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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当后娘,渣夫一家悔断肠林婉清陆晋骁 全集

一朵花儿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得宠又如何!还不就是个下人!是下人,就永远越不过主子去!怜影难堪得很,白着一张脸,“夫人,奴婢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将军有令,奴婢必须……”林婉清淡淡道:“我明白,开门吧。”她并没耐心去听怜影的解释,无非就是想拿陆晋骁来压她罢了。她也没兴趣去管这个怜影在陆晋骁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既然她现在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这府里的下人,就别想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这是她林婉清的规矩!怜影老老实实地拿了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林婉清带着半夏和紫苏进了库房,一进去,又狠狠地吃了一惊。这一回,是被陆晋骁的豪气给镇住了。陆晋骁的私库,建在书房的地下,面积很大,是他整个院子的面积一半。而这么大的私库,里面堆得满满当当。林婉清心道,一个武将有这么多的私财,他不...

主角:林婉清陆晋骁   更新:2025-01-14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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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清陆晋骁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重生当后娘,渣夫一家悔断肠林婉清陆晋骁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得宠又如何!还不就是个下人!是下人,就永远越不过主子去!怜影难堪得很,白着一张脸,“夫人,奴婢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将军有令,奴婢必须……”林婉清淡淡道:“我明白,开门吧。”她并没耐心去听怜影的解释,无非就是想拿陆晋骁来压她罢了。她也没兴趣去管这个怜影在陆晋骁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既然她现在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这府里的下人,就别想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这是她林婉清的规矩!怜影老老实实地拿了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林婉清带着半夏和紫苏进了库房,一进去,又狠狠地吃了一惊。这一回,是被陆晋骁的豪气给镇住了。陆晋骁的私库,建在书房的地下,面积很大,是他整个院子的面积一半。而这么大的私库,里面堆得满满当当。林婉清心道,一个武将有这么多的私财,他不...

《主母重生当后娘,渣夫一家悔断肠林婉清陆晋骁 全集》精彩片段


再得宠又如何!还不就是个下人!

是下人,就永远越不过主子去!

怜影难堪得很,白着一张脸,“夫人,奴婢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将军有令,奴婢必须……”

林婉清淡淡道:“我明白,开门吧。”

她并没耐心去听怜影的解释,无非就是想拿陆晋骁来压她罢了。

她也没兴趣去管这个怜影在陆晋骁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既然她现在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这府里的下人,就别想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

这是她林婉清的规矩!

怜影老老实实地拿了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

林婉清带着半夏和紫苏进了库房,一进去,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这一回,是被陆晋骁的豪气给镇住了。

陆晋骁的私库,建在书房的地下,面积很大,是他整个院子的面积一半。

而这么大的私库,里面堆得满满当当。

林婉清心道,一个武将有这么多的私财,他不会是把战利品都给私吞了吧?

可陆晋骁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怜影是吧,把这库房的账本拿过来我看看。”

怜影这回没敢多话,赶紧把账本送了过来。

林婉清接过去翻看了一阵,心里更加惊奇了。

她一直以为陆晋骁只是个武将,没想到他在经商的事情上,竟然也十分有天赋。他名下的店铺和商行,虽然不多,但那几个商行全是做海上生意的。

而这几个商行的名字,林婉清十分熟悉。

这全是上一世,和她打过交道的大商行,并且还曾经为她提供过助力。

没想到,它们的幕后主人,竟然是陆晋骁!

林婉清心里震动不已。

这几个商行目前的规模还远比不上前世,但已经能为陆晋骁挣来不少财富了。

她仔细看了一下库房里的东西,有一部分都是来自海外的那些国家,而且还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物件。

林婉清伸手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红珊瑚,这珊瑚红得特别艳丽,像一团火似的,一看就价值千金。

原本她只是觉得好看摸了一下,谁知怜影就在旁边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

林婉清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我不能摸?”

怜影低下头道:“这是将军最喜欢的东西,夫人摸的时候还请千万小心。”

这话,她说得有几分心虚。

林婉清前世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察颜观色的本事自是不弱,一眼就看出来怜影在撒谎。

陆晋骁喜欢什么,她不清楚,但一个武将,是不太可能喜欢这种女人家的东西的。

所以,这个真正喜欢这个红珊瑚的人,是怜影。

林婉清转头对紫苏道:“把这个搬我屋里去,摆软榻边上当摆件,正好。”

怜影急了:“夫人,你不能搬走它,这可是将军最喜欢的东西。”

林婉清淡淡一笑:“将军最喜欢的东西,摆我房里,有问题吗?”

怜影结结巴巴:“这……这……”

林婉清瞥了她一眼:“将军将私印交给我的时候说过,他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随我处置。”

怜影的脸更白了,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紫苏立刻叫了人进来,将那珊瑚搬了出去。

怜影眼睁睁看着珊瑚被搬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林婉清觉得自己就像个招人恨的小人。

但别说,这感觉还挺爽。

其实她对那珊瑚并没什么想法,但她不能接受一个丫环在她面前作妖。

在她还顶着将军府主母这个名头的时候,这府里的下人,都得知道什么叫规矩!


正房里。

陆母正襟危坐在主位,陆晋蓉坐在下首,府里的三个孩子也露了面,险此之外,旁边还立着三个貌美的年轻女子。

林婉清站在屋子中央,对着陆母行礼:“儿媳婉清,见过婆母。”

陆晋蓉瞪大双眼,一眼不错的盯着林婉清,想从她行礼的动作里,找出问题来。

但她发现,人家的礼仪是真是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简直比她的教习嬷嬷做得还要到位,动作更优雅好看,搞得她都想问问林婉清是怎么做到的了。

但她忍住了。

毕竟,她们今天可是要立威的!

陆母端着架子嗯了一声:“起来吧。开始敬茶吧。”

陈嬷嬷立刻就让人端了茶水进来。

端茶的丫环手托盘把茶杯送到林婉清跟前,“夫人,请。”

林婉清看了那正冒着热气的茶杯一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将军府里这些人的心眼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说他们没心眼儿吧,他们老想搞事,想杀她威风,想压制她。可说他们心眼儿多吧,他们做事又没有章法,恶意都摆在明面上。

这种人说好点是没脑子,说直白些就是蠢,还透着点坏。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将军府的环境太单纯。

陆家世代从军,家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女人,男人们都在各个边疆守着。

后宅女人的争斗,基本都是为了男人。再加上陆家男人常年守在边疆,一般正妻留在家中侍奉主母,小妾都在边疆伺候男人。男人和小妾都不在,那还争斗个啥?

所以陆家的后宅,顶多有点婆媳矛盾,并没有其他污七八糟的事。再遇上陆母这么个主母,这些个下人们就有点忘了本分。

上辈子林纤云嫁进来之后,被这些下人联合起来欺负,她本身也是个脑子不多的人,所以跟这些下人斗成一团,闹了不少笑话。

这辈子,这群忘了本分的蠢奴,好日子算到头了。

林婉清心中不屑地笑了笑,并不去接那杯茶。

那个送茶的丫环又壮着胆子催了一遍:“夫人,请。”

陆晋蓉也在旁边催:“敬个茶也这么磨叽?你是不想给我娘敬茶,你就直说。正好我娘也不是很想喝你这杯媳妇茶。”

陆母就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林婉清把那茶杯端了起来,滚烫的触感顿时传来,但她面不改色地跪在陆母面前,将茶杯举过头顶:“婆母请喝茶。”

陆母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些下人放水了,怎么她都没反应的?

见陆母愣着不动,林婉清也催了一声:“婆母,请喝茶。”

陆母犹豫一下,伸手去接茶杯,结果就在碰到茶杯的一瞬间,被烫得猛地缩回了手。

陆晋蓉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林婉清,你想烫死我娘吗?”

林婉清站起身来,抬手就给了那端茶的丫环一个大嘴巴子:“混帐,你怎么办事的?是想烫死老夫人吗?”

那端茶丫头被打得一愣,随后才后知后觉地跪下,“夫人,我……”

林婉清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来人,把这个办事不利的丫环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丫环吓得都傻了,竟是直接转头去求陆晋蓉:“姑娘,救命啊。”

陆晋蓉急了,“林婉清,你什么意思?你烫着我娘了,你打丫环做什么?”

林婉清把手缩在袖子里,轻轻摩挲着自己被烫得生疼的手指,面上却是淡然一片:“这茶水是丫环准备好送上来的,她明知道这是我要敬给婆母的茶,还故意倒这种刚烧开的茶。”

“这丫环是婆母院子里的人,我才刚嫁进来,还没本事把手伸那么长。婆母面慈心软,自然不可能做这些下作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肯定就是这丫环自己的主意,她就是包藏祸心,想谋害主子。”

陆晋蓉气得跳了起来:“什么就叫下作了?她……她不过只是一时大意了,你怎么就能打她板子呢?”

林婉清一脸不赞同地摇头:“她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怎么能大意?她的一时大意,可是要让主子承担后果的。晋蓉,她准备的茶水烫伤了婆母,你不去关心婆母的伤势,反倒在这里维护这个大意伤主的蠢奴,你可真是不孝啊。”

不孝二字一抬出来,陆晋蓉都懵了。

明明她们准备用这个由头压制林婉清的,怎么反倒让林婉清给用上了?

林婉清不去看陆晋蓉,而是上前拉起陆母的手仔细看了看,只见陆母的手指上有一小片红痕。

她赶紧捧着陆母的手轻轻吹了吹:“婆母,疼不疼?你先忍一忍,我让人去取雪水,那个治烫伤很好用。”

说着就赶紧让紫苏去取。

陆母被林婉清这么细心呵护着,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细心对待过。她的出身不是很高,六品小官家的姑娘,家里姐妹众多,母亲给她的关照有限,下人也就不怎么上心。

嫁进陆家后,婆婆厉害,丈夫常年不在身边,她被压制得喘不过来气,哪敢娇气。

儿女长大后,儿子就不说了,女儿陆晋蓉跟她关系还算亲近,但陆晋蓉却从来不曾这么贴心过。

这真的是她有记忆以来,被人如此珍视。虽然满院奴仆,伺候得也还算上心,可哪里比得上林婉清这般贴心。

林婉清一直在给她吹气散热:“娘,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陆母心里软成一片,伸手握住林婉清的手。

林婉清痛呼一声,吓得陆母低头一看,“天爷,你的手怎么烫成这样了?我的儿,你怎么就忍着一声不吭呢?”

只见林婉清细嫩的指尖叫,被泡出几个明晃晃的水泡来。

陆母心疼坏了:“快,去取雪水来!”

紫苏从外面进来:“夫人,雪水来了。”

林婉清赶紧装雪水的盆子接过去:“娘,快把泡进去,一会儿就不疼了。”

陆母抓住她的手,按在了盆里:“婉清,你先泡,我的儿,都是娘不好,是娘让你遭罪了。”

陆母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那是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件天理难容的坏事。

明明好的儿媳妇这么好,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陆晋蓉在旁边看得都傻眼了,怎么回事?她娘这是叛变了?


林婉清察觉到她的目的,赶紧把嫁妆单子护在怀中,然后迅速转身,想用身体挡住那茶水。

但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茶水并没有泼到她身上。

她回头一看,只见陆晋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替她将那茶水全部挡了下来。

林婉清十分意外,完全没料到陆晋骁竟然会帮她。

毕竟陆晋骁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怎么会管她这闲事?

丫环见自己没能成事不说,还把陆晋骁给烫了,吓得白着脸往地上一跪,“奴婢该死,陆将军饶命。”

秦氏心里急得要死,但面上却还得装着关心:“陆将军,可有被烫着?来人,去取一身大公子的衣服过来,让陆将军换上。”

陆晋骁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了,行伍之人没那么讲究。只是如此不稳重的人,也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就不怕哪天泼了不该泼的人,让主家大祸临头?”

林父立刻就道:“来人,把她拉下去。”

那丫环吓得拼命求饶,“陆将军饶命,老爷饶命,夫人救我……”一旦被拉下去,等待她的只有被发卖一条路。

秦氏哪敢救,甚至害怕自己被牵连,往侧身躲了躲。

林婉清冷笑一声,这个秦氏真的是薄情得很,那可是为她卖命的丫环。

不过,关她何事。

她小心地拿起嫁妆单子看了一眼,故意惊呼道:“舅舅,这真的是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吗?你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江怀谦道:“当然不会弄错,这单子上可有你祖父和你父亲的指印,如何做得了假?怎么?这单子有问题?”

林婉清一脸不敢置信地道:“这和夫人交给我的东西完全对不上啊。”

说着,她把带在身上的假嫁妆单子拿了出来:“舅舅请看,这是前几日夫人交给我的清单。”

江怀谦早就知道嫁妆被侵吞的事情,但看到嫁妆单子时,还是出奇的愤怒,他转过身怒视着林老爷子:“世伯,我江家当年嫁女,几乎掏空了大半家产,为何如今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请世伯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以,否则我今天就得走一趟禹州衙门,为我妹妹江怀姝讨个公道!”

大梁有律,女子嫁妆属于女子私产,若女子身故,嫁妆应有子女继承。若无子女,嫁妆则要全数退还给娘家。任何人,不得侵占,否则要按律法处置。

林老爷子大惊,“贤侄稍安勿躁,且让我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把那单子给我看看。”

江怀谦将手里的两张嫁妆单子都交了过去,林老爷子只一眼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转头冲秦氏喝斥一声:“秦氏,你好大的胆子!”

秦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狡辩道:“公爹息怒,儿媳只是……只是怕婉清年轻不知事,会胡乱挥霍,所以才想着先替她把着些,等她成亲的时候,自然会把她母亲的嫁妆都给她的。”

陆晋骁突然笑出了声。

众人转过头看他。

他敛起了笑,正色道:“我只是被秦夫人的真诚打动了,并没有笑她把人当傻子的意思。”

林婉清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才能让自己不笑出来。

这个陆晋骁!

林老爷子脸色更难看了,继室侵吞原配嫁妆的事情就已经很丢人了,结果还让未来的孙婿看了去。他们林家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他努力地深呼吸几下才道:“秦氏,你立刻将江氏的所有嫁妆,如数交给婉清!少一样我都唯你是问!”

秦氏不敢有任何意见,连声应是。

还好,只是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她损失还不算太大。

谁知陆晋骁又突然开口道:“原数归还应该不够吧,那些庄子铺子一年能挣不少银子呢,那可都是江家的东西。”

林老爷子大手一挥:“这是当然,秦氏,你把那些铺子这些年的账目都整理出来,我派几个账房去清算,不得有半点遗漏!”

秦氏忍着晕倒的冲动,咬牙应是。

……

林婉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好一会儿了,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本她以为要回母亲的嫁妆,只怕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却没想到如此简单就拿到了。

连着十八年的收益,她一下从仅有三十来两存银的小穷酸,变成了手握价值几万两财富的小富婆。

半夏笑得脸都酸了:“姑娘,咱们终于把夫人的嫁妆要回来了。听说那位回到院子里就气晕了过去,真是该!”

林婉清心里也万分高兴,虽然前世她拥有的财富比现在多了好多倍,但意义不一样。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前世,她在嫁进苏家后才知道母亲嫁妆的事情。她也曾回林家要过,但林家却跟她讲了各种大道理,指责她不懂事,而她念着生养之恩,捏着鼻子吃下了那个大亏。

结果又换来了什么?

林纤云勾搭苏锦程的事情,林家上下都是知情的!唯独瞒着她一个人!甚至她怀疑林纤云用在她身上的毒药,都跟林家脱不了干系!

前世林家已经磨掉了她所有的感情,这一世,她可不会为了林家的脸面再委屈自己。

半夏笑着跟紫苏说起了前院的事情,“你没去前院亲眼看可太遗憾了,那陆将军真护着咱们姑娘,今天若是没有他在场,只怕没这么顺利呢。”

“这倒是真的。”

林婉清是个识好歹的人,今天若不是陆晋骁在场,林老爷子哪会这么干脆就让秦氏交账。就算她舅舅亲自来要,林老爷子也多的是法子把这事拖过去。

她和陆晋骁前世今生都没有交情,想不明白陆晋骁怎么会帮她这个忙?他看上不去,并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她马上就要嫁给他,算是自己人,他不想看自己人吃亏的原因?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冒出一个猜想来,陆晋骁亲自来送聘礼,而她舅舅也选在今天上门,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可也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交情啊。

想不明白。

半夏凑过来建议道:“姑娘,今天陆将军帮了咱们那么大忙,咱们是不是因为感谢他一下?他还帮你挡了那一碗热茶呢。”

林婉清想了想道:“确实是该感谢他一下的,就是不知道要拿什么当谢礼才好。”

半夏笑眯眯地道:“当然是姑娘亲手做的东西最有诚意呀,姑娘和将军很快就要成亲了,你亲自给他做东西,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紫苏在一旁点头附和:“就算不是亲自做的,但将军能用上的,就是最好最有诚意的。”

林婉清心里微微一动,有了主意。


林婉清一身大红喜服,嫁衣上的花朵都用金线勾了边,光线照在上面,显得格外夺目。

更别提林婉清本身就生得漂亮,一张脸艳若桃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衬得长相随了爹的林纤云跟个丫环一般。

林婉清见她黑着一张脸,故意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还在为苏家聘礼的事情生气?”

“先前选婚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苏家这些年日子艰难,肯定会处处委屈你,你非是不听。你若是听了我的,如今这风光,可都是属于你的了。”

林纤云恼得想打人,咬牙道:“林婉清,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苏家眼下是寒酸了些,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哪里用得着三十年,只需三年。到时候,你就知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有多蠢。”

林婉清笑得一脸温婉:“是吗?那姐姐就先祝你心想事成了。你的苏郎定会金榜题名,带着你得道升天。”

林纤云自信满满:“你且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跪着给我行礼的。”

林婉清气死人不偿命地道:“还需要等啊?待这婚礼一结束,你再见我,就得跪着行礼了呢。”

陆晋骁是四品将军,她嫁过去之后,虽然还没有诰命,但身份却已经拉高了一大截,远不是商贾之家林家,和苏锦程那个白身能比的。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纤云,我能有今天这等风光,都是你的成全。以后你若是在苏家过得不顺心,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会帮你撑腰的。”

林纤云气得浑身发抖:“谁要你撑腰!林婉清,你别高兴得太早,将军府可不是你想的那般舒坦,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她刻意让秦氏把林婉清的婚期定在今天,为的就是让林婉清重走她上一世的老路!

上辈子她吃的苦,林婉清一样也别想少吃!

半夏和几个小丫环被这话气得集体黑了脸。

这二姑娘也太恶毒了,竟然会在这大喜的日子这样咒她家姑娘!

林婉清几步上前,抬手就给了林纤云一巴掌,打得林纤云都懵了,好一会儿她才不敢置信地道:“你竟然敢打我?!”

林婉清反手又是一巴掌:“我都已经打过了,你还在问这种蠢问题。”

“将军是朝廷命官,更是武将,你咒我守活寡,安的什么心!走,你现在跟我去前院见祖父!”

说着,她扯了林纤云就要往外走。

林纤云吓了一大跳,赶紧挣扎:“你放开我,我哪里也不去!”

好哪敢去见林老爷子啊,满府上下谁不知道林老爷子有多看重这个孙女婿,要是知道她这么说,肯定饶不了她。

两人正闹着,秦氏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你们在闹腾什么?”

林婉清沉着脸道:“夫人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前院前祖父评理,夫人来了就一起去吧,省得回头埋怨我。”

秦氏弄清楚情况后,气得眼前一黑。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即便心里不想林婉清好,这些话是能说出口的吗?

她装模作样的骂了林纤云两句,又来劝林婉清:“你也消消气,这大喜的日子,前院都是客人,你这么闹,回头别人如何看咱们林家?纤云向来口不过心,最是没脑子的人,你就别跟她计较这一回了。”

林婉清松开手道:“要我不计较也可以,那就让她跪下来求老天保佑我夫君一辈子平平安安,百战百胜。”

这才是真的杀人诛心。

让林纤云为陆晋骁祈福,简直比杀她还难受。

林纤云愣着不动。

秦氏却着急着息事宁人,于是推了林纤云一把:“你还不快些。”

她凑近林纤云耳边说道:“你要是真让她把事情闹大了,你爹和你祖父饶不了你!”

林纤云还真怕这个,于是只得忍着屈辱跪在院子,对着天空祈福。

等那句简单的祈福说完之后,林纤云爬起来,捂着脸哭着跑了。

秦氏头疼不已,叹了一声,转头对林婉清笑得客气:“时辰快差不多了,我过来交代你一些事情。”

她虽然很不想来,但她不得不来,否则林老爷子那里交代不过去。

林婉清也笑得客气:“那就有劳夫人了。”

秦氏走完了过场,便急匆匆追着林纤云去了。

半夏扬眉吐气地道:“姑娘,你刚才那模样,真真是威风!一想到往后她们见了你就得向你行礼问安,奴婢这心里就别提多舒坦了。”

林婉清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也就这点子出息。”

笑闹间,吉时便到了。

林婉清顶着盖头被扶到前院,和林老爷子一行人行了礼,手里被塞了一个大苹果和一截红绸,随后就被半夏扶着往外走。

透过盖头,她看到前面男子高大的背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花轿吹吹打打地到了将军府,过火盆,拜天地,一通仪式走下来,林婉清被送进了新房,进行下面的仪式。

揭盖头,挽同心结,喝合卺酒,吃半生不熟的饺子。

两人配合得倒也默契。

喜婆们乐得哈哈笑,得了喜钱后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退了出去。

半夏和紫苏也对视一眼,抿嘴笑着退下。

新房里就只剩下林婉清和陆晋骁两人了。

气氛有点尴尬,林婉清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陆晋骁站起了身:“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我出去陪客了。”

说完,陆晋骁就脚步匆忙地走了。

等出了门,陆晋骁才偷偷松了口气。

屋内,林婉清也松了口气,唤了半夏和紫苏进来,让她们帮自己这一身的累赘给卸去。

“姑娘,厨房送了饭菜过来,先吃些东西吧,你忙了一天了,肯定累坏了。”

林婉清确实饿了,往桌前一坐,拿起碗筷就用了些饭。

半夏一边给林婉清布菜,一边小声说道:“先前听说了将军府的一些传闻,奴婢心里一直担心婚礼上会生乱子,没想到一切顺利。看来传闻也不可全信嘛。”

林婉清笑笑不说话。

传闻确实不可全信,因为将军府的情况,比传闻更闹心。

前世林纤云嫁过来的时候,将军府那三个孩子在婚礼上就让林纤云出了丑。她心里记着这事儿,所以整个婚礼上都提着心。

没想到一切顺利,一点波折也没有。

她不相信是那三个孩子转了性,最大的可能就是陆晋骁提前做了安排。

先是亲自送聘礼,后又有帮她要嫁妆,再加上顺利的婚礼,林婉清着实有些看不明白陆晋骁这个人了。

这个人,好像跟传闻中的出入很大啊。


林婉清用过饭之后,半夏便红着脸道:“姑娘,奴婢伺候你沐浴吧,一会儿姑爷就过来了。”

她还是个大姑娘,也是头一回经手这个事情,所以一说话就脸红。

林婉清笑着道:“不急,再等等。”

再等等,那道圣旨就该下来了,等陆晋骁走了之后她再沐浴也不迟。

果然,等了小半个时辰,就听见将军府的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通报:“夫人,快到前院去接圣旨。”

几个丫环一听有圣旨,顿时慌乱了起来。

她们从小生长在林家,林家就是普通商贾人家,平日能接触到的大人物,也不过就是些地方官员。圣旨这种东西,她们就只有戏文里听过。

如何接旨,她们是半点经验也没有。

林婉清开口道:“别慌,一会儿你们跟在我身后行礼就是。”

丫环们这才镇定了下来。

一行人提了灯,急匆匆往前院赶。

到了前院,宣旨的宫人已经到了,正被迎在正厅里吃茶。前来道贺的宾客们也都安安静静的等在院内,连乱动都不敢。

婆母周氏,小姑子陆晋蓉,以及那三个孩子都在场,且个个都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林婉清抬脚走进院子,身上的环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让院里的人都转过头看她,就连上首的宫人也侧过了脸。

这么多人看着,林婉清丝毫不受影响,自信从容地走上前,和宫人见礼:“见过天使。”

宫人上下打量了林婉清一眼,笑着道:“将军夫人真是好气度。”

“天使过奖。”

林婉清的落落大方,衬得周氏几人更显畏缩。

宫人笑了笑:“好了,事情紧急,杂家得赶紧宣旨。忠武将军陆晋骁接旨。”

陆晋骁立刻一掀喜袍跪了下去。

林婉清和满院的宾客一起跪下。

宫人高声宣读起了圣旨,大意便是领国南越屡次进犯大梁边境,烧杀掳掠,所以派陆晋骁前往边境镇乱。

“臣,陆晋骁接旨。”

宫人把圣旨交接到陆晋骁手里,还特意催促道:“将军,战事紧急,皇上的意思是让你立刻启程,你可不要误了战机。”

说真的,他觉得皇帝的这个要求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人家陆将军好今日大婚,便是让他明日一早出发也可以啊。

非得连夜走啊。

满院宾客听到这个要求,也是震惊万分。

周氏更是急得当场就要哭出来,好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就要让她儿子上战场呢?

“这新娘子可真够倒霉的,刚拜完堂陆将军就要上战场,这万一……那这新娘子岂不是……”

“就是,这圣旨要是早一个时辰到也好啊,只要没拜堂,新娘子的花轿直接抬回去,等过段时间再择人另嫁,也总好过现在这样啊。”

宾客们个个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好像已经预见林婉清马上就要守寡一样了。

周氏听了这些话,更是难受得抹起了眼泪。

这下宾客们更来劲了,想看看林婉清会不会也当场哭出来。

谁知道林婉清不但没有哭,反倒冷静地拿了红封塞给了宫人:“天使,府中忙乱,还要给将军准备细软,就不留天使吃茶喝酒了。这是我和将军的一番心意,还请天使不要拒绝,沾沾我们夫妻二人的喜气。”

宫人有些意外林婉清的表现,但很快就笑着道:“既然是喜气,那杂家就收下了。将军,夫人,杂家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宫中还有差事,杂家不便多留,告辞。”

等宣旨队伍离开,林婉清便对满院宾客说道:“各位贵客还请继续饮酒用宴,不必着急离去。今日招待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贵客海涵。”

“将军,我去给你收拾行囊,你也去准备吧。”

宾客们见她不但没哭,还如此镇定地做了安排,于是对周氏说道:“老夫人,你可有福了,这新媳妇一看就是个能扛事的。”

周氏却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满心都是她儿子马上就要上战场的惊惧。

陆晋蓉凑到她耳边说道:“娘,咱们得赶紧让三哥和他媳妇儿圆房,不然万一三哥……怎么说也得先给三哥留个后。”

周氏听她这么一说,顿觉十分有道理:“你说得没错,走,咱们赶紧去后院!”

新房里,半夏和几个小丫环都忍不住红了眼。

“皇上怎么能这样啊?今天可是姑娘和姑父的大喜日子,便是再急,也不用今晚就让姑爷走吧。”

刚才那些宾客说的话她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新郎成亲当晚就被派走了,回头人家怎么看她们家姑娘啊。若是姑爷在战场上再有个什么闪失,那她们姑娘还得背上个克夫的骂名。

想想都不能接受。

林婉清责备地看了她们一眼:“不许胡说!战事哪是能拖的!将军的职责就是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不管什么日子,只要有了战事,他就要立刻上战场。以后这些胡话不许再说,否则别怪我责罚你们。”

小丫环们红着眼睛认错。

林婉清也没过分责骂她们,而是指挥着丫环们赶紧帮忙收拾。

她没有给武将准备行李的经验,但多准备些伤药肯定是没错的,还有衣物银钱以及一些路上吃的干粮。

正忙活着,突然周氏拉着陆晋骁匆匆进了门来:“屋里的丫环都出去,我有事要说。”

半夏几人看了看林婉清,得到林婉清的许可后,才行礼退了出去。

陆晋骁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娘,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圣上让他立刻就走,他顶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做准备。要是他出发得晚了,回头很可能会被有心人曲解为贻误战机。

周氏把他往林婉清跟前一推,然后扭头就往外跑,“快,把门锁上!”

下人立刻就把门给关上,并落了锁。

陆晋骁:……

林婉清:……

这老太太是在闹哪出?

周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进来:“儿子,还有半个时辰,你抓紧时间跟你媳妇儿把房圆了,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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