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 全集》,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和他行如此不轨之事,自然要防范着他将我告发,毕竟他身为男子充其量不过被家法处置一顿,而我却是难逃一死。”“可若是他死了,再加之他和谢云齐同为谢家人,我同他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谢家的血脉,日后哪怕东窗事发,这孩子继承谢家,名入谢家族谱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说到这里,姜虞月也有私心存在。“更何况除了他,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看的男子来同我生孩子?”小柳听着她这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虽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事无论如何都多有不妥。“好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姜虞月安抚着小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帮我把东西买来便是。”小柳见着自己拗不过,叹了口气也只得答应下来,“好的,小姐。”……是夜。正在烛火下看书的谢景澜忽...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 全集》精彩片段
“都说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和他行如此不轨之事,自然要防范着他将我告发,毕竟他身为男子充其量不过被家法处置一顿,而我却是难逃一死。”
“可若是他死了,再加之他和谢云齐同为谢家人,我同他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谢家的血脉,日后哪怕东窗事发,这孩子继承谢家,名入谢家族谱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
说到这里,姜虞月也有私心存在。
“更何况除了他,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看的男子来同我生孩子?”
小柳听着她这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虽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事无论如何都多有不妥。
“好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姜虞月安抚着小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帮我把东西买来便是。”
小柳见着自己拗不过,叹了口气也只得答应下来,
“好的,小姐。”
……
是夜。
正在烛火下看书的谢景澜忽然觉察到屏风后的窗棂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异响,神色一凛,立刻拔出腰间匕首朝着那方向投掷而去,片刻后便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出手也太狠了吧!”
险些被匕首刺中的蒋非离赶忙现身,略抱怨道,“若不是我动作快,怕是今日都要交代在你这儿了!”
看清了来者之后,谢景澜的神情才放松了几分,但眼眸中仍带着些冷意,
“若是不想死,下次便老实走正门。”
屋外的吉祥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而入,但看到是小侯爷蒋非离这一熟面孔后便立刻退下了,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些人都不爱走正道呢!
蒋非离举止一向轻浮,见着谢景澜如此一副严肃做派,眉头一挑便调笑道,
“哦?莫非自个金屋藏娇怕被我撞见?”
这话刚说完便对上了谢景澜满是冷意的脸,蒋非离瞧他这模样便知他无心说笑,只得说起了正事。
“你这两日不在京城可真是错过了好大的个热闹。”
蒋非离自顾自地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说华锦公主定下婚约的未来驸马爷谢在昨日夜里竟被人闯入住处,生生斩断了他的右臂!家中的仆从第二日一大早才发现倒在血泊里的谢云齐,那状况之惨烈,据说有几个胆小的丫鬟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蒋非礼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华锦公主得知了此事也是勃然大怒,竟直接闯入当日早朝哭求陛下做主,陛下知晓了事情经过也是震怒,下令要彻查此事,宫中的所有太医也都被遣去给谢云齐治伤了,听说他至今未醒,也不知这条命还能否保住。”
谢景澜依旧是垂眸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一般。
而蒋非离则是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也真是纳闷了,这谢云齐并非什么大人物,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谁都知道这华锦公主一向性子高傲,他竟凭着一个救命之恩便赢得了公主的死心塌地?”
“他确实不简单。”
谢景澜这才回了句话,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宋锦婉确实不像简简单单就能对谢云齐一见倾心的人,如此想来,这谢云齐的确有些古怪。
蒋非离见他开口,立刻接上话。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京城当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我可得回京城去探听动向,这么一出好戏可不能错过咯!”
看来姜虞月进京城给他治病不过是幌子,逃离谢家到京城来扎根做生意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这些,谢景澜扯了扯唇,无波无澜的眼底若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回神也有片刻的恍惚,他似因姜虞月牵扯情绪太多。
谢景澜背过身,冷淡声色渐远飘来。
“以后有要事再来禀告。”
吉祥盯着眼前男子漠然的背影,挠了挠头。
现在这关头,大少夫人的事…不算要事吗?
另一边。
“阿嚏!”
不知情的姜虞月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柳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眼底里带着些心疼,“莫非着了风寒?小姐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歇才是。”
姜虞月则是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无妨,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而已。”
不过这两天她着实是忙的够呛。
不但要去采买百里子玄指定的药材,还抽时间反复考察了一下周围几条街的生意,总算是敲定了两家价格不错同时经营情况尚可的铺子买下,现下能稍微歇口气了。
回到宅子里,姜虞月提着买好的药材,走进了谢景澜的院子里。
一进来就瞧见吉祥推着谢景澜轮椅,在亭子旁晒太阳。
“今日的药买回来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姜虞月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药罐子就准备开始煎药,吉祥见状赶忙上前。
“大少奶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才来做吧。”
“不必了。”
姜虞月摆摆手,这还真不是她想献殷勤。
“这药材金贵,火候这些都要细细把控,若是稍有不对药效便大打折扣,煎药这活你是外行,还是我来吧。”
见着她这么说,吉祥也只能退下。
正午光辉顺势而下,将谢景澜苍白的面容镀上暖光,显出几分气色。
姜虞月瞧见这幕,定了睛。
谢景澜本就姿容过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若无视那腿疾,当真如天上的仙人般好看。
只可惜,谢景澜一张口,便生生折煞了这份仙气。
“我瞧着大嫂平日里不是比那朝廷命官还忙,怎的今日得了空还亲自过来煎药了?”
他语含暗讽,墨眸敛在光影之下,深不见底。
周遭的气息,一瞬骤降。
“忙?我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找药材。”姜虞月戳了戳药罐子,没好气道,“你以为百里子玄开的药方子都是什么便宜货吗?他可是专奔着那些珍稀又昂贵的药材开的。”
就算她是自我感动式付出,谢景澜也没必要如此不给她面子吧?
“我每天都要跑遍几乎整个京城的药铺子才能给你找齐,且这药材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吉祥下意识瞅了眼谢景澜的神色。
姜虞月口中那些珍稀药材,主子的库房里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虽然吉祥是站在谢景澜这边,但想着姜虞月数日奔波,也不免有些同情。
“你理由倒是不少,若是真嫌麻烦,那就不该带我上京城。”
谢景澜语气里的漠然不减,许是气色好了些,瞧着褪却不少冷淡。
姜虞月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一挑,如今她也算是把谢景澜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听他这话便知道是心情好了不少了。
这嘴倒是比什么都硬。
谢景澜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看似闭目养神,却是没错过姜虞月的任何一个动作。
煎药当真是个苦差事,姜虞月细细把控着火候,药液由冷到热再逐渐沸腾,而后又改为小火慢慢熬煮,使得汤药逐渐浓缩,独属于药材的气味逐渐弥漫至整个院子。
等到姜虞月把药煎好,就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呈上来的又是黑乎乎的一大碗,谢景澜蹙着眉,下意识往旁回避了一下。
姜虞月紧盯着他的举动,“怎么?莫非三弟还跟小孩子似的怕吃药不成?”
谢景澜面上划过一丝不虞。
然姜虞月恍若不察,舀起一勺汤汁,递到他唇角,“是不是得要大嫂哄着你才肯喝?”
谢景澜:“……”
懒得跟她辩驳,夺过碗便直接一口闷了。
见状姜虞月又是夸奖似的,“这才对嘛,别跟小孩似的。”
吉祥在一旁看着谢景澜脸上这微妙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这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被吃得死死的!
但隐约察觉到杀意,吉祥连忙寻个由头回避。
“我去给三少爷倒杯茶漱漱口。”
而姜虞月瞧着吉祥转过身去,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蜜饯塞进了谢景澜的嘴里。
谢景澜瞳孔微缩,还没等他开口,只见姜虞月的脸迅速靠近,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轻贴了一下,而后又立刻拉开了距离。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他微怔的片刻,只见她笑意盈盈,仿若方才只是幻觉。
如果口中蜜饯不曾存在。
口中弥漫着甘甜的味觉,将喉间的苦涩压下。
他将蜜饯咽下,状似无意般别开脸,撇下一句警告。
“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姜虞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那登徒子般的行为不是她做的一样。
“只是三弟嘴巴太毒了,想尝尝你的嘴到底是不是那么硬,结果不是还挺软的嘛!”
听着她这番谬论,谢景澜启唇欲相讥,余光却瞥见吉祥端茶而来。
不知是按捺的思绪再次躁动,还是何种状况,谢景澜只想眼不见为净。
“吉祥,送客。”
吉祥不知这又是怎了,只能按令去做。
对此姜虞月并不在意,弯唇笑着,“看来三弟面子还挺薄,就不劳烦吉祥了,我自己走就是。”
说完,仅留下一抹潇洒离去的倩影。
吉祥满头雾水,看了眼谢景澜,却不料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震怒之色。
虽还是一副冷面,但谢景澜的雪白耳尖,此刻红得发烫。
而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目睹了方才发生的种种,心中则是有些说不清道明的滋味。
从未碰过女人的殿下,竟被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突袭了。
不知殿下是否会论他们失职……
……
次日。
许是有了昨天的突破口,姜虞月睡得相熟,起身精力满满,一大早醒来便是直奔药铺。
谢景澜的药方里有一味血心芝是最难寻的,所幸昨天那个药铺掌柜的说今日还会到一株,姜虞月便早早的就预定好了,今日只要去取便是。
可姜虞月刚一走到药铺子门口,便看到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虽说这京城里达官贵人云集,华丽一点的马车也是寻常,但如此招摇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掌柜的,我来取昨日定好的血心芝。”
姜虞月这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位一道高扬女声,打断了她。
“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公主?
姜虞月眼眸微闪,转过头去一看,竟和谢云齐攀上的那位公主宋锦婉撞上了!
不过这前世里她和这位公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当初谢云齐刚一回家便急不可耐的把她给弄死了,但这公主知不知道她姜虞月的存在,她还真有些说不准。
“原来是华锦公主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莫怪。“
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语气里尽是恭维。
“方才听说你这里有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宋锦婉甚至懒得瞧他一眼,婉转如莺的语调,口吻却极为不善。
“未来的驸马爷身子尚未痊愈,正是需要这种好药材补一补。”
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
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
什么动静?
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
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
说着,他屈膝蹲下来。
“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
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
“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
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
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
吉祥:??!
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起一根树枝,果断了结野兔,然后放到锅里炖了。
一套举动行云流水,看得吉祥目瞪口呆。
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吉祥很快缓过神来,然后从姜虞月的手里接过了热汤。
回到马车内,吉祥将事情经过全告知了谢景澜。
许是对姜虞月有了一定的了解,谢景澜只觉这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
他抿了一口热汤,暖流蔓延开来。
不知怎的,又有些许躁意。
谢景澜垂下眼帘,淡声问道:“那边的事如何了?”
吉祥打野兔时,顺势接应了暗处人手。
“那边传讯,大少爷还活着,成了宁安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公主府内。”
听闻这个消息,谢景澜唇角扯出一丝讽意。
不曾想谢云齐如此命大,这般境况还受了公主青睐。
“殿下,可还要动手?”
“不必。”
谢景澜抬眸望向窗畔,似透过夜色看见外面的火光,映衬下的那抹纤细身影。
若是姜虞月知晓谢云齐还活着,会如何?
姜虞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矛盾,他也琢磨不透,忽而很想看到她得知时的表情。
“殿下……”吉祥突然紧张起来。
谢景澜目光微顿,掠向窗外某一处朦胧的影子。
“去看看情况,避免打草惊蛇。”
“是!”
吉祥也察觉到有异,立即下了马车。
郊野僻静,任何轻微的动静都显异常清晰。
这四周或许会有兽类动静,人类的脚步声却是反常。
姜虞月还坐在火堆旁,正咬着一口兔肉。
“吉祥,过来一块儿吃呀。”她招了招手。
一旁还有姜桓曦和小柳。
这会儿不用啃干粮,姜桓曦吃得津津有味,这会儿也不嫌弃有腥味儿的肉食,有肉就成。
吉祥见他们一副轻松的模样,有些讶异。
据他所知,大少夫人是身怀武艺的,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明显的异动?
他按下疑惑,走到火堆旁但没坐下,余光警惕着周遭。
姜虞月递给他一碗汤,“吃吧,在外就无需守着那些礼节了,你看小柳不也坐着?”
吉祥只能坐下。
直到喝完了热汤,也不再见有动静。
夜深歇息时,吉祥独自往林子深处走出。
还未在暗中摸索,忽然耳畔生风。
‘嗖——’
一支箭矢插到身旁的树桩上。
吉祥凝神,这才发觉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之前的动静,是故意为之,为了引起他警惕而调虎离山。
如若他这里被包围,那殿下那里岂不遭殃!
寥寥幽夜,仅靠一捧火堆撑起视野。
马车外传来踩碎折枝的响声,令姜虞月从梦惊醒。
小柳蹲在车门旁,捏紧帕子,“小姐,外面有人。”
外面霎时传来冷兵器撞击的泠泠声,姜虞月掀帘仅凭模糊的月色,瞧见姜桓曦与一众掩面的黑衣人兵刃相搏。
身后传来小柳焦急的声音,“小姐,曦少爷也不能拖太久,快护着谢三少爷走吧!”
姜虞月迅速收回视线,果断下了车,直朝另一马车而去。
那底下也有人埋伏,被姜虞月识破,干脆利落解决掉。
谢景澜睡在榻上,眼眸紧阖,闻于眼前动静时陡然睁开。
但瞥见身前衣袂飘飘,不着半分尘埃的姜虞月时,眸光凝滞了一瞬。
“吉祥呢?”
“有刺客突袭,现在紧要是护你离开。”姜虞月简明扼要。
谢景澜撑起身子,目光紧锁于她面上。
不施粉黛的素净面庞,反而褪去了先前的憔悴,桃腮艳丽,一双圆润而微扬的眼眸,在昏暗环境下掠过的眸光,依然清亮。
明明身在险境,她却丝毫不慌。
“身体不舒服?”姜虞月作势又要替他诊脉。
谢景澜侧身挡过她的手,“听说大哥出发去战场路上,也曾遇过一次刺杀,如今又有刺客埋伏,莫不是有人针对谢家?”
这番话,说得姜虞月眉心突突地跳。
谢云齐出了那档子事,竟还会报信回谢家?
这是她没想到的。
谢景澜话中明显有深意,感觉他明显带着试探。
没等姜虞月斟酌如何回话,谢景澜却幽幽叹了声,“谢家在这偏隅一偶确实树大招风,被盯上也无可厚非,却也不知究竟是哪方势力……”
姜虞月松了口气。
还好谢景澜会自圆其说,论起针对谢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头上来。
她确实一点也不慌,因为刺客就是她安排的。
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趁此期间多刷点脸,到时候那档子事咳咳……自然也水到渠成。
只是姜虞月念头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马车内晃荡起来,姜虞月眼疾手快,伸臂一捞将谢景澜按在怀中。
他的手不自觉搭在姜虞月身上,指尖下一片膨胀柔软,倏然浑身僵硬不能动。
这是……
还未细想,马车又猛然一震。
姜虞月低头瞥了眼谢景澜,垂落的墨丝掩住了他的面庞,看不真切。
但他也没将她推开。
可分明她眼中并无情意,一颦一笑却灵动勾人。
谢景澜又下意识撇开视线,抿紧了唇,思绪有些难以集中。
“……”
而吉祥虽说算是习惯了时常语出惊人的姜虞月,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被如此“调戏”,便是止不住的想笑,可自个却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将憋的通红的脸转了过去。
而姜虞月则是托着脸,眼神继续大大方方在谢景澜脸上游走着,
“嗯,气色也确实是好了不少,原先你这脸色白得我都能瞧见皮肤下的青色脉络,如今也算得上红润了些许,看来百里子玄也不是徒有虚名嘛。”
“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岂不是要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谢景澜口吻敷衍,在膝头轻叩手指,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
姜虞月不是第一次发现谢景澜反应如此冷淡了,虽说他常说自己活不久,但却又不像是真心等死,身上又中了这么阴狠的毒,且他和百里子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来这谢家三少爷身上的谜团还真不少。
“吁——”
车夫提拉着缰绳,行驶了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姜虞月刚一掀开帘子,小柳便迎了上来,扶着姜虞月下了马车,
“小姐,这边奴婢都已安顿好了。”
说起这边的宅子小柳便是两眼放光,“小姐当真是选了个好去处,奴婢进去打扫的时候看了,这边的景致竟不比避暑山庄的差,甚至还有温泉呢!”
温泉?
这个着实不错,多泡泡热水对谢景澜排出身上毒素倒是有着不少好处的。
本来姜虞月想的还是正经事,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先前的惊鸿一瞥,谢景澜那紧实有力的腰身与宽阔的胸膛……
真是该死!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就肖想起谢景澜的身子来了!
“发什么愣?”
谢景澜被吉祥扶下马车,见她莫名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什么!”
姜虞月这才将那绮丽的一幕努力驱逐出自己的脑海,“先进去看看院子吧。”
现如今姜桓曦不在,姜虞月也不必做什么表面功夫了,这次她和谢景澜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方便得不得了。
吉祥察看了一番这宅子内的布局,暗叹着大少夫人估计又要翻院子了。
经过舟车劳顿,谢景澜这边刚休息了两个时辰,姜虞月便又上门来了。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里闷着多可惜,走,今日咱们出去逛逛!”
谢景澜虽不抗拒姜虞月带着他出门逛街,可她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簪子不错。”姜虞月自顾自的拿起铺上一根玉簪在谢景澜的头上比划了一番,片刻后又觉得不妥
“不行,这簪子质地不够细腻,得再挑一挑。”
一旁的吉祥怀里已抱着一大堆衣裳首饰了,这些可不是姜虞月给自己买的,全都是买给轮椅上的谢景澜的。
“咳咳。”
看着谢景澜神情微妙,吉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大少夫人,这……三少爷不常出门,实在是无需这么多衣裳首饰,咱们买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姜虞月煞有介事地反驳道,“就算他不常出门,莫非就要整日粗布衣裳裹着?你也不瞧瞧三少爷这张脸,若是不好好打扮一番,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面对谢景澜这张脸,吉祥还真没法反驳这话,可瞧着姜虞月这不断掏腰包豪气付账的样子,再加上掌柜的投来那带着些许异样的眼光,总感觉……总感觉自家主子像是姜虞月豢养的面首似的……
吉祥不由错了搓手臂,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为何,殿下比平日更冷了些。
他瞅了眼面前的大少夫人,最后低下头,摸不着头脑。
最近大少夫人行事如此正常,若说殿下并非因此不悦,那是为何?
姜桓曦也对此不太满意。
姜虞月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决定好后,将他拉至一旁。
“阿曦,这段时日你好好瞧瞧,是否有不同寻常之处。”她并未直白说出,而是委婉道,“是药三分毒,谢家三少常年泡药罐子里,开再多补品怕也无济于事,不如多尝试针灸排解。”
姜桓曦愣神了片刻,恍然道:“姐,你的意思是……”
“嘘。”她食指堵在唇上,指了指墙壁。
“隔墙有耳。”
姜桓曦立刻止住了话头。
他是年少心性,可不是傻子。
前几天刺客的突袭,也让他明白自家姐姐所要表达什么。
明了之后,他再次看向谢景澜也不再没好脸色,反而陡增几分同情。
谢景澜:“……”
身后侍候的吉祥不禁又抖上三抖。
不知这又怎了?
院子的归属决定了,吉祥推着谢景澜的轮椅去他们的那一间,虽说平日里这位主子也是少言寡语,但这一路上却是如死寂一般让他心中难安。
虽说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吉祥能确定的是殿下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殿下,想吃些什么?”
吉祥安顿好之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要不我去小厨房给殿下熬些好下口的清粥?吃了也好喝药。”
“随意。”
谢景澜闭目养神,倒是叫人看不出喜怒,吉祥见状也只能偷偷叹了口气,去厨房琢磨吃食去了。
但吉祥费尽心思做了好几样清粥小菜,谢景澜却没吃下几口,看着自家殿下如此模样,吉祥是真有些头疼。
而姜虞月那边倒是清闲多了,久违泡了个热水澡,把身上收拾干净了之后,便和小柳一起在这避暑山庄里边瞎逛。
不得不说这避暑山庄的景致确实不错,姜虞月难得放松一下,却在小道上碰到了端着饭菜的吉祥。
“吉祥?”
看着吉祥满脸愁容,姜虞月眉头一跳,该不会谢景澜又出事了吧?
“你这是怎么了?”
见是姜虞月,吉祥有些犹豫起来。
他不知殿下是否因大少奶奶之故才心情不虞,可他也想不到法子,也只好如实道来。
“回大少奶奶的话,三少爷吃不下饭,我换着花样做了不少菜式,都没动上几口。”
吉祥说着深深叹息,“三少爷身子本来就弱,如此该如何是好啊……”
他是真替自家主子担忧。
毕竟谢景澜喜怒不形于色,只能揣摩,根本不知这毒发深浅,就怕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话让姜虞月心中一紧,没想到这谢景澜的身体居然虚到了这种程度?
若是连饭都吃不下,那情况可就真有些严重了。
虽然担虑,但她仍只是让小柳去一趟,交待姜桓曦多照看。
到了半夜,姜虞月翻来覆去还是想着这件事,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她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给谢景澜调养一下,且因为姜桓曦的缘故,她也不太好接近谢景澜。
她陡然从床榻上坐起来,往外唤了声小柳。
“小姐唤奴婢何事?”
姜虞月道:“今夜你去传讯,阿曦那边可回了什么话?”
小柳想了想,“曦少爷只应下,此外就无其他了。”
姜虞月撑着下巴,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差。
想到今日谢景澜那苍白的神色,她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梗在心头。
他那副做派,搞得像是她照料不周似的,可一路上她哪点没顾及他了?
就算她想……咳,到底后面也收敛了。
谢景澜凭甚一直甩着个脸子?
被姜桓曦一路念叨多了,姜虞月此刻竟也生出了些不爽的苗头。
前世吃的憋屈气够多了,现在她也不打算纠结,干脆亲眼去瞧瞧,免得一晚睡不好。
说动身就动身,姜虞月掀开被子起床。
为了不惊动姜桓曦,她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法子,那就是直接偷摸潜入谢景澜的院子。
夜已深,姜虞月避过吉祥身影,却没想过还有暗卫眼线。
值守的暗卫看着姜虞月偷偷潜入不由得有些犹豫,这谢家大少奶奶应该不会对主子做什么……吧?
姜虞月轻功不错,潜入倒还算得上顺利,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谢景澜的房间,他的呼吸声虽有些微弱,但也算得上匀称。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姜虞月环视了一圈房间,吉祥做的清粥还用炭火煨着,不过明显没吃过几口。
看来谢景澜的病是真不轻。
姜虞月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搭上他的脉搏正欲给他瞧一瞧,却没想到反手就被翻身坐起的对方迅速扣住了手腕。
“嘶。”
她不由痛呼出声。
谢景澜这劲大得,还真不像病入膏肓的人。
“你?”
看清来者的面庞后,谢景澜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了几分,但并未松开手,
“原来是大嫂。”他面上显露几分冷然讥诮,“我不过一介废人,大嫂不会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什么非分之想?”
行动被撞破,姜虞月表现极为坦然,“我是听吉祥说三少爷连饭都吃不下去,过来看看情况到底如何罢了,不过现如今看三少爷的力气如此之大,应当是我多虑了。”
闻言谢景澜眉心动了动,松开了手,
“大嫂还这么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不是早就已经打算换人,连孩子的后爹都物色好了?”
“换人?”
陡然提起这个话题,姜虞月顿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唇畔绽开揶揄的笑意,“我何时说了要换人了?若是你能行的话我何必大费周章地去找别人?但如果你真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姜虞月弯下腰去,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着。
“所以……你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让谢景澜一怔,但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姜虞月心中暗暗嘀咕,瞧谢景澜的样子如此淡然,那方面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若真是一个废人,被人如此戳痛处,饶是脾气再好也必然早就跳脚了。
“你不必用话激我。”他漠然扯了扯唇,“激将法对我无用。”
姜虞月见他不接招,摊开手,把提来食盒放在桌上,将她熬的一碗小粥取了出来。
“听说你吃不下饭,便熬了些养胃的粥过来,不过手艺估计没吉祥好。”
“不必了。”
谢景澜拒绝得干脆利落,撇开了脸,似不愿多看她一眼。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像话,大嫂还是回去吧。”
“怎么,你是真怕我趁人之危?”
姜虞月弯唇一笑,眸光潋滟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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