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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无删减+无广告

雾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这一切并不属于她。夏初禾轻轻挣脱路行知拉住她的手,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往前走。她现在越来越贪念路行知对她的好了。这样下去不行。“......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是哪里不对?”身后,路行知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夏初禾到底怎么了?时好时坏,让他摸不着头脑。闻言,夏初禾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上来的路行知,正色道。“路行知......”“嗯。”“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还是请你认真想一下我昨天说的话,感恩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路行知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冲突。“不管是感恩或者是感情,这两者的对象都是你,没有任何差别。”这话一出,夏初禾彻底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一丝希望。...

主角:路行知夏初禾   更新:2025-01-15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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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行知夏初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雾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这一切并不属于她。夏初禾轻轻挣脱路行知拉住她的手,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往前走。她现在越来越贪念路行知对她的好了。这样下去不行。“......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是哪里不对?”身后,路行知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夏初禾到底怎么了?时好时坏,让他摸不着头脑。闻言,夏初禾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上来的路行知,正色道。“路行知......”“嗯。”“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还是请你认真想一下我昨天说的话,感恩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路行知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冲突。“不管是感恩或者是感情,这两者的对象都是你,没有任何差别。”这话一出,夏初禾彻底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一丝希望。...

《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可是......
这一切并不属于她。
夏初禾轻轻挣脱路行知拉住她的手,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往前走。
她现在越来越贪念路行知对她的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是哪里不对?”
身后,路行知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夏初禾到底怎么了?时好时坏,让他摸不着头脑。
闻言,夏初禾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上来的路行知,正色道。
“路行知......”
“嗯。”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还是请你认真想一下我昨天说的话,感恩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行知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冲突。
“不管是感恩或者是感情,这两者的对象都是你,没有任何差别。”
这话一出,夏初禾彻底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一丝希望。
“好,我知道了,你别跟着我了,去忙吧。”
夏初禾努力挤下眼角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今天无事。”
想着最近夏初禾对他的冷漠,路行知一直认为是他忽略了她,所以特意给领导请了一天假来陪她。
“可是我想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见夏初禾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恳求他,路行知紧蹙的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是讨好,似是无奈道。
“月儿,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
不等夏初禾开口,他继续说道:“之前因为你还有三个月才满二十岁,加上部队事情又多,我提的结婚申请一直没批,所以趁着这次胜利的机会,直接找领导批准好不好?”
领证这个事情,路行知计划很久了,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给耽误了。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正是把这个事办了的好时机。
“嗯?”
夏初禾一愣,不知道路行知怎么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
好在被这么一打断,她刚低压的心情得到了转移。
只不过,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
见路行知满脸期待的等着,夏初禾的心又软了下去。
唉......
这都是什么事啊!
“路行知......”
“我在。”
“你今天是真的没其他事了吗?”
“今天最大的事就是陪媳妇!”
路行知双眼亮晶晶,像个纯真的大男孩。
领证夏初禾是不会去领证的,既然今天避不开路行知,那就带着干活吧。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打定主意后,夏初禾就把路行知带到伤情处。
因为路行知没事经常出现在伤情处,毫不避讳其他人的打趣和调笑,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夏初禾屁股后面。
对此,今天他跟着夏初禾出现在伤情处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还是有护士忍不住开口打趣。
“哟!路长这是打算常驻我们伤情处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紧跟着附和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里有谁?我们路长自然是妇唱夫随了......”
“怎么说话的,怎么妇唱夫随......是夫妻双双把伤情处还......”
“哈哈哈......”
在一众打趣调笑声中,夏初禾既尴尬又无奈,只能狠狠瞪了瞪惹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见状,路行知笑了笑,眼底的宠溺丝毫不隐藏。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对我内人的照顾,大婚太过仓促,又被事情给耽误了,一直没机会感谢大家,今日先请大家吃喜糖,改日再重新款待大家!”
说着,路行知从宽大的行军服里抓出一堆印着红双喜的喜糖放在桌上。
夏初禾一愣,她不知道路行知是什么时候买的喜糖,刚才也没听他说起。
“哇喔!”
“哇喔!”
“路长太客气了!”
“恭喜路长新婚大喜!”
“......”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路行知放在桌上的喜糖很快就被瓜分干净。
夏初禾心情更加复杂了,喜糖本就是稀有物,平常人家结婚能吃上几颗就美得不行,更何况这是在战场上,尤其他分享的喜糖还是昂贵的红双喜。
分完喜糖后,喧闹的伤情处逐渐安静了下去来,大家开始干活。
夏初禾也准备投入诊治中去,刚换好衣服,路行知就走到她身边,神神秘秘把一包东西塞在她手里,笑了笑。
“这是单独为你准备的。”
“这是......”
“什么”两字还没说完,路行知已经离开,正搀扶着一位伤到脚的伤员上床。
夏初禾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透明油纸里两个圆圆黑黑的东西,旁边还写着外国文字。
如果没有经历过上一世,夏初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在经历过时代浪潮后,她不但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还知道这东西是从国外传过来的。
是的,这个东西就是巧克力。
有点苦,有点甜,吃在嘴里会像丝绸一样在舌尖化开。
第一次吃巧克力还是她发展罐头厂,别人送给她的礼物,只不过那个包装比这个要精致唯美,数量也比这个多得多。
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夏初禾的心又开始难受起来。
路行知像个鸟儿一样,不管得到什么好吃的,他都带回来给她。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夏初禾有片刻的迷茫,待在冰窖里太久了,这样的温暖,她突然舍不得放弃了。
可是一想到路行知对他心里的小姑娘念念不忘和情根深种,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她立马扼杀在心底,不准生根发芽。
——
随着战事的推进,路行知又开始变得忙碌,除了偶尔来伤情处看她之外,其他时间两人都没见面的机会。
夏初禾虽然心里难过,但也知道这样避开对以后知道实情的路行知来说,算是最好的事了,至少不会因为她的恩情而左右为难。
因为此前的战役取得空前绝后的胜利,所以部队领导决定乘胜追击。
于是几方联合发起袭击,有了之前的胜利,战士们士气十足,将敌人得落花流水,节节后退。
而这短暂的胜利,让整个驻军地欢欣鼓舞,热闹非凡。
夏初禾也被这欢喜感染,开心不已。

见对方犹豫不决,夏初禾继续劝说道。
“虽然中医在军队里并不怎么常用,但是在民间却有很深的威望,再者你这伤势再恶化下去,只能截肢了。”
夏初禾并不是在恐吓对方,而是现在天气太过炎热,对方的伤势已经耽误最佳救治时间,如果再任由溃烂下去,除了截肢再无他法。
闻言,旁边的伤员也赶紧劝说,情绪似乎还比夏初禾激动。
“牛二,你别倔强了,就让这个姑娘试一试吧,难道你真的不想要你这条腿了?”
“如果没有这条腿,你还怎么娶妻生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瘸子?”
他们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周围其他伤员的注意,行动方便的伤员很快围了过来,行动不便的伤员也都侧头纷纷看了过来。
见此,叫牛二的伤员只好勉为其难点头同意让夏初禾试一试。
有了对方的首肯,夏初禾立即拿出自己的银针开始实施起来。
她率先用银针封住牛二的痛觉,用消过毒的手术刀快速取出他腿里的子弹,然后用银针封住腿周围的穴位,止住不停流出来的鲜血。
为了减轻牛二的恐惧,她屏住呼吸,下手快准狠,没用多长时间就将这一切处理好。
结束的瞬间,她刚喘出一口粗气,周围立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夏姑娘好医术!”
“夏姑娘简直是华佗在世!”
“......”
“哪里!哪里!你们过奖了!”
面对众人的夸赞,夏初禾连忙摆手谦虚。
——
因前方战事不断,接连几天前方陆陆续续送来许多伤员,在缺少物资和药物的情况下,夏初禾带来的麻药和消炎药都派上了大用场。
而这些天里,夏初禾除了救治受伤的伤员外,每送来一批伤员,她都下意识的去寻找路行知的身影,奈何每次都失望而归。
这天,她刚给一位手臂受伤的伤员包扎完毕,就听到身后传来几个伤员的议论声。
“这次前方战事紧迫,我方被迫应敌,所以伤亡惨重,尤其是在最前线的人,听说今天撤回来的伤员都是最前线回来的,所以伤势尤其重......”
“哎......打仗哪里不伤亡......”
“唉......”
“对了,听说今天撤回来的伤员里,李旭东伤势最为严重......”
“你说谁?”
听到李旭东的名字,夏初禾猛地一惊,急忙追上前询问。
几人一愣,见她满脸着急,只好将知道的信息告诉她。
得到信息后,夏初禾赶紧去往重伤疗养手术营帐。
在一众伤势沉重人群里,夏初禾终于找到伤痕累累的李旭东。
李旭东因为伤势过重,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夏初禾一直守在他身边打听路行知的行踪。
直到确定路行知安全无恙,人还在前线指挥战事后,夏初禾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初禾依旧发挥着自己能力救治送下来的伤员。
因为带来的药救治救了大批伤员,又诊治了许多伤员,所以在军队后勤处,夏初禾深受大家一致好评。
再加上从逐渐恢复过来的李旭东那里得知她是路行知的新婚妻子,大家更是对她赞不绝口,直呼她勇敢坚毅。
前方时不时传来战事捷报,这场战争虽然打得胶着,但是在大家奋勇前进下,敌方连连败退。
夏初禾不太懂战事,虽然知道是打赢了,但具体的细节她并不清楚,只知道赢了的路知行什么事都没有,很快就能回来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路行知了,夏初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甚至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就在大家为赢得战事欢欣鼓舞准备庆祝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敌人反扑的消息,而路行知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失去了踪迹。
夏初禾并不是率先得到消息的人,因为怕她伤心想不开,李旭东和其他知道消息的人隐瞒了下来,想着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被路行知掩护退回来的杨名万和王立峰还不知道夏初禾和路行知的关系,于是在交谈间,不经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夏初禾。
得到消息的夏初禾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依旧诊治伤员,然后不动声色的向那些伤员打听路行知失踪的信息。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夏初禾将自己偷偷留下的最后一点药品藏在身上,带上一些食物,趁着夜色大家没注意的时候独自前往路行知失踪的山谷。
只是刚一离开部队,就看到等候在前方的杨立万。
“你是准备去找路行知吗?”
没等她开口,杨立万率先开口问道。
“不是,我是准备回家了。”
生怕被杨立万阻拦,夏初禾连连摇头否认道。
“噗嗤~”
杨立万被她天真的举动给逗笑了,一边向她走来,一边笑出了声。
“你不必隐瞒我,我已经知道你是路行知的妻子了,所以你去找他很正常。”
见隐瞒不下去,夏初禾只好破罐破摔的承认了。
“我的确是去找他,所以你是来阻拦我的吗?”
她之所以不想告诉大家是害怕大家阻拦,更害怕给大家添麻烦,所以这才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离开,没想到还是被杨立万给察觉到了。
闻言,杨立万扬了扬眉头,收起脸上的笑意,满脸正色。
“你既然敢一个人不惧危险来部队找路行知,肯定也不会因为我的阻拦就放弃去寻找他,只是敌人现在行踪不定,万一你撞上......”
夏初禾知道杨立万想要说什么,所以不等他把话说完,立马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多谢你的好意,既然我决定去找路行知,这样的危险自然早就考虑到,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能保护自己。”
见她执意如此,杨立万不好再说什么,而是把自己贴身的枪给了她。
“既然阻拦不了你,那这个你带着,如果能回来......记得还我......”
“谢谢,我一定会还你的。”
夏初禾也不客气,爽快的接过杨立万送来的好意。
“一路平安......”
“嗯,会的。”
带着枪药,夏初禾顶着月色朝着路行知消失的山谷走去。
路行知,等我......
我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回来的......

她屏住呼吸,浑身紧绷,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夏初禾不确定外面的人是哪一方的人,所以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个村庄经历过数次战乱,能吃的,能拿的,早就被拿了,自然什么都没有。”
燥热夏日深夜里,一个清冷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夏初禾猛地瞪大眼睛。
这个声音......
怎么这么熟悉。
是他吗?
这个声音太像路行知的声音了,只是......
她不敢赌。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不敢百分百确定外面的人就是路行知,万一是和路行知声音相似的人呢?
万一是敌方呢?
无数疑虑在心头挣扎,夏初禾双手紧紧抓紧怀里的行囊,就在她纠结万分之时,外面的声音继续传来。
“奶奶的,真是背运!”
“好了,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只能这样了。”
“......”
很快,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夏初禾才猛地长出了一口气。
她艰难的从稻草堆趴爬了出来,趁着月色和白天确定的路线,亦步亦趋的朝着目的地出发而去。
夏初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走了很久,走得双眼冒金星,浑身无力,才终于看到军队的驻扎地。
看着前方人声鼎沸的军营,早就精疲力尽的夏初禾激动的热泪盈眶,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军营快步跑去。
只是她刚跑出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失去了意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突然晕倒在军营不远处的夏初禾,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荒山野岭的,周围的居民早就撤走了,这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还恰巧晕倒在我们军营不远处,不是间谍是什么?”
“我也觉得是间谍。”
“我赞同,要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找到军队驻扎地。”
“就是,要不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怎么会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
“......”
就在众人对夏初禾下了间谍判决书后,围在人群里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了口。
“虽然你们怀疑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没有根据。”
“怎么说?”
“对,怎么说?”
男人开了口后,众人的视线被他引了过去,纷纷询问道。
男人扯了扯嘴角,将手里把玩的狗尾巴草随意的扔在地上,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如果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没必要送一个体力这么差的姑娘过来......再者,倘若她真的是敌方派来的,那也没必要让她带这么多药过来。”
“也是。”
听到男人这么说后,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男人话音落下后,人群里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紧跟着解释道。
“名万说的对,这姑娘应该不是间谍,我检查过她的行囊,里面除了几块大饼外,其余全是我们现在紧缺的药物......”
“王立峰,你还翻人家姑娘的行囊了?”
王立峰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名万给打断了。
王立峰:“......”
“这是重点吗?”
杨名万:“这不是重点是什么?”
“就是,就是。”
“王立峰这小子从来都阴险卑鄙的很......”
“......”
夏初禾是被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的,她刚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就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
夏初禾闻声看去。
一头漆黑浓密的短发简洁利落,修长的眉毛,漆黑深邃的眼眸,挺立坚毅的鼻梁,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正一笑不笑的看着她。
“呃......”
刚醒来,夏初禾只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晕晕沉沉的。
她摇了摇脑袋,正要开口,就被另一个人给打断了。
“杨名万,你吓到人家了!”
说着,就把他口中的杨名万挤开,出现在夏初禾跟前。
“你好,我叫王立峰,刚吓到你的莽夫叫杨名万,寓意就是扬名立万的意思,而我......”
“王立峰,你住嘴吧!”
杨名万实在听不下去,赶紧开口阻止了他。
“你晕倒在附近,被我们救了回来,只是不知道姑娘出现在这的目的是......”
“呜——”
杨名万话还没说完,就被前方就传来紧急集合的号角声给打断了。
他和王立峰瞬间变了脸色,两人急匆匆往营帐外赶去,丝毫顾不上还躺在单架床上的夏初禾。
看着两人着急离去的背影,夏初禾立即起身朝营帐外去。
轰鸣声,咆哮声,惨叫声,哀嚎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无数伤员不停被前方送下来,驻扎地一片混乱。
看着前方送下来的伤员横七竖八胡乱躺在地上,伤口处不断溢出血,衣服被染得鲜红,痛苦的哀嚎着,夏初禾一颗心像是被油煎一般。
她知道战争残酷,但是不知道会这么残酷。
想到路知行就是这样战死沙场的,夏初禾的眼泪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后方因为医护人员不够,所以伤势不是很重的伤员只能痛苦的等待着,等待医护人员救治完伤势重的伤员,再来救治他们。
见此,夏初禾也顾不上什么,她挽起衣袖,转身从营帐中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物,然后投入救治伤员中去。
虽然不会西医,但是简单的正骨,包扎止血,她手到擒来,很快将那些伤势不算很重的伤员救治住。
看到自己救治的伤员对她连连感激,夏初禾心潮澎湃,这种感觉是前世她挣再多钱也无法感受的。
她来不及感慨,一个匍匐在地上哀嚎的伤员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赶紧提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夏初禾一边把匍匐在地的伤员翻过来,一边询问旁边还算清醒的其他伤员。
“他腿被子弹打到了,但是麻醉药不够了,他伤势不算重,医生说只能硬取出子弹,他忍受不了痛,就强撑着不取。”
伤员于心不忍的解释了缘由。
听到这里,夏初禾皱了皱眉头,看着痛苦哀嚎的伤员,她沉默了一瞬,然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子弹一直不取会让你身体溃烂,那时只会比现在更痛苦,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用银针封住你的痛觉,然后帮你取出子弹。”
对方愣愣的看着她,一副怀疑她话里的真伪,并不怎么相信。

她自己是划清界限了,但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就是伉俪情深的夫妻。
所以这种场合,哪个不长眼的敢邀请她跳舞。
想到这里,夏初禾收起了思绪,看向一旁正大快朵颐着烤全羊的杨立万,反问他。
“你呢?你为什么不去?”
杨立万挑了挑眉头,将吃剩的骨头扔到一旁,一边用干草擦拭着手指的油脂,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太喜欢热闹。”
“哦。”
夏初禾端着杨立万送来的羊肉,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见她那些烤羊半天不吃,杨立万蹙了蹙眉头,问道。
他没告诉夏初禾的是,僧多粥少,这两块烤羊还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抢到的。
“吃!我等等再吃。”
说完,夏初禾目光不自觉看向远处部队领导的营帐,晚会快要结束了,路行知还没回来。
“你趁热吃吧,烤羊冷了就不好吃了。”
杨立万不知道夏初禾的心思,一个劲的催促她赶紧吃。
夏初禾心不在焉随口敷衍。
“没事,我喜欢吃凉一点的。”
见她情绪并不怎么高涨,杨立万只好识趣的离开。
路行知在领导军营商量战况到深夜才出来,他揉着太阳穴,抚着受伤的肚子往自己营帐走。
走出几步,他又倒退回来,眼睛忽的亮起来,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等我吗?”
“嗯。”
夏初禾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
杨立万给的烤羊,夏初禾没吃,原本她是下定决心和路行知保持距离,等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就划清界限。
可是看着烤羊都被吃完了,路行知都还没回来,想着他重伤刚愈,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着给她,就算要划清界限,也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晚会结束后,夏初禾就在部队领导营帐等待着,打算把烤羊给路行知就离开。
“等很久了吗?”
路行知赶紧上前搀扶住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轻揉她发麻的小腿。
对上路行知温柔如水的眼神,夏初禾心止不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被他揉捏过的小腿似乎比之前还麻,犹如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
“没,没等多久......”
夏初禾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之下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给你吃......”
路行知接过她递来的油纸,打开一看竟是散发着香味的烤羊,甚至还温热着。
“你......深夜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给我吃吗?”
深秋的夜里,知了疯狂啼叫,营帐周围的草丛里,三三两两蛰伏的萤火虫犹如夜空里的星星。
在这样美妙绝伦的夜里,路行知拿着一块温热的烤羊,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夏初禾看到自己的身影深深印在里面,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为了遏制不受控制的心动,她赶紧侧开头,避开那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我......你伤势还没好,多吃肉......有助于你伤口恢复......”
夏初禾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被路行知拉到旁边的阴暗处,来不及惊呼出声,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路行知一手拿着烤羊,一手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夏初禾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
在路行知霸道又温柔的攻势下,夏初禾溃不成军,整个人只能无力的抓住他来支撑软绵绵的身体。
过了许久,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路行知才松开了她,再次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月儿......是我欠你,等回去,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路行知这一声“月儿”彻底将意乱情迷的夏初禾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满脸期待看着他的路行知推开。
刚才火热雀跃的心此刻犹如掉入冰窟,冻得她浑身发抖。
路行知也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路行知,你有没有想过,感恩是感恩,爱是爱,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路行知一怔,染着情欲的双眸闪过一丝困惑,虽然不知道夏初禾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我来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路行知以为夏初禾还在为他大婚之夜离开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在闹别扭。
听到路行知答案,夏初禾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她低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这份温暖本就不属于她。
夏初禾自嘲的笑了笑。
“你觉得没区别就没区别吧,烤羊凉了不好吃,你快吃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月儿,你别生气好不好?”
看着情绪莫测的夏初禾,路行知有些手足无措。
夏初禾最近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没生气,你吃吧,我回去了。”
说完,不管路行知作何反应,夏初禾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该生出贪念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初禾因为昨晚的事没睡好,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沉,所以早上就起得晚了一些。
起来的时候,小何已经不在营帐了,她简单的梳洗后就准备去伤情处,刚一出营帐,就看到等在门外的路行知。
“今天我没什么事,我陪你去伤情处。”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路行知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递给了她。
“你趁热吃。”
拿着温热的鸡蛋,夏初禾垂了垂眼眸,开口道。
“路行知,你能不能别对我好啊?”
“不能。”
路行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说着,拉着夏初禾的手往伤情处走去。
“这些日子我忙着战况的事无暇顾及你,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专心陪你在身边,哪儿也不去。”
看着男人温暖又细心的举动,夏初禾愣了愣,内心止不住一阵心酸,前世嫁给许锦州,从来没得过任何温暖和体贴,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算计和家暴。

随着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夏初禾在一片猩红的血水中取出子弹,再利用银针止了血,再把带来的药物撒了上去,最后进行包扎。
将这一切处理好后,外面已经是下午了,夏初禾将刚才带回来的水小心翼翼的送到路行知的嘴边,可他伤势太重,整个人昏迷不醒,嘴巴更是撬不开,水撒了一堆,他却一口都没喝进去。
夏初禾着急得不行。
路行知除了伤势重之外,还有他已经好几天没进水和食物,所以体力不支,伤口也没办法愈合。
看着路行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双唇干得青紫起皮,夏初禾思来想去,不再犹豫,将没剩多少的水喝进嘴里,借着自己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水一口一口的送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依旧葫芦画瓢,将带来的干粮嚼碎,借着水再次一口一口送进路行知嘴里。
做完这一切,夏初禾累得不行,可是她还不能休息,因为带来的药有限,路行知的身体还需要更多的药物,所以安置好他后,她再次离开了山洞,去山里采药和寻找食物。
——
夜晚,夏初禾生了火,守在在路行知身边小心的照顾着,因为此时的路行知不能发烧,一旦发烧,那就是要命了。
可尽管她再怎么小心的照顾,路行知还是在半夜发起烧来。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夏初禾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打湿水一遍一遍替他擦拭身体,直到他体温降下来才松懈下来。
只是她一口气还没松懈下来,路行知身体却再次冰冷,手脚更是冰冷得犹如冰块。
夏初禾慌乱不已,她不知道为何体温降下来身体会冰凉,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将路行知拖到火边,想借此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可依旧不行,而路行知身体越来越冰凉,像是掉入冰窖里一般。
夏初禾没办法了,想起爷爷曾说过,人体最好的取暖就是体温,此刻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脱了自己和路行知的衣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夏初禾睡着,感觉怀里越来越滚烫,犹如抱着一块火炭一般,可是她太累了,即便怀里的火炭烫得不行,她也睁不开眼,继续沉睡着。
而这时,路行知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像是看到小时候中蛇毒,救他的那个小姑娘。
他抬起手想去抚摸,只是身体太重了,尝试几次都没办法抬起手臂,而眼前的姑娘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
夏初禾在路行知尝试抬手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看着快要清醒的路行知,她激动要分。
“路行知,你怎么样了?”
“路行知?”
“路行知......”
“......”
“初月......”
“初月,别离开我......我找了你好久......”
“初月......我好开心......我好开心终于娶到你了......”
“初月......”
“......”
听着他嘴里不停念叨着夏初月的名字,不知怎么搞得,夏初禾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像是被人砸了一拳,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早该知道的......
路行知要娶的人是夏初月,不是她夏初禾,而她之所以来找路行知,也不过是为了感谢路家人给她的温暖,不想看到路家人因为路行知的去世而变得家破人亡。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呢?
看着路行知坚毅正直的面庞,夏初禾第一次有点嫉妒夏初月。
为什么所有的爱都围绕她一个人?
难过归难过,路行知的伤势还需要处理,夏初禾起身穿好衣服,将昨天采来的草药嚼碎,一点一点敷在他的伤口处。
在夏初禾的细心照料下,路行知的伤势逐渐恢复,虽然人还昏迷不醒,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想着继续待在山中也不行,夏初禾捡了一些木材做成一个简易的支架,将还在昏迷的路行知放了上去,拖着他往驻军地回。
她拖着路行知走出密林,就碰上来找她的李旭东,杨立万以及王立峰。
三人看到她以及还活着的路行知激动不已,急忙冲了过去,把她拖着的路行知接了过去。
“行知这是......?”
和路行知感情最好的李旭东一边和王立峰抬着路行知,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她。
“人已经没大碍了,就是还在昏迷。”
夏初禾一边喝着杨立万递过来的水,一边淡定的解释道。
“嫂子,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李旭东对夏初禾满脸敬佩。
“千里追夫就算了,现在还单枪匹马的把行知从鬼门关救回来,简直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行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真的!我都羡慕,要是有个女人不顾艰难险阻为我而来,就算是死,我也一点都不遗憾了。”
李旭东话音刚落,王立峰立马接过话茬感叹道。
夏初禾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吹捧弄得尴尬不已,直连连摆手说只是怕家中亲人担心才来的。
为了终止这个话题,夏初禾赶紧掏出杨立万借给她的手枪。
“谢谢,我现在完璧归赵。”
杨立万从见到夏初禾开始,脸色就极为复杂,在李旭东和王立峰你一言我一语夸赞她的时候,他都沉默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哇喔!哇喔!”
“你小子什么时候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嫂子了?”
看到这一幕,王立峰眼珠转了转,先是看了看夏初禾和她手里的枪,又看了看一旁不言不语接过手枪的杨立万,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沉思,随即用夸张的语气质问道。
杨立万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就是她偷摸出去找路行知那晚借的......本来想阻拦,奈何她太过固执,为了她安全着想,所以就借给她了。”
“你还真够意思,等行知醒来,他必须得送你几瓶好酒才行!”
李旭东对杨立万抬了抬下巴,随后又看向夏初禾解释道。
“嫂子,这次是真的要感谢杨立万,要不是他告诉我你的行踪,我真是打死自己都不为过,但凡你出了什么差错,我真的没办法和路爸路妈交代,尤其还是在行知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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