来也会服软。
但不是因为心有愧疚,而是怕自己的移动银库不好使了!
天天满嘴之乎者也,天天喊着自己的是读圣贤书的清雅人士。
实际上,极度虚伪!极度自私!极度狠毒和不择手段!
她本想让这坨屎自生自灭,接受原本的命运。
如今看来,不能太便宜他!
于是转了转眼珠,笑道:“我不会吟诗作赋,元晦法师也还在宝元斋等我吃饭,这样,我待会儿让怡红院的舞姬过去跳支舞,给表哥你助助兴,当做给你捧场了,如何?”
听到“表哥”一词,又听说他要给他请舞姬,魏义庭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很好,这女人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于是立即恢复了原本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嗯,你有客人,我便不勉强你,但女子善妒是大忌,将来你想嫁给我,这毛病还是要改的。”
魏无双龇牙笑了笑,然后回了宝元斋。
进包间之前,问齐管家:“清耀楼那边知道咱们家今年不包楼了吧。”
齐管家立即点头:“是的,王掌柜派小厮来咱们府上询问安排的时候,我已经说明了。”
魏无双目露狡黠:“那就好。”
然后推门而入。
秦煜坐在窗口旁,听到声音转过来:“你和那位表哥和好了吗?”
听这话,秦煜刚才是瞧见了楼下的八卦。
魏无双摊了摊手:“他就是个伪君子,鬼才和他和好。”
秦煜不置可否:“可你看样子很高兴。”
魏无双当把烤地瓜放在桌子上:“当然啦,瞧!我买了什么好东西!”
秦煜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噗嗤。”
魏无双忍不住笑:“怎么样,你没吃过这个吧?”
秦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红薯吃过,但确实没吃过烤红薯。”
“看着有些不上台面,味道却是很好的。”
秦煜点了点头,直接拿起一个。
黝黑的地瓜皮揭开,里面却是冒着热气的橙黄果肉,香甜的味道一下子蔓延在整个包间。
他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魏无双有些惊讶。
大夏尚文,文人雅士吃东西向来讲究个优雅。
尤其是贵族,管它吃什么都要雕出个花来才算配得上身份。
所以烤地瓜这种做法粗糙的食物贵族是不屑吃的,更何况秦煜这种皇亲国戚。
他虽是个和尚身份,在寺庙里修行,但肯定也是养的金尊玉贵。
所以魏无双就没有直接给他。
但没想到......
不愧是能从那场灭顶之灾走出来的大夏最年轻的宰相,他虽是矜贵身份,却多了份坚韧和随性。
魏无双目光灼灼。
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一世,只要牢牢抓住眼前之人,魏家药行必然能被她发扬光大!
秦煜将手里的地瓜快要吃完,才注意魏无双一直盯着他:“怎么,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魏无双回过神,将计就计,深情款款的伸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秦煜:“......”
然后急忙后倾身子:“阿弥陀佛。”
那慌乱的样子活像个被狐狸精玷污的得道高僧,嘎嘎。
宝元斋的素菜果然很美味。
两人白天施粥也是累的够呛,都吃了不少。
两个人正吃的热火朝天,外面响起吵闹声。
“我要找无双表妹!魏无双!你给我出来!”
魏无双狡黠一笑:“来了!”
然后赶忙站起身走到门外,样子甚是焦急:“怎么了表哥?是江婆婆出了什么事吗?”
魏义庭正在楼梯上和齐管家他们拉拉扯扯,见魏无双出来,一噎:“谁说我娘出事了?”
“哦,我以为向来风度翩翩的义庭表哥,只有遇上奔丧的事,才会如此慌张呢。”
魏义庭脸色一黑,赶紧将袖子从小厮们手里拽出来,黑脸道:“魏无双,少给我来这套!我且问你,为何不结清耀楼那边的账?”
“结账?结什么账?”
“当然是诗会的账啊!”
魏无双自上而下看着他,一脸纯真:“什么诗会,我都没参加,为什么要去结账?表哥你是在跟我要钱吗?”
魏无双的声音很大。
大到楼下堂食的客人们纷纷抬头往这边看。
魏义庭生怕有人认出他,惊慌的赶紧偏过身子,怒道:“你就因为吃醋,便拿这种方式来作践我?要不是看在大祖母的份上,我早就不搭理你了!”
魏无双笑了笑。
“表哥不必搭理我就是,我饭还没吃完,先回去了。”
“等等!”
魏义庭慌了:“魏无双,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诗会的账平了?”
魏无双转过头,扶着栏杆自上而下看着魏义庭,脸上是笑着,眼里却是极致的冷淡。
“要不,你求我吧。”
魏义庭一怔。
他认识魏无双七年,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这般令他心悸的神情。
怎么这一向唯他是从的丫头忽然让他感觉到了可怕?
魏义庭反应过来,恼怒不已,破口大骂:“魏无双!你是不是疯了!我十四岁中举,便是见了官老爷,都可以不跪,你竟如此无礼!真是有辱斯文!”

“特意给你送来的汤?”
陆芝儿简直要笑疯了,“哈哈,也对哈,听说你娘老子在魏府厨房里帮活,自然送平安汤的时候,也会有你一碗,可不是特意给你送的吗?”
魏无双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人竟把她和魏义庭的身份完全“互换”了。
她很想知道这谣言是谁散播出去的:“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这有什么重要,只是没想到,读了许久圣贤书,你为了不丢脸,连生养自己的人都不肯认了。”
陆芝儿得意洋洋。
学堂里其实很多人都很好奇,为何每次魏府来送平安汤时,那个江婆子都会很亲昵的给魏少擦汗,凑近和他说话。
虽说一个仆人伺候好少爷是分内之事,但她的做派早就越界。
倒更像是长辈的关爱。
而魏义庭也不嫌腌渍,竟任由这婆子近身。
所以很是古怪,大家便时常议论猜测。
但作为马莺莺的好姐妹,陆芝儿自然早就打探到真相——
那婆子正是魏无双的亲娘老子!
所以按照辈分,魏少得喊她一声姨母。
自然对她多有包容。
“我魏府的事情与你何干!”
魏义庭进门时,正听见那句“连生养自己的人都不肯认”,脸色瞬间青紫难看:“把我表妹的东西捡起来!”
陆芝儿完全没想到魏义庭会这么生气,有点害怕,赶紧将书本捡起来,然后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魏无双冷眼看着这场景,心中已经明白了八分。
原来......
呵呵。
怪不得前世这魏义庭可以广交好友,八面玲珑。
她还一直满心佩服,觉得是因为魏义庭品性高洁,那些世家公子才和他称兄道弟。
原来他一直散播谣言,故意让大家以为他才是真正的魏家大少爷。
整个云州,甚至整个大夏国。
谁不想和药霸魏家交好呢?
吊命的千年人参,可解万毒的天山雪莲,延年益寿的百年灵芝。
哪一样不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有些好东西,便是御医院,恐怕都没有魏家多!
“各位同学,都来齐了啊,先把昨日的功课呈上来吧。”
学堂里的喧闹,随着邱老夫子的进入,终于止住了。
陆芝儿心有余悸,低声道:“莺莺,怎么回事,魏少怎么这么凶?”
马莺莺安慰道:“你别生气,长辈让他哄好这个表妹,他不得不听罢了。”
“原来如此。”
陆芝儿咬牙切齿,“怪不得这魏无双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长辈撑腰。魏家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投奔而来的表亲,干嘛让自家孩子受这气!”
“豪门深似海。大家门儿的事,恐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的。”
“也对。”
听马莺莺这么说,陆芝儿才觉得顺理成章,狠狠地白了魏无双一眼。
魏无双压根没看见,因为她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三个月后,云州下属的梁平县会有一场百年罕见的大洪水。
而魏家的三大药材仓库中最大的那个仓库,便在梁平县。
这场大水淹死了上万百姓,也淹掉了魏家的大仓库。
魏氏药行不但损失重大,几个魏老爹的心腹和得力干将也都死在了这场洪灾里,所以魏老爹急火攻心,从此埋下了心疾的病根。
不过这虽是个损失极为惨重的事情,但也还不至于让魏家一蹶不振。
但好巧不好,老爹接了一个西域的大单子。
违约金就是三倍。
订单未能如期交付,西域那边竟又到处散播父亲“不守信用”的谣言,让魏家接连掉了好几个大单子。
一边是大量的囤货被压,一边是败坏的名声。
天气潮热,药材卖不出去,纷纷烂在库里。
恶性循环。
加之前世的魏无双急着要钱赈灾给刚上任的魏义庭做政绩,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魏老爹情急之下变卖了魏家大宅。
所以多重打击之下,身子便摧枯拉朽般坏了下去。
重活一世,魏无双不会再做出那般蠢事。
但洪水和西域订单的事情,却是有些棘手。
她该怎么说服老爹转移如此庞大的仓库存储呢?
“魏无双!站起来,魏无双!”
邱老夫子在前面大吼道。
魏无双这才回过神,站了起来:“先生......”
旁边陆芝儿得意的给马莺莺使了个眼色:“瞧着吧,又要鬼哭狼嚎了。”
“看看你,有错别字便罢了,字也不肯写周正些!”
邱老夫子捏着她的作业,唉声叹气。
“虽说女儿家不用考取功名,但就算是嫁人了,记账写信,管理家事,总该有点自己的本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女子便是只在方寸的内宅之间,也该行事有自己的一套章法!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把手伸出来!”
以前魏无双最讨厌邱老夫子这些唠叨。
甚至她觉得邱老夫子当众批评她,让她十分丢脸。
她又不是男子,将来嫁给表哥之后,好好伺候夫君,绵延子嗣,过安生日子,不就行了?
偏生逼着她识字看书。
现在想来。
她可真是蠢笨至极!不识好人心!
什么过安生日子,德不配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这个工部侍郎当家主母的位置!
魏无双将手伸出来。
“啪!”
“啪!”
“啪!”
重重三下戒尺让魏无双的手瞬间肿的老高,她紧紧咬着牙没躲一点,也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道:“谢先生教诲,学生日后定当认真一些。”
一句话,把邱老夫子说愣了。
整个学堂里的学生也都愣住了。
这向来最爱哭闹的人,打个板子躲半天的人,怎么突然这么虚心有礼了?
“你知道便好,回头把作业重写一遍。”
邱老夫子反倒是没那么大火了。
“是。”
魏义庭皱着眉头。
怎么搞得。
从昨天马球会开始,就觉得这蠢笨庸俗的表妹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和他闹脾气不道歉,还突然就对课业之事认真万分。
果然一整天的课业结束,魏无双都没搭理过魏义庭。
这让魏义庭有点不适应。
傍晚散学的时候,马莺莺忍不住走过来:“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被邱老夫子打戒尺了也不哭,也不围着你转了。”
魏义庭努了努嘴:“大概是昨天中暑了脑子坏掉了吧。”
马莺莺忍不住笑起来:“那中元节的诗会还叫她吗?”

众人还没从一个震惊中反应过来,又陷入另一个震惊。
天哪,原来是这种求而不得的戏码?果然魏无双受不了了?
魏义庭也转过身。
此刻,他虽然满脸愤怒,内心却在雀跃。
很好,对方所做的这一切果然都是为了挽回他!
是想让他以后老老实实只关心她一人!
果然,女孩儿家,也就这么点心思了!
“苍龙先生送给我狼毫笔刚被你相好的摔碎了,这事怎么算啊?”
一句话出,魏义庭脸直接变了。
“你、你!”
率先作出反应的是马莺莺,她惶然啜泣,“无双,我平日对你那么好,你怎可随便说这种诬人清白的话?我和魏少清清白白!”
魏无双挑眉:“我可没说他相好的是谁,马小姐你在不打自招吗?”
马莺莺愣了一下,见周围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瞬间脸色红紫难看,急道:“可、可那笔是我摔的,你不是在说我又在说谁?”
一句话出,周围人的都发出唏嘘声。
马莺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竟然中了对方的语言圈套!
“不不,这笔也不是我摔的,是你,是你自己摔的!”
魏无双内心都快要笑疯了,但却故作深沉:“行吧,那就当我摔得吧。”
马莺莺咬了咬唇。
这什么阴阳怪气的口气。
哪知道更阴阳的还在后面。
“毕竟要你赔,肯定少不了挨你那赌徒老爹一顿鞭子,咱们同窗一场,我便不和你计较了,反正这样的笔,我那里还有几支。”
马莺莺直接脸都绿了。
说她家境一般还无所谓,但魏无双怎么知道她老爹是个赌徒?
要知道,虽然家里早就被老爹败了个精光,但靠着母亲娘家苦苦支撑,表面上她还是县丞家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啊!
而且虽然现在不用她赔笔了,魏无双却话里话外都是识破诡计却懒得和她计较的心胸宽广!
这是杀人,还诛心啊!
马莺莺受不了了,但也没招了。
只能捂着手帕哭喊一句:“你污人清白!”
便跑走了。
至此,魏无双此回合大获全胜!
晚上回到家中,凉亭已摆上满桌的好酒好菜。
魏老爹和秦煜两个人正将一盘棋杀的难解难分。
魏无双收拾了那对狗男女,心情本来就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开心的叫道:“爹爹!元晦法师!”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魏东岭满脸宠溺,笑容满面。
秦煜没什么表情,但视线却也没离开过她。
“哎呀,丫头回来了。不玩了!上菜!”
魏无双走过去,看到老爹的臭棋,忍不住道:“老爹这是输的太难看了吧。”
“啧,什么呀。没看我已经把秦公子杀的片甲不留了吗?”
“光杀五个‘卒’吗?你可快要被人端掉老窝了!”
“哎呀,你这丫头。”
魏老爹赶紧心虚的将棋盘一推,“还是快看看今天爹爹都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魏无双忍俊不禁,看向石桌。
大半桌子肉菜。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老爹,元晦法师在这呢,你怎么可以......”
“阿弥陀佛。”
秦煜主动道:“魏小姐不是佛门中人,不必一直同我食素。”
魏老爹也道:“是啊,宝贝女儿,你最近都瘦了!”
魏无双欲哭无泪。
她可是个胖墩!好不容易才瘦一点呢!
魏无双略一思索:“我见今日有几个工匠在修葺外墙,劳累的很,这些肉菜,便赏给他们吧。”
秦煜目光微闪。
魏老爹见女儿表情坚定,想了想:“便依你所言。”
然后将肉菜送走,剩下半桌子素菜。
三人终于开始了今天的晚餐。
“爹爹,最近一直在家吗?”
“只是能经常回来而已。”
魏东岭喝下一口小酒,满面红光,“前段日子我在西域接了个的很大的订单,最近要时常跑梁平县仓库,等忙活完,咱们魏家又能更上一层楼了。”
魏无双马上道:“可梁平县有洪灾传闻,爹爹没听说?”
“那算什么。”
魏东岭笑道,“不过些风言风语罢了,且不说云州气候干燥,从来都无洪灾之患,便是有了,咱们那仓库也是建在梁平山的半山之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瞧过《地方志》,百年之前,梁平县这个地方是有过洪灾的。”
魏无双劝道,“而且当地人都说慈光寺的义净主持有些神通,是佛祖命他拯救苍生呢。”
魏东岭摆手:“爹爹走南闯北多年,最知道这些人喜欢故弄玄虚,女儿你莫要害怕这些东西。”
魏无双掐了掐手心。
若是普通百姓,倒还好糊弄一些,老爹这种不信命的,又该怎么继续劝说呢?
“恩人,小僧与义净不熟,但却知晓慈光寺。虽是小庙,却很有些佛缘佛基。”
一直沉默的秦煜忽然开口,“所谓福祸相依,这次西域订单,有能让魏家更上一层楼的能力,便有让魏家跌入地狱的能力,既然百年前,梁平县有此灾祸,那便难保不会再有,此事,还望恩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魏无双有些就惊讶的看着秦煜。
没想到他竟会帮她说话!
这是不是摒弃前嫌,开始喜欢她的前兆?
可惜秦煜都没回她一个眼神,满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咦,失望,白高兴一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魏东岭捻了捻胡须。
秦煜此人,不但是安宁伯爵府的三公子,还是以国僧身份入寺修行的。
他刚才说慈光寺有佛缘,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模糊的征兆在他们这些僧人圈里流行?
思及此,魏东岭当即定夺:“既然秦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将这次订单的药材转入其他两大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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