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他向后倾了几厘米，吻了吻她。他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她的气味存在身体里。他的嘴唇拂过她，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顾一鸣。”
“再给我两分钟。”
“对不起。”
“再给一分钟。”
“我不能——”
“集中注意力，夕颜。”
最后是他的声音毁了一切。那种平静的占有的语气，低沉的沙哑的语气，这种快乐就像海浪一样向她袭来。她突然崩溃了，几秒钟，几分钟，她都不完全是自己了，当她重新对世界有了感觉时，他还在细细品味她。
“不要。”夕颜紧紧抓住枕头。“我——你不能。”
“为什么?”
“我必须……”她无法思考清楚，她的思想混乱。
她差点叫起来。这一次它像一块石头一样沉入水中，平滑而没有障碍。
“你——快乐涌上心头，冲刷着她的崩溃边缘——
热浪又一次涌上她的心头，把她肺里的空气都吹走了，她张着嘴，明亮的色彩在眼皮后面迸发出来。他咕哝了几句不太连贯的话。她的身体变成了不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鼓起勇气把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推开他。
他愠怒地瞥了她一眼，但还是照做了。夕颜把他拉了起来——因为他看起来随时都可能重新开始，也因为有他在她身边会更好。也许他也在想同样的事，他把身体靠在前臂上，举到她上方。
她还穿着她那愚蠢的及膝袜，天哪，顾一鸣可能觉得她是他这辈子最差劲的床伴
“我能上你吗？”
他说了这句话，然后吻了吻她，根本不在乎几秒钟前他的嘴还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退缩，她高兴得抽搐着，一想起他刚才所做的事。她无法让自己在意，像这样吻他感觉很好。
“嗯？”她的手掌托起他的脸，开始用拇指摸着他的颧骨，又红又热。“什么?”
“我能上你吗？”他说。“好吗?”无法拒绝。
她点头同意，他轻轻攥紧拳头。
夕颜现在有点放松了。
然而那种感觉，那种他压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的感觉。
“我可以——”她用嘶哑的声音告诉他，第二个字还没说完，她就喘不过气来了。
夕颜抬头看着他。他闭着眼睛，黑色的半月形紧贴在皮肤上，下巴紧绷着。
“我……”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宝贝。”
“我应该做什么……”
“……”他吻了吻她的锁骨。他们的呼吸声现在变得很不稳定，在寂静的房间里很响。“安静一会儿。”
他们都迷迷糊糊地接吻，他的嘴唇碰到她的嘴唇时，又热又软。
顾一鸣紧紧地抱着她。
“你太完美了，快把我逼疯了”
她的内心毫无征兆地向他敞开，欢迎他。
他们都呼了一口气。
“嘿。”她抬头朝他微笑。
他也对她微微一笑。“嘿。”
他的眼睛是不透明的，像彩色玻璃。
她的头落在枕头上。
他们放弃了无性行为的规定。
他的手滑到她的后腰，把她紧紧地抱进他的怀里。
“这样可以吗？”
夕颜答不上来。她的呼吸急促。
“如果你不喜欢，你得告诉我。”他粗声说，他走神了，她也一样，被他的美好淹没了，那种愉悦是多么的令人眩晕。
“我——”
“夕颜，你必须——”他哼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喜欢。”她伸出手，用手指捂住他的头发。
他控制不住了。声音粗哑，颤抖着，咕哝着——她是多么完美，多么美丽，他渴望这一切有多久，他永远永远也不能放开她。
夕颜感到他的滚烫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