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高门》是作者““炽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芸昕谢琰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落魄伯府的假千金宋芸昕,冲喜嫁入顶级门阀世家定国公府婚后,她恪守妇道,日夜为夫君祈福,精心伺候夫君三年不料那“植物人”夫君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和离!定国公府世子谢琰,年纪轻轻已战功赫赫,真正的天之骄子,向来行事不羁,傲娇得不可一世昏迷不醒的谢琰,宋芸昕尚是高攀如今醒来的谢琰,是宋芸昕踮起脚尖也够不着的天上月、瑶台仙但既已嫁人,她还是希望能与他相敬如宾度过余生。于是——他掀桌她善后、他骂人她认错、他暴跳她奉茶......他拿她无奈,想着既打不走也骂不走,便只能勉为其难多容她几日可那向来乖顺的妻子却忽然将和离书砸到了...
主角:宋芸昕谢琰 更新:2025-01-15 22:29: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芸昕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嫁高门》,由网络作家“炽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嫁高门》是作者““炽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芸昕谢琰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落魄伯府的假千金宋芸昕,冲喜嫁入顶级门阀世家定国公府婚后,她恪守妇道,日夜为夫君祈福,精心伺候夫君三年不料那“植物人”夫君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和离!定国公府世子谢琰,年纪轻轻已战功赫赫,真正的天之骄子,向来行事不羁,傲娇得不可一世昏迷不醒的谢琰,宋芸昕尚是高攀如今醒来的谢琰,是宋芸昕踮起脚尖也够不着的天上月、瑶台仙但既已嫁人,她还是希望能与他相敬如宾度过余生。于是——他掀桌她善后、他骂人她认错、他暴跳她奉茶......他拿她无奈,想着既打不走也骂不走,便只能勉为其难多容她几日可那向来乖顺的妻子却忽然将和离书砸到了...
“......”
谢琰没有说话。
老夫人斜睨了长公主一眼,嘴角撇了撇,她看着儿子谢旬,沉沉道: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芸昕是我国公府明媒正娶来的世子夫人,哪怕她明日出府,今日该有礼数,我谢府也要尽到。”
国公爷眉峰轻蹙,带着几分严肃看了一眼长公主,随即又温和的回望着老夫人:
“全听母亲的,萱儿就是说说气话,礼仪规矩还是懂得,况且,这门亲事本就是宋姑娘帮咱们国公府解了围,她是国公府的恩人。”
老夫人的苍老的眼倏地亮了亮,欣慰的点了点头:“知吾者吾儿也。”
长公主迷茫地看着他们母子俩:“不就是冲个喜嘛?被你们说的好像拯救了全府一般。该给的钱财,随便给,但要我儿不行!”
国公爷没有理会长公主,而是转头对谢琰道:
“你以为这门亲事,谁最满意?为父和你在朝中的官职保留至今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我娶的非世家贵女,又因为娶的是宋芸昕,将王国舅得罪,从而撇清了与王氏的关系。父亲说的这层到道理,我明白,但她若是寻常规矩女子,出身家世都不是问题,只是她那性子......”
谢琰脏话到了嘴边,看着父亲那严肃的脸终是没说出口。
“总之,休了她我也可再娶低门户的女子,但她宋芸昕绝对不行。”
见儿子这般果决,国公爷也没再多言。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每日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娶了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何况还是一向最骄傲、好脸面的谢琰。
长公主在一旁,蹙着眉,捉摸了半天,忽然脸色一变大惊道:“你们是说,皇兄忌惮谢家?”
“我们没说,是你说的。”
国公爷回了她一个冷眼。
这边的齐嬷嬷跟着世子夫人走了一路,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夫人这不是回景澜院的路,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宋芸昕望着前方的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柔声答道:“去翠篁苑。”
翠篁苑建在在国公府西南侧,除了各别有小厨房的院落,这里负责了府中所有人的餐食,统一烹饪后由下人送到各院去。
同时这里也承担了府中的重要宴请和盛大家宴的场地,因为院后连接一片竹林,在这里用膳能听竹声、沐清风,既有食韵也有雅韵。
此刻,下人们正在厅堂进进出出,忙碌晚上的宴会。
带着一丝竹香的夏风吹着回廊边的罗汉竹刷刷作响,宋芸昕径直朝厨房走去。
本朝习俗合卺饭需新妇亲自下厨房,为丈夫和婆家人调羹奉馔,不过是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这习俗也就淡了,并非强制。
但宋芸昕想要亲手做,她在伯府时为了讨好父母兄长,练得了一手好厨艺。
如今倒不是单纯为了表现。
宋芸昕一直感激定国公府在她声名狼藉,最煎熬的时刻,向她递出橄榄枝,给了她一个避风的港湾。
感激老夫人抛开一切成见去了解她,接纳她,甚至打心底关心她。
所以才一丝不苟的伺候昏迷不醒的谢琰,纵是太医说他几乎不可能再醒来,她也决定伺候他一辈子。
一个安安静静,不需要交流,不需要对视,甚至不需要同房的夫君,于她而言实在太逞心意。
若是他永不醒来就好了......
想到这儿,宋芸昕立刻懊恼自己怎能生出如此歹妇的念头,真对不起老夫人。
她莲步轻移,来到厨房的院子前,便听到屋里头传来几声奚落声。
“小四爷怎么又来这儿打秋风。”
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长衫的瘦长背影立在厨房门口。
宋芸昕走近了些,发现是三房庶出的谢矅,当初谢琰昏迷,与她接亲拜堂之人皆是谢矅所替。
少年轻声道:“我读了太久书,腹内饥馁,想寻些茶点。”
那胖厨子故意装作没听见,转身摆弄起灶台上的菜肴,油手在锅沿一抹,大声道:
“今儿国公爷回府,世子爷也醒了!咱这厨房忙着呢,可不是给闲人准备点心的地方。”
这时,一个杂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有些发霉的糕点,嬉皮笑脸地说:“小四爷,这块糕点,您要不嫌弃,就拿去吧。”说罢,还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谢矅没说话,转身便对上了宋芸昕那双柔和又坚毅的眸子,如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般迷人。
他桃花眼微怔,忙收住脚步,整了整衣衫,上前几步,深施一礼,弯腰拱手道:“嫂嫂。”
他的头微微低下,身姿恭谨,不敢有丝毫僭越。
目光却偷偷落在她裙底那双小巧的云头履上,淡粉色的锦缎上用银线绣着秀雅的兰花,他在探寻着鞋中一抹隐约的轮廓,不觉耳根微微泛红。
“四叔不必多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
谢矅直起身来,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宋芸昕每每看到他,便会想起了自己在伯府的日子,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明明谨小慎微地讨好每个人,却依旧处处举步维艰。虽对他心怀恻隐,却也从未表露。
她与谢矅只是恭敬颔首后,便朝厨房走去。
擦肩而过一瞬,谢矅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兰花香,浑身舒适极了,他嘴角微微一扬,眸中的清澈褪去,浮现出一抹深幽病态的暗芒。
“哟,世子夫人?听说世子爷醒了,您独守三年空房,今夜是不是要共赴鸳鸯帐了?”
“别瞎说,咱们世子又不是苍蝇,盯那有缝的蛋作甚?”
“是啊,听说王国舅有花柳病!可别脏了咱们向来洁身自好的世子爷!”
厨房的下人们嬉笑着议论,甚至不避着她。
“住口!你们这帮贱蹄子是皮痒了不成!”
齐嬷嬷龇着牙冲她们厉声责道。
那几个下人知道齐嬷嬷曾是老夫人身旁的狠角色,这才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
宋芸昕倒像是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她走到水缸前,看着里头活蹦乱跳的虾,嘴角微微上扬,浅笑似梨花初绽,将周围的小厮看愣了神。
她玉手轻挽竹篚捞了一些出来,谁知那虾儿生猛,刚一出水便不受控地四处乱蹦,溅了她一脸水,更有两只跃出竹篚。宋芸昕无暇拭水,着急弯腰拾虾,却不慎被虾头刺指,痛得轻嘶一声。
“受伤了?”
宋芸昕抬头就见谢曜不知为何又折了回来,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盯着那白嫩的指尖上那颗血珠,冷白的脸色有些潮红,好似在竭力压制着某些情愫。
回廊里那颀长的人影脚步一顿,目光如冰刀般望着不远处的那两人,眉心处露着无尽的嫌恶,他没再往前一步,只是高声呵了声:
“谢曜!”
宋芸昕眸光一怔,立刻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朝远处站在回廊处的谢琰福身行礼。
谢曜依依不舍将目光从她手上收回,回头看见兄长立在回廊的阴影处,看不到表情。
“你给我过来!”
这声音毫无兄长的温情,尽是上位者的威视。
谢耀向宋芸昕颔首后,转身朝谢琰而去。
宋芸昕远远看着谢曜弯腰弓背问候兄长,谢琰身子站得直直的,倒是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
回廊里。
谢琰锐利的观察着眼前这个最不起眼的弟弟,冷声问道:
“我问你,三年前你为何会在夜山寺?”
那日凝华公主被歹人挟持,情况危机,谢琰想着之后再问他,不料自己受伤一躺就是三年。
谢曜微微抬眸,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眼瞳清澈如水:“兄长容禀,那时我正筹备着乡试,听闻那夜山寺祈福求学极为灵验,便前往向神明许愿。”
他说完,嘴角轻轻抿起,勾勒出懊悔的弧度。
“那日我见官兵闯进来,便跟着香客们下山了,怪我太过胆小怯懦,未能留在兄长身边共渡难关。”
谢琰的视线从谢曜的头顶缓缓向下移动,最终停留在他那双因紧张而不停搓动的手上,眼神中的轻视愈发明显,真不知道谢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他眼睛微微眯起不耐烦道:“你手无缚鸡之力的,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说完,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眸瞟了一眼远处的宋芸昕,见少女对上他的眸光后,立刻弯腰捡着地上蹦跳的小虾。
他缓缓收回目光,看着谢曜道:“你也该说门亲事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走了几步。
却未听见谢曜跟上的脚步,他眉心一蹙,驻足回头朝他威严道:“还不去温书!还指望神明帮你高中吗?”
谢曜微微低头,掩去眼底的一抹幽色,快步跟了上去。
是夜,翠篁苑的正厅内,谢家各房的人都聚齐了。
谢家是个庞大的大家族,但老国公爷这一支似乎不同于一般的高门,虽没有明确家规,但从老国公开始到现在,府中男儿都只有一房正妻,没有纳妾的。
三房庶出的谢曜是唯一的例外,听说是谢三爷还未成亲时欠下的风流债,谢曜是长到了八岁才拿着母亲生前留下的信物找到府上来的。
眼下,老夫人端坐正厅之上,几房长辈都已坐在厅堂两侧,晚辈则是立在父母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厅中,那皓齿蛾眉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女子,谢琰却迟迟不见现身。
宋芸昕顶着那些各异的复杂目光,有被她的美貌惊艳的、有幸灾乐祸看戏的、有满心期待好奇的、也有义愤填膺鄙夷的......
她目视前方,尽量遮掩着内心的紧张。
老夫人看着孤零零的宋芸昕一人,面色铁青,带着一丝怒气开口道:“那臭小子呢?”
“世子到了!世子到了。”
门口的夜色中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他长腿大步走到宋芸昕身旁,竟又踩上少女的裙摆。
还毫无察觉,宋芸昕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
丫鬟给二人递上茶盏,谢琰自顾自先走向高堂之上的父母,朗声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异国他乡三年辛苦了。”
见国公爷和长公主喝了茶,他不顾自己的妻子,转身就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芸昕毕恭毕敬,双膝跪地,双手举茶过顶,将茶盏奉到国公爷手边,这动作礼仪竟比宫里的嬷嬷教的还标准。
长公主蹙眉,心里犯难,这女子做的滴水不漏,她都找不到茬。
“父亲大人,请喝茶。”
国公爷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并未为难她。
“母亲大人,请喝茶。”
茶奉到长公主手边的时候,长公主却和身边的二夫人林氏聊的正欢,好似没有看见宋芸昕一般。
众人正期待的观察着新妇该作何应对,就见她一丝不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朱唇微张,改口道:
“长公主殿下,请喝茶。”
依旧被无视。
老夫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长公主这才悠悠然转眸,看了宋芸昕一眼,随手将茶接了过去,刚喝了一小口,却又一口喷出来,茶水喷溅到了宋芸昕的脸上。
“这茶有股骚味儿。”
长公主嫌恶的说道。
盯着纷繁复杂的目光,宋芸昕低着头擦了擦脸上的茶叶和水渍,收起跪了半天的膝盖缓缓起身,正好撞见谢琰朝她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忽然勾唇一笑,好似看了一场笑话,满是戏弄和讽刺。
“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老夫人打着圆场,三夫人苏氏又附和着夸了几句世子夫人懂规矩、知礼仪。
大家便按坐席上了餐桌。
国公府二房夫人林氏出身于武将世家,而三房夫人苏氏是文官世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两房的性格差距便十分明显。
见到了三年未回京的国公爷,二房的双胞胎兄弟谢二郎和谢三郎,好奇的追问俪国强盛的兵力,而三房的谢五郎偏好俪国的风土人情。
四郎谢矅默默用着餐,只是偶尔抬头瞟一眼与他遥遥对坐的,同样格格不入的宋芸昕。
却不知这几乎察不可查的眼神,还是落入一双冷目里,以谢琰常年刑审的经验,宋芸昕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分明已经将他那单纯无害的四弟勾得五迷三窍了。
他恨恨的将身子又离身旁的女子远了些。
“这是换厨子了吗?”
长公主吃了几口,忽然高声问道。
席间众人皆安静下来,大家皆知这位娇贵公主向来嘴刁,布菜的下人吓得都将目光投向宋芸昕。
宋芸昕赶紧站起来,低声道:“今日是我下的厨。”
众人一愣。
长公主轻眨着那带着几分傲娇的明眸,目光掠过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转而落在那位身姿娇柔、纤瘦可人的女子身上,怎可能是她做的?
她刚想说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合她口味,到了嘴边的赏赐,忽然就卡住了。
沉默片刻,她不耐烦道:“小家子气,我们谢府又不是没有厨子。”
“是有不少女子以为抓住了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
林氏嘴角带着讥笑,她向来不喜女子讨好男人。
苏氏却像是忽然回忆起了某件趣事,捂嘴一笑说道:
“转眼琰儿都成亲了,我记得之前他还像个孩子般,敲锣打鼓说自己终于有了心仪的姑娘。”
“是啊,那个什么鸢影姑娘,快给母亲说说是哪家的?”
长公主倒不是故意打压宋芸昕,她确实好奇,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能入他那心比天高的儿子的眼。
她曾给他挑通房挑破了头,他嫌这嫌那硬是一个也没看上。
谢琰沉眸,终是被逼的不耐烦道:
“三年前的事了,她都已经嫁人了。”
长公主一听嫁了人,心生失落,还想着十日后就去提亲呢。
“好了,芸昕忙了一下午做这么多菜,定是累了。琰儿你去送你媳妇回去,不用陪我们了,小两口也好亲近亲近。”
老夫人发了话,顺便朝齐嬷嬷使了个眼色。
谢琰不想忤逆祖母,站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宋芸昕起身规规矩矩给各位长辈一一道别后,正要转身,就听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等等”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看着宋芸昕那张般般入画的脸,实在担心那血气刚方的儿子经不住诱惑,可不能在这剩下的十日里让那女子爬了床。
“我看你那落魄娘家也没配个陪嫁丫鬟,齐嬷嬷毕竟年纪大了,本宫再送你一个人。寻春。”
寻春本是长公主给谢琰物色的通房丫头。
当年为了让儿子满意,长公主网罗天下美人,寻春就是这些美人中最美的,可惜还是没入谢琰的眼。
长公主见寻春那光艳逼人的模样实在难得,性格也是很讨她欢心,便留在了身边。
想着没准哪天,她那儿子就铁树开了花又看上了呢。
寻春站在一群丫鬟里面向来都是最出挑的,长公主每每带她出去,也都觉得脸上光彩。
诸多贵族子弟,皆曾迂回地向长公主讨要寻春。
而寻春每次都会地跪在长公主面前,哀哀恳求莫要让她离府。她言及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系于世子身上,即便世子对她无意,她也甘愿留在府中,默默守望。这份深情厚意,让长公主动容不已,多年来,心中总觉对她有所亏欠。
儿子住的景澜院从不要丫鬟,眼下正是将寻春塞进院中的好时机。
寻春扭着纤细的腰肢,站到了宋芸昕身后,众人这才发现,这美人果然还是比出来的,寻春已经够美了,但在宋芸昕面前立刻就黯淡下去。
“宋姑娘,寻春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寻春一袭水粉色的罗裙,发髻上点缀着几支璀璨的珠花,面上的妆容精致,倒衬得宋芸昕如丫鬟一般朴实无华,引得一旁的齐嬷嬷白了几眼,这称呼,是谁的人已显而易见。
宋芸昕谢过长公主后,便出了翠篁苑。
夜风带着一丝夏日的热气迎面而来,哪里还有她那夫君的人影。
倒也不失望,她低头看着裙摆上隐隐约约的鞋印,真让那个人陪她从这里走回景澜院去,应该也是很煎熬的一段路程。
府邸的小径上点了灯,三个人一路无话来到景澜院,远远便看见正房门口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那是谢琰的随从常宁。
看来谢琰已在房中。
齐嬷嬷看着寻春那满眼期待的眼神,立刻伸手将她拦住,冷眼道:
“世子院中没有丫鬟,衣物被褥都没有多余的,你先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再来。”
寻春皱着眉,想要反驳,却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只能忍着气扭头走了。
齐嬷嬷支开了寻春,拉着宋玉惜快步朝院里走去。
“听嬷嬷一句话,去跟世子把房圆了,之前的误会自然就没有了,有世子撑腰,往后在府中日子才好过。”
宋芸昕刚入府的时候,齐嬷嬷也曾因为谣言,对她百般刁难,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甚至不顾她的尊严对她强行验了身。
最后发现还是个完璧之身后,齐嬷嬷便对这可怜的小姑娘疼惜不已,性格善良温婉、知书达理,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懂事得令人心疼。
是难得的好姑娘,却被造了那种谣,只能冲喜嫁给植物人。
现在世子醒了,真是老天开眼。
齐嬷嬷看着宋芸昕发红的脸颊,伸手握起她方才被虾扎破的手,白皙的指尖还有一个暗红的小点,她皱眉摇摇头道:
“傻孩子,费心劳力做一下午饭菜讨好一家子人,倒不如夜里把夫君伺候好。别看国公爷那般严肃,长公主那样刁蛮,其实都是拗不过世子的,从小到大,世子要的东西没人管得了,只要他要了你,谁都赶不走你。反之,他不要的,谁也强迫不了,纵是老夫人出马也不行。”
宋芸昕轻轻蹙眉,满心的忐忑泛出眼眸。
女子婚后圆房是必走的流程,但她不了解男人,也不懂谢琰,她不确定男子会不会与厌恶至极的女子圆房。
若谢琰既要休妻又要同她圆房她该如何?
自然是要“敬夫事上”,一天未休妻,她便一天也要尽到妻子的义务。
但她自从被王国舅吓到之后,便对男人十分害怕,哪怕过去三年,她依旧时常被王国舅扑向她的那副嘴脸吓醒,然后便哭到天明。
她无法想象与男子亲近该是何等的恐惧和折磨。
正这么想着,齐嬷嬷已将她带到了正房门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色后,她被一把推进房内,房门被轻轻关上。
室内烛火轻摇,宋芸昕抬头望去,就见谢琰深如挺竹立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远远看去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若真能与那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该多好。
“你是做了多少恶,需要通过抄写经书赎罪?”
谢琰转头,嘴角带着邪笑,满眼轻佻撇着门口的女子。
彻底将宋芸昕从幻想中拉回来,她看向他手里的书,那是他昏迷不醒时,她为他祈福亲手抄的《金刚经》。
每日抄一个时辰,三年来,抄了足足一千多本。
宋芸昕忍着心里的委屈没有表现出来。
明明就是他不经主人同意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
她小步朝他走去,平静道:“世子若是不喜欢,我便收起来就是。”
说完,她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经书,他却忽然将手举高,她垫脚也够不到,只能皱着眉不解的望着他。
“我看你该抄的不是经书,是《女诫》。”
他低头,挑着那双冷冽的凤眸,鄙夷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看不上你,便去勾引四弟!我告诉你,我谢家的儿郎,哪怕是庶子,你也别肖想。毫无廉耻之心的残花败柳!你不配!”
难听的话她听过很多,但是这话从一个她日夜伺候了三年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脏还是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她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但每次为他翻身,擦拭,都在祈祷着他早日醒来,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他。
他怎么可以如此诬陷她?折辱她?
她鼻头一酸,登时红了眼眶,纵是贝齿紧咬朱唇,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了几个圈后,终是不堪重负,顺着哪粉嫩的脸颊滑落。
一双泪眼泛着怨恨看着他,那副模样仿佛能让世间万物为之动容。
谢琰凤眸微凝,心头莫名一软,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暴怒的将手里的经书狠狠扔到地上,朝宋芸昕厉声吼道:
“你哭什么?”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43649】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