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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文章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纪长安纪淮是作者“第一馒头”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主角:纪长安纪淮   更新:2025-04-15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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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纪淮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文章》,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纪长安纪淮是作者“第一馒头”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文章》精彩片段


她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年轻时和纪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这样的谎话,是笃定了纪长安会先上门。

等闻夜松和纪长安在床上云雨时,纪淮后上门。

闻母会假借带纪淮去取信,两人路过闻夜松的门口。

闻夜松会将纪长安折腾的叫出声音来。

届时纪淮发现不对,只会忙着生气,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浪荡行为。

心情愤怒与现场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会有那个时间,还惦记着纪夫人的信。

到时候闻母再请“死去的”纪夫人,给她写一封信备着。

等到纪淮忙过了闻夜松与纪长安的婚事,想起这件事情后。

闻母再把纪夫人的信拿给纪淮看。

纪淮见闻母和闻夜松两人不说话,他心中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里?”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关于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纪淮对爱妻的缅怀。

“这……”闻母吞吞吐吐的,不断的用眼睛看着闻夜松。

现在该怎么办?纪长安究竟带着欢欢和喜喜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个贱人不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回来?

闻夜松也是低垂着眼眸,在纪淮的逼问下,额头泛起了一层冷汗。

“纪老爷,先喝点茶水,不着急……”

闻夜松想要拖延时间,“纪夫人的信,还是得有一个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闻夜松的说辞,一点都说服不了纪淮。

纪淮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们最好能够拿出与我夫人年轻时候的通信!”

此时的纪长安,坐在马车之中,被身上的纪淮缠的没有办法。

它的蛇身在纪长安的身体上游走,把纪长安的细腰紧紧的箍着。

蛇尾还蹭着纪长安的腿。

纪长安想要安抚它,它却冲纪长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张开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纪长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从布庄出来,纪淮就显得特别暴躁。

回应纪长安的,是纪淮蛇身往上,缠住纪长安的脖子。

它气的想勒死纪长安。

“突然就生气,果真野性难驯?”

纪长安被蛇身勒着脖子,她一点都不着急。

纪淮是一条剧毒的蛇,观看它三角形的蛇头,都快要冒出角来了。

就知道纪淮的毒性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纪淮不会伤害她。

纪长安非常的笃定,纪淮喜欢她。

从上辈子开始,纪淮就一直很喜欢她。

有时候,动物比人来的简单。

人心是不可估量的,但是纪淮可以信任。

纪长安白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纪淮的蛇身,她柔声的安抚纪淮,

“好啦,好啦,不管你为什么生气,我摸摸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纪淮眯了眯它的蛇眼,很显然,纪长安这次惹到了它的底线。

根本就哄不好。

它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蛇身往纪长安的手心中蹭了蹭。

无声的威胁纪长安:快点摸!

纪长安摸着手心下坚硬的蛇鳞,顺着纪淮的蛇身一路往下,摸到了它的尾巴尖。

纪淮闭上了蛇眼,整个蛇身都在细密的颤抖。

啊,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但是他没有那么容易消气,想都不用想它会被这点手段安抚。

纪长安这个臭女人!已经被它宠坏了。

多摸一摸它,快点多摸一摸它。



帝都城分为东西两个集市。

卖人的集市在西集上。

原本身为千金大小姐,纪长安实在是不该亲自光顾这种地方。

可是奈何,整个纪府就跟筛子一样,没有一个能用的人。

纪长安没有办法,脸上覆着一层面纱,头上还戴着一层幕笠。

走在闹哄哄的西集上,纪长安心中也不慌。

她的底气来自于身上盘着的纪淮。

再加上帝都城的治安还算可以,等闲人等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怎么样的。

纪长安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她有纪淮,还有一辈子的见识托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人牙子。

上辈子,她也用过这个人牙子。

多亏了这个人牙子,纪长安才能在细作遍地的纪府,买到几个自己人。

“这是一百两银子,我要你给我找十个人。”

底层奴仆并不值几个钱,这世上多的是民间疾苦,卖儿卖女。

人牙子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银票。

问都不问,开口就甩出一百两银票给她的人,还真是少见。

米婆子低下头,一脸憨厚老实的问,

“姑娘要买什么样的人?”

她穿得不太好,还有浓浓的口音。

今回是第一次把人卖到帝都城里来。

大户人家用人都是有讲究的,米婆子手里的人再好,也卖不进大户人家里去。

纪长安上下打量着米婆子身后,穿着破烂的几个小丫头。

那些小丫头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渴望的抬着头,望着纪长安。

“我要八个小丫头,一个会算账的先生,一个会做膳食的厨子。”

纪长安的说的人,米婆子手里除了四个小丫头,其余都得去找。

她一脸抱歉的看着纪长安,大概这笔生意是做不了了。

“人你慢慢的找,这四个丫头我先带回去。”

一百两银子不多,可是买十个人绰绰有余。

这些年,大盛朝天灾人祸不断。

米婆子带入帝都城的小姑娘,全都身世悲惨至极。

要么家中穷得都要饿死人了。

要么家中生了太多女娃,要卖了女儿养儿子的。

这些小丫头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会更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

换句话来说,她们比起纪府那些家生子,更懂得感恩。

而且米婆子手里的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没有帝都城的人,也少了很多帝都城里的人情羁绊。

米婆子诧异的看着纪长安。

她没料到自己第一天进入帝都城,就把手里的丫头卖光了。

“那,那小姐留个住处,剩下的人我尽快找来,就直接送到小姐的府上去。”

纪长安相信米婆子,这个人牙子老实巴交的,与别的人牙子不同。

她有良心。

纪长安留下了纪府的地址,捏着四个小丫头的卖身契往回走。

她的衣襟处,纪淮突然动了动。

它伸出蛇信子,轻舔着纪长安的脖颈。

走在路上的纪长安停下脚步,感觉到脖颈处的痒麻。

她捏了捏纪淮的七寸,让它收敛一些。

眼一瞥,就见西集拐角的角落里,跪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丫头。

那个丫头年纪大约十四岁,低着头,跪也没什么跪样儿,看起来身子软趴趴的。

她的头上插着一根草,表示要把自己卖了。

纪长安的细腰上,纪淮的蛇尾滑动。

纪长安往前走一步,它的蛇身就收拢一点儿。

还好纪长安穿在外面的外衫够大,否则纪淮在她的身上动的这般厉害。

早就教人瞧出端倪了。

它的意思是要纪长安买了这个丫头?

纪长安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纪淮的意思。

她走过去,地上原本无精打采的青衣小丫头,立即扭着身子抬起头来。

“大小姐,我不要工钱,每天只要一个鸡蛋就能养活。”

青衣丫头的眼神中透着渴望。

纪长安噗嗤一笑,她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青衣啊。

只是青衣上辈子来到她身边的时间是五年后。

五年后的青衣是个十四岁的丫头。

现在的青衣跪在这里卖身葬父,依旧是十四岁的模样。

她今日出门寻人牙子时,还在想着,与米婆子再接触一段时间,就让米婆子去寻寻青衣的踪迹。

纪长安的眼眶有点儿湿润。

上辈子青衣这个大傻丫头,自从来到她的身边伺候后,果真一个铜板的银子都不要。

她只要吃鸡蛋就行。

后来青衣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丢在护城河里。

纪长安悲痛万分的将青衣安葬,发誓要找出杀害青衣的凶手。

但最后给青衣下葬的时候,却不见了青衣的尸身,棺椁里只盘着一条死掉僵硬的青蛇。

纪长安将青衣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青衣那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睛,

“好啊,一天一个鸡蛋不够,跟了我,管你够本。”

她充满了怜爱的摸了摸青衣的头,将她后领子里插的草丢了。

好多令人疑惑的点。

但纪长安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家里都能养着一条充满了灵性的镇宅黑蛇了,那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衣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彩,嘿嘿,鸡蛋,鸡蛋管够。

君上果然没有骗她。

大小姐就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青衣扭着身子,软趴趴的往大小姐靠拢。

突然接触到大小姐衣襟里的黑蛇。

青衣顿时站直了。

“走吧,我们回去。”

纪长安拉着青衣的手,丫头一扭一扭的,以着非常不自然的姿势,一步步走回了纪府。

她带着一个奇怪的丫头,和四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回来。

整个纪府都轰动了。

管家匆匆的赶过来,捏着鼻子,满脸都是嫌弃的看着青衣和那四个小丫头,

“这,这不合规矩啊。”

纪长安根本就没理这个管家,带着人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满院子的丫头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添香,脸上的神情都快变成冰块儿了。

“你们四个去打水,将自己身上洗洗,从今儿起,你们就在我的房里伺候。”

纪长安吩咐四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手里还牵着青衣的手,

“月银就比照着大丫头的发。”

添香冷笑一声,“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长安看都没看添香一眼,她松开了青衣的手,

“青衣,有人对大小姐不敬,要怎么做?”

青衣一扭头,一把抓住添香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她口不择言,也不管背后男人是什么鬼怪了。

他轻薄的举动,已经让纪长安忍无可忍。

“好大的本事!”

男人咬住她的肩,冷声的说,

“找个道士来收你的夫君,你怎么不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那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纪长安气的瞪圆了杏眼,“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

要论野男人,背后这个人才是。

好歹闻夜松也是她阿爹给她订下的未婚夫婿。

但在这梦中男人的嘴里,把闻夜松说得好似她的姘头一般。

纪长安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蔑?!

她猛然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

一双锋利的血红色眸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纪长安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她只觉得心中一悚。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纪长安惊醒了过来。

她心跳的厉害,半晌才察觉到纪淮的蛇身,正压在她的心口上。

难怪她会做噩梦。

纪长安偏头,想要把纪淮从她的身上解下来。

赫然便对上了纪淮那双宛若红宝石一般的蛇眼。

纪长安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往后缩了缩。

纪淮的蛇身缠紧,把她的身子又拖了过来。

这时候,纪长安才恍然发现。

原来纪淮的力气还挺大的。

她与纪淮双眸相对。

那双充满了灵性的蛇眼里,充满了恼怒。

她居然敢躲着它?!

纪长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大概纪淮的蛇眼,对她的印象太深了。

她才会在梦中产生错乱,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血红色眼睛的男人。

尽快在梦中,她怀疑那个男人是个什么鬼怪。

但谁知道是不是她在梦中自己说服了自己?

说不定那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梦中自己杜撰的。

不会有人的眼睛,长成血红色。

纪长安觉得自己真是奇奇怪怪的。

她居然还做梦,梦见那个男人啃咬她的后肩。

难不成两辈子没有男人,她思春了?

一时间,纪长安十分唾弃自己。

她摸了摸缠在自己身上的纪淮,安抚它道:

“我做了个噩梦,摸摸,别生气呀。”

跟哄小孩儿似的。

但纪淮似乎很吃她这一套。

她一摸它,纪淮便眯了眯蛇眼,蛇头又依偎到了纪长安的脸颊边。

它重新放松了力道,不再禁锢着纪长安。

只吐出它的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的脖颈。

纪长安被纪淮的亲昵,一点点消散了心中的阴霾。

她决定今天出去走走。

说不定到外面走走,能够不再做思春的梦了。

闻家,闻母从双青曼的口中得知,添香居然进了闻家。

还花了闻夜松二十两银子。

闻母当即把闻夜松叫了过来说,

“明明该是你的人,往后你与纪长安成婚了,她也跑不掉。”

“你怎么还花了银子买她?”

闻母是穷惯了的。

她与纪夫人是年少时的好友,以前的纪夫人同她一样的穷。

后来她从乡下,拖家带口的来到帝都城投奔纪夫人。

也是这几年才靠着纪家,过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骨子里,闻母还是掩盖不了自己身上的穷酸。

她觉着二十两银子也太多了。

就算是买个普通的丫头,也就一二两的银子。

更何况添香根本就不用买。

闻夜松无所谓的说,

“也就是二十两银子罢了,这个月纪家那边儿还会送银子过来的。”





青衣傻乎乎的,一只手拿着鸡蛋,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胸部拍得啪啪响,

“大小姐放心吧,它们咬奴婢,奴婢就咬它们。”

“奴婢比它们毒多了。”

瞧着青衣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纪长安笑了笑,让青衣出了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纪长安一个人。

她解开了黑色的外衫,将盘在她腰上的纪淮拿下来。

纪淮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落在床榻上的蛇尾游动着。

又缠上了纪长安的小腿。

它很不满,只想无时无刻的和纪长安缠在一起。

但纪长安感受不出来纪淮的情绪。

她葱段一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纪淮三角形的蛇头。

纪淮的蛇头,与今日看到的那几十条毒蛇都不一样。

虽然那几十条毒蛇脑袋也都是三角形的。

但纪长安总觉得纪淮的脑袋上,像是要冒出两只角来。

“蛇君,你说王嬷嬷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条蛇?”

“我真有些害怕,它们不会进入我的屋子吧?”

纪长安甚至都在心中想好了,明日就去找阿爹。

就说她梦到了阿娘,她要与阿爹到寺庙中去小住几日。

“嘶嘶。”

纪淮吐着蛇信子,它的上半条蛇身抬高。

血红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看着纪长安。

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藐视纪长安。

有它在,谁敢进入君夫人的屋子?

身为君夫人,纪长安就不该说这种没有胆色的话。

“算了,我还是早些睡吧。”

纪长安深吸口气,把纪淮的蛇尾,又从她的小腿上解下来。

“我去沐浴洗漱,你不要跟着。”

她拍了拍纪淮的蛇头。

纪淮不满的又吐蛇信子。

纪长安便在纪淮的脑袋上亲了一下,温柔又宠溺的说,

“乖啦,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真是可爱啊。

纪长安的脸上带着笑。

她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纪淮这样的可爱?居然还躲了纪淮那么多年。

等纪长安沐浴洗漱完回来,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了盘在床上的纪淮。

这条蛇宠,是坚决不肯一条蛇睡暖阁的了。

纪长安也没有办法,她既然已经将纪淮从宝库里头抱了出来养,就只能纵容着它了。

等纪长安赤着脚上床,刚刚躺下。

盘成一团的纪淮便游过来。

它非常娴熟的,从纪长安的腰上开始缠,一路往上。

蛇身缠了纪长安好几个圈。

蛇脑袋搭在纪长安的锁骨上。

间或伸生出它猩红色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平直漂亮的锁骨。

面对纪淮的亲昵,纪长安也习惯了。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一片桃林。

只是这回在桃林之中,身边的男人抱着她,一同躺在了一张贵妃椅上。

“怎么又是你?”

纪长安垂下眼眸,看着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衣袖绣着一些很古老的花纹。

并不是时下帝都城所流行的款式。

但却让纪长安觉得挺好看的。

这些五彩的花纹,有点像是什么图腾。

上辈子纪长安也看过不少的志怪话本子,据说远古的时候有一些部落,会有自己的图腾。

“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在纪长安的头顶响起。

他在今天的梦里,躺在纪长安的身边。

纪长安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喜欢,本君送你。”

纪长安没有反应过来,“送给我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自己微凉的唇贴在纪长安的额际边。

“傻夫人,你好香。”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纪长安的额上亲了一下。

纪长安气的心乱跳,“我不是求过你吗?不要碰我。”

在梦中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般亲密的抱在一起。

已经是纪长安的极限了。

结果这个男人还亲了她。

“你求本君的,可不是这件事。”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薄唇贴在纪长安的脸颊边,一路往下亲。

他的鼻尖在纪长安的耳后拱了拱,

“夫人洗干净了,也是很香的。”

“想一口吃了夫人。”

说着男人果真张开了嘴,咬了纪长安的耳后一口。

纪长安倒吸了一口气,半边身子都被咬麻了,

“你怎么跟头野兽似的?”

“快点放开我,我与你都未曾见过面,这样做不合礼数。”

男人却是理所当然的说,

“如何不合礼数了?是夫人求来的本君。”

“夫人先倒贴了本君,本君下了聘礼,夫人也没有拒绝本君。”

“本君的子民都知道你是君夫人,本君从未曾想着将夫人藏着掖着,这就是本君对你的明媒正娶。”

纪长安只觉得十分冤枉,她什么时候求了这么个冤家来的?

在男人的嘴里,她还是倒贴上去的?

怎么可能?

纪长安好歹也受过礼仪廉耻的熏陶,断不可能做出这样不值钱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谁派来要坏我闺誉的登徒子?”

纪长安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脸颊绯红,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这样对我都是不对。”

她都忘了此刻自己正在梦中,因为男人对她做的事,感受是这样的清晰。

纪长安一本正经的,与抱着她的男人讲道理,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她的话让男人胸腔震荡,失笑不已,

“本君不缺钱。”

那他就是无人指使,自己找上的纪长安?!

一整个晚上,纪长安都在梦里和这个男人讲道理。

而双青曼回到了闻家,就红着眼眶找上了闻母。

她十分委屈地对闻母说,

“纪长安还没有嫁给二郎,便对我十分无理,还将我从纪家赶了出来。”

双青曼咬着唇,一双泪眼直勾勾的看着闻母身边的闻夜松,

“往后二郎若与这样的姑娘成了亲,岂不是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房里的闻欢和闻喜见母亲哭了,便上前抱住了母亲。

才五岁大的闻欢,脸上都是愤慨的神情,

“阿娘不要伤心,儿子以后会替阿娘报仇的。”

阿爹与奶奶不是说过了吗?要将他记在那个女人的名下。

他恨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

总有一天,闻欢会让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后悔嫁给他的阿爹。



闻夜松也是纪府的大门外,沉声开口,

“若欢欢和喜喜是在纪府,那就麻烦告诉他们一声,他们先跟我回去。”

说完这话,闻夜松口气不耐烦的,又对纪大管家身后的立春和谷雨说,

“也告诉你们的大小姐,今日她这事做的着实过分。”

“她如果还想,我与她的亲事能顺利的话,往后这样的危险与胁迫,便不要再犯了。”

昨日双青曼把闻欢和闻喜丢在大街上,目的就是为了让长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闻家。

闻夜松与闻母也等在闻家,为了给纪长安下药。

结果他们左等右等,把纪淮都等来了。

他们也没有等到纪长安送闻欢和闻喜回来。

闻夜松和双青曼,以及闻母都以为,纪长安会像以前那样,带着闻欢和闻喜去街头巷尾买好吃的好玩的。

以及任劳任怨的给闻欢和闻喜,买各种各样昂贵的衣物首饰。

哪里知道,他们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纪长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来。

闻家人便自然以为,是纪长安把闻欢和闻喜留在了纪府。

因为,纪长安没有上钩。

导致闻家人在纪淮的面前失去了信任。

所以闻家人也很恼怒。

纪长安为什么不按照他们预设的那样?把闻欢和闻喜送到闻家来?

所以当天晚上,闻家的人也就没有来纪府接闻欢和闻喜。

他们有心让闻欢和闻喜,狠狠的折腾纪长安一晚。

毕竟闻家的人知道,这两个孩子若闹起来是很难哄的。

结果一个晚上过去,又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纪长安依旧没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来。

闻家的人,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双青曼立即拉上了闻夜松,跑到纪家来找闻欢和闻喜。

结果就连纪大管家都说,没有看到闻欢和闻喜。

一时间,闻夜松那难看的神色上添了一层苍白。

她冲着从管家身后路过的纪长安,大声的吼,

“你把两个孩子弄去了哪里?”

“你说啊!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纪长安停下脚步,莫名的回头,

“我心狠手辣?”

“你的好大嫂,什么时候说过把闻欢和闻喜留给我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们家的小孩子丢了,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官?”

“反而跑到我家门口来吵闹?”

闻家的人敢曝光吗?

闻欢和闻喜出生时,闻家的大公子都死了一年半了。

这件事,他们敢让官府的人去查吗?

双青曼冲上去。

纪大管家象征性的抬了一下手,最后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把双青曼给放了进去。

他的这举动,看在纪长安的眼里。

但纪长安不动声色。

双青曼刚冲到纪长安的面前,就被青衣挡了下来。

“你把我的孩子......啊!”

双青曼被青衣推了一掌,直接往后退了两步,倒在纪大管家的身上。

纪大管家顺势将她抱住,两人一同绊倒门槛,摔到了门外。

纪家门外的看客们,立即发出哄笑声。

闻夜松脸色一黑。

他眼神发冷的,恨恨的看着青衣。

纪长安平端着双手,风华万千,高高在上的站在门槛内,面无表情的说,

“大管家年纪也大了,摔得疼吗?”

纪大管家好说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身上穿的衣服,比起纪淮来都要显得富贵不少。

他原本只是想要看看热闹。

毕竟纪长安最近行事太过于果断,让纪家的很多下人都很不满。



纪长安只扫了一眼,眉眼之中充满了冷意,

“磨墨吧。”

纪家都是细作。

这一点纪长安并不意外。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细作都会禀报给他们幕后的人。

所以在纪淮要退婚时,纪长安便吩咐了青衣,守着这纪家的屋顶。

若有发现有人放信鸽,就将信鸽拦下来。。

果然就让青衣拿下了,纪府的细作写给那个女人的信。

信上的内容,大约是说事情有变,纪淮有了退婚的意思。

让那个女人想办法阻止纪淮。

纪长安,l坐在书桌前,展开了那一张小纸条。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过毛笔,仿照着那细作的笔迹,又重新写了一张小纸条。

纪长安还没有料理完闻家的人。

现在不想把那个女人招惹出来。

等她对付完闻家,让闻家人生不如死之后,她再抽出手来,慢慢的对付那个女人。

而纪长安重写的小纸条上,真真假假的写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中便包括王嬷嬷受到了惊吓。

纪长安与纪淮大发雷霆,清理掉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一些人。

这一些事情,就算纪长安不写在小纸条上,只怕那个女人也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而关于纪淮想要退亲的事,纪长安也写了一些。

但是,她只写了纪淮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甚至纪淮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退婚。

至于当初给纪长安和闻夜松定亲的那个媒婆。

纪长安并不打算去找那个媒婆了。

因为那个媒婆,是那个女人的人。

如果纪长安一定要让那个媒婆退亲的话。

那个媒婆肯定会使出手段阻拦,千方百计的让纪长安退不了婚。

并且那个媒婆还会把这件事情,捅到那个女人那里去。

当务之急,纪长安只能另辟蹊径。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写完了小纸条,便让青衣到院子里抓一只信鸽,重新放飞了那只信鸽。

纪长安转身,对站在身后伺候她的青衣说,

“不是想要吃鸽子吗?”

“咱们纪家养了这么多鸽子,你与你的姐姐妹妹们都抓来吃了吧。”

这些信鸽,是当初纪夫人养的。

她“死”了之后,纪淮便将这些信鸽当成宝贝似的,吩咐人好生的照料。

但实际上,一直有人在用这些养在纪家的信鸽,给那个女人传递信息。

纪长安让青衣把这些信鸽全都吃了,便是那个细作想要再传信息到那个女人的耳边去。

也得花费一些时日。

长安脸上带着笑,又叮嘱了摩拳擦掌的青衣一声,

“记得烤熟了吃,不准吃生的!”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

纪长安将黑玉赫从自己的身上抓下来,放到了她的床上。

黑玉赫懒洋洋的,钻入了纪长安的被子里。

在她的被窝里盘成了一团。

纪长安瞧着黑玉赫,她笑着摇摇头,转身去了洗浴房。

赤衣与橙衣正在洗浴房中伺候。

她们在温热的水中放了许多的香喷喷的花瓣,还有蛇床草。

纪长安踏入水中,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花瓣西的香气,与蛇床草的清香,心中很感叹。

被人贴身伺候,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捧着那般伺候。

真是一种享受。

她从小到大,从那个女人身上,就从没有感受到自己被珍视过。

虽然,那个女人还“在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纪长安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最疼爱的便是纪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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