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当地藏民的家里了。
他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略带责备地看着我:“你一个小丫头嘛,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要不是我转山回来看到你,你会没命的!”
我下意识想要下床,被他拦了下来:“不要动!你的手脚已经被冻伤了,要擦药。”
他叫来了自己的女儿卓玛替我擦药,一边擦还一边说着:“这是白獭髓,治疗冻伤最有效。我们藏族人都用这个。”
我借他的手机给父母打了电话。他们打着飞的就过来了。
匆匆对藏民表示感谢,要了联系方式后,就把我接到了家乡的医院。
在得知我没有生命危险后,我爸终于松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杀千刀的陆鸣,敢这么欺负我女儿,我一定要让他加倍偿还!”
我妈握着我的手啜泣不止:“离婚!跟这个畜生离婚!竟然为了一条狗就把我女儿的命视如草芥!”
此时护士拿着化验单进门:“沈清梨,怀孕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注意点,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和爸妈都震惊不已。
原来我已经怀孕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既然已经怀孕了,离婚的事就要慎重考虑了。”
我妈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但我的心里似乎有一头野兽在不断叫嚣。
没人知道我在那个暴风雪的夜晚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死里逃生后对陆鸣的恨意只多不减。
我死死攥着拳头,从喉间溢出几个字:“这婚,我离定了!”
这男人,这孩子,还有这段要我性命的婚姻,我都不想要了。
4
我补办了手机卡,开机时才发现,陆鸣竟狠心地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也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心就如同被那夜的狂风卷积的雪花一般四处飘散,始终无法安定。
我刚认识陆鸣的时候,曾彻夜翻看过他的微博。
当时他的微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