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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完整版

滕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滕谷”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圆殷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6-18 0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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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完整版》,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滕谷”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圆殷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完整版》精彩片段

姜圆是后来才查清楚了薛杉的家世背景。
在北城,薛杉的地位相当于古时候的郡主,想必就算是杀人放火,都没人敢动她。
颜亦儒眼神骤然下沉的那一刻,姜圆就明白,他既没能力、也不想为她跟薛家抗衡。
姜圆有些嘲讽地掀了掀唇角,“颜少,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让我下去,或者,我打电话叫你未婚妻来开车门。”
颜亦儒攥紧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圆圆,我知道你气我,你要想出气,把我脸扇肿了都成。”
“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身不由己……你相信我,你受过的委屈,我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你乖一点,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姜圆心里冷笑,只当他是放屁,“我等不了,也不会指望你。”
她调查过薛家和颜家,两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互相扶持,根基都缠绕在一起,颜亦儒怎么可能为了她跟整个薛家抗衡?
他要真不忌惮薛家,当初薛杉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去国外一躲躲了三个月,这期间连通电话都不敢接。。
“那你指望谁?殷东?”
颜亦儒想到今晚包厢里看见的那一幕,瞬间眼圈一红,“就为了报复薛杉,你让那个男人摸你身子,让他*你?姜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在国外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要死,我跟家里闹翻了才回来,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乖乖坐那让别的男人玩,你想把我逼疯吗?”
“谁他妈说一辈子只让我碰的?”
姜圆那会儿实在太天真了,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跟虔诚的信徒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待给他,可他不过只是想玩玩就算了,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娶她。
他不会不知道她未婚妻是什么脾气,可他自己跑了,把她撇下,让她承受薛杉的疯狂报复。
颜亦儒看着她眼神的变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又深又急,姜圆被他压得透不过气,狭窄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某一刻,他喘着粗气道:“宝宝,我爱你,见不得别的男人碰你,别气我了,行吗?”
颜亦儒一直以来都很擅长说情话,对她又温柔体贴,姜圆那时候傻,一度以为自己遇见他是撞了大运。
直到后来,那些甜言蜜语都成了反向扎到她身上的毒箭。
她可以忍受感情被欺骗,但她母亲当街受辱,父亲杀人被判死,让她这辈子都陷在悔恨的深渊里。
颜亦儒看见豆大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簌簌地往下落,忍着心里揪痛,用指腹给她擦泪。
他以为她终于有所动容,小心翼翼地哄,“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快心疼死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行不行?”
姜圆泪眼朦胧,轻轻点了点头。
她执意要回宿舍过夜,颜亦儒把他的新手机号存到她手机里,才恋恋不舍地放她下了车。
姜圆下了车快速离开,边走边把眼泪抹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薛小姐,你好,我觉得我应该把实情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不小心遇见了您的未婚夫......”
“他对我说他这次回来打算取消婚约,希望您有所准备。”"


“滚!”

似乎从颜亦儒出现的那一刻起,姜圆就知道今晚要功亏一篑了。

明明只差一点了。

……

她被颜亦儒强行从顶层包厢里拖出来,塞进他的副驾驶。

车门啪一声锁上,蓝色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如火焰一般飞驰而去。

今晚之前,姜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和颜亦儒只谈了半年恋爱,结果她被他未婚妻找到学校,公然扇了两个嘴巴子,并且警告她,再纠缠颜亦儒,保证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非要给颜亦儒打电话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还不知死活地跑去他公司和家里寻找他的下落。

随后薛杉的那句威胁就真的应验了。

她妈在村里被人强*,她爸失手砍死了那个畜生,还伤了同村里的几个村霸,三个月前就被执行了死刑。

死了还不够,她们家还被判赔偿200万。

21岁的姜圆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是谈了一场恋爱,就家破人亡了。

她以前想象过这辈子如果再见到颜亦儒会是哪种情形,她会不会对着他一刀子捅下去。

她的手落在帆布包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用手摩挲着那刀柄的轮廓。"



同一时间,梁舟衡身着一身手工订制的墨色西装懒懒地倚在白色的保时捷车门上,手里捏着手机,眼睛盯着前方的教学楼门口。

正值下课时间,教学楼里不断涌出大批的学生,梁舟衡的人和车都很乍眼,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但他始终没见到姜圆的身影,打出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收起手机,他抬脚往教学楼里走。

教室里,因为双方力量极其悬殊,姜圆和宋存两人被乔墨涵和她的五个室友全面压制。

梁舟衡从教室门口进来的时候,凭借着身高优势,正好看到披散着头发的姜圆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被几个女生按在地上又掐又扭。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梁舟衡,看到眼前一幕也是眉眼瞪大了几分。

“喂喂喂,嘛呢,嘛呢?松手,松手!”

梁舟衡挤开围观的同学,一边喊,一边把压在姜圆身上的那几个女生拨拉开,他力气大,只用了一点力,那几个女生便被推倒在地。

等看清姜圆头发后面露出来的那张脸时,梁舟衡眉心都拧成了川字。

那张白嫩漂亮的脸蛋被巴掌印、指甲掐出来的淤青和嘴角鲜红的血迹糟蹋得已经不成了样子。

他气得破口大骂:“学生还是小流氓?下手那么重,一个个心狠手辣,搞校园霸凌?”

梁舟衡边骂边蹲下身子作势要把姜圆从地上抱起,只是姜圆自己先一步支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

梁舟衡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满眼都是心疼,语气万分温柔:“先送你去医院,回头想报警还是私......”

他这种出身的人,不可能当众做出出格的举动,但如果姜圆想报复,他回头有的是法子替她出气。

可他话音还没落下,身旁一道影子一下子窜了出去。

随着乔墨涵的一声尖叫,众人惊呼出声。

姜圆直接把乔墨涵扑倒在了地上。

她骑在乔墨涵身上,一手掐着乔墨涵的脖子,一手往她脸上干脆利落地狂扇巴掌。

乔墨涵被姜圆压得死死的,脖子被掐得气都透不过来,眼里怒火中烧却只有受着的份。

姜圆打红了眼,那张满目疮痍的脸被仇恨和怒火裹挟着,此刻的她像是从林子里窜出来的某种小野兽,不管不顾地狠狠报复一通。

她浑身的戾气仿佛全部被激发出来,此刻被她死死压着的仿佛不仅仅只是乔墨涵。

她那几个室友都被姜圆吓傻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看谁敢动!”

梁舟衡那张精致有型的面孔,罕见地透出一股阴冷。

他身上自带衿贵气场,让在场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不敢轻易造次。

再加上,这些同学没人见识过姜圆这一面,跟不要命的疯子似的,班里曾经明里暗里诋毁过她的同学,此刻都被她吓得脸色泛白。

最后是宋存把姜圆从乔墨涵身上拉了下来。

梁舟衡眯眼打量着满脸阴沉的姜圆,拽着她离开了教室。

乔墨涵当场被打傻了,等姜圆走出教室的时候才哭着找手机,给她爸打电话。

姜圆和宋存坐进了梁舟衡的车里,他非要亲自带她们去看医生。

梁舟衡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脸上挂着彩的两个女生,忍不住调侃,“小姑娘家家的,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姜圆绷着脸不说话,宋存怕梁舟衡尴尬,小声地解释:“是乔墨涵故意找茬。”

梁舟衡仍是不解:“她俩以前有仇?”

宋存只好把乔墨涵追林豪的事说了出来。

梁舟衡莞尔一笑,“就为了个毛都没长齐的男的,至于吗?”

宋存是唯一一个知道姜圆家里出事的,她也知道今天姜圆动手是因为乔墨涵提到了姜圆的妈妈,此刻她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姜圆的手,姜圆用力回握住。

梁舟衡把两人送进急诊室,自己坐在长椅上玩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三人群聊对话框,他直接语音发消息:“哥们儿在医院呢,今天英雄救美了。”

季川在群里回了一句:“出什么事了?你今天不是去约小姑娘了吗?”

梁舟衡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学校里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我可算开了眼了,现在的小姑娘斗起狠来,一点不逊色男的,一个个可真生猛。”

“我进去的时候小丫头被七八个女人按地上打得满脸是伤。”

“我刚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丫刚站稳就窜出去报仇去了,打起人来跟露着獠牙的小狼似的。”

“我寻思回头找机会替她出气,谁知道这丫头是有仇当场就报,够血性,我可太喜欢她这性子了。”

季川看热闹不嫌事大,特意艾特了一下殷东,“你怎么看?”



趁其他人一个个吹捧表决心之际,她偷偷往主位的方向瞥了一眼。

透过层层烟雾,他正勾着唇角看向她,目光幽深,一脸玩味。

姜圆倏地别开视线。

过了会儿,话题终于被扯开了,有人对着姜圆的方向出声道:“老杨,你们财务部今年捡着宝了,小姜这姑娘,智商高,情商高,将来能担当大任啊。”

杨明脸上很有光彩,嘴巴咧到了耳后根,稍作停顿,他礼尚往来地回道:“张总监不用眼红,早就听说张总家里的小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直在国外常青藤读书,也快毕业了吧?”

张总监顺势道:“过奖了,我那儿子资质普通,但是好在这孩子勤勉肯学,在校期间倒也取得了些成绩,这孩子马上毕业了,我有意打算让他来咱们公司锻炼锻炼,小姜啊,你们都是同龄人,我打算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让他多跟优秀的人学习学习。”

姜圆眼睫一眨,没想到话题最后落脚到她身上,太过猝不及防,她一脸懵。

杨明用脚踢了她一下,随后笑着道:“张总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哈哈,张公子今年才二十出头,你这么早就替他张罗,是不是太早了?”

张总监:“小姜姑娘才学惊人,样貌可人,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姜姑娘,我先替我那儿子占个名额,怎么样?”

姜圆慢慢回过神来,怎么都没想到吃顿饭,竟吃出了幺蛾子。

她用眼角余光往主位方向瞄了一眼,男人正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抬起头,语气十分干脆地回:“张总,谢谢您的抬爱,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再考虑接触其他人,祝福张公子能早日觅得良缘。”

杨明:“哟,那可是太可惜了。”

张总监:“你不是刚毕业?冒昧问一下,小姜姑娘喜欢的是哪位才俊呢?是在校同学?”

大概大家对这种八卦都格外好奇,饭桌上这会儿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姜圆能感受到这会儿殷东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那道正沉甸甸的视线正朝她压过来。

她抿了抿唇,假装无意地从他脸上扫过去,跟他对视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感受到十足的威胁和恐吓,以及显而易见的焦躁。

姜圆还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原来他也十分看重声誉,生怕她在众人面前胡说八道。

她故意地沉默了几秒后,才慢吞吞出声:“对不起,他身份特殊,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杨明替她打圆场,“呵,小姑娘脸皮薄,就别追着人家问了。”

张总监笑道:“呵呵,是,对不住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改了主意,我这个邀请随时奏效。”

姜圆又说了两句客气话,这个话题终于过去了。

中途,姜圆吃得差不多了,去包厢外边的洗手间透气。

她刚从洗手间里低着头出来,眼前突然一黑,接着人被一股蛮力重新推进了洗手间的门里,紧接着,“咔嚓”一声,门被上了锁。

一股熟悉的凛冽气息瞬间将她从头到脚裹住,她猛地抬头,正对上男人那张怒意隐忍待发的黑脸。



“不要动我母亲!”

姜圆双目赤红,“薛小姐,饶了我们。”

薛杉嘴角噙着抹满足的轻笑,“你求我?呵,颜亦儒喜欢这么窝囊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会示弱?男人喜欢吃你这一套?”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他诉苦啊,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跟我撕破脸,替你家里人报仇?”

姜圆顿时明白了薛杉特意来找她的目的,这个女人心是黑的,血是黑的,却极力维护着她在颜亦儒心中的形象。

姜圆声音绷紧:“你放心,我的家事不会告诉他。”

她从没指望过颜亦儒,他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就像动物园里,被喂养得皮毛油光水亮的老虎,徒有空壳,却没有厮杀的血性。

她不会再犯傻,押注到这个男人身上,那样只会更加刺激到薛杉。

“你可以告诉他啊,就算他想,你觉得他有这个实力跟我叫板吗?”

薛杉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拍死一只恼人的蚊子。”

姜圆:“我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除掉我,但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对你来说,让我活着比死了要强。”

薛杉面色冷凝地盯着她,良久之后,嗔笑了一下,“看本小姐心情。”

姜圆手里的录音,被薛杉留下,随后她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

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般离开,姜圆站在小区门口,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她快速地掏出手机,拨了她母亲的电话。

一秒、两秒.......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姜圆紧紧攥着手机,心脏蜷缩着剧烈地抖动。

她知道薛杉绝不会空口威胁。

接电话,接电话......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祈祷着,一颗心几乎要崩碎。

“圆圆”

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滴眼泪从眼角倏地滚落下来,姜圆几乎无法抑制失声痛哭的冲动,喉咙被巨大的一团酸涩卡得密不透气。

听不到姜圆的声音,她母亲明显语气焦灼,“圆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姜圆把喉咙往下压了又压,勉强发出声,“妈”。

眼泪又一次失控,无声地淌满她的整个脸颊。

她抬手一边快速地擦掉眼泪,一边努力挤开嗓门说话,“你忙什么了,怎么接电话这么慢?”

她母亲回:“刚才店里有人买东西,忙着没顾上。”

姜圆警觉地问:“什么人?”

“隔壁五金店家的姐弟俩。”

姜圆松一口气:“最近有没有人来闹事?”

“没有,那帮人都消停了,最近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好了一些......”

姜圆打断她母亲,“妈,我想把你接到我这边来。我找了份稳定的工作,每月工资五万,我可以再干些兼职,把钱攒一攒......”

一想到把母亲接到身边,她便没办法再出去干那些“兼职”,她自己的语气也慢慢变弱。

“我去了你那里,那帮要债的人就会找到你头上,那些人就是些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妈不去,况且你爸还在家里,我不能走。他们会把咱的家都抄了。”

姜圆垂下头,心底像是被汹涌的潮水压得喘不上气。



挂掉电话,姜圆一个人在小区楼前光秃秃的老梧桐树底下呆坐着。

冬月的夜晚,风一吹,空气冷入骨髓,小区里街灯昏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雪,天地之间都似蒙上了一层不甚干净的灰色笼布。

只有零星的行人,脚步匆匆地赶路回家。

姜圆手脚很快冻僵,白嫩的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脸颊很快被冷空气刺得发紫,寒冷带来的痛感抵不过心底的那片苍凉。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望不到边的冰面上,随时都有跌入冰渊的可能,但身边苍茫茫一片,连半点光亮都没有。

好累啊。

她把头埋进膝盖上,好想闭上眼不再醒来。

包里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好久,姜圆慢慢抬起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梁舟衡。

像是突然被拉回到现实中,姜圆用冻僵的手指按下接听。

电话里马上传来熟悉的温柔男声:“小姜妹妹,干嘛呢?”

姜圆快速地调整了下呼吸,“梁总,您找我?”

梁舟衡:“过来打球。”

姜圆顿了一下,想要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又加了一句:“你们殷总在这呢,别说我不帮你哈。”

她再次一怔,已经冻得麻木的脑子,费力地开始运转。

殷东肯定不想见她。

这个电话梁舟衡应该是背着殷东打的,她想不通梁舟衡为什么要帮她制造机会?他有这么好心吗?

对面在催促:“快来,来晚了,准保你后悔。”

姜圆一咬牙,“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姜圆从出租车上下来,是老地方,这家会所,她同一晚上曾经来过两次。

她站在会所门前,马上有保镖走上前来,领她往里进。

站在那间台球室门口,某些才过去不久的记忆翻涌而至,姜圆闭了闭眼,把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压了下去。

门被保镖推开的片刻,房间内热闹的交谈声混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迎面而来。

像一团喧嚣的热浪瞬间把人裹住,姜圆脸上浮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梭巡。

“来了?”

梁舟衡的声音从台球桌边上传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围在台球桌上的人也先后把目光朝她这边探了过来。

姜圆的视线却落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殷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指缝里意外没有夹着烟。

这是姜圆第一次看见殷东身边出现女人。

女人五官端正,肤白,面相姣好,穿着简单,身上脂粉气很淡,除了一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但姜圆认得那块腕表的牌子,上个月她去参加了一个商务局,那个客户在活动结束后,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后来她拿去当了15万。

女人随意放在脚边的包,可能也要三十万往上。

姜圆判断得出这个女人跟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女公关。

姜圆听不到女人笑着在跟殷东说什么,但两人的上半身挨得很近,殷东把头微微朝女人的方向倾斜,虽然仍是眉目懒淡,但面色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疏冷。

姜圆的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接着扭过头去,边往梁舟衡那边走,边抬高声音回应,“梁少。”

梁舟衡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挪开。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过来的时候,随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话没说完,他就被后座传来的声音打断,“不怕沾一身腥,你就去。”
周执扭回头去,坐直了身子,把副驾的车窗摇了上去。
姜圆的胳膊被颜亦儒的大掌钳得死死的,被他大力拖着往车边走,姜圆的力气根本抵挡不了,手里的包和身上的围巾散落一地。
颜亦儒的耐性终于被她磨尽,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车子,姜圆疯了一样,失声呼喊:“放开我!”
“救命!”
然而路边车辆如织,车里却尽是看热闹的人,没有人下车,没人愿意插手这样一部言情闹剧。
颜亦儒几步把姜圆抱到车边,腾出手来去开车门,姜圆用尽全力推开他,飞快地往马路中间跑。
她不顾危险在马路上左右横穿, 颜亦儒被她气昏了头,抬脚就去追她。
姜圆边跑边慌慌张张地往后看,直到身子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扇敞开的车门。
“砰”的一下,她胸口一痛。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上车。”
姜圆几乎想都没想,一下子钻进车里,快速地把车门关上。
前方路口清理道路积雪的车子慢慢开走,道路终于通畅起来,司机踩了油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很快汇入车流。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将外面的冰天雪地隔绝开,姜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头道谢:“谢......”
待看清身旁的人时,她惊魂未定的脸明显僵住。
车里光线随着路边的车灯忽明忽暗,但男人那张脸轮廓锋利,眉目如炬,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姜圆再熟悉不过。
姜圆迫使自己攥紧的双拳一点点松开,调整呼吸,挤出一丝淡笑,“殷总,没想到是你救了我,谢谢。”
殷东盯着她,她脸上血色没回来,还是惨白一片,那丝笑容看上去,又假又难看。
他敛了眉目问:“你跑什么,他能把你吃了?”
姜圆低着头抿住嘴,过了两秒,才出声,“他有未婚妻,我怕遭报复。”
她刚说出口,他便发出一声冷嘲,“自古当小三的是没什么好下场。”
姜圆眉心一拧:“我不是小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压根不知......”
他直接打断她:“在一起半年,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足够蠢?”
姜圆一脸哑然,随即反驳:“所以,问题都怪在我自己身上,我是活该被他骗?”
“眼光差,识人不清,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不是你自找的?”
他睨了她一眼,语气极轻淡。
姜圆被气得胸口起伏明显,但还是强迫自己缓和下来,她冲着他嫣然一笑,弯起唇角,反问道:“那我还喜欢你呢,也是因为眼光太差?”
她话音刚落,男人原本松弛的眉眼瞬间凝滞,她能感受到一丝隐隐的危险气息。
可她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分外澄亮。"



杨明进退两难,脸上已是难堪至极。

“用不了这么久,我现在就把出错的数据改回来,给我1分钟。”

姜圆出声的同时,已经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笔,低头在报表上计算起来。

即便是在座的这些外行人,也都知道现金流报表数据核算起来是最复杂的,整个报表里大部分数据都是牵一发动全身。

在座的高管都不怎么认识姜圆,但从她的样貌上都推测得出她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就连杨明这样干了十几年财务的老人,都要花十几分钟,她1分钟,也就只能改一个数吧?

杨明也觉得这丫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改对了还好,要是再出什么差错,他们财务部整个部门都会颜面扫地,成为公司里永恒的笑话,从今往后都会在公司其他部门面前抬不起头。

其他部门的高管脸上俨然都是一副准备看笑话的表情。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姜圆低着头,全身贯注在手上的报表上,笔尖在纸上快速地游走,发出很轻快的唰唰声。

“1分钟到了。”

殷东抬眸看向她。

姜圆松了口气,“改好了,请您过目。”

她把手里那份报表送到他的面前。

原先的几十项数据被她用笔划去,并在旁边重新标注上新的数据。

报表里的数据动辄都是六七位数,但整份报表没有多余的核算推演过程,看上去干净整洁,一目了然。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现场只用了一根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随身携带计算器。

殷东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把目光落在那份改好的报表上面。

会议室此刻安静到极点,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都屏气凝神地留意着殷东脸上的表情变化。

杨明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候着宣判。

几秒后,殷东把报表放回桌上,抬头又往姜圆脸上看了一眼,目光微沉,“你之前就发现了报表有误?”

姜圆从小到大数学就好,奥赛奖拿到手软,直接保送进的北城大学。

此前还从来没被人质疑过她的专业能力。

心里有些微不爽,又联想到昨晚他对她的恶意揣测,她怀疑这个男人是疑心癌晚期。

即便如此,她还是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解释:“如果我早前就发现报表有错误,在拿上来之前就随手修改了,不可能让殷总指着鼻子骂。我只是比较擅长一点心算而已。”

杨明也赶忙附和道:“殷总,这姑娘才进财务部没几天,应该还没接触过公司的财务报表,对了,忘了跟您介绍,她是北城大学出来的,还是您的学妹,在校成绩非常突出,年纪轻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

杨明悬着的心到这会算是放下了,姜圆虽是亡羊补牢,但窟窿总算被她给补上了,整个财务部的颜面也被她挽了回来。

殷东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杨明,沉沉的视线落在姜圆身上,他突然开口,“运算能力强?你把刚才PPT里的错误数据也改了。”

在众人看来,殷东今天就没想饶过财务部。

PPT里的数据大部分都是同期的变动比率,可不只是简单地做加减,得多强的脑力运算能力才能做到只靠脑子就把数改了?

除非是数学天才。

众人不禁对姜圆生出一丝同情,但姜圆已经走到了大屏幕面前,调出了之前的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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