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竟然在牛辉的头上碎开了！
“啊呀！”
一声惨嚎，牛辉咕咚一声就躺地上了。
王胖子已经没有武器了，也来不及再找了，就抬脚用他厚实的大鞋底子，朝着牛辉的脑袋上一顿猛踹……
杀猪般的惨嚎声，响彻整条胡同。
可是现在都临近午夜十二点了，住在这条胡同里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熟睡了，倒是有几家的狗汪汪叫了起来，也有突然亮灯的，但是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出来查看的。
这个世道乱，这个地区更乱，打架的事情几乎天天都有发生，所以被惊醒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管闲事的。
王胖子连踹了十几脚……
踹的牛辉都已经说不明白话了！
小包举着一块尿湿了的砖头，瞄了半天都没机会下手，直到王胖子住了脚，他这才准备砸一下就跑。
可是王胖子却突然捏着鼻子，用公鸭嗓的声音说：“别砸了，再砸就容易挂了，扯！”
“啊？等下！”
小包回应了一嘴，但却好像不甘心，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蹲了下去。
“你干啥？”
“来，把嘴张开。”
小包没有回答，却是把裹在牛辉头上的汗衫给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已经被踹烂了，此时正在喷血的牛辉的嘴。
“别……别别……”
牛辉喘着粗气，已经说不明白话了。
小包连声音都不遮掩，恶狠狠的说：“我操你妈的，把嘴张开，不然我把你脑浆子砸出来！”
“别……嗯别……”
已经被打迷糊了的牛辉，就真的把嘴给张开了。
小包也是个狠货，见对方张开嘴了，就直接把手里的半截砖头子往里塞。
一半砖头可不小，肯定比牛辉的嘴大，所以不论牛辉怎么张大嘴，这半拉砖头都是不容易塞进去的。
但是，小包却下了狠手！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但却是从牛辉的鼻子里发出来的。
小包起身就跑，因为他已经硬生生的把半个砖头塞进了牛辉的嘴里，牛辉的嘴，也铁定被他豁开了！
王胖子愣了愣，弯腰一把就扯掉了他的汗衫，转身也跑……
这时候，牛辉家里的灯突然亮了，就听门口一个女人用刺耳的声音喊着：“谁呀？大半夜的干啥呀？赶紧给我滚犊子啊，我男人可是警察……”
脚步声远去……
胡同里只剩下了牛警官的哀嚎！
平房小院的大门被打开，老牛的老婆壮着胆子探头查看，借着门内照出来的光亮，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此时的牛辉，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躺在地上，他嘴里含着半块砖头子，两个嘴角都被暴力撕裂，整张脸看起来就像个鬼一样，那是相当的恐怖了！
“哎呀我的妈呀，老牛啊，这他妈谁干的呀……”
胖乎乎的老娘们儿，先是一阵紧张，再三确定地上这个鬼就是自己的男人牛辉，连哭带骂的扑了上去。
此时的牛辉是恍惚的，他只是在下意识的哀嚎着，他甚至不知道伸手把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
老娘们儿急迫的蹲下身，一把就把牛辉嘴里的砖头给薅了出来。
牛辉“嗷”一声，疼的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啥呀这是？”
老娘们儿抓着连血带尿的砖头子，感觉有点儿不对味，还下意识的放在鼻子旁闻了闻，随即皱眉咧嘴大声的嚷嚷：“这咋这么骚呢？老牛你嘴里咋有尿呢？你喝那玩意儿干啥呀？”
胡同外。
王胖子和小包，已经不再狂奔了，王胖子随便找了个垃圾桶，就把自己满是鲜血的汗衫塞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