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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全本

明前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姜晚笙沈卿玦,由作者“明前雨”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胆寒的男人,如今已成为...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更新:2025-06-02 0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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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玦的现代都市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全本》,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姜晚笙沈卿玦,由作者“明前雨”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胆寒的男人,如今已成为...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全本》精彩片段


姜晚笙那日惊梦后着了凉,耽搁两天才启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穿行林中,边走边游山玩水,速度很慢。只是出了灵州形势就不太好,一波流民冲散了家奴和兵士。

在梧州地界又遇上流寇,零零散散剩两三个人。

密林中,秦蓁蓁打退抢行李包袱的贼人后,热血上头。

姜晚笙拉住她,“穷寇莫追!”

秦蓁蓁听不进去,侠义心肠道,“这伙贼抢了我们也会抢别人,我今日要替天行道!端了他们老巢!”

长剑砍断车和马之间连着的绳索,她牵马翻身跨上去。

一手拽缰绳,一手提剑,高高坐在马背上,对姜晚笙叮嘱道:

“笙笙在这等我,最多一个时辰。”

马蹄哒哒。

红衣姑娘风风火火,背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扬尘。

“小姐。”翠儿苦瓜脸。

俩姑娘从砍断的马车爬出来,另一人是惊雷,秦蓁蓁的贴身丫鬟。

姜晚笙环视一周,她们只剩下两个丫鬟,一个兵士一个车夫,一辆完好无损的马车,另一辆刚被秦蓁蓁砍断绳索。

“等。”姜晚笙深吸一口气,稳住局面。

已经是四月,树上的叶子绿绿嫩嫩,光晕流转,时间悄然流逝。

兵士会判断天色,说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姜晚笙焦灼,听到此,心头担忧,让唯一懂功夫的兵士去找找。

粉白的绣鞋踩在枯枝上,发出脆响。

马车夫忽然做了噤声手势,双手撑开,朝地面趴下去。

姜晚笙拎着裙边,收回脚,小心翼翼。

“小姐,来了三个人,骑着快马,不知是流匪还是什么。”

车夫耳朵贴地,回禀着。

细白的手指倏然地掐紧了,姜晚笙黛眉紧蹙,她们三个女子,一个车夫,根本应付不了什么,若是贼匪简直是原地等死。

“我们避避。”

姜晚笙当机立断,声音柔柔的却不见慌乱,条理清晰动手指挥。

车夫捞起断车,往林里去,正北面。

翠儿和惊雷一左一右赶马车,躲藏到西面林子里。

姜晚笙拢拢裙摆,视线一扫,瞧见路边灌木丛能藏人,她打定主意。

当秦晚笙拎裙边绕到灌木丛后面时,傻眼了。

约莫那么五六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趴在地上,猫着。

大白天一群黑衣人,躲灌木丛后面,盯着大道,劫路或偷袭?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误闯,螳螂要捕蝉,她跑到了螳螂后面。

黑衣人个个警觉,猝不及防被她看见,反应各不相同,但最终化为一致,姜晚笙拔腿就想走,后颈突然一痛,她晕厥过去。

毫无知觉地倒进一个陌生冰冷的怀抱里,最后一点意识,是闻到了檀香。

姜晚笙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

她大概是疼醒的,后颈那块跟被钝器砍了一刀似的。

她睁开眼时,天色已黑。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她正躺在还算舒适的木榻上。

姜晚笙倏地坐起,满眼警觉,她迅速低头检查,衣裳没被人动过,微微放下心,吱呀——门被推开,心脏又提到嗓子眼儿。

“姑娘终于醒了。”

走进来的人二十四五岁,身量高大,面容朴实,脚步轻便像是会功夫的。他的声音有些兴奋。

姜晚笙盯着他的额头,眉毛看了看,认出他是黑衣人居中那一位。

不慌是不可能的。

手边也没有个防身的武器,姜晚笙缩起腿,往桌上看了一眼。

男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瓷碗。

下一瞬两人同时抬头,目光交汇了一下。

被发现了!

姜晚笙懊悔,她该醒来第一件事就该去拿那只碗的!

“我,我不是坏人。”这男子突然解释,摸摸头,耳朵还有些红了。

“姑娘别怕!”

他胸前是一只木托盘,单手端着,另一手冲她晃。

努力解释自己不是坏人。

可是这时候谁信呢!

姜晚笙瞄一眼,托盘里一只茶壶四杯盏,不知什么意思。

“我家公子……”

“退下吧。”

一道冰凉冷润的嗓音响起,在门口,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朴实模样的男人,放下托盒,行礼退出去。

姜晚笙屈膝,靠近胸口,缓慢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心脏越跳越快,几乎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抬眸,轻轻挪去一眼,看见那“土匪头领”的脸时微感意外。

他黑衣劲装,浑然天成的俊美和凌厉,睥睨众生,高高在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土匪?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那样浓黑如墨,深邃可怖。

好似在她梦里出现过。

姜晚笙心口发凉,零星的寒意从指尖冒出,爬遍四肢百骸。

男子清雅冷淡在桌前停下,撩衣摆,坐下来。

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袭上鼻尖。

姜晚笙心里一跳!打晕她的那个人!

她谴责的目光直射向他。

男子拎茶壶动作微一顿,抬眼来,洞察了她的内心想法。

“抱歉。”

姜晚笙悄然抬了一下眼。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大户人家堆金砌玉养出来的气质风度。

他倒了一杯茶,却没打算喝。

他的道歉,亦是半点诚意没有,眸光冷冷淡淡,“姑娘乱闯,险些扰乱我们的计划,不得已而为之。”

姜晚笙对误闯之事有点愧疚,但被劈晕,又被绑到这里,那点善心全用完了。

路又不是他开的,树也不是他种的,凭什么她不能躲?

姜晚笙话到嗓子眼儿,考虑了下处境,识相地没开口。

男人却像是听到了,极轻地扯了一下唇。

姜晚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忍住,把骂人的话喊出来了?

她后颈疼得很,骂他也活该。

目光扫到桌上,看见第一个人送进来的茶水,肚子叫了一声。

原来她是饿醒的。

寂静的房间一声响,很尴尬,姜晚笙微微别开脸。

房门被推开,先前的朴实男子去而复返。他招呼喊,小厮鱼贯而入,缤纷菜肴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一道道摆在桌案上。

姜晚笙上次见这么丰盛,还是在皇后宫里。

“都是给姑娘准备的。”

长方形的桌案前,黑衣劲装的男子,慢条斯理呷完了一杯茶,微微掀眸,但他眼睛是没有温度的。

姜晚笙偏开头咽咽口水,强忍食欲,“我不饿。”

谁知道里面会不会下什么东西。

两个陌生人,还是不要有太多信任的好。

男子也不勉强,对面前珍馐不看一眼,轻轻抬了下颌,“我们谈谈。”

姜晚笙提一口气,转过头来,正面面向他。

“好。”

她的目光流转,似被水洗过,清澈明亮,跳动的烛火落在里面,莹莹灿灿,沈卿玦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



“饿的?”

沈卿玦冰冷的眼神扫向西风,目光中谴责意味甚重。

西风心底叫苦,“公子,江姑娘她防备心重,属下跟她同桌而食,她也不信,愣是一口不吃,滴水不沾。”

沈卿玦听到“同桌而食”抬起了眸,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西风摸摸后脑勺打个冷颤。

他估摸着自己没说错什么话。

人家姑娘不吃,他总不能硬掰着下巴,强迫她吃吧。

“为何不通知我?”

沈卿玦看了一眼榻上双目紧闭的姑娘,她脸上很白,先前是红润的白,现下有些失了血色,唇也干燥起皮。

整整三天,是想把人饿死了再告诉他吗?

“您近日奔波……”西风回话,头顶压迫感太重,直腰跪了下去。

“属下领罚。”

“三十鞭。”沈卿玦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

西风退出去,医士目睹全程,只觉这位主比阎罗还恐怖。

哆哆嗦嗦,舌头差点打结。

“公子,夫,夫人,小姐只是晕厥,并无大碍,可先喂些米粥…”

看他点头,医士拎起药箱逃命似的疾步而行,慌慌张张,连号诊时搭在那姑娘腕上的帕子都忘了拿回。

太可怕了!简直像见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帝王。

房间里安静下来。

沈卿玦嘱咐人熬米粥,自个儿在木榻边坐下,垂眸看昏睡的人。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轻易就牵动他剧烈的情绪?

除了长得比别人貌美些,她还有什么?

沈卿玦斜身,玉白的手探出,轻轻向下,要触上她的脸。

“咳!”

榻上的人突然咳嗽一声,胸口轻微地震动,她睫毛颤颤,似要醒来。

沈卿玦半点没有自觉,手依旧在她脸颊边。

倒是没有触上,隔着一段虚空,端详她的脸。

她突然抓住了他,“水……”

沈卿玦没伺候过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熟练。

沈卿玦坐在榻边,揽起那姑娘,不偏不倚让她靠在怀里,女子身体的柔软触碰上来,他眸色一深,想起梦境。

她身上萦绕着清淡的少女香,挡不住地往鼻腔里钻。

如果梦中有嗅觉,梦里的人合该是这个香味。

沈卿玦举远的一只手执着茶杯,晃凉了,送到她唇边。

她当真是渴到了。

像案上的鱼碰着了水,大口咕咚,吞咽不及。

被呛得咳嗽几声,还是拼命地喝。沈卿玦喂她喝了六杯凉茶,下属送来米粥,他舀起一勺,忽又放下。

面无表情地将玉碗递给侍卫,“搅碎了。”

再是半盏茶功夫,重新递上来的米粥,不再是颗粒分明,软烂香浓。

沈卿玦执起一勺,送到她唇边。

姜晚笙是真饿了,不嚼两下就往肚里吞,勺子也咬住。

沈卿玦才喂了一口,勺子拉不动,他微微皱眉,“松开。”

姜晚笙意识不清。

沈卿玦微微侧身,让她的脸枕在胸口,手臂弯折,向上,捏住她的脸。

上了力道,迫使她张开嘴。

“嗯……”她嫌疼。

沈卿玦眉头蹙得更紧,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他面上虽冷,手却不自知地松了力气,抽出玉勺,再舀满米汤送进去。

姜晚笙也熟悉了进食模式。

玉勺进进出出,嫣然小嘴终于红润起来。

浅白的汤汁溢出少许,沾在红唇边,玫瑰带露,分外诱人。

沈卿玦喉头发紧,抽了条锦帕给她擦嘴,丝绸质软,丝滑,却不及她的脸,尤其是唇,软的要命。

指腹抵着丝帕狠狠揉了一下她的唇。

这动作莫名色气。

沈卿玦亦是出乎意料,但已经收敛了,一张嫣红小嘴张张合合,唇边汤渍莹白,他脑海里有更过分的场面。

想吻,想尝尝米粥的味道。

就是想尝她嘴里的。

这是梦境之外,他第一次生出渴欲。

怀里的人唇瓣微张,半天没等到喂食,有些不安分了。

沈卿玦皱眉按住她,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姜晚笙再醒来是清晨。

她独自躺在榻上,腹中暖意融融,不再是干瘪的咕咕叫。

她隐约记起好像谁给她喂饭了。

姜晚笙有了力气,坐起来,突然吃了一惊!她身上的衣裳!

谁给她换衣裳了!

她原本穿一件淡粉罗裙,春日桃花的样式,现下身上是件轻盈的鹅黄襦裙。

脑中警铃大作,心底发凉,这里都是男人,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谁给她换的?还对她做什么了?!

姜晚笙低头,检查,但没有经验,不知从哪查。

吱呀——

木门被推开,她心脏一震,抬头朝门外看。

沈卿玦墨发玉冠,月白锦袍,端的是贵公子模样,清雅淡然,狭长含光的眸子睨着她。

姜晚笙心中存气,再容颜如玉也只觉得他人模狗样。

沈卿玦觑她一眼,不解她怒从何来,也不打算了解,声音冷淡,“江姑娘,现已查清,你并不是对方派来的,你可以走了。”

“我……”姜晚笙喉头一涩,欣喜若狂竟有些说不出话。

胸腔里涌着一股感动,感激。

她差点想跟这人说谢谢,一息反应过来,真是疯了!

她本来就是被他绑来的。

姜晚笙压抑激动,抿了一下唇,“宁公子,后会无期。”

说这几个字时,整个人的喜悦,藏都藏不住,笑意从嘴角,眉梢,眼底跑出来,原来她笑起来是那样好看的。

沈卿玦听着后会无期,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姜晚笙没注意他,乍得自由,手足无措,屋中没她的东西。

这样看过一圈,视线落在他脸上,很慢很慢地,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沈卿玦没有阻拦的意思,往旁侧让一步。

姜晚笙这下明确,他真打算放自己走了,内心狂喜。

她小心地抬脚,步履间有闺阁女子的端庄,温婉,跨过门槛后,跟被夺舍似的,活泼得像只蝴蝶。

沈卿玦慢条斯理地,踱步转身,眸中睨着那道身影。

她穿鹅黄果然好看。

只是这般雀跃欢欣,逃离他的模样,让他心口窒息般地缩紧。

沈卿玦再抬头,这画面竟和梦中有少许重叠。

他的梦离奇玄乎,像真实存在的另一种经历,但其实他醒后不剩下什么,只记得与那姑娘交颈缠绵。

再有就是,她逃离时,他内心的空洞和暴怒。

眼下这个和他梦中有两分相似的女子,停在小院向侍卫问路,训练有素的护院四肢不分地指方向,脸和脖子红得像铁锈。

沈卿玦双眸狭长,目露冷光,后会无期吗?他突然不想了。



姜晚笙这些天看过风月图鉴,也顾左言他地听美人姐姐们分享过房中秘籍。

她此刻歪倒在沈卿玦怀里,贴着他的身体。

有些变化,虽然陌生,但是清楚地知道是什么。

她试图挣扎,心里懊恼,早知不该扶他来凉亭,让他自己走就好了。

跌了两次,才知道他是故意,真蠢。

姜晚笙羞恼,耳后忽然热气腾腾的,沈卿玦双臂环住她,圈在怀里。

她的背脊隔着纤薄的衣物,完整地贴在他胸口,皮肉传递的心跳声,如雷似鼓。

她为那剧烈的震颤声怔了一下。

就是这一息的功夫,沈卿玦搂她更紧,她完完全全被禁锢,左肩一沉,是他把下巴搁上来,挺直的鼻尖蹭过她耳垂。

姜晚笙感到一股电流窜过,丝丝麻麻。

穿透薄薄的皮肤,激得她也心跳共震,脉搏紊乱。

“宁公子!”

姜晚笙慌乱地一喊,他口中的热气,洒落在耳畔。

她不受控得颤了一下。

各种说不清情绪上涌,血液涌动着,好想哭。

“宁公子,你这样便是不讲道义了!”姜晚笙又一次被拉拽回腿上时,厉声与他对峙。

她也有预感,今日大概是她演的最后一场戏。

那些知州,刺史,分明是谈成大生意的畅快模样。

他们咬钩了,“宁则”就该收网了。

不出意外,今日会是他们最后一面,此后大概不会再见。

沈卿玦听到她喊他,动作微微停了一停。

他搂她在怀里,还是没有放开的意思。

薄唇在她耳畔若即若离,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上面。

“不讲道义,那我是代谁受的?”

男子和体型和女子总有差别,他高大,修长,身姿挺拔,从后面抱着她,双臂固若金汤。

他身上哪处都是硬的,强势,侵略,为她画地为牢。

姜晚笙在禁锢中听出点别的意思,代谁受,什么意思?

沈卿玦抓住她那一点迟疑,与她贴颈,利落的侧脸抵在她细嫩的皮肉上。

什么都没做,但缠绵得刻骨。

他握住她挣扎的手腕,薄唇沙哑地吐字,“我让你喂我酒了?”

姜晚笙身体微微一怔,脑中飞速运转,闪过几幅画面。

原来如此。

是李朗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沈卿玦身上燥热,脑袋却是清醒的。

生活在皇宫里,从小要经历各种心惊胆战的暗杀,下毒,陷害,他早就对那些玩意儿一清二楚。

酒里有没有东西,他闻一闻,甚至看一看就知道。

她端上来,送到他唇边,他自然知道那酒有问题。

一息思虑,还是喝了她喂过来的酒。

晚风清凉沁人,身后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外冷内热的冲撞着。

姜晚笙心中摇铃,是,这事算她理亏。

但这也不能。

“松开。”姜晚笙挣扎。

“抱歉。”

姜晚笙肩膀扭动,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挣开。

沈卿玦居然在听到她那句话后松开手指。

沈卿玦的声音在头顶,低沉,寂凉,他按眉心,“姜姑娘,方才之事,我很抱歉。”

抱歉是因为冒犯了她,今晚他的确在放纵自己。

酒里那点药性还不足以让他失了心智,是个女人就可以,为什么碰她,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无非是男人身上的劣根性,恰这么一个人,声,色皆入他眼。

姜晚笙胸口起伏,惊魂不定站起,没功夫听抱歉,都来不及看他一眼,脚步迅疾地走出凉亭。

怕他反悔。

风吹过,沈卿玦一人独坐栏边,墨色衣衫凌乱。

寒风寂寂,脚步声去而复返。

女子的青碧色衣裙在月下,显成藏色,衣袂飘扬,步履翩翩。

白皙的手和脖颈露在空气中,姿态羞怯而大胆,步步靠近目标,“陆公子。”

她掐着一把娇柔的嗓子,香肩半露,欲遮还羞,自认为无懈可击,却刚开口就听到一句冷漠的斥责。

“滚。”

冰冷的,半丝感情都没有。

甚至还带了浓烈的厌恶。

沈卿玦起初以为姜晚笙去而复返,待那脚步近了,闻到味道便蹙起眉。

青青还没意识到这是命令。

只想趁那位惹怒金主的时候,出来捡个漏。

被当头痛斥虽面上挂不住,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柔媚地往他腿上靠过去。

“爷,奴家的身子是干净的……”

“奴家没有接过客人……”

沈卿玦眉头愈发紧。

青青听他不说话以为有戏,面露喜色,她大胆地去摸他的手。

“让奴家伺候您吧,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一句话触到了沈卿玦的霉头。

“你算什么东西?”他狭长的眼睛冷漠地瞥过去。

青青跪伏在地上,手即将触碰到一片墨色袖袍时,衣袂忽然抽离,她手一顿,仰起脑袋看他。

沈卿玦已起身,抚了抚外袍灰尘,对暗卫吩咐:

“处理干净点。”

两天后的一个深夜,西风送信说秦蓁蓁救出来了,姜晚笙激动非常,她一晚上高兴得没闭眼。

白日雅间里干干净净,收拾得仿佛没有人住过一样。

姜晚笙没有行囊包裹,扮演宠妾的这些天,沈卿玦为她置办的衣物,珠钗首饰能整理几大箱。

这些她演戏时穿穿戴戴也就罢了,绝不可能当成自己的带走。

虽然他财大气粗不介怀,但她不能拿。

男女之间,不打算发生感情,就不要留有余地。

姜晚笙身上是件粉嫩的衣裙,轻罗质地,是她来时穿的那一件,她合上门,转身,险些撞到一个人。

沈卿玦站在廊前,玉质清华,“姜姑娘打算不告而别?”

“不是……”

姜晚笙想到那晚,低头看脚尖。

此刻的情态,就好像她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不告而别她没想过,但正面告别也没想过,碰巧了就道个别。

碰不巧也就算了。

两个人站在廊下,庭中绿植葳蕤,沈卿玦看她两手空空,抬眼扫视房门,“屋中的物件没有一样喜欢的?”

姜晚笙轻轻摇头。

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逢场作戏,一掷千金,她也没当那是她的。

沈卿玦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朗声勾唇,“给姜姑娘买的自然是姜姑娘的。”

可笑,他知不知道他自己买了多少东西?

珠宝首饰,房产画楼,为做全金屋藏娇的好色之名,每天都在下金子雨。

钱财堆起来比她外祖和舅舅十年的俸禄都多。

察觉到他话中若有似无的暧昧态度,姜晚笙眼神清醒,对他微微一笑,疏离客气地划开界限:“宁公子,戏结束了。”



姜晚笙心头一惊,僵硬着,无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

她疑惑不解,隐隐生出惧意。

沈卿玦伸手过来,捏住她手腕,指背若有似无地在她脸颊擦拭过,“更衣,起来用膳。”

帷幔遮掩下的视线模糊不清。

沈卿玦在榻前站着,身量尤为高挑,背脊宽阔,肩宽腰窄,腿修长,两个内侍太监跪在他脚边为他更衣。

他身上那件雪白中衣掉落的一刻,姜晚笙闭眼,把脸往帐里偏。

沈卿玦双臂张开,听力敏锐,察觉到动静,微微转头,看向床榻,眸间神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姜晚笙起身时榻边搁了一只檀香木托盒。

一件鹅黄的襦裙折得整齐,叠放在里面,走进来四名宫婢要伺候她换衣。

“我自己来。”姜晚笙不适应地将人赶出去。

沈卿玦在殿外,见四名宫婢退出来,并没有说什么。

他慵懒高雅地端坐,目光盯住寝殿内殿的门,一阵脚步声轻缓,他抬眸,视线一定,眼睛丝丝亮了起来。

姜晚笙面色微红,身上这件鹅黄衫尤其合身,胸口,腰腹都妥帖。

但他并没有请裁缝给她量过,一想到是他拿眼睛看的,还看到实处去了,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为情。

“殿下,您什么时候……”

“先用膳。”

沈卿玦凤眸含光,看了一眼餐桌,各色菜系佳肴,热气腾腾,色香味浓。

姜晚笙一低头,缓慢地挪步过去。

她在距离沈卿玦对面坐下,也不是正对面,错开两三个座位那样。

姜晚笙不觉,准备拿筷子,却收到一道发凉的目光。

沉沉地压在她头顶。

沈卿玦指骨轻敲桌面,眸子寒凉,清冷绝尘的脸,说不出喜怒,“过来。”

她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了冷意,姜晚笙头皮一紧,往他边上走去。

合他心意地挨着他坐。

身子端直,目不斜视,贤良淑德得不像话。

她没用两口,一是在他边上太逼仄,呼吸都是有些困难的。

二是,秦蓁蓁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安不下心。

“殿下……”

“孤说了,先用膳。”

她的话又被打断,姜晚笙只好低下头,再次捡起碗筷。

沈卿玦往她碗里放了虾茸,鱼脍,翅尖,笋丝……一只翠玉碗,塞得满满当当。

“殿下,臣女吃不了这么多……”

姜晚笙的眼里露出恐慌,他怕不是有什么把人撑死的癖好?

她两顿也吃不了这么多。

沈卿玦筷子一停,“那就喝碗粥。”

跪在地上的宫女立刻会意,轻巧地站起,去膳房盛粥,姜晚笙抢着道,“半碗!”

片刻功夫,宫女端粥来。

玉碗盛了八分满,显然是听沈卿玦的,不听她的。

姜晚笙端起,勺子搅了搅,硬着头皮喝。粥熬得不错,清新香甜,有百合花的香味。

她喝了半碗开始有点撑。

沈卿玦转脸来看她,眉一挑,拈张帕子给她擦嘴角。

指腹压在她唇边时,她吞咽不及,唇边溢出点汤渍,湿了帕子,也湿了他指尖。

姜晚笙心里一慌,警铃大作。

她惊得要站起身,“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故意冒犯……”

“慌什么。”

沈卿玦毫不在意,迫她坐回去,仍是给她擦嘴角,一点一点,细致认真。

他似不经意地说道:“上次你额头磕在碗上,洒了孤一身。”

那日给她喂粥,被她碰到碗掉在被褥上,她自己洒满身自不必说,他的袖口也未能幸免。

米粒搅得细碎,汤汁粘稠,沾在身上相当难忍。

他居然也没杀了她。

“啊?”

姜晚笙愣了一下,才发觉他说的是在梧州那回,昏迷中似乎有人给她喂粥,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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