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予也深蹙起眉，脸庞阴鸷至极。
他这几天在查内鬼，董事会在查鹿晚星，在此之前董事会并没有将调查的文件给他看过，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鹿晚星背着他干大事。
两个亿，她哪里来的？
高董不悦地接过话筒，对着下面的人命令：“安静！”
助理对鹿晚星说：“鹿总，请回答，我刚才说的，都是你那几天干的事吧？”
鹿晚星小脸一白，拳头捏得紧紧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曝光她那几天的行程，还查她银行流水，她就像被他们扒光了衣服，肆意评判，无所遁形。
“这些都是我的私事，财团没有权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调查我。”
普通小企业确实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但她面对的是季氏财阀。
高董接话：“所有证据的获取，都有警员亲自参与，是获取同意后合法合规的证据，为什么没有报警，没有移交警方处理，你自己心里清楚！”
自然是因为她是季家的媳妇，董事会才会选择关起门来处理她。
助理：“鹿总，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承认吗？”
“我承认，你们的调查确实是我那几天的私人行程。”
“那两个亿是不是你售卖财团方案所得？”
“不是。”
“那你能不能正面解释一下，两个亿是怎么突然进了你的私人账户里？”
鹿晚星微掀唇，正要解释，底下突然传来男人深沉的一声咳嗽。
是季司予在咳。
他不找存在感的话，鹿晚星都快忘了刚才在电梯里的事。
他说，答不上来就推到他头上。
如果她回答是向朋友借的，这些人一定会追问向哪个朋友借的。
一旦把温砚礼牵扯进来，就算洗清了她不是内鬼，董事会也会怀疑她暗中勾结温氏财团，收了温氏的钱要对季氏不利，她还是一身膻。
当时她兑换的支票就是温氏财团的抬头，但温氏财团也不是好惹的，这事属于银行高级机密，董事会显然是查不到这两个亿的根本来源，才选择向她发问。
放眼整个京都，能一次性借出两个亿的人屈指可数，她不拿出欠条，董事会肯定揪着不放，她不管怎么解释，都扯不清楚。
“鹿总！”董事会助理又喊了一声，“请回答！”
鹿晚星回神，下巴抬了抬，“我老公给的。”
她不得不用季司予当挡箭牌了，反正这也不算给他泼脏水。
电梯里把他怼了，这小气吧啦的狗男人应该不会当场拆穿她吧？
她有点心虚，去瞄季司予的表情。
台上的高董、几位助理也在看季司予。
那些员工坐在后排，看不见季司予的正脸，纷纷伸长脖子去瞧季司予俊朗的后脑勺。
助理问：“季总，鹿总的话是真的吗？”
季司予唇角勾着玩味，侧目跟鹿晚星对视，眉峰微挑，像是在无声说：我该不该当众拆穿你呢？
鹿晚星紧咬红唇，眼神带着几分祈求：哪怕你已经不爱我了，哪怕最近我们之间不太对付，也请帮我这一回吧。
季司予像是读懂了她那个眼神。
收回视线，看向那个发问的助理，语气依旧冷拽，“我花钱哄我老婆开心，你有意见？”
他高傲揣起手，脸色不善，又说：“有意见也行啊，你来给我当老婆，我也给你花钱。”
董事会：“……”
鹿晚星：“……”
全体员工：“……”
助理惶恐，连连摆头：“不敢不敢！”
明明是关于鹿晚星的声讨会，怎么突然就被这对豪门夫妻塞了一嘴狗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